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淮月林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全文》,由网络作家“沉薇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即便无人敢帮她,却也都挪不开步子,将林朝锦围的紧紧地。有人大胆开口,“你瞧着眼熟,是今日才回来的侯府真千金?”“不,我不是!”林朝锦惊慌失措,又满脸痛苦的蜷缩起瘦弱的身子啜泣,“侯爷他们说,我就不该回来,都是我回来害的林淮月出事。可是林淮月的腿根本没事啊,为什么她哭两句他们就那么心疼,还要让人杀了我?”她恰到好处的将自己脖子露出来,上面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明显对方是下了死手。周围的看客倒吸了口凉气,有人生了恻隐之心,“那会儿我就觉得那个林小姐不可能断了腿,毕竟真要是断了腿怎么可能还能够醒着?”“唉,不喜欢这个孩子为何还要将人接回来,还要给杀了?”“这可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怎么这么狠心的啊?!”......听着那些越...
《侯府偏心?黑心莲逆天改命!全文》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即便无人敢帮她,却也都挪不开步子,将林朝锦围的紧紧地。
有人大胆开口,
“你瞧着眼熟,是今日才回来的侯府真千金?”
“不,我不是!”
林朝锦惊慌失措,又满脸痛苦的蜷缩起瘦弱的身子啜泣,
“侯爷他们说,我就不该回来,都是我回来害的林淮月出事。
可是林淮月的腿根本没事啊,为什么她哭两句他们就那么心疼,还要让人杀了我?”
她恰到好处的将自己脖子露出来,上面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明显对方是下了死手。
周围的看客倒吸了口凉气,有人生了恻隐之心,
“那会儿我就觉得那个林小姐不可能断了腿,毕竟真要是断了腿怎么可能还能够醒着?”
“唉,不喜欢这个孩子为何还要将人接回来,还要给杀了?”
“这可是他们的亲生孩子,怎么这么狠心的啊?!”
......
听着那些越发同情的话,林朝锦只低着头一味的颤抖着双肩,好像忍受极大的痛苦。
可她并非是在哭,低垂的眼中满都是兴奋地光亮。
不是要面子吗?
不是想要让林淮月阳春白雪不染尘埃吗?
不是说她是灾星吗?
那就看看灾星会做什么吧!
她要将这群高高在上装模作样的人一个个拽下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堂跌入泥潭!
什么叫绝望!
林博尧他们已经接到了消息急匆匆的出来了,看见浑身血色斑驳被围绕在人群中的林朝锦不由得瞳孔一震。
饶是恨不得现在将林朝锦千刀万剐,林博尧也都强忍了下来,快步上前,强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安慰,
“朝锦,你母亲他们也只是一时心急,这其中有误会,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误会?”
林朝锦神色激动的站起来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质问,
“什么误会,竟然让侯爷在我回来的第一日就要让人掐死我?!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上不得台面,也觉得我不如林淮月处处贴心,所以即便林淮月联合大夫骗人说断了腿你们也不忍心苛责!
可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
我在乡间被欺辱,多少次都差点儿活不下去了!
自从知晓自己还有家人,就想着要跟家人好好相处!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们又做了什么?!”
旁边不乏有在晌午时候看见了认亲过程的人,此刻看向林博尧他们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林博尧掐着掌心,勉力维持面上的平和,
“朝锦,这些都只是误会而已。
外面人多眼杂,回去后我会给你个交代。”
“我不回去!”
林朝锦将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抽噎着眼神坚定,
“想要杀我的人还在府上好端端的,我就算现在回去也会死!
你们也不欢迎我,心中只有林淮月,那就给我一笔银子放我离开吧!
天高海阔,我绝不会再回来打扰你们一家子!”
林宴淸脸上的肉跳动着,强压着火气道:
“林朝锦,你是侯府的小姐,真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也绝会查明还你清白。
但你别想着离开,侯府的血脉怎能流落在外?!”
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
林朝锦心下冷笑。
不就是想要现在捂住她的嘴,然后哄着她回去吗?
可若是今日不能够利用好这个机会,她回去后只会死的更惨!
压下心头所有情绪,林朝锦眼神定定的看着林博尧,
“那你们将那个伤我的人拉出来处置了我才敢走,否则这侯府我一旦踏入,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天色渐渐昏暗,偏偏看热闹的人却更多了。
林博尧硬着头皮还想要周旋一番,林朝锦已经惨然一笑,
“还请侯爷将我文书还我,我也不要银子了,我现在就走!”
“谁让你走了?”
林朝锦的逼迫还是很有用的,林博尧直接咬着牙吩咐着自己贴身的长随石安去找人,自己面色难看的看向林朝锦,
“这下你可安心了?”
林朝锦没说话,只是和站在门口心疼看着自己的林宴迟目光撞了满怀,又无声无息的收回目光,在林博尧准备再次哄着开口的前一瞬红了眼圈伸出手来。
林博尧和林宴淸一头雾水,不明白林朝锦这是什么意思,却见林朝锦已经将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
天色虽然有些昏暗,但并未完全黑下去,那胳膊上纵横的伤疤新旧交叠,实在触目惊心。
林博尧眼神一震,连林宴淸都愣在了原地。
“我在乡下过的并不好。
我但凡软弱一点儿,就要被欺负的站都站不起来。
可这一切我原本是不必遭受的。”
林朝锦声音带着颤,周围的看客们也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
“我知晓你们膝下有个女儿,我也打听过,她才情样貌出挑。
我要是有这样的姐姐,我也会骄傲。
可是我甚至只是跟她打了个照面而已,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我!
我只想有爹有娘好好活着,为什么这一点都不能满足我?”
她声嘶力竭,旁边眼窝子浅的一些人已经背过身开始擦起了眼泪。
林博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在是石安带着两个婆子过来了。
其中一人同样满脸血污,正是方才被林朝锦戳瞎了眼睛的那个婆子。
“人已经带来了,她就是个刁奴,你何苦跟她见识?”
林宴淸深吸一口气,
“没人指使,更别提是月儿想害你。
林朝锦,你已经弄瞎了她一只眼睛,也是扯平了。
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回去了吗?”
他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几分咬牙切齿和催促,可林朝锦好不容易有一个让这群人不敢轻易动自己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林朝锦凄然一笑,
“林淮月出事与我无关,你们都想要我的命赎罪。
我侥幸活下来,你们却要我大度原谅这个恶仆,究竟是你们不在意我还是说这个恶仆是被你们指使,故意要包庇的?!”
“林朝锦,我们若是真想要害你,怎么可能任由你在这儿胡说?!”
“是觉得我在胡说,还是怕我让你们脸上挂不住?”
林朝锦再次道:
“把我的文书还给我,我现在就走!”
林博尧父子二人简直都要气疯了,林博尧还能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目光阴沉,语气带着警告,
“朝锦,你方才说了,我把这罪魁祸首带来处置了你就跟我回去的。
你不满意她瞎了一只眼,那我就将她鞭打十棍后逐出侯府,这下可满意了?”
林老夫人没说话,林宴迟的心提了起来,低低的叫了一声祖母,语气恳切,甚至带着几分的哀求。
林老夫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将林博尧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继而轻蔑笑出声来,
“怪不得林宴淸这么蠢,感情你们两个是真父子。”
这句话是实话,但是乍一听,不太对。
仔细一想,好像更不对了。
林博尧的脸色又变成了画师的颜料,青青紫紫,红红绿绿,好不精彩。
林朝锦快要憋出内伤了。
早知道这位林老夫人这么厉害,她上辈子就该硬气点儿,只要是熬过去让林老夫人活着,自己怎么会死那么惨?
林朝锦还在兀自感慨,林博尧已经在开了口,
“这件事情我要同昭年商量。
即便是要送走月儿,母亲也该等到月儿的身子好一些了再让走。”
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林老夫人瞥了他一眼,
“这事儿你开口没用。”
说完,她看向林朝锦,
“你是最有资格处置林淮月的,你说呢?”
嗯?
烫手山芋?
林朝锦轻咳一声,一时间摸不太准应该说什么答案才好,斟酌片刻,道:
“我原本想,就算是林淮月在府上,我也不会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可方才祖母字字句句都是维护我,我也才反应过来,林淮月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嫉妒,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
侯爷他们没想过接我回来,我如今能够出现在这儿,也不过是因为祖母怜惜。
所以,我听祖母的。”
她说完,乖巧的扶着林老夫人坐下在凳子上,主动蹲下身子要给林老夫人捏腿,却被林老夫人一把捏住了手,冷笑着看向林博尧,
“看见没,你亲生女儿被训的在自己家中还如此小心翼翼,你还敢对那个西贝货那样上心?”
林博尧是说不过自己这个母亲的,只匆匆留下一句这件事会去跟许昭年说就走了。
瞧着背影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朝锦轻咳一声,规规矩矩的走到了林老夫人的面前跪下,
“朝锦见过祖母。
若非祖母将朝锦接回来,只怕是朝锦如今还在山上四处寻找一些不值钱的药草去谋生计。”
林老夫人让桃酥先下去看伤,又让林宴迟出去外头守着。
林宴迟有些急,
“祖母,您别听父亲跟大哥他们说的话,姐姐她......”
“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也总得祖母亲自看看吧?”
林老夫人对这个自己亲自养大的孩子向来宽容,
“出去等着吧,我不会为难你姐姐。”
林宴迟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房中只剩下两人,林老夫人这才开口,
“阿迟这孩子温吞,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养成我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
能够引得他这般在意你,可见他是真的很认可你。”
林朝锦虽然不知道林老夫人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但提到林宴迟,她的眼中也不由得泛起柔和,
“阿迟虽然性格温吞,可行事却很果敢。
朝锦跟祖母第一次见面,却也觉得阿迟像祖母一般坚毅果敢,做事情不拖泥带水。”
“啧,你这一张嘴倒是会说。”
林老夫人挑眉,
“你是什么性格也不必在我面前藏着,能够让你父母他们吃下这么大的亏还得好吃好喝的照料着你,说明你本身手段就在那儿。
我这个人不信巧合,只相信筹谋。”
“祖母......是觉得我心机深沉了?”
林朝锦心尖儿一颤,试探着问出了这句话。
林老夫人不以为然,
“心思深沉些,也总比被人算计了的好。
更何况你不也说了吗,其实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关系,且看对方技不如人才急了眼,换了你你也受着。”
林朝锦没想到这句话林老夫人还记得,脸上有些红,却也不再继续隐藏,话语果断,
“祖母能够体恤朝锦,朝锦感激不尽。”
“能恩怨分明就是好事儿。”
林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你大哥自小是被你母亲带着,给人带的坏了性格。
你既然回来了,还能够有些手段,那就放手去做。
侯府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林朝锦脑子空白了片刻,随即咽了口口水,声音顿时虚了好几个度,
“祖母就不怕我把侯府给拆了?”
毕竟在她的打算中,原本侯府连蛋黄都得给摇散才行。
这好像已经不止是收拾收拾的范畴了。
“小丫头,你如今不过十四岁,瞧着瘦,也就十来岁,你告诉我,你怎么拆了侯府?”
林老夫人笑出声来,又道:
“你若真能够拆了侯府,那跟我就很像了,我年少时,也曾反骨想过拆了这侯府。”
“那......怎么不拆了?”
“因为反骨不起来了。”
林老夫人懒洋洋的站起来,
“你今日让阿迟拉着老身看的这一场戏,老身也是给了你十足的面子。
可老身这人不爱管闲事,你若站不起来,这就是最后一次帮你,别指望着我还给你出头。”
一直到林老夫人离开,林宴迟急匆匆的进来唤她,林朝锦这才回了神。
怕林宴迟担心,将方才的话给隐去了大半,只说了反骨的事儿,林朝锦眼中疑惑,
“阿迟,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应当跟当初的祖父有关。”
林宴迟的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妄议长辈,他还从未如此过。
林朝锦饶是上辈子看尽侯府盛衰,也不曾听说过那早死的祖父的名号。
如今见林宴迟提起,一双眼中满都是好奇。
林宴迟轻咳一声,
“你是我姐姐,这些话我就算是说了也无妨,只是京城中的人几乎只有个别老人才记得。
若非是我当初养在祖母膝下,恐怕也不会知晓个中内情。
祖母当初......是有意中人的。”
......
林朝锦听完林宴迟的话后,久久没能回神,感慨出声,
“也就是说,祖父当初害死了祖母的心上人,祖母有了身孕,这才一点点的放下过往?”
“正因父亲并非她期待下生下来的孩子,所以,祖母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林宴迟无奈,
“也或许年岁大了,她没了当初的反骨韧性,平平淡淡的一辈子,也好。”
林朝锦若有所思,
“那我要是毁了侯府,她能接受吗?”
毕竟这个老夫人,她是真喜欢。
这一夜林朝锦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
再想睡,她已经睡不着了。
浑身都疼,林朝锦索性就在床上躺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帐顶。
昨日已经将第一步走了出去,接下来就是要将自己的地位稳固住,总不至于如同上一世一般,别人的三言两句就奠定了自己的未来人生。
微微闭上眼,林朝锦正琢磨着稍后要做的事情,忽的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让林朝锦瞬间清醒过来。
帐缦并未拉开,林朝锦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抽出来攥在手心,看着帐缦外的人影逐渐接近。
难不成又是林淮月?
林朝锦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又给压了下去。
林淮月是坏,但不是没脑子的坏,不至于在昨日出现她大闹以后还要迎风而上。
那是谁?
林宴淸?
林朝锦浑身紧绷,只等着对方掀开帘子就给对方一击致命!
可那人影站在帐外停下,似乎是在听里面的动静。
两方僵持,终是外面那人影又无声息的走开在妆匣那边停留了片刻又退了出去。
林朝锦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后这才陡然放松,反应过来后背后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浑身卸了力一般在床上将被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等到呼吸渐渐平稳,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站在原地感知了一下方向,便就在妆匣那里站住了脚。
昨夜住进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桌子上有什么她根本不清楚,眼下也分不清楚上面有没有多什么或者少什么。
她将那些胭脂水粉一一捡起来看过,手指在一盒香粉上停留。
林朝锦将盒子拿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眸色忽的冷了下来。
若是但看这桌子上的东西的确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偏偏这香粉里面加了夹竹桃的花粉。
她从前在乡下得村子里的赤脚大夫照顾,也勉强算是学了几分手艺,否则怎么可能在再次被那对养父母抛弃后活下来。
将盒子重新盖好放下,林朝锦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嘴角满是讽刺。
若非她重活一世,知晓林老夫人闻见夹竹桃后容易浑身难受,她还真看不出半分问题。
仔细想来,上一世自己初回府邸就遇见了林淮月断腿的事情慌了神,在门外跪完就这种院子跪,三日滴水未进,连吃的都没有人记得她。
也就是第三日的时候林老夫人回来,她才算是有机会去换了一身衣裳吃了点儿东西。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对,可当时无措和害怕早就将她包裹住,哪儿还顾忌的了这些?
林老夫人想着疼她,结果接触不到片刻就呼吸困难请了大夫,她再次被赶来的林博尧他们罚跪在院子里。
恰逢一场雨,将她身上的味道又冲散的干干净净,全然坐实了她所谓的“灾星”名号。
怪不得林淮月说她回来恰好帮着隐瞒了下药给林老夫人的事......
林朝锦拢住思绪,重新坐回了床榻上这才叫了采桑和桃酥进来。
两个小丫鬟端着热水捧着药进来,说话声音轻言细语,
“小姐昨儿睡的晚,身上也有伤,怎的不多睡会儿?”
她们的神色都再正常不过,林朝锦垂下眼帘,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洗漱,上药时这才开口,
“我方才睡的迷糊,你们哪个进来我房中了?”
桃酥眼中迷茫,
“主子没有叫奴婢们,奴婢们不敢随意进来的。”
采桑正在给林朝锦的额头上药,闻言也道:
“小姐别是做了梦魇着了,昨儿是奴婢守夜,一直到您叫奴婢,奴婢都没有离开过房门,不曾见过有谁来。
若是小姐睡得不安生,要不然奴婢让府医给您抓两副安神香?”
林朝锦笑了笑,
“兴许是我听错了吧。
林淮月那边如何了?”
两个丫鬟是知晓林朝锦手段的,回答起来也很是恭敬,将知晓的都给说了清楚,林朝锦点了点头又不再多言语。
等伺候的差不多了,采桑这才温声开口,
“小姐,奴婢让小厨房做了滋补的早膳,这就过去给您取过来。”
说罢,她又看向了桃酥,
“你给小姐做一下梳妆吧。”
或许是小姑娘的天性,坐在妆匣前桃酥忍不住将桌子上看着好看的都给林朝锦讲了一遍,手法也细致的很,只是在拿起那香粉的时候顿了顿。
透过镜子林朝锦看出来她的神色有些微妙,但桃酥很快恢复了正常,将香粉放在一边,
“小姐身上还有伤,就还是先不要用香粉吧。”
林朝锦心下生了疑惑,难道这不就是这两个丫鬟的手法吗,怎么还又开始不让她用了?
她不甚清楚,但也没有开口。
很快采桑就回来了,饭菜佳肴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林朝锦昨日晚上睡前囫囵吃了点儿糕点,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一顿吃完这才恢复了点儿精神。
采桑还在招呼小丫鬟撤桌,就见林朝锦已经起了身往外走去,连忙就跟了过去,
“小姐是想要在府上逛逛吗?”
林朝锦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采桑,直到采桑被看的有些心虚了往旁边看去才开口道:
“昨日没能跟侯夫人好好叙旧,今日总不能继续失了礼数吧?”
桃酥闻言迟疑一瞬,
“夫人担心二小姐的伤势,一夜未眠,只怕是现在过去会扰了夫人休息。”
“她是我的生母,既然能够为了一个养女彻夜不眠,总不能够拒绝见我吧?”
林朝锦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
说白了,她就是要去寻许昭年晦气的。
毕竟于情于理自己可没有半点儿背挑出错的地方。
采桑不敢劝林朝锦,见林朝锦真要走,立刻用眼神焦急的示意桃酥,桃酥也只当做没看见,急匆匆的跟上了林朝锦。
她急了一下,也不得不跟了上去,硬着头皮道:
“小姐才回来,要是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彼此和气,岂不是太亏了?”
林朝锦站住脚看向她,轻笑一声,
“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奴婢觉得您现在不若就在院子养身子好了。”
采桑松了口气连忙开口,心下暗暗舒了口气。
谁说这才回来的小姐太凶了,不还是能听懂人话的吗?
暗自得意间,林朝锦已经凉凉开了口,
“掌嘴。”
“这撞的太厉害了,要是小姐不是突然出现,也不会受伤。”
大夫叹气,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姐竟然在长街上跑动......”
瞬间,还在哭的许昭年和安慰着林淮月的父子几人都看向了林朝锦。
这一幕和上一世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上一世的自己已经惊慌失措的冲出去关心林淮月,然后被他们所有人指责。
而这一世的自己还算是镇定的站在这儿。
经过上一世经历的一切和最后成了魂魄的时间,林淮月也早就不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了。
她攥了攥掌心,又松开,道:
“林淮月自己跑出来撞了车,你们不拦好她,是想都来怪我?”
许昭年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声嘶力竭的想要扑上来抓住林朝锦,
“都怪你!
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月儿怎么可能会想要离开侯府!”
林朝锦身子一闪,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厉声道:
“侯夫人,这么多百姓都看着呢,从我下马车到刚刚过来,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林淮月就跑了。
她出事,难道不是活该吗?!
凭什么说我是灾星!
按照侯夫人的逻辑,我今早遇见有人生孩子,我刚巧路过她就生了下来,我还是个有福气的送子童女了?”
“你也配有这样的福气?”
许昭年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她尖叫道:
“就是你的出现让月儿......”
“侯夫人!”
林朝锦打断了她,上前一步扬声道:
“就算是我的出现影响到了她,那也只能够说明她不配在我眼前!”
她冷笑一声,
“到底是真担心她,还是只想给我个下马威?
她的腿到底断没断,这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戏码我都不知道呢!”
周围的百姓们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对起来,一些窃窃私语漏入了他们的耳中。
躺在地上的林淮月没想到一直在乡下的林朝锦竟然还能够有这样的口才和胆量,看看周围百姓的反应,只怕是再拖下去,这场戏就要适得其反了。
她低下头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痛呼,随即身子彻底的瘫软在了林宴淸的怀中昏死过去。
许昭年此刻也顾不上林朝锦了,手忙脚乱的安排着奴仆们将林淮月抬起来往侯府去。
林宴淸抽空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林朝锦还未到侯府门口便就看见那侯府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显然许昭年他们就是故意想要晾着自己。
上一世也有这一遭。
为了惩罚自己,他们将自己丢在侯府外面任由自己跪了整整四五个时辰才有人出来将她带进去。
她的回家之日,成了在京城受尽嘲讽和白眼的开端。
这一世他们还指望着自己跪在门外等他们原谅吗?
林朝锦冷笑一声,转过身直接毫不犹豫的找了块儿趁手的石头走到了紧闭的侯府大门,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着大门。
她心中的怨气也总要地方发泄不是?
一边砸,林朝锦一边怒吼出了声,
“回府的一路上你们派来的人就在打我骂我,我以为你们能给我做主,一路忍到了京城,你们还想要诬陷我!
你们要是养不起就直说,装什么无私父母!
林淮月滚出来!
你爹娘早死了,听见没你个没爹没娘的东西!
你要是不出来也行,我也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说你的好爹娘是什么人!
一个满脸横肉横行霸道的屠户,一个坑蒙拐骗丧尽天良的人牙子!
甚至打算将自己的女儿也给卖出去——”
周围的看客眼睛瞪的溜圆,不等林朝锦再继续爆料下去,紧闭的侯府大门猛地拉开,林朝锦手上的力道没收住,直接对着来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声闷哼,林宴淸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下巴怒目而瞪林朝锦。
有血色在一点点的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林朝锦没有丝毫的愧疚,反倒是声音更大了些,
“林淮月,你不会不认你的亲爹亲娘吧!”
林宴淸气的几乎都要骂出声来,但今日闹出的笑话已经够多了,他直接使了眼色让下人将林朝锦给拽了进来直接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他扬起手狠狠地就往着林朝锦的脸上扇去,却被林朝锦一把抓住了手腕,目光阴狠,
“林宴淸,你真当做自己是我的大哥,现在就开始教训我?”
林宴淸的声音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带着颤抖道:
“我就不该让你回来!”
“那你这句话可就说对了!”
林朝锦逼近一步一字一顿道:
“只是你弄错了一件事。
我林朝锦不是你们想见就见,想赶走就赶走的人!
我的东西我拿不到,那就毁了!”
她可不是重生了来救赎这一家子的。
被林淮月欺骗,那是他们愚蠢活该!
什么被蒙骗才偏心!
分明是眼盲耳聋,不肯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这一世,她就要一边讨利息,一边看着他们如何重蹈覆辙!
林宴淸到底是男子,被林朝锦给惊了一瞬抓住手腕也就罢了,这会儿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猛地一甩,林宴淸被甩开了一截儿,身子都差点儿站不稳,腰后一双手扶住了她,小少年稚嫩的嗓音带着恼意,
“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因情绪激动,话音落下就是一长串的咳嗽。
林宴淸转过头一看,对上了一双薄怒的眸子。
少年的面色苍白若白纸,却依旧掩饰不住半分的好看。
林宴迟看林朝锦的眼中涌动着点点光亮,嘴唇翕动道:
“姐......”
林朝锦的心头猛地抽动,痛的难以呼吸。
若是说整个侯府谁是真正的对她好的人,那就应该也只有林宴迟了。
即便上一世所有人都在怨恨她,也只有林宴迟在不断地为她辩解。
只是他年纪小,身子弱,帮不到什么忙。
最后林宴迟帮她策划逃跑,已经准备好了细软却被发现,看着她被打的奄奄一息之际,捂着心口猝死在了她的面前。
自然,这笔账又被侯府算在了她的身上。
林朝锦上一世常常在想,若是自己早早地认命,这个弟弟是不是就能够活下来了?
可没有如果。
现在她终于有了可以弥补的机会!
“那又如何?!”
林宴淸神色激动,即便被抓住了手腕,眼中的厌恶之色也没有丝毫减少,
“且不说今日月儿遭受了什么,光是方才在外面胡诌的那一堆,哪一件不是该被狠狠张嘴的程度?!
父亲,难道您现在也分辨不出来这个贱人的招数了吗!
她方才就是故意的!”
林朝锦趁机挣扎开,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林宴淸的脸上。
趁着林宴淸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
连续两巴掌将周围的人都给打愣住了,林朝锦立刻撤退一个大步子一脸冷漠的看着林宴淸,
“林大公子,我都还没承认你是我哥哥,怎么现在就开始试图耍你的男人威风了?”
林宴淸这才缓过神来,两颊传来的痛楚让他意识到方才根本不是一场梦。
他堂堂侯府世子,从小都不曾被大声呵斥过几次,更何况被掌掴,还是被自己最厌恶的人掌掴!
林宴淸目眦欲裂,立刻就要冲上前,林博尧怒吼一声,
“够了!”
林宴淸怔在原地,看向林博尧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和委屈,
“父亲,您没看见吗,是她动的手!”
林博尧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
只是林朝锦今日诉说的那些,远不如他亲眼看见那双手上的伤痕来的直接。
“你若是不招惹你妹妹,她会动手吗?”
林博尧一顿训斥让林宴淸想要争辩却无从下口,涨红了脸恨恨的瞪了一眼林朝锦,愤愤甩袖离开。
林朝锦也意外这林博尧怎么突然之间就对自己上了几分心,还说出了这句人话。
难不成是被夺舍了?
只是不等她想好,林博尧已经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她,
“我知道你以前过的苦,往后也会尽力补偿。
今日之事也算是我跟你母亲对不住你,你伤了月儿跟宴请,就此扯平了。
往后好好过日子,莫要再生是非。”
说完林博尧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林朝锦直接叫住,
“侯爷,你现在同我说两相抵消,是因为发现林淮月根本双腿无事。
若是我今日没能够拆穿她的把戏,你们都认为她腿断了,我又是什么下场呢?”
林博尧没有回头,却站了半晌未动,最后沙哑着嗓子道: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怪你。”
“这话说出来你其实自己也不信的吧。”
林朝锦轻笑一声,眼中清冷,
“你只会将我变成最低贱的人,不让我离开,永远的因为她的谎言‘赎罪’。”
林博尧猛地转过身来,
“不会!”
“会不会你心里清楚。”
林朝锦一字一顿道:
“你不必将我当傻子,以为温情片刻对我好一点,我就能够感激涕零,忘记今日你们带给我的所有伤害!
你们见不得我,也不见得我就喜欢你们。”
林朝锦冷漠的神色让林博尧甚至有一瞬间的心虚,他飞快的转过身低声嘱咐管家去收拾出汀兰居,又道: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见林博尧的背影甚至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林朝锦讽刺一笑,径直往着汀兰居走去。
到了汀兰居,管家还在忙着让下人们打扫,林宴迟也总算有了机会跟林朝锦说话。
他方才开个话头出来,林朝锦已经一脸严肃的看向了他,
“以后这种小事你就不必出面。
他现在对我生了几分愧疚,我知道怎么对付他。
你现在无实权,身子也不好,若是他们针对你,我会应接不暇。
阿迟,我不想你出事了。”
上一世林宴迟在她面前吐血身亡的场景久久消散不去,几乎成了她之后的梦魇。
林宴迟眼中的光亮熄灭,苦笑道:
“姐,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我真没用,就算是重生了也......”
“胡说什么?”
林朝锦打断他的话,神色专注,
“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他们反而还要忌惮我。
可你不一样,你出身在这儿,若是一子差,岂不是满盘皆输?
明年你就可以参加春试,后年年纪就够了,到时候我也到了金钗之年,定是要被许人家的。
你若是想护我,那就努力带我能够自立门户,好歹那个时候我也能够喘口气,有个依靠了。”
她说到最后的语气愈发的温柔,林宴迟现在也就是个将近十三岁的孩子,听着这些话,也不由得红了眼圈,
“放心吧姐,这一回我们都要活下去!”
“是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林朝锦纠正着,眼中忍不住漫起笑,
“我让你去做的事情做了吗?”
“放心,我给足了银两,叫人连夜上法华寺给祖母传消息。”
“光是传消息还不够,大夫带了吗?”
这才是林朝锦晌午叮嘱林宴迟的事情。
林淮月给林老夫人下药,定然是她回来的前夕。
可上一世听丫鬟婆子们讨论过,说是林老夫人上山之前还好好的。
府上的吃穿用度都是有人查了又查的,那问题大抵就是出在法华寺之行上。
她不能前去,好在还有林宴迟。
见林宴迟一一回答妥当,她才忍不住的笑起来,伸出手去捏他的脸,
“还好有你。”
一句话让林宴迟的眼睛亮了又亮。
恰此时林宴迟请的大夫也来了,看见林朝锦身上的血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林朝锦淡定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并未解释更多。
等到大夫处理的差不多离开了,管家这才上前,带着两个丫鬟恭敬道:
“大小姐,这位是桃酥,这个是采桑。
都是府上才来的小丫鬟,瞧着机灵。”
桃酥和采桑直接行礼跪地,
“奴婢从此伺候小姐,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两人在林朝锦的印象之中没什么印象,看了两眼,终是收了眸光,
“去烧些热水过来吧。”
两个丫鬟很是乖顺的退下了。
院子本就有人打理,只不过林朝锦突然住进来,总要将被褥换新,四处清扫才行,时间并不算久。
管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同林朝锦再度行礼后便准备离开。
林朝锦站起身来,
“等等。”
说完,她看向林宴迟,
“时间不早了,阿迟,你记得我说的话就是,快回去歇息吧。”
管家要是走了屋子里就他们姐弟二人,虽说是亲姐弟,但总得避一避才行。
林宴迟也明白了林朝锦的意思,恋恋不舍的站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等明日了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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