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实在不肯退让,便只好转头软下声轻轻哄着明鸢,让她再挑别的房间。
最后附贴在明鸢耳边说了句什么,让她羞红着脸答应了。
临走前,周时序冷脸勒令我一天不许吃饭,留在房间里闭门思过。
我当着他的面,“嘭”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周时序的命令,家里没有人敢违抗。
他说不给我饭吃,我就连一粒米都进不了肚子。
最后还是托小黑的福,临睡前给我投喂了两个苹果。
这才让我勉强睡了个好觉。
我趁着在京市的这段时间找人出手了一些平时练习的画作,筹得了一点钱。
准备在临走时还给周时序,就当作是这些年抚育我的辛苦费。
以前我的性子太过骄纵跋扈,以至于身边都没什么朋友。
于是剩下的这段日子我带着小黑好好在京世逛了逛。
顺便帮他理了个头,买了几身衣服。
小黑人虽然人黑了点,但本就长的还不错,打扮起来就更顺眼了。
我带着他去赴约时,周时序甚至都没认出来。
周时序给明鸢找了全城最知名的婚纱设计师设计全套礼服。
而我被安排在明鸢身边,做她的一名伴娘。
明鸢试完婚纱出来,设计师说伴娘的礼服也正好到了,让我去试一试。
我本想拒绝,但想着今天就是留在京市的最后一天,还是去换衣间试了。
掀开帘子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套露肩的一字领礼服,完美展示了穿着人的身材。
也同样将我身上胳膊上的伤痕一一凸显。
我站在这样圣洁的场合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时序拧着眉大步朝我走过来,面色紧张地拽住我的胳膊。
“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被打了吗?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没有说过吗?”
我望着周时序似乎觉得好笑。
“难道你忘了那通绑匪打来的电话?
我恳求你救救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哦,你说梁婉宁,玩够了吗?
玩够了就赶紧给我滚回来。”
周时序的神情在我的话语中一寸寸地冷下来。
在某一个瞬间,他似乎终于回忆起了当时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我一直以为那是你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啊。”
“宁宁,我总是开这种玩笑骗我不是吗?
我没有想到那一切都是真的。”
“你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周时序眼中的担忧几乎都快要溢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中流下了泪。
他捧着我的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我。
可是他不知道,存在于我心底的伤痕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
那些天我承受的所有屈辱,都是拜他所赐。
在周时序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的同时,明鸢终于忍不住。
她走过来拉开周时序与我之间的距离,劝慰道:“时序,事情没那么严重,也许宁宁只是胡乱说说逗你玩的。”
“他们年纪小玩得花了点,你这个做叔叔的就不要大惊小怪了。”
她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望向我和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