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天光大亮的那一刻,我的身体逐渐僵硬,当最后那股子痛意涌上那一刻,我浑身不断地颤抖着,直到咽气都没能合上眼。
我啊,是被活活疼死的。
当周渊和旁人红烛帐暖,鸳鸯情深之时,我呕出的血泪,却成了他们龙凤花烛的落下的喜庆烛泪,成了他们私密又嚣张的情话。
只是我生前到底是狐族百年一出的天赋最高的圣女,纵使是死了,特殊的血脉也足以保的我魂魄暂时不散。
可死了便是死了,魂魄不散也不过暂时。
我本想离开这困死了我的王府,哪怕是在人间漫无目的地游历一番也好,只是孱弱的魂魄由不得我自己做主,纵使不愿,我却还是被吸到了周渊身边。
彼时的他,似乎才刚刚醒来,那双含情的眼睛温柔而宠溺地掠过他怀中仍然沉睡的女人,笑得开怀。
曾经山盟海誓,从圣山上把我接下来的男人,此刻却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甚至不晓得我早已在痛苦中咽气的消息......
他只是笑着,和怀里初经人事的女人,偷偷在她唇畔偷个香。
魂魄也有心吗?
可为何此刻我却如此的心痛——甚至觉得比蚀心发作时,还要难受呢?
我亲眼看着二人笑闹了一阵,随后由着周渊亲自帮着柳絮穿上了贵重繁复的裙子,又是好一顿浓情蜜意,依依惜别。
只是周渊到底还是要去上朝了。
他哄着柳絮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自己又休整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唤来小厮便皱眉问道:
“沈知意呢?”
“往日这个时辰她都备好了饭菜的——今日没有来找我吗?”
我一怔,回过神来时才苦笑出声。
周渊的身子和元气因为护山大阵伤了,故而我每日都为他做上一桌子调理生息的药膳,哪怕是还未正式成婚时亦是如此。
“没...没有啊。”
小厮支支吾吾,心底叫苦。
他不是没悄悄去夫人院子里打探过,可那些侍女皆是统一了说辞,都说是夫人身子不适,闭门不见人。
可当他颤巍巍说出了这番话,却见眼前的周渊瞬间沉了脸色,厉声道:
“她也太任性骄纵了些!”
“仗着自己早嫁进来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