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烟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轻飘飘的一句,炸得在场的人都怔住了。孟母张大嘴巴,第一个发出声音:“烟姐儿,你此话可当真?”看得出来她是真想让孟知烟退亲,把这门好亲事留给孟潇潇。如果是从前,孟知烟可能还会想着非要结这个亲,让所有人都不好过。但重来一次,她一点也不想和陈行简扯上关系,早退了早好。她点头,慢悠悠地站起身,看向孟母:“是啊,娘我退亲你满意了吗?”孟母讪讪一笑:“胡说什么呢,娘自然是为了你好。”孟潇潇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担忧道:“妹妹,可不能意气用事。”她看向陈行简,似乎想让陈行简说句话,却见男人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孟知烟说要退婚的震惊中缓过来。孟潇潇指尖微紧,轻声道:“行简,你说呢?”陈行简回神,语气淡淡:“孟知烟,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还没玩腻吗?”孟知烟陷...
《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轻飘飘的一句,炸得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孟母张大嘴巴,第一个发出声音:“烟姐儿,你此话可当真?”
看得出来她是真想让孟知烟退亲,把这门好亲事留给孟潇潇。
如果是从前,孟知烟可能还会想着非要结这个亲,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但重来一次,她一点也不想和陈行简扯上关系,早退了早好。
她点头,慢悠悠地站起身,看向孟母:“是啊,娘我退亲你满意了吗?”
孟母讪讪一笑:“胡说什么呢,娘自然是为了你好。”
孟潇潇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担忧道:“妹妹,可不能意气用事。”
她看向陈行简,似乎想让陈行简说句话,却见男人有些愣神,似乎还没从孟知烟说要退婚的震惊中缓过来。
孟潇潇指尖微紧,轻声道:“行简,你说呢?”
陈行简回神,语气淡淡:“孟知烟,欲擒故纵的手段你还没玩腻吗?”
孟知烟陷入短暂的迷茫:“什么欲擒故纵?”
她茫然地眨眨眼睛,有些跟不上陈行简的脑子,怎么她都说退亲了,他反倒不高兴了?
陈行简意识到她不是开玩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不想轻易让她痛快。
凭什么她说结亲就结亲,她说退亲就退亲?
“孟知烟,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像是和孟知烟对着干般,冷声道:“婚姻大事岂容你儿戏!”
随后没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拂袖而去。
孟知烟:“……”
她不懂啊,陈行简又哪根筋搭错了?又抽什么风?
她想也没想快步跟上去:“陈行简,你今天得给个说法啊!”
陈行简步子迈得很大,孟知烟追着他跑,气喘吁吁的。
等出了浮华院,陈行简才停住步伐。
孟知烟跟在他屁股后面,一个没刹住车,硬生生地撞上他的坚硬的后背。
“陈行简!”她揉着额头,恼怒地大喊他的名字。
陈行简转过身来,正想讥讽她,却见少女眼里溢着泪水,眼泪汪汪的,分外委屈地瞪着他。
不知怎的,他要说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吐出几个字:“很疼吗?”
孟知烟翻个白眼:“你说呢?你的背是铜墙铁壁做的吧?”
“那里呢?”
“什么?”
陈行简别过头,耳尖有些红,“脖子还疼吗?”
孟知烟下意识地摸摸脖子,语气不好:“废话,肯定疼啊,跟狗一样。”
陈行简瞥一眼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不知怎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在厢房里的那一幕。
——他的手指握住少女圆润的肩头,齿尖刺进肌肤里,熏香萦绕在鼻间,撕破的衣裙,还有细腻的触感……
“陈行简你脸怎么这么红?”
突兀的声音唤回思绪,陈行简心跳如擂鼓,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陈行简咳嗽一声,掩饰般地转移话题:“你追着我做什么?怎么?后悔了?我就知道你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孟知烟也没把他脸红当一回事,此时被这人的厚脸皮惊呆了,她呵呵的冷笑一声,叉着腰冷言冷语道:“后悔?放狗屁,我是想让你解除婚约!我嫁给你一头猪都不会嫁给你!”
她用词粗鲁,寻常千金是不会用这种粗俗的字眼。
前世她倒是乐意装一装,为了迎合这些世家子弟的喜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优雅高贵的大小姐,以为这样就能融进他们。
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她的伪装早就被看破。
现在,孟知烟不愿意装了。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让自己活得舒坦一点。
陈行简那股莫名的旖旎顿时烟消云散,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跟打翻的调色盘似的,他咬牙切齿:“孟知烟,好,你好得很。”
“你居然拿我和猪比?”他攥紧拳头,厌恶地看着她:“不过你确实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让我更讨厌你。”
孟知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
她气得想上去给陈行简两巴掌,把他脑子里的水扇出来。
“我是认真的。”她蹙眉:“你不是喜欢孟潇潇吗?正好解除婚约,你就可以和孟潇潇在一起了。”
陈行简嗤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吃味了。”
孟知烟:“……”
陈行简道:“你确实比不上潇潇,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但婚书上写的便是双方长子与长女的契约,乃是双方父母定下的,岂是随意可以毁掉的,更何况要退婚的应该是我,而非你。”
陈行简是风风光光的丞相之子,家姐入宫做了圣上的宠妃,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别人攀附他,哪有别人弃他的道理?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孟知烟,眉眼处带着嘲意:“若你执意想入我府上,只怕只能委屈二小姐做侧室。”
孟知烟脑子嗡嗡的,侧室……
这两个字让她想起在陈府的那段时日,想起陈行简对她的羞辱,仿佛在昭示着她会重蹈覆辙的结局。
“做梦。”
她脑子里的一根弦崩了,想也没想,抬手就想给陈行简一耳光。
陈行简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闪过错愕:“孟知烟你敢……”
话没说完,下半身突然传来剧痛,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弯下腰捂住下半身。
孟知烟放下腿,心虚地眨眨眼:“让你说我要当侧室。”
等在门外的侍从听见声音,迅速跑进来,担忧道:“公子,你怎么了?”
陈行简咬着牙:“快送我去找大夫。”
他回头指着孟知烟:“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孟知烟朝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祝你断子绝孙啊陈少爷。”
陈行简狼狈地被送走。
孟知烟站在原地,倒是没多担心,她那脚控制了力道,至少不会真让陈行简断子绝孙。
她正要走,陈行简身边的侍从突然去而复返。
孟知烟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顿时警觉起来:“做什么?”
侍从掏出一个药瓶,恭恭敬敬道:“二小姐,这是公子命小的送来的。”
他将原话告知孟知烟:“公子说您脖子的伤有碍观瞻,最好快些消去。”
孟知烟故作镇定道:“谁是骗子?你可别给我泼脏水。”
薛晏迟坐直身子,抬起头,仰视着她,少女的瞳孔透着淡淡的琥珀色,眼神却有些心虚的乱瞟,不敢和他对视。
薛晏迟有好些话想问。
想问她为什么射箭的时会翘起小指,想问她从哪儿学的蒙古式射箭法?
说来好笑,他今日竟从孟知烟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他本来是想咄咄逼问,让孟知烟和盘托出,但触及她躲闪的目光,他想问的话都哽在喉咙。
她不想说。
这个念头从他心底一闪而过。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薛晏迟松开她,啧一声:“随口问一句,瞧把你吓得,不会是你去哪里偷的师,怕被人发现吧?”
孟知烟难得没有计较他的毒舌,见他不追究,蓦地松口气。
她现在回想起还有些懊恼,她忘了薛晏迟这人鸡贼得很,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则眼睛毒辣。
果然被他看出端倪。
说起学射箭,还是上辈子薛晏迟教的。
算算时间,也就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那时她没有去国子监,天天待在府上,不是和孟央吵架,就是着了孟潇潇的道,被关院子里禁闭。
她气得不行,又因为什么都不会,总是挨欺负,所以想学点东西傍身。
可她和孟家上下不和,孟家也是从文,没人会武功。
她就思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薛晏迟。
薛晏迟有一身本领,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她头一次对薛晏迟低头,就是想让他教她武功。
本以为薛晏迟会刁难她,却没想到对方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闭着眼睛,懒洋洋道:“叫声师父来听听。”
孟知烟生怕他后悔,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师父,薛晏迟还以为她着了魔,怪异地看着她。
随后一段时间里,她就总是钻狗洞逃出府去学箭术。
薛晏迟说她动起来太笨拙,学招式差点脚绊着脚摔个四仰八叉,只有箭术最适合她。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在这方面还算聪明。
不过还是防不胜防,最后学的都没来不及用上,就被人推进湖里淹死了。
连是谁推都没看清。
真是死不瞑目。
不想在想起窝心的事。孟知烟跺跺脚,恶狠狠地咒骂他:“薛晏迟你就是想耍赖!真不要脸!你这人出门就会被马车撞死。”
她不想和他纠缠,转身就想走。
手却被人抓住,薛晏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垂着眼,低声道:“汪。”
孟知烟动动耳朵,呆愣地回头看向他。
少年一身玄衣,眉眼如刀锋,桀骜不驯,肆意妄为,却拽住她的手憋红了脸,学狗叫。
“孟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他复述孟知烟的话。
孟知烟的手指缩了缩,倏地抽走,她抿唇,顾左言他:“你不是不想说吗?”
薛晏迟仰着头看着她,无辜眨眼:“谁说我不想说了?”
“再说,你都咒我出门被马车撞死,我这要是不说,万一应验了可怎么办?”
他叹口气:“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孟知烟撇撇嘴,扭捏道:“好吧,看在你说到做到的份上,我撤回我的诅咒。”
薛晏迟像是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你理应感激我。”
孟知烟:“?什么事?”
她警惕地看着薛晏迟,怀疑他又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薛晏迟撩撩额前的刘海,懒懒散散道:“你以为你今日能来国子监是谁的功劳?”
“谁?”
薛晏迟一噎,没好气道:“小爷我知道你回去后定是会被刁难,恰巧我与祭酒有几分交情,让他敲打敲打你爹,不然你现在估计连府门都出不了。”
裴牧也蹙起眉,他何时不救她了?
她又何时遇到危难了?
而孟知烟好似只是半梦半醒间的随口一句话,说完便继续沉睡过去。
裴牧也只当她是在说梦话。
他给她拉了拉毛毯,转身回到房中。
这晚,裴牧也罕见的做了个梦。
他向来心中清明无畏,无梦困住他。
今夜不同,在梦中,还是在院中的那株海棠树下。白日里对他恶语相向满嘴谎话的表妹,在梦中化作花妖,她从墙头坠下来,手如柔荑,勾住他的脖子,邀他一同跌入无边花海中。
她粉唇轻启,呼吸撒在耳边,热意滚烫而来,轻声道:“表哥,为何不救我?”
梦境破碎。
裴牧也倏地惊醒,从床上坐起。
外面明月高悬于空,月色如明镜,从窗隙照进来,仿佛照到他内心深处最污秽之处。
他沉着一张脸,将床单裹起浸入水中。
后半夜青年端坐于窗前,借着月光,抄写静心经,心中久久不平。
他想起白日里孟知烟的呓语,一时间对自己更为厌恶。
她绝不会知道她口中薄情寡义的表哥,私底下做了亵渎她的梦。
***
孟知烟不知道裴牧也那边思绪翻涌,难以入眠。
她是睡到后半夜时,被敲窗声惊醒的。
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坐起身来,看向窗户处,纳闷想谁啊?
窗户上映出一道人影。
孟知烟瞬间清醒,瞌睡被吓没了,她默默地将枕头里的匕首掏出来,紧张地藏在衣袖里。
难不成是有人要杀她?
还是说孟潇潇终于耐不住了?
孟知烟心跳跳得极快,警惕地看着窗口。
她瘸着腿,一蹦一跳地跳到窗口处,身子藏匿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掀起窗棂。
夜风呼呼往里灌,站在窗口的人影浮动,晃了晃,忽然向前一步,似乎打算进一步动作。
孟知烟立马从阴影里跳出来,手中的匕首也瞬间刺出去:“受死吧。”
她速度太快,打得人影措手不及,来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束缚在身后。
孟知烟:糟了,轻敌了。
孟知烟下意识要反抗,但她忘了脚崴了,一下子便失了平衡,瞬间倒下去,她摔下去的那刻,一把地攥住来人的衣服,将他一起拉倒在地。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在落地时调转方向。
孟知烟便摔在他身上,他反倒是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
他闷哼了一声,一边搂住少女的腰,咬牙切齿:“孟知烟,你有病啊。”
孟知烟唰地抬起头,“咦?小侯爷?”
薛晏迟穿着一身黑衣,眉眼上挑,躺在地上,仰着脸看着趴在他胸口的人,哼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是谁?”
孟知烟抬起眼睛,眼睛在黑暗里像是在发光,她撇嘴:“我还以为是谁派来的杀手。”
薛晏迟嗤一声:“杀你需要用杀手?”
孟知烟听出他话里的奚落,气急地上手,掐他脖子:“薛晏迟,我现在就杀了你。”
薛晏迟咳嗽了一声,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孟知烟冷哼一声,大发慈悲地饶过他。
薛晏迟还想说什么,抬起眼盯着她却微微发愣。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
孟知烟穿着里衣,发丝披散在肩膀上,趴跪在他身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蹭动,带着一股痒意。
两人身体严丝密合的贴在一起,而他的手还扶在少女纤细的腰间,他的胸口处能感受到一片柔软的触感。
孟知烟无所察觉,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咦的嫌弃道:“你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
“什么阿烟阿妈的,听着让人想吐。”
陈行简的脸色又青了一分。
薛晏迟愣了愣,以拳抵在唇间,轻笑一声。
孟知烟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也是,能不能别笑这么浪荡。”
薛晏迟:“……”
他难得没有回怼,而是摸摸耳尖,犹豫道:“也没有吧。”
陈行简道:“阿……二小姐,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孟知烟干脆利落拒绝:“你我没什么可以说。”
说什么?
说她打架有多厉害吗?
孟知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给陈行简脸上添一拳。
陈行简还想说什么,薛晏迟幽幽道:“听见没?她没话跟你说。”
他拽住孟知烟的手腕,道:“这人碍眼得很,多说一句话便是脏了口舌。”
“我们走吧。”
陈行简眼见着薛晏迟拉住孟知烟的手腕,只觉得无比刺眼,眉头狠狠一皱,厉声道:“薛小侯爷,难道不知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更何况二小姐与我有婚约在先,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晏迟冷嗤一声:“陈公子,你难不成没听见二小姐说迟早会与你解除婚约吗?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
他看向孟知烟,语气柔和下来:“跟我走吗?”
孟知烟瞧不出他俩的硝烟,她只觉得薛晏迟今日还算顺眼,毕竟怼得陈行简哑口无言。
她很满意。
加之她也不想在这里看陈行简放屁,点头:“走吧。”
薛晏迟嘴角微翘,嘚瑟地看一眼陈行简。
陈行简拳头握得越发紧,不死心道:“孟知烟,你今日若是和他走了,往后我就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下,孟知烟不止走,她还跑,唰地一下拔腿跑得快出残影。只怕跑晚了他后悔。
这简直天大的好事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陈行简:“……”
薛晏迟扫他一眼:“陈公子说话算数啊。”
他撂下这句话,随着孟知烟便消失在拐角处。
陈行简在原地傻站着,好半晌没回过神。
下人战战兢兢道:“公子,回府吗?”
陈行简松开紧握的拳头,手指掐在掌心,早在不知何时掐出血痕,他咬牙,看向下人,似是溺水的人寻求一个解救的答案:“孟知烟定是在赌气对不对?”
下人不敢说话。
陈行简自言自语:“她定是在生我的气,过些时日,她会回来的。”
他现在心里遍布许多不曾出现过的情绪,他嫉恨薛晏迟能站在她身边,得到她的笑颜。
他失落孟知烟说要和他解除婚约。
陈行简摸摸心口,他没有喜欢过旁人,尚且不知道这意味什么,只知道他见不得孟知烟和薛晏迟走得如此近。
孟知烟是他的。
他咬着牙,看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狠狠地拂袖而去。
……
孟知烟被拉到了寂静无人的藏书阁。
她一脸懵:“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薛晏迟的仆从早就在藏书阁门前等着他,见他来递过来一个箱子。
他拎着箱子,一手握着孟知烟的手。
他很有分寸,手隔着衣衫贴在少女的手腕,没有触及到肌肤,也没有惹人不适。
他将孟知烟带到二楼,手按在她肩膀,将她按在椅子上,轻嗤一声:“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若是走出去被旁人瞧见,我都不敢说小爷我认识你。”
孟知烟打完架,挨到椅子,顿时涌起一股疲乏,她也就没计较薛晏迟欠揍的语气。
“所以呢?那就说不认识就好了。”她无所谓地仰起下巴。
解离被拖下去了。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打板子的声音,板子落在身上打得皮开肉绽。
二十大板打完,趴在凳子上的少年奄奄一息,后背的衣衫渗着血。
静香于心不忍地往他手心里塞了一瓶药:“解离,主子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解离疼得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他握紧药瓶,手背的青筋暴起,眸底一片阴郁,挣扎着从凳子上艰难地站起身来。
闻言,他不过是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再抬头,他向静香露出个惨淡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怜。
静香叹口气。
解离是大小姐送到二小姐院子里的仆人,二小姐从他来的时候就不高兴,像是为了跟大小姐作对,对他非打即骂,把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
解离这人不爱说话,主子怎么厌恶他他也没有怨言。
不过静香有些疑惑,她不禁责问:“你说说你,平时候有分寸,今日怎么能如此冒犯小姐。”
解离挪动步子的动作一顿,不知道是不是静香的错觉,她觉着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
解离也在反思,他不应该被这二小姐捉到把柄。
不过一瞬间,他恢复低眉顺眼的表情,拖着腿,蹒跚着走出院子。
静香摇摇头,听见孟知烟唤她的声音,她连忙回屋。
孟知烟坐在梳妆台前,小黑猫晃动着尾巴窝在她怀里,一双绿晶晶的眼睛好奇张望。
静香净了手,恭敬地替孟知烟簪发。她手巧,格外讨主子喜欢,手指变换间便簪出双黛螺。
孟知烟随手选了一只绿宝石珠钗,簪在发髻的末端,梳妆便完成了。
静香盯着铜镜里的少女略微晃神。
少女生了一双潋滟水波的杏眼,朱唇皓齿,宛转蛾眉,眼眸间透着尚未脱去的稚气。发中的绿宝石珠钗微微透着光,俏丽的同时又多了分骄矜。
她一向知道主子生得好看,但仍旧免不了对着这张脸心生欢喜。
孟知烟知道自己的结局都是一死,也没多大心思欣赏自己的脸蛋。
她揉搓着小黑猫的小脑袋,小黑猫被揉得很舒服,伸个懒腰。
“我怎么回来的?”孟知烟问。
静香回神,回道:“是表少爷将小姐送回来的。”
看来是记忆没出错,孟知烟噘嘴:“他没说什么吧?”
静香摇摇头:“表少爷只说你喝醉了,将你送回来。”
意料之中的回答,孟知烟哼了一声:“谅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她跑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为了府上名声,他也不会声张。
想到裴牧也,孟知烟就不得不说一说她对这位表哥的了解,说好听点正人君子,说难听就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为人古板不知变通,一根筋。
外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她知道这人其实是个虚伪至极的人。
上一世,从回到伯府她就和裴牧也结了仇。
裴牧也作为读书人看不起她的粗鄙行为,认为她市侩,心肠歹毒,为人不齿。
她刚回府时什么都不懂,做事胆小甚微,讨好府中上下,包括这位正人君子的表哥。
她以为裴牧也真如旁人口中所说那般端方,便在认亲宴中敬他茶水。
孟知烟还记得他当时皱了皱眉,当着所有人道:“见谅,我喜洁。”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一双手上,意思已经明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手,那双常年干粗活的手掌间被枝条划破未愈合的龟裂伤口,如同一条条沟壑,沟壑里残留着洗不去的泥垢。
众人窃窃私语,眼里流露出嫌弃。
她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像是被扒光溜出来供人取乐的乐子。
她面红耳赤地将手藏在身后,心里却也恨上了裴牧也。
回去之后,她用柳条一点点将沟壑里的泥垢挑洗,未愈合的伤口被挑破疼得她脸色发白,血混着清水流淌,流走的还有她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自尊。
她没日没夜地护养这双手。
孟知烟看着现在这双细嫩白皙如雪的手,沾沾自喜:裴牧也没想到吧,她现在的手可白可好看了。
小黑猫蹭蹭她的手掌,发出感叹:“烟烟,你的手好香。”
孟知烟脸一黑,将它丢出去:“登徒子,滚远点。”
小黑猫:“……”
它两眼茫然,委屈巴巴地绕着孟知烟的脚边打转。
静香忍俊不禁:“小姐,这是哪来的猫?怎么瞧着不太灵光。”
静香伺候孟知烟两年,是唯一能在孟知烟身边待长久的婢女,说话也较为随意。
“自己找上门的野猫,赖上我了。”
孟知烟想着她死后,静香应该会难过一阵子吧。
想想还挺惨的,死后只有静香才会记得她。
嗯,她是恶毒女配,有个人能记住她,已经很不错了。
正闹腾着,院子门外的下人进来禀告。
“小姐,大小姐和夫人来了。”
孟知烟蹭的一下站起来,暗骂,这两人凑在一起铁定没好事。
她正要出去,想到什么又回到铜镜前,照照镜子,脖子上的牙印异常明显,上粉也盖不住。
她一边臭骂陈行简,咬这么深,不要脸的东西。一边扯一块丝巾将脖子缠得严严实实。
“这样明显吗?”
静香也不问牙印怎么来的,摇摇头:“看不出来了。”
就是这大夏天缠块丝巾,看起来欲盖弥彰。
孟知烟才不在意,她拍了拍衣衫,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门。
这是孟知烟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孟潇潇和孟母。
两人坐在正屋里,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孟潇潇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孟母掩唇轻笑,眉目柔和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些哄娘高兴的话。”
这是在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呢。
如果换做旁人可能不忍心打破这和谐的一幕,可偏偏孟知烟是个恶毒女配,恶毒女配是不会顾及别人想法的。
她嗤笑一声:“两位要想秀母女情深,怕是来错了地方。”
尖酸刻薄的话,顿时将气氛凝住。
孟母皱着眉,怒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为娘和你大姐知你从宴席中不告而辞,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回府就马不停蹄地来看望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孟知烟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个橘子剥起来,哦了一声:“让你们失望了,我暂时还死不了。”
她没规没矩,和旁边的孟潇潇形成了鲜明对比。
孟潇潇身着一身淡黄色衣裙,坐在一旁为孟母倒茶,温柔劝道:“母亲勿要动气,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切莫和她计较。”
孟母瞧一眼孟潇潇,心里熨帖,对孟知烟恨铁不成钢:“什么年纪小,你和她同岁,不见她有你这么贴心。”
“果然养在外边的和养在身边的没法比。”
这话孟知烟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她撇嘴:“可惜,养在身边的流的不是你身上的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