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我,就像看到救星,还告诉我是我哥把他打成这样的。
“丫头,快把我送到隔壁村的卫生院治疗,我知道你来肯定是为了让我救你,只要你帮我,我愿意冒险救你一命。”
我没有犹豫,马上把他背到卫生院里,经过一系列的包扎治疗,他总算止住了血,也保住性命。
我内心无比忐忑,看着他说道:“刘叔,我听见我家里人的对话了,他们果然是装的,正准备对付我呢。”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他说了一遍。
他捋了捋白胡子,在衣兜里掏出一块翠绿的玉佩递给我:“他们想把你做成人猪,没那么容易,其实你们家猪圈里的猪只是九牛一毛,这些年,他们害过的人多不胜数,冤有头债有主,那些冤魂一直都在你家附近游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你家门口放着一面辟邪用的镜子,将那些冤魂挡住,它们自然进不去,我这玉佩属阴,可以为它们引路。”
“今晚你只管睡觉,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睁开眼睛,记住了吗?
这玉佩有灵性,只要你不出声,它会保护好你的。
等恶人得到报应,我再帮你拿到解药,你就能活。”
“刘叔,我记住了。”
我接过玉佩戴在身上,点头如捣蒜。
被刘叔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冬天的家里好像格外冷,明明在客厅没有打开门窗,可还是时不时会有一阵阵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
晚上我也不敢耽搁,入夜之后就躲在床上,用棉被包裹住自己,连手机都没玩,生怕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后,朦胧间我好像听见敲门的砰砰声。
声音密集又急促,好像有谁急着要进来我房间似的。
“小妮……小妮……你快开门吧,你快让我进来啊,外面好冷……真的好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不是我嫂子的声音吗?
我记得我嫂子已经成了我哥的刀下亡魂。
那么现在在门外的又是……我吓得一哆嗦,绷紧身子不敢动弹,装成熟睡的样子。
有一股冷风吹到我脸上,我头顶犹如惊雷闪过,顿时心跳如擂鼓。
嫂子幽怨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小妮……怎么睡着了呀……我还想让你起来带带路呢……你哥的房间在哪儿呀……”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突然看见嫂子的脸就凑在我面前,差点碰到我的鼻尖。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她的双眼空洞无神,正在往外淌血,嘴角诡异地上扬,阴恻恻对着我笑,极其诡异。
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恐怖刀痕,可想而知生前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冷汗一滴滴从我额头上滚落,我拼命忍住,才不至于尖叫出声。
嫂子就那样一直在我床边踱步,好像迷路了。
后半夜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住困意来袭,渐渐睡过去。
等到公鸡打鸣时,邻居寡妇疯狂敲响我家的门:“郭大娘!
郭大娘!
出大事了!
你家大孙子死在河里了!”
我陪我奶赶到河边,我哥的尸体已经被人捞上了岸。
他除了脑袋是完整的,身子早就成了一具白骨。
河边还放着一大盆切好的生肉,连皮都是完整地剥下来放在草地上的,做案手法令人发指。
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我哥肯定是撞邪了,要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被人剥皮剔骨,成了这副模样。
所有人都说我家招了邪祟,难怪之前我哥的女朋友还有两任嫂子全失踪了。
跟我们家的人走的近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我奶不哭也不闹,请殡仪馆把尸体带走后,她板着一张脸出了趟远门。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套金子做成的针线。
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让我自救,加上目前我哥死了,我奶肯定没时间对付我,所以我装成什么事都不知道,好奇地问起她来:“奶奶,你带的这套针线是干嘛用的?”
她一脸严肃,黑眼珠挤在眼角斜斜盯住我:“这是缝尸线,是我找厉害的大师买的,你哥死了,只要拿这针线将身体缝好,在明晚月圆之夜将他的魂魄招回,他就可以重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