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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结局+番外

招财瑶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红小花温意云爆火后,三年来的恋爱记录上了热搜。[祁霆深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帮我捂肚子,给我煮红糖水。][是高冷帅哥,也是笨蛋,经常把我气哭,然后又送一堆礼物哄我。][停云寺有我们挂的同心结,他总是嫌弃我幼稚,却还是陪我一起。他说,他一生只爱我一个。]......底下的评论过千,不少人都在夸好甜。唯独陆南橘无声地看着围脖里两人三年来的甜蜜记录和镜头露出的独属于祁霆深的银戒,心头发颤,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他。只因为,这则恋爱记录的男主角祁霆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当年,祁老夫人重病,祁霆深因此娶了陆南橘。陆南橘深爱他多年,这桩婚事,祁霆深或许心有不愿,但对陆南橘来说,却是得偿所愿。然而,结婚三年,两人却相敬如宾。除了祁老...

主角:陆南橘祁霆深   更新:2025-03-22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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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南橘祁霆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招财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红小花温意云爆火后,三年来的恋爱记录上了热搜。[祁霆深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帮我捂肚子,给我煮红糖水。][是高冷帅哥,也是笨蛋,经常把我气哭,然后又送一堆礼物哄我。][停云寺有我们挂的同心结,他总是嫌弃我幼稚,却还是陪我一起。他说,他一生只爱我一个。]......底下的评论过千,不少人都在夸好甜。唯独陆南橘无声地看着围脖里两人三年来的甜蜜记录和镜头露出的独属于祁霆深的银戒,心头发颤,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他。只因为,这则恋爱记录的男主角祁霆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当年,祁老夫人重病,祁霆深因此娶了陆南橘。陆南橘深爱他多年,这桩婚事,祁霆深或许心有不愿,但对陆南橘来说,却是得偿所愿。然而,结婚三年,两人却相敬如宾。除了祁老...

《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红小花温意云爆火后,三年来的恋爱记录上了热搜。
[祁霆深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帮我捂肚子,给我煮红糖水。]
[是高冷帅哥,也是笨蛋,经常把我气哭,然后又送一堆礼物哄我。]
[停云寺有我们挂的同心结,他总是嫌弃我幼稚,却还是陪我一起。他说,他一生只爱我一个。]
......
底下的评论过千,不少人都在夸好甜。
唯独陆南橘无声地看着围脖里两人三年来的甜蜜记录和镜头露出的独属于祁霆深的银戒,心头发颤,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他。
只因为,这则恋爱记录的男主角祁霆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当年,祁老夫人重病,祁霆深因此娶了陆南橘。
陆南橘深爱他多年,这桩婚事,祁霆深或许心有不愿,但对陆南橘来说,却是得偿所愿。
然而,结婚三年,两人却相敬如宾。
除了祁老夫人定下的每月几天的夫妻日,祁霆深回婚房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
原来,这三年他缺席的婚姻生活,都是在陪另一个女人。
陆南橘看着镜头里提及男友时,温意云甜蜜羞涩的笑容,无声合上了手机,心里却第一次对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彻底绝望。
她正出神,浴室的门被推开。
宽肩窄腰的男人裹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标准的双开门。
黑发上带着水珠,一身的湿气却掩不住俊美妖孽的眉眼,整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都透着清贵淡漠的味道。
陆南橘恍惚的看向他,上次见到他,还是半个月前的夫妻日。
他们明明是夫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下一秒,男人微凉的气息从身后卷来,腰肢被他掌控在掌心。
“不是和奶奶说想要孩子?陆南橘,那你好好把握这几天。”
他的嗓音低沉,语气淡漠,隐隐透着几分讥讽。
孩子?
她确实渴望拥有一个和挚爱之人的血脉。
可,她从来都没有和祁老夫人提过。
陆南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抵在了身下。
陆南橘下意识抗拒:“别......”
她的声音并未阻止半分,反倒让祁霆深眸色更暗了些许。
“别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讽刺出声:“你巴不得有个孩子,来坐稳祁太太的位置,现在又装什么?”
撕拉——
伴随着裙摆被粗暴撕开,陆南橘辩解的话尚未说出口,男人已俯身压下来。
她脸色瞬间一白。
“我不想......”
耻辱感在陆南橘心口升腾,她剧烈挣扎,眼眶微微泛红。
她幻想的情爱从不是在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和自己心爱之人。
她咬着唇,整个人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显得脆弱可怜。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透着凉薄:“你处心积虑成为祁太太,挟恩图报不就是为了这个?欲拒还迎有什么意思?”
陆南橘的母亲曾经救了祁老夫人。
而后,祁老夫人病重之时,为了让祁霆深和温意云断了,才逼祁霆深娶了陆南橘。
在祁霆深眼里,陆南橘从来都是挟恩图报。
陆南橘心尖一颤,她心里涩得厉害:“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年前,陆父去世,她的弟弟出了车祸,整个陆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祁老夫人因为温意云母亲的缘故,厌恶极了温意云,再加上陆母的缘故,提出用天价彩礼换她嫁入祁家。
她不愿勉强祁霆深。
可是陆氏,她的母亲,她的弟弟,她更无法置之不顾。
更何况,两人原本就有婚约。
对于三年前的陆南橘而言,她别无选择。
然而,她的话音很快被男人粗暴的吻吞没。
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
最终,却只换来男人更加强势的掠夺。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陆南橘渐渐放弃挣扎。
情事结束。
祁霆深没有多一分一秒的停留,抄起大衣离开了。
陆南橘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闭上眼。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对祁霆深来说,从始至终都只是应付祁老夫人的工具。
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爱过她。
陆南橘撑着绵软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踏进浴室。
她的身体痕迹斑驳,看不出半分怜惜。
她看向身上青紫一片的痕迹,想到这三年,忽地有些恍惚。
她曾经以为,她能打动祁霆深,让他回心转意。
可三年了,她得到的只有冷待和漠视。
她也越来越看不透祁霆深了。
这段感情......她真的还要坚持下去吗?
祁霆深一夜未归。
陆南橘睡得不算好。
梦境反复,白衣少年笑容疏朗宠溺。
那是她还未离开海城,温意云也还未出现时的祁霆深。
她因为太笨拙,被父母罚背书。
少年替她遮挡着夏日烈焰,眉眼含笑:“快背,不然陆阿姨又要骂你了,笨蛋。”
后来,她陪母亲离开海城四年。
热烈肆意的温意云出现,再相逢,他看向她的目光疏远淡漠。
而落在温意云身上的,却热烈温柔。
......
从沉沉梦魇中惊醒,陆南橘被门铃声惊醒。
再醒来,已是上午十点。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祁霆深的秘书。
男人态度客气:“太太,祁先生让我来取给温小姐准备的礼物。”
陆南橘咽下心头的苦涩,下意识问了句:“今天是温小姐的生日吗?”
“不是。”颜秘书近乎怜悯地解释:“祁先生说,那块药玉温小姐喜欢,所以就买了。更何况,温小姐身体弱,药玉能帮她养身体。”
陆南橘垂了垂眸,睫羽轻颤。
是啊。
爱哪有什么道理。
温意云喜欢,他就买了。
然而这么多年,他从不记得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陆南橘没多说什么,颜秘书取完礼物,就离开了。
恰巧,她的手机亮了下。
弹出来祁霆深夜会温意云的绯闻。
而绯闻的最下方,有一句媒体的评论直直戳疼她的眼睛。
“是无数人见证的,明目想法、独一无二的偏爱。”
配图是一张照片。
烟火盛放,他把温意云护在怀里,眸光灿若星辰。
是她从未见过的怜惜。
偏爱。
明明,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
陆南橘的鼻子酸得厉害。
半晌,她拨出一个电话:“安宁,我想离婚了。”

陆南橘蹙了蹙眉,眼里一片莫名。
祁霆深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淮晟哥从小到大都很照顾她,她开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开心。”
陆南橘又挣脱出他的怀抱,淡淡道:“还有,既然快离婚了,不必演得这么假。”
离婚?
她就那么想离婚?!
祁霆深眼底的冷意更甚。
直到,祁淮晟看向二人,忍不住失笑:“你们这是......闹什么别扭?都多大的人了。”
“淮晟哥。”
陆南橘乖巧地喊了句。
她对祁淮晟仍旧是心有感激的。
哪怕是陆家出事后,祁淮晟也给了她不少帮助。
祁淮晟揉了揉她的头:“南橘也成大人了,不过看着清瘦了许多。”
“淮晟哥这么久没回国,我还以为早就不记得我长什么样。”
陆南橘笑了下。
故友重逢,她难得心情轻快了许多。
一旁的祁霆深扫了眼二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刺眼。
他心里烦躁,干脆点了根烟。
直到祁夫人把陆南橘叫过去,花园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祁淮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冷淡矜贵的弟弟。
“听说你和温意云的事闹得不小,还让南橘独守三年的空房......你怎么想的?”
祁霆深随手掸了掸烟灰,淡淡道:“没怎么想,她又不在乎。”
祁淮晟笑了下。
自家这个弟弟自己清楚。
别扭又麻烦。
越在乎,越容易看不清。
刚才,陆南橘的表现显然不是真的不在乎。
只是......这两人还有得磨。
出于兄长的立场,祁淮晟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提点了两句:“感情这种事,最怕当局者迷,有时候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真心喜欢就好好对人家。”
祁霆深薄唇紧抿,他神色冷淡,腔调慵慵懒懒,眸色晦暗幽沉:“她心里的人不是我。”
是你。
祁淮晟有些意外。
他看错了?
南橘难道喜欢的不是霆深?
“总之,对人家姑娘好一些。追老婆嘛,丢点脸又没什么。”
祁淮晟点到为止,也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便转身离开。
祁霆深掐了烟,也踏出花园。
家宴结束。
祁夫人把祁霆深叫过去,递给他一包中药。
“这药你拿回去,让南橘盯着你喝,你的身体......”
祁夫人叹口气,“总之,你好好养养,能生一个总是好的。”
祁霆深眉头一拧。
生孩子......和喝药有什么关系。
然而祁夫人点到为止。
出了别墅,祁霆深才问陆南橘,眯着眼:“刚才,妈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孩子的事。我只是隐晦地提醒她,与其让我进补,不如多让你补补。”
自从陆南橘嫁到祁家。
祁夫人就一直盯着她的肚子,时不时给她找些偏方滋补。
从前,陆南橘都忍了。
但,现在她和祁霆深要离婚了。
又因为祁老夫人的缘故,要瞒一段时间。
那这滋补的药,她喝什么。
要孩子的又不是她。
祁霆深闻言,怒极反笑:“你在暗示我不行?让你生孩子委屈你了?”
她生个屁。
都离婚了,还生什么。
“你行不行和我没关系。”陆南橘不耐烦道:“我不生,我也不想再喝那些药。”
祁霆深抿了抿薄唇,脸色虽然难看,却没再多说什么。
陆南橘却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把字签了。”
祁霆深随手翻了翻,淡淡道:“车里没笔。”
陆南橘将准备好的笔递给他。
祁霆深讥讽道:“你准备得倒是周全。”
她就这么想离?
巴不得他把字签了?
陆南橘垂下眸,神色平淡:“拖着也没意思,早点离对我们都好。”
她实在不想再陷入这段婚姻里,挣脱不出了。
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也该结束了。
“上面的条款我还要让律师过目,等确认没问题后,我再签字给你。”
祁霆深将离婚协议书丢在一旁,语气淡漠。
陆南橘愣了下。
他难不成还怕她骗他?
她还要说些什么,手机铃声一震。
陆南橘瞥见短信里弹出条温意云的消息,具体内容却看不清。
祁霆深扫了眼手机:“我公司还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陆南橘气笑了。
从祁家出来,就是远郊。
她怎么打车?
祁霆深的语气却多了几分不耐烦和冰冷。
“下车!”
渣男!
为了外头的女人把她赶下车。
这婚早离早痛快!
陆南橘心头微微刺痛,在心里骂了句,她砰的拉开车门。
下一秒,祁霆深驱车疾驶而去。
连个影都看不见。
陆南橘等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打到车。
大约因为夜风寒冷,陆南橘回到家,就有些发热。
晚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门外响起推门声。
而后,有人嗓音低沉温柔地喊她:“南橘,起来,吃药。”
这声线有点像祁霆深。
但他从来冷淡,陆南橘又有些不确定。
“祁霆深?”
男人给她喂了口温水,随后淡淡应了声:“嗯,你生病了,需要吃药......”
陆南橘烧得有些厉害。
男人的声音,她听得并不真切。
只是想到祁霆深,脑海里闪过他把自己赶下车的场景。
陆南橘呢喃着开口:“祁霆深......我要跟你离婚。”
她的眼角微湿。
她不想再喜欢他了。
抱着她的男人忽地身体一顿,他的声音似乎轻了许多。
“不行......”
陆南橘只隐隐约约听到这两个字。
然而,下一秒,男人掐着她的腮部,将药给她灌了进去。
苦涩的药滑入口腔,陆南橘渐渐昏睡过去。
连男人说了什么也记不清了。
再醒过来时,陆南橘的烧退了大半。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怔了下。
她怎么记得,昨天祁霆深回来了?
是她的幻觉吗?
陆南橘清洗一番下楼。
恰巧王姨也在。
陆南橘顿了下,问:“昨晚,先生回来了吗?”
王姨有些意外,随后摇摇头。
“昨晚,太太您一个人回来的。”
陆南橘的眸光渐渐黯淡。
也是。
祁霆深照顾她这种事,说出来都让人觉得荒唐。

等祁霆深追到楼下时,陆南橘已经开车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陆南橘打电话,几个未接电话先弹了出来。
其中有祁老太太的电话,以及祁淮晟的。
他想了想,还是准备先给陆南橘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祁老太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他接通了电话。
“霆深啊,很忙吗?”
“还好。”
“不管你忙不忙,今天陪南橘回老宅一趟,奶奶想在临死前多看看你们。”
祁老太太故意捏着嗓,沧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莫名带着几分算计。
祁霆深蹙眉:“奶奶,为了逼我们回来,连咒自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被识破之后,祁老太太也没打算装了。
“臭小子,我这是为了谁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追老婆,你以为我愿意?”
“反正南橘那边我已经说动了,她应该去找你了吧?你们一起回来,你要再在外面跟那个姓温的鬼混,我就拿根绳子上吊,让你黑发人送白发人!”
祁霆深无奈地扶额。
以前奶奶也用不同的手段撮合他和陆南橘,但没有一次这么偏激的。
他只好应下:“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放弃了给陆南橘打电话。
安排秘书将今天的行程压缩到明天之后,他开车回了祁家老宅。
刚进家门,他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的陆南橘和祁淮晟。
从他的角度看去。
陆南橘完美的侧颜被落地窗洒进来的天光勾勒,长睫微弯,满面笑意。
坐在她对面的祁淮晟眉宇舒朗,温润如玉。
远远看去,两人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幕刺眼得紧。
“霆深回来了。”
祁淮晟先发现了祁霆深,朝他招了招手。
陆南橘听到祁霆深来了,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更是连转头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若不是祁淮晟在旁边,她要做做样子,否则她是不会理祁霆深的。
她唇边弯着的弧度僵硬,对着祁霆深的时候只是假笑。
祁霆深的脸色却更冷了。
“嗯。”
他淡淡地回答祁淮晟的话,径直上前,坐到陆南橘的身边。
大掌一伸,落在陆南橘的腰间。
陆南橘猝不及防落进他的怀中,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揽在怀中。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他低头看向陆南橘,语气中尽显柔和,连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陆南橘抿唇,不知道祁霆深这是在犯什么病。
碍于祁淮晟在旁,她也不再挣扎。
“没聊什么,听淮晟哥说他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
“对,你有空就带南橘出去旅游,别成天忙工作。”
陆南橘蹙眉看向祁淮晟。
看来祁淮晟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撮合她和祁霆深的意思。
祁霆深见陆南橘看着祁淮晟时,眼中流露出的淡淡伤感,眸中冷意逐渐加深。
她对祁淮晟就这么深情?
深情到就算嫁给了他,那颗心也始终放在祁淮晟身上?
“好啊,我有时间会带她出去长见识的。”
回答祁淮晟的话,他却是看着陆南橘说的。
陆南橘抬眸看他,撞入他如深渊般的眸子。
她若是没感觉错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好似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她拍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淡淡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奶奶。”
说完,她朝祁淮晟打了个招呼,去找祁老太太去了。
晚饭的时候,陆南橘再次被祁母催生。
因着上次她因为暗示是祁霆深不行后,祁母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这次催生祁母不是让她吃药,而是将一副中药递到陆南橘身上。
“南橘,这是我找专门治这方面的医生给霆深开的药,你帮我盯着他吃。”
陆南橘嘴角一抽,又一次感受到祁母对抱孙子的渴望。
可惜了,她马上要跟祁霆深离婚了。
这抱孙子的期望,怕是要落到温意云身上了。
晚上,两人被强行留在老宅。
陆南橘洗漱完之后,正坐在化妆台前护肤。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陆南橘转头,就看见祁霆深单手撑在房门前。
一双黢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
离得老远,陆南橘都能闻到一股酒味。
他这是喝醉了?
陆南橘蹙眉,刚刚晚饭的时候,祁霆深和祁淮晟陪祁父喝酒。
那时祁霆深就喝了不少,可还没到醉的地步。
可现在他走路都踉跄着,很明显,刚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喝了不少。
“你喝醉了?”陆南橘随口问道。
祁霆深没有说话,他关上门,径直朝陆南橘走去。
在陆南橘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蹲身扶着她的后脑,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唇边温柔的触感,还带着酒气。
陆南橘瞪大眼,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要推开他。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被男人死死压制在怀中。
直到呼吸急促,陆南橘涨红了一张脸,狠狠拍打他。
他才放过她,抱着陆南橘滚到了床上。
“祁霆深!今天可不是夫妻日!”
快要离婚的人,她不想跟他继续做这种事。
祁霆深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只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汲取她沐浴后淡雅的清香。
“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他的声音喑哑,罕见地带上了几分委屈。
陆南橘推拒的动作一顿。
等反应过来之后,她才明白祁霆深是什么意思。
温意云这两天与当红小生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祁霆深,也不免因此吃味。
今天罕见喝这么多的酒,怕也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失落。
她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抬手狠狠推开祁霆深。
祁霆深没有准备,被推到一旁瘫在床边。
他看着陆南橘坐起身来,冷漠地看着他:“为了温意云,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祁霆深,你还真是痴情。”
她心里难受,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祁霆深因为陆南橘的动静,酒也清醒了不少。
听到陆南橘的话,他蹙眉坐起身来。
一把抓住陆南橘的肩膀,双眸深深地落在她莹亮的瞳中。
“陆南橘,你觉得我这样,是因为温意云?”
两人离得很近,陆南橘直视祁霆深的目光。
“难道不是吗?”
祁霆深心中郁结。
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
他头一次开口向陆南橘解释。

陆南橘说完,有一瞬间如释重负。
这段丧偶般的婚姻,她的确不想再继续了。
祁霆深却只似笑非笑:“陆南橘,离了婚,你和你弟弟还有陆氏,是打算靠你那把刻刀养活吗?”
“那是我的事。离婚协议书我会准备好,你只需要签字就好。”
自从嫁给祁霆深,她的确割舍了许多。
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软绵绵,只会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
离了祁霆深,什么也不是。
这么多年,谁都忘了陆南橘曾经也是A大的天之骄子。
她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祁霆深的话有任何动摇。
祁霆深审视了她片刻。
就因为他大哥回来了,她就提离婚?
半晌,他冷笑出声,“随便,既然你想离,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祁霆深便摔门离开。
陆南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微抽痛。
她为了这段感情忘了自己,也忘了母亲对她的教导。
从始至终,她尽心付出的一切,在他人眼里只是个笑话。
难道,她指望着祁霆深会挽回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吗?
然而就在这时,大伯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女人的声音里多了些哭腔:“南橘,你大伯出事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你快来医院。”
陆南橘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大伯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这些年一直尽心为她打理陆氏。
如果大伯出了意外,她简直不敢想......
她的指尖泛着冷意,却还是竭力冷静下来:“好,我马上就到。”
陆南橘很快赶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大伯母张敏丽正眼眶通红地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
“......你大伯去谈合作,听到叶正远嘴里不干不净诋毁你,一气之下就和叶正远发生了冲突,最终被叶正远推到墙上磕破头。原本只要手术及时也没有危险,可偏偏温意云借着祁霆深的名头,把主治医生请走,说是叶正远旧病复发,你大伯这才......”
叶正远是温意云的养父。
温意云是温家的私生女,早些年没有被温家接回去时,就是叶正远收养的她。
陆南橘听完脸色一白,整个人几乎如坠深渊。
权势。
温意云仗势欺人的源头,竟然是祁霆深?
她的睫羽微颤,心口一阵阵抽痛。
她这个名义上的祁太太,不仅没有保护好家人,甚至险些害死了大伯!
这时,不远处。
女人光明正大地挽着祁霆深的胳膊,朝陆南橘缓缓走来。
“抱歉,温小姐,我不知道你大伯的情况,我那时担忧父亲的病情,这才情急之下让秘书帮忙请走医生......”
她话音未落,陆南橘抬手,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
温意云捂着脸,震惊委屈地看向她。
陆南橘望向她,颤着声音:“你父亲的命是命,我大伯的命也是命。如果我大伯出一点事,我绝不会放过你和叶正远。”
温意云咬着唇,楚楚可怜地看向一旁的祁霆深。
“霆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祁霆深暼了陆南橘一眼,眉头蹙了蹙,压根没注意到一旁梨花带雨的温意云。
陆南橘却垂下眸,连看都没看祁霆深一眼。
她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祁霆深明目张胆的偏爱,温意云怎么可能说动秘书把医生请走?
祁霆深知道陆南橘心里不痛快,但她从始至终对他视若无睹的样子,让他心中莫名恼火。
祁霆深抿了抿唇,冷淡道:“我已经让全市最好的医生给你大伯救治,意云不知道来龙去脉,你没必要把火撒在意云身上。至于叶正远,他会赔偿你大伯的损失。”
他到现在还护着温意云。
陆南橘心头刺痛,她看向祁霆深:“如果不是温意云,医院不会给我大伯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我不知道什么叫不知者不怪,只要我大伯出事,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至于祁霆深......
这个祁太太,谁爱做谁做吧!
等离了婚,她再也不要跟他有一丝一毫联系了。
陆南橘心里担忧,只闭上眼祷告。
祁霆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皮肤雪白,睫毛纤细,却在此刻透着些许脆弱。
祁霆深把玩着手中的婚戒,顿了下。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瘦?
陆南橘在重症监护室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好在,抢救之下,陆明华终于转危为安。
手术结束后,温意云主动找上陆南橘,而后递上一张卡。
“陆小姐,我知道我爸爸不该和陆先生起冲突,更不该让陆先生受伤,这张卡有五十万,是我给陆先生的一点补偿。”
补偿?
陆南橘只觉得讽刺。
叶正远闹事在先,温意云抢医生在后,她大伯纯属无妄之灾。
“打发叫花子?”陆南橘讽刺道:“温意云,你应该庆幸我大伯没事。但叶正远害我大伯受伤的事,没那么容易完。”
祁霆深的事,她没什么好和温意云计较。
但,她的家人不行。
叶正远是赌鬼,早年又坐过牢,想收拾这种货色,不是什么难事。
温意云大约也想到这层,脸色一白。
祁霆深却有些恼火。
想收拾叶正远不是难事,但叶正远这种下三流的人狗急跳墙,真发起疯来,恐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她就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后果?
更何况......
“五十万不够,五百万够不够?”祁霆深走过去,冷声放话:“你大伯既然没事,何必非要揪着这事不放,为难意云。”
看着祁霆深对温意云的维护,陆南橘心口疼得厉害。
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维护另一个女人,这滋味可真难受。
“不行。”陆南橘任由指尖陷入肉里:“我大伯的命不是五百万能解决的。祁先生想护着谁随意,但我也有我的立场原则。”
他护着谁随意?
祁霆深冷笑一声。
她这个祁太太,还真是大度!

祁霆深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了响。
他大约还有公事要忙,只是看了眼陆南橘,最终还是提醒她:“你别动叶正远,你大伯那边我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他带着温意云离开。
陆南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被酸涩一点点填满。
大伯母见此,心里有些担忧:“南橘,你和祁霆深......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那样。”
陆南橘语气涩然,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大伯母却已经心疼不已。
当初,陆南橘嫁给祁霆深,她原本就是不赞成的。
祁家那样的家庭,祁霆深但凡不爱南橘,就是受罪。
可陆南橘为了陆氏,也为了成全自己,最终还是嫁了过去。
如今看来,她原先该劝下她的。
“南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大伯都支持你。如果过得不开心,就回家来,”
听到大伯母的话,陆南橘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却又垂下眸,忍不住想。
原来她和祁霆深的貌合神离,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爱和不爱,有时真的很明显。
大伯醒后,医生反复确认没什么事,在大伯母的再三催促下,陆南橘才回别墅休息。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一个月碰不到几次的人,现在会撞见得这么频繁。
陆南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发现祁霆深也回了别墅。
祁霆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
陆南橘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裹了件浴巾,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祁霆深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而后,才说道:“明晚家宴,我今晚留下。”
留下?
陆南橘怔了下,唇角染上一抹苦笑。
从前她一直巴望着他能留下,然而每次他都是应付过那事就离开。
今天这又是闹哪出。
“行,主卧让给你,我去次卧睡好了。毕竟要离婚了,再这样也不合适。”
陆南橘说完,就要起身。
祁霆深却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还没离,祁太太,你用不着从现在开始守身如玉。”
陆南橘刚要说些什么,男人身上独属于温意云的香水味传来。
果然。
饶是做好离婚的准备,陆南橘也忍不住心中微微刺痛。
“还是别了,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分享的癖好。温意云不嫌脏,我还嫌脏。”
祁霆深气笑了。
她嫌他脏?
她和他睡的时候,怎么不嫌他脏呢?
还有他这么晚回来,她连饭菜都懒得给他准备。
从前,不论多晚,她都会给他煲汤。
现在连残羹剩饭都没有!
陆南橘却不再看他,扭头去了次卧。
入睡前,谢安宁得知陆明华的事,给她打了通电话。
听说陆明华转危为安后,谢安宁才松了口气。
得知叶正远和温意云的所作所为后,谢安宁忍不住骂道:“当三还狗仗人势上了,还有叶正远,送他去坐牢都是便宜他了。”
“坐牢?”
陆南橘淡淡道:“他哪想得那么美。”
她这人本来就睚眦必报,这辈子唯一吃过的亏,大约也就是在祁霆深的身上栽了跟头。
她并没有把细节的打算和谢安宁说,只提及另一件事。
“上次......师兄让我回金玉行的事,我想好了。”
谢安宁一愣。
陆南橘却缓缓道:“温意云仗势欺人,这次是我大伯命大,但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第二回。我打算重回金玉行,陆氏也好,大伯和我弟弟也好,都需要一个倚仗。”
她不想再这么被动了。
温意云的靠山是祁霆深,那,她就成为自己的靠山。
人人都清楚,金玉这一行,玩得起的都非富即贵。
而精通金玉的大师,都足够金贵稀罕。
她重回金玉行,她的技艺就是最大的招牌。
谢安宁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称赞。
“太好了,南橘。你师兄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陆南橘醒来,已经是上午,祁霆深已经离开,只留下话说晚上来接她。
没多久。
陆南橘去医院看望大伯时,叶正远赌钱回家后,被打断腿又被警察抓到赌博的消息传出来。
受伤加蹲大牢。
叶正远有段时间不会好过。
大伯醒过来后,听完这消息,连饭都吃了两碗。
“也不知道谁做的,真是解气。当初他在我面前,嘴巴不干不净,还说什么南橘这个祁太太有名无实,和弃妇没差别,迟早要被温意云顶替,放他妈的狗屁!”
大伯母瞥了眼陆南橘,忙扯了扯他,示意陆明华少说两句。
陆明华这才想到陆南橘还在,忙止住了话头。
“南橘,你和祁霆深过得好就过,过不好大伯养你一辈子。”
陆明华大大咧咧道。
陆南橘愣了下,忽地鼻子一酸。
她缓缓点头:“好。”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靠山的。
叶正远的消息传得挺快。
晚上,祁霆深来接陆南橘时,就提到了叶正远的事。
陆南橘一上车,祁霆深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叶正远的事......和你有关?”
陆南橘没打算瞒他,也心知肚明瞒不住,只当他为了温意云兴师问罪,抿了抿唇道:“他害我大伯重病,我打断他两条腿,不过分吧?”
她的侧脸柔和,眉目温婉柔顺。
看上去和少年时乖巧的模样差别不大。
做出来的事却胆大包天。
祁霆深语气冷淡:“叶正远蹲不了多久,你现在倒是出口气,以后恐怕要被他盯上。”
陆南橘愣了下。
她险些以为祁霆深这语气是在担心他。
然而,下一秒这个念头就散去。
怎么可能。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不让温意云担忧罢了。
“那就让他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南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祁霆深盯着她,嗤笑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
陆南橘跟着祁霆深下了车。
换作从前,陆南橘总是要配合祁霆深演一演恩爱夫妻的。
然而现在,她连演都懒得演了,径直跟在祁霆深身后踏入屋内。
这时,祁老夫人的声音响起。
“淮晟回来了,霆深,你带南橘去见见吧。你们都三年没见了吧。”
陆南橘乖巧地点点头。
她刚要走,祁霆深却忽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力道有些重。
耳边,男人的声音冷冽。
“能见到他,你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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