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嘉上陈嘉的女频言情小说《青云直上:开局被亲爹举报,我逆势崛起陈嘉上陈嘉小说》,由网络作家“我心争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嘉上忙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回家,在乡里宿舍将就了一晚,第二天在单位忙了一天,他才回到家换衣服。正好妻子李洁还没下班,陈嘉上回到家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一眼晾晒的衣服有没有昨天被李洁穿走的那件情趣内衣。空空如也。他转身冲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的舱门,里面竟然也是空的。难道昨天没有换洗吗?陈嘉上跑回卧室的脏衣篓,发现也是空的。最后又打开衣柜里存放内衣的抽屉,翻开情趣内裤的夹层,发现那条昨天消失的紫色情趣内裤,此时正和其他情趣内裤放在一起。看来昨天不仅回来换洗了,而且还晾干了,处理掉了所有蛛丝马迹。他愣了几秒,吐出了一口浊气。妻子李洁的行为极其反常,这算是做贼心虚吗?也许她以为自己不会...
《青云直上:开局被亲爹举报,我逆势崛起陈嘉上陈嘉小说》精彩片段
陈嘉上忙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所以他也就没有回家,在乡里宿舍将就了一晚,第二天在单位忙了一天,他才回到家换衣服。
正好妻子李洁还没下班,陈嘉上回到家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
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一眼晾晒的衣服有没有昨天被李洁穿走的那件情趣内衣。
空空如也。
他转身冲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的舱门,里面竟然也是空的。
难道昨天没有换洗吗?
陈嘉上跑回卧室的脏衣篓,发现也是空的。
最后又打开衣柜里存放内衣的抽屉,翻开情趣内裤的夹层,发现那条昨天消失的紫色情趣内裤,此时正和其他情趣内裤放在一起。
看来昨天不仅回来换洗了,而且还晾干了,处理掉了所有蛛丝马迹。
他愣了几秒,吐出了一口浊气。
妻子李洁的行为极其反常,这算是做贼心虚吗?
也许她以为自己不会发现少了一条情趣内裤呢。
毕竟没有人会关注另一半的衣服数量,哪怕是情趣内裤。
可仔细想一下,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证据,他只能给自己找一些理由来安慰自己。
关上衣柜的门,陈嘉上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缓了半个小时,才从焦虑中走出来。
他决定今天先冷处理这件事情——先不拿这件事刺激对方。
而且这种涉及私人的事情,也没办法找人调查。
看来自己还需要搞清楚昨天晚上李洁见的同学是谁。
“咔嚓!”
没多久,李洁也下班回来了。
陈嘉上很显然没有走出来,机械的问道:“回来啦!”
李洁似乎也并没有察觉到:“嗯,快七点了,没做饭?”
陈嘉上机械的回答道,“我也刚回来没几分钟。”
李洁直接说:“那干脆别做了,正好我们出去吃,我喊了闺蜜一起来。”
出去吃?
这是有什么事要说?
还叫了闺蜜见证?
陈嘉上有点懵,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前往约好的饭店——西亚斯西餐厅,因为离的不远,所以不多时就到了。
来的时候,发现闺蜜蔡珍已经点好菜,而且牛排、龙虾和鹅肝已经上桌,已经并且还开了一瓶红酒。
陈嘉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这么丰盛?”
李洁故作神秘的说到:“今天值得庆祝!”
值得庆祝?庆祝什么?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陈嘉上搜肠刮肚,半晌没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蔡珍直接把葡萄酒递给陈嘉上,瞥了一眼李洁道:“你老婆有喜啦!”
有喜?怀孕了?
陈嘉上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小洁怀孕了?”
正好理解刚洗完回来,听见了陈嘉上的话,瞪了他一眼,嗔笑道:“胡说啥呢?”
蔡珍嘻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想啥呢?你老婆有喜,说的是有喜事啦!”
陈嘉上满头问号,对着妻子李洁说道:“快说吧,别让我猜了,你看我出糗了!”
蔡珍看向李洁道:“我就不喧宾夺主了,你自己跟你老公解释吧!”
李洁一脸娇羞道:“唉呀,有啥好说的!臭珍珍就喜欢拿我开涮!”
“都端起来,都端起来!”
蔡珍哈哈大笑,端起酒杯说:“今天这第一杯酒就祝你老婆喜获高升,干了吧,我的李主任!”
陈嘉上瞬间秒懂——原来是晋升科室副主任成功了!
“这么快?恭喜啊,李主任!”
陈嘉上举着杯子跟李洁碰了下,微笑着说道。
说实话,他还是陷在了之前对于妻子的猜疑中。
虽然他很想拿着那条情趣内裤质问对方,但是现在很明显不合时宜。
更别提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提出来基本属于“自爆”!
“哎呀!不就是一个副主任么?不值一提哈哈!”
三人碰杯之后,李洁虽然很想保持矜持,但是嘴角溢出的笑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
蔡珍也笑着说:“小洁,你可别小看你这个科室副主任,你们医院是咱们县最好的医院,心外科也是院里待遇最好的科室,虽然你当不了科室主任,但如果现在你晋级了,未来竞选副院长,你绝对大有可为!”
李洁白了一眼闺蜜,嗔怪道:“说的你好像是白院长似的,说当副院长,就当副院长!”
陈嘉上这时候也笑着说:“珍珍说的有道理,正好这周我也没啥事,我们周末去你妈家,顺带报个喜吧!”
李洁吃了一口菜说到:“这周周末?我周五要出差啊!”
陈嘉上问道:“出差?怎么没听你说?”
李洁一脸得意的说道:“哎呀,单位刚决定的,原来没有我,一个主任正好有事,就把名额让给我了,要不是晋级了,我还没这机会呢!”
陈嘉上看向此时的李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此时的她面色红润似桃花,一双眼睛暗送秋波,娇艳动人。
“老陈,你咋不喝啊?养鱼啊!”
蔡珍看着陈嘉上似乎在发呆,连忙喊他。
这时候陈嘉上才回过神来,刚才似乎是看老婆看入迷了,忘记了喝酒。
“来我陪你一个,你自己干掉!”
蔡珍也是个懂酒的人,也是一个爱喝葡萄酒的资深酒鬼,这次的红酒就她一个人干了半瓶。
这次喝的红酒很特别,入口顺滑,口感这非常丰富,有一股独特的甘草香气和水果香气,尤其是中段的矿物风味,让人印象深刻。
陈嘉上虽然能品出这支酒的不寻常,但是今晚的他注定了心不在焉。
这酒再好喝,也难抵他内心的愁绪。
一晚上闺蜜两人有说有笑,陈嘉上只能借着工作掩饰自己的焦躁。
三人吃完饭之后,夫妻两人回到家简单洗漱就上了床。
陈嘉上从背后保住妻子低声道:“咱们接着庆祝?”
好一阵没动静,妻子李洁似乎是睡着了。
陈嘉上用手捏了下李洁的肩膀,李洁才用慵懒的声音说道:
“别闹了,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李主任,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啊?”刘县长接过手中递来的礼品。
带礼上门,看样子似乎有点像来做客的。
“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明德接过礼品后,递给了身后的保姆。
“李主任,之前我去您办公室找您,您都说没空,今天我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
刘春生的言语间充满了谦恭。
“哎,别这么客气,我就是个调度员,马上就要退休了,算不上什么主任。”
李明德让出空间,示意刘春生进屋。
“以前我就是您手下的兵,主任您就算是退了,也永远都是我的老领导啊!”
刘春生笑着走进屋。
李明德不知为何,全程绷着脸。
两人走到书房,等保姆放下茶水关门出去后。
李明德这才开口:“县里应该很忙吧,我就不多留你了。你要是有事的话直接说吧?”
刘春生直接说:“老领导,您应该也猜到,其实我主要是想听听您对陈嘉上的看法......”
李明德摆摆手:“关于陈嘉上的事,我需要避嫌,你也一样。虽然你很着急,但我建议你现在先别急。”
避嫌?他可是你女婿......
刘春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正常:“老领导,这些年陈嘉上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工作,每天工作量那么大,不可能有问题。再说他一个小小的乡干部贪污一个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乡里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一千万,要十年才能凑够啊!”
李明德虽然被老下属质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对方说:
“这里的情况,我不清楚,还是等纪委调查结果吧,相关情况我已经向组织汇报过了,我支持组织调查清楚,春生,现在结果都没出,你着什么急?”
主任,陈嘉上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县里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几年陈家庄乡在他手里,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这几年县里经济的增量部分大头还是在陈家庄乡。”刘春生尽管语气虽平和,但话里对陈嘉上的褒奖也是丝毫都不遮掩的。
李明德听完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打量着刘春生,随即嗤笑一声:“唉,这个话出这个门可别再提了。还是老规矩,等组织调查结果吧,春生,我们还是要相信组织。”
刘春生并没有和老领导多争论,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而此刻的县纪委审讯室,陈嘉上也迎来了最后一轮讯问。
因为马上就要满二十四小时!
一名男性工作人员厉声说道:“陈嘉上,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你还是配合点吧!”
“证据?”陈嘉上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语气里透着些许轻蔑,“就凭这些子虚乌有的传闻?我劝你们还是别浪费时间,有时间多去基层走走看看,别光捕风捉影浪费时间!”
“你!”那工作人员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却被旁边的同事死死按住。
“陈嘉上同志,我们希望你明白自己的处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试图挑战法律的底线!”
“法律?呵呵,老子被你们无缘无故关了超过24小时了吧,你们也配跟我谈法律?”
陈嘉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我告诉你们,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你们查!就算你们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也没用!”
两个工作人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得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
“叮铃铃!”
张良平盯着监控里的陈嘉上,正琢磨着要不要上点狠招,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张良平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县长刘春生的声音:“张书记,陈嘉上的事情你们纪委一定要慎重,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明白吗?”
电话那头,县长刘春生的声音很严肃。
“是,我明白!”
张良平苦着脸应道,他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挂了电话,张良平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陈嘉上的资料。
数轮讯问下来,陈嘉上一点没垮,反倒是纪委的人累得够呛。
“唉!这资料......怎么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破事?”
张良平办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履历这么“干净”的干部。
干净得他都怀疑是不是他们漏了什么!
“难道,我们真的冤枉了陈嘉上?”
张良平眉头紧锁,但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苍蝇不动无缝的蛋!查不出来只是对方隐藏太深!”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找到对方贪钱的马脚。
“张书记,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纪委的一名工作人员有些急了,办案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油盐不进的主儿。
张良平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说道:“放人吧。”
“放人?”
纪委的人一脸震惊,这可不像张书记的风格!
张良平苦笑了一声,说道:“放人吧!证据不足,不能一直扣着人家。”
说完,他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另外一边,一名纪委的工作人员推开审讯室的大门。
陈嘉上此时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椅子上,嘴里还哼着小曲。
可能对方办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特别”的嫌疑人。
“陈嘉上,你可以走了。”
这名纪委工作人员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陈嘉上闻言,顿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可以认为你们这是查清楚真相,还了我清白吗?”
这名男性工作人员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叹了口气后说道:“一时的风平浪静,不等于一世的安稳。记住,别伸手,伸手必被抓!”
“当然,如果是我的东西,我也不会拱手让人。”陈嘉上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出大门,县政府的专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陈嘉上连回家换身衣服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被“请”去了县政府大楼。
刘春生曾让李凯问过纪委,陈嘉上现在是什么状态。
当时县纪委的回答是只是让陈嘉上协助调查,并非双规或拘捕。
因此,县里暂时也没有安排人接替陈嘉上的工作。
这是什么操作?
只是单纯问话?
没有问题硬查?
当时刘春生一听也懵了。
不过他还是让联络员赶紧调整安排。
硬是挤出半个小时给陈嘉上汇报。
这头,陈嘉上也是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刘县长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他马不停蹄过来。
县纪委的第一轮讯问只是开始,后续还会有人对他过去经手的项目和账单进行审计。
他来到县长办公室后,坦白了自己的遭遇。
同时,也对纪委的违规行为进行了投诉。
在得知刘春生还因为他的事情去找岳父李明德说情后,他倍感暖心。
他斩钉截铁道:“我陈嘉上堂堂正正,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经得起任何考验。”
临走前,陈嘉上特意说:“刘县长,这事儿您别再为了我掺和了。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
一想到岳父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陈嘉上的心底就有些五味杂陈。
虽然他和老丈人一家不怎么亲近,但这么大的事儿。
为何不能提前跟他说一声,让他稍微准备准备?
眼见陈嘉上都有些发火了,苗勇也不敢多说什么,准备起身离开。
“苗勇同志,人们都说,修好一条路,盘活一片土,造福一方人。”
陈嘉上作为乡里的一把手,工作风格还是喜欢有事摆在台面上说,并不希望班子有什么矛盾。
所以最后他还是对苗勇说:
“对于老百姓来说,修路是他们出行乃至致富的关键。”
“如果我们不好好审核资质,留下了坑坑洼洼的豆腐渣工程。”
“把原本的暖心路修成了寒心路,那我们乡政府就要承担花钱办错事的骂名!”
苗勇听到陈嘉上的语气有所缓和,但内心还是有一丝挣扎:“书记说得对。但方......那边......”
陈嘉上趁热打铁道:“修桥补路是民生大事,绝对不允许掺杂任何主观因素。这个乐平大成建设工程公司资质不够,过去的项目也有很多遗留问题,这绝对是不符合标准的。”
很显然苗勇也知道一些情况,十分感慨地说道:“是啊!遗留问题还不少......”
陈嘉上打断道:“老苗,具体问题和情况可以在会上说,虽然还有上会表决这一流程,但是你既然先给我看了,我就要承担审核的责任,这些不符合标准的,我不管谁打了招呼,在我这里就是通不过,你尽管安排上会,有任何问题我来承担!”
苗勇眼神复杂,似乎没想到陈嘉上这么有担当,点了点头道:“好的书记,安排好了告您时间。”
一上午,陈嘉上还接待了两组人马,一组是考察陈家庄乡经济开发区的客商,一组是村支书带来领惠农补贴的基层村民。
两组人马都带了紫气东来和两个大红包。
陈嘉上也知道这是风气使然,没有强行拒绝。
只是把红包退了回去,留下了烟告诉对方事情我们会秉公办。
事后就让人把烟分给了办公室的男同志。
先不说原则问题,从情理上来看,惠农补贴本来是老乡他们应得的。
他们申请补贴本来目的就是为了购买种子和化肥,本来就不宽裕!
陈嘉上怎么会收他们的红包呢?
来拜访的客商虽然有钱,但是陈嘉上既是接待人员,也是经济开发区的形象代言人。
如果他都不能以身作则,廉洁奉公,那么下面的人自然也会上行下效。
到时候营商环境会变得乌烟瘴气,这个经济开发区的未来前景可想而知。
所以对于来访的客商,陈嘉上不仅不能收“红包”,
而且还要安排好这些客商的食宿,让对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桌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喂,你......”
陈嘉上刚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好就被打断了——
“陈书记,关于南沟村乡村公路的招标,我们不是之前沟通过了吗?”
乡长方白急不可耐地对着电话就是一顿质问。
“方乡长,我们的确是有过沟通,但是我在审查资料,发现对方很多不实情况,所以综合考量,我把他移出了招标名单!”
陈嘉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嘉上,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丫就是公报私仇!”
听到方白“狗急跳墙”的辱骂,他直接挂掉。
对方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工程项目撕破了脸皮,也让他意识到——
这些基建项目背后涉及的利益,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方白啊方白,你这是在玩火!”
陈嘉上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他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既然方白选择撕破脸,那他也没必要再顾忌什么情面。
关于这件事情,陈嘉上内心很坦然。
这家公司背后大量的劳务诉讼和供应商官司,已经证明了这家公司的问题颇多。
提前移出招标名单也只是规避风险的正常操作,谁都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这些修路钱不仅仅是乡政府的资产,更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一分一毫都要小心!
“砰!”
没过多久,陈嘉上办公室的门直接被撞开,门锁直接被撞飞。
“陈嘉上,你怎么......”
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乡长方白。
“嘭!”
陈嘉上头都没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
“出去,敲门!”
方白面对陈嘉上的质问,一时之间有点发懵,愣了几秒。
陈嘉上将目光投向方白,沉声道:
“方乡长,我想让你给我个解释!”
“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把我办公室的门都给砸了!”
方白重新组织语言后,态度也有所软化:
“陈书记,我们之前不是沟通过这个事情吗?”
“乐平大成建设工程公司是我们县里的建筑龙头,咱们该给支持要多支持啊!”
陈嘉上正襟危坐,看着方白,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方啊,你话说得没毛病!”
“本地企业能照顾绝对要照顾,但是对方不能拿我们当傻子啊!”
“这个乐平大成建设的资质我查了,他们根本没有道路施工的资质!”
“完全不符合我们竞标的要求!”
很显然,方白并没有料想过陈嘉上这么“顽固不化”,于是他压低声音道:
“陈嘉上,我最后给你说一遍,这个乐平大成建设背后的水深着呢!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知道吗?”
“方白同志,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我可以向上级反馈你想调整岗位的诉求。”
安排陈嘉上脸色一沉:“但是,只要我还是陈家庄乡党委书记一天,这个乐平大成建设就别想在我手底下浑水摸鱼!”
“你......真是不开窍!”方白气得直哆嗦,最后只能无能狂怒,“咱们走着瞧!”
陈嘉上其实十分享受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快乐,但有人挑战一把手的权威对外影响并不好。
乡里办公室隔音效果差,方白在他办公室里大吵大闹,相信很快会传遍乡里。
对于方白这种官场老油子来说,他很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如果这事情传到“上级”耳中,他们对陈嘉上的观感也好不了。
到了那个时候,陈嘉上的这个乡党委书记,也跟兔子的尾巴一样——长不了!
陈家庄乡处在黄土高原和太行山的交界地带。
通往南庄村的那条破路正好卡在个大沟壑上。
平时乡里到南庄村就一条烂泥巴路。
下雨天,别说车开不过去,连人都得扶着土坡才能走。
陈嘉上要重修这条路,一来是想让乡里几千号人过上点好日子;二来是想把南沟村那些好东西运出去卖个好价钱。
短短十来分钟路程,愣是把人点得七荤八素。
他一瞟后座,一车县委办的小年轻,脸一个比一个难看。
尤其一个小姑娘捂着嘴,那模样像下秒就要吐了。
“小王,你没事吧?”陈嘉上赶紧问。
办公室的王琴强忍着恶心,摆摆手:“没…没事,陈书记,我…我还能撑!”
陈嘉上叹了口气,这南沟村的路,真特么烂透了!
车子总算晃悠到了南沟村村口,陈松涛的车先停下了。
孙森立马跳下车,屁颠屁颠跑去给陈松涛开车门。
“欢迎陈书记莅临指导!”
陈嘉上不等陈松涛下车,就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可陈松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一下来就黑着脸直奔村口那条破路,上去就骂:
“这么烂的路都不修,陈家庄乡的干部是光吃饭不干活吗?”
“陈书记,这可不能怪我们啊!这条路乡里早就决定要修,南沟村乡道的招标方案也早早就提交上去了......”
话音刚落,有一个人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乡长方白。
一脸“委屈”地带着哭腔开始汇报。
说话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仿佛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冤的。
“提交了?那怎么还没动工?”陈松涛一瞪眼,声音拔高了一截。
“这您得问我们乡里的一把手陈嘉上书记啊!我们提交了审批,怎么到他那就卡住了?”
方白一手指着陈嘉上,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他!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
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惊讶和疑惑的味道。
随行人员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料到方白会突然调转枪头,将矛头直指陈嘉上。
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会儿乡里一二把手怎么就“窝里反”了呢?
有人小声嘀咕:“怎么回事?方乡长这是要干什么?”
也有人满脸疑惑:“他怎么敢当着陈书记的面说这样的话?”
更多的人则是选择沉默,静观事态发展。
在刚才的汇报中,方白选择“偷换概念”——
将“否决不合格承建商”歪曲成“否决建设提案”。
同时还将自己塑造成积极推动乡村建设的代表,
把陈嘉上变成了阻碍发展乡里的“绊脚石”。
在今天这个场合,方白想借着陈松涛书记的势。
向自己施压,让自己在道路建设的问题上妥协!
这一招“反客为主”,让陈嘉上深陷“不作为懒政”的泥潭。
听到这话,陈松涛书记的脸色瞬间一沉。
眼神如刀般掠向陈嘉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声音低沉得像雷鸣:“陈嘉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个说法!”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陈嘉上却毫不慌张。
嘴角甚至挑起一抹淡淡的笑,迎着那灼人的目光,语气从容不迫:“陈书记,乡里的每一分钱可都是咱老百姓的血汗钱,我就是再急,也不能糊里糊涂乱花。我对供应商和建筑商的资质严格把控,是为了确保最优的选择。我早就把相关审批文件提交到县里了,相信很快就会放到您的案头。”
陈嘉上并没有直接回应方白的指责,而是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工作流程上。
他强调自己对资金的认真负责,以及对选择承建商的谨慎态度。
以此来反驳方白的“不作为”指控。
同时,他也明确表示审批流程正在进行中,暗示方白的信息滞后,胡言乱语。
方白听到陈嘉上的回答,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原本设想了各种陈嘉上颜面扫地的场景,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他在乡里经营多年,竟然对项目的审批进度一无所知。
方白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眼神却无比凌乱,能强作镇定地问道:
“你提交了?那我为什么没看到呢?”
陈松涛书记看了一眼方白,然后朝着陈嘉上问道:“对啊,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陈嘉上平静地回答道:“陈书记,审批文件已经提交到县招标办了,您可以直接向他们确认。”
陈嘉上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方白耳边炸响。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僵硬得像一张面具。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精心策划的“问罪大会”,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丢人大会”。
此时此刻,陈嘉上心里跟明镜似的:陈松涛这哪是来视察南沟村的?
分明是给方白那小子撑腰,敲打自己来了!
既然对方已经撕破脸了,他陈嘉上也不装了,直接亮出王炸。
瞬间逆转局势,让两人无话可说!
陈松涛让秘书核实情况,一通电话之后事情也得到了确认。
眼见抓不住陈嘉上的错处,陈松涛这老家伙立刻换了副嘴脸,开始指责陈嘉上工作安排不到位:“为什么不能早点交?基层干部要有点规划性,别总等着上级催,临时抱佛脚算怎么回事!”
陈嘉上一点也不怂,直接怼回去:“书记批评得对!为了方便县里审核,我们昨天就把陈家庄未来五年的规划交上去了,还请各位领导多多指点!”
陈松涛一听,这脸打得啪啪响,只能顺着台阶下:“行,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最后还不忘装模作样地叮嘱几句:“南沟村的路赶紧修!美丽乡村建设,就靠你们这些基层干部了!”
陈松涛在南沟村待了没多会儿就走了。
这破地方,要不是为了给方白撑腰,他才懒得来浪费时间!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架势,陈嘉上死不了也要脱层皮!
没想到这场针对陈嘉上的“问罪大会”,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就“化险为夷”!
“我实名举报陈嘉上贪污受贿!”
陈嘉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大屏幕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亲生父亲!
作为乐平县历史上最年轻的乡党委书记,陈嘉上将迎来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他的亲爹竟到县纪委把他给举报了!
举报的内容还是说陈嘉上贪污受贿 1个亿,这已经是严重违纪了!
陈嘉上作为县里最年轻的陈家庄乡党委书记,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的前途,将迎来一次巨大的反转!
恐怕这次举报绝对不会“善了”!
哪怕他没有问题,他本人也会因为这次“大义灭亲式举报”,被组织打上问号!
“......我希望组织尽快将这样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让党和国家少受损失啊!”
屏幕上刚正不阿六亲不认的父亲,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熟稔”,似乎所有问题就像提前准备过一般。
作为村里的贫困户,陈嘉上从小就在留守农村中长大。
父母在外打工,一个在江东,一个在西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最后两人在陈嘉上初三那年过年后,外出打工后再无任何音讯。
陈嘉上硬是靠着爷爷奶奶打零工上完了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便参加工作,考上了当年的选调生。
后来期限到了之后,直接考上乡政府编制。
因为工作努力,一路被提拔,成为了乐平县陈家庄乡党委书记。
本来年后他将再次被提拔,未来解决处级待遇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现在摊上这个事情,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虽然他对自己提拔太快招人眼红早有预料。
但真没想到第一个来举报的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命运的安排,如此让人猝不及防。
陈嘉上心中微微叹气,内心虽然波澜万丈。
但他的表面依然保持着从容和镇定。
这一次,市县委书记找他单独谈话。
说不定下一次,他就有可能进“小黑屋”被讯问。
一切都是例行程序。
陈嘉上虽然内心不愿意接受这“飞来横祸”。
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对策。
“虽然反腐倡廉人人有责,但是这生平头一次遇到这种‘亲爹反腐’,说实话,我也是十分震惊,尤其我还是作为当事人。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一定配合调查,希望组织能尽快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陈嘉上迎着张良平审视的目光,语气平静且坦荡。
尽管他内心翻江倒海,但声线中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嘉上同志,这次的事件也比较特殊,您作为陈家庄乡的一把手,也是县里的重要干部,我们也需要注意影响,所以我们想提前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县纪委书记张良平“和善”地问道。
他自然知道,陈嘉上虽然是个平民出生。
但如果背后没有人必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陈家庄乡的书记。
所以他问这个话有投石问路的意思。
张良平非常清楚如果这个案子不能办成铁案。
很有可能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他低估了陈嘉上的Z治敏感度!
没有人可以干涉纪委工作。
这是红线,也是原则问题。
任何人的任何意见在这个时候都会起反效果。
“张书记,你就公事公办,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我绝对无条件配合组织审查,我相信组织,我也值得组织信赖!”
陈嘉上一脸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每个落马干部在被抓的时候都这么说!
等我把证据亮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该笑不出来了!
张良平看着陈嘉上心里暗暗说道。
陈嘉上是市管干部,县纪委虽然可以查案。
但是如果想拿下对方,还是需要向市里汇报。
所以今天的谈话,也不过是正式交锋前的“投石问路”。
“这件事于公呢,我们有举报必查;
于私呢,家庭纠纷更要妥善处理。
这样吧,你先回去处理家庭矛盾,
后续,有问题我再请你来喝茶。”
张良平没有出去打电话请示。
很明显在此之前已经向上级沟通过。
得到了上级指示。
陈嘉上正色道:“好的,张书记,我坚决配合组织调查工作,但我也希望组织能早日还我清白。”
张良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起身送走陈嘉上。
走出县纪委大楼,已经临近中午。
乌云阴沉低垂,压抑感十足。
他深吸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
感觉像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一样。
陈嘉上没有选择返回乡里。
而是直接让司机小李送他回县城里的住所。
这套房子是他全款买下的,一百四十平的三居室,非常宽敞舒适。
22岁大学毕业后的陈嘉上,无疑是幸运的。
先是事业节节高升,然后又找到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
虽然他们还没有孩子,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二人世界其实幸福指数更高。
没想到,他在经历刚才那一场噩梦之后。
居然在家里看到了“罪魁祸首”——
就是刚刚差点把他送进纪委的亲生父亲!
妻子李洁看着开门进来的陈嘉上脸色阴沉。
连忙关切地问道:“老公,你......没事吧?”
陈嘉上换上拖鞋,转身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能有什么事?”
“少来,你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眨眼睛吗?”
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枕边人。
再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李洁的“火眼金睛”。
“唉!还能因为什么......”
陈嘉上把目光投向正在客厅坐着的陈建国。
“你知不知道,刚才他差点把我送进去?”
“啊?”
妻子听完这句话也是大吃一惊,转头看向陈建国。
陈嘉上拍拍妻子肩膀,示意她交给自己处理。
他走到陈建国面前,冷冷地看着对方:“你是怎么好意思前脚举报完我,后脚来我家喝茶的?”
父亲陈建国面不改色地咽下杯中茶,盯着陈嘉上道:“小兔崽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爹,你这样质问我合适吗?”
听到这里,陈嘉上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蹿了上来。
“你抛弃我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合不合适?”
嘭!
陈建国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水四溅。
恼羞成怒地对陈嘉上说道:“就算说破天,我都是你的亲爹!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评判!”
陈嘉上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说说吧,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什么目的?”陈建国一脸嫌弃,“你亲爹在外面风餐露宿,而你那么有钱,该做什么,你心里没有一点B数?”
陈嘉上强压下怒火,“我有没有钱,那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陈建国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继续耍赖。
“没有我,能有你?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得供养我一天!”
“再说了,你那一个亿,如果我不帮你花,谁帮你花?”
“难道放在银行里面下崽儿?”
陈嘉上真不知道陈建国怎么会如此厚颜无耻。
“我哪里有1个亿?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陈建国眼神闪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陈嘉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人家都是怎么说你的?”
“说你在陈家庄卖了那么多地,贪污1个亿!”
“赚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不举报你举报谁......
“你怎么能心安理得说出这句话?”
陈嘉上对着陈建国冷冷地问道,“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多钱......”
“别装了,有人都给我看你的股票账户了!”陈建国一脸笃定。
“谁给你看我的股票账户呢?”
陈嘉上抓到了关键线索,继续追问道。
“那你别管,我有我的办法。”
陈建国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岔开话题,“快说,什么时候给我钱!”
“不给!”
陈嘉上直接拒绝。
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他也不会给对方好脸。
陈建国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
“你喜欢坐,那就坐着,反正我要走了。”
陈嘉上拉过妻子李洁,让她先去岳父母家躲几天。
出门后也给邻居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照看下。
家里什么时候没人了就通知他。
陈嘉上打车回到乡里的干部宿舍。
十年未见,再次相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这让他难以接受。
父亲那义正言辞的控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像一根尖刺扎在他心头。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父亲的突然出现和举报绝非偶然。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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