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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小说结局

焚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轻飘飘的一句,炸得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孟母张大嘴巴,第一个发出声音:“烟姐儿,你此话可当真?”看得出来她是真想让孟知烟退亲,把这门好亲事留给孟潇潇。如果是从前,孟知烟可能还会想着非要结这个亲,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但重来一次,她一点也不想和陈行简扯上关系,早退了早好。她点头,慢悠悠地站起身,看向孟母:“是啊,娘我退亲你满意了吗?”孟母讪讪一笑:“胡说什么呢,娘自然是为了你好。”孟潇潇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担忧道:“妹妹,可不能意气用事。”她看向陈行简,似乎想让陈行简说句话,却见男人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孟知烟说要退婚的震惊中缓过来。孟潇潇指尖微紧,轻声道:“行简,你说呢?”陈行简回神,语气淡淡:“孟知烟,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还没玩腻吗?”孟知烟陷...

主角:孟知烟陈行简   更新:2025-03-2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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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烟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轻飘飘的一句,炸得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孟母张大嘴巴,第一个发出声音:“烟姐儿,你此话可当真?”看得出来她是真想让孟知烟退亲,把这门好亲事留给孟潇潇。如果是从前,孟知烟可能还会想着非要结这个亲,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但重来一次,她一点也不想和陈行简扯上关系,早退了早好。她点头,慢悠悠地站起身,看向孟母:“是啊,娘我退亲你满意了吗?”孟母讪讪一笑:“胡说什么呢,娘自然是为了你好。”孟潇潇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担忧道:“妹妹,可不能意气用事。”她看向陈行简,似乎想让陈行简说句话,却见男人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孟知烟说要退婚的震惊中缓过来。孟潇潇指尖微紧,轻声道:“行简,你说呢?”陈行简回神,语气淡淡:“孟知烟,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还没玩腻吗?”孟知烟陷...

《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轻飘飘的一句,炸得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孟母张大嘴巴,第一个发出声音:“烟姐儿,你此话可当真?”

看得出来她是真想让孟知烟退亲,把这门好亲事留给孟潇潇。

如果是从前,孟知烟可能还会想着非要结这个亲,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但重来一次,她一点也不想和陈行简扯上关系,早退了早好。

她点头,慢悠悠地站起身,看向孟母:“是啊,娘我退亲你满意了吗?”

孟母讪讪一笑:“胡说什么呢,娘自然是为了你好。”

孟潇潇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担忧道:“妹妹,可不能意气用事。”

她看向陈行简,似乎想让陈行简说句话,却见男人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孟知烟说要退婚的震惊中缓过来。

孟潇潇指尖微紧,轻声道:“行简,你说呢?”

陈行简回神,语气淡淡:“孟知烟,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还没玩腻吗?”

孟知烟陷入短暂的迷茫:“什么欲擒故纵?”

她茫然地眨眨眼睛,有些跟不上陈行简的脑子,怎么她都说退亲了,他反倒不高兴了?

陈行简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不想轻易让她痛快。

凭什么她说结亲就结亲,她说退亲就退亲?

“孟知烟,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像是和孟知烟对着干般,冷声道:“婚姻大事岂容你儿戏!”

随后没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拂袖而去。

孟知烟:“……”

她不懂啊,陈行简又哪根筋搭错了?又抽什么风?

她想也没想快步跟上去:“陈行简,你今天得给个说法啊!”

陈行简步子迈得很大,孟知烟追着他跑,气喘吁吁的。

等出了浮华院,陈行简才停住步伐。

孟知烟跟在他屁股后面,一个没刹住车,硬生生地撞上他的坚硬的后背。

“陈行简!”她揉着额头,恼怒地大喊他的名字。

陈行简转过身来,正想讥讽她,却见少女眼里溢着泪水,眼泪汪汪的,分外委屈地瞪着他。

不知怎的,他要说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吐出几个字:“很疼吗?”

孟知烟翻个白眼:“你说呢?你的背是铜墙铁壁做的吧?”

“那里呢?”

“什么?”

陈行简别过头,耳尖有些红,“脖子还疼吗?”

孟知烟下意识地摸摸脖子,语气不好:“废话,肯定疼啊,跟狗一样。”

陈行简瞥一眼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不知怎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在厢房里的那一幕。

——他的手指握住少女圆润的肩头,齿尖刺进肌肤里,熏香萦绕在鼻间,撕破的衣裙,还有细腻的触感……

“陈行简你脸怎么这么红?”

突兀的声音唤回思绪,陈行简心跳如擂鼓,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陈行简咳嗽一声,掩饰般地转移话题:“你追着我做什么?怎么?后悔了?我就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孟知烟也没把他脸红当一回事,此时被这人的厚脸皮惊呆了,她呵呵的冷笑一声,叉着腰冷言冷语道:“后悔?放狗屁,我是想让你解除婚约!我嫁给你一头猪都不会嫁给你!”

她用词粗鲁,寻常千金是不会用这种粗俗的字眼。

前世她倒是乐意装一装,为了迎合这些世家子弟的喜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优雅高贵的大小姐,以为这样就能融进他们。

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她的伪装早就被看破。

现在,孟知烟不愿意装了。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让自己活得舒坦一点。

陈行简那股莫名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跟打翻的调色盘似的,他咬牙切齿:“孟知烟,好,你好得很。”

“你居然拿我和猪比?”他攥紧拳头,厌恶地看着她:“不过你确实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让我更讨厌你。”

孟知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

她气得想上去给陈行简两巴掌,把他脑子里的水扇出来。

“我是认真的。”她蹙眉:“你不是喜欢孟潇潇吗?正好解除婚约,你就可以和孟潇潇在一起了。”

陈行简嗤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吃味了。”

孟知烟:“……”

陈行简道:“你确实比不上潇潇,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但婚书上写的便是双方长子与长女的契约,乃是双方父母定下的,岂是随意可以毁掉的,更何况要退婚的应该是我,而非你。”

陈行简是风风光光的丞相之子,家姐入宫做了圣上的宠妃,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别人攀附他,哪有别人弃他的道理?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孟知烟,眉眼处带着嘲意:“若你执意想入我府上,只怕只能委屈二小姐做侧室。”

孟知烟脑子嗡嗡的,侧室……

这两个字让她想起在陈府的那段时日,想起陈行简对她的羞辱,仿佛在昭示着她会重蹈覆辙的结局。

“做梦。”

她脑子里的一根弦崩了,想也没想,抬手就想给陈行简一耳光。

陈行简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错愕:“孟知烟你敢……”

话没说完,下半身突然传来剧痛,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弯下腰捂住下半身。

孟知烟放下腿,心虚地眨眨眼:“让你说我要当侧室。”

等在门外的侍从听见声音,迅速跑进来,担忧道:“公子,你怎么了?”

陈行简咬着牙:“快送我去找大夫。”

他回头指着孟知烟:“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孟知烟朝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祝你断子绝孙啊陈少爷。”

陈行简狼狈地被送走。

孟知烟站在原地,倒是没多担心,她那脚控制了力道,至少不会真让陈行简断子绝孙。

她正要走,陈行简身边的侍从突然去而复返。

孟知烟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顿时警觉起来:“做什么?”

侍从掏出一个药瓶,恭恭敬敬道:“二小姐,这是公子命小的送来的。”

他将原话告知孟知烟:“公子说您脖子的伤有碍观瞻,最好快些消去。”


孟知烟故作镇定道:“谁是骗子?你可别给我泼脏水。”

薛晏迟坐直身子,抬起头,仰视着她,少女的瞳孔透着淡淡的琥珀色,眼神却有些心虚的乱瞟,不敢和他对视。

薛晏迟有好些话想问。

想问她为什么射箭的时会翘起小指,想问她从哪儿学的蒙古式射箭法?

说来好笑,他今日竟从孟知烟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他本来是想咄咄逼问,让孟知烟和盘托出,但触及她躲闪的目光,他想问的话都哽在喉咙。

她不想说。

这个念头从他心底一闪而过。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薛晏迟松开她,啧一声:“随口问一句,瞧把你吓得,不会是你去哪里偷的师,怕被人发现吧?”

孟知烟难得没有计较他的毒舌,见他不追究,蓦地松口气。

她现在回想起还有些懊恼,她忘了薛晏迟这人鸡贼得很,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则眼睛毒辣。

果然被他看出端倪。

说起学射箭,还是上辈子薛晏迟教的。

算算时间,也就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那时她没有去国子监,天天待在府上,不是和孟央吵架,就是着了孟潇潇的道,被关院子里禁闭。

她气得不行,又因为什么都不会,总是挨欺负,所以想学点东西傍身。

可她和孟家上下不和,孟家也是从文,没人会武功。

她就思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薛晏迟。

薛晏迟有一身本领,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她头一次对薛晏迟低头,就是想让他教她武功。

本以为薛晏迟会刁难她,却没想到对方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闭着眼睛,懒洋洋道:“叫声师父来听听。”

孟知烟生怕他后悔,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师父,薛晏迟还以为她着了魔,怪异地看着她。

随后一段时间里,她就总是钻狗洞逃出府去学箭术。

薛晏迟说她动起来太笨拙,学招式差点脚绊着脚摔个四仰八叉,只有箭术最适合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在这方面还算聪明。

不过还是防不胜防,最后学的都没来不及用上,就被人推进湖里淹死了。

连是谁推都没看清。

真是死不瞑目。

不想在想起窝心的事。孟知烟跺跺脚,恶狠狠地咒骂他:“薛晏迟你就是想耍赖!真不要脸!你这人出门就会被马车撞死。”

她不想和他纠缠,转身就想走。

手却被人抓住,薛晏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垂着眼,低声道:“汪。”

孟知烟动动耳朵,呆愣地回头看向他。

少年一身玄衣,眉眼如刀锋,桀骜不驯,肆意妄为,却拽住她的手憋红了脸,学狗叫。

“孟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他复述孟知烟的话。

孟知烟的手指缩了缩,倏地抽走,她抿唇,顾左言他:“你不是不想说吗?”

薛晏迟仰着头看着她,无辜眨眼:“谁说我不想说了?”

“再说,你都咒我出门被马车撞死,我这要是不说,万一应验了可怎么办?”

他叹口气:“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孟知烟撇撇嘴,扭捏道:“好吧,看在你说到做到的份上,我撤回我的诅咒。”

薛晏迟像是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你理应感激我。”

孟知烟:“?什么事?”

她警惕地看着薛晏迟,怀疑他又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薛晏迟撩撩额前的刘海,懒懒散散道:“你以为你今日能来国子监是谁的功劳?”

“谁?”

薛晏迟一噎,没好气道:“小爷我知道你回去后定是会被刁难,恰巧我与祭酒有几分交情,让他敲打敲打你爹,不然你现在估计连府门都出不了。”


裴牧也蹙起眉,他何时不救她了?

她又何时遇到危难了?

而孟知烟好似只是半梦半醒间的随口一句话,说完便继续沉睡过去。

裴牧也只当她是在说梦话。

他给她拉了拉毛毯,转身回到房中。

这晚,裴牧也罕见的做了个梦。

他向来心中清明无畏,无梦困住他。

今夜不同,在梦中,还是在院中的那株海棠树下。白日里对他恶语相向满嘴谎话的表妹,在梦中化作花妖,她从墙头坠下来,手如柔荑,勾住他的脖子,邀他一同跌入无边花海中。

她粉唇轻启,呼吸撒在耳边,热意滚烫而来,轻声道:“表哥,为何不救我?”

梦境破碎。

裴牧也倏地惊醒,从床上坐起。

外面明月高悬于空,月色如明镜,从窗隙照进来,仿佛照到他内心深处最污秽之处。

他沉着一张脸,将床单裹起浸入水中。

后半夜青年端坐于窗前,借着月光,抄写静心经,心中久久不平。

他想起白日里孟知烟的呓语,一时间对自己更为厌恶。

她绝不会知道她口中薄情寡义的表哥,私底下做了亵渎她的梦。

***

孟知烟不知道裴牧也那边思绪翻涌,难以入眠。

她是睡到后半夜时,被敲窗声惊醒的。

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坐起身来,看向窗户处,纳闷想谁啊?

窗户上映出一道人影。

孟知烟瞬间清醒,瞌睡被吓没了,她默默地将枕头里的匕首掏出来,紧张地藏在衣袖里。

难不成是有人要杀她?

还是说孟潇潇终于耐不住了?

孟知烟心跳跳得极快,警惕地看着窗口。

她瘸着腿,一蹦一跳地跳到窗口处,身子藏匿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掀起窗棂。

夜风呼呼往里灌,站在窗口的人影浮动,晃了晃,忽然向前一步,似乎打算进一步动作。

孟知烟立马从阴影里跳出来,手中的匕首也瞬间刺出去:“受死吧。”

她速度太快,打得人影措手不及,来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束缚在身后。

孟知烟:糟了,轻敌了。

孟知烟下意识要反抗,但她忘了脚崴了,一下子便失了平衡,瞬间倒下去,她摔下去的那刻,一把地攥住来人的衣服,将他一起拉倒在地。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在落地时调转方向。

孟知烟便摔在他身上,他反倒是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他闷哼了一声,一边搂住少女的腰,咬牙切齿:“孟知烟,你有病啊。”

孟知烟唰地抬起头,“咦?小侯爷?”

薛晏迟穿着一身黑衣,眉眼上挑,躺在地上,仰着脸看着趴在他胸口的人,哼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是谁?”

孟知烟抬起眼睛,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在发光,她撇嘴:“我还以为是谁派来的杀手。”

薛晏迟嗤一声:“杀你需要用杀手?”

孟知烟听出他话里的奚落,气急地上手,掐他脖子:“薛晏迟,我现在就杀了你。”

薛晏迟咳嗽了一声,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孟知烟冷哼一声,大发慈悲地饶过他。

薛晏迟还想说什么,抬起眼盯着她却微微发愣。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

孟知烟穿着里衣,发丝披散在肩膀上,趴跪在他身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蹭动,带着一股痒意。

两人身体严丝密合的贴在一起,而他的手还扶在少女纤细的腰间,他的胸口处能感受到一片柔软的触感。


孟知烟无所察觉,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咦的嫌弃道:“你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

“什么阿烟阿妈的,听着让人想吐。”

陈行简的脸色又青了一分。

薛晏迟愣了愣,以拳抵在唇间,轻笑一声。

孟知烟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也是,能不能别笑这么浪荡。”

薛晏迟:“……”

他难得没有回怼,而是摸摸耳尖,犹豫道:“也没有吧。”

陈行简道:“阿……二小姐,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孟知烟干脆利落拒绝:“你我没什么可以说。”

说什么?

说她打架有多厉害吗?

孟知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给陈行简脸上添一拳。

陈行简还想说什么,薛晏迟幽幽道:“听见没?她没话跟你说。”

他拽住孟知烟的手腕,道:“这人碍眼得很,多说一句话便是脏了口舌。”

“我们走吧。”

陈行简眼见着薛晏迟拉住孟知烟的手腕,只觉得无比刺眼,眉头狠狠一皱,厉声道:“薛小侯爷,难道不知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更何况二小姐与我有婚约在先,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晏迟冷嗤一声:“陈公子,你难不成没听见二小姐说迟早会与你解除婚约吗?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

他看向孟知烟,语气柔和下来:“跟我走吗?”

孟知烟瞧不出他俩的硝烟,她只觉得薛晏迟今日还算顺眼,毕竟怼得陈行简哑口无言。

她很满意。

加之她也不想在这里看陈行简放屁,点头:“走吧。”

薛晏迟嘴角微翘,嘚瑟地看一眼陈行简。

陈行简拳头握得越发紧,不死心道:“孟知烟,你今日若是和他走了,往后我就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下,孟知烟不止走,她还跑,唰地一下拔腿跑得快出残影。只怕跑晚了他后悔。

这简直天大的好事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陈行简:“……”

薛晏迟扫他一眼:“陈公子说话算数啊。”

他撂下这句话,随着孟知烟便消失在拐角处。

陈行简在原地傻站着,好半晌没回过神。

下人战战兢兢道:“公子,回府吗?”

陈行简松开紧握的拳头,手指掐在掌心,早在不知何时掐出血痕,他咬牙,看向下人,似是溺水的人寻求一个解救的答案:“孟知烟定是在赌气对不对?”

下人不敢说话。

陈行简自言自语:“她定是在生我的气,过些时日,她会回来的。”

他现在心里遍布许多不曾出现过的情绪,他嫉恨薛晏迟能站在她身边,得到她的笑颜。

他失落孟知烟说要和他解除婚约。

陈行简摸摸心口,他没有喜欢过旁人,尚且不知道这意味什么,只知道他见不得孟知烟和薛晏迟走得如此近。

孟知烟是他的。

他咬着牙,看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狠狠地拂袖而去。

……

孟知烟被拉到了寂静无人的藏书阁。

她一脸懵:“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薛晏迟的仆从早就在藏书阁门前等着他,见他来递过来一个箱子。

他拎着箱子,一手握着孟知烟的手。

他很有分寸,手隔着衣衫贴在少女的手腕,没有触及到肌肤,也没有惹人不适。

他将孟知烟带到二楼,手按在她肩膀,将她按在椅子上,轻嗤一声:“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若是走出去被旁人瞧见,我都不敢说小爷我认识你。”

孟知烟打完架,挨到椅子,顿时涌起一股疲乏,她也就没计较薛晏迟欠揍的语气。

“所以呢?那就说不认识就好了。”她无所谓地仰起下巴。


解离被拖下去了。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板子落在身上打得皮开肉绽。

二十大板打完,趴在凳子上的少年奄奄一息,后背的衣衫渗着血。

静香于心不忍地往他手心里塞了一瓶药:“解离,主子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解离疼得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他握紧药瓶,手背的青筋暴起,眸底一片阴郁,挣扎着从凳子上艰难地站起身来。

闻言,他不过是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再抬头,他向静香露出个惨淡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怜。

静香叹口气。

解离是大小姐送到二小姐院子里的仆人,二小姐从他来的时候就不高兴,像是为了跟大小姐作对,对他非打即骂,把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

解离这人不爱说话,主子怎么厌恶他他也没有怨言。

不过静香有些疑惑,她不禁责问:“你说说你,平时候有分寸,今日怎么能如此冒犯小姐。”

解离挪动步子的动作一顿,不知道是不是静香的错觉,她觉着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

解离也在反思,他不应该被这二小姐捉到把柄。

不过一瞬间,他恢复低眉顺眼的表情,拖着腿,蹒跚着走出院子。

静香摇摇头,听见孟知烟唤她的声音,她连忙回屋。

孟知烟坐在梳妆台前,小黑猫晃动着尾巴窝在她怀里,一双绿晶晶的眼睛好奇张望。

静香净了手,恭敬地替孟知烟簪发。她手巧,格外讨主子喜欢,手指变换间便簪出双黛螺。

孟知烟随手选了一只绿宝石珠钗,簪在发髻的末端,梳妆便完成了。

静香盯着铜镜里的少女略微晃神。

少女生了一双潋滟水波的杏眼,朱唇皓齿,宛转蛾眉,眼眸间透着尚未脱去的稚气。发中的绿宝石珠钗微微透着光,俏丽的同时又多了分骄矜。

她一向知道主子生得好看,但仍旧免不了对着这张脸心生欢喜。

孟知烟知道自己的结局都是一死,也没多大心思欣赏自己的脸蛋。

她揉搓着小黑猫的小脑袋,小黑猫被揉得很舒服,伸个懒腰。

“我怎么回来的?”孟知烟问。

静香回神,回道:“是表少爷将小姐送回来的。”

看来是记忆没出错,孟知烟噘嘴:“他没说什么吧?”

静香摇摇头:“表少爷只说你喝醉了,将你送回来。”

意料之中的回答,孟知烟哼了一声:“谅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她跑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为了府上名声,他也不会声张。

想到裴牧也,孟知烟就不得不说一说她对这位表哥的了解,说好听点正人君子,说难听就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为人古板不知变通,一根筋。

外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她知道这人其实是个虚伪至极的人。

上一世,从回到伯府她就和裴牧也结了仇。

裴牧也作为读书人看不起她的粗鄙行为,认为她市侩,心肠歹毒,为人不齿。

她刚回府时什么都不懂,做事胆小甚微,讨好府中上下,包括这位正人君子的表哥。

她以为裴牧也真如旁人口中所说那般端方,便在认亲宴中敬他茶水。

孟知烟还记得他当时皱了皱眉,当着所有人道:“见谅,我喜洁。”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一双手上,意思已经明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手,那双常年干粗活的手掌间被枝条划破未愈合的龟裂伤口,如同一条条沟壑,沟壑里残留着洗不去的泥垢。

众人窃窃私语,眼里流露出嫌弃。

她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像是被扒光溜出来供人取乐的乐子。

她面红耳赤地将手藏在身后,心里却也恨上了裴牧也。

回去之后,她用柳条一点点将沟壑里的泥垢挑洗,未愈合的伤口被挑破疼得她脸色发白,血混着清水流淌,流走的还有她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自尊。

她没日没夜地护养这双手。

孟知烟看着现在这双细嫩白皙如雪的手,沾沾自喜:裴牧也没想到吧,她现在的手可白可好看了。

小黑猫蹭蹭她的手掌,发出感叹:“烟烟,你的手好香。”

孟知烟脸一黑,将它丢出去:“登徒子,滚远点。”

小黑猫:“……”

它两眼茫然,委屈巴巴地绕着孟知烟的脚边打转。

静香忍俊不禁:“小姐,这是哪来的猫?怎么瞧着不太灵光。”

静香伺候孟知烟两年,是唯一能在孟知烟身边待长久的婢女,说话也较为随意。

“自己找上门的野猫,赖上我了。”

孟知烟想着她死后,静香应该会难过一阵子吧。

想想还挺惨的,死后只有静香才会记得她。

嗯,她是恶毒女配,有个人能记住她,已经很不错了。

正闹腾着,院子门外的下人进来禀告。

“小姐,大小姐和夫人来了。”

孟知烟蹭的一下站起来,暗骂,这两人凑在一起铁定没好事。

她正要出去,想到什么又回到铜镜前,照照镜子,脖子上的牙印异常明显,上粉也盖不住。

她一边臭骂陈行简,咬这么深,不要脸的东西。一边扯一块丝巾将脖子缠得严严实实。

“这样明显吗?”

静香也不问牙印怎么来的,摇摇头:“看不出来了。”

就是这大夏天缠块丝巾,看起来欲盖弥彰。

孟知烟才不在意,她拍了拍衣衫,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门。

这是孟知烟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孟潇潇和孟母。

两人坐在正屋里,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孟潇潇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孟母掩唇轻笑,眉目柔和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些哄娘高兴的话。”

这是在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呢。

如果换做旁人可能不忍心打破这和谐的一幕,可偏偏孟知烟是个恶毒女配,恶毒女配是不会顾及别人想法的。

她嗤笑一声:“两位要想秀母女情深,怕是来错了地方。”

尖酸刻薄的话,顿时将气氛凝住。

孟母皱着眉,怒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为娘和你大姐知你从宴席中不告而辞,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回府就马不停蹄地来看望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孟知烟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个橘子剥起来,哦了一声:“让你们失望了,我暂时还死不了。”

她没规没矩,和旁边的孟潇潇形成了鲜明对比。

孟潇潇身着一身淡黄色衣裙,坐在一旁为孟母倒茶,温柔劝道:“母亲勿要动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切莫和她计较。”

孟母瞧一眼孟潇潇,心里熨帖,对孟知烟恨铁不成钢:“什么年纪小,你和她同岁,不见她有你这么贴心。”

“果然养在外边的和养在身边的没法比。”

这话孟知烟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她撇嘴:“可惜,养在身边的流的不是你身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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