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将你炼作夫人的活血丹!”
言罢,他嫌恶地瞥了一眼被血污沾染的掌心。
冷哼一声,携着血竭拂袖而去。
我捂着脸颊,怔怔地倒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生生撕裂。
三年前,他曾耗费千金为我寻得千年难遇的血竭。
并叮嘱我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他却持弩劫走我所有的救命血竭。
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只因他要护着的人换成了柳诗音。
御医们噤若寒蝉,却又不敢对我置之不理。
这时,一名小宫女气喘吁吁地拖进一名内侍,断断续续道:“寻到了,他是……他是合用的血!”
御医们如释重负。
忙为我采血输血。
随着新鲜的血涌入体内,我惨白如纸的面色渐渐回暖。
正当大夫准备为我催产时,殿门再次被撞开。
萧卿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同看待一具尸体:“这妇人的胞衣本世子要了,夫人心口疼,正好滋补!”
我目光涣散地望着他,唇角止不住地颤抖,只觉自己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用尽残存的气力,指向殿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厌憎地睨了我一眼,一脚踹在床榻上,连人带榻直直撞向对面的墙壁。
我颓然摔落在地,口中呕出一滩鲜血,他却视若无睹,只恶狠狠地咒骂:“贱婢!夫人能用你的胞衣,是你的福分!”
大夫吓得瑟瑟发抖,抱头跪伏,不敢多言。
“尔等还愣着作甚?夫人若有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萧卿琰望向对面的暖阁,急不可耐。
有大夫见我倒在血泊中实在可怜,壮着胆子道:“这位夫人……”
“住口!速取胞衣!再敢多言,本世子送你去黄泉!”
萧卿琰怒火中烧,手中弩箭直指御医。
即便大夫深知,强剖婴儿取胞衣,最终的结果,唯有一死。
可生死攸关,再无人敢置喙。
堂门缓缓合拢,耳畔是他隔着话筒对柳诗音的柔声蜜语:“爱妃莫怕,刚诞下的胞衣最是滋补,定能治好你心口疼的旧疾。”
“本世子即刻便来,等我,心悦你……”
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