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拖着步子走过宵禁后的大街,所过之处拖过刺目殷红。
我攥紧了手中那块硌人的银锭。
被困住的第一晚,我看见山寨后门,一片鹅黄色身影拂过门缝——是宋知意。
我亲眼看见她将一块银锭塞入匪首手中。
“多谢几个大哥陪我演完这场戏。”
宋知意不掩饰分毫阴狠的笑在月色里若隐若现,她小声道:“你们古人呐最在意贞洁,她脏成那样,侯府肯定不再要她。”
半晌,她忽然又扬起一个浅浅笑容。
“哦对了,别真把她玩死了,我要让她当众被弃。”
我心中升腾起阵阵恶心。
原来一开始便是她的肮脏计谋。
诱我入局,反诱沈砚选她。
想看我成为脏了侯府门楣的耻辱,让沈砚把我赶出侯府。
我扶墙忍不住作呕。
最后我逃出来时,将匕首深深插入匪首心口,翻遍房间找来了宋知意给他的银锭。
她或许不知道,这块她入府后得到的银锭底部,是刻了永宁侯府隐纹的。
沈砚,我要你认清她的真面目。
终于,行至侯府,我跪在门口复命。
直到宋知意和沈砚出来,两人的目光落在跪地的我身上时皆是一顿。
半晌,宋知意先开口,语气像是惊喜又庆幸。
“天呐楚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接着她凑近我,又带着“担忧”地开口。
“不过你在那个寨子里被困这么久……没出什么别的事吧?”
意有所指。
多日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宋知意假惺惺的样子落在我眼中是如此刺目。
我猛然爬起,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我这一掌打懵了,连连后退,撞上沈砚的胸膛,抬起脸泪光涟涟地看向他。
“侯爷,楚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疯了楚宁!”
沈砚冲上来猛地将我推倒在地。
在匪寨里断过一次的肋骨再次发出不祥的破碎声。
我忍着剧痛,想要从怀中摸出那块用以指控宋知意的银锭,却在听到沈砚冰凉的声音后,动作猛地顿住。
“贱种永远都是贱种。”
他嫌恶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转头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