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倍的刑罚被用在我身上。
哪怕我已经习惯了疼痛,身体还是止不住剧烈颤抖。
好几次,魂体都险些溃散。
阴差犹豫地停了手,“鬼将大人,她似乎受不住这么重的刑罚。”
鬼将冷笑,“她可是云姝,曾经的帝后,上界的仙子,哪有那么容易魂飞魄散。”
“给我继续!”
我以为我真的会彻底消亡,又被一桶热油泼醒。
走完一遭,鬼将将如一团烂肉的我丢出了炼狱。
我曲着手指,一点点向前爬。
来往的魂体很多,有认出我的,“那不是帝后吗?
怎么这么狼狈?”
“一个罪人,还叫什么帝后?”
“说来也是她自己太恶毒,为了让怪物降生而祭祀。
幸好如今的帝后及时制止,那怪物也被魂祭赎罪了。”
这话如一道惊雷。
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说话者身上,声音嘶哑,“你说什么?
我的孩子死了?”
“不可能,他明明活得好好的,我都看见了。”
被可怖如深渊厉鬼的目光盯着,那人打了个寒颤,实话实说道,“全冥界都知道,那小怪物被投入畜生道后做了十世畜生。”
“最后一世好像是只小黄狗,再回冥界后就被冥帝抓起来魂祭了。”
“这法子还是现在的帝后想的,说一切因果都因那怪物而起,只要将其魂祭,天道就不会向冥界降下天罚。”
那人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却越来越小。
什么都听不到了。
魂祭,一片一片削在魂体上,那得多疼啊。
我想蜷起身子缓解那铺天盖地的疼痛,却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再醒来时,玉莲坐在床头,关切地望着我,“姐姐没事吧,明天就是我和阿祈的大喜之日了,你一定要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你骗我,你让我的儿子魂祭。”
“你怎么敢!
那可是冥帝的儿子!”
玉莲愣了愣,转而笑了,“是我做的。”
“那又怎么样?
谁会相信你呢?”
“别忘了,你已经写好罪己诏了。”
“乖姐姐,要是还想看你儿子轮回的所有影像,就准时去我的成婚大典,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罪己诏。”
玉莲走了,留下那张我用鲜血写的罪己诏。
目光一颤,我艰难地握住那封血书,就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天,冥帝与帝后的成婚大典如期举行。
玉莲凤冠霞帔,金钗摇曳。
而我穿着褪了色沾了尘的旧衣,侍立在后。
众鬼对着我指指点点,有仇恨的,有唏嘘的,还有...恶心的。
有一道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我身上,肆意又粘稠,“这不是我们的姝美人吗?
怎么从厉鬼窟出来就不记得你的老相好了?”
我的身体遏制不住颤抖,他就是当初弯折我手脚的暴虐鬼将。
只是听到声音,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痛苦扭曲的夜晚。
商无祈听到了,沉沉地注视过来,“放肆,这是前帝后,你竟将她与勾栏女子相提并论。”
鬼将显然喝多了,脸色涨红,笑得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