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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 番外

院子上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身体一僵,缓缓回头。那道身影正逆着人群走来,一袭青衣,俊朗的五官,眉目如画,依旧是记忆中那般风度翩翩。方修然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与复杂:“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再次见到他,林初瑶觉得恍如隔世,曾经她觉得与他定下婚约,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不曾想,容貌尽毁后,方家便迫不及待退婚,让她再一次跌入谷底。怨吗?多少有一点的!若不是因为他,平阳公主怎会如此惩罚自己。若是方家再缓一缓,当年她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可是五年过去了,她如今早就不在意这桩婚约,还有眼前这个人。林初瑶目光微垂,语气疏离:“方公子,好久不见。”方修然眉头紧皱,目光越发复杂。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阿瑶,可否借一步说话?”林初瑶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云水...

主角:林初瑶柳惜霜   更新:2025-03-1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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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瑶柳惜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 番外》,由网络作家“院子上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体一僵,缓缓回头。那道身影正逆着人群走来,一袭青衣,俊朗的五官,眉目如画,依旧是记忆中那般风度翩翩。方修然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与复杂:“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再次见到他,林初瑶觉得恍如隔世,曾经她觉得与他定下婚约,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不曾想,容貌尽毁后,方家便迫不及待退婚,让她再一次跌入谷底。怨吗?多少有一点的!若不是因为他,平阳公主怎会如此惩罚自己。若是方家再缓一缓,当年她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可是五年过去了,她如今早就不在意这桩婚约,还有眼前这个人。林初瑶目光微垂,语气疏离:“方公子,好久不见。”方修然眉头紧皱,目光越发复杂。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阿瑶,可否借一步说话?”林初瑶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云水...

《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 番外》精彩片段

她身体一僵,缓缓回头。那道身影正逆着人群走来,一袭青衣,俊朗的五官,眉目如画,依旧是记忆中那般风度翩翩。
方修然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与复杂:“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再次见到他,林初瑶觉得恍如隔世,曾经她觉得与他定下婚约,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不曾想,容貌尽毁后,方家便迫不及待退婚,让她再一次跌入谷底。
怨吗?多少有一点的!
若不是因为他,平阳公主怎会如此惩罚自己。
若是方家再缓一缓,当年她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
可是五年过去了,她如今早就不在意这桩婚约,还有眼前这个人。
林初瑶目光微垂,语气疏离:“方公子,好久不见。”
方修然眉头紧皱,目光越发复杂。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阿瑶,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初瑶沉吟片刻,点头道:“好。”
云水轩是上阳城中有名的茶楼,厢房清幽雅致。
林初瑶与方修然被伙计引入一间厢房后,青杏和小檀便守在门外,只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方修然沉默地坐在桌前,眼中复杂的情绪化不开。他看着对面戴着帷幔的林初瑶,心中五味杂陈:是惊喜,是愧疚,亦有说不出口的压抑与挣扎。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林初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淡然:“还好,没能死在玄药谷。”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击在方修然心头。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紧攥成拳。
“阿瑶......”他低声道,似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你说这样的话,是在怪我当初退婚吗?”
林初瑶放下茶盏,抬眼看向他,冷冷一笑:“退婚?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我变成那样,你退婚很正常,我怎么会怪你呢?”
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方修然的心一阵刺痛,目光紧紧盯着她。他的记忆中,林初瑶的笑容是那样明艳动人。
她爱撒娇,爱任性,总是仰着头对他说:“修然哥哥,你是我的!”
可眼前的她,却冷漠得像一座冰山。
“她变了......”方修然心中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语气急切:“退婚的事情,并非我愿......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从未变过!”
他说着站起身,朝林初瑶靠近了一步,目光中满是恳切与痛苦:“阿瑶,我......”
林初瑶立刻后退一步,声音冰冷:“方公子慎言。我听说你已经与平阳公主定下了婚约,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只怕我又要遭殃了。”
她直视着方修然,目光冷静:“今日见面,只为斩断过去。我曾怨过、痛过,但如今的我与你再无瓜葛。你也不必再摆出一副愧疚的样子,让旁人看了误会。”
她的语气疏离,字字如刀,将两人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
方修然一怔,脸上的痛苦越发浓烈:“阿瑶,我是迫不得已......你是知道的,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被林初瑶冷冷打断。
她缓缓摘下帷幔,那张满是疤痕的脸暴露在方修然面前:“方修然,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能接受得了吗?”
方修然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他的记忆中,那张脸是那样明艳动人,仿佛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而现在,却如同一幅破败的画作,满是疤痕,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我......”方修然声音低哑,眼中满是挣扎。他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林初瑶看着他后退的步伐,眼中掠过一丝嘲弄的笑意。
就在这时,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远处,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方修然在这里?他竟然与别的女人单独见面?”
伴随着话音,一个身穿华贵锦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仪态高贵,面容秀丽,眉目间却带着一丝锐利与不悦。身后跟着几名随从和丫鬟。
“公主,那女子戴着帷幔,看不清容貌。”一名丫鬟小声提醒。
平阳公主冷笑一声:“不必看也知道是个什么货色,走,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厢房的门被推开,平阳公主迈步而入。
青杏和小檀见拦不住,也一同走了进来,站在林初瑶后面。
“林初瑶,”平阳公主扫了一眼厢房内的情形,嘴角勾起冷笑,“你真是有趣,凭着这张吓人的脸,竟还妄想与修然重修旧好?你可知,只要我一句话,侯府还能不能留你都是问题。”
“平阳公主!”方修然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不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初瑶只是叙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初瑶?”平阳公主冷笑,目光锋利如刀,“叫的可真亲热呀!”
方修然眉头紧皱:“平阳公主,我与林家大小姐青梅竹马,如今她回来了,与她见面又有什么关系!你若真要计较,就冲着我来,我已经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听到这里,林初瑶有些无语,当着平阳公主的面,说这样的话,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果然,平阳公主脸色更加难看:“是吗?就算我要为难她,方修然,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猛然扬手,一巴掌扇在林初瑶脸上,林初瑶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方修然立刻上前,他一面扶起林初瑶,一面恶狠狠地说道:“平阳公主,你在干什么?”
林初瑶却推开方修然,她站起身来,嘴角的丝丝血气,让脸显得更加狰狞。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平阳公主,这张脸拜你所赐,我还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你的?”
“五年前你明知道真相,却还是重罚于我,不就是为了得到方修然吗?
“如今,你与他已有婚约,而我容貌丑陋,身体受损,只想好好地过自己剩下的生活,还请平阳公主给我一条生路!”
平阳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如冰霜:“若我不想给呢?”

这日是初一,照例要去祖母那里请安。
清晨,天色灰暗,细雨霏霏,寒意入骨。
林初瑶坐在铜镜前,细细涂抹粉底,将脸颊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掩盖住。
她手中胭脂微顿,耳边回响起林逸泽冷漠的嘲讽与祖母嫌恶的眼神——疤痕不过是伤疤,可若暴露在他们眼前,她就成了林家的污点。
“遮一遮吧,至少能免去一点不必要的麻烦。”她低声自嘲,胭脂轻扫,为苍白的肤色添上一丝血色。
然而,她明白,再如何遮掩,也无法抹去那些刻进她生命里的凌辱与冷漠。
半个时辰后,林初瑶戴上帷幔走出院子,细雨轻敲伞面,带着冷意。她垂眸瞥了一眼散去的粉底,淡然自语:“遮与不遮,又有什么不同。”
“小姐,要不回去补一补妆?老夫人看着不高兴,免得又......”青杏低声说道。
林初瑶步履未停,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冷意:“没必要了。她不高兴的,从来不是我的妆容。”
她取出帷幔戴上,将那张伤痕累累的脸遮住,步伐坚定地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青杏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都是一家人,怎么偏要这样呢......”
正堂内,老夫人端坐在上首,柳惜霜与林烟罗分列两侧,气氛融洽而热闹。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茶香袅袅。
林初瑶走进堂中,微微躬身行礼:“祖母,母亲,我来请安。”
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帷幔,冷声说道:“初瑶,在自己家里,何必遮遮掩掩的?咱们林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觉得自己是外人?”
林初瑶垂下眼帘,语气平静:“祖母,今早雨湿妆容,我怕让您不悦,才戴上帷幔。”
老夫人冷哼一声:“妆容狼狈就别出来丢人。初瑶,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正和你母亲商量,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林初瑶抬眼,目光微动:“多谢祖母与母亲费心,不知是哪家人愿意与我结亲?”
柳惜霜接过话来,柔声说道:“初瑶,母亲已经为你选了几家人家,虽不是嫡妻之位,但也都是正经人家。”
她顿了顿,目光闪过一丝复杂:“一是陈家的老爷,他夫人前不久刚过世,需续弦;另一家是李家三少爷,只是腿脚稍有些不便。但他们家是做盐商的,财力丰厚;还有张家,虽是商贾,但正当兴旺,三房夫人刚去世不久,也在寻妾室......”
林初瑶听着这些安排,寒意从心底渐渐泛起。她抬眼看向柳惜霜,语气冷淡:“所以,林府接我回来,是为了这些所谓的好亲事吗?当初为了保全林府,将我送去玄药谷,如今又要利用我的婚事为林府谋利,这就是祖母和母亲的‘费心’?”
柳惜霜微微一怔,随即收敛情绪,语气更加柔和:“初瑶,母亲和祖母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的身份,若想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自然需要依靠家族的安排。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待在府中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伪善的劝慰:“玄药谷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接你回来,就是希望你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林初瑶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老夫人和柳惜霜:“新的开始?不如直接说是新的棋局吧。只不过,这棋局里,我一直是棋子。”
林烟罗掩唇一笑:“姐姐说得真是抬举自己。你这样的身份和模样,还挑三拣四,若不是母亲和祖母苦心安排,怕是无人问津吧。”
她顿了顿,语带讽刺:“续弦也好,妾室也罢,总好过留在林家让人笑话。再说,林家养你这么多年,你若不知感恩,还想什么样的亲事呢?”
林初瑶转头看向林烟罗,目光冷静而带刺:“妹妹说得对。若不是生为林家的女儿,我哪有机会为林家挡下那些灾祸?只是妹妹可别忘了,我挡下的,可不仅仅是灾祸,还有你今日得来的这些安稳。”
林烟罗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老夫人厉声打断:“够了!初瑶,既然是为了你好,你还敢顶嘴?就算是妾室又如何?你这模样,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林初瑶微微一顿,语气平和却透着一丝刺意:“祖母说得对,初瑶的模样确实不配给林家争光。若祖母觉得是错,那不如让我留在府中为林家念经祈福,也免得丢人现眼。”
老夫人气得拍桌而起:“伶牙俐齿!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规矩!既然如此,就去祠堂跪着反省,什么时候学会了规矩,再出来见人!”
林初瑶微微一笑,低头行礼:“是,祖母。”
林初瑶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裳刺入骨髓。青杏和小檀站在一旁,小檀愤愤不平:“老夫人太过分了,分明是故意羞辱小姐!”
青杏低声呵斥:“别乱说话,祠堂里还敢抱怨不成?”
林初瑶抬头,目光落在祠堂深处的灵牌上,忍不住在心里自嘲道:明明当年她是为了保全林府,保全林烟罗才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倒成为她们羞辱的理由,真是讽刺!
随即,她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眼神一震,回忆起在玄药谷一起受过折磨的同伴。他们为了生存挣扎,却最终死在绝望中。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底渐渐涌起一丝冷意:“那些死去的人,用生命为家人换来的安稳,真的该这样被遗忘吗?”
“初瑶,你若能出去,帮我给我的妹妹上柱香,告诉她不要害怕,姐姐很快就能去陪她了!”
“阿瑶,我们一起努力活下去!”
“初瑶,这些药材你都记住了吗?你要替我,去救更多的人......”
往事历历在目,林初瑶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生怕会忘记那些拿命在提醒自己的人。
林初瑶,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此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平阳,我可以作证,这位林家大小姐只是来了断之前的情谊,并没有任何想要重修旧好的意思。”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门外缓缓推来一辆雕花轮椅,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一袭月白锦袍,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整个人神态慵懒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的眉目俊朗,眼中含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目光扫过厢房内的众人。
“倒是方公子,未婚妻就在旁边,你却如此情深意重地看着旧人,确实有些一言难尽了。”沈凌风话音一落,语气虽是随意,却像一把钝刀,将方修然的脸划得红一阵白一阵。
平阳公主见到沈凌风,神情间收敛了几分锋芒,缓缓行礼道:“皇兄,今日怎么有空来上阳城?”
沈凌风微微一笑,摇了摇折扇,目光落在林初瑶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意味深长:“闲来无事,随意走走,没想到碰上了这么一场戏。”
沈凌风轻轻敲了敲轮椅扶手,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平阳,林家大小姐不过是个侯爷之女,何必与她计较?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若被外人知道你屈尊与她争一席之地,怕是有失颜面。”
平阳公主闻言,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林初瑶,眼中掠过一丝恨意与不屑。她的指尖暗暗掐进掌心,直到泛白。
尽管心中怒火翻涌,她却不得不抿唇轻笑,沈凌风不仅是皇室之人,更是父皇的宠儿,她不得不顾忌他的面子。
她语气强装平静:“既然皇兄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多言。”然而,那略带嘲弄的语调,却暴露了她的不甘。
她转头看向方修然,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前面有家首饰铺的饰品不错,我们过去看看。”
方修然连忙点头,低声道:“是,公主。”随即,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林初瑶,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掩藏起来。
平阳公主见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沈凌风摇了摇折扇,目送两人离开后,轻声说道:“总算清净了。”他微微摆手,寒风立刻将厢房门轻轻关上,并将青杏和小檀请到门外。
林初瑶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三皇子。她记得与此人并无交情,今日为何会无端相助?
沈凌风抬眸扫了她一眼,目光从她满是疤痕的脸上略过,嘴角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轻声说道:“林家大小姐,你是打算就这样站着,一直盯着本皇子看吗?”
林初瑶回过神,忙低头行礼:“民女多谢三皇子相救!只是民女与三皇子素不相识,不知为何今日出手相助?”
沈凌风微微一笑,轻轻敲了敲扶手,语气慵懒:“素不相识?”
他心里有些失望,但并未表露出来:“相救倒谈不上,只是看不惯平阳如此咄咄逼人罢了。”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初瑶,带着几分审视,“不过,你倒是有趣得很。”
林初瑶眉头微蹙,低声说道:“三皇子抬爱了,民女不过是个平凡之人。”
“平凡?”沈凌风轻笑,摇了摇头,“叶大夫对你的评价可不平凡。你那针法,堪比当年的杜太医。”
林初瑶心中微震,却竭力保持镇定:“三皇子过誉了,民女不过是学得一些粗浅技艺。”
“粗浅技艺?”沈凌风收起笑意,目光锐利了几分,“刚才我在清风堂,可是亲眼见到你的手法如何粗浅。叶大夫与谢之安都对你钦佩有加,甚至称你为奇才。”
“林小姐,你觉得本皇子会相信你的谦辞吗?”
林初瑶没有回答,低下头,沉默不语。
沈凌风缓缓转动轮椅,靠近了她几分,语气变得低沉:“林小姐,我这双腿,当年在战场上废了,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无药可救。若当年的杜太医还在,或许还有希望。”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目光幽深,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隐隐的痛楚:“我原以为,坐在这轮椅上,便是我的命。可惜,人心总是不肯认命。”
“林小姐,或许这对你而言只是一次尝试,但对我来说,却是最后的赌注。”
林初瑶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三皇子为何如此信任我?医术这件事,成败往往各半,民女的能力有限,恐怕无法达到您的期待。”
沈凌风淡笑道:“我并不需要你保证结果,只要你尽力,本皇子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沈凌风将手臂抬起,示意林初瑶诊脉。
林初瑶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小心垫在沈凌风的手腕下。她的指尖轻搭脉搏,闭目凝神,片刻后,她的眉心微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沈凌风低头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室内静谧得只剩下呼吸声,连空气都显得凝重。
忽然,他的手腕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是因为触碰的冰凉指尖,或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如何?”沈凌风淡然问道,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初瑶抬眼看他,缓缓说道:“三皇子的伤并非单纯的外伤,应该是当年伤口未清理干净,导致经络受阻,加上长时间受寒侵蚀,气血不畅,夜间恐怕疼痛难眠吧?”
沈凌风的目光微微一沉,声音低了几分:“确实。尤其是在下雨的晚上,那种疼痛......让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林初瑶低声说道:“若要恢复,需要以针法疏通,再辅以药物调养。这过程恐需长时间调理。”
沈凌风点点头,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认真:“时间不是问题,只要有希望,我便愿意尝试。”
林初瑶收起丝帕,轻声说道:“三皇子的伤势复杂,民女只能尽力而为,成功与否,还需看天意。”
沈凌风淡淡一笑,靠在轮椅上,语气慵懒中带着一丝玩味:“林小姐的尽力而为,本皇子自然信得过。至于诊治的报酬......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从轮椅中取出一枚雕刻精美的令牌,随手放在桌上,轻声道:“这是皇室腰牌,若你有事,尽可来找我。不过......它也是我的信物,若你用不好,可别怪本皇子反悔。”
林初瑶低头看着令牌,目光复杂,手却没有伸向它:“三皇子,我只治病。”
沈凌风轻笑着站起轮椅,慢慢转身,背影隐没在厢房的阴影中:“但我希望,你不仅能治病,也能治人。”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瞬间寂静,只余林初瑶目光微凝,久久未语。

这日,清风堂的病人比往常少了许多。林初瑶趁着难得的清闲,便带着青杏和小檀去了上阳城的首饰店。
街市热闹非凡,首饰店门口更是人来人往。林初瑶站在柜台前,目光落在一支精致的玉簪上。这支簪子通体莹润剔透,簪头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栩栩如生。
青杏看她盯着玉簪出神,小声问道:“小姐,您喜欢这支簪子吗?要不要让掌柜拿给您看看?”
林初瑶微微点头,接过掌柜递来的玉簪,轻轻捧在手心,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支簪子......”她低声喃喃,记忆不由得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她还是侯府娇贵的大小姐,柳惜霜对她关怀备至。一次,她不小心弄断了柳惜霜最心爱的玉簪,当时慌乱不已,生怕被责骂。
然而,柳惜霜却没有怪她,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娘不怪你。”
她还记得柳惜霜那日的温柔,这份母爱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一角。
林初瑶本想着第二日到首饰店买一支新簪赔给柳惜霜,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心愿最终未能达成。
如今,这支玉簪再次出现在眼前,她轻轻叹了口气,既是为五年前的遗憾,也是为如今的自己。
正在她出神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
“林初瑶?”方修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林初瑶回过神来,神情恢复冷漠:“方公子。”
方修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簪上,顿时眼神复杂。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支玉簪,五年前的记忆浮上心头。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心无芥蒂地逛街。当时,林初瑶看中这支玉簪,却因为时辰已晚,他执意送她回府。
方修然原本想着第二天买下赠给她,可等他再有机会时,两人已经形同陌路。
方修然看着林初瑶手中的簪子,心中情绪翻涌,以为她也想起了过去的美好回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试探:“林小姐,这支玉簪......还记得当年吗?”
林初瑶闻言,眉头微蹙,冷声回应:“方公子若无事,不必再提当年的事。”
方修然却忽视了她的冷淡,自顾自说道:“既然你还喜欢,不如这支簪子我送给你吧,权当......”
“方公子多虑了。”林初瑶打断了他,语气淡然,“不过是一支簪子而已,我自己会买。”
她将玉簪收入袖中,刚转身欲离开,忽然听到一道柔媚中带着几分甜腻的声音。
“方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亲近。
林初瑶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只见林烟罗一身粉色罗裙,妆容精致,步伐轻盈地走来。
她先看向方修然,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笑意,随后目光落到林初瑶身上,瞬间流露出几分惊讶和不屑。
“姐姐?”林烟罗声音柔软,却藏着几分故作的惊奇,“这真是巧呢,姐姐也在这里。只是......看到姐姐今日与方公子一同在此,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毁了容还敢出现在别人未婚夫面前......姐姐的胆量可真让我佩服!”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方修然不是平阳公主的未婚夫吗?怎么还和林家大小姐走在一起?”
“以前两人有婚约,这样看来......恐怕真有些故事啊。”
林初瑶面色如常,声音却愈发冰冷:“林烟罗,你就只会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林烟罗被她这一句话刺得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哪比得过姐姐的手段,毁了容还敢来纠缠别人的未婚夫,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青杏再也忍不住,大声道:“二小姐,请您放尊重些!我们小姐从未纠缠方公子,您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林烟罗不屑地轻笑一声,目光满是讥讽,“真不知道方公子还愿意站在这里,是因为心软,还是因为......旧情未了呢?”
“林烟罗!”方修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厉,带着隐隐的怒意,“住口。”
林烟罗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语气却故作委屈:“方公子,我不过是为姐姐担心罢了。姐姐毁了容,又被退了婚,如今名声早已不比从前,我只是提醒她,别再让旁人误会。”
“够了!”方修然目光如寒霜般落在林烟罗身上,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二小姐,你作为侯府的小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自己的姐姐,实在有失体面。”
“初瑶小姐从未纠缠于我,更没有做过任何有损她清誉的事。你如此含沙射影,是想败坏她的名声,还是羞辱你自己的家教?”
林烟罗被他这番话刺得脸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强忍着愤怒道:“方公子,您未免护得太过了吧?难道不怕平阳公主误会吗?”
方修然目光一冷,声音如冰:“我与公主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而你若再出言不逊,我不介意亲自拜访林夫人,向她讨个说法。”
林烟罗脸色大变,强忍着怒火狠狠瞪了林初瑶一眼,冷声道:“姐姐真是好手段,竟能让方公子如此袒护。可惜,世人未必都如方公子这般糊涂。”
说完,她甩袖离去,裙摆扫过地面,溅起一阵风。
方修然满脸愧疚,意欲上前说些什么,不料却被小檀挡下。
小檀忿忿不平地说道:“方公子还是离我家小姐远一些,上一次害得小姐挨了一巴掌,还不够吗?”
方修然脚步僵在原地,只能看着林初瑶离去的背影,暗自神伤。
林烟罗心中怨恨难平,回到府中后越想越气,便与贴身丫鬟抱怨:“方公子竟然当众维护那个林初瑶!他明明知道平阳公主对他情深一片,还如此护着她......真是气人!”
丫鬟见林烟罗气急,轻声劝道:“小姐,这事儿您别急。若是让平阳公主知道了,恐怕比您更气呢。”
林烟罗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微微点头:“你说得对。林初瑶自以为得方修然青睐,可惜......她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不久之后,这件事果然传到了平阳公主耳中。
“什么?”平阳公主听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冷笑一声,手中一杯茶被狠狠摔在地上:“林初瑶那个贱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修然纠缠!”
她目光森冷,语气中满是嫉妒与怒意:“毁了容的废物,竟然还妄图靠近修然......她以为她是谁?”
平阳公主冷冷看向贴身侍卫李安,声音透着森寒:“传我的话,替我办件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李安低头躬身:“是,公主。”
平阳公主目光愈发阴冷,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笑容:“林初瑶,这次,我要让你彻底消失。”

“小檀,房间收拾好后,把纸墨笔砚拿来。”
当文房四宝一一备齐,林初瑶展开纸张,提笔蘸墨,凝神片刻,随后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游走,字迹端庄有力。
夜色渐深,小檀终于忍不住凑近:“小姐,您在写什么?怎么写得这么认真?”
林初瑶停下笔,抬眸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意:“写点有用的东西罢了。”
她没有再多说,继续落笔,直到后半夜才将一叠密密麻麻的纸张装入信封中,语气轻松地说道:“好了,去歇息吧。”
翌日,林初瑶梳洗完,换上一袭素雅的衣裙后,带着青杏前往正院给柳惜霜请安。
柳惜霜正坐在堂中品茶,见林初瑶过来,眼中露出几分欣慰:“初瑶来了,来,坐下陪娘说说话。”
林初瑶微微一笑,落座后与柳惜霜闲聊了几句,随后开口道:“娘,我许久没在上阳城闲逛了,日后想多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柳惜霜神色微凝,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她的帷幔上:“出去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的脸......要戴好帷幔,莫让人认出来。”
林初瑶点头:“娘放心,我会小心的。”
见她态度恭顺,柳惜霜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不过记得早些回来,不要太晚。”
“是,娘。”林初瑶微微行礼后起身离开。
上阳城的街市一如既往地热闹,街道两旁商贩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点心和炭火的香气。
青杏和小檀跟随在林初瑶身后,看到繁华的街景,满眼兴奋。
小檀拉了拉青杏的手,指着不远处的点心铺:“青杏,我们去买些点心吧!小姐也该尝尝鲜了。”
林初瑶听见,淡笑着点点头:“去吧,买些回来。”
见两人欢天喜地地跑向点心铺,她便独自朝另一条小巷走去。
清风堂大堂宽敞明亮,药香扑鼻,墙上挂满了锦旗,写着“妙手回春华佗再世”等字样,彰显着口碑。
林初瑶走进大堂,一袭素衣映衬得她更加清冷,头戴帷幔掩住容颜,留下几分神秘。
柜台后的小二见到她,顿时有些不耐:“姑娘,可是来看病?若要抓药,得先挂号。”
林初瑶摇了摇头,声音清冷:“我要见叶大夫。”
小二抬眼打量了一番,见她衣着素净,眉头微蹙:“叶大夫可是清风堂的掌柜,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这话说得......”
话未说完,内堂传来一声略显低沉的声音:“何事喧哗?”
叶大夫从内堂走出,一袭蓝色长袍,气度沉稳。他目光扫过林初瑶,眉头微微皱起:“姑娘,有何贵干?”
林初瑶从容行礼,从袖中取出昨夜书写的稿件,双手递上:“叶大夫,我想在贵宝地坐诊。这是我昨夜默写的医学古籍《九经十二脉》,此书当做谢礼。”
叶大夫听罢,眉间掠过一丝讶然,接过稿件细看,眉头却渐渐锁紧。
旁边的小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说话未免太狂了!我们清风堂的医术是上阳城数一数二的,多少医者挤破头都想进来,她以为拿几张纸就行?”
叶大夫抬头扫了林初瑶一眼,眼中透着审视:“这份《九经十二脉》的确详尽,但存于太医院的孤本,非太医院中人不能接触。姑娘说是默写而来,可有何凭证?”
林初瑶平静答道:“是否属实,大夫心中自有定论。”
叶大夫面露犹疑,正欲开口,一道清脆的笑声从旁传来:“这姑娘也未免太自信了!叶大夫,我看她八成是在胡诌。”
说话的是清风堂内另一位年轻郎中,名叫谢之安,是叶大夫的得意门生。他看着林初瑶,眼中满是轻蔑:“仅凭几页纸,就想在清风堂坐诊?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人笑话了。”
周围的伙计和候诊的病人听了,也都低声议论起来。
林初瑶却未动怒,轻轻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淡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试试我的针法,叶大夫便可知真假。”
叶大夫点点头,目光微微一亮:“好,那便试试。”
谢之安嗤笑一声,伸出手臂,挑衅道:“既然你想证明自己,那就拿我试试吧。若你治不好,可别怪我们清风堂赶你出去。”
林初瑶扫了他一眼,眼神冷淡,抬手从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脉象,随即将三枚银针快速刺入他的手腕、肘部和肩膀。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手法如行云流水,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针已刺完。
“你......”谢之安原本神情倨傲,此刻却忽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几分错愕,“我的手......竟然不麻了?”
他原本因用药不慎,导致右臂麻木已有小半月,虽不影响日常诊断,但一直未能根治。谢之安一脸惊讶地转动手腕,满脸不可思议。
叶大夫见状,脸上闪过一抹震惊,随即快步上前,取下林之安手臂上的银针仔细观察:“这针法......竟与杜怀山杜太医如出一辙!”
“杜怀山?难道与自己关押在一起,每日教自己医术的那位前辈,竟是这么有名的太医。”林初瑶心中一阵惊讶。
谢之安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张口结舌:“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初瑶不答,只淡淡开口:“叶大夫,这针法是否入得了您的眼?”
叶大夫心头震撼,拱手道:“姑娘这一手,确实让我叹服!若我没猜错,姑娘与太医院必定有些渊源吧?”
林初瑶轻轻颔首:“叶大夫不必多问,我只想在贵宝地出诊。”
叶大夫郑重点头,神色中透着几分敬意:“清风堂有姑娘坐诊,定是百姓之福。今日起,姑娘便是清风堂的贵客!”
林初瑶收回银针,轻轻颔首:“叶大夫,承蒙厚爱。日后自当尽心尽力。”
小二和周围人见状,顿时哑口无言,之前的轻视全都化作了震惊与敬畏。
林初瑶离开清风堂后,她的心情略有放松,正好与青杏和小檀汇合。
她缓步走在人群中,青杏和小檀提着买好的点心跟在身后,脸上满是笑意。
“小姐,这豆沙酥还是小时候您最喜欢吃的,回去您尝尝!”小檀举起点心盒子,语气欢快。
林初瑶微微颔首,正欲说话,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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