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患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我陪伴照顾了他整整三年。
他曾在我耳边轻声承诺。
“清欢,等我病好了,我们就结婚,我时砚生这辈子定不负温清欢。”
在这三年间,为了阻止他伤害自己,我身上留下了无数密密麻麻的伤痕。
我眼看着他一步步好起来,可就在他生日这天,我却听到了他和兄弟们的对话。
“我发病失控的时候无数次想自杀,甚至每一个靠近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我怎么舍得让薇薇受伤,哪怕只是一点点。”
薇薇,是他七年前出国的白月光。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重重叠叠的伤痕,这一刻,我的梦好像忽然醒了。
我掏出手机,给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妈妈打去电话。
“妈,时砚生我不嫁了。”
“联姻对象,换成他小叔叔时屿。”
挂断电话后,包间内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时砚生正坐在一群朋友中间,眉眼间还有刚刚提到秦薇名字时的温柔。
“薇薇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姑娘,我怎么舍得。”
兄弟们纷纷揶揄出声。
“那温清欢怎么办?
她可是你定亲十年的未婚妻,你得病这几年也是她一直陪着你。”
“现在你病差不多好了,秦薇也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温清欢。”
时砚生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但我没等他开口回答,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瞬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走到时砚生身边坐下。
“在说什么呢?
这么高兴,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说了。”
见我神色如常,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说什么,大家这不是为生哥高兴吗?
这么多年了,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我微微挑眉,装作听不懂那人话中的一语双关。
这么多年?
苦尽甘来?
是指时砚生的病好了,还是指秦薇回来了?
众人开始起哄着喝酒,时砚生端起手边的酒杯递到我手里。
“你知道的,我现在还在吃药,医生说不能喝酒,你喝吧。”
我接过了时砚生递来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脸上有些无措,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礼物盒,紧张得手指都有些泛白,看起来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
她进门的一瞬间,我身边的时砚生猛地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孩身上。
“不是说等我结束了去找你吗?
你怎么来了?
外面这么冷,冻坏了吧?”
时砚生脸上的着急毫不掩饰,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了。
在与时砚生目光对上的一瞬间,女孩脸上的紧张变成了惊喜,献宝般递上了手中的礼物盒。
“可是马上就要过十二点了,我想在十二点前把礼物送给你。”
就在这时,朋友的揶揄打趣声再次响起。
“这就是薇薇吧?
生哥你快给我们介绍介绍,来来来,薇薇小姐,第一次见面,咱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