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颂薇傅暨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爱恋,两位霸总别争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李弗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暨臣说的对,曾衍章负担不起,也不该曾衍章负担,这是她自己的债。傅暨臣的这座四合院,果然离她的大学不远,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这里寸土寸金。走入这座四进的院子,梁颂薇算是知道傅暨臣为什么不住这儿了,这样宽敞纵深的院子,实在不适合一个人住。她也不大喜欢这儿。就他们俩在这儿,顶多用一进院子,其他地方到了夜里空荡荡黑黢黢的,可怕的很。反正一周就一次,她宁愿走远路去古北明苑。天井里有一棵两人环抱的桂花树,站这儿不知多少个年头了,冬日里枝叶凋零。傅暨臣已经进了屋,转身看见她站在桂花树下愣神,“发什么呆?是不够冷么?”梁颂薇这才快走两步跟进去。屋内的装修也是复古的中式,一应的紫檀木家具,看起来端庄气派,很有格调。傅暨臣一边将衬衫袖子挽起,一边问她...
《强势爱恋,两位霸总别争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傅暨臣说的对,曾衍章负担不起 ,也不该曾衍章负担,这是她自己的债。
傅暨臣的这座四合院,果然离她的大学不远,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里寸土寸金。
走入这座四进的院子,梁颂薇算是知道傅暨臣为什么不住这儿了,这样宽敞纵深的院子,实在不适合一个人住。
她也不大喜欢这儿。
就他们俩在这儿,顶多用一进院子,其他地方到了夜里空荡荡黑黢黢的,可怕的很。
反正一周就一次,她宁愿走远路去古北明苑。
天井里有一棵两人环抱的桂花树,站这儿不知多少个年头了,冬日里枝叶凋零。
傅暨臣已经进了屋,转身看见她站在桂花树下愣神,“发什么呆?是不够冷么?”
梁颂薇这才快走两步跟进去。
屋内的装修也是复古的中式,一应的紫檀木家具,看起来端庄气派,很有格调。
傅暨臣一边将衬衫袖子挽起,一边问她,“过年回家吗?”
梁颂薇摇摇头,“不回。”
她怕曾衍章找到她。
曾衍章一月十八日回国,那时候她已经开始放寒假了,她打算留在华京找个家教的工作,行迹谁也不告诉。
她眉尖蹙了蹙,“那个……暨臣哥,我放了寒假可不可以在古北明苑借住?”
傅暨臣在官帽椅里坐下,屈起的指尖在方桌上轻轻叩击,拿一双冷锐的漆黑眸子审视她,“住这里不好么?”
“这里太大了,晚上我一个人害怕。”
“晚上我回来。”
梁颂薇闻言倏地抬眸,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每晚都过来?
傅暨臣看着她惊讶的神情,皱了皱眉,“怎么,我自己的家我回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暨臣哥很忙,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傅暨臣一哂,“我不需要休息?不要自作多情。”
梁颂薇的脸唰一下红了。
傅暨臣不再看她,“洗洗睡吧,不早了。那边的是主卧,里头有卫生间。”
其实比起古北明苑,梁颂薇更喜欢这里的家装,但是她不想傅暨臣每晚都在。
两人上了床,傅暨臣刚掐着她的腰打算步入正题的时候,他的手机在床头的小方桌上震个不停。
傅暨臣顾不上管。他抵着她,浑身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
要他此时中断,绝不可能。
梁颂薇提醒他,“暨臣哥,你有电话。”
傅暨臣长臂一探,将手机够过来,也没看是谁,划了接听键放在梁颂薇耳边,声线低磁沉哑,“接。”
梁颂薇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她接?
她死死咬住下唇,别开脸去。
电话对面的郁臻一脸纳闷,“喂,暨臣哥?”
没有人回应她。
但是她听到了急促的压抑喘息,以及女人破碎的孱弱娇吟。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
傅暨臣怎么会……
她很快冷静下来,装作并没有听出什么,声色如常地说道:“暨臣哥,你怎么不说话啊?睡了吗?我爸爸妈妈跟伯父伯母约好了周五晚上一块儿吃顿饭。我妈妈说你得我自己邀请 ,你可一定要来哦!不然我在我妈妈跟前多没面子啊!”
傅暨臣的声线又紧又硬,“你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面一阵沉默。
这通电话使得梁颂薇心中紧张,因此让傅暨臣觉得不大顺畅,他捞起她的一只膝弯,“放松。”
郁臻的电话还没挂。
傅暨臣问她,“听够了吗?挂了吧,你在旁边听着我女朋友放不开。”
他这话一出口,郁臻如遭五雷轰顶,她还想问什么,但傅暨臣那头已经挂了。
她躺在床上失了好半天的神。
“我女朋友”?他刚才是真的说了“我女朋友”这四个字。
她心里头仿佛是被人剜了一块儿似的疼。
怎么可能呢?
傅暨臣从来没对哪个女人特别留意过,他永远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怎么会突然有了女朋友?
而且已经到了上床这一步。
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不稳,满脑子一片浆糊,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陆兆铭的电话。
嘟了几声之后,陆兆铭懒洋洋地声音响起,“喂,嫂子找暨臣哥啊?他可没跟我们在一起 。”
电话那头很嘈杂,肯定是在酒吧会所。
郁臻暗暗鼓励自己镇定,“我不找他,只想跟你打听个事。”
陆兆铭油腔滑调的,“嫂子您吩咐。”
他们圈子里是没人敢当着傅暨臣的面打趣他的,但在背地里他们有时管郁臻叫嫂子。
郁臻问他,“暨臣哥身边,有我不知道的女人吗?”
陆兆铭了然地笑了笑,踢了身边的朋友一脚,“周昂,暨臣哥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
周昂正跟坐他大腿上那个身着热辣的妹子互相喂着红酒,被他问的一脸懵,“没有吧,怎么了?”
陆兆铭指了指耳边的手机,促狭地笑,“嫂子查岗呢。”
“切!”周昂不屑,继续搂他的妹子去了。
电话那头的郁臻当然没听见,她等着陆兆铭回话。
陆兆铭端起高脚杯晃了晃,那点酒红色液体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变得更加魅惑。
“应该没有。”陆兆铭回答,“除了他那几个女秘书、女公关,没见他带谁出来应酬过。你知道的,暨臣哥公私分明,从来不跟女下属纠缠不清。”
“情人呢?”
“情人?我不清楚。”
他清楚也不会说,更何况他确实不知道。
郁臻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心里焦急的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又给傅暨臣的妹妹打了个电话,“月臣,你下午有空吗?我下午想去找你聊聊天,伯母在不在家?”
傅月臣正躺在阳台上敷面膜,“在呢在呢,天天一群中年妇女在我家喝下午茶打麻将。不过我下午有两节课,我得回学校上完课才有时间,五点以后你过来吧。”
傅月臣在传媒大学上大一,只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
郁臻跟她约好了时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跟俱乐部请了个假,没去上班。
她所在的契约电竞俱乐部,在全国可以排名前十,她个人带领赛队也多次夺得过冠亚季的名次。这个工作一直是她的骄傲,可她今天却什么都没心思做下去了。
傅韵则:“……这丫头是狐狸精吗?怎么把你们兄弟两个整得五迷三道的?”
傅暨臣不满,“‘狐狸精’这个词在您这句话的语境里貌似不是个褒义词。”
傅韵则不关心这个,“你昨天跟衍章发生争执了吗?”
“没机会见面,我今天早上到华京的时候,他往柏林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不过我想,早晚免不了的。我跟薇薇总不能因为他,一直拖着不结婚吧?”
“你还玩真的了?不是姑姑扫你的兴,你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傅暨臣搓了搓脸,“您别操心我,想办法阻止您的好儿子吧。这回他没碰薇薇,我也就不计较了。十八号他如果还要来华京纠缠薇薇,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暨臣,衍章是你表弟。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让你们兄弟反目?”
“那就得看您了姑姑,您把衍章弄远点儿,别叫他碍着我。”
傅韵则生气,“你们兄弟两个,就没一个是叫人省心的!”
傅韵则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就给她儿子打过去,打了好几次没打通她才想起来她儿子这会儿应该还在飞机上。
她只好将电话打给了丈夫。
曾筹志最近一周在全省做基层视察,天天大会小会。
电话是曾筹志的私人秘书陶义华接的,“喂,夫人?”
“老曾呢?”
“曾副省长正在开会。”
“会议什么时候能结束?”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结束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夫人,我会转达。”
这半个小时,傅韵则是坐立不安,通讯录里几次翻到温雅的电话号码,但到底还是没打出去。
现在这些孩子,都叛逆的很,你叫他干什么他不干什么,你不叫他干什么他偏干什么。
曾衍章这个不孝子就够叫她焦头烂额的了,可别再激起傅暨臣的逆反心理来,那他们家可真是要被梁颂薇那个死丫头搅合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了。
傅暨臣现在大概也只是一时的兴趣,不去管他,他坚持不了多久就得淡了,她就不信她大侄子傅暨臣这样的男人还能一心一意了,不是都说他还养着个女明星吗?
她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这通电话打了出去,“喂,嫂子,忙什么呢?”
温雅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刚喂鸟呢。韵则,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早晨起来称体重,比一周前又轻了一斤呢。”
“我说嫂子,你对自己身材要求那么严格干嘛,最近又没有什么重要场合,难不成是暨臣有好消息了?”
“嗨,那小子不气我就算是好的了,还能有好消息?”
“暨臣跟郁家那个丫头还不结婚呢?”
“他俩没戏了,从海城回来,郁家那丫头就说了,暨臣不收心,她不愿意跟着耗下去了。”
“暨臣怎么个不收心了?”
“我听月臣说,是跟他公司旗下的女明星。唉,他有这个女明星其实我反倒还放心了,之前我以为他不近女色是有什么毛病呢。”
傅韵则闻言笑了,“那肯定不会,暨臣不止一个女明星吧?听说还有个女大学生。”
这下温雅惊讶了,“女大学生?我都不知道,你远在誉宁是怎么听说的?”
“这个嫂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暨臣的私生活是丰富的不得了。我跟你说啊嫂子,你可得防着点儿,现在这些女孩子手段都高明的很,暨臣玩玩也就算了,可别把自己玩进去了,你得帮他把把关哪!”
梁颂薇的笑容逐渐消失,“姐姐可能回不去。先别说这个了,你把手机给姑姑。”
梁维年接了手机,“薇薇,姑姑怎么听着你嗓子有点哑?感冒了吗?”
“嗯,有点,已经要好了。”
“你多注意着点儿,别为了漂亮不穿厚的,冻坏了上岁数之后可难受呢。你瞧,”梁维年将镜头转向病床,“我看你爸爸脸色好了些,不是那种青白青白的了。我们在家包了猪肉白菜馅的、韭菜鸡蛋馅的、三鲜馅的饺子,你爸爸从前最喜欢猪肉白菜馅的了,你奶奶每次一做,他能吃五十来个。”
梁颂薇看着躺在病床上被各种仪器包围的爸爸,泪水不知不觉就滑落下来,“爸爸……”
她多么想唤醒他。
然而她的爸爸闭眼躺在那里无知无觉。
梁颂薇哭得更凶了,她好想她爸爸能站起来抱抱她,像小时候一样问她,“爸爸的宝贝闺女怎么了不开心啊?快来跟爸爸说说。”
“爸爸……”梁颂祺也跟着哭起来
梁维年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颂祺,你不是把小提琴带来了,说要给你爸爸演奏一曲的吗?你爸爸听到你美妙的乐声一定会很高兴的。”
梁颂祺这才想起来有这回事,赶紧将他放在一边椅子上的小提琴从琴盒中取出来,“爸爸、姐姐,你们听着,我要演奏啦!”
他将小提琴架好在肩上,站到了他爸爸床头。
梁维年就拿着手机站在床尾,镜头对着梁维民和梁颂祺,好让梁颂薇看的清清楚楚。
当小提琴那纯净、极具穿透力的音色在静谧的病房中响起的时候,梁颂薇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又去了一趟公司才回来的傅暨臣,因为孙契之前已经告诉他梁颂薇自己将行李搬来松阳路了,便没有再给她打电话,直接回了来。
此时他一进家,便问正在擦拭桌椅的张妈,“人呢?”
张妈知道他指的是梁颂薇,于是指指侧卧,“梁小姐在休息。”
傅暨臣走向侧卧,在门口便听见了里头有悠扬的乐声传来。
门没锁,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音乐是柴可夫斯基《如歌的行板》。
梁颂薇坐在临窗的书桌前,背对着他,单薄的双肩在轻轻抖动,像是在哭。
恰在此时,音乐到了尾声,结束,电话那头的梁颂祺收了手,问梁颂薇,“姐姐,好听吗?”
梁颂薇稳了稳情绪,尽量使自己音色如常,“真好听,颂祺,你把情感把握的太好了,爸爸心里肯定也这样表扬你呢。”
原来是在打视频。
傅暨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门给她掩上。
梁颂薇直到挂了视频也不知道傅暨臣曾经进来过。
她趴在桌上缓了好一会儿,打开手边的笔记本,随便翻了张空页,在上面写了一段席慕蓉所作的跟这首曲子同名的诗:
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
忧伤蚀我心怀
一定有些什么
在叶落之后是我所必须放弃的
她的笔尖就顿在这里,她的所有幸福与快乐,就在这一年戛然而止了。
她撕下这张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里。
拿过镜子一看一双眼睛哭得粉红微肿,这得拿冰袋敷一敷,不然晚上傅暨臣回来看见了又是一场官司。
她拉开门去厨房,经过厅堂的时候骤然看见傅暨臣坐在那里抽烟,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傅暨臣撩起眼皮看她,“我是鬼吗?”
梁颂薇唇瓣微张了张,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好问他,“我要去倒杯水喝,暨臣哥你要吗?”
“咖啡。”
“好,稍等。”
梁颂薇去了厨房,刘妈正在煮饺子。
“梁小姐需要什么呀?”
“冰袋。”
刘妈打开冰箱给她拿了一袋,一看她眼皮有轻微的红肿,“梁小姐哭过了呀?”
“嗯。”
梁颂薇没多说,一手拿冰袋敷着左眼,一手去橱柜里拿咖啡豆。
等她把咖啡冲泡好,刘妈那边饺子也煮好了。
刘妈和张妈一种种地端上来,有虾仁玉米馅、香菇鸡肉馅、鳕鱼馅、牛肉洋葱馅、莲藕猪肉馅五种。
张妈一一介绍完,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傅总、梁小姐,快尝一尝吧。”
傅暨臣端着咖啡去餐桌跟前入座,却见梁颂薇没跟上来,他挑了挑眉,“怎么,哭饱了?还要我请你吗?”
梁颂薇这才过来坐下。
傅暨臣将每一种馅的饺子都夹了一个放在梁颂薇面前的浅口盘里,“要醋吗?”
“谢谢,不必了。”
其实饺子都很好吃,尤其是鳕鱼馅的,很鲜。但梁颂薇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她这会儿真的很想单独待着,藏在黑暗里,独自疗愈。
“跟我吃顿饭委屈着你了?”傅暨臣喝了一口咖啡。
饺子搭配咖啡,这种吃法梁颂薇也是头一回见。
“我中午吃的晚,还没消化呢。”她说着笑了笑,“鳕鱼馅的最好吃。”
“别勉强自己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梁颂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早点洗洗睡去吧。”
梁颂薇觉得他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听他放自己走,如闻大赦,她起身,“好的,那暨臣哥你慢慢吃。”
她回到侧卧,待在只有她自己的空间里,她觉得安全了许多。
但她进来时没敢将门关实了,毕竟这是傅暨臣的家,她总记得提醒自己要有分寸,不能太过理所当然。
寄人篱下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两天后,她给傅暨臣买的领带夹到了。她写的学校的地址,去站点取了,将外包装盒拆了丢掉,里头是一个黑丝绒的盒子,打开就看见那枚枪色的领带夹,很简单的款式,只有两条凸起的竖纹。
还行,她收起来放进了背包里。
傅暨臣的生日就在这周五。
她知道他这一天肯定会有很多应酬,不知要多晚才能回来。
她一边拿出课本来复习一边等他,等到十二点半,实在没撑住,趴桌上就睡着了。
另一头,壹和会所顶楼的包厢里,陆兆铭与周昂组织了一个生日趴,正在给坐在主位的傅暨臣过生日。
包厢里很嘈杂,名酒美人,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有郁臻坐在傅暨臣旁边,没有女人往他身上扑。
因此他那一隅还算安静,但他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地就会翻看一眼手机。
却一直没有收到他想收到的消息。
“那就还是车厘子口味的吧,今天算了,明天给我做。”
“我明天有几个家教面试,面试完了我去买车厘子,回来就做好吗?”
“我给你的钱,还不够花吗?”
“够,可是我还要为三年之后做打算。”
“我说过,三年过了,合同可以再续,也可以给你涨工资。”
梁颂薇苦笑了一下,“这样很对不起郁臻姐的。”
“我跟她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普通朋友。”
梁颂薇吃惊,随即想到了傅暨臣在海城度假,既要带着郁臻又要带着岑宛佳的事,肯定是被郁臻抓包了呗。
谁叫他要寻求这种刺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但是她看傅暨臣貌似一点懊悔和遗憾都没有。
男人啊,花心,薄幸。
“你又在腹诽我什么?”
就在梁颂薇走神的时候,傅暨臣已经站到了她的床边,他拉起她松松拥入怀里。
他身上烟草、冷杉木混合的气息霸道地钻入她的肺腑,她仰脸看他。
傅暨臣一双冷峭狭锐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质问她,“你为什么看不到我?”
“我看到了啊。不好意思,可能因为太困了,反应有点迟钝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梁颂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睡觉前特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因此手机只是无声地亮着,屏幕上来电显示的三个字十分刺眼——衍章哥。
华京时间的凌晨两点多,在德国那边大概是下午七点多。
曾衍章不可能不知道时差,他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用想傅暨臣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他的大手放在了她后颈收紧,“你把曾衍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这就是你给你手机设置了锁屏密码的原因?”
梁颂薇又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杀气,就像昨天晚上他对韩宗惕下手时那种压根不顾对方死活的狠戾,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随时会被他扼断。
“接。”傅暨臣另一手拿过她的手机帮她划了接听,而后放在她耳边。
“薇薇。”曾衍章的声音略显滞涩沙哑,“睡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梁颂薇根本不敢说话,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
“要我帮你说吗?”傅暨臣问她。
梁颂薇摇摇头,用口型说着“不要”。
曾衍章在那头听见了动静,“薇薇,你怎么不说话?你身边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我自己。”
“放假了吧?回誉宁了吗?”
“嗯……没有。”
“怎么不回家?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我给你买票,你回去等我。”
“不用了衍章哥,”梁颂薇深呼吸,“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曾衍章在那头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薇薇,你听话一点,回去等我,我会跟我父亲母亲说清楚。”
“我说不用了衍章哥!”她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我放弃你了!我不想再纠缠在这段关系里了!我已经很累了,我只想好好完成学业,把我家人照顾好,不想再为其他事情耗费精力!”
曾衍章许久没再说话。
傅暨臣拿下贴在梁颂薇耳边的手机,帮她挂了,将她手机搁回床头柜,“你说曾衍章会理解你为他着想的一片苦心吗?”
梁颂薇坐下,抽了一张纸巾蒙住双眼,纸巾很快就被洇湿。
她拿下纸巾,哽咽着道:“我可以睡了吗暨臣哥?”
傅暨臣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西装、解领带、脱衬衫。
梁颂薇哭不下去了,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傅暨臣视而不见,走进侧卧的卫生间,进门前吩咐她,“去那边给我把内裤和睡袍拿过来。”
十二月初的华京,气温降到负十摄氏度以下。
华京大学自习室里,已经差不多夜里十一点了,但因为临近英语四六级考试,又快要期末了,所以自习室里仍然满是埋头学习的莘莘学子。
坐在角落里的梁颂薇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见手机微信上言简意赅的“出来”两个字,慢吞吞地起身收拾着桌上的书本纸笔,放进背包里,而后穿上羽绒服,拎着背包往外走。
“颂薇!”
一个男声轻声叫住她。
梁颂薇转头,对上张鉴清澈的笑眼,“你的保温杯没拿。”
梁颂薇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她粉格子花纹的保温杯,她接过来微笑,“谢谢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张鉴指了指他刚才坐的位置,“我在那边,看你学的认真,没过来打扰你。正准备走呢,看你也在收拾东西。”
“那一起走吧。”
“你的背包重吗?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就几本书。”
张鉴说着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硬壳笔记本,“这里头都是六级的重点,我想你可能会需要。”
梁颂薇眼眸一亮,“我可太需要了呀,真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梁颂薇接过来大概翻了翻,里头密密麻麻的红蓝黑三色笔记写了大半本,字体也很潇洒好看。
梁颂薇好奇,“你们英语专业的,不是不需要过四六级吗?你怎么会做六级复习重点?”
“之前替我堂弟总结的。”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转眼已经来到了自习室门口。
“太谢谢你了,明天我请你吃早餐吧。早上七点,食堂见好吗?”
梁颂薇话音刚落,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不差分毫地驶停在了她面前。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男人刀削斧刻的一张面孔隐匿在车厢的黑暗里,只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出来搭在了车窗上,声线低沉,“上车。”
梁颂薇赶紧用拿着笔记本的那只手挥一挥跟张鉴告别,“我先回啦,谢谢你的笔记哦!”
张鉴还想问什么,但梁颂薇已经绕过车尾去了另一边,司机替她打开车门请她上了车。
梁颂薇上车后坐定,拉开背包拉链,正准备将张鉴给她的笔记本放进背包里,却不料一不留神被傅暨臣从她手中抽走。
他随意翻了几页,然后略显不屑地丢还给她。
梁颂薇抿了抿唇,默默将笔记本放进背包,跟他打商量,“暨臣哥,我今晚上不留下过夜好不好?我明天早上第一节有课,怕赶不及。”
傅暨臣微眯眼,身子左倾迫近她,单手捧住她半边脸颊就照着她粉嫩的唇瓣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下,令梁颂薇有温情的错觉。
他问她,“刚才那个男生是谁?”
“英语系的一个同学。”
“他喜欢你?”
“没有,”梁颂薇急忙否认,“普通同学。”
“不要再跟他有来往。”
梁颂薇顿了一下,继续解释,“我们真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关系而已。”
“你跟谁‘我们’‘我们’的?”
梁颂薇一时语结,“‘我们’……‘我们’它只不过是一个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代词……”
“行了,你别说话了。”傅暨臣靠回真皮椅背上,阖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他出差了半个多月,上华盛顿签了份合作,又去港城参加了行业峰会,会议一结束便回了华京,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落地便来接她了,结果她在这准备跟他较语法的真。
见他不高兴,梁颂薇老老实实不再说话,拿出手机给室友舒恬发消息:我晚点回宿舍,给我留个门。
舒恬:₍˄·͈༝·˄*₎ ◞ ̑̑!!!给你带了小馄饨啊!
早点回来吃哦,不然糊了!
舒恬十点半就和她男朋友魏鞍离开自习室出去吃夜宵了,说晚上回来给她也捎一份。
梁颂薇:收到!
她发完信息熄了屏,靠后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
结果车子行驶时的白噪音,让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傅暨臣可没那么好心,到了地下车库便将她叫醒了。
梁颂薇眯缝着眼,意识有些混沌,跟他进了电梯,顶灯在上方散射的白光在夜里也显得惨淡不振。
梁颂薇一进去便靠着电梯壁继续半睡不睡的。
电梯到达,傅暨臣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带,“上我这儿补觉来了,嗯?”
进了他的大平层,入目黑白灰三色,冷肃到没有人气。
梁颂薇不喜欢这样无情的家装风格,但她是乙方,当然不可以对金主爸爸的喜好挑三拣四。
傅暨臣松了领带,将脱下的大衣随手搭在沙发上,坐下去点了根烟。
他眼皮半掀,看向她,“咖啡。”
“好。”
梁颂薇放下背包,将羽绒服挂在门口,先去厨房洗了手,而后给他冲磨咖啡。
梁颂薇总觉得傅暨臣是打小没受过一点儿罪的,所以喝苦咖啡什么都不加,纯属找虐。
咖啡刚冲好,傅暨臣便出现在了她背后,严丝合缝地贴着她,一手环住她纤瘦的腰,一手去摸索她的手背与她十指交缠,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一起端起咖啡喂到自己唇边喝尽。
玻璃杯放回吧台的下一刻,他掌住了她的后脑勺,去纠缠她的唇舌。
梁颂薇尝到了他口中烟草与咖啡混合的味道,是霸道的雄性气息,极具侵略性。
梁颂薇只觉身子有点软,全靠他另一只劲实的手臂勒紧了她的腰,她才没有滑下去。
她娇喘吁吁,“我还没洗澡……”
她其实想说,你也没洗。
傅暨臣揽着她缓了一会儿,撤开身子,“去吧。”
梁颂薇匆匆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见傅暨臣也已经洗好了,松松垮垮地套了件浴袍,勃发的胸肌若隐若现。
梁颂薇移开目光,去拿手机,一看仅差几分钟就要一点了。她想催傅暨臣赶紧进入正题,她还要回学校呢,可傅暨臣这会儿反倒是不疾不徐的了,慢悠悠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梁颂薇掀开鹅绒被钻了进去。
傅暨臣进来放下水杯,又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说了得有七八分钟还没结束。
困意上头,梁颂薇等不住了,先趴着睡了一觉。
她也不清楚傅暨臣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他下手重,愣是把她给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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