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景江纪棠的女频言情小说《血染征袍诀朱颜小说》,由网络作家“眠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日宴比试正式开始,为了得到这个镯子,孟延礼上来便背了一首李白的将进酒。众人立刻被他的才学惊艳,顿时赞不绝口。可也有人提出质疑。“诗是好诗,可您说的有些东西,可真是闻所未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个黄河是什么河,陈王昔时宴平乐,这个陈王又是哪位,我国从未有此封王之人,孟公子,这是何解啊?”还有人甚至直接问道。“孟公子,这诗,当真是你所写?”孟延礼被问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他在京城已经待了不少时日,拥护者甚多,见到有人质疑他,拥护者们立刻起身将那些质疑的声音压下,这才总算是将诗的真伪掩饰过去。孟延礼虽然出了风头,可却没达到最佳效果,他气不过,主动提起顾承景。“听说顾公子是武将之子,今日也来这春日宴,不知可有什么...
《血染征袍诀朱颜小说》精彩片段
春日宴比试正式开始,为了得到这个镯子,孟延礼上来便背了一首李白的将进酒。
众人立刻被他的才学惊艳,顿时赞不绝口。
可也有人提出质疑。
“诗是好诗,可您说的有些东西,可真是闻所未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个黄河是什么河,陈王昔时宴平乐,这个陈王又是哪位,我国从未有此封王之人,孟公子,这是何解啊?”
还有人甚至直接问道。
“孟公子,这诗,当真是你所写?”
孟延礼被问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他在京城已经待了不少时日,拥护者甚多,见到有人质疑他,拥护者们立刻起身将那些质疑的声音压下,这才总算是将诗的真伪掩饰过去。
孟延礼虽然出了风头,可却没达到最佳效果,他气不过,主动提起顾承景。
“听说顾公子是武将之子,今日也来这春日宴,不知可有什么才艺展示?”
闻言,众人的目光瞬间直直望去顾承景。
许多人掩面失笑,谁不知武将家中的子女,都只会舞刀弄枪,如何会这些文雅之物,也不知为何会来这场春日宴。
眼见众人嘲笑,顾承景却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便为大家弹奏一曲。”
话落,他直接坐到古琴面前,开始弹奏母亲曾教给他的曲子,《雁落平沙》。
这是一曲极为气势磅礴的曲子,随着琴声响起,所有人瞬间的被吸引到曲中。
众人分明坐在流水潺潺的花园中,此刻却仿佛来了大漠,漫天黄沙,夕阳西下,鲜血渲染出一幅极为悲壮的画面。
直到琴声停止,众人还许久未回过神来。
沉寂片刻后,众人震惊不已,顿时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平日里,速来冷淡的江纪棠,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几分讶然。
彩头顺理成章被顾承景拿下,眼看着所有风头被抢走,孟延礼气急败坏的拉住江纪棠的手。
“纪棠,那个手镯,我也想要!”
江纪棠耐心的哄他:“一个普通的玉镯而已,以后我再给你寻更好的来。”
眼见自己的战术无果,孟延礼越想越气,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走到顾承景面前,一把将他刚刚才拿到手的镯子,摔了个粉碎。
顾承景眼睁睁看着手镯,在自己面前摔得四分五裂,只觉得心脏也跟着一同裂开。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体面的男子,顿时一股怒火蹭的从胸口燃烧起来,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他忍不住抬手一个耳光甩到了对方的脸上。
他虽然气极,却也只用了三分的力气,谁知孟延礼捂住脸,竟然整个人都往一旁的地上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身边忽然闪过一阵强大的磁场,江纪棠如同一阵风飞速的闪到来人面前,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将孟延礼扶了起来。
“顾承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延礼动手!”
他看着眼前人如此护短的模样,心痛不自觉微微一颤。
不等他开口解释,江纪棠又开口斥责道:“日后延礼是驸马,你不过一个面首幸臣,如何敢越到他头上去!”
“如今就敢尊卑不分,日后岂不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一旁的孟延礼赶忙出来替她说情,言语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罢了,纪棠,想必他已经知错了,不如就罚他夹棍以示惩戒吧。”
江纪棠微微一怔,她虽然生气,却并未打算罚这么重。
见她似乎有些心软,孟延礼又故作委屈开口道,“纪棠,今日若不立下规矩,只怕他日后还会对我动手。”
“你知道的,他会武功,我一介书生,肯定打不过他。”
眼看心爱之人如此委屈,江纪棠终于沉下心,冷冷道:“就依延礼所言,罚他夹刑。”
“来人,行刑!”
顾承景说完那些话,再没有任何留恋,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江纪棠许久才回过神来,她想要追出去,却发现外面早就已经没有了顾承景的影子。
她想想,其实她以前并没有那么讨厌顾承景,如果孟延礼没有出现,身为长公主,她甚至会平静地接受顾承景为自己驸马的事实。
是孟延礼的出现告诉她,人是自由独立的,不能接受别人的安排,要追求自己的真爱。而她的真爱,不可能会是由父皇定下婚约的顾承景。
所以,她和顾承景,只能注定是如此结局。
出征前一天晚上,江纪棠安排人送来了喜服。一同跟来的人,还有孟延礼的贴身侍卫。
顾承景看着托盘上简单的喜服,眼底充满了鄙夷。那侍卫趾高气昂地说道:“顾公子毕竟只是个幸臣,我家公子才是驸马,你和我家公子同一天入长公主府,自然好的都该紧着我家公子来,给你这个已经算不错了,这还是我家公子仁慈求长公主殿下送来的。”
“希望有些人啊,能感恩我家公子的好心,不要妄想那些不该得的。”
顾承景听出他的炫耀,却不如他所想那般雷霆大怒,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侍卫见他没有反应,心里憋着一股气,只能讪讪地离开了。
而等到这群人离开后,顾承景才起身,将那些东西一齐扔到了一旁的火堆里。这些东西他本就用不着,留着也是碍眼。
火烧得正旺,等烧完最后一样首饰时,身后忽然传来江纪棠的声音:“你这是在烧什么东西?”
明日就要成婚了,顾承景不知她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但他也无心过问。他神情淡淡的:“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说完他没了和她寒暄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江纪棠这才上前拦住他,冷冷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喜欢的人本来就是延礼,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我也一定会护他周全。”
“你管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不过是一个奴才,你别太在意。”
顾承景笑了,眼底却毫无笑意:“你喜欢孟延礼,就该好好陪着他,来我这儿做什么?”
江纪棠第一次如此吃瘪,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好心关心你,也是来给你警告。”
“明日以后,你便是我长公主府的人,不要再惹是生非。”
顾承景摇头:“我永远不会是长公主府的人。”
“所以,我不会惹事生非,也不会欺负你的孟延礼,这下你尽可安心了?”
江纪棠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那句“我永远不会是长公主府的人”,只当他如今是真的服软了,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些。
“如此甚好。”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顾承景却忽然叫住了她。
“江纪棠,再见。”
直呼长公主名讳原本违反宫规,可是这一次江纪棠却不觉得气恼,莫名想起小时候,顾承景也总是对她直呼其名。
“江纪棠,今日你教我写字我很欢喜,明日进宫的时候我带糖葫芦给你吃。”
“江纪棠,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呀,你莫怕,我陪你一起跪。”
“江纪棠,你母妃她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你别难过,以后我会陪着你……”
原来,他们之间曾经也有过那样深厚的情谊,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两人定下婚约,她才和他变得越来越疏离。
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江纪棠强行压下,回头看向他。
“大婚之日见。”
“明日我只能和驸马拜堂,洞房亦是如此,我会先去延礼房中,下半夜再来见你。”
交代了一切后,她才终于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地去准备明日的大婚。
所以她没有听见,顾承景回复她的那句:“不用了,江纪棠,明日便是我出征之日,这场大婚,你只有驸马,没有我。”
大婚当日,整个京城一片喜色。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奔向长公主府,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城门口。
顾承景骑着一匹黑马,带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城。
“将士们,随我上阵杀敌,夺回边塞十二城,护我河山!”
将士们的声音震耳欲聋。
“誓死追随顾将军,护我河山!”
“驾!!!”
大概是顾承景悲愤交加的模样太过骇人,下人根本不敢阻拦,他提着剑一路冲进公主府,眼中只有一个讯息:他今日,要孟延礼的命!
他的眼睛早已被血丝染得通红,像是只发狂的野兽,没有了任何顾忌。就在他闯进孟延礼的院子时,江纪棠出现在他面前,显然不会任由他伤害孟延礼。
“承景,你管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不过是一个奴才,不值得你如此。”
顾承景彻底崩溃,冲上前冷冷看着她。“他不是奴才!他是我的亲人!你让开,今日我一定要杀了孟延礼偿命!”
江纪棠拦住他,“顾承景,这件事是延礼的错,可他不是故意的。”
他流泪笑出声,“不是故意的?你告诉我他如何不是故意让人将何伯五马分尸,如何不是把何伯尸首丢去乱葬岗?何伯辛劳一生,他犯了什么错,要受这样的惩罚?你说啊!”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顾承景痛苦成这样,江纪棠瞳孔微微颤了颤,却还是不肯松口,“总之,我不会让你伤害延礼。”
顾承景的怒火几乎将他整个人燃烧,“事已至此,你还要维护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我一定要他偿命!你若是不肯,我便去陛下面前请旨!”
江纪棠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走到顾承景面前,用身体逼近他的剑刃。而后,迎着他震惊的眼眸,任由利刃一寸、一寸、又一寸狠狠插进自己的胸口。
“这样,够了吗?你非要他以命偿还,那我……来替他还!”
鲜血四溢,顾承景握住剑柄的手一僵,目光也变得痛苦怅然。“江纪棠,你就那么爱他?”
她胸口一片血色,意识已经有些迷糊,却还是咬着牙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顾承景笑出泪来,加重了手中的力气。“好,那你便替他还!”
正要将剑刺进她胸口深处时,身后忽然冲出一大群侍卫,狠狠将他打晕在地。
醒来时,他已被押进冰冷的水牢。水牢向来是惩罚穷凶极恶的罪犯,齐腰深的水里满是毒虫鼠蚁,常人看着便能吓昏过去。而他,在里头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人拉出来。
江纪棠披着披风,面色苍白地站在他面前,“之前是我昏迷了,侍卫们看你伤了我,不知原委,才把你抓了进来。我会让人好好安葬何伯,你也不要再提一命偿一命的事,刺杀长公主乃是死罪,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你和延礼,两人和平共处,不要再生事端了。”
和平共处?莫生事端?他笑了。
他抬头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想娶的女子,没有告诉她自己不会再娶她的事实,只是平静地开口道:“长公主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她薄唇微微一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他道:“因为,你和别人都不一样。小时候,我因为武将之子的身份,被那些贵公子欺负,你护在我面前,说我的父兄在战场上拼命,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站在皇权富贵的最中央。在国子监的时候,我字写得不好,你就一笔一划地教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笨。我因为练武受伤,你就翻墙出去给我买喜欢的栗子糕。父兄都不在京中,你是第一个如此护我的人。或许,这些事你早就不记得了,它们对你而言无足轻重,却让我为此爱了你十多年。现在想想,你当初对我施以援手,大概也只是随手为之,只因你是长公主,你要仁德,对待忠臣之子唯有如此行事,所以后来我们订了婚约,你开始躲我,对我变得冷淡,后来有了孟延礼,你对我更是只剩厌恶,是我会错了意,爱错了人……”
他笑了笑,眼底却冰冷无比。“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一点你的痕迹都没有了。”
江纪棠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顾承景头顶,不等他开口,她又继续道:“虽然你找的都是死士,可还是有漏网之鱼被我们擒住。那人已经招了,是你故意让他们行刺,然后再打算为我挡剑,想用救命之恩要挟,让我改变心意让你成为驸马。顾承景,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心思如此深沉?!”
顾承景只觉荒唐,百口莫辩,“我从未见过这些刺客,更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
一旁的孟延礼冷笑一声,语气讥讽,“顾公子倒是会装可怜,若是计划成功,你便可以成为驸马,若是你没有按计划挡剑,我死了,你更是得利。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看着孟延礼如此分析,顾承景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为了陷害自己,他还真是下得去手。
可事到如今他也明白,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没用。只因江纪棠喜欢孟延礼,所以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顾承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江纪棠愈发恼火,“顾承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做,我心爱之人只有延礼,驸马也只能是他!无论你有再多的计划,我奉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顾承景心脏狠狠抽痛,抬眸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敢问长公主殿下今日又打算如何罚我?又要用刑吗?”
江纪棠脸色一沉,抬手将桌边的杯子摔得粉碎。她没有直说,可翌日却邀请了京城所有达官贵族、世家千金来公主府宴饮。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牵着孟延礼的手宣布:“诸位在此见证,往后本宫与延礼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另嫁。”
众人面面相觑,瞬间想起此前她曾说要顾承景为侧夫的事,忍不住发问:“长公主殿下,那顾公子呢?”
她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出口:“他不过是父皇塞给我的摆设,日后,和花瓶无异!”
众人噤声不言,只在心底感叹,顾承景此生怕是再也得不到公主的偏爱。
身为弃子,从此没人会瞧得起他,他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顾承景终于明白,她这是在报复刺客之事,是一个警告,警告他不可再越界。
宴会尾声,公主府为了给孟延礼祈福,特意点燃一万个孔明灯放飞。随着无数写满祝福的孔明灯升空,江纪棠低头揽住孟延礼的腰,温柔地吻在他唇上。孟延礼温润一笑,两人相拥着加深那个吻。
顾承景目光平静,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随行的侍卫拦住。“长公主殿下吩咐了,顾公子必须看完才许离开。”
她为了让自己死心,还真是煞费苦心。可她不知道,早在她跪在地上哀求陛下解除婚约时,他就已经死心了。
他本就是个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人,在感情上又怎会拖泥带水、缠着她不放呢?
圣旨很快便颁布下去,看着匆匆前去宣旨的宫人,顾承景知道,没几天江纪棠大婚的消息,只怕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想起曾经,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以她夫君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她的身边。
可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是他了。
他回到自己的将军府,开始料理后事。
此次一去,可能会打胜仗,也可能会一去不回。
他必须做好所有准备,为将军府的下人妥善安置。
而如同他预想的一般,江纪棠在知道皇帝终于同意她嫁孟延礼以后,喜不自胜,当下便请来匠人在护城河外燃放焰火。
为了举国同庆,她更是在民间大摆流水席,让所有百姓都来见证她与孟延礼的喜事。
江纪棠一掷千金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赞扬两人不畏皇权,冲破世俗的感情。
“长公主殿下当真是情深义重,听说此次大婚的仪式,长公主殿下特意吩咐,一切都按照孟公子家乡的传统来。”
“现在他还不是驸马呢,长公主殿下便将整个公主府种满了他喜欢的梅花,这是何等的荣宠。”
“还有还有,我听公主府的宫人说,孟公子半夜饿了,长公主殿下竟然亲自下厨煮面给他吃呢!”
外面流言纷纷扰扰,顾承景一一置若罔闻。
直到这日,宰相之子举办了一场春日宴,特邀京中的王公贵族前来参加。
为了让各位尽兴,他特地弄了个彩头,听闻是一枚极其罕见的碧玉手镯。
原本顾承景对这些文人的诗词宴会并无兴趣,直到下人将彩头的图纸拿来,他立刻起了赴宴的心思。
那枚手镯,是当年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后来不知怎地便弄丢了,再也没找到过。
爹娘感情素来深厚,玉镯丢失一直是他们心中的遗憾,如今既然他知晓了镯子的去处,便一定要想尽办法,把那玉镯给拿回来,供奉在二老坟前。
春日宴这天,顾承景特意没有多加打扮,低调的混在官家公子中。
他并没有心思和这些王公子弟打交道,他只想尽快拿走那枚玉镯,然后走人。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还是被众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几人围上前来,一把将他拦在了路中央。
“哟,这不是顾公子吗,才刚被长公主殿下退了婚,就好意思出门,脸皮可真够厚的呀。”
几人掩面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是啊,听说长公主殿下在宫门口跪了整整三天,又捱了七十二鞭,也非要求着陛下退婚,召孟公子为驸马,这件事早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谁不知道顾公子如今是弃子一个。”
退婚是他自己求来的,让江纪棠如愿嫁给孟延礼也是他求来的,这两道旨意,他并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所以众人只当他是被抛弃的那个,话里话外对他满是鄙夷。
毕竟被长公主殿下厌弃的人,他们又何必给她好脸色。
顾承景没有回话,更不愿与这些人斗嘴。
他转身避开,却刚好遇到了带着孟延礼一同前往的江纪棠。
见到他,她的眉头微微拧成一个川字,语气淡然而又凉薄。
“父皇下旨取消了你我的婚约,想必你已经知晓。”
“我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故而以后延礼为驸马,你为幸臣。”
“大婚的日子已经定好,七日后你与延礼同入公主府,但我不会碰你,我心中只有延礼,只要你安分守己,公主府能保你一世无忧。”
七日后?
岂不就是他出征那天?
他正想开口回绝,说他和她婚约已退,他不会为幸臣,更不可能再娶她,可抬眸间,她却因为他人呼唤已经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有些无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身边的孟延礼并未离开,他打量着顾承景,随机冷冷笑出声来。
“你就是顾承景?难怪长公主殿下不喜欢你。”
“长公主殿下已经退婚,你还特意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还不肯死心?”
“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长公主殿下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多看你一眼。”
说完,他又上下扫了他一眼,眸中满是讥讽和同情。
“要我说,你们这种老古板也是可怜,封建世代下的产物,只会一味地依附皇权,注定得不到她们的心,你能吟出千古绝句么,会制肥皂盐津么,会反抗强权么,唯有像我这样自由独立的新时代男性,才会吸引到这等高贵女子的心。”
听着他诋毁的话语,顾承景忽然有些可笑。
他冷冷抬眸看向眼前人。
以往他听说过孟延礼的众多神奇事迹,只觉他是个奇人,故而从未因江纪棠钟情他而迁怒于他。
可如今听他说出这种话,顾承景只觉得大失所望,他从孟延礼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他口中所说新时代男性的自由洒脱。
他有的,只是对世人的针对和偏见。
见他不说话,孟延礼开始变本加厉的开始攻击,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的贬低。
顾承景不愿再听下去,忍不住出声反驳。
“孟公子,既然你说你是新时代的男子,为何你的思想还如此顽固,充满偏见?”
“世人从无尊卑之分,寒门苦读的学子不比侯门之辈差。”
“孟公子既然无所不能,请问你可会女工?可会打仗?”
孟延礼脸色沉了几分,“现在国泰民安,打什么仗,而且打仗关侯爵何事……”
顾承景厉声打断他,“国泰民安?塞外从来都不安宁,战争开始只是时间问题,你那样博学多才,竟然不知道吗?”
孟延礼头一次在舌战中吃瘪,心中颇为愤恨,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忽然低头扫到他手中捏着彩头的画像,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狠劲。
“我懒得跟你说,你想要那个手镯是吗?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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