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怎么敢?”
哥哥双腿是他的骄傲,从前背我在海边跑,笑说:“阿珠,哥背你一辈子。”如今却因我废了。
温别绪眯眼:“你说他救过你,可他年年送你不重样的贝壳,挂风铃在你窗前,这叫救命之恩?”
他声音发颤,装出委屈:“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这样对我。”
我喉咙发涩,却不看他,低声道:“所有过错归我,放了他们,我任你罚。”
叶坠香拍手:“好啊,温郎寻了珍珠给你,看来也用不上了,不如串成马鞭,抽她三十下如何?”
温别绪咬牙:“你看着办。”
我高烧未退,冻了两天,虚弱得站不稳,却跪直身子。
鞭子落下,我皮开肉绽,血染衣裳。
温别绪盯着我,眼里闪过心疼,手指攥紧又松开,可他没拦。
从前,我摔倒,他会抱我说:“别怕,我在。”如今,他默许鞭刑,只因觉得我背叛了他。
三十鞭打完,我喘着粗气,挣扎问:“够了吗?放了他们。”
有人跑来,低声道:“侍卫长的妻儿,死在狱中了。”
我呆住,怒火烧心,冲温别绪吼:“你怎么能这么狠?我陪你九年,你如此待我,我可以不怪,可你怎能害无辜之人?”
我狂笑,眼泪滚落:“世人说你,温润君子,举世无双,真是笑话!”
他眼里闪过慌乱,低声道:“阿昭,我……”
可叶坠香打断,命人抬来我养父母的灵位。
我心如刀绞,哑声道:“你们干什么?”
她笑:“供奉这些,已是大不敬,怕是跟她放不下的男人有关。”
温别绪脸色一变,抢过灵位,狠狠摔向远处,碎成渣。
叶坠香挥手,有人点火烧了碎片。
我扑过去,想护住,可鞭伤撕裂,爬不动。
养父母收养我,疼我长大,如今却因我受辱。
我心死了,却只能在心里喊: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温临涯跑来,扔石子砸我,尖声道:“你不守妇道,活该!”
叶坠香笑对他说:“瞧她,像条丧家犬,哪像公主?”
温别绪恶狠狠道:“她不专心侍我,连孩子都教不好,罪大恶极!”
他扔来茶杯,我爬时被碎片划破手,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