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灵雁褚承嗣的其他类型小说《白灵雁褚承嗣结局免费阅读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番外》,由网络作家“陌上青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灵雁打了个冷颤,手上的喜秤差点摔落,下意识的往后挪着......一步一步,挪到房门时,她忽的停下了,进了摄政王府她根本跑不掉!白灵雁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朝着外头颤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王爷他醒了!”外头的侍卫闻声冲进来,一下子撞进褚承嗣深邃的目光中,皆是头皮一麻,心虚又惊恐的跪在了地上。晚一步进来的管家忠伯看着地上凌乱的痕迹和跪着的侍卫,冷声下令:“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杖五十。”白灵雁心中一颤,抿唇看着忠伯。“让王妃受惊了,王爷的眼睛偶尔会睁开,只是太医说了,他,他醒不过来。”忠伯眼眶一红,叹了口气道,“王妃莫怕,王爷他是好人,您安心歇息吧!”“我,我知道了。”白灵雁轻声应下。哪家好人会让血流成河啊!忠伯退出后,白灵雁深吸一口气...
《白灵雁褚承嗣结局免费阅读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番外》精彩片段
白灵雁打了个冷颤,手上的喜秤差点摔落,下意识的往后挪着......
一步一步,挪到房门时,她忽的停下了,进了摄政王府她根本跑不掉!
白灵雁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朝着外头颤声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王爷他醒了!”
外头的侍卫闻声冲进来,一下子撞进褚承嗣深邃的目光中,皆是头皮一麻,心虚又惊恐的跪在了地上。
晚一步进来的管家忠伯看着地上凌乱的痕迹和跪着的侍卫,冷声下令:“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杖五十。”
白灵雁心中一颤,抿唇看着忠伯。
“让王妃受惊了,王爷的眼睛偶尔会睁开,只是太医说了,他,他醒不过来。”忠伯眼眶一红,叹了口气道,“王妃莫怕,王爷他是好人,您安心歇息吧!”
“我,我知道了。”白灵雁轻声应下。
哪家好人会让血流成河啊!
忠伯退出后,白灵雁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朝前走去,手指轻碰褚承嗣长长的睫毛。
后者睁着的眼睛没有半分反应。
他当真没醒来!
白灵雁脸上闪过一抹她都没察觉的失落,轻声道,“褚承嗣,你能看到我吗?”
“我真的蠢得跟猪一样,你都快死了,还被我连累,险些被褚文耀那混账利用,估计他早就盯上你的权势家财了吧!”白灵雁靠在床沿抱住自己的膝盖,撇了眼香炉里飘出来的缕缕白烟,喃喃道,“若真因为我害得你生前死后都不得安宁,你会不会怪我啊!”
白灵雁偷偷看了眼褚承嗣,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嘲讽!
师傅说过,活死人若是意识仍在,还能抢救一番,所以他,他还有的救吗?
白灵雁忐忑的伸手过去,又快速的缩回来了。
罢了!
定是烛火昏暗,自己眼花了吧!
白灵雁抬手抹了把眼泪,她师傅不过是住在山上的游方野医,哪里能比得过医术精湛的太医呢!
他们都断言他活不久了,那她还折腾那么多干嘛,不如趁他活着,好好利用摄政王妃的身份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次日一早,白灵雁便被带着入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敬茶。
偌大的殿内只坐了三个人,周围站着些许侍候的下人。
白灵雁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眸子四处瞅了瞅,眼中透着羞涩与紧张。
她昨晚只想缩在床角眯一下的,结果今晨起来,竟然把褚承嗣当了抱枕!
如今见了太后,更是窘迫不安,生怕她问及昨夜如何。
“雁丫头,是没睡好吗?怎么看着神色恍惚的?”太后慈祥的声音让白灵雁的脸更红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我,我睡得很好,只是有点儿紧张。”白灵雁抿着唇,悄悄抬头看了眼太后。
“别怕,你嫁给了嗣儿,往后也唤哀家母后即可。”太后拉着白灵雁的手,声音温柔得让她眼眶微红。
缺失的母爱似乎被填补了一角。
她轻咬唇瓣,“母后。”
“乖!”太后招呼了一旁的嬷嬷,将一支碧玉南珠步摇亲手戴在白灵雁头上,“甚美,嗣儿若是能醒来,也定会喜欢你的。”
“母后,臣妾瞧着这丫头也是越发的喜欢,若是她能让九弟后继有人您心里也能安慰一些。”
“说什么胡话!”太后脸色微怒的训斥了一句。
皇后被当众训斥,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常色,浅笑道,“母后,臣妾说的可不是胡话,臣妾问过方老了,九弟还是有能力延绵子嗣的,只是......”
皇后看了看白灵雁,认真道,“只是得雁儿多卖卖力了。”
太后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看了眼皇后又看向白灵雁,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白灵雁低垂着头,双手不安的揪着帕子。
她不想生孩子,可若是褚承嗣死的太早,她怎么办?!
所以,孩子就是时间!
“雁儿是个好孩子,品性单纯,又自小养在外头,这身子骨自然也是极好的。”皇后笑意盈盈的道,“臣妾相信她一定愿意给九弟留后的。”
“皇后!”太后声音微沉,却也没有多言什么。
“雁儿你自己说呢?”皇后佯装没听懂太后的语气,直接向白灵雁问了句。
一时间,寿康宫里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哪怕低着头,白灵雁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感,让她的双手都无处安放了。
“皇后娘娘,我......”白灵雁揪着帕子,抬头看向皇后,心若擂鼓。
“皇后娘娘这么急做甚?摄政王妃不说年纪小,这都还在守孝期,此刻再让她怀孕生子,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诋毁我们皇家!”
白灵雁看向替她说话的女子,面若芙蓉,肤若凝脂,看上去不过三十,周身透着的雍容气质不比皇后逊色几分。
却莫名的让她有一种亲切感。
“三年守孝,九弟今年都迈不过去,还......”
“啪”
皇后的话被杯盏破碎的声音打断。
“太后娘娘息怒。”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白灵雁不明所以也打算跟着跪下。
却被太后一把压下。
“钦天监说过,雁儿的八字与嗣儿的绝配,定会护他平安,若是再让哀家听到不好的话,便给哀家滚去冷宫!”
“母后息怒,臣妾......”
“哀家累了,都跪安吧!”太后烦躁又哀戚的摆了摆手,起身往内殿走去。
白灵雁手中的帕子都快搅碎了,急声唤了句,“母后!”
她的面色越发的绯红,抬眸坚定的看着太后。
“母后,雁儿愿意!”
“你,你愿意?”太后的手有些颤抖,一双布满沧桑的眸子紧紧的看着白灵雁,“你当真愿意?哀家不愿勉强你。”
“母后,雁儿愿意为王爷开枝散叶!”白灵雁说完这话,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太后红着眼睛,扬起一抹微笑,“哀家的好孩子!哀家定不会亏待你,你便安心守在嗣儿身边。”
“听说你大婚一个陪嫁婢女都未带,那从今日起,就让霏烟贴身侍候你。”太后直接将自己宫里的大宫女给了白灵雁。
在旁人看来,这是何等的殊荣!
从寿康宫出来,白灵雁的心还是砰砰跳着,想着太后那激动的表情,她有些不忍。
“白灵雁,你疯了吗?”
行至一处拐角,之前替她说话的人突然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霏烟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本宫有话与摄政王妃说,你且退下。”宫月悦瞥了眼霏烟,直接将白灵雁堵在了墙角。
“贵妃娘娘,太后......”
霏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宫月悦的人捂了嘴拖去了一旁。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白灵雁轻声问了句。
“做什么?当然是救你!”宫月悦恼怒的道,“你要给摄政王生孩子,那就是自寻死路!”
白灵雁心中泛起丝丝疑惑。
她嫁入王府的事除了大房身边的几人,难道连刚叔也知道?
“让他进来吧。”
不过一会儿,刚叔便站在了她面前。
“刚叔,你怎么寻来此处了?”
“小姐回门的时候,大夫人曾让小人帮着清点嫁妆。”刚叔跪了下来,“小人不是故意探得小姐夫家,还请小姐恕罪。”
“起来吧!”白灵雁淡然一笑,难怪那日她取回来的嫁妆几乎都是上等的好物,原来是刚叔暗中帮了忙。
“你来是有急事?”
“小姐,有人塞了封信说让您亲自过目,小人怕有急事,才贸然上门。”
白灵雁接过信笺,还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
杨元正约她明日亥时一刻在西街蔡家酒肆见面。
难道他也收到消息了?
那京城其他人......
半个时辰后,越平阳和高皓轩同时出现在了褚承嗣书房。
“这白灵雁还真是不一般。”高皓轩捂着暖炉调侃的看向褚承嗣,“原以为她会扔下那些老弱病残不管,没想到她竟然拿了嫁妆出来贴补。”
“王妃的嫁妆不少,可是能动用的不多啊!”越平阳努了努嘴,有些同情又有些佩服白灵雁的勇气。
“苍蝇再小也是肉。”高皓轩咂咂嘴,道,“不止这个,她和刑部杨大人也搭上线了。那老头暗戳戳的约了她明天夜里相见,似乎还带了一个人,只是那人的身份尚未查到。”
“杨大人?那个肥头大耳油腻好色的杨元正?”越平阳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那王妃岂不是送羊入狼嘴?”
“她一个小姑娘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有个刑部的官员找上她,还是她父亲故友,她估计还会感恩戴德呢!只是我不明白,承嗣有钱有权干嘛不找呢?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摄政王妃。”
两人说话间还时不时的看向褚承嗣。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也是。
那白灵雁现在可是他的妻。
如果她明日真的去赴约了,要是搞出事来,那褚承嗣的脸往哪里搁?
想到褚承嗣即将多几个连襟兄弟,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以他的脾气,要是白灵雁真乱来了,九族都不够杀的。
“王爷,属下这就去提醒王妃。”越平阳心急的说了句,
他可不想看到自家王爷被气的毒发身亡的样子。
“不准去!”褚承嗣双手紧握成拳,他倒要看看白灵雁想靠怎么拉拢杨元正!
“咳咳。”高皓轩轻咳两声,笑着道,“要不我们明日也去蔡家酒肆喝两杯?”
“不去!”褚承嗣神色阴翳的瞥了眼他们二人。
当晚,褚承嗣躺在床上怎么都难以入眠,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以至于次日起来时,双眼猩红,眼下乌青一片。
“褚承嗣今日怎么没来?”白灵雁破天荒的早早来到膳厅。
她不愿见他,又想多在他面前晃晃,或许晃多了,他看不过眼了,等太后病一好她就能拿到和离书。
只要和离书在手,那她的嫁妆就可以尽数拿回,就能解当下的燃眉之急了吧!
这是她昨夜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主意。
“听越大人说,王爷身体不舒服。”霏烟轻声道,“王妃您要去看看吗?”
“不去!”白灵雁不带丝毫犹豫的回绝了。
一个上杆子找死不爱护身体的人,她去看岂不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王......”霏烟抿了抿唇,还是闭嘴替她布菜了。
今日的风似乎格外的大,吹落了满树的落叶。
临近亥时时,白灵雁扯了个理由让霏烟留在了府上,孤身一人出去。
她不相信她爹贪污,在事情尚未搞清楚前,她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
白灵雁走在京城西街上,这个点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难怪杨元正会约在这里。
蔡家酒肆,今夜似乎被人包了,店里除了几个打牙祭的小二,就再见不到旁人了。
“这位小姐楼上请。”小二一见到白灵雁,就热情的将她迎到了楼上。
天字客房。
“你就是白侄女?”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狐疑又热情的道,“上次见你还是给白兄送行时,匆匆一瞥倒是没认清。”
“杨伯伯。”白灵雁眉头微皱,淡淡的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雁儿,你父亲的事想来你知道一些了吧。”杨元正笑的一脸油腻,答非所问的道,“那些举报你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此刻都在路上了。”
“所以杨伯伯你都知道?那可否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白灵雁面色严肃的道,“我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廉洁守法,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哈哈哈......白姑娘未免太天真,身居高位有哪个能做到身正的。”一旁的男子晃着酒杯,勾唇道,“我手里现在就有一份铁证哦!”
“你是谁!”白灵雁看向那人,既然他主动搭话了她也懒得通过杨元正了。
“我是谁?你若想知道,不如先陪我喝两杯。”男子笑的一脸猥琐。
“斐公子,你就别逗雁儿了,她这会儿心急的很呢!”杨元正打着哈哈道,“雁儿,这位是裴庄公子,他家世代在旋楚关经商。”
白灵雁淡淡的看着裴庄,等着他们的后文。
“裴家之前与你父亲也有些交情,所以一听他有事,便让裴公子千里迢迢来一趟了。”杨元正轻咳两声,“雁儿,你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裴公子。”
“既然与父亲有旧,那斐公子为何不现在将你说的铁证拿出来?”白灵雁冷声问了句。
“白姑娘,我们做生意的,最看重的是利益。不过嘛,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只要你能陪陪本公子,那自然什么都好说了。”裴庄嘴角一勾,伸手拉住了白灵雁的手。
后者脸色一沉,素手一翻两根手指直接钳住了裴庄的手腕。
“哦痛痛痛......松,松手......”裴庄痛得直哆嗦,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壶,贱了彼此一身。
“白灵雁你做什么!你快放开裴公子,你还想不想帮你父亲挽回清誉了!”杨元正没想到白灵雁竟然会动手,一时慌乱的伸手想要帮忙。
“杨大人就是这么对故人之女的?”白灵雁冷眸一撇,冷声道,“我父亲清清白白,我今日前来赴约不过是想问问此事如何,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白灵雁用力甩手,就听到裴庄咬着牙憋着哼哼。
“你,你个贱人!你敢对我动手,我,我一定把证据交出去,你......”
“呵!你若真有证据,那随你去!不过你们裴家与我父亲不是旧交吗?”白灵雁话锋一转,对上杨元正,“还有你,杨伯伯。”
“你......”
杨元正被白灵雁的眼神给吓得咽回了嘴里的话,他怎么会有种心虚恐慌的感觉?
可眼前的女子分明只有十六岁啊!
白灵雁回到王府的时候,夜已深,府上静得可怕,可偏偏她的水月轩烛火通明。
她心里咯噔一下,总有些不安,霏烟今儿也没出来等她。
难道她回宫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却在里头见到了稀客。
“你,你怎么在这?”
“王妃没听过私相授受这个词?”高皓轩道,“王妃聪慧,想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一定是一点即通。”
“多谢高大人提醒。”白灵雁看着高皓轩,淡淡的道,“既然高大人已经知晓此事,那我便不用去都察院跑一趟了。相信大人一定会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这......”高皓轩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既然王妃开口,那下官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有些时候还需要王妃协助。”
他的爽快倒是让白灵雁生出几分猜忌,毕竟他和古新月的关系看起来挺不错。
“我从小居住别庄,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高大人开口,我一定会尽力配合。”白灵雁开玩笑似的道,“只要大人不夹杂私心便好。”
“哈哈哈,王妃说笑了,下官哪敢对王妃存私心。”高皓轩笑道,“下官还想留着小命好好过个年呢!”
白灵雁听着他不羁的笑声,淡淡道,“高大人才喜欢说笑。”
“高大人又讲笑话了吗?”门外一道声音传来,两人寻声望去,开口的是越平阳。
褚承嗣走在他的前边,面色淡然,目光锐利的扫过两人。
“王爷。”高皓轩起身行了一礼。
“高大人,你是来找王爷的吗?”越平阳今日见到他有些别样的激动。
“是。”高皓轩目光柔和的看着褚承嗣道,“前两日你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嗯。”后者淡淡的应了声,视线落在白灵雁身上。
“既然他回来了,那高大人自便。”白灵雁语气平淡,说完就走。
褚承嗣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阴鸷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没在就可以跟别人说说笑笑,他一来就走,这是多不愿看到他!
“王爷......”
“随本王去书房。”褚承嗣冷声打断高皓轩的话,转身,走的比白灵雁还快。
高皓轩从白灵雁身旁走过时,悄悄递了个眼神。
她微微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帮她的事不能被褚承嗣知道?
为何?
回到院中后,白灵雁问了霏烟有关高皓轩的事。
只不过霏烟身在宫中,对于他的事知之甚少。
三天后,刚叔传来消息,说桃子来白府找她。
“雁儿,你到底嫁给了谁呀?不是你之前来信说的那个男子吗?”桃子一见到白灵雁就担忧的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别人听去了。
“不是。”白灵雁眸色暗了暗,“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后来才发现,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厮混,还妄图利用我!”
白灵雁想起褚文耀那张脸就犯恶心。
“啊!”桃子震惊的捂着嘴吧,后怕的开口道,“太恐怖了,他之前还对你那么好,幸好,幸好你没嫁给他。”
白灵雁点了点头,是啊,幸好是成亲前认清了他的面目。
如此一想,她还应该感谢褚承嗣了。
“那,那你现在嫁的夫君你喜欢吗?”桃子心疼的道,“我问娘亲,她什么都不愿说。”
“这是我大伯安排的亲事。”白灵雁语气淡漠,但心里却荡起一丝怪异的情绪。
“白大爷安排的,那应该不会太差吧!否则他怎么对得起侯爷。”桃子说完这话,神色更加忧伤了。
侯爷丧期未过,嫡女就被迫嫁人了,如此怎谈得上对得起呢?
两人之间静默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了。
“不说这些了,我夫君对我还算不错。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白灵雁笑笑的打破沉默,拉过桃子的手道,“你这次来找我,是账册的事吗?”
“嗯。”桃子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道,“大夫人给的账本看不出问题,不过这正是最大的问题。”
“怎么说?”
“你等等。”桃子从一旁拿出账本,翻出其中的几页,指着道,“你看,这边是东街的两个铺子,原本盈利还行,可两年前突然就垮下来了。还有这个,京郊那边的一块地,说是卖了,但是出价根本不符合当时的市价,还有这边......”
白灵雁的视线随着桃子的手指渐渐冷了下来。
好好的侯府资产竟然被弄成现在这般,而且看时间,都是从两年前开始。
“雁儿,你发现没,这时间上都有些奇怪,两年前有发生什么事吗?”桃子面色凝重的看着白灵雁,低声道,“我问过我娘亲,她说除了侯爷他们出事外,再无旁的。”
白灵雁也摇了摇头,喃喃道,“我甚少回京,与父兄也不过是书信往来较多。”
“那或许是巧合了吧!”桃子叹了口气,“这几间铺子和那些田地我会想办法重新打理,只是这需要时间,银钱怕是一时跟不上。”
“我那些嫁妆不够吗?”
“够,也不够。”桃子认真道,“若是用在张叔和别庄等地,支撑两三年都绰绰有余,但用来重新打理那些铺子只是堪堪够用,且我也不确定盈利与否。”
话说到这里,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桃子看着白灵雁面上的难色,抿着唇轻声道,“要不先缓缓,或者找找别人相借一些?”
“不用。”白灵雁看着账本上的几家铺子和田地,淡淡的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先不急,等我两日。”
“嗯。”桃子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你都最有主意了。”
“对了,张叔托我问你一下,事情办的如何?那些人会帮忙吗?”桃子突然想起出门前张叔反复交代的事,急忙问了句。
“这......”
“是很难办的事吗?”桃子低声道,“雁儿,这次张叔回来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地方,他似乎不单单是为了银钱而来。”
“是和他交代的事有关吗?若是很难,你一定要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桃子见她不说话,又紧接着补了句。
后者皱了皱眉,薄唇轻启,声音还未发出,刚叔就敲门进来了。
“小姐,姑爷派人来寻。”刚叔隐去了对褚承嗣的称呼,对着白灵雁恭敬的道,“似乎是有急事。”
“嗯,我知道了,这就回去。”白灵雁应了声,又同桃子说了两句才离开白府。
桃子看着她略显凌乱的脚步,担忧的拉住刚叔问道,“管家大人,雁儿的夫君对她不好吗?为何总觉得她有些惧怕不安。”
“姑爷对小姐......挺好的吧。”刚叔想到回门那日摄政王府送来的礼,还有太后亲派的霏烟姑娘,应该算是好吧!
“那......”
“行了,别多问了,忙去吧。”刚叔叹了口气,留下桃子一人匆匆离开。
另一边,白灵雁坐上马车后,看着外头驾车的侍卫,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这么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侍卫面无表情的回道,“王爷看起来不太高兴。”
“又不高兴?”白灵雁皱了皱眉,腹诽褚承嗣简直是个火炉子,火气太大了!
“王妃,越大人离开前曾交代过不能惹王爷动怒,您......”侍卫皱了下眉头,替褚承嗣不值道,“王爷对您那么好,属下希望您等会回到府上时能别再惹王爷了。”
白灵雁:“我没有!”
她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没见过褚承嗣,怎么惹!
“将她的东西扔出本王房间。”褚承嗣冷漠的声音传出,惊得白灵雁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就是他不说,她也绝不会再跟他睡在一个屋中!
白灵雁咬着牙,脚步凌乱的往院外冲。
只是还没迈出几步,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
“雁......”褚文耀激动的伸出手,想说的话在看到膳厅走出来的人时全堵在了嗓子眼,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徒然一变。
白灵雁不用回头都能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滚开。”她无视褚文耀对她行的礼,越过他便匆匆往外走。
“侄儿拜见,你当长辈的急着走做什么?”褚承嗣随意的问话让白灵雁脚步一滞,他,他难道真的记得!还误会了?
“侄儿给皇叔、皇婶请安。”褚文耀惶恐的咽着口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褚承嗣,喃喃道,“皇,皇叔,您,您可以走了吗?”
“怎么,本王能走,让你失望了?”褚承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褚文耀。
“皇叔误会了,侄儿只是替您高兴,侄儿做梦都希望您能好起来。”褚文耀压着大气,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拿过礼盒。
“皇叔,这是侄儿连夜让人寻来的上等补品,您......”
“不是说做梦都想本王好起来,补品竟然不是提前备好的,所以你刚刚的话是在欺骗本王了?”褚承嗣眼眸微眯,语气淡漠到让人发寒。
“不是,是......”褚文耀话音未落,就被侍卫一脚踹在了地上,补品散落一地。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而来。还记得那杯酒吗?”褚承嗣嘴角上挑,看似随意,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刀,随时能要了褚文耀的命!
就连一旁的白灵雁都听得心惊胆战。
一杯酒?
是说新婚夜被褚文耀撞翻的交杯酒吗?
“皇叔,我,我......”
“守好你的本分,否则本王把你剁碎了喂狗。”褚承嗣淡淡的道,“来人,将这些垃圾扔出去。”
话落,不等摄政王府的人动手,褚文耀已经崩溃的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比之上次还要狼狈,全无皇子之姿。
白灵雁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大气不敢出。
虽然她清清白白,可还是有些心虚。
就在她以为褚承嗣不会注意到她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了。
“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灵雁急声打断了他的话。
后者眉头微蹙,他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连褚文耀那种人见了褚承嗣都跟过街老鼠一般,她此刻只想躲得远远的!
她几乎是捂着耳朵冲出的院子,身后,霏烟匆匆行了一礼便赶紧追着白灵雁跑了。
离开膳厅后,白灵雁将自己关在了客房中。
“这,这怎么可能!”
见红那日她原以为是月信来了,所以未曾给自己检查过。
可刚刚她竟然号出了“喜脉”!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惊慌失措。
若早知道褚承嗣会醒来,她就不会服用假孕之药!
更让她烦躁的是,这“喜脉”一旦形成,症状将需要两个月才会消失!
若是她强行阻断,这身子怕是会大伤了。
白灵雁眼眸微垂,压抑着心中的沉闷。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晃神中惊醒。
“王妃,您还好吗?”霏烟担心的道,“您先开门,让奴婢进去侍候您。”
白灵雁咬着唇,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可她知道,哪怕身孕是假,也绝不能让褚承嗣知道!
“霏烟,我想出去走走。”白灵雁缓缓的打开房门,低声说了句。
她现在心太乱了,若是不能出去透透气,她会憋坏自己的!
“王妃,您想去哪,奴婢去安排马车。”
“不!我,我不想坐王府的车。”白灵雁急声拦到,“我们就四处看看,你随意安排便是。”
“是,王妃。”
因着太后的旨意,白灵雁进出王府倒是自由的。
逛了几家铺子后,白灵雁便在车行租了马车急奔城外。
她自幼便被送去外头的庄子养着,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林姨他们对她很好。
此刻,她只想同他们说说话。
“小姐,您怎么来了?”林姨看着白灵雁突然出现,诧异的道,“您不是在给侯爷和大少爷守孝吗?”
“我......”
不等白灵雁回话,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叫嚣了起来,“八成守不住规矩被赶回来了呗!就她那野性子,十天半个月在外......”
“许家娘子你够了!雁儿好歹是侯爷的女儿,你......”
“呵!一个侯府不要的孩子,还真把自己当嫡女了?”许家娘子嘲讽的走了出来,瞥了眼白灵雁,“还学人家千金大小姐戴面纱了啊!也不......”
白灵雁看着面前尖嘴猴腮、指着她叫嚣的女人,紧紧的攥着拳头。
这许家娘子仗着是杜琴心的远亲,一直在庄子里横行霸道。
当初父亲在世时,林姨他们不愿让父亲夹在中间亲义两全,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如今侯府一脉就剩她一个了,她若是还忍着,以后这许家娘子岂不是要把林姨碾进尘埃里!
就在白灵雁准备动手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们身边炸响。
“啪”
“放肆!”霏烟厉声喝道,“区区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不敬!”
“你,你......好你个小贱蹄子,敢跟老娘动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许家娘子捂着发肿的脸,色厉内荏的剐了眼她们便跑了出去。
呵!霏烟不屑的看了眼许家娘子的背影,对着白灵雁道,“王......”
“唉!她都要离开了,如今动了手,她......”林姨忧心忡忡的喃喃道,“她回头定会去大夫人那边告状的。”
白灵雁眸色暗了暗,“林姨这是什么意思?她要离开了?”
“没什么,无关紧要了。小姐,先进屋坐吧!”林姨轻声道,“这位姑娘也进来坐吧!”
“林姨,她叫霏烟,是......是之前服侍老夫人的。”白灵雁小小的说了谎。
林姨若是知道她为冲喜嫁了人,该多难受啊!
“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姑娘。”林姨心里松了口气,有这身份,就是打了许家娘子也不碍事吧?
白灵雁稍稍整了自己的衣裳,幸好她没脱衣就寝,否则此刻就会窘迫不堪!
“王妃得罪了,王爷请您过去一趟。”忠伯垂眸,拱手作辑道,“是小人请您,还是您自己走?”
“本王妃自己走。”白灵雁心里已经猜到了,八成是褚承嗣知道了上午的事。
越往外走,白灵雁的脸色就越难看,紧张的心跳加速。
“忠伯,他在生气吗?”越过门槛那刻,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王爷在书房大发雷霆。”忠伯小声提醒,“轻尘说见过您进落仙阁。”
完了,看这势头,她此番过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别说被休了,有没有命活过今天都难说啊!
“王妃别怕,王爷其实人很好的,您若是弄坏了什么东西,跟他好好说。”忠伯看白灵雁满脸不安的神色,轻声宽慰了句。
白灵雁抿唇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的霏烟。
“忠伯,我这里还有琐事需要霏烟打理,可否让她留在这里?”白灵雁低声问了句。
落仙阁是她要进的,霏烟什么都没看到,不该牵连她的。
“嗯。”忠伯想了一下,“王爷的吩咐里并没有霏烟姑娘。”
“多谢忠伯。”白灵雁轻呼了口气,“霏烟,你留在这里,若是我没回来,你便回宫当差吧!”
“王妃......”霏烟看着他们这架势,又想到白灵雁上午奇怪的言行,心里早就猜到了几分。
此刻见白灵雁还顾着她,眼眶早已通红。
“王妃,王爷只是让您过去,会没事的。”忠伯无奈的又重复道,“王爷其实并不坏的。”
从客房一路走到书房,白灵雁恨不得有绝世轻功能一飞冲天。
可惜,她只会三脚猫的功夫。
高墙翻不过,侍卫打不过,只能一步步踏进书房。
房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白灵雁被吓得咯噔一下,“褚承嗣,对不起,我,我当时就是闻着香味,好奇推开了门,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清!”
“所以,你还是看到了对吗?”褚承嗣脸色阴沉的可怕,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嗪满怒火,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她焚毁。
“对不起。”白灵雁红着眼眶轻语道。
“啪”
一套茶几摔碎在了她面前。
褚承嗣冷冷的盯着她,双拳紧握,极力隐忍。
若不是知道她是忠臣遗孤,他此刻就让她变成一具尸体!
这个多事的蠢女人!
仗着母后给的那点恩宠,就真把王府当她家后院了吗!
竟然入落仙阁,还敢进那间屋子!
该死!
“那屋子里昏暗,我,我并没有看清,而且就只有一眼,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
“闭嘴!”
褚承嗣厉声一喝,一点也不想听她解释!
“褚......”
“来人!将她带回房间,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白灵雁张了张嘴,想再说两句,可这件事毕竟是她的错,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禁足的惩罚也不算重吧。
“对不起。”白灵雁对上褚承嗣愤怒的双眸,还是又开了口,随后转身出去。
身后,褚承嗣咬牙切齿对着屋外吩咐,“不准给她送任何吃食!”
白灵雁脚步顿了顿,禁足行,可褚承嗣不给吃的,是打算活活饿死她吗?
她被带回了客院水月轩,一连两日,王府还真的没有一个人敢给她送吃的,只有霏烟偶尔从门缝处塞一点点细碎的馒头。
可,杯水车薪。
霏烟想要进宫求助,却也被禁了足,不得踏出水月轩一步。
一连三日。
白灵雁嘴唇干的几乎裂开,整个人昏昏欲睡的靠坐在冰冷的床边,时不时的掐自己一下。
只为了不长眠于此。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王妃,宫里来圣旨了,让您和王爷进宫一趟。您......”霏烟兴奋的推门而进,只是嘴里的话在看到白灵雁的时候戛然而止。
下一秒,她惊慌的冲了过去,“王妃,您怎么了?王妃,您可以出去了,您别吓奴婢啊!”
“霏,霏烟。”白灵雁睁开眼眸,虚弱的道,“我,我这是饿,饿出幻觉了吗?”
饿?
霏烟立刻抓住重点,让侍卫将一直备着的米汤端了上来。
只是圣旨在前,霏烟也不敢多加耽误,一边给白灵雁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面纱后便扶她坐上了轿子。
寿康宫。
“嗣儿,你感觉身体怎样了?那些个太医都说你身子在慢慢好转,可哀家不亲耳听你说,这心总是放不下。”傅老太太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家儿子。
“儿臣一切都好。”褚承嗣淡淡的道。“母后,儿臣有件事要跟您商量。”
太后看着褚承嗣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浅了几分。“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愿成亲,可雁儿是个好孩子,哀家喜欢她,她......”
“嗯?”太后话到一半才发现她口中说着喜欢的孩子,这会儿压根就没在!
“雁儿呢?她怎么没来?难道你把她......”太后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了通报。
霏烟带摄政王妃在殿外等候。
“原来是晚到了。”太后笑了笑,“嗣儿,还是你考虑周全,如此一来,雁儿的身份才不会暴露。”
褚承嗣就像没听到太后的话一般,眸光一直盯着缓步走来的女子。
“雁,雁儿给母后请安。”白灵雁虚弱又沙哑的声音从喉间传来,福身行礼时还脚软的直接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看着眼前的白灵雁,她双目无神,面纱外的皮肤苍白无血色,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虐待的模样。
“她做错了事,儿臣不过小惩一番。”褚承嗣轻描淡写的应了句。
“你......”白灵雁抬头看了眼居高临下的褚承嗣。
恐惧、愤恨、后悔,各种情绪混杂在脸上,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太后娘娘,王妃她,她被禁足三天,还......”霏烟想替白灵雁打抱不平,可对上褚承嗣越发森冷的气息,她将头埋的低低的。
“坐着吧!”太后叹了口气。
白灵雁在霏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只是她这三天几乎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刚灌了两口米汤又一路赶进宫,此刻早已头晕目眩,一起身便瘫软的晕了过去。
“呵!”褚承嗣冷嘲一笑,饿几顿而已,就在母后面前装上了?
“王妃!”霏烟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跪下道,“太后娘娘,王爷,王妃晕过去了。”
“传太医!”太后厉声下令,眸光看向褚承嗣,“她是哀家选的人!是她冲喜才让你醒过来的!你,你......你想弄死她吗!你就是这么,这么厌恶哀家选的人吗!”
太后越说越激动,指着褚承嗣的手不住的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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