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芸丁斯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捐肝后,女友追夫火葬场了沈如芸丁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破马张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如芸沉默了。小茹提醒她:“如芸,你一开始去接触丁斯时,就是为了等陈谦川回心转意的这一天,现在已经胜利在望了,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心软。”“我没有心软。”“没有就行,如芸,你一直爱的是陈谦川,当初他离开你,也是因为看到丁斯时给你送蛋糕,误会了你们的关系。都是因为丁斯时,陈谦川才会离开你的,他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当初丁斯时给她送蛋糕的时候,并不知道她跟陈谦川的关系。或许他对自己有一点点好感,但是一个男孩子正常给自己喜欢的人送蛋糕,就必须要被挖器官抽血吗?这样的报复,对他来说是不是有些太重了。沈如芸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可是我怎么感觉......你的...
《我捐肝后,女友追夫火葬场了沈如芸丁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如芸沉默了。
小茹提醒她:“如芸,你一开始去接触丁斯时,就是为了等陈谦川回心转意的这一天,现在已经胜利在望了,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心软。”
“我没有心软。”
“没有就行,如芸,你一直爱的是陈谦川,当初他离开你,也是因为看到丁斯时给你送蛋糕,误会了你们的关系。都是因为丁斯时,陈谦川才会离开你的,他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当初丁斯时给她送蛋糕的时候,并不知道她跟陈谦川的关系。
或许他对自己有一点点好感,但是一个男孩子正常给自己喜欢的人送蛋糕,就必须要被挖器官抽血吗?
这样的报复,对他来说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沈如芸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的情绪不太对劲。你好像已经开始心疼丁斯时了。”
“我没有!”沈如芸急切的打断她,像是被戳到了痛脚,过激的否认着:“你不要乱说!我爱的是陈谦川,你再胡说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小茹只是叹了口气:“如芸,你心里清楚就好,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挂了电话,沈如芸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是啊,三年前,陈谦川走的决绝。
不管她怎么苦苦挽留,怎么澄清她跟丁斯时并没有关系,他都是不听。
沈如芸追到了机场,直到他临登机前,还在卑微的解释。
可陈谦川就只有一句话:“想让我相信你?证明给我看。”
于是她主动去接近丁斯时,先体贴入微让他沦陷,之后再用各种方法伤害他,为的就是向远在异国的陈谦川证明,自己对丁斯时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她下的是最恨的手,用的是最毒的心,每一天都在盼望着陈谦川能看到她的“证明”,回心转意。
可现在,陈谦川终于看到了她的努力,而且回应一次比一次更加热切,为什么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快乐?
她不是应该高兴的跟姐妹们大醉一场,然后去重新买各种家具和生活用品,按照陈谦川的喜好重新布置房间,然后亲自去机场等他吗?
但是现在,她却一点劲都提不起来了。
病房里,丁斯时似乎是在和谁打电话,他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一贯的温柔。
“......这次多谢你了师姐,我突然病倒了,课题方案都没能帮得上忙,全靠你一个人。”
“......明天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
“......好,那就明天下午,就学校东门外面的那个私房菜馆,不见不散。”
砰!
沈如芸走了进来,重重把手机仍在了床头柜上。
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声响,丁斯时被吓了一跳。
他皱眉:“你干什么?”
沈如芸的脸色很臭:“放手机而已,怎么,打扰你跟你的漂亮师姐说话了?”
“你......”
沈如芸没好气地走了过来,直接把手机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师兄冷冷说道:“丁斯时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你让一个病人拖着虚弱的身体请你吃饭,你安的什么心?!”
丁斯时气急,“你别乱说话,那是我师姐,帮了我很多的,你快把手机还给我!”
“师姐?她是想追你吧?”
“沈如芸,你发什么神经......”
“正好,我帮你问问,”沈如芸对着手机那头说:“你是不是喜欢丁斯时?”
然后,她按下了免提键。
丁斯时更气了:“沈如芸!!!”
可电话那头传来师姐温柔清浅的声线:“是。”
丁斯时愣住。
沈如芸冷笑了一声:“那你没可能了,丁斯时现在是我男朋友。”
师兄也轻笑:“现在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以后也会是,一直都会是,死心吧,你没机会的。”
“我当然有。沈小姐,你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丁斯时了吧?”
沈如芸突然脸色一变:“你都知道什么?”
“沈小姐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哥哥没觉察出来异样,只是问他:“你说服沈如芸跟你一起出国了?”
“......没有。”
“啊?那你一个人走,她没意见吗?你们那么相爱,你舍得离开她?”
丁斯时苦笑了一下。
相爱?
所谓的相爱,只是她为了讨好陈谦川,演出的一场戏罢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他甚至还计划着,要跟她结婚生子,共度一生......
现在想想,他真是傻到了家!
听他说起未来要给她生孩子的时候,沈如芸估计在心里嘲笑他吧!
笑他不自量力,笑他可怜又可悲!
“斯时,你还在听吗?”
“我在的,”丁斯时说:“哥,从现在开始,我不爱她了。”
“你们吵架了?”
“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拜托了哥哥帮他买机票,哥哥安慰他:“分就分了,以后哥给你找更好的。”
哥哥这次出国,是要去欧洲长期工作的,所以需要一些时间把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好。
所以离开的日子,定在半个月后。
丁斯时挂了电话,擦干眼泪,收拾了一下心情,推门走出了楼梯间。
既然决定离开了,那他也要把国内的事情都处理一下,该扔的扔,该捐的捐,断舍离之后,他就是一个全新的丁斯时。
切除肝脏是个大手术,丁斯时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
要离开的前提,是把身体休养好。
医生怎么说,他就怎么做,非常配合。
除此之外,他还拜托护士去帮他买了有营养的饭菜,尽快恢复身体。
七天后出院的时候,他虽然依旧虚弱,但是精神已经明显好了不少。
打车回到家,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直小猫咪来蹭他。
这只小猫,也算是他和沈如芸的媒人。
当初沈如芸就是抱着这只小猫来找他,说自己捡到了一只流浪猫,不知道怎么养,想让他帮帮忙。
丁斯时收留了这只小猫,带他去宠物医院看病,给他买各种零食玩具,沈如芸也经常过来看她。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后来,沈如芸跟他表白,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现在想起来,从一开始的寄养小猫,估计就是她精心设计的一个骗局罢了。
小猫不知道这一切,还在不停地蹭他示好。
丁斯时抱起小猫,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送去了宠物店,麻烦她们帮忙找其她的领养人。
宠物店的店员有些惊讶:“这只小猫不是你跟沈小姐的媒人吗?怎么要给别人养啊?”
丁斯时只是说:“我要搬家了,顾不上它了。”
自己只是给沈如芸送了一次蛋糕,陈谦川就耿耿于怀,甚至要沈如芸不停地伤害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想必,他回来之后,也容不下这只小猫吧。
自己已经被摘了那么多器官,小猫不能再遭罪了。
他提前给小猫找好新的寄养人,总好过让她留在沈家,被陈谦川折磨。
“麻烦你,给小猫找个真正爱猫的人领养她。”
店员答应下来:“放心吧,到时候你亲自来见见领养人,你同意了,再让她把小猫接走。”
丁斯时微微放下心来。
再次回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沈如芸也出院。
她笑着说:“斯时,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丁斯时的反应淡淡的:“你会活的好好的。”
“谢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
沈如芸走上来想要抱住他,丁斯时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推开沈如芸,站的远了些。
沈如芸不明所以:“斯时,你怎么了?”
丁斯时:“贫血,头晕恶心。”
“那我扶你去休息吧?”
“你别靠近我。”
沈如芸微微蹙眉,仔细打量着他。
以前每次她出院回家,丁斯时就算是也出院没多久,还是会做上一大桌子菜给她补身体。
对她嘘寒问暖,关切备至。
但是今天,他冷淡的有些出乎意料了。
沈如芸走上前去,说:“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爆炒猪肝,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猪肝?
丁斯时想起自己被切下来的肝脏全都为了流浪猫,心中一片寒意。
他冷笑一声:“我没力气,做不了,你让别人给你做吧。”
“家里就只有你跟我,没有别人了啊。乖,你去做菜,我去开一瓶红酒,今晚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是庆祝陈谦川终于看到了你的诚意,决定回国跟你再续前缘;
还是庆祝我这个倒霉蛋,一次又一次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沈如芸察觉到他话里的不悦,又问了一遍:“斯时,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好。我大病初愈,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没有,你跟我都刚做过手术,不能喝酒。”
沈如芸愣了一下,暗暗悔恨地咬了咬牙,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抱歉,是我疏忽了。那不喝酒了,我们喝水就好。”
“我说了,我做不了菜,你想吃就出去吃吧,我去休息了。”
沈如芸追了两步,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斯时,你看到小猫了吗?她怎么没出来蹭我?”
沈如芸面容冷峻,眼神狠厉。
两个女人通过电话无声的对峙着。
突然,手机被抽走了。
丁斯时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如芸不悦,低头却看到了他光脚踩在地板上,眉心立刻蹙起:“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光脚就下床了?快继续躺着。”
丁斯时的反应依旧淡漠:“如果你不把我的手机抢走,我也不会光脚下床。”
沈如芸被噎了一下。
不过丁斯时也没打算用自己的健康再跟她拉扯,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养身体,尽快恢复健康。
长途飞行也是很需要体力的一件事,他得有足够的精力,才能跟哥哥一起离开这里,飞往遥远的异国她乡。
嗡——
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师姐发来的消息:你的休学申请已经通过了,通知书我明天下午给你带过去?
丁斯时回了一句:好的,谢谢师姐。
那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你要休学?!”
丁斯时“嗯”了一声。
沈如芸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想要休学?”
“学上够了,不想继续了。”
沈如芸耐心劝他:“你学的是AI智能,是时下的风口专业,而且你已经是研二了,不管是以后考博士还是直接工作,前景都很好,为什么要突然放弃呢?”
丁斯时突然笑了:“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沈如芸舔了舔唇:“......我是你女朋友,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
“女朋友?”丁斯时嗤笑了一声:“那你爱我吗?”
“我......”
“行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丁斯时闭上眼睛假寐,相当于下了逐客令。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就算她违心的说爱他,也不过是想稳住他,继续折磨他去讨好陈谦川罢了。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丁斯时缓缓睁开眼,却看到沈如芸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正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
丁斯时的突然睁眼,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沈如芸飞快地撤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我就是想看看你退烧了没。”
丁斯时说:“我只是误食了泻药,没发烧。”
“......嗯,没发烧就好。”
“你怎么还不走?”
沈如芸说:“我就在这里守着,你需要什么就叫我。”
丁斯时不解,“我自己可以。”
“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安心许多吧。你放心睡,我就在这陪着你。”
是良心发现吗?
还是因为陈谦川终于要回来了,她沈小姐心情好,赏赐他几天美好时光?
丁斯时太累了。
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几个人的声音。
“如芸,陈谦川已经答应了,如果最后这个报复计划成功的话,他就愿意接受你的爱!”
“哇塞,那可太好了,如芸终于能嫁给如意郎君了!这些日子我们也算没白忙活!”
小茹说:“我已经联系好了野外向导,如芸,你把丁斯时带到原始丛林之后,就立刻联系野外向导,他会带你安全出来的。”
沈如芸一直没说话,声音有些发沉:“把他一个人丢在原始丛林里一夜,真的不会发生意外吗?”
小茹大手一挥,无所谓道:“放心吧如芸,我都问过野外向导了,那一片没有老虎狮子这种猛兽,顶多是晚上远处的山上有狼嚎,吓吓他倒是有可能,那群狼不会真的下山伤人的。”
其她姐妹们听了,都纷纷开始兴奋起来。
“野外,狼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哈哈哈哈,丁斯时估计会被吓出心理阴影吧?”
“而且那片原始丛林,没有向导的话根本出不来,他估计会一边哭一边喊救命吧?肯定狼狈死了,想想那个场景我就想笑。”
“我就希望再出现几只黄鼠狼或者是蝙蝠之类的,吓的他满地乱爬,更好玩!”
沈如芸突然厉声打断:“这样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沈如芸肝功能衰竭,生命垂危的时候,丁斯时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手术室,给她捐了半个肝。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爱人,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他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
可他却无意中发现,护士正在把刚刚从他身上取出来的肝脏,切成小块,全部喂了流浪猫!
他气急,冲上去质问,谁给他的胆子,怎么能这样乱来!
这可是给沈如芸救命的肝脏啊!
没有这个肝脏,她会死的!
可护士却说:“就是沈小姐吩咐我这样做的。”
丁斯时不可能相信,他拉着护士,来到了沈如芸的病房里对质。
可刚到病房外,就听到里面一群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这个丁斯时还真好骗啊,如芸一句话,就毫不犹豫的来捐肝。”
“也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的一个肾,上上一次的眼角膜,还有最开始的骨髓,哪次他不是深信不疑,二话不说就捐了?”
“下次让他捐点什么好呢?他身上还有没有可以摘的器官啊?”
“再切他点肝吧,流浪猫还挺爱吃的。”
“只留一点让他活着就行,万一死了,如芸可就没办法继续报复他了。”
“谁让他给如芸送蛋糕的时候刚好被陈谦川看到了!如芸喜欢了陈谦川那么多年,就差一点点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就是因为丁斯时整了这一出,陈谦川才离开如芸出了国。”
“对啊。陈谦川还说,要让如芸证明她对丁斯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才肯回国跟她在一起。话说现在陈谦川应该相信如芸绝对不喜欢丁斯时了吧?”
“不相信就再从他身上挖点东西呗,挖到陈谦川相信为止。”
“可是丁斯时身上好像没什么东西能挖了吧?”
“没得挖就抽血呗,抽出来就倒进下水道里,给那些老鼠蟑螂也加加餐......”
——
听着房间里的嬉笑和戏谑,丁斯时浑身冷透。
他以为自己的牺牲救了自己的爱人,可是这一切,竟然就只是为了挽回陈谦川?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方才还脸色苍白的沈如芸,此时正抱着手臂含笑站着,跟姐妹们说笑。
她根本就没有得病!
装装样子躺在病床上,只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骗他,从他身体里挖出器官,给陈谦川证明她的痴心!
丁斯时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一切,直到护士挣脱了他的手腕,慌不择路地说:“你听到了吧?真的都是沈小姐吩咐我这么做的,你别投诉我,我会没工作的!”
丁斯时淡淡地抬了抬手:“你走吧。”
这一切的根源,是沈如芸,他不想跟一个听话办事的护士计较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
这几年的相处,沈如芸对他温柔体贴,竟然都只是装出来,为了骗他心甘情愿捐器官的假象。
明明是肝脏被切除了一部分,可痛的是他的心。
他捂住心口,顺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压抑着,哭的浑身发抖,任由泪水砸在地面上,模糊了眼前的画面。
“如芸,喂流浪猫的视频我已经给陈谦川发过去了。”
沈如芸问:“他回复了吗?”
“回了个‘OK’。”
旁边的哥们立马沸腾了:“这是陈谦川终于满意了吧?!如芸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叮铃铃——
沈如芸的电话铃声响了。
她接了起来,声音是无比的温柔。
“谦川,这次你能相信我的真心了吧?”
“好,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姐妹们纷纷也都是喜悦的。
“恭喜如芸!”
“喝喜酒别忘了叫上我们啊!”
恰在这时,丁斯时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病房里的嬉笑声戛然而止,有人迟疑地问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丁斯时的手机铃声了?他那个铃声是如芸最喜欢的歌,还挺特别的。”
“他来了?那我们刚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我出去看看。”
丁斯时迅速按掉了电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楼梯间里。
外面的人看了一会儿,又回去了:“走廊里没人,应该是听错了。”
丁斯时躲在黑暗里,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手机再一次响起的时候,他接了起来:“哥。”
电话那头,哥哥的声音很温柔:“斯时,你真的不跟哥一起走吗?爸爸妈妈临终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把你一个人放在国内,我真是不放心......”
丁斯时沉沉吐出一口气,轻声说道:“哥,我跟你走。”
丁斯时挂断了电话,木愣愣的。
旁边的医生和护士也都听到了电话内容,纷纷错愕不已,瞠目结舌。
可他已经无暇去关注身边人的反应了。
他此时此刻唯一的感觉,只有冷。
沁入骨髓的冷。
如跗骨之蛆,又像是一条黏腻的蛇,顺着他的脊椎,一寸一寸地缠上他的心脏,然后收紧,再收紧。
直到他无法呼吸。
沈如芸来的很快。
她剧烈的喘着气,额头还有一层薄汗,手机紧紧捏着丁斯时的手机。
“斯时,我们两个的手机拿错了。”
丁斯时漠然地点了点头:“那就换回来吧。”
沈如芸换回了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顿时有些惊慌:“刚刚小茹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什么了吗?”
丁斯时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微微扯了扯唇角。
他的似笑非笑,看的沈如芸心里更加慌乱:“小茹这个人,最爱满嘴跑火车,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信,都是假的......”
“这个病房里信号不太好,我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沈如芸沉沉吐出一口气,像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没关系,小茹找我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闲聊两句,没听到也没关系。”
“......嗯。”
沈如芸走了过来,轻轻抱住他:“感觉好点了吗?怎么浑身都这么冰?”
丁斯时任她拥着,身体却怎么也暖不热:“心冷,身上就冷。”
“我给你暖暖。”
“不用了,心冷了,暖不热的。”
沈如芸把他抱在怀里,声音轻柔:“怎么暖不热?有我在,肯定能把你的身心都暖热的。”
丁斯时笑了。
把他暖热,吊着他的命,然后继续虐待他吗?
陈谦川下一次会回复她什么表情呢?
亲亲?
还是抱抱?
还是干脆真人回国,奖励她一个法式热吻?
丁斯时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又响了,沈如芸松开他,看了一眼,“又是小茹,估计真有什么事。”
丁斯时点了点头:“接吧。”
沈如芸拿着手机站了起来,说:“我出去接,你好好休息。”
沈如芸捏着手机走出了病房,接了起来:“喂?小茹?”
丁斯时下了床,把耳朵贴在了病房门上。
午夜时分,整个医院空旷寂寥,电话那头小茹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如芸,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说话呀?”
“刚刚信号不好,没听见你说什么,有什么事?”
“哦哦,我就是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把丁斯时喝了下泻药的鸡汤的视频发到群里了,陈谦川回复了!他说他明晚就回来!如芸,这一套连环计,你干的漂亮!”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自己期盼了许久的陈谦川回国,沈如芸却觉得好像也不是兴奋了。
“嗯,我知道了。”
“如芸,你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啊?陈谦川终于要重回你的怀抱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沈如芸说:“可能是有点累吧,没什么精神。”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机场接陈谦川。久别重逢,你可别激动的哭出来了啊!嘿嘿嘿。”
沈如芸又“嗯”了一声。
小茹继续说道:“如芸,要不要我们再想个什么招数,再虐丁斯时一波!说不定陈谦川一高兴,你就能直接洞房花烛夜了!”
“不行!”
沈如芸的否定太快,小茹有些反应不过来:“如芸,你......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我也是在帮你出主意啊。”
“我说,不要再虐丁斯时了,听到了吗?”
“为什么吗?跟陈谦川在一起不是你一直来的梦想吗?现在他好不容易态度软化,还同意回国了,你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因为......”
沈如芸顿住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从昨天开始,丁斯时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淡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觉得有些发堵。
尤其是刚刚赶到医院里,看到他脸色苍白,虚弱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但又好像没变。
他只是什么都变得淡淡的,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魄,眼神仿佛一潭死水,再也没有往日的热切与活泼。
明明他还是跟她有来有回的说话,但沈如芸总觉得,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对上他冷漠决绝的一双眼,她却突然恐慌起来。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失去了。
她的嗓音有些晦涩沙哑,“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不能再继续了,他可能真的会死的。”
“死就死了呗,反正他就是个绊脚石,他死了,正好你跟陈谦川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
“不行,他不能死。”
“为什么不能死?”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小茹迟疑了半晌,缓缓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如芸,你这么关心丁斯时做什么?该不会是这几年的相处,让你于心不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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