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柳皎皎一样，在意彼此对这段关系的想法，连呼吸都无法自已。
闭着眼，却能看见贺暻禧。视网膜适应了黑夜的环境，这昏暗的海也变得清晰，第三波浪花退下之后，贺暻禧走下礁石，慢慢向她走近，柳皎皎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清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就不要说，”海浪的声音掩不住他语气中的坚定，“当作我们两个的秘密。”
“我们俩的秘密……对桃桃和季悠阳好像很不公平。”
贺暻禧顿了两秒。
“你觉得他们没有秘密瞒着我们吗。”他的声音很飘，被海风卷到柳皎皎身边，有些缱绻地绕着她，像塞壬的歌声，柳皎皎听着，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可她仍在努力保持思绪的清晰，“就算他们有……也不代表我们也要这样对他们。”
“为什么不行？”贺暻禧反问。
“他们能有秘密……我们就不可以有吗？秘密也不代表是分别心……只是……共享一份特别的回忆……这样也不行吗？”
柳皎皎找不到话反驳。
秘密秘密……与那人的特别的回忆……
柳皎皎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绕了进去。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想。不知为何，她觉得口干舌燥，也许是咸咸的海水在吐息间被吸进喉咙，吸入肺里。贺暻禧站在她眼前，白衬衫的衣摆被吹得飘起来，柳皎皎陷入他湿润的，亮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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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结束了。
两人谈话时没能留意周边环境，缩小的毒圈让两位特种兵倒在了那间小屋里，再回到大厅时他们还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贺暻禧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还玩吗？”
“……可以玩。”贺暻禧说的话有点道理，柳皎皎不再纠结于刚才那个问题，头也不疼了。
贺暻禧默默开了新的一局。
房间里只有飞机的轰鸣。柳皎皎有些过意不去，试探着开口，“……刚刚不好意思啦……吓到你了吧？”
那人浅笑一声。
“是哦，”他的语调上扬，“可是怎么办呢，我受伤的心灵不是一句不好意思就能打发的呢。”
他没在生气。柳皎皎听出来了。
她松了口气，还是配合他演了起来，“那我该做什么呢？”
“这个嘛，”少年的好心情和坏心眼一齐迸发，“我们这把玩点不一样的吧？”
“嗯哼？”
“小小地打个赌？我们这把分开跳，看看结束的时候谁的战绩更好，输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愿望。”他停顿一秒，“任何愿望。”
柳皎皎无声笑了。
“好哦。”
“不要因为内疚就放水哦，刚枪王小姐。”贺暻禧玩笑半认真半地警告。
“不会放水的哦，躺鸡萌妹先生，”柳皎皎重新把耳机插上，目光炯炯，她选择了人最多的地点跳下，风声呼啸耳廓，“该许什么愿望好呢？得好好想想了。”
刚枪王横扫了基地。
状态非常好，好得有些诡异。她刚落地就连续收割，甚至耗尽了子弹还能用平底锅反杀，虽然这位只是个人机，柳皎皎还是感到如有神助。
“哦呼，11杀，”心情仿佛飘在云端，“你那边怎么样了呢 ，躺鸡萌妹先生。”她‘好心’地问候一句。
贺暻禧嘶了一声，没有回话。
其实他不说话，柳皎皎也知道他这把运气一直不太行；她在搜刮完一开始降落的地点之后，曾偷偷摸摸地去到那人的位置，用无人机看到他总捡不到趁手的枪，被人机偷袭，险些过早淘汰，不过他也发现了这只偷窥到他窘态的眼睛，柳皎皎甚至能想象到那人是如何咬紧下鄂，凶狠地把无人机灭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