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恬周南钊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光难惹全文》,由网络作家“二五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方很有诚意,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一天的阴霾终于泄开一点缝。桑恬甚至想,自己的运气也许好起来了。她低头回复着吴珍的信息,走出电梯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她,语气惊喜。桑恬闻声望去,看到站在她家门口的身影,脸色沉了下去。“桑恬,你回来了啊?怎么都不告诉我和你舅舅呢?”舅妈朱云目光上下打量桑恬。满是精明和算计。桑恬脸色很淡,视线很快扫过她。没搭话,径直开门。朱云脸色有些不自然。在桑恬关门的一瞬间,拉住门,“哎,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气?”“看不惯就滚。”桑恬冷声说,推开朱云的手,关上门。桑恬靠在门上,心里的厌恶往上涌。门被朱云敲得砰砰响。出租屋的房门不厚,朱云的声音清晰得很。“桑恬,你别以为躲起来就算了。你妈妈死的时候,是我们给...
《春光难惹全文》精彩片段
对方很有诚意,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
一天的阴霾终于泄开一点缝。
桑恬甚至想,自己的运气也许好起来了。
她低头回复着吴珍的信息,走出电梯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她,语气惊喜。
桑恬闻声望去,看到站在她家门口的身影,脸色沉了下去。
“桑恬,你回来了啊?怎么都不告诉我和你舅舅呢?”
舅妈朱云目光上下打量桑恬。
满是精明和算计。
桑恬脸色很淡,视线很快扫过她。
没搭话,径直开门。
朱云脸色有些不自然。
在桑恬关门的一瞬间,拉住门,“哎,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气?”
“看不惯就滚。”桑恬冷声说,推开朱云的手,关上门。
桑恬靠在门上,心里的厌恶往上涌。
门被朱云敲得砰砰响。
出租屋的房门不厚,朱云的声音清晰得很。
“桑恬,你别以为躲起来就算了。你妈妈死的时候,是我们给办的葬礼,你个良心的!”
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桑恬的脸色很白,垂着眸子,一动不动。
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肃冷,“吵你ma!”
朱云的叫喊随即收声,慌乱的脚步声远去。
对面邻居家的门被种种摔上。
桑恬紧紧闭上眼睛,朱云怎么会找到这来?
第二天一早,桑恬准备出门。
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有马上开门。
她在猫眼里看了一下,外边没人。
朱云是狗皮膏药,粘上就甩不掉。
可她竟然没有堵着门等她。
桑恬出门,对面的门也打开。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出来,左手臂整条手臂上的纹身,十分醒目。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短暂沉默,男人说话,“昨晚上那人找你麻烦?”
桑恬微怔,客气道,“是的。谢谢你帮我赶走。”
男人轻微颔首,没再说话。
电梯到一层,男人先一步下了电梯。
桑恬店里的供应商断货,但她手里还有一些存料。
“这些紧巴一点,但也是能赶出这批着急的活儿。”店长刘清清点了库存。
桑恬点头,“有几件衣服,我裁剪的时候,尽量节省布料。也这只能这样了。”
刘清压低了声音,“你去找吴珍了吗?她怎么说?”
“她同意跟我合作,但是她有急事出门了。三天后见面。”
刘清松了一口气。
趁着这三天,桑恬准备赶了手上的工作。
她忙到晚上,有个纸样在家,她回去拿。
刚到家楼下,电梯正要关门,她喊了一声,“麻烦等下。”
她冲过去的时候,看到电梯上的人故意将门关上,完全没等她。
站在电梯门口,桑恬愣了愣。
刚才那人,她认的,住她楼上。
一家三口,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平时见到她都会打招呼,可今天明显躲着她。
怎么回事?
桑恬手机响了,是店长刘清的电话,她没再想她的邻居。
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她没办法回店里,打算在家里把剩下的设计图再完善一下。
她工作的时候,需要非常安静。
店里的工作间,做了隔音。
她家的房子是租的,房东不让装修。
平时她回家都很晚,这会儿八点多,楼上孩子居然在跳绳。
隔音差,就像踩在桑恬耳边。
烦躁。
桑恬搓了把脸,出门上了楼。
她摁了三次铃,楼上开门,看到桑恬的时候,脸色明显警惕,“你有事?”
语气也不好。
桑恬耐着性子,好声好气说:“不好意思,姐,我正在加班,可以让孩子小点声吗?”
楼上的邻居比她大几岁,叫姐也正常。
平时都是这样叫。
可这回对方脸色很差,似是嫌弃,“谁是你姐,别乱喊。”
说完嘟囔一句,“恶不恶心。”
桑恬一愣。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她。
声音也肃冷下来,“请让孩子小点声。”
“孩子就是爱动,我有什么办法?”女人白了她一眼。
“你这是扰民。”桑恬说。
“我在我自己家里,有什么扰民的!”女人掐着腰,嫌恶地扫视桑恬。
她话音未落,邻居家的男人走过来,“怎么了老婆?”
说着,男人的目光落在桑恬身上,明显亮了亮。
女人觉察到自己老公不对劲,声音陡然提高,搡了一把桑恬,“不要脸!勾引我老公!”
桑恬没防备,被她一推,扭到脚,肩膀撞到墙上。
疼得她眼前一黑。
“你没事吧,哎!”邻居男人上前拉扯桑恬。
满是汗液的掌心抚上她的胳膊。
桑恬心生恶心,一把甩开。
“不要脸!你还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女人发了疯一样冲上来,高高扬起了手。
桑恬心里沉了沉。
吴珍比邵正,也不弱。
邵正是倒插门,但能力强。
这些年在冉城的身价飙升。
没能吞并吴家,并不是他有良心。
而是吴珍有手段。
夫妻俩现在,就是互相制衡,谁也干不掉谁。
“吴总,我只是找邵正谈生意。”
“可他想用这种肮脏的办法让我屈服。”
“见事不成,现在又断了我的供应链。”
桑恬不卑不亢。
一身华贵又低调的旗袍,衬出她的高贵。
吴珍不是草包千金,在商场厮杀这么多年。
阅人无数。
她了解自己丈夫什么德行。
也猜到桑恬这是被逼无奈来找她。
脸色稍霁,“你想让我帮你?”
桑恬见吴珍松口,心里宽松几分,坦诚说:“是。”
吴珍轻笑,“凭什么?邵正是我丈夫。”
“您想跟他切割,一直没证据起诉离婚。”桑恬句句铿锵有力,“我就是证据。”
吴珍愣了下,冷不丁笑了,“你?小姑娘,我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桑恬想说,她还有筹码。
可话还没说出口,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甜美的声音钻进来,“吴珍姐,对不起哦,我来晚了。”
桑恬看到吴珍脸上的肃冷瞬间收起,和善的笑容,取而代之,“依依,你来了。”
桑恬僵住回头,迎上乔依依笑弯的眸子。
对方也愣住,嘴角笑意微顿。
很快又笑开,“桑恬你怎么也在啊?”
“你们认识啊?”吴珍打量两人,“那就一起吧。”
桑恬要说的话,当着乔依依不方便再说。
只能另找机会。
“吴总,不打扰你们。”桑恬勉强笑了笑,“我还有东西没给您看,下次再约可好?”
吴珍定定看她,没拒绝,“行。”
桑恬脚步踩得飞快。
她不想见乔依依。
可偏偏还是遇见。
走到外边,桑恬才松口气。
那种压抑的感觉再次袭来。
自从回来遇见周南钊和乔依依。
她几乎天天晚上噩梦。
这几天都熬瘦了。
大概是出来得急,早上没吃饭,血糖低,眼前一黑。
桑恬身子颤了颤,往前扑去。
撞进一个宽厚的胸怀。
桑恬眼前还是黑麻麻,但条件反射地起身,嘴中呢喃,“对不起......”
对方的手落在她后腰上,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
她的腰盈盈一握,对方单手便能卡住。
是个男人。
“你!”桑恬猛地抬头,看到对方的脸,瞬间哑声。
周南钊。
她就该想到,乔依依出现的地方,肯定有周南钊。
刚才乔依依先进去,周南钊接了个电话。
晚了几分钟过来,没想到会碰到桑恬。
她的脸色泛白,眼底冒着青色。
但精致的妆容,得体又高贵的旗袍装扮。
衬得她有几分憔悴的美感。
周南钊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摩挲桑恬的后腰,“瘦了。”
桑恬的脸颊瞬间滚烫。
她手推周南钊的胸口,想挣脱开。
同时慌张回头看向身后。
心里有几分担心。
看乔依依的样子,跟吴珍很熟。
万一被乔依依看到,周南钊抱着她。
乔依依再跟吴珍说什么。
桑恬的计划,就坏了。
想到这,桑恬推搡的动作更大。
柔弱无骨的手,搡在男人胸口上。
就像是撩人。
桑恬心里有事,根本没注意到周南钊的眼神暗了暗。
腰上一紧,周南钊将她猛地按进怀里。
他吻住了她。
雪松香混着灼热的呼吸,将桑恬裹住。
她没想到,周南钊比以前更疯。
桑恬僵硬了几秒,剧烈反抗。
唇齿交接,她勉强出声,“周南钊,你疯了!”
男人似是被她说动,也可能顾忌乔依依。
半搂半抱,将桑恬带到一楼转角的小花园。
高大的树木挡住了这里的春色。
周南钊更加肆无忌惮。
桑恬心里叫苦。
怎么好像,她故意提醒周南钊似的。
她想跑,跑不掉。
情急之下,两指捏住男人腰间的肉,使劲一拧。
周南钊哼了一声,闷闷的。
带着几分笑意,“你喜欢这种?嗯?”
桑恬的脸颊更烫,知道他在说荤话。
心里逆反,嘴上抹毒。
“周南钊,是乔依依满足不了你吗?”
男人顿了一下,抬手卡住她的下巴抬起。
桑恬迎上他的眸光。
盛怒非常,火光快要将她烧透,“她变成这样是你害的。你替她不是应该的?”
恶心。
桑恬反胃,一把推开他。
男人丝毫未动,手又捏住她的后腰。
在他跟前,桑恬就像是猫崽子一样,反抗不了。
“别碰我!我说了,我结婚了!”
周南钊倏地低头,凑到她耳朵边,“你抛头露面为他奔走?”
桑恬身子一僵,男人轻笑,他猜对了。
“想要什么?我给你。”
是字都到嘴边了,桑恬却改口。
“周总是人是鬼,也不是我说了算。”
周南钊身形一顿,斜睨着她。
傲娇,缠人,嘴上一点也不输。
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周南钊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电梯到层,桑恬也顾不上谁尊谁卑,快步走出电梯。
可刚出电梯,一个身影闪到她跟前。
下一秒,身体突然悬空。
周南钊抱住了她的腿,将人竖抱起来。
桑恬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搂住对方的脖子。
“你干什么!”
周南钊看向她。
明明他微仰着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皮慵懒地半垂着。
带着矜贵,和上位者的威压。
周南钊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长包房前。
开门而入,将桑恬放在单人沙发上。
随即双手落在她两侧扶手上。
将人圈在方寸之间。
他这个姿势侵略感很强。
桑恬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
但退无可退,她只能微微偏开头,脸颊有些烫。
周南钊目光紧紧盯着她,一寸寸划过她的脸。
皮肤还是那么细腻,白净。
一尘不染。
突然,他的目光一紧。
落在她额角处被头发遮住的地方。
一道很细小,不起眼的疤痕。
以前没有。
桑恬觉察到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个地方,心脏猛地抽紧。
在他手伸出来的时候,反射性地抓住了他的手掌。
“不是说要量尺寸?”桑恬故作镇定,岔开话题。
周南钊打量了她几眼,没说话。
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衣帽间。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有些旧了。
但桑恬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她当年丢在御城的东西。
她的小工具箱。
当年她出国走得急,什么都没拿。
谁也没想到,一转眼就是五年。
再回来,物是人非。
熟悉的东西再回到眼前,桑恬眼眶莫名发热。
周南钊将盒子丢在她跟前的台面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用这个。”
桑恬没动,浑身僵住。
“怎么?自己的东西都不认识了?”
周南钊轻笑,笑意不达眼底,倾身与她对视。
桑恬迎上周南钊的目光。
对方盯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看穿。
她攥紧拳头,手指尖掐着手心。
生疼,没管。
打开盒子,里面的工具都还在。
虽然有点旧,但很干净。
她拿出软尺,深吸一口气。
拿出专业的态度,“周总,冒犯了。”
桑恬伸手去量他的领围。
周南钊有一米八七,桑恬一米六八。
身高差在,男人又故意站得笔直。
她够不到。
只能踮起脚。
今天出门,桑恬随便穿了一双高跟鞋。
鞋头尖,一直垫着脚,脚趾疼。
她身形晃动不稳,想落回,腰上一紧。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后腰上,往怀里一按。
两人贴在一起。
桑恬想挣脱,对方却说:“快量。”
周南钊眉头微拢,有几分不耐烦。
似乎真的嫌她动作慢。
桑恬也不想磨蹭。
就着他的力道,将软尺围住他的脖颈。
桑恬动作很快,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男人的喉结。
感受到他肢体的僵硬,桑恬表情不自然,“对不起。”
她快速推开对方,垂着眸子给他量别的地方。
胸围,腰围,袖口。
要量臀围的时候,桑恬顿了一下。
但还是微微倾身,伸手。
她故意悬开身子,拉开距离。
够不到。
“你蹲下量。”
周南钊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有几分颐指气使。
桑恬心里不爽。
但还是照做。
蹲下之后,桑恬双手抬起量了量,脸颊滚烫。
桑恬刚要收回胳膊。
一只大手落在她头顶。
桑恬整个人僵住。
那只手顺着她丝滑的长发。
缓缓落到她后脑上。
随即男人低哑的声音落下,“故意的?”
才没有!
桑恬想否认,话都没说出口。
周南钊的手捏住她的后颈一抬。
桑恬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
周南钊慢条斯理地说:“你说了确实不算。”
他手上用力,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桑恬本能往后躲。
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拎起来。
甩到床上,弹了两下。
她翻身想下床。
周南钊却先一步压过来。
不好的记忆涌上来。
桑恬的眼泪瞬间流出。
“周南钊,不要!”
男人埋进她颈间啃噬。
咸咸的液体流到他嘴边。
周南钊动作顿住。
定定看了她两眼,忽地笑了。
“桑恬,这副贞洁烈女样儿,摆给谁看?”
周南钊恶劣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在她耳边低声诱惑,“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的样子。”
“你陪我三个月。”周南钊轻笑,“我让他在冉城呼风唤雨。”
桑恬的心被人重重捶打。
疼,喘不上气。
她知道周南钊不是说大话。
他能做到。
“他不会同意的。”桑恬挤出话。
就算宋清淮愿意,苏溪也不会同意。
周南钊笑开,带着阴森森的气息,“他会的。”
他有的是办法。
桑恬气急,胸口起伏得厉害。
一双眼睛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红彤彤,像个兔子。
刚才让她的脸颊染上绯红。
看上去非常可口。
周南钊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五年没见,她更好看了。
五官没变,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往日是清纯中带着娇艳。
现在多了几分成熟。
像是待摘的蔷薇,美艳欲滴,却又傲娇。
真真的高岭之花。
温热的体温,透过真丝面料,落在周南钊的掌心。
他心里像火烧一样。
一想到这样的桑恬,五年里在别的男人身旁。
他心底里的火,就快要将他吞噬。
“桑恬,陪我三个月。”周南钊凉薄的唇蹭着她的耳珠,呼吸滚烫粗重,“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四处求人。”
桑恬呼吸一滞。
他知道自己遇到困难,到处求人。
还故意拿这个来威胁她。
只为一己私欲。
桑恬觉得讽刺又可笑。
为什么她想好好生活,就那么难?
老天爷非要这样折磨她、凌辱她?
“我要是不愿意呢?”桑恬眼神很冷,扬了扬头,“你想逼死我?”
就像五年前那样。
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
周南钊怔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在桑恬眼中看到绝然。
在他的印象里,桑恬一直都很柔顺,像只胆小的兔子。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
周南钊心里的火,被兜头浇灭。
他眼中的柔情瞬间熄灭。
凌厉的目光,攫住桑恬。
修长洁净的手,落在她后颈上。
桑恬动弹不得,被周南钊按到跟前。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
与刚才的暧昧不同,这次周南钊明显带着气。
他的吻肆意掠夺,带着惩罚的意味。
嘴角传来丝丝疼痛,周南钊绝情地撕咬她。
“阿钊!”乔依依甜美的声音传来。
桑恬后背僵硬。
下一秒推搡周南钊。
这回男人顺着她的力道,懒散退开,“在这!”
他回应着乔依依,视线一错不错,落在桑恬脸上。
比起男人的慵懒随意。
桑恬脸色白如纸。
他俩所在的地方并不隐蔽。
只一个月形门将他们跟外界隔开。
乔依依只要过来,就能看到他们。
桑恬的旗袍,被周南钊捏出褶皱。
而周南钊嘴角,染上她的口红和血丝,看上去让人浮想联翩。
想到乔依依的手段,桑恬警铃大作。
万一被她看到,搅黄了她跟吴珍的合作可能。
不行,不能让她发现。
桑恬只用半秒就作出决定。
但大脑不听使唤,她只能想出一个办法。
跟周南钊撇清关系。
桑恬推搡周南钊,可对方一动不动。
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看到他眼中的轻蔑和挑衅。
他故意的。
桑恬的手压在周南钊的胸前。
胸膛滚烫,她的心如堕冰窖。
桑恬眼中续起一层水汽。
她下意识地咬唇,触碰到伤口,疼得她眼圈跟着红了。
楚楚可怜。
让人想继续欺负。
桑恬使劲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所有的可能性。
如果吴珍不帮忙,她还能做什么?
手上一轻,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桑恬睁开眼,只瞥见周南钊闪出月形门的半个身影。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乔依依含笑问。
“嗯,出来抽支烟。”周南钊语气平淡,“你怎么出来了?”
乔依依余光扫了一眼月形门内。
角度受限,她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她坐在轮椅里,助理推着她。
仰起头看向周南钊,他生的好看。
皮肤白皙,薄唇浅红。
可他唇上的颜色......
乔依依的目光一顿,脸色有些难看,但她很快调整好。
她眼中星光莹莹,娇俏地回答,“我想你啊。”
月形门内的桑恬心里一凛。
她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
好像她是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呵呵,可不是吗?
那边乔依依想着周南钊,他却跟自己在这里耳鬓厮磨。
陪他三个月?
以什么身份?
一想到这个,桑恬心生恶寒。
“走吧。”周南钊没回应乔依依的那句想你,但语气比刚才温柔了不少。
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远去。
桑恬松了口气,一阵风吹过。
她后背冰凉。
桑恬回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收到了吴珍的消息。
桑恬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男人反剪在身后。
话更是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
她是被拖出去的。
眼睁睁看着周南钊一动不动。
好像发生的一切事都与他无关。
绝情得就像五年前一样。
桑恬心里冷笑。
她是怎么会觉得周南钊会救她的呢?
她曾经差点害死周南钊的白月光。
他可是巴不得她死呢。
桑恬被丢进房间之后,男人反倒不着急了。
慢条斯理地脱了衣服,吹着口哨。
架上了手机,准备录像。
桑恬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冷静下来。
她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你搞这些事情,你老婆知道吗?”
男人听到老婆两字,钉在原处。
他是倒插门,老婆是母老虎。
他怔愣了一瞬,慢半拍反应过来。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他老婆找不到的。
随即狞笑,“吓唬我啊?那就罚你,一会儿叫老公。”
一股恶心涌上来,桑恬手伸进包里。
她手机录了音,已经上传到云端。
只要她操作一下,就能发出去。
立刻通知男人的老婆。
觉察到她的动作,男人突然冲过来。
踢飞了她的包,脚擦到她的手掌。
踢得她生疼。
男人捏住桑恬的下巴,他的力气很大。
桑恬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小宝贝,你还真是活腻了。”
哐当!
门被人从外边踹开。
桑恬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耸动着人影。
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女人带人进来。对那个男人又打又骂。
“狗东西,背着老娘,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人的老婆来了?
桑恬有些懵,她还没叫人呢。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她。
她往旁边躲了躲。
等到四周安静下来,桑恬浑身热得难受。
她挣扎着看了一圈,包被踢到角落里。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几乎是爬过去的。
拉过包来看,没有手机。
又找了一下,才看到手机掉到床边。
她伸手去拿,一双皮鞋映入眼帘。
轻轻一踢,手机被挑到一边去了。
桑恬顿住,目光上移。
笔直有力的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内。
周南钊缓缓蹲下,捏住她的下巴。
他目光冷得裹着冰碴子,激得桑恬清醒了几分。
她本能地反抗。
对方却死死抓住她。
“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周南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眼底一片冰冷,“桑恬,我是不是说过,别再让我看见你,除非你死了。”
桑恬怕了。
她好不容易才过上正常生活。
不想再重蹈覆辙。
五年前的那六个月,暗无天日的地狱生活。
她真的怕了。
“周南钊,我现在就走,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我。
男人强势的吻落下来。
桑恬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唇角的痛感,以及蔓延开的血腥味,让她回神。
周南钊放开她,将人按进怀里。
他有力的心跳声敲打着桑恬的耳膜。
男人喉间溢出轻笑。
连带着胸腔都震颤起来,“桑恬啊,晚了,我不会放过你了。”
桑恬推他,无果。
声音都带着颤意,“你别这样,我结婚了!”
男人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带着意料之中的释然,“结婚而已,离了便是。”
真丝的布料透出热度。
周南钊身上的冷杉香气缠绕住桑恬。
体内的躁动快要吞噬她。
推不开对方,桑恬抬手咬自己的手腕。
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她睁开眼,却看到周南钊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来。
桑恬松开牙关,看着他虎口的牙印渗着血丝。
周南钊却笑了,抱起她往外走。
“你放开我!”桑恬的反抗声都带着娇嗔。
周南钊咽了下喉咙,肃冷着声音,“你想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睡?你不嫌恶心,我还嫌。”
桑恬,“......”
她被丢到大床上的时候,人还弹了一下。
她赶紧滚到床边。
生怕男人扑过来,拿过枕头挡在身前。
周南钊没有上前,慢条斯理地坐在床尾的沙发上。
桑恬听到他给助理打了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几分钟后医生进来,给桑恬做了检查,输了液。
毕恭毕敬地对周南钊说:“周总,这位小姐没大碍,输完液就好了。”
医生走后,周南钊没动。
就那么看着她,就像是猎人,等待着猎物束手就擒。
桑恬的眼皮越老越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回到当年她被困了半年的屋子。
她哭嚎,她抗争,她哭诉无门。
后半夜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有人抚摸她的脸。
好像在给她擦眼泪,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安抚的声音,“别怕。”
那声音桑恬太熟悉了,是周南钊。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害怕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梦里就会出现他的声音。
就像现在这样。
别怕,别怕,我在呢。
可偏偏他才是那个推她进深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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