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清婉陆宴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以身做饵后,未婚妻悔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销金窟逃出来后,陆宴安第一时间去了警局。“陆先生,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要做诱饵呢?那伙犯罪份子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一不小心你会没命的。”陆宴安默默捂住手腕上的伤疤,坚定地朝宋队长点了点头。过去三年,他在销金窟已经遭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如今死亡对他而言,反而是最大的解脱。只是在没有抓住犯罪团伙前,他不会再轻易去死了。从警局出来后,陆宴安循着记忆朝在心中反复念了三年的地址走去。他的身上没有钱,凭着一双腿走了足足四个小时才到“家”门口。别墅里大门打开着,里面正在举行宴会。陆宴安看着熟悉的环境,怔怔地走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一到门口,他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黎清婉拿着酒杯慵懒地靠在沙发旁,昏暗的灯光打在她清冷的眉眼上,浑身...
《我以身做饵后,未婚妻悔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从销金窟逃出来后,陆宴安第一时间去了警局。
“陆先生,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要做诱饵呢?那伙犯罪份子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一不小心你会没命的。”
陆宴安默默捂住手腕上的伤疤,坚定地朝宋队长点了点头。
过去三年,他在销金窟已经遭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如今死亡对他而言,反而是最大的解脱。
只是在没有抓住犯罪团伙前,他不会再轻易去死了。
从警局出来后,陆宴安循着记忆朝在心中反复念了三年的地址走去。
他的身上没有钱,凭着一双腿走了足足四个小时才到“家”门口。
别墅里大门打开着,里面正在举行宴会。
陆宴安看着熟悉的环境,怔怔地走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
一到门口,他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黎清婉拿着酒杯慵懒地靠在沙发旁,昏暗的灯光打在她清冷的眉眼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男人突然从角落起身,附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黎清婉一把搂住男人的腰,拉下男人的领带就吻了上去。
两唇相贴的一瞬间,陆宴安这才看清,那男人是她的弟弟,陆宴景。
周围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起哄声。
“看来清婉姐好事将近了啊,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
直到陆宴景脸颊绯红,黎清婉才松开,
“快了。”
陆宴安的脸色白了几分,回忆铺天盖地朝他涌来。
三年前,他才是黎清婉的合法丈夫。
他和黎清婉从校园恋爱走到步入婚姻的殿堂,是所有人口中的模范情侣。
可黎清婉却不慎被一个犯罪团伙绑架,扬言要10亿才肯放人。
黎家把10亿给了陆宴安,让他去约定的地点赎人。
在交易的时候,陆宴安却突然反悔,将10亿据为己有,拒绝交给犯罪分子。
彼时黎清婉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还是努力张开满是血污的嘴问他为什么。
陆宴安永远也记得黎清婉望向他破碎又绝望的眼神。
他几乎快要把骨头捏碎,却还是笑着嘲讽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现在有一条既能离开你,又能拥有一大笔钱的路,我为什么不选呢?”
黎清婉被救出来后,陆宴安这个名字就成了她的禁忌,无人敢提。
陆宴安这两个字,也成了恶毒,绝情的代名词。
可只有陆宴安自己知道,他拒交赎金,并不是想要带着钱跑路,他也不是为了钱才接近黎清婉。
当年他交赎金时,犯罪分子临时变卦,把他打晕带到关押黎清婉的地方,让他在隐蔽处亲眼目睹了他们是怎么折辱黎清婉。
短短半个小时,陆宴安的眼泪几乎快要流光了。
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却被一群人肆意虐打,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上衣。
腿间汩汩涌出鲜血,怀孕三个月的她被活活打到流产。
犯罪份子告诉他,即使他给了10亿赎金,他们也会砍下黎清婉的双腿才肯放人。
除非他肯用他自己来换黎清婉,并且要在黎清婉面前演一出为了钱抛弃她的戏码。
黎清婉生来就是天之骄女,高高在上,一旦少了双腿,她的整个人生都毁了。
即使他知道自己落在这伙人手里不会有好下场,可为了黎清婉,他还是答应了。
他被囚禁以后,那伙人还不满意,又逼他写下绝笔信,让人连同黎清婉流下的那摊血肉送到黎家门口。
他们折磨够了以后,把他带到地下赌场销金窟,他花了足足三年才逃出来。
原本他是想看黎清婉最后一眼就了却余生,没想到却看见新闻报道黎清婉收到三年前那伙犯罪份子的威胁信。
他不能够让黎清婉再次陷入危险。
作为逃走的囚禁对象,他来做诱饵吸引那伙犯罪分子的注意最合适不过。
只要她时刻待在黎清婉身边,黎清婉就是安全的。
能够为了保护黎清婉而死,他的人生也算是发挥了最后一点价值。
“先生?!”
保姆张姨最先注意到他的身影,惊讶出声。
一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咔嚓。
陆宴安清楚地听到酒杯碎裂的声音。
“陆、宴、安。”
言语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穿透他的胸膛。
他心一颤,有些狼狈地避开那道锐利的目光。
有人讥诮开口。
“陆宴安,你竟然还敢回来?脸可真够大的。”
垂在两侧的双拳死死攥紧,他却不得不笑着说。
“当然是因为我的钱花光了,黎清婉又是我交往过最有钱的男人,我自然要回来找他。”
他的灵魂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亡了,如今只剩下保护黎清婉这唯一一个念头。
所有的痛苦真相都让他独自承受就好。
其他人纷纷唾骂。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清婉姐面前。”
“妈的,跑了三年,一回来就问清婉姐要钱。”
......
最先开口的人想为黎清婉出气。
“你不是要钱吗?只要你跪下给大声说‘我是个只爱钱的贱男人’,喊一句我给你一万!”
说完她将酒杯摔到他脚下,玻璃四分五裂。
在销金窟三年,他遭受的伤害远比这更甚。
只要能留在黎清婉身边,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碎裂的玻璃深深扎进他的膝盖,鲜血染红了膝盖。
他咬着牙艰难开口。
“我是个只爱钱的贱男人。”
一双双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众人哄笑。
“果真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继续!”
一把红色大钞狠狠甩在他脸上,锋利的棱角割得他脸颊生疼。
黎清婉自从说完那两个字后再也没开口,可他能感受到那道充满恨意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心刺得生疼。
陆宴安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到最后已经麻木。
红色的百元大钞散落一地。
那人还不解恨。
“现在,你用狗爬的姿势把钱都捡起来,我再给你两万!”
陆宴安嘴唇几乎要咬出血,可他别无选择。
长时间的下跪以及膝盖的伤口让他整个人摇摇欲坠,支撑在地面上的手不住颤抖着。
就在他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个玻璃杯精准地砸在他面前,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滚出去!”
陆宴安心脏骤然一缩,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他的脸颊,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似的。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不能被黎清婉赶出去。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黎清婉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等着看好戏的其他人。
“我说你们,滚出去。”
众人一惊,却不敢反驳她的话,立马出了黎家大门。
没了旁人,黎清婉攥住陆宴安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折断。
她眼中刺眼的恨意仿佛在他的心脏处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疼得喘不过气。
“陆宴安,三年前你带着赎金逃走,害得我的孩子流产。”
“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敢的?”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他猝不及防被黎清婉扯了个趔趄,膝盖处的玻璃狠狠剜进他的皮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扯出一个惨白的笑脸。
“因为你有钱啊,在你这里我能拿到钱,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黎清婉攥住他的手不断收紧,双眼猩红,眼底酝酿着风暴。
“想要钱是吗?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黎家的佣人,我说什么你必须做什么!”
说完她掏出一张卡砸到他的脸上。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把大厅收拾干净,我明天早上起来不想看到一丝灰尘!”
黎清婉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其他佣人。
“你们谁也不许帮她,别墅里所有的活都交给他。”
“还有,他不是先生,我不想再听见有人对着他叫出这两个字。”
佣人们纷纷低下头称是。
陆宴安用鲜血淋漓的手将卡捡了起来,沙哑着开口:“好。”
他知道黎清婉把他留在身边当佣人是想要羞辱他,来报当年他抛下她卷款逃跑的仇。
可他不在乎,只要能留下来,不论以什么身份她都愿意。
黎清婉搂住陆宴景的腰上楼。
陆宴安艰难地站起身,忍着痛将嵌入膝盖和手掌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挑了出来。
当晚,他拿着抹布将大厅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楼上难耐的喘息声与女人愉悦的呻吟声也在她耳边响了一夜。
起初,他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剜掉一块,后来,他已经麻木了。
当初是他抛弃了她,如今她身边有了新人,这也是理所应当,不是么?
直到早上,楼上的声音才停止。
“上来帮宴景洗澡。”
黎清婉围着浴巾,胸前的那片雪白遍布着显眼的红痕。
这一幕刺痛了陆宴安的眼,曾几何时,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只有他。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沉默着上了楼。
地板上四处散落的衣物以及开封的七八个避孕套足以看出昨晚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陆宴安的一颗心早已支离破碎。
他一点一点地替陆宴景清洗着身体。
三年未见,他们早已不是当年那对无话不谈的兄弟了。
陆宴景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哥哥,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清婉姐了,那时她是你的妻子,她的眼里只有你,我也只敢把这份喜欢偷偷埋在心里,默默祝福你们。”
“可当年你为什么要抛弃清婉姐,你知不知道她被绑匪折磨得有多狠?”
“她被救出来后,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连现在还要定期接受心理治疗。”
“这三年,是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她走出那段痛苦的过去。”
他顿了顿,看向陆宴安,眼底深处有着嫉恨。
“其实我和她的第一晚,是她醉酒后把我认成了你,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喊着你的名字,我没想过你狠心抛弃她后她竟然还会想着你!”
“可我不在乎,只要能陪着她就够了,你知道吗哥哥?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
“你不该回来的,你离开清婉姐好不好?”
陆宴安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唯一的弟弟竟然喜欢黎清婉。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每次她带着黎清婉回家的时候,陆宴景眼底似乎都跳动着不一样的光。
可他回到黎家也并不是想要从他手里抢回黎清婉。
他的整个灵魂在销金窟那三年已经被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现在活着的唯一信念,便是不能再让黎清婉再次经受折磨。
等他配合宋队长将那伙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后,他会离开这里。
“宴景,我会离开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陆宴景脸色逐渐冰冷。
“哥哥,那就别怪我了,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幸福的。”
说完还不等他反应,陆宴景拿起花洒将水温调到最低,从自己头顶淋了下去。
“啊!清婉姐!”
尖叫声让黎清婉顾不上其他,砰地一声把门踹开,小心翼翼地帮陆宴景裹上浴巾。
感受到他浑身冰冷得发抖,黎清婉脸色阴沉至极。
“陆宴安,当初你害了我还不够,现在还要害你的亲弟弟?”
“三年了,你果真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狠毒绝情的男人!”
陆宴安身形颤了颤,没有开口辩解。
如今她的恨越深,等他走后她也不会伤心了。
见他沉默的样子,黎清婉只以为他是默认,咬牙切齿道。
“来人!给我把他丢进湖里泡三个小时!”
寒冬腊月,湖面上还结着厚厚的一层冰。
他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扔了进去。
破裂的冰块划伤他的大腿,鲜血染红了他周身的水域。
刺骨的寒冷顺着伤口钻进他的身体里。
陆宴安咬着牙,眼前阵阵发黑。
他在销金窟三年,身体本就虚弱,只在水中待了不过五分钟身体便摇摇欲坠。
黎清婉只是和陆宴景站在岸边冷漠地看着。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必须受着。”
说完便转身离开,吩咐保镖在岸边守着他。
随着泡在冰水里时间越久,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直到保镖开口三个小时的时间到,他才拖着毫无血色的唇一步一步挪上岸,浑身都在发抖。
刚走到黎家别墅门口,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额头敷着一块热毛巾。
床头放着一粒退烧药和一颗糖。
他从小就不爱吃药,生病了大多数靠免疫力扛过去。
黎清婉知道他这个坏毛病后,每次喂他吃药的时候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颗糖递到他嘴边。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吃药后会吃一颗糖的习惯。
张姨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见他醒了后松了口气。
“先......陆先生,您醒了就好,赶快把药吃了吧,你已经烧到40度了,我记得以前您有吃药之后吃糖的习惯,特意给您准备的。”
陆宴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现在黎清婉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他准备糖呢?是他想多了。
他就着水吃了药,剥开糖纸含在嘴里。
只是那点甜依旧掩盖不了嘴巴里无尽的苦涩。
药效上来后他沉沉睡去,自然也就没听见张姨关好房门后外面传来的交谈声。
......
后面几天他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去,反反复复发热,黎清婉也没有找过他。
他一直在佣人房头脑昏沉地躺着。
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可等他费力掀开眼皮床前却又空无一人。
直到这天半夜,楼上传来一阵痛苦的尖叫声让陆宴安惊醒。
那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黎清婉。
陆宴安强撑着下床。
到了二楼,似乎又传来撞墙的声音。
他顾不上其他,一把将门推开。
只见黎清婉整个人状若癫狂,疯狂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陆宴景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想靠近却又被他一把推倒。
陆宴安以前并没有看见过黎清婉这副模样,连忙问一旁的陆宴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清婉姐自从被绑架后就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应激后遗症!时不时就会发作伤害自己,可这一年分明已经控制的很好,没有再复发过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这样!”
陆宴景的话狠狠砸向他的心脏。
陆宴安心里明白,大概率是因为他的出现,让黎清婉再次回忆起了被绑架的那段痛苦经历。
黎清婉赤红着眼掀开被子,将头直直往墙壁上撞去。
眼看她的额头已经开始流血,陆宴安咬咬牙,从背后一把将她死死抱住。
处于发病状态的黎清婉根本分不清来人是谁,不断挣脱着。
陆宴安却始终坚持着不肯松手。
黎清婉见挣脱不了,抓起他的右手重重咬了下去!
黎清婉用力扇在女人脸上,,将女人打得不断求饶,嘴角也流出鲜血。
陆宴安狼狈地整理好衣服,担心再打出事,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别再打了!”
黎清婉正要落下的巴掌停在空中,骨头捏得嘎吱作响,看向他的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他的手腕处一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到车上。
狭小的空间里,黎清婉攥紧她的手腕把他按在座椅上,脸色阴沉可怖。
“陆宴安,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勾人是吧?”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又抛下我跟着她走了?!”
陆宴安知道黎清婉误会了,可他只红着眼偏过头,什么也没有解释。
就让她这么恨下去吧,这样他离开的时候,她也不会心痛了。
陆宴安沉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黎清婉,她一把掐住他下巴吻了上去。
“陆宴安,这是你自找的!”
女人的气息熟悉强势地侵入他的领地,陆宴安鼻子一酸,几乎快要落泪。
这个吻炙热又缱绻,让他忍不住沉沦。
可他还是用力咬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黎清婉骤然抽身,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在别的女人身下就能乖乖被抚摸,在我的身下就装纯情男是吧?”
陆宴安苦涩地笑了笑。
“太脏了。”
他太脏了。
他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自己面对黎清婉呢?
黎清婉眼底泛起了红,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陆宴安,你竟然说我脏?”
“你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说完她再也不顾,嘶拉一声将本就薄薄的一层衬衫撕扯开来。
“不要!”
陆宴安慌忙遮掩。
三年日复一日的伤害,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永久性伤痕,再也无法去除。
他不愿让黎清婉看到这一切。
他只希望自己在黎清婉的印象中,一直是三年前的模样。
可遍布全身的青紫还是直直地闯入黎清婉眼里。
她瞳孔一缩,颤着手想触碰,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你......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过去的三年你究竟去了哪?”
目光触及到右手臂上的牙印,黎清婉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些零星片段,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牙印......是谁咬的?”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陆宴安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她,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当然是我过去三年新找的女朋友留下的,黎总该不会以为我心中还想着你,为你守身如玉吧?”
“我拿着10亿,自然是想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床上的情趣而已,你该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黎清婉眼中的那丝光亮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她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陆宴安,你就这么下贱吗?!”
“当年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陆宴安被掐得喘不上气,可他死死盯着黎清婉充血的双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从、未。”
陆宴安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牙齿刺破皮肤,疼得他险些松手。
可一看到黎清婉额头上不断往外冒的冷汗,他死死忍住了。
不知道咬了多久,怀中的女人才安静下来。
看着黎清婉重新闭上双眼,陆宴安强忍着疼痛将她扶到床上,才骤然脱力。
他看向颤抖着的右手,一个不断往外冒血的牙印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陆宴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轻声开口。
“哥哥,今晚是我安抚住了清婉姐,对吧?”
陆宴安沉默一瞬。
“是。”
说完他捂住受伤的手臂,疲惫地离开。
第二天黎清婉得知自己半夜犯病伤到陆宴景后,礼物如流水一般送到别墅,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
她和陆宴景也更加形影不离,甚至就算是有饭局,也将陆宴景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肯分开,身边人都在调侃他们腻歪,黎清婉通通笑着接受。
但不论去哪,陆宴安都会跟在他们身边。
陆宴景想吃糖炒栗子,她就让他跑去十公里外买回来,再一颗一颗剥好放在碗里。
陆宴景想喝咖啡,她就让他一遍一遍冲泡到他满意的温度。
陆宴景吃饭的时候,她就让他站在一旁,像佣人那样给他布菜。
......
圈内不少人知道他三年前曾经是黎清婉的丈夫,如今看见他跟在一旁,不免好奇有人询问。
对此黎清婉笑得淡漠。
“认错人了,他哪里配当我先生,只是家里的佣人罢了。”
陆宴安已经一潭死水的心,听到这句话依旧不免泛起波澜。
三年前他像珍宝似的牵着他朝众人介绍自己是她的丈夫。
如今,他只是个佣人。
至于先生的身份,他不配。
这天的酒局,陆宴景早早离开,陆宴安正要跟上去的一瞬间,黎清婉却出声叫住了他。
“过来,帮我喝酒。”
包厢里都是黎清婉的合作伙伴,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起哄。
“黎总真是魅力大啊,未婚夫走了,还有个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奶狗帮你喝酒。”
“我说咱们一桌子女人喝酒也正好没意思,让我们看看黎总的人酒量怎么样,如何?”
“我看行!美酒配帅哥,这才有意思嘛!黎总可别怜香惜玉啊!”
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倒上满满99杯酒。
黎清婉轻笑一声,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怎么会?能让各位尽兴是他的荣幸才对。”
以前应酬的时候黎清婉从来不会让他沾酒,一向都是她帮忙挡掉。
可现在,他别无选择。
陆宴安笑了笑,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呼,黎清婉的目光似乎冷了几分。
他没有停下,喝下一杯又一杯,在销金窟时常忍饥挨饿,他的胃早就坏掉了,不断的烈酒下肚传来一阵阵灼烧感。
喝到后面,陆宴安拿着酒杯的手隐隐颤抖。
直到最后一个酒杯放下,陆宴安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
胃里一阵翻涌,他顾不得黎清婉还在场,连忙推开门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走去。
在这场酒局之前,陆宴安并没有吃东西。
他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和刚刚喝进去的白酒。
等他回到包厢时,酒局已经散了。
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想去寻找黎清婉的身影。
却不想出包厢门,一个魁梧的身影就朝他压了过来。
“小帅哥,黎总这么不怜香惜玉,你跟了我怎么样?我保证好好对你。”
女人油腻的大手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带着刺鼻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瞬间将他拉回在销金窟那段痛苦的回忆。
他拼命想要从女人手底挣脱,然而刚才喝下99杯酒的身体根本用不上力,他只能徒劳地朝路过的人呼救。
“救命......救救我。”
可这种事情在会所屡见不鲜,不会有人愿意为了陌生人出头惹祸上身。
女人的行为越发大胆。
会所开着十足的暖气,陆宴安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将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小帅哥,黎总已经走了,没人能救你,你还是乖乖地跟了我吧。”
女人的手朝下方伸去,呼吸都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变得急不可耐。
陆宴安用尽全身力气推搡着对方,可是却无济于事,心中快要被绝望填满。
他以为最后的这段时间,起码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
连这个愿望都完成不了吗?
就在大手即将覆盖上的一瞬间,女人猛地被踹倒,一个尖细的高跟重重落在她身上。
“谁允许让你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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