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郝冰兰齐冬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保姆人香腰软,少爷他魂飘心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许清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不是这意思。”郑春天拉着女儿的手,看她嘴巴撅那么高,笑了下,“你自然配得上任何男人。但是,我和你爸是沐家的雇员。你喜欢谁都行,就不能喜欢少爷,你明白吗。你这样会让我们失去工作……”许娇娇不服气,“如果沐承洲喜欢我呢?”郑春天叹息,只能无情戳穿女儿幻想,“那个阮小姐你也看见了,人家多漂亮。你觉得你能竞争得过她?”她和丈夫都是普通人。女儿自然也普普通通,就别说家世了,外貌这一关就过不了啊!想嫁给沐承洲,那怕是比中彩票的机率还低。许娇娇被她直言一说。顿时脸色白了,一阵心酸,那阮棠可漂亮了!她才有危机感嘛,才想走歪门邪道爬沐承洲的床,最好怀孕让他负责……她眼睛一红,“我不漂亮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好了好了。是妈对不起你,没能把你生成...
《保姆人香腰软,少爷他魂飘心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妈不是这意思。”郑春天拉着女儿的手,看她嘴巴撅那么高,笑了下,“你自然配得上任何男人。但是,我和你爸是沐家的雇员。你喜欢谁都行,就不能喜欢少爷,你明白吗。你这样会让我们失去工作……”
许娇娇不服气,“如果沐承洲喜欢我呢?”
郑春天叹息,只能无情戳穿女儿幻想,“那个阮小姐你也看见了,人家多漂亮。你觉得你能竞争得过她?”
她和丈夫都是普通人。
女儿自然也普普通通,就别说家世了,外貌这一关就过不了啊!想嫁给沐承洲,那怕是比中彩票的机率还低。
许娇娇被她直言一说。
顿时脸色白了,一阵心酸,那阮棠可漂亮了!她才有危机感嘛,才想走歪门邪道爬沐承洲的床,最好怀孕让他负责……
她眼睛一红,“我不漂亮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
“好了好了。是妈对不起你,没能把你生成大美女!”郑春天又安慰了女儿。“你要实在想玩,去跟着跳跳舞可以。但是千万别捣乱。更别耍小聪明……”
许娇娇甩开她手,“妈,你认命,我可不认命!”
她垮着脸跑了。
“娇娇!”郑春天追到门口处,拉住了她,“对不起,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妈,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找个又穷又普的男人,我要找个有钱的帅哥改变基因!”许娇娇眼神坚定,又哼了声,“不是沐承洲,还会有别人!妈,你就别担心了!世上帅哥那么多,我又不是非盯着他——”
她说完,冲她扮鬼脸,一溜烟跑了。
郑春天一脸无奈。
但听女儿后面的话,似乎不是非少爷不可,她也稍松口气。女儿想找有钱的帅哥,她当然也支持啊,前提是能找得到。
只要不是沐承洲就行。
一来沐家是他们雇主,二来,沐承洲是大渣男啊!她可不想女儿当虐文女主。他们只要不得罪主角,当个背景板还是不错嘛。
郑春天这样一想。
便又带着看戏的神情,又看向跳舞的男女主。一个佣人叫了她,去帮客人送酒水。她应了声,拿着托盘,放了几杯酒走去。
看到钢琴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长得很高,戴着金丝眼镜。
他长得斯文俊秀。
郑春天眼睛一亮,不用说,这个肯定就是书里的深情男二了。
郑春天走过去,“先生,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谢喻明正看着宴厅中间的两位主角,眼底浮现落寞。听见她的话,顺手拿起一杯香槟,眼睛还看着跳舞的阮棠。
郑春天顺他目光看去。
她感慨一声,“阮小姐真漂亮啊。”
女主角就是女主角。
站在人群里,闪闪发光的那种。至于沐承洲,渣归渣,他的外形气质,那确实都是没得说的,两人站一起,真是赏心悦目得很。
谢喻明听见她的话。
侧目看来,郑春天没注意到,她还盯着沐承洲,吐槽了句,“男人再帅有什么用,渣起来时让人哭都没地哭——”
郑春天觉得,也许还是该劝女儿别太在意男人长相。像她爸爸,虽然长相普通,但是人老实啊,不会花心,对家人负责。
那不比少爷这种大渣男好吗?
谢喻明愣了下,“阿姨,你在说什么?”
郑春天啊了声,又笑,“没,没什么。就是感慨下,我们少爷真是帅啊。一表人才——”可惜,可惜是个超级大渣男!
又对谢喻明说,“这位先生你也不错啊!不输咱们少爷啊!”
郑春天心想,这个深情男二那么爱女主。
这小伙子多好啊,可惜啊,他怎么就不是男主呢?有时候她搞不懂这些作者,为啥非把薄情渣男安排成男主,温柔的男二,永远上不了位呢?
谢喻明微微笑,说了句谢谢。
沐承洲陪阮棠又跳了一支舞。
他终觉无趣退下。
阮棠是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又热情的去邀请其它人跳舞。
她非常的快乐,而且舞步很熟练。
沐承洲握着一杯酒看着阮棠,她和池乔儿实在太像,这也是在路边捡到她,毫不犹豫就带她回来的原因。
他正有些失神。
眼角余光瞥到郑春天,看见她在跟谢家大少说话。她笑眯眯的,不知道跟他聊什么,那眼神里,满满是对谢大少的欣赏。
沐承洲眉头紧蹙下来。
这个老娘们搞什么?勾引他一个不够,连谢大少也要勾引?还真是花心呢!以为谢大少能看得上她?也不看看自个什么样!
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沐家的佣人,都这么没规矩。
他带着怒火的朝她走去。
郑春天正等着看戏。
谢喻明这个深情男二,一会儿与男主有一个修罗场剧情。剧情里,他来舞会主要是想带走阮棠。导致与沐承洲起了冲突。
郑春天看向沐承洲,发现他朝他们这边走来。她激动起来,这是马上要打起来了吗。她这个背景板,还是得走远点。
免得被波及到了。
想到这,郑春天赶紧的扭头溜之大吉。
沐承洲看见她举动,脸色更难看了!她看见他跑什么?以为他真会对她这老娘们儿干什么?还是说,真看上谢大少了,看见他心虚?
谢喻明看他一脸不善的走来。
他一脸温和的笑,“沐总,脸色这么难看,有事?”
“那个老佣人跟你说什么了?”沐承洲脸色冷硬,扫了眼跑到大门外的女人,满脸阴霾的看向谢喻明,“谢大少今天倒有空来这。”
他捡到阮棠的时候。
阮棠只记得一件事,说要去参加舞会。沐承洲才办了这个舞会。
“沐总既发出了舞会邀请,我自然得来。”谢喻明发现他目光在追随刚刚那位阿姨,有些奇怪,“那位阿姨怎么了?”
沐承洲又问,“你们刚刚聊什么?”
谢喻明眸中精光一闪,“沐总指的是?”
“或者说,她跟你说我什么了?”沐承洲一想起老女人看他的眼神,心里不太舒坦,又打量着谢喻明。不得不承认,这位谢家大少是不输于他的俊秀青年,女人喜欢上他,似乎也合情合理得很?
这一想,他脸色便不太好看。
谢喻明表情微妙,“那位阿姨?她就夸了你,说你长得帅,一表人才——”
沐承洲冷淡的脸,愣了下,老娘们儿对着他说的就这些?他忽然有些臊得慌,老娘们儿对个外人说这些干什么!
他长得帅,还要她说?
怎么回事,他心里有点高兴?
哼,老娘们儿还是有点眼光。还以为她看上谢喻明了呢。他就说,有他沐承洲在,老娘们儿眼里能看得见别人?
郑春天觉得,房间空气好像都冷冻了似的,有些凉飕飕的。她翻过身,看见他阴沉的表情,她心里直打鼓。
她僵硬道,“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郑春天起身要走。
沐承洲盯着她,冷冷道,“郑春天,你个四十岁的老娘们儿,都能当我妈了。你竟说得出那种话?我爱上你?还吃醋?真是搞笑!你自己觉得这可能吗?”
他满脸讥讽之色。
郑春天同样面无表情。
她语气平静,“我当然知道没可能。你是豪门少爷,我只是个老佣人。你又不是疯了,怎么会爱上我?”
“所以我让你正常点!总这样会让人误会!少爷,以后请你对我保持尊重。毕竟我老公回来了,我不希望他产生误会……”
郑春天看着他,语气真诚,对他可以说是苦口婆心的劝诫了。
毕竟他是闺蜜的儿子嘛。
“少爷,你一表人才,有钱有势。你根本不缺女人,家里还有个阮小姐。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呢,放过我行不?你这样缠一个老娘们,传出去会让人笑死的好吧。再说了,就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沐承洲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他僵在当地。
郑春天舒了口气。
她只希望这个大少爷恢复正常,别再找她麻烦了。
他好好当他的虐文男主角,跟女主角继续走虐文剧情。她这个背景板角色,继续当吃瓜群众不好吗?
沐承洲被她一句质问。
简直把心扎了个血窟窿,他自然也意识到,他有些反常。
这令他一阵的心烦意乱。
郑春天从他房里出来,没想到遇见阮棠,她怀里抱着一桶冰淇淋,正欢快吃着。在书里,她有个吃货的人设。
“阿姨,原来你在承洲哥哥房里啊,刚刚娇娇在找你呢。”阮棠眼睛亮晶晶的,嘴边沾着冰淇淋,笑容甜美,“她不知道怎么了,我看见她在哭呢。”
“是吗?”郑春天不放心女儿,冲她笑一笑,匆匆而去。
阮棠看着她离开。
她转过头,看着沐承洲卧室的门,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了。这位阿姨,进沐承洲的房间里,很久了呢,刚刚还听见里面隐隐有争吵。
一个老佣人竟然敢对主人发脾气?这很不寻常不是吗?沐承洲为什么没开除她呢?他们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她又笑了笑,敲门了下。
心情恶劣的沐承洲,面无表情的开门。阮棠一看见他,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来,“承洲哥哥,你说的要给我讲故事,今天不可以食言哦。”
她把一本童话书递过来。
看到地上一堆的衣服,她面露惊讶。
把怀里的冰淇淋桶放桌上,把衣服捡了起来,她拍衣上的灰,状似无意的问,“承洲哥哥,你和阿姨吵架了吗?刚刚在吵什么呀?”
“没什么……”沐承洲有点烦。从她手上抓过衣服,揉成一团随意的塞进衣柜,刚把衣柜门关上,女孩忽的抱住她。
阮棠细瘦的胳膊,紧紧搂住他结实腰身。
沐承洲诧异看来,“怎么了?”
“承洲哥哥,我脑子里总是什么也想不起……”阮棠把脸抬起来,眼神里带着脆弱无助,嘴边沾着的冰淇淋因体温融化而往下滴来。
她眼睛红红的,“你真是我男朋友吗?那我只有你了?”
沐承洲皱眉没说话。
拉开她的手,从桌上纸盒抽了纸巾递她,“擦擦嘴……”
“哦……”阮棠红了脸,随意的拿纸擦擦,舔了一下唇瓣,眼睛笑眯眯的,“这冰淇淋真好好吃呀……”
她拉着沐承洲,要他给自己讲故事。
沐承洲看着她眼巴巴的眼神。
他心想,池乔儿是绝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她是池家的千金,虽然只是养女。但从小被父母当眼珠子疼的,是个清冷高傲的大小姐,是不会用乞求或讨好的眼神去看人的。
他想想,还是答应了。
拿过她给的书,坐在窗边给她读故事。阮棠趴在桌上认真听着,眼神炽热,又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郑春天找到女儿时。
许娇娇在花园哭得伤心呢,一问得知是丈夫刚刚把她骂了一顿。
“娇娇,别哭了啊。”郑春天很是心疼女儿,摸摸摸她头发,劝着道,“我和你爸也是为你好,外面男人那么多,你干嘛非喜欢少爷呢?”
“我就喜欢沐承洲!”许娇娇委屈的哭着,又把郑春天推开,“你知道爸爸刚刚怎么骂我的?他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不知天高地厚。爸怎么能这样说我!”
郑春天愣了下。
老公这也说得太重了,娇娇也是个小姑娘,听了心里那能好受吗。
“一会儿妈帮你说说他。”郑春天走过来,帮着她擦眼泪,许娇娇扭过身,气呼呼的道,“他要是个帅哥,我能长得这么普通吗?”
郑春天叹息一声。
又摸摸她头发,苦笑道,“都是我和你爸的错,没能把你生成美女。”
“本来就是你们的错!”郑春天眼睛红红的,委屈得不得了,“你们没本事,不能让我当女儿的赢在起跑线上就算了,凭什么阻止我往上爬?你们要是像沐夫人一样有实力,我需要攀高枝吗!不支持我就算了,还都来泼我冷水!”
郑春天被女儿一通话,说得真是哑口无言。
她和丈夫都只是普通人,和大部分普通底层人一样,这世上富人终是少数啊。他们确实没本事,让她当不了大小姐。
“就算妈想支持你,那也得少爷肯答应才行啊。”郑春天以前没和女儿这样深入交心过,从来不知道她是这样想的,她苦笑道,“他要是真喜欢你,我还能阻止得了吗?娇娇,妈是怕你受伤害……”
许娇娇沉默了下来。
她也知道,沐承洲喜欢上她的可能性很小。
“以后你别再耍小聪明。”郑春天再次的叮嘱她,语气凝重的提醒,“沐承洲不是什么好人。事不过三,真惹恼了少爷,你怕是承担不起后果。还有我和你爸爸也要受牵连,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也该为父母想想……”
她这个做妈妈的,能劝的已经劝了,娇娇要是再一意孤行,她是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希望她自己想通。
她拍拍女儿肩膀,“你好好想想吧,早些休息……”
她起身走了。
两个多小时后,这场纠缠才结束。
青年恢复了意识,看清怀里的女人后,他仿佛见鬼一样,猛地将她一推。郑春天被这一推,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撞墙上。
磕得一声响。
她忍痛爬起。
她羞耻愤怒,双臂环胸遮住身子。
沐承洲不敢置信,盯着缩在墙角的女人,他往常冷淡的脸庞,此时带着震骇。她不是乔儿,他怎会把她当成乔儿!
他自然认得她。郑春天是家里的老佣人了,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竟跟长相普通的老佣人发生了关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见了鬼!
今晚他只喝了两杯酒。
怎会醉成这样?那红酒有问题!
沐承洲脸色阴狠,猛地扣住她手,厉声质问,“郑姨,你在我酒里加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碰你!”
他这一强拉,郑春天半边身体露出来。她惊叫一声,想抽手却抽不开。急得赶忙捂住,却根本无法完全挡住,一张脸涨得通红。
郑春天从未经历过这种羞耻。
她咬牙提醒,“少爷,请你放手!”
“那就先回答我!”恢复理性后的沐承洲,脸色冷得可怕。恕他难以接受跟一个老女人有这种关系,传出去怕要被人笑死。
对于她遮掩身体的动作,更觉可笑。
她难道以为,他真会对她一个老娘们儿感兴趣?
他是因为幻觉,把她当成别人才碰了她。作为沐家的继承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不至于这么重口味,去碰一个老女人。
沐承洲这么想着。
目光带着恶意的打量郑春天。
她长得并不白,紧实的皮肤是蜜色的,身材嘛,倒是出乎意料的丰满。他忍不住回忆了下刚刚抱在怀里的感觉,倒是很柔软舒服?
意识到在想什么。
沐承洲俊脸顿时黑了,语气更恶劣,“郑姨,如果你喜欢光着跟我说话,那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我当然没有。我干嘛要这样做!我又不是疯了!”浑身酸软的郑春天,满脸的尴尬难受,一肚子的火气压着快要喷发。他手掌劲很大,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她忍着疼和难受,咬牙的问,“少爷,可以放手了吗?”
沐承洲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语未发。
他在审视她话的真实性。
听见她嘶哑的嗓音,眼睛发红,一身凄惨的样子。他脸色缓了些,终究没再逼问。他站起来,随手抽了大浴巾扔她身上。
沐承洲看她一眼,扭头甩门而去。
郑春天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瘫软下去。如果他不是少爷,就他刚刚的恶劣态度,她绝对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郑春天缓了半小时。
她两腿打颤的回了佣人房,坐在床上发愣,脑子一团乱麻。还好这时已经很晚,其它佣人都休息了,更庆幸丈夫跟先生出差去了。
郑春天实在太累。
澡都没力气去洗,躺床上睡着了。
沐承洲却毫无睡意。他站在窗边看外面的夜空,指间夹着一支烟。
他心里只有池乔儿。
他天性冷淡,对所有女人不假辞色,只有那个清冷纯美的女孩,是他唯一会柔情相对的人,她死了,也永远驻进他心里。
可刚刚,他背叛了她。
他竟跟一个老佣人——
沐承洲眉头紧锁,跟一个老女人发生这种事,着实令人难堪。
青年想着浴室的事,竟忍不住的在咀嚼回味。他没想到,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老阿姨,年纪一大把了,味道竟这么好?
等他反应过来在想什么,沐承洲又紧皱眉头,只觉荒谬,脸上带了丝恼怒。倒很快找到了理由。不用说,肯定是那杯酒的问题。都能让他产生幻觉,把一个老女人看成美少女,美化过程感受那也没什么稀奇。
明天拿去让人化验一下。
沐承洲不喜欢被人算计,甭管谁做的,一旦查出来,绝不轻饶!
至于郑春天这个老佣人,只要她规矩些。别觉得跟他有过一宿就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此事也就不予追究。指间的烟闪烁着光,缭缭烟雾模糊他的面容,笼罩在黑暗中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阴冷狠戾。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
郑春天浑身酸痛的爬起床,一手扶腰呲牙咧嘴。全怪沐承洲这个小王八蛋!她骂骂咧咧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又洗了个澡。
一天工作正式开始。
沐家有二十多个佣人,每个人工分不同。她要负责的是二楼一些房间的卫生,几个主人的衣物整理等等。
沐先生在邻市,沐夫人更是远在国外。
郑春天打扫两人的房间。
最后才到沐承洲的书房,卧室要他上班后再清洁。她用干净抹布擦完书桌,又去整理书架,缝隙的地方就用软毛刷。
她将拿出的书,放上书架。
忽然开门声传来。
少爷的书房,来的自然是少爷。
郑春天浑身僵了下,又装着正常的样子。把桌上的书一一摆上去,按分类的放好。她不敢转头,但听见那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
郑春天心咚咚的跳起来。
沐承洲迈着长腿朝她走来,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的动作。没有表情的脸上,很难让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郑春天感觉到身后有人,硬着头皮转身。
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打悚,两股战战。脑中闪过他昨晚禽兽一般的行径,她顿时只觉脸皮臊得慌。但到底她长他许多岁。装也要装出冷静的样子来。她状若无事的朝他微微笑,“少爷,早安……”
她绕过他,去拿桌上的书。
沐承洲一动未动,对于她神色自然的招呼,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青年冷淡的脸闪过不悦,锐利的眸眯了起来。
沐承洲抽了一本书。
他坐到书桌前,意兴阑珊的翻着精装原版德文书,看了两页,目光又若有似无的扫了郑春天一眼……
昨晚他折腾太狠了吧。她干活时,手老在扶腰。呵,果然是个老娘们儿,体质哪能跟他这种青年男性比。
她想装一切没发生过。
这是很正确的做法,他该松口气的。但莫名不爽怎么回事?
这眼神让郑春天发毛。
老实说,她其实一直挺怕这个少爷。他为人冷淡,总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但浑身就是有种令人发寒的气场……
“少爷,我活干完了。”郑春天将书放好,又擦擦手,像往常那样带着微笑的道,“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她拿着东西要离开。
“谁说你可以走了?”沐承洲修长的大腿交叠着,合上书,手指轻叩桌面。对着那穿着灰色佣人服的女人冷冷说,“过来——”
郑春天一下僵住。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挤笑着,“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沐承洲看着她,认真打量这个女人。
她长得真的很普通,在大街上看了转头就忘的那种路人长相。她与母亲关系不错。但在他眼里,她和其它佣人没什么不同。
她在沐家工作很久了。
从他五岁时就来,一直干到现在。算是沐家的老人。印象中为人老实,话也少,是那种一看就很吃苦耐劳,质朴简单的长辈形象。
郑春天叫了声,“少爷?”
沐承洲回过神来,紧蹙的眉头挑了下,“郑姨,你还真想把昨晚的事,当什么也没发生啊?”
郑春天表情僵住。
下一秒,脸涨得通红,“少爷,那个只是意外。何必再提呢……”
“意外?郑姨,你觉得我信吗?你难道不是故意在那,想勾引我?”沐承洲霍然站起,两掌压在桌上,带着不可侵犯的凛人气势。
她下意识的后退,满脸荒谬,“当然是意外,我怎么会勾引你?我都多大年纪了,我能对你做这种事儿吗?”
他竟然觉得她想勾引他?
他脑子进屎了?
也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
沐承洲脸色一沉。
“少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去上厕所。”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郑春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并不想得罪他,她不能失去工作。
她心里不爽,但还是摆出低姿态来,“少爷,昨晚的事,我不会对人说的,你绝对可以放心。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他一个年轻的豪门公子,跟她个老娘们儿弄了,传出去要叫人笑话。他肯定对此耿耿于怀,她一脸严肃的向他保证, “少爷,我嘴很严的。”
沐承洲哼了一声,“你敢在外乱说?”又忍不住的想,她嘴严不严不知道。但昨晚亲起来的滋味,倒是很不错。
这想法闪过脑海。
他一张俊脸又黑成锅底!
他得饿成什么样!才会觉得个老娘们儿不错!一定是因为他长期不近女色,才会这样想法,要么就是昨晚的酒影响的。
总之,他不可能对一个老娘们儿什么感觉!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郑春天更紧张了。
沐承洲看她快缩成鹌鹑状了,他眉一沉,握着的钢笔转了圈。看着她一会儿,才终于说了句,“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他摆摆手。
郑春天如蒙大赦,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有这么个女儿,她还能怎么办?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她不听,她还能怎么做呢。
她这态度,倒让他有些意外。
沐承洲挑眉,“怎么,今天这么懂事?”
“因为确实是娇娇的错。”郑春天已经无可辩驳了,她苦笑一声,“阮小姐就算要去提刑事诉讼,让警察抓她。我这当妈的,也没脸去再求情了。”
把人捅成重伤。
虽没死,但这性质也足够恶劣。
郑春天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苦笑着,“我这当妈把子女教育成这样,我还有脸多说什么呢……”
沐承洲本来要动火的。
看见她这样,火气反而消了。伸手抹掉她的泪水,安抚起她来,“父母之于孩子,是一个引导的作用。孩子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其实什么可能都有。你也不必一味责怪自己。好竹也会出歹笋——”
郑春天看他一眼,对这话很认同,“确实,我看夫人和先生挺正常的。没想到你这孩子,会这么的变态……”
沐承洲动作一滞。
他变态?
看他似乎要动怒了。
郑春天赶紧的转移话题,“少爷,阮小姐正是脆弱的时候,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你真的多陪陪她吧。我一会儿再上去……”
沐承洲俊脸一沉。
他扣着她下颌,逼近凝视她,“你是不是以为,装着宽容大度的样。我就会多高看你,就会因此爱上你?真是愚不可及!”
郑春天疼得呲牙,“你能不能停止你的脑补?”
真受不了这个自恋狂啦!
“是吗?口是心非的老娘们!”沐承洲见她这表情,很不悦,还有股难以言说的焦灼感。总觉得,这老娘们的心有些琢磨不定。
他气急败坏的亲来。
那急得跟饿狗啃食似的。
郑春天现在哪有心情。
推了下他,推不开。气得揪住他头发,把人往墙上一掼嘶咬。一股子压着的闷气,全发狠的撒他身上了。
沐承洲回到病房时,阮棠又醒来了,还在发呆。一见了他,眼睛亮了,甜甜喊了声,“承洲哥哥,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陪我了。”
她声音带着委屈。
沐承洲嗯了声,“抱歉,刚刚出去了一会儿。”
阮棠眼神闪了闪。
又歪着头笑问,“春天阿姨呢?为什么没来?”
“呃……”沐承洲移开了目光,滞了一下。又神情自若的说,“她也有事出去了。一会儿会回来。”
阮棠盯着他嘴巴,“承洲哥哥,你嘴巴怎么肿的,蚊子咬的吗?”
“呃,嗯。”沐承洲对上她视线,又挪开。薄唇紧抿,俊脸泛起红来。还不是郑春天那凶残的老娘们儿搞的么。
他从未遇过郑春天这种女人。
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谁都可以欺负的样。但把她给逼急了,就冲你撒疯。恨不得咬下你一块肉来!活脱脱一只母狮子,但他却似乎并不反感,还挺上头的。
两个字形容,就是带劲。
阮棠看见他冷淡的脸庞,表情不自觉的变柔和了。
她垂下眸,沉思了下。
她有些伤心的道,“承洲哥哥,我以为你带我回家,是很喜欢我的。现在我却觉得,你心里有更重要的人……”
沐承洲心中一凛,“阮棠,别胡思乱想。”
阮棠哦了一声,没再多说,又让他给自己讲个故事听。
沐承洲这一次没拒绝。
阮棠听他讲着故事,没一会儿又睡着了。沐承洲看着她的睡颜,敛起的眉头松了些,他合上书,准备离开。
郑春天推开门进来。
她过来看了下阮棠的状况,看她睡着没再打扰。准备今晚在隔壁的陪护床休息,刚铺开床的被子,青年从后面抱住她。
既然软的不吃。
他只能使硬的来对付她了。
“我已经问过其它佣人了。”沐承洲嘴边的笑意没了,盯着她的眼神变得冷淡,“他们说了,今天这起事,全是因你而起!薜情让你弄杯水,你三番两次没弄好。两人才起了冲突,难道不是因为吃醋,而故意的?”
他这一番分析。
把郑春天听得一愣一愣的。是这样吗,她跟薜情起冲突,是因为这这样的原因?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这东西我是退了!”不知道他怎么脑补成这样子的!
郑春天已经懒得解释了。
因为她发现,跟他怎么沟通都无效。他总能脑补到那方面去,不是她在勾引他,就是喜欢他,也不知他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还不是因为,他太自恋了!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要走。
“郑春天!”沐承洲声音一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给扔到了沙发上。他摁着她恶狠狠道,“我让她跟你道歉了,你还要作?别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
郑春天简直要崩溃了!
我的老天爷啊!少爷没救了,脑子真有坑啊!
“少爷,你说话就说话。”郑春天看着眼前的俊美青年,有些无奈的道,“你先放开我行不?我是有丈夫的人,你老这样,给我老公戴绿帽。搞得我一见他就心虚。让人发现了,别人会怎么说我。我不要面子啊?”
她没说完。
沐承洲就怒不可遏的亲来。郑春天瞪他,“沐承洲,你怎么每次都使这招?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啊!”
沐承洲觉得,她虽然在瞪人,但明显好像气消了些?
招数虽老,有用就行啊。他心想,老娘们这是醋精转世吧!算了,今晚就好好哄哄她!沐承洲在书房,辛苦哄她近两小时。
再出来时,郑春天腿杆子都打颤,腰都快断了。这个小王八蛋!每次来这招,偏偏她每次都招架不住。
她下楼时。
阮棠正跑上来,把她撞了个趔趄。
阮棠赶紧扶住她,“阿姨,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干活的时候闪了下腰。”郑春天紧皱眉头,她扶着梯下楼。没注意到阮棠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
阮棠刚刚从她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气味。
她对这种气味很熟悉。
她经常在她妈妈身上,闻到这种气味。阮棠的妈妈颇有姿色,是个楼凤,家里时常会有男人出入。她从小就对这种气味,非常的敏感。
二楼住的,只有沐承洲。
是她想多了,对吧?那位阿姨又不漂亮,太匪夷所思了。
阮棠脸色发白。紧攥着拳头,慢慢来到了沐承洲的书房。她抬起手想要敲门,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害怕问出她不想接受的回答。
她回到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沐承洲带她回来时,她本来是失忆的,记不起自己是谁。可是那天晚上,她与谢先生发生关系后,她突然的恢复了记忆。
阮棠想起了她是谁。
她这么久没有回家,妈妈一定在找她。她很想妈妈,但不想离开这,舍不得沐承洲。而且,她也害怕回家。
害怕妈妈,出卖了一次不够。
要将她出卖第二次……
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事,想得越多,阮棠心里越害怕。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确定自己的位置。阮棠稍稍收拾了一下,光着脚离开房间,又来到沐承洲门外。
她轻轻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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