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晚也伸出脑袋看一眼,可惜没看着,被墙挡住了,听声音猜测是前面靠近茅房那边。
“你们赶紧给我换一个,我不要蹲屎号,我奶爹可是给你们县令上千两银子,就换成这么个东西。”
女子态度依旧嚣张,可惜没嚷嚷多久,考官直接命令下属把人抬走,还特意把嘴巴塞住。
临走时对所有人警告,“谁要是不想考,敢闹事,那这辈子都别想考了。”
考试没有专门的试卷,都是考官口述,学子把题目写在草稿纸上记下来,之后再写在特定的考卷上。
“默《大学》第三,六,十段,写其意。”
“大学之道在明德,何为明德?”
“默《中庸》四章,译其意,加己注解。”
…………。
读卷官员不紧不慢地读题,林凤晚用炭笔在纸上面刷刷记录。
还好她提前准备木炭作笔,不然用毛笔记录,一不小心还把题目弄花,会错题就完了。
考官读题两遍,也不管学子有没有记录下来,转身就走。
那些手速较慢的学子苦不堪言,小声抱怨还被捕快警告。
考场外,赵奶爹目光时不时投向贡院门口。
林母过来拽住他袖子,劝道:“走吧!孩子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反正离得近,先回去忙吧。”
小店生意很不错,不少码头工人过来打饭,有的带走有的在店铺吃,准备的饭菜大半天就卖完了。
早饭按照凤晚说的,买大馒头送点咸菜,油条配白粥,物美价廉。
不远处,顾羽安见赵奶爹等人离开,也跟着走。
还没走几步就差点撞到人。
“哎哟!”
“抱歉!你没~”顾羽安抬头发现是林芝燕,顿时愣了会。
“我没事,好巧,又遇到你。”
林芝燕意外地看向他,故作惊讶的样子。
顾羽安只是淡淡点头,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她这人,一贯会装模作样,前世便是如此,哄的他团团转。
林芝燕盯着他背影,眸带疑惑,弄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她带有敌意,明明他们接触不多。
晃晃脑袋,“是我想多了吧!”
回去路上,林芝燕瞧见一道熟悉身影,浑身脏兮兮,断一手,旁边放着破碗在祈祷的乞丐。
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到了夜晚,护卫又轮换一批,林凤晚早早熄灭灯火,准备养精蓄锐。
这一米五是木床,刚好够容下她,只是,总觉得有点耻辱。
夜晚睡觉,难免会听到呜呜呜叫的蚊虫声,前有布帘遮挡,里有艾草,林凤晚没受到多大影响。
倒是有不少学子半夜 “啪啪” 拍蚊子声。
天才微微亮,铜锣声响起。
“哐当!哐当!起来小号洗漱。”
林凤晚揉揉发酸的腿,排队去茅房,抬眼见不少学子顶着副黑眼圈,打着哈欠,拖着疲倦的身子。
这些人里面她并没有认识的,打了些水,放上生石灰,上面套个小铁盘倒上早凉白开。
不大会水烧开后放入自制的泡面,还有菜干,再掰些鸡蛋饼下去。
一份热乎乎,香喷喷的简易泡面就做好了。
“咕噜~~”
一女子摸着肚子,再看看手里干巴巴的饼子,忍不住咽咽口水。
也有啃烧鸡的学子顿了顿,凉的肉总带着股腥味,想吃口热乎的都不行。
看守人员是不允许学子两两凑在一起交谈,在场的人只能幽怨地盯着林凤晚。
吃饱喝足回去写卷子。
林凤晚打量起题目,“简单。”
挽袖磨墨,一笔一划仔细写,她这些年除了上山打猎,私底下找院长学习知识,暗地里也在偷偷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