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来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呃,是一把刀。
还没反应过来,那刀直接就冲我面门刺了过来。
我本能的躲过,心中不断哀嚎怒骂:怎么一过来就有人要杀我,这矛盾也太激烈了吧!
天杀的编编……我顾不上打量周围环境,绕着桌子连滚带爬的躲:好汉饶命!
有话好好说!
然而没滚爬几下,我就被堵在了角落。
一个满脸胡子的粗犷男人一手拿着大刀指着我,眼睛血红:妖女!
还想跑?
大哥,杀我可以,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我从小到大连个烟头都没乱扔过,你凭什么这么骂我?
那男人怒极,血一下冲上了头,他颤颤巍巍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证物在此,还想抵赖?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件红艳艳的女子肚兜!
搞什么?
怎么一上来居然是孙答应和狂徒的剧情?
我刚准备解释说这肚兜好像不是我的尺码,那男人却突然大喝一声:来人!
立时有两名士兵走了进来,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身处军中营帐。
把这妖女拉到行刑台,即刻用狗头铡斩了!
哥,你先别这样,就算丢了件肚兜,也不至于就要砍人吧?
我拼命挣扎着,据理力争,结果还是被拖了出去。
营帐外,有几个方阵的士兵正在列队训练。
我嚎叫着救命从他们面前被拖过,士兵们却面不改色,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行刑台上,狗头铡已经就绪,有人踹了我的膝盖窝一脚,我立即跪摔到了铡刀面前。
刀架了起来,我的脖子也被按在了上面,眼见铡刀就要落下,我心里无限悲凉。
唉,认命吧,估计是篇我死后,将军疯了的大虐文。
李副将这是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语调极冷的询问,平白让人听了心里发怵。
我扭过头,看到了一个带着张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
他穿着戎装,明明只有手和脖子露了出来,我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气质冷峻的绝世帅比。
我突然生出了无限力气,一把挣脱开钳制着我的行刑士兵,而后哭叫着扑过去,抱住了面具男的大腿。
你终于来了!
吓死我了!
男主!
你怎么回事?
我差点死了你才来!
那满脸胡子的李副将双手抱拳道:将军,昨夜淮军刚来偷袭过,这女子今早就莫名出现在军中——,顿了顿,他又拿出那件红肚兜,面露难色:咳,而且昨夜敌军用弓箭射在您帐顶的这件肚兜,十有八九也是这女子的……总之,这妖女定是淮军派来的奸细,不如杀之而后快!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我心中忽然无名火起,冲着李副将破口大骂:我腰身比那肚兜粗两倍,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真是眉毛下面挂两蛋,光会出气不会看。
李副将怒目圆睁,你!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这女子倒有点意思,先留着吧。
李副将还想再说什么,面具男却不容置疑地转身就走了。
我顾不上别的,立刻亦步亦趋跟了上去,一脸谄媚地冲面具男笑:感谢将军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不如……面具男顿住,冷冰冰的嗓音从面具下传出来:你要以身相许?
啊?
我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是不是,那不至于,我意思是你不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让我先在这住下来吧,顺便管吃管住可以吗?
半晌无言,气愤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