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紧,立马决定出去瞧瞧。
可赵德庸却满不在乎:“没啥,她又在耍花样了吧?
她一不痛快就这样,我早习惯了。”
“咱们回去接着喝,别扫兴。”
我没理他,起身快步出了包厢。
不是我还放不下柳婉清,只是凭个良心。
换谁倒在血泊里,我也不能坐着不动。
李长风跟在我后头跑出来,赶到时,只见柳婉清瘫在地上。
身下一摊血,红得刺眼。
周围围了一圈人,却没一个敢上前。
“德庸……德庸,救我……”柳婉清吓得直哆嗦,哭着喊赵德庸拉她一把。
可赵德庸挤过来一看,脸都白了,捂着嘴干呕:“这咋回事,太……太吓人了。”
他扭头就跑,挤开人群没了影。
柳婉清趴在那儿,血染了一身,无助得像条狗。
我脱下外袍,盖住她腿上那摊血,遮住那惨样。
然后抱起她,直奔医馆,喊来郎中抢救。
可惜,送得晚了点,孩子没保住。
才五个月的小命就这么没了,只能引掉。
更糟的是,她流血太多,郎中没办法。
从此,她再也当不了娘。
柳婉清醒来,手摸着扁平的肚子,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嚎:“我的娃……我的娃……”看着她那崩溃的模样,我不由想起一年前,她吐血失了孩子时那张冷脸。
两次大出血,她的命数算是尽了。
医馆的事了了,我本可以走人。
可转身时,她哑着嗓子问:“赵德庸……他来瞧过我吗?”
我面无表情:“没来。”
说完,我迈开腿就走。
身后,她哭得像要断了气:“对不住……”我停下脚,听她哽咽:“景行,我对不住你……”从前,不管她怎么伤我,只要掉两滴泪,我就心软回头。
这次,我只冷冷道:“药钱我垫了,十二两银子。”
“记得还我。”
如今,她该尝尝我当初的滋味了。
咱俩,总算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