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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后续+完结

蓝木蓝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取豪夺。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至于温敛。那是他的所有物。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

主角:温敛李重泽   更新:2025-03-22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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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取豪夺。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至于温敛。那是他的所有物。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

《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
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
弱肉强食。
强取豪夺。
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
至于温敛。
那是他的所有物。
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
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
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
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
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
“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
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
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梁,眼睛,最终将她的眼睛拢入掌心,而后他探身,附上一个吻。
原本只是蜻蜓濯水,渐渐地试了力道,贪婪地啄食着属于温敛的一切。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与越绥的吻,都叫温敛生出一种被吞吃殆尽的恐慌感来。
她忍不住推拒,只是她这样的力道,在越绥看来与调情无异。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气氛眼见变化,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内横冲直撞,撞得人意乱情迷。
“越、越绥。”
温敛艰难叫他的名字,想叫他知道服务员在敲门送菜,可挣扎换来的不过对方得寸进尺。
“吃......吃饭,我饿了。”
她推着他的肩膀,试图将拱进怀中的越绥唤醒。
越绥眯着眼,狠狠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颇有些欲求不满的郁气。
温敛松了口气,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越绥发生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越绥瞥见温敛眼底的庆幸,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时机不对。
到底是心疼温敛多些,暂且放过她。
“进。”
他扬声,叫服务员进来。
一顿饭吃得温敛如坐针毡。
不过一次擦枪走火,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越绥看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吃完饭,越绥亲自送温敛回公司,下车前,他亲了亲温敛的鬓发,“回去跟那姓李的分手。”
温敛长睫轻颤,看得越绥心痒痒的,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
“听话。”
温敛沉默片刻,才道,“你不要插手。”
越绥挑眉,“别叫我等太久。”
他等了三年,倒是不介意多等些时日。
但前提是,温敛不是在骗他。
回到公司,面对同事们八卦的询问,温敛摇头,一个字没透露。
与越绥再牵扯到一起,属实不是她的本意。
而李重泽——
想到对方如今跟向盈打得火热,温敛有些疲惫和失望。
越绥说的没错。
她千挑万选的,竟也是个攀炎附势的。
温敛不想指责对方什么。
人永远都有在乎的东西。
而大部分人面对名利与权势时,都是心向往之。
只是与她不同路罢了。
既然如此,早些划清界限罢。
她拿起手机,给李重泽发了条短信,约对方晚餐时见一面。
自从到了京市,温敛与李重泽见面都需要提前预约,对方忙,她也忙,两人本就在渐行渐远。
即便没有越绥,两人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对方很快回复,发来约会的地址。
一间高端会所。
温敛眉心微蹙,李重泽从未和她在这种地方约见过。
烦人的原部门主管被辞退,新上任的从高层那里知道了温敛的身份,以至于温敛第一次在规定时间下班。
刚出公司大门,原本打算做地铁去往目的地。
一辆古斯特停在温敛面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态度恭谨。
“越少交代过了,以后您的出行由我负责。”
温敛静默会,弯腰坐进车里。
她了解越绥,因此知道拒绝无用,倒不如享受。
李重泽发来的会所是会员制,倒没什么意外的,高端会所大多如此,凭借门槛将大多数普通人拦在外面,以此抬高身价,也衬托会员们的高贵。
门口的侍者得了吩咐,要给一位非会员的温小姐一点颜色看看,以此取悦会所内的千金少爷们。
向家那位千金早前说过,那位温小姐只是个普通人,让他们无须顾忌。
可迎来送往的门童做久了,多少都是有些眼力的。
眼前自报姓温的漂亮女士分明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就连司机的那一身西装都是定制。
两个侍者互相对视一眼,乖觉道,“这里没有李重泽先生,只有一位向小姐。”
对方的暗示很明显。
温敛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里面有场鸿门宴在等着她了。
她低头,给李重泽发去一条短信:
你在会所吗?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很简短。
在。
温敛皱了皱眉,还是抬步向里面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向盈出什么招,她接着就是了。
侍应生在前面带路,“温小姐,请跟我来。”
从前在越绥身边时,温敛不爱来这种场合,如今见了,仍是喜欢不起来。
侍应生带着温敛走到一间会客室,很安静,也很空旷,窗户大敞着,寒风吹进来,刺骨的冷。
“李先生正在会客,请您稍等。”
温敛身上只有一件羊绒外套。
这里是顶层,风格外喧嚣。
向盈的下马威来了。
温敛不是任由磋磨的性子,转身欲出门,却被侍应生推进门内,房门应声关闭,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
从包里翻出手机,无信号。
看来是有备而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
而后温敛听到耳边“啪嗒”一声,房间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一片漆黑。
唯有窗边霓虹闪烁。
温敛走过去,感受着寒风,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还有夜景可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温敛在寒风里待了三个小时,待到手机都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外头终于传来响动。
侍应生满怀歉意的出现,“抱歉,今晚客人很多,险些将您忘记。”
他手里端了杯酒,“都怪我的粗心大意,送您一杯酒暖暖身子。”
温敛没动,平静注视着他,“我如果不喝呢?”
侍应生很为难,“那您恐怕要多等一会了。”
这是几乎明牌的威胁了。

他俯下身,想要吻住她的红唇,下一秒,脚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嘶”地倒抽一口气,一个愣神,温敛已经逃进了电梯。
看着她慌张逃离的背影,越绥嘴角上扬。
跟兔子一样,跑得到快。
......
到家时已经临近八点。
先前那顿饭没吃多少,后来又遇到越绥,放松下来,温敛才发现胃里一阵绞痛。
打开冰箱,昨天买的蔬菜都已经焉了,就用冷藏柜里的鸡蛋随便煮了一碗面。
填饱了肚子,又洗了个热水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手机在茶几上嗡嗡的震动。
是好友程星打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不说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咋咋呼呼的。
温敛勾起唇角,身体随意的靠上沙发:“前几天刚回京市,本来想着安顿好再给你打电话的。”
结果出了点意外,就耽搁到这个时候了。
“你是不是遇到越绥了?”
程星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猜出了什么。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在医院可见到了不少熟人,一个个不是断腿就是断手,哭天喊地的,差点没把我笑死。”
“我一听你也在,就猜到多半是跟越绥有关。”
这些富家子弟不干人事的时候多了去了,碍于家里的背景没人敢惹,也只有越绥这个大魔头能治一治他们了。
毕竟谁不知道,那几年越绥跟温敛感情不错,一度越过曲江舒的位置,走哪就把人带到哪儿,谁敢说一句温敛的不是。
也就是这圈子更新换代的快,混进来一些不入流的,要不然哪会有这一出。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温敛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眼里的笑意淡了些。
“你真这么想的?你不在的这几年,越绥为了找你,不说跑了多少次江北,我的电话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也就是温敛做得绝,老家江北一次没回去不说,信也是一个不留,要不然被这么轰炸,她早就扛不住交代了。
“他对你还是有真心的。”
她也算是见证者俩人一路走过来的,要说温敛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她是不信的。
温敛笑了:“他的真心又不值钱?我要他的真心做什么。”
她曾经信过他,可是他带给她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好不容易摆脱过去,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三年前的事,他要是知道......”
“他不知道。”
温敛冷声说,“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气氛越来越沉重,程星听出她话中的回避,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说起医院的一些奇葩事,又约了一顿饭才作罢。
放下手机,温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
那些不想记起的过去她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会被淡忘。
可原来遗忘远比记住来的更难。
这一夜,温敛很晚才入睡。
梦里,纷杂的记忆像是撕碎的照片不断地在她脑中回闪,越绥的脸扰得她翻来覆去一整夜。
再醒来,又是因为越绥的电话铃声。
她看了一眼,直接把号码拉黑。
周六不用上班,她又赖了一会才起。
把家里剩下的两片吐司加热,煎了一个荷包蛋,淋上一点蓝莓酱,她小口小口地开始享受早餐。
昨天越绥的话还在耳旁,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敢辞职,他就敢再收购,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与其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追逐战,不如维持现状。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是她很久没见的母亲吴婉月。
父母在她年幼时就离婚,母亲再婚后父亲也像是不甘示弱,紧跟着没多久就为她找了一个后妈。
她跟父亲感情一般,后妈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她变成了多余的那个。
大学考到了京市,还没毕业,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恰好再婚的母亲丈夫又是京市本地人,因为那点仅有的血缘关系,这些年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
“妈,你怎么来了?”
吴婉月保养的不错,头发乌黑,精气神也不错,只是脸颊上的法令纹太深,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刻薄。
她手里提着满满一个塑料袋,刚一进门,看见桌上的吐司就一脸嫌弃。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得过成什么样?你看你吃得都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早餐能有营养吗?人视频里都说了,早餐是一天之中最紧要的一餐,你本来就这么瘦,又净吃这些,哪能把身体养好......”
她絮絮叨叨的,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把家里拿过来的咸菜、肉干,一罐罐的放进冰箱。
“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平常都吃些什么?年轻人还是要勤奋一点好,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连饭都做不好?上一回你郑叔叔还念叨你,担心你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让我多来看看你......”
温敛安静听着,突然出声:“郑菲呢?你也让她做饭吗?”
吴婉月背对着她,语气自如:“菲菲比你还小两岁,她那双手是用来画画的,哪能做饭。”
所以她天生就要学会做饭?
甚至于她这个女儿也远不如丈夫的女儿重要。
温敛忽然有些烦躁,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她话音一转。
“上次打电话给你二姨,听她说,你爸又添了个儿子,五六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暗地里费了多少劲才得了这么个儿子。”
“现在生了病,正急着筹钱呢,你可不要傻乎乎的,把钱送上门。”
她冷嘲热讽的,眼底露出几分不屑。
怀着温敛的时候,温父就在孕中出轨,知道生下来的是个女儿,温家老太太喊着叫着是个祸害。
现在看着这一家的烂摊子,她只会幸灾乐祸。
温敛皱眉,有些厌烦:“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
她吞吞吐吐地说:“菲菲请了个老师,花了不少钱,家里正急着周转,你有没有钱,先借我一点,回头等你叔叔有钱了再还给你。”

“越总,离职报告我已经让人先卡住了,可是架不住温小姐态度坚持,刚才已经过来问了好几次了。”
部长汗流浃背,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这是两头都难为啊。
越绥不紧不慢的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威慑力:“该怎么处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不会做就滚蛋!”
“是、是,我现在就去处理!”
部长吓得一哆嗦,连爬带滚的离开。
越绥吐出一口气,松了松脖颈的领带,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冷笑了一声,这是把他拉黑了?
“她人呢?”
话语中染上了几分戾气。
秘书眼观鼻:“刚才有人把温小姐接走了。”
“好啊,还真是好得很。”
气氛静默了一瞬,越绥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突然低低的笑出声。
三年不见,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用这种方式来抗议吗?
也好,一味的顺从反而过于无趣,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小雀儿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
......
温敛刚刚从公司出来一眼就看见停在门口的豪车。
车窗落下,露出男人五官分明的脸。
一双桃花眼温润如玉,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阿敛,刚刚下班,我正好顺路过来接你。”
他一身黑西装,身高腿长,皮相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
如果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光从外表来看,确实能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未婚夫。
只是,再好看的男人,一旦有了二心,就变得面目可憎。
既然不同路,还是趁早结束的好。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餐厅。
李重泽特意按照温敛的口味挑了一家粤菜,点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室内空调偏低,知道温敛体弱,让人调高了温度。
“阿敛,这段时间太忙,回国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坐下来好好吃饭。”
“我妈一直提起你,还为了做了你最爱的凤梨酥。”
他体贴备至,殷勤小意,几乎算得上无可挑剔。
温敛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抚她,她却不想顺着他的意。
“你的手机找回来了?”
李重泽一顿,抱歉解释:“昨天晚上,我的手机丢了,今天早上才被人送回来......”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敛慢条斯理地说:“需要我把聊天记录找出来吗?”
李重泽眼底闪过不悦:“向小姐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为人是有些任性,但到底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阿敛,公司现在正在上市的重要节点,我需要向家的支持,为了我,你再忍一忍好不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结婚——”
“不好。”温敛直说。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把话挑明。
“你需要向家,而我也不愿意为了婚约委屈自己,所以婚约作废,你我两清。”
李重泽有些不耐,又有几分失望,他已经解释清楚,他和向家之间不过是合作。
温敛理智聪明,他以为她是不同的。
原来她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因为吃醋,连解除婚约这样的话都说出口。
“阿敛,我知道你是在赌气,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这个时候,正是风口浪尖,公司有你一份付出,临门一脚,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吗?”
他跟那些天之骄子不同,他能有今天,全是他一步步爬上来的。
他拼死拼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让公司能够顺利上市。
而向盈这样的富家女背后资产庞大,只要她愿意,他就能够得到向家的投资。
同时,他也知道,温敛会心有不平,但是想到她一向体贴入微,又深爱着他,他又耐着性子安抚:“我跟向盈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些话,向盈知道吗?”
温敛看穿他的虚伪,反问。
李重泽哑然。
“你到底是逢场作戏也好,真情实感也罢,都与我无关。”
“婚约的事,我来只是通知你,并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话说到这份上,温敛起身离开。
曾几何时,李重泽对她确实真情实意。
她最爱荷兰画家的画作,为了寻找那副遗留之作,他跑遍了芬兰的画厅,只为了让她缓解病中的不适。
也曾经对她说过无数承诺,让她感动。
只是一切都变了。
果然,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
等电梯的时间,李重泽的电话疯狂的打进来。
温敛为了避免他的纠缠,走向侧面的楼梯通道。
转过弯,她看见越绥逆着光站在楼道口,不知等了多久。
他眼底的冷意犹如寒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温敛眼睫一颤,想要避开他,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腕,紧握不放。
“早上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不紧不慢的腔调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你让我不要插手,我等着,结果就等来了这么一封辞职信?”
“阿敛,是不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
他的阿敛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她想要自由,他就给她,他从不担心她会飞走。
只是他忘了。
飞得心野了,想要回来就难了。
“辞职是我自己的事,我是公司的员工,但这不代表你就能够过问我的私人生活。”
温敛抬眼,对上他炽热霸道的双眸,冷静地说。
“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会让你辞职。”
“你要是不满意这家公司,其它公司也一样,被越家收购,他们应该只会庆幸。”
温敛不可置信:“越绥,你是不是疯了?”
她要离开时,他尚且还算得上体面。
三年的时间,真的能够对一个人的改变如此之大吗?
还是说,她从来都没有看穿过真正的他?
越绥笑了笑,语气甚至是温和的,只是如同饿虎一般的眼神,犹如盯着猎物一般,紧盯着不放。
他抚摸着温敛的脸,用掌心感受着她的体温,无比怀念这样的感觉:“失去你的三年,我早就已经疯了,你要是不想看我疯的更厉害,就留在我身边。”

昨天的事,公司传得沸沸扬扬。
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李圆还以为温敛会请一天假。
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她坐在工位前。
只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响,就好像那不是键盘,是杀人的刀一样......
她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滑动着椅子凑到温敛身边。
“我昨天中午才知道有人来公司找你闹,你没什么事吧?”
之前不熟,经过了几天相处,李圆已经把温敛当成了朋友。
听见她出事,也挺担心的。
“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想起早上的不欢而散,说出来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
李圆没听出来,只是认可的说:“还好我们越总英雄救美,要不然被砸的人就是你了。”
“你不知道,我在办公室,听见有人说你跟人起了争执,我还没反应过来,越总就已经冲了下去。”
“后来我看见照片就觉得更可怕了,还好那个女的没下死手,要不然砸到后脑勺,那还不得出大问题。”
“我之前还以为,越总这样的人,心里没几分真心,没想到,他是纯爱人啊。”
而且她听同事说,越总想都没想,就挡在温敛身前。
这还不够感人吗?这绝对是真爱!
她简直都想现嗑cp了!
温敛抿唇,没有回话,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思绪却早就已经飘远了。
他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虚弱吧......
至少养伤的这几天,她不应该气他。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一下班,她就早早地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家里却冷清清的。
她有些失落,下一秒,就看见手机发来的短信。
“我饿了,做好饭等我,我马上回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霸道,却莫名让她安心了几分。
早上买来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是新鲜的,已经处理过的鱼直接用水清洗就可以。
她没用太复杂的步骤,简单的烹饪好了红烧鱼,又做了两个菜,最后一个汤要下锅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越绥不是有钥匙吗?难不成是他没带?
打开门,来得却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爸?你怎么来了?”
男人个头不高,头发白了大半,或许是因为前阵子病过一场的原因,神情萎靡不振,又添了几条皱纹,比起上一次见面,又老了不少。
好久没见过女儿,温国华似是有些局促,好半晌,才露出个有些慈爱的笑:“小敛,你跟重泽的事,爸爸都听你小姑说了,你没被吓着吧?”
温敛看他真切的神色带着的关怀不似作假,还是软了声音:“我没事,从江华过来坐车要两个小时,你又刚刚才动了手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过来的。”
“你知道我动手术的的事啊,是不是你姑姑跟你说的?我没事,养了一阵,身体挺好的,倒是你,李重泽那人我瞧着就心术不正,早点分了也好。”
“你还记得爸爸一个朋友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长得也还行,又是个大学教授,正好也在京市,你要是觉得不错,可以先试着处一处......”
温敛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声音:“你说得是你那个欠了几十万赌债,又抛家弃子的朋友吗?”
她原本是不知道,还是她妈上次来的时候提过一嘴。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温国华身体一僵,试着解释:“不是的,小敛你听爸解释......”
“你是听说我给了妈几万块,所以才找上门来要钱的吧。”
温敛语气淡淡,却像一把利刃一样划破那假惺惺的伪装。
“这次你来要多少?四万?还是十万?”她笑了起来,“我差点忘了,我又多了一个弟弟,养一个孩子十万可不够,所以就想出了这种办法。”
“反正只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儿,卖了就卖了,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他家里的人确实是有些前科,可是他人不错,条件也挺好......”
“如果不想最后一点父女情分也耗尽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态度也十分平静,可是看见那一双望不见底的眼睛,温国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先走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他年迈又狼狈的背影,温敛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
站立了一会,她才收拾好情绪,转头要关门,楼道里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黑暗里先出现的是一双修长有劲的长腿,紧接着,温敛才看到越绥的脸。
他向来喜欢以平静温和的假面示人,不清楚的人会以为他本性如此。
实际上,温敛很清楚,他比才狼虎豹还要残忍,本性里只有掠夺和厮杀,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输和赢。
他讨厌一切无用的东西。
包括身边的人。
“你听了多久。”
“全部。”
温敛的眼底泛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越绥看着心里烦躁,又忍不住想要去摸出一根烟来。
想起温敛讨厌烟味,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我比你想的还要软弱,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所以,她让他失望了对吗?
她垂下眼帘,努力遏制住涌上喉咙的那句话。
明明她早就已经决定离开他身边,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害怕他的失望?
下一秒,宽大干燥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她被拥入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
“我的阿敛不需要强撑,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嗓音温柔好听,让人沉醉。
温敛也以为自己会心动,然而,那些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反而让她的心里却起了逆反之意。
她退后一步,仰头看着他:“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离开你身边了。”
“在你身边,我可以软弱无能,可是我却很讨厌这样的我自己。”
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冷,甚至有些怒气,温敛指尖掐着掌心,耳边心跳怦怦地响着,心里却有些畅快。

今夜京市有场慈善晚宴。
温敛坐在大厅的侧方沙发,与刚认识的房地产千金闲聊。
她初来乍到,也没什么背景,只是未婚夫厉害,白手起家,凭一己之力从滨海市闯到首都京市,身价上亿,谁都得夸一句商界新贵,在场众人倒也无人能敢看清温敛。
有目光或多或少的往温敛身上瞄。
她实在漂亮,一身低调的黑色修身长裙,衬得身材姣好,脸上略施薄妆,就已经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
有人耳语。
听说温敛的未婚夫,在追求向家的独生女。
圈内这样的事也不少。
男人嘛,有了钱,便要开始追求低位。
身边的女人成为不了他的助力时,便要被舍弃。
人总是薄情且逐利的。
身穿白衬衣的侍者走到温敛身边,客气的开口:
“温小姐,请您暂且离场。”
温敛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柔弱形象,侍者稍有不忍,对待这样的美人,多说一句重话都会愧疚。
只是上头的态度坚决。
向家千金吩咐过,有她的地方,便不能有温敛。
侍者重复着,声音缓和两分。
“温小姐,请您暂且离开。”
侍者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清。
看向温敛的目光也带着怜悯。
多可怜。
又一个要被抛弃的美人。
可在这个圈子里,身份——是最要紧的东西,也是普通人无法翻越的鸿沟。
不远处,向家千金衣着鲜亮,举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
而李重泽,温敛的未婚夫,就陪在对方身边。
那位向小姐仿佛不经意间朝温敛的方向投来一瞥,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
明明是插足别人的感情,却能堂而皇之的赶走正宫未婚妻。
温敛起身,问侍者,“是李重泽的意思,还是那位向小姐的意思?”
侍者有些为难,“抱歉。”
温敛起身,拿起包与身侧的千金道别。
实际也没什么好问的。
这家晚宴的主办方是李重泽。
他要讨好向盈,便要委屈她了。
众人看着温敛正待离开的背影,纤弱的腰肢款款,长发随着脚步轻晃,晃得人心里微颤。
同一时间入口处,传来人群的嘈杂声,保镖与侍者的簇拥之下,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现身。
厅内宾客望过去,半晌有人迟疑着开口:
“这是......越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晚宴的规模不大,请来的人具都身价过亿不假,可在京市,也不过中流之末。
李重泽到底是初来乍到,刚打出点名气,请的人身份再高,也就到那了。
越绥与他们都不一样。
整个华国,能称得上出财阀顶豪的拢共一只手能数的出来、
越家便是其中之一。
而越绥,是这一代的越家嫡系,更是独子。
自己也争气。
早几年接手家里产业,如今早已是家族中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如今还不到三十岁。
人人都在攀地位攀财富,可落到越家面前,都只算小打小闹罢了。
就是这样的存在,出现在一个堪称末流的小晚宴上。
如何能叫人不惊讶。
人人都在看越绥。
可越绥却在看温敛。
与男人黑沉的眸子对上,温敛率先移开,离开的脚步未停,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只当两人素不相识。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越绥忽然出声。
“我刚来,你就要走。”
“故意的?”
温敛停下,心道这人的心思一如既往的难猜,于是客客气气的称呼。
“越少。”
她顿了顿,到底是没忍住回了句,“你想多了。”
温敛一向认为,最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她自认做的不错。
两人狭路相逢,也能装作不认识对方,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越绥的神经,非要来找她的茬。
越绥个子高,温敛穿着高跟鞋也不过只到他的肩膀。
他垂眸,细细打量这没心肝的女人,眼里无甚情绪,语气也轻飘飘的。
“是吗?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宾客们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摇摆。
温敛不想给人当猴观赏,想要立刻离开,可越绥并不想随她的愿。
“订婚了?新来的那个姓李的?”
温敛的手上还带着订婚戒指,钻戒不大,却挺闪,越绥看得碍眼,恨不得摘下来丢进下水道。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落到李重泽和向盈身上。
稍一偏头,低声在温敛耳边道,“你千挑万选,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归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温敛知道了,越绥今晚是来给她找不痛快的。
他也成功了。
若是三年前,她还在越绥手下讨生活的时候,忍忍便也过去了。
如今两人早已分手,桥归桥路归路,越绥再来挑事,她也没有再退的必要。
温敛客气笑了,“我眼光一直如此,越少也是知道的。”
而后立刻收起笑容,眉眼都泛着霜,“越少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越绥最知道温敛的脾气。
知道这是生气了。
直接伸手,不管不顾拉住她的手腕,“好了。生什么气,是我说错话了。”
常年跟在越绥身边的秘书悄悄抬头,迅速瞄了温敛一眼。
如今跟三年前倒是完全相反。
两人的身份倒置。
曾经越少身边的温顺金丝雀儿,现在脾气娇纵的一句硬话都说不得。
反倒是越绥,也能温声细语的哄人了。
温敛抽手,没抽动,细眉拧起来,越绥这是什么意思?
越绥感受着掌下的温热,万般不情愿的放开,他瞥了眼秘书,对方立刻捧上准备好的东西。
“给你赔罪,行不行?”
秘书打开,温敛看了眼,不感兴趣的挪开眼。
“不必,还是收回去送给曲小姐为好,免得到时候又找到我头上来。”
越绥知道温敛在指桑骂槐三年前那档子事。
“我做主送出去的东西,没她置喙的份儿。”
有眼尖的瞥见盒子里的东西,一对玻璃种翡翠,水头极好,能上拍卖的级别,七位数起步,五开头。
有人唏嘘越绥出手大方。
有人八卦越绥与温敛的关系。
不过都与温敛无关,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先前顾及着向盈,几次想要上前搭话的李重泽终于有机会来到越绥面前。
“不知道越少与阿敛认识,也没听她提过,您今夜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可惜越绥不想给他面子。
“走了。”
说完,就带着保镖和秘书,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厅中一下子爆发议论声。
越绥这态度,竟像是完全冲着那位温小姐来的一样。
人不在了。
他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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