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现在。”
现在,凌晨十一点半。
心脏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病理上的痛楚,还是心理上的折磨,我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我的嗓音有几分乞求,“能不能明天再搬?”
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这么多年,我尽职尽责扮演着司太太的角色,司夜寒说东我从不往西,处处上心,把他和司小庆照顾的妥妥帖帖,卑微的像一个保姆。
明天再搬,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难道他都要拒绝吗?
看到我面如菜色,身体都轻微的颤抖起来,司夜寒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下一秒,就听见清清浅浅含着委屈的女声,
“算了,我就知道我是个外人,现在林小姐才是司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都怪我僭越了。”
“林小姐不必搬了,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打扰你跟夜寒。”
泫然欲泣,转身就要离开。
司夜寒拉住了陈若宁,眸中闪动着莫名的情绪,再一回头,看向我的目光冰冷如铁。
这一次,只有简洁的一个字,“搬!”
萧瑟寂寥的秋,寒风凛冽的夜,我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在穿戴体面精致的陈若宁面前就像个无所遁形的小丑。
搬完卧室,已经转钟了,我耗费了全身的气力,躺在客卧的床上,好半天喘不过来气。
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我就要离开了。
林棉,再等等,再忍忍。
“先生,太太今天应该真的挺难受,我看她是从医院回来的......”
宽敞的主卧里,管家低声和司夜寒汇报着,神色颇有些不忍。
司夜寒脸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
难受?那又怎样?她再难受,也不是为了他。
如果不是三天前他在林棉的卧室柜子底下,看见了一个月后出发芬兰的机票,他只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五年了,他本来以为五年的朝夕相伴,足以她忘记那个男人。
却没想到她直到现在,依然在想着逃离。
既然如此,他就成全她。
把若宁接回来,让她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