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低保身份被抢后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平安,你这学期的贫困生补助没了。”周末两天,我被爷爷拘在家里,好不容易回了学校,一到学校,班主任却说我的贫困生补助没了。“为什么,老师?这学期不是都要过完了吗?为什么现在突然没了?”我有些着急,问话的声音就大了一些。“你享受的是国家的优待,没了自然是给了更需要的人。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对老师说话的?”大人好像都很擅长倒打一耙。我明明在问贫困生的事情。他却在指责我态度不好。“可是今年的名单不是报上去了吗?”“马上要打钱了,为什么突然改了?”我就算不清楚政策,但我也知道这学期的贫困生名单已经上报了。上报了就不能改了不是吗?“叫你来就是给你说这个事。贫困生补助今天会下来,到时候你把钱取出来给杨金宝。他家庭困难,这次的贫困生补助给他...
《低保身份被抢后全文》精彩片段
“杨平安,你这学期的贫困生补助没了。”
周末两天,我被爷爷拘在家里,好不容易回了学校,一到学校,班主任却说我的贫困生补助没了。
“为什么,老师?
这学期不是都要过完了吗?
为什么现在突然没了?”
我有些着急,问话的声音就大了一些。
“你享受的是国家的优待,没了自然是给了更需要的人。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你怎么对老师说话的?”
大人好像都很擅长倒打一耙。
我明明在问贫困生的事情。
他却在指责我态度不好。
“可是今年的名单不是报上去了吗?”
“马上要打钱了,为什么突然改了?”
我就算不清楚政策,但我也知道这学期的贫困生名单已经上报了。
上报了就不能改了不是吗?
“叫你来就是给你说这个事。
贫困生补助今天会下来,到时候你把钱取出来给杨金宝。
他家庭困难,这次的贫困生补助给他。”
“老师,杨金宝家庭真的困难吗?”
我不敢置信地问老师。
老师不是最神圣的职业吗?
为什么现在他能睁眼说瞎话。
当时杨金宝炫耀他一千多的球鞋的时候,老师明明也在。
他还说他也喜欢那个牌子的球鞋。
怎么现在杨金宝能得到贫困生补助了?
“这是学校做的决定。”
“杨金宝符合条件,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已经享受了国家这么多年的优待不要不知足。”
“我没有不知足。”
“那就出去,我很忙。”
“下午我会带你和杨金宝出去取钱。”
班主任的话不容置喙。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离开办公室后,我又被杨金宝拦住了去路。
“听说你很缺钱,你跟我来厕所。
你求我,我要是满意了,那笔钱我就不要了。”
“几百块钱而已,还不够我一个周的生活费。”
杨金宝约着几个班上的男同学拦住了我。
爷爷的药费还不够,如果有一点机会,我还是想要试试。
“怎么求你?”
我捏了捏拳头后问。
“从我胯下穿过,然后……”杨金宝笑得很贱。
我被他的朋友们推搡着进了厕所。
两小时后,我浑身湿透地跟着班主任去了银行取钱。
杨金宝得意地从班主任手中接过钱。
“祝你和你的爷爷一起早日死掉。”
杨金宝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突然,我笑了。
“杨金宝,听说你每周都要去临市上补习班是吧?”
“关你什么事?”
“没什么。
你不是祝我早日死掉吗?
那我就祝你全家都好好活着。”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们肯定会好好活着。”
杨金宝嘲讽地回答。
我没有跟着班主任回学校。
周一到周五我都游荡在我们镇和隔壁镇捡瓶子。
周五我回到家,给行走都困难的爷爷做了能吃几天的杂面馒头。
再次回应爷爷要“忍”的叮嘱后,我带着我藏在角落的一小沓五角的纸钱和我在信息课上搜索写下的乘车信息、还有深埋在地下的父母的勋章,趁着月色走向了临市公安局。
三年的时间,我再次回到了车水马龙的大城市。
看着公安局熟悉的徽章,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勋章抵给你们,可以借我2000块钱给我爷爷治病吗?
我戴着口罩跪在了公安局的大厅。
值班的警察看到我手中的勋章之后,瞳孔放大,立马把我搀扶了起来。
“我们到里面去说。”
十分钟后,市公安局局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半小时后,他的领导们也小跑了过来。
“乐乐?”
有个穿着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人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
乐乐是我的小名。
我父母身边的所有人都只叫我小名。
除了我父母和爷爷,没人知道我真实的名字。
“你这几年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你瘦了?”
老人上下打量我后,眼里只剩下了心疼。
“爷爷生病了,我没钱给他买药。
我想抵押父母的勋章,等几个月我初中毕业后,就去挣钱还你们。”
我忍住了眼泪。
父母都是烈士的孩子,竟然过得这么惨。
谁相信呢?
“马上联系市医院专家,去给老爷子治病。”
老人做事雷厉风行,立马找人联系医院。
“你回来了就好,你和你爷爷这几年住在哪儿?
我陪你去接你爷爷。”
老人一直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抚我。
“谢谢领导,我爷爷不想我和你们联系,你们借两千块钱给我就行。
我工作后会还给你们。”
我虽然态度很坚决拒绝的他们去找我的爷爷,但我还是告知了他们我们居住的镇名。
老人拿我没办法,给了我五千块钱,让人护送我去了车站。
我到了车站,等送我的人都走后,又溜出了车站。
我不能实名登记留下我的信息,不然从镇上来临市的人,除了杨金宝,就会多一个我。
我一路捡塑料瓶走了两天一夜回了镇上。
刚回镇上,就听见人说,杨金宝家被盗了。
不过他家运气很好,盗窃的人没找到他家的贵重物品。
“小子,超市的那个女人说你是杨金宝以前的同学,杨金宝是不是在你们班有特别优待?”
我在超市外面听八卦捡塑料瓶的时候,突然有个瘦削的男人走向我。
他问我话的时候,还塞了5块钱给我。
我黝黑的脸满是警惕地看着他。
“什么优待?”
“就是低保,贫困生补助之类的。
所有国家的惠民政策他都享受。”
瘦削的男人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内容问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因为我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隐隐露出的狰狞伤疤。
我的内心开始挣扎。
我在思考如何回答的时候,我的后脑勺突然被一颗球砸中。
“小乞丐,你怎么还没死?”
是杨金宝的笑声。
他拿着回弹回去的篮球,满脸嘲讽地来到我的面前。
“这个篮球是我拿这个月的低保买的。”
“漂亮吗?”
他把篮球抵在我的脸上炫耀。
“离我远点。”
我抓住篮球狠狠地摔了出去。
“你胆子大了是吧?”
杨金宝没有去记着去捡篮球,而是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他痛得大叫起来。
“你的跟班们都不在,你确定要现在找我麻烦。”
这次换我揪住了杨金宝的衣领。
如果不是杨金宝们之前人多,他根本打不过我。
“你给我等着!”
杨金宝从我的手中挣脱开,捡起篮球就跑。
那个瘦削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兄弟,你一拳给他抡上去,暴力的拳头才能震慑别人。”
“哦。”
我退离了他好几步。
“我没钱赔他医药费。”
“矿泉水瓶你还要吗?”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快喝完的矿泉水。
“没出息。”
“死了就不用赔了呗。”
他骂了一句,然后把矿泉水瓶给了我。
“哥在外地做生意,你要不要跟着哥混?
包吃包住,一个月六千。”
他问我。
我摇头。
“我要种地照顾家人,不去。”
我直接拒绝。
“啧。
种地可发不了财。”
瘦削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就是很瘦,皮包骨头那种不健康的瘦。
“不用。”
我拿了塑料瓶后又继续在镇上游荡,找能捡瓶子的地方。
我一直游荡到晚上才回到家里。
爷爷看到我着急地拿着拐杖打我。
“爷爷,我们今晚就去看病。”
我给爷爷留下让他放心的纸条后,我外出游荡了三天。
“他们来了,孩子跑吧,别管我了。”
爷爷浑浊的双眼里满是绝望。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带我回老家的决定。
“爷爷,他们找的是享受国家优待的人,不是我。”
我拿出爷爷的老年机,拨打了120的电话。
杨金宝一家在云南贩卖人口。
专门贩卖熟人。
爷爷的儿女就是被他们卖到国外被打死的。
爷爷找到证据后,举报了他们家。
他们在云南人人喊打。
如今他们家剩余的人口回到老家,自然是极力要掩盖家里人在外面做的事。
所以,杨金宝家给村里人的印象就是莫名其妙地发财了。
爷爷说过,当初我父母被杀,他没让我留在市里,是我父母怀疑警察局里有那些坏人的内线。
所以他带着我回了老家。
现在我去过公安局一次了,内线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我赌的是,他们在找到我的同时,暴露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不过,因为杨金宝家的作死,让他们误以为杨金宝是我。
他们这类人恶毒残忍。
仅是怀疑,就全员出动要灭口。
杨金宝家盗窃,肯定也是他们做的。
“不要做傻事,孩子。”
坐在救护车上的时候,爷爷看我一直看着窗外,眼里的心疼怎么也掩盖不住。
“不会的,爷爷。”
我只是想未来我们能正大光明地生活而已。
我握住了爷爷的手,眼神变得格外的坚定。
爸妈也不希望看到我在人世间过得如此可怜吧?
我不会后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我相信因果报应。
我回家的时候,爷爷正杵着拐杖在门外等我。
他眼神心疼地上下打量我。
“对不起,平安,我对不起你的父母,也对不起你。
但是快了,平安,你的苦日子就快结束了。”
爷爷红着眼、伸出一只手,颤微微地把我揽进了怀里。
尽管我已经清理过身上的灰尘、洗过脸上的泪痕,但是爷爷还是一眼看出我受了委屈。
“杨金宝爷爷一家挣着昧良心的钱。”
“他们害死了你的干爹干妈,我举报了他们家,他们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们在云南待不下去才回了这里。
孩子,他们欺负我们只是小打小闹,你要沉住气,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说了很多劝我的话。
我进了屋子,才明白为什么他要在外面拦住我劝我。
我们是三年前回了幸福村,爷爷在村里的房子已经空置了10年,家里破败不堪。
我们住进来后,爷爷自己做木工活打造了桌子、椅子和木床。
而现在那些爷爷辛苦做的家具,全部被人砸坏了。
“爷爷,我去找村主任。”
我捏紧了拳头。
凭什么啊?!
我们又没有任何错,凭什么坏人那么嚣张。
这世上难道不是好人有好报吗?
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我的爷爷家,都没有好报?
“平安,不要去。”
“再过段时间,等再忍短时间就好了。”
忍?
杨金宝一家明显在针对我们,他们家像是地头蛇一样,只要一直在这里,我和爷爷就会一直被欺负。
我不甘心。
“你把我的收音机拿出来,陪我听新闻。”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我。
我擦了眼泪帮他拿出收音机。
收音机隔三岔五就会播放罪犯落网的消息,爷爷每次都满眼期待地等着开始,然后失望地听到结束。
“爷爷。”
我看着爷爷苍老的面容。
心里做了个决定。
我要以身涉险把仇人们都吸引过来。
他们一天不出现,我和爷爷东躲西藏的日子就要多一天。
我可以忍受苦难,但年老病重的爷爷拖不久了……
为了能在下班前找到村干部,我第一次赶了乡村巴士。
说是巴士,其实就是一个黄色的小面包车,上面写了乡村客运。
“低保名额已经满了,你都16岁了还吃低保,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
“村里那么多15、6岁辍学打工的,你是缺胳膊少腿吗?
凭什么一直占着名额?”
“名额我已经给了更需要的人了,你回去吧。”
村干部闭口不谈申请书的事,只把我骂了一顿。
说我是国家的蛀虫,说我有手有脚不劳动。
他嘲讽的语气、厌恶的表情让我无地自容。
“我初中毕业就去打工……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我求求你,三个月后我一定出去打工挣钱。”
“你爸妈脑子都不灵光,脑子不灵光的人生出的孩子还读书?
真是搞笑!”
“低保你就别想了,你不符合。”
村干部直接撵人,无论我怎么乞求都没用。
我在村委会外徘徊,想让村干部改变主意,却见着远房表弟杨金宝和他的爸爸。
他们提着酒和礼品,一到村委会门口,村干部就笑着出来迎接。
和刚才冷着脸对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杨金宝的低保身份办妥了。
你放心,咱们都是亲戚。
以后我孩子上县里重点高中的名额还得仰仗你的舅公。”
“你舅公是九年制义务学校的校长,他才是真的厉害。
我算什么?”
办公室里,村干部不断说着追捧杨金宝爸爸的话。
我在门口偷听,才知道原来我的低保身份给了杨金宝。
而杨金宝刚转回镇上学校的第一天,就在班上炫耀他一千多的球鞋。
他的一双鞋抵我领一年的低保钱,也抵我一年的生活费。
我其实一直知道,我身边的人很多都瞧不起我。
但我有爸爸妈妈在天上守护着我,我有爱我的爷爷,我感受到的爱能抵御一切的流言蜚语。
现在,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不过为了爷爷治病的钱,我还是想再找村干部说话试试。
我还要找杨金宝。
他家既然不缺钱,那这个低保身份他可不可以放弃?
“杨平安,穷逼。”
“还偷听,我爸说得果然没错,你们一家都是阴沟里的老鼠。”
“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终于不行了。”
我在门外想办法的时候,杨金宝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骂我。
“你才要死了。”
我没钱给爷爷买药,本来就心急,现在家里有钱还抢了我低保的杨金宝还出来骂我爷爷,我当时就没忍住给了他一拳。
杨金宝没有防备,被打得嗷嗷叫,他的父亲和村干部闻声出来后抓住我。
杨金宝趁机狠狠地踹了我几脚。
“你是村干部,他家明明有钱,凭什么能得到低保?!”
我被踹倒在地上后爬起来,红着眼问村干部。
“他符合条件。”
“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己挣呢?
老想着吃白食,怪不得你家穷。”
村干部反过来教训我。
“他一双鞋一千多,怎么符合条件了?”
我指着杨金宝的鞋大喊。
“这个条件符不符合你要问镇上,我们是按照镇上给的文件来办事的。”
村干部厌恶地看着我。
但对上杨金宝父子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镇上明明说找你。”
我看着穿着崭新的合身的羽绒服的杨金宝,眼里也有了恨意。
我身上的羽绒服是三年前爸爸妈妈还在世的时候给我买的,它已经短小得我快穿不上了。
杨金宝家那么有钱,凭什么啊?
低保不是给真正有困难的人的吗?
我就只要最后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初中毕业出去打工了,那时候我就负担得起我爷爷每月的药费了。
可为什么三个月的时间都不给我?
他们甚至都不提前告知我,就直接给我取消了。
至少让我有所准备是吧?
“家庭人均收入低于6000就可以申请低保。”
“杨金宝的户口在他太爷爷那儿。
户口本上只有他和85岁的太爷爷两个人,你的爷爷才七十岁还能种地,而他太爷爷连地都种不了,他是不是比你符合多了?”
村干部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他发现杨金宝一家对我的敌意,他要通过教训我来讨好杨金宝家。
“你们这是钻政策的漏洞!
他明明有父母养,却让他在他太爷爷的户口上,两个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每年年收入大于6000!”
“你不是也有父母,你爷爷说你父母失踪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万一他们一边让你们领着国家的钱,又一边悄悄打钱给你们呢?”
杨金宝得意地说着。
他们能这样说,是他们清楚地知道,爷爷的儿子儿媳早就在国外死了。
而我真正的父母,也死了。
他们死在了抓捕瘾君子的一线上。
我被爷爷带回老家生活,是因为有仇人一直在找我。
我父母端了他们几个窝点,他们要杀我报仇。
“到底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非要选择我和爷爷?”
我红着眼问杨金宝的父亲。
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
“能有什么理由?
我们金宝确实比你还惨不是吗?”
杨金宝父亲的眼里全是嘲讽。
他和杨金宝一样,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
我捏紧了拳头。
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杨金宝全家好像都被人绑架了。”
救护车把我爷带到医院后,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就给他输了液。
镇上的医院能遇到很多熟人,有人找我爷聊八卦。
“有人看见他们全家被人套了麻袋,抓进了一辆面包车,现在警察们正在追捕。”
“平安?”
爷爷看向我。
“是他们。”
我凑近爷爷的耳边说。
“他们认错人了。”
他们以为烈士的后代会享尽国家优待,但不巧的是,我享受的待遇被人抢了。
“唉。”
爷爷叹了一口气。
“爷爷,今晚过后你就可以去市里的医院疗养了。”
我紧紧地握住了爷爷的手。
父母留下的财产在一个阿姨手上,只要我们去联系那个阿姨,她就会把财产都还给我们。
“希望那个孩子没事。”
“就算他的长辈们做尽恶事,但罪不及后代。”
爷爷还是那么善良。
“嗯。”
“警察们追去了,应该会没事的。”
“爷爷,你快睡觉吧。”
爷爷身体虚弱,护士给他输液之后,他身上长久的疼痛终于缓解。
他在带有安眠成分的药性下缓缓睡去。
我关好病房的门后,去了镇上。
因为警车的到来,镇上此刻灯火通明。
大部分坏人被捉住了,只有一个胳膊上有伤疤的人带着杨金宝逃了出去。
“小子,你对这周围熟悉吧,你告诉我哪里可以躲藏,我给你十万。”
我提着装塑料瓶的口袋路过学校后门的时候,学校厕所北侧方向突然冒出了一个头。
“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
我捏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一副“别骗我”的模样看向那个瘦削男人。
现在全镇都知道他绑架了杨金宝。
“我给你五千,我手里有五千。”
瘦削的男人从挎包里掏出钱。
“你扔过来,我给你指路。”
我让他扔钱。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
我捡了钱就往塑料袋里塞,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我们村后面有连绵的山。
里面有很多野兽,你要是不怕,可以进去。”
我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
“你给我带路。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瘦削的男人眼神精明的看着我。
他似乎认为他看透了我。
毕竟爱钱的人最好控制。
“呜呜呜,杨平安救我!”
瘦削男人的话刚说完,厕所里就传出了杨金宝的惨叫声。
我下意识地想跑,一颗子弹直接从我右脸颊擦过。
“你要是跑,下一枪就在你的脑袋上。”
瘦削的男人拿着消音枪。
我吓得直接跪下求饶。
他趁机拉着被捆绑着的杨金宝从学校里翻了出来。
“你倒是能屈能伸。”
瘦削的男人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我。
然后他语气变得凶狠对着杨金宝开口,“你要是再发出声音,老子就让子弹穿过你的喉咙。”
瘦削的男人说完之后,脱了袜子塞在杨金宝的嘴里。
杨金宝挣扎着向我求救。
他的脸已经被揍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现在他的眼里满是惊恐。
“哥哥哥,你想去哪儿?
小弟我都跟着你。”
在瘦削男人的示意下,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背躬成九十度,狗腿的说着。
“你才是刀哥说的可造之才。”
瘦削的男人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但在提到刀哥二字后,他又低咒了一声。
“艹,该死的条子,竟然埋伏在了这里!”
“你带我去你们村后面的山里。”
他踹了我一脚示意我带路。
我立马点头哈腰。
“山的入口好像被封了。”
走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到了我们村,结果山的入口处全是警察。
“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
瘦削的男人问我。
“你可以先去我家躲躲。”
“我和我爷爷住在村尾,那边很少有人过去。”
我指了指离山有些远的地方。
瘦削的男人想了会儿后,点头跟着我。
到了我家后,瘦削的男人不让我开灯。
“这里有什么?”
他痛呼一声,他的脚卡在了一个洞里。
他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我们家太破了,是坏了没修的地方。”
“杨平安快救我,他动不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要是救了我,我就把低保身份和贫困生补助还你。”
杨金宝本来对逃跑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在看到瘦削男人脚卡住拔不出来的时候,他开始大喊。
“想死是吧?”
瘦削的男人想给杨金宝两巴掌,但被五花大绑的杨金宝已经趁机蠕动着爬向了我。
“等等,低保身份和贫困生补助原来是你的?”
瘦削的男人见我迟迟没帮忙,他的脑海中闪现过什么,然后他眼神凶狠地看向了我。
“是啊。
他仗着他的亲人有权有势就抢了我爷爷的救命钱。”
“我也想我的亲人出来帮我护我。”
“可是我的亲人都被害死了。”
“你猜,是谁害死的呢?”
我捡起了瘦削男人掉的手枪,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我本来也应该有爸爸妈妈护着的,但一切都被你们毁了。”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人,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我眼睛猩红地走向瘦削的男人。
“你才是他们的孩子。”
瘦削的男人用了肯定的语气。
他的眼神凶恶,身上长年累月堆积的嗜血气息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我吓得手抖。
但我的眼神依旧铮亮。
“我不畏惧你。”
“杨平安,原来他们找的人是你。
狗杂种,快给我解开绳子。”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绑架!”
杨金宝已经蛹到了我脚底下,他好像忘了之前瘦削男人对他的殴打和威胁。
他语气高高在上地命令我。
“杂种?”
“杨金宝,如果我不过来,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说,你那么欺负我,我现在杀了你再栽赃给他怎么样。”
我用手枪拍了拍杨金宝的脸。
他吓得尿失禁。
“杀人是犯法的。
你不能杀我。”
杨金宝大声嚎叫。
我的枪口指向了杨金宝的额头,在他的求饶声中,拆了手枪上的消音装置,对着瘦削男人的大腿打了一枪。
杨金宝顿时吓昏了过去。
“你是真的有种。”
瘦削男人捂着受伤的大腿。
他还是无法行动。
他的脚被卡在了地板里。
我家有很多陷阱,都是爷爷为了防仇人来做的。
“谢谢夸奖。
这一枪是替爷爷打的,你们穷凶极恶不放过任何一个边境警察的后代,迫使年老的爷爷带着我藏在这里。”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知道你爸爸妈妈怎么死的吗?”
“他们被放在无毒的蛇笼里,我们每天割他们三片肉喂狗。”
“你母亲的嘴又软又硬。”
瘦削男人说话的时候,舔了舔嘴巴。
“你不用刺激我。
我不会杀你。
你的罪行自有法律的制裁。”
“警察们到了。”
我听到屋外脚步声。
在瘦削的男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捡起杨金宝吐掉的臭袜子就往男人的嘴里塞。
“乐乐?”
一起来的还有那位身份很高的老人,他赶忙把我护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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