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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冷残梦负痴心楚南乔季寒墨完结文

楚南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寒墨因醉酒,彻底没了平日里的沉稳与理智,出手毫无章法,全凭一股狠劲,如同疯了一般。陆昭一心护着楚南乔,面对季寒墨的攻击,不得不全力应对。他的招式看似全是防守,实则每一招都暗藏反击之力。楚南乔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季寒墨的一拳直直朝着陆昭的面门砸去。陆昭躲避不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楚南乔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两人分开。“够了!”楚南乔站在两人中间,怒目圆睁,大声斥责,“季寒墨,你身为太子,做出这等失态之事,成何体统!”季寒墨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楚南乔,声音带着哽咽:“南乔,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再失去你。”他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陆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对楚南乔的关切与担忧,问道...

主角:楚南乔季寒墨   更新:2025-03-20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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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乔季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冷残梦负痴心楚南乔季寒墨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楚南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寒墨因醉酒,彻底没了平日里的沉稳与理智,出手毫无章法,全凭一股狠劲,如同疯了一般。陆昭一心护着楚南乔,面对季寒墨的攻击,不得不全力应对。他的招式看似全是防守,实则每一招都暗藏反击之力。楚南乔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季寒墨的一拳直直朝着陆昭的面门砸去。陆昭躲避不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楚南乔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两人分开。“够了!”楚南乔站在两人中间,怒目圆睁,大声斥责,“季寒墨,你身为太子,做出这等失态之事,成何体统!”季寒墨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楚南乔,声音带着哽咽:“南乔,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再失去你。”他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陆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对楚南乔的关切与担忧,问道...

《月冷残梦负痴心楚南乔季寒墨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寒墨因醉酒,彻底没了平日里的沉稳与理智,出手毫无章法,全凭一股狠劲,如同疯了一般。

陆昭一心护着楚南乔,面对季寒墨的攻击,不得不全力应对。

他的招式看似全是防守,实则每一招都暗藏反击之力。

楚南乔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季寒墨的一拳直直朝着陆昭的面门砸去。

陆昭躲避不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楚南乔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两人分开。

“够了!”

楚南乔站在两人中间,怒目圆睁,大声斥责,“季寒墨,你身为太子,做出这等失态之事,成何体统!”

季寒墨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楚南乔,声音带着哽咽:“南乔,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再失去你。”

他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

陆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对楚南乔的关切与担忧,问道:“楚将军,你没事吧?”

楚南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对季寒墨说道:“既然粮草送到了,明日你便离开吧。”

季寒墨听到这话,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身子晃了好几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哀求。

“南乔,不要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想留在你身边,弥补我对你犯下的过错。”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楚南乔别过头,不愿去看他那痛苦的模样,可心却忍不住揪紧。

“季寒墨,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去了。

你有你的责任,这边疆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季寒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昭打断。

“太子殿下,楚将军说得对,您该离开了。

这里是边疆,将士们还要为守护家国而战,实在不宜因您的私人情感而分心。”

陆昭的话语不卑不亢,却字字句句戳中要害。

季寒墨狠狠瞪了陆昭一眼,却又无计可施。

他心里明白,此刻说什么都难以改变楚南乔的心意。

“南乔,你铁了心要赶我走,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楚南乔没有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季寒墨“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

“既然你不肯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此处,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夜色漆黑如墨,篝火的余烬在清冷的空气中闪烁着微弱光芒,将季寒墨孤独跪地的身影拉得格外凄凉。

周围的将士们面面相觑,既不敢贸然上前搀扶,又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陆昭见状,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楚将军,夜已深,您早些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楚南乔微微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营帐。

躺在床上,楚南乔辗转反侧,往昔与季寒墨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不知过了多久,楚南乔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一阵雷声惊醒。

季寒墨依旧跪在营地中央,倾盆大雨瞬间将他浇了个透湿。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脸颊不断滑落,打湿的衣袍沉重地贴在身上。

可他却浑然不觉这寒冷与狼狈,双眼直直地盯着楚南乔营帐的方向,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看透那层屏障,走进她的内心。

楚南乔并未起身,只是将自己裹在被褥里。

“楚将军害怕打雷?”

陆昭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楚南乔吓了一大跳。

“你……何时来的?”

陆昭的眼眸里透着柔和的光,说道:“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不知为何,他的话莫名让楚南乔感到安心。

不多时,楚南乔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季寒墨依旧跪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冻得青紫。

将士们路过时,都忍不住投来担忧与诧异的目光,但没人敢上前劝说。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簪子裹挟着凌厉风声,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直刺进了徐梦澜的右眼。

“啊!”

徐梦澜瞬间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

她双手下意识地捂住眼睛,殷红的鲜血从她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汩汩涌出,顺着手臂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迅速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泊。

然而,这钻心的剧痛不仅没有让她屈服,反而像一把火,点燃了她心底深处那股疯狂的邪焰。

她全然不顾伤痛,仰头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诡异与癫狂,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房间里来回回荡,令人脊背发凉。

“哈哈哈哈,季寒墨,你以为这就完了?

我告诉你,上元节那次刺杀是我安排的,还有,我故意在你罚了楚南乔之后平地摔倒!

就是为了让你误会楚南乔,让你斥责她!

你自始至终都被我耍得团团转,你这个蠢货!”

季寒墨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徐梦澜那因痛苦和疯狂而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面容,心中的愤怒犹如汹涌的海啸,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来人!

来人!”

季寒墨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疯狂地怒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粗粝,仿佛被砂纸狠狠打磨过一般。

眨眼间,一群侍卫听到呼喊,匆忙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屋内这血腥恐怖的场景时,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把这个毒妇给孤往死里打!

今日要是不打死她,你们都别想活命!”

季寒墨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冰冷刺骨,透着让人胆寒的无尽杀意。

他双眼通红,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徐梦澜,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侍卫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犹豫。

毕竟徐梦澜是国公府的千金,平日里在他们眼中,那可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存在。

可如今,太子殿下那如同汹涌洪水般的愤怒,让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短暂的迟疑后,为首的侍卫咬了咬牙,一挥手,向其他侍卫示意动手。

侍卫们立刻一拥而上,对着徐梦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每一拳都饱含着他们对太子怒火的深深畏惧,每一脚都蕴藏着对这个恶毒女人的强烈厌恶。

徐梦澜的身体在侍卫们的攻击下,不断地翻滚、扭曲,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

一开始,她还在不停地叫骂,声音中满是怨恨与不甘:“季寒墨,你会后悔的!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你却这样对我!”

可随着攻击的持续,她的叫骂声越来越微弱,渐渐地,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季寒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仿佛被一层厚重得无法驱散的阴霾紧紧笼罩。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楚南乔的身影,那些曾经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以及自己对她造成的种种不可饶恕的伤害。

曾经的甜蜜与温馨,此刻都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给孤住手!”

季寒墨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力,仿佛一个在黑暗中挣扎许久,精疲力竭的人。

侍卫们听到命令,立刻停了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一尊尊雕塑。

徐梦澜蜷缩在地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浑身布满了伤痕,鲜血早已染红了她周围的地面。

她那原本整齐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那半毁的面容,只露出一只满是怨毒的眼睛,恶狠狠地死死盯着季寒墨。

季寒墨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梦澜,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之情,冷冷地说道:“你这是罪有应得!

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在大牢里享受孤为你准备的一切吧!”

说完,他决然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那背影带着一丝决绝,又带着一丝落寞。


夜晚的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轻轻吹在季寒墨的脸上,然而,这凉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独自一人,脚步沉重而缓慢地走在东宫的长廊上。

长廊上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与凄凉。

此刻,他的心中满满都是对楚南乔的愧疚与思念。

他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曾经对她造成的那些刻骨铭心的伤害。

季寒墨的脚步猛地踉跄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狠狠击中。

他伸手扶住身旁的廊柱,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满心的痛苦都通过这指尖,宣泄在这冰冷坚硬的柱子上。

回忆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汹涌而至。

那些与楚南乔共度的美好时光,此刻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无情地割着他的心。

他想起儿时,楚南乔被众人嘲笑欺负,他挺身而出,一脸坚定地许下要娶她为太子妃的诺言,那时,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是那么明亮动人。

还有那些在后花园、在城外草地上,他们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她的笑声、她的眉眼,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可如今,这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却都变了味道。

他仿佛看到自己为了徐梦澜,亲手残忍地撕碎了楚南乔的真心。

当他冷漠地说出那些伤人至深的话语,看着她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那一瞬,成为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时刻。

他仿佛能看到她独自在黑暗中默默哭泣的样子,无助而绝望,而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季寒墨的眼眶渐渐湿润,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从未想过,失去楚南乔的生活会变得如此痛苦不堪,这种痛苦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幻想,如果当初他能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他能好好珍惜与楚南乔在一起的每一刻,如果他没有被虚荣和欲望蒙蔽双眼,现在的他们会是怎样的光景。

或许,他们会在皇宫的某个静谧角落,幸福地生活着,他会看着她在花丛中欢笑嬉戏,会亲手为她画眉梳妆,会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晴空。

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时光无法倒流,错过的终究还是错过了。

季寒墨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的身体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沉重如山的痛苦。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泪水宣泄出来。

夜里,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那一幕幕与楚南乔的过往,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让他难以平静。

翌日一早,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却看见侍卫神色紧张地站在床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直说。”

季寒墨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沙哑。

侍卫吞吞吐吐地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边疆战事吃紧,如今已经弹尽粮绝,急需尽快供应粮草,否则楚将军和几千精兵恐怕都难以支撑下去。”

季寒墨浓眉瞬间紧紧蹙起,质问道:“你为何不早点说?”

“边疆是今日一早才传来的急报,陛下为了此事,已经紧急召集了大臣们,正在商议对策。”

季寒墨听闻,连忙匆匆下榻,迅速穿戴整齐,朝着承乾宫赶去。

大殿中,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季寒墨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主动请缨,愿前往边疆,为楚将军护送粮草。”

皇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满是审视与考量。

他端坐在龙椅之上,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这一路艰险重重,不仅要穿越广袤无垠的荒漠,还要防备沿途各方势力的觊觎与袭扰。

况且,你身为太子,肩负着传承皇室血脉、稳固江山社稷的重任,轻易离开京城,万一有个闪失,朕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季寒墨叩首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语气坚定而决绝:“父皇,儿臣深知其中利害。

但楚将军为了守护我朝疆土,正浴血奋战,如今深陷困境,弹尽粮绝。

儿臣若因自身安危而退缩,又怎能对得起楚家满门忠烈,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儿臣愿以太子之尊,为将士们鼓舞士气,也为边疆战事尽一份绵薄之力,恳请父皇成全!”


李伯的话刚说了一半,楚南乔便心急如焚地推门冲了出来。

“李伯!

我腹中饥饿难耐,劳烦您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吃食吧!”

季寒墨见楚南乔这般匆忙地现身,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这般急匆匆跑出来,所为何事?”

他似乎并未听清李伯方才所言,紧接着追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楚南乔请了什么旨?”

李伯见楚南乔如此紧张地冲出来阻拦,心中瞬间明白了几分,便不再多言,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默默退下了。

楚南乔赶忙替李伯回答道:“没什么要紧事,只是近日府里在清理杂物,我让下人把那些无用之物都清理出去罢了。”

季寒墨并未再多做追问,只是神色冷淡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随手扔到楚南乔手中,言简意赅地说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拿去用吧。”

说罢,他转身便走,可没走几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扭头,冷冷地说道:“你为何要欺负梦澜?

我分明早就跟你说过,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事不过三,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楚南乔轻轻摇了摇头,神色落寞地说道:“我从未欺负过她。

若我说,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你会相信吗?”

季寒墨眉头拧得更紧了,语气依旧冰冷刺骨:“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楚南乔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无力的苦笑:“徐梦澜不会轻易放过我,往后,类似的事情必然还会发生第三次。

你若不信,尽可拭目以待。”

季寒墨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不再看楚南乔,转身决然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楚南乔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来。

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又何必跟他解释这些呢?

明明心里清楚,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

在他心中,徐梦澜自然是万般皆好,无可挑剔。

季寒墨离开之后,楚南乔便如往常一样,继续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府内的杂物。

凡是与爹娘、兄长有关的物件,楚南乔都小心地收起来,打算一并带走;而其余的东西,便都准备舍弃了。

在出征前的第三天,楚南乔最后一次前往双亲与兄长的墓地祭拜。

她跪在坟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戚之感,这才惊觉,或许这便是此生,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相聚于此了。

倘若自己不幸战死沙场,或许还能在另一个世界与他们团圆吧。

楚南乔缓缓上前,将坟前的杂草仔细清除干净,随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双亲的墓碑,声音哽咽地说道:“爹,娘,兄长,南乔不孝,这是最后一次来看望你们了。

女儿奉皇命,不日即将出征,此后便会一直驻守边疆,不再回京。

京中没了爹娘和兄长,对我而言,何处都是一样。”

说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楚南乔向来坚强,可只要在爹娘和兄长面前,她便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受了委屈,就忍不住落泪的小姑娘。

倘若爹娘和兄长还在世,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般欺负了呢?

楚南乔轻轻靠在娘亲的墓碑上,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依偎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

“对不起,娘亲,我不该喜欢上季寒墨,不该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不该倾尽所有。

我知道你们期望我能嫁人生子,安稳度过一生,可女儿实在无法完成你们的心愿了。

不过,你们放心,女儿定会带领爹爹留下的军队,镇守边疆,护一方百姓平安。

爹爹和兄长未竟之事,南乔定会替你们完成。”

楚南乔在坟前久久跪着,直到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大地上,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

就在楚南乔打算转身回府之时,不远处的树林里,徐梦澜竟缓缓走了出来。


宫门口,向来是处罚犯错下人的地方。

季寒墨竟如此绝情,将她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小姐,与犯错的下人同等对待。

可他是太子,手握生杀大权,他要保护心爱的人,要惩罚自己,自己又怎能违抗?

楚南乔心中满是悲凉,但却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默默在宫门口跪下,任由那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一鞭一鞭抽打在她的后背。

方才的剑伤尚未愈合,如今又添鞭伤,两种剧痛交织在一起,让楚南乔几乎痛得昏厥过去,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瞬间将楚南乔浑身浇透。

雨水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身体不断流淌。

进进出出的宫人纷纷侧目,看着楚南乔狼狈的模样,目光中有的是同情,有的是怜悯。

此刻的她,犹如一只被遗弃的落水狗,显得那般无助与凄凉。

朦胧的视线中,一双金丝描边的绣花鞋缓缓出现在楚南乔眼前。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撑着伞,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梦澜。

徐梦澜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与厌恶,与平日里那个亲切唤她 “楚姑娘” 的模样,判若两人。

鲜血流到徐梦澜的脚边,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用手帕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楚南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徐梦澜冷冷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楚南乔虚弱地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从未想过要与她争抢什么,为何她要如此针对自己。

见楚南乔不说话,徐梦澜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因为你下贱,竟敢勾引太子殿下!

别以为跟太子殿下睡了几年,你就可以恃宠而骄。

我告诉你,你休想动摇我的地位。

太子殿下心仪的人是我,太子妃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原来,徐梦澜果真知晓了自己与季寒墨的过往,她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可是,她又何必如此担忧?

且不说季寒墨对她和对自己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自己从未有过要与她争抢太子妃之位的念头。

太子妃的位置,楚南乔从前不敢奢望,往后更不会觊觎。

不日她便将出征边疆,从此与这京城的一切恩恩怨怨,再无瓜葛。

楚南乔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开口解释:“太子殿下的心里只有你……可是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我就会不安!”

徐梦澜打断楚南乔的话,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她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然后装作被楚南乔绊倒的样子,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远处的季寒墨见状,立刻飞奔过来,一把将徐梦澜抱在怀中。

他看向楚南乔的眼神,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不知悔改!

你给孤在这儿跪上一天一夜,方能起来!”

说罢,他抱着徐梦澜,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雨越下越大,雨滴无情地打在楚南乔的伤口上,每一滴都像是一把盐,撒在她的伤口上,让疼痛愈发剧烈。

楚南乔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季寒墨?

是那个在父兄战死沙场,棺木被抬回京时,彻夜陪伴在自己身边,温柔安慰,带自己走出哀伤的他?

还是那个在自己练剑受伤时,逃了国子监的课业,心疼地为自己上药的他?

又或是这些年,对自己有着强烈占有欲,与自己夜夜缠绵,在耳边深情呼唤自己小名的他?

不知跪了多久,楚南乔只觉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身体的疼痛与心中的伤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待楚南乔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将军府。

她的房间门紧闭着,而门外,传来了季寒墨那清冷而又淡漠的声音:“许久未曾踏入将军府,今日怎见这般空荡。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要举家搬迁,将这将军府搬空了呢。”

李伯微微一怔,随后惊讶地回答:“太子殿下还不知晓吗?

小姐已然请旨,不日便要出征边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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