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元白阿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散梦里人全文》,由网络作家“蓝无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指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我疼得受不住,猛地推开他。“那个……我手疼。”“阿荷不是给你止疼药了吗?”季元白关切地看着我,并未生气。他不知道,周荷给我的根本不是止疼药,而是让伤口更疼的盐巴。“止疼药用没了,我再去买些。”离开季府,我找到晕倒那日救我的郎中,把手腕上的伤口呈给他看。“大夫,您能帮我开个诊断证明吗?”郎中很快认出我,得知我被割伤取血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是胡闹吗?要命喽!你夫君不管,那你没有娘家人吗?”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有拿到诊断证明,我才能脱离苦海。郎中立刻同意帮我,写证明之前,还不忘端一碗红枣桂圆羹给我。郎中清楚记录了我伤口的成因和时间,以及出血量有多少。如愿拿到诊断证明后,我回了府。头晕得厉害,打算进...
《风散梦里人全文》精彩片段
手指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我疼得受不住,猛地推开他。
“那个……我手疼。”
“阿荷不是给你止疼药了吗?”
季元白关切地看着我,并未生气。
他不知道,周荷给我的根本不是止疼药,而是让伤口更疼的盐巴。
“止疼药用没了,我再去买些。”
离开季府,我找到晕倒那日救我的郎中,把手腕上的伤口呈给他看。
“大夫,您能帮我开个诊断证明吗?”
郎中很快认出我,得知我被割伤取血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胡闹吗?
要命喽!
你夫君不管,那你没有娘家人吗?”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有拿到诊断证明,我才能脱离苦海。
郎中立刻同意帮我,写证明之前,还不忘端一碗红枣桂圆羹给我。
郎中清楚记录了我伤口的成因和时间,以及出血量有多少。
如愿拿到诊断证明后,我回了府。
头晕得厉害,打算进屋休息。
可刚推开卧房门,就见季元白在帮周荷画眉。
铜镜里,周荷涂满脂粉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满眼挑衅地盯着我,“妹妹别见怪,早晨发现你屋的镜子比我的亮,我借用一下。”
“借什么,她甚少打扮,一会儿你拿走就是。”
季元白小心地帮她画完一边,才正眼看我。
“你这屋怎么这么冷,去搬点炭火来,阿荷都打喷嚏了。”
我强忍着不适搬来炭火,身子虚的厉害,正想去躺会,周荷咳嗽起来。
“妹妹想呛死我不成,赶快扇一扇啊!”
算了,再坚持一会儿他们也就走了,我拿出扇子坐下扇火。
周荷突然眼眸一亮,笑着说:“妹妹这扇子真好看,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我递给她,她盯着扇面上的画,笑容渐渐僵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还给我时,她的手停在炭火上方。
没等我接住,她便松了手,扇子掉进炭盆瞬间起火。
刚成婚时,季元白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做成这把扇子。
扇面上,是他推着我荡秋千的画像,曾经他爱不释手,可周荷来后,他把扇子仍在这,再没拿过。
季元白有些慌张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色如常,将未燃尽的扇柄从炭火中巴拉出来,扔进渣桶。
见我毫不在意,季元白神情有些复杂,凑到我耳边柔声说:“若惜,知道你很在意这把扇子,明天我再画一个给你。”
我摇摇头,正要说不必了,周荷突然拉住我的手,眼泪糊了一脸。
“对不起,妹妹,我以为你已经接住了,都怪我不该看你的东西,这可怎么办,你一定很生气吧?”
她趁机狠狠掐住我的手腕,伤口撕裂引起剧痛,我忍不住想要抽回。
拉扯间,周荷惊叫着跌向炭火。
只裙摆被烧焦一点,她却捂着腿不住地喊疼。
季元白登时变了脸色,对着我怒吼:“一把破扇子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恶毒吗?”
明明恶毒的是周荷,他却来指责我。
她的腿怕是连皮都没破,可我的手已经在滴血。
我一声嗤笑,季元白彻底被激怒。
周荷说信不过粗苯的丫鬟,要我处理完伤口后去帮她熬药。
灶火炙热,我却如坠寒冰,浓烈的血腥味让我止不住地发颤。
季元白不知道,昨日帮周荷买药时,我因过度劳累,气血不足在街上晕倒,郎中说我必须喝药调理。
可自从周荷来到府中,家里开支比平时多出好几倍,她吃的药又十分名贵,我根本没钱给自己买药。
当时想着捡周荷熬剩的药渣补补气血,谁知气血没补成,反倒拿血煨了药。
季元白过来催药,看见我脸上挂着泪,声音陡然变弱:“怎么,手腕还在疼?”
我没看他,平静地说:“烟呛眼睛了。”
季元白松了一口气,用衣袖帮我擦泪:“看你脸色不好,熬完药早点回房休息,晚上不用给阿荷洗脚了。”
很久没被关心,我心下微动,再抬眸时,他已经盛出一碗药,正着急地帮周荷吹凉。
意识到他并非真在关心我,而是在乎周荷的药引子,我黯然一笑:“放心,我不会耽误她吃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元白想解释,但看见周荷进来,马上又冷了脸。
“你放心,阿荷是大夫,她说这点血不影响身体,你就不会有事的。”
强撑着走出灶房后,我回屋瘫倒在父母的牌位前。
“爹娘,对不起,女儿花光了家产,却没换来幸福,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放心,我不会任由他们伤害的。”
其实,当年官府强制给大龄男女配婚,季元白配到的是一个痴傻女子。
是我为季元白可惜,感念他曾在河边救过我,托官府的熟人把我改大三岁,才加进名单与他搭成一对。
为了季元白,我推掉了好几个想给我说亲的媒人。
可他却误会我是父母病逝,无依无靠才被提前配婚。
我不知道他在等周荷,傻傻相信他因为读书才耽搁了婚事。
我倾尽全部积蓄帮他买了个官,陪他进京。
甚至卖了娘留给我的首饰置下这间府邸。
这般付出,还是没能换来想要的幸福。
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是季元白。
“若惜,阿荷看中一款胭脂,快拿点钱给我!”
我皱了皱眉,破天荒的拒绝了他。
“不行,钱都给周荷买药了,剩下这点一会儿还要给下人发月钱,让她等你发了俸禄再买吧。”
季元白不满地瞪着我,语气十分不耐烦:“等不了,那家铺子只剩最后一盒,再迟就买不到了,阿荷生着病,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东西,你故意跟她作对是不是?”
我拿出钱匣子,试图跟他解释清楚:“你算一下,这些钱要分给周荷的十个丫鬟,灶房的两个,还有我身边一个……够了!”
一向温和有礼的季元白猛地拍了一下供桌,我父母的牌位被震落到地上。
我小心地捡起牌位,双手颤抖着擦拭爹娘的名字。
却听季元白劈头盖脸的指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是嫌我没本事赚的少吗?
家里的钱交给你管,你不知节俭,急用钱的时候拿不出,难道还要阿荷迁就你不成?”
“说什么商贾之女,连钱都管不明白,从明天起,把你屋里那个丫鬟也分给阿荷,你这样无能的人就不配有人伺候!”
最后,季元白拿走钱匣子里所有钱,愤然离去。
我愣在原地,透过窗纸,看着他奔向周荷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记得他第一次发例银的时候,给我买回一个丫鬟。
我嗔怪他不该乱花钱,他却道:“看那些官员的夫人都有人伺候,就你没有,我心里难受。
若惜,就算我不吃不喝,也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言犹在耳,如今,他连我唯一的一个丫鬟也给了周荷。
算上我,周荷已经有十二个丫鬟了。
泪意席卷心窝,我咬紧嘴唇,固执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黎若惜,不要再为季元白哭,他配不上你的眼泪。
翌日,我在睡梦中惊醒,见季元白沉着脸站在我床前。
他身后站着周荷,还有一个拿着刀碗的丫鬟。
季元白开口又是责备:“你一向喜欢早起,今日怎么迟了?
阿荷为了等你,早晨的药都没吃。”
“是不是昨天说你无能,你故意摆脸色?”
他不知道,有个丫鬟的母亲病了,家里急用钱,我不忍拖欠她的月钱,熬夜绣了一夜的画让她拿去换钱,这才起晚了。
我不打算解释,自嘲一笑:“你说的对,我的确无能。”
眼下,我没钱给自己买药,没钱给下人开月钱,败光父母的遗产,还要看着季元白对他们的牌位不敬。
甚至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欺凌,怎么不算无能呢?
周荷扯了扯季元白的袖口,委屈地说:“怪不得昨晚给妹妹送红枣羹她不要,一定是生气了,元白哥,都是我买胭脂才惹妹妹不高兴,这药我还是不喝了。”
她这样无中生有我早已习惯,可季元白却黑了脸。
“若惜,你身体康健,的确不用吃红枣羹,但也不能拒绝阿荷的好意啊。”
“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快点给阿荷道歉,要是她因此不吃药,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我扶着床沿下地,恭敬地给周荷行礼:“姐姐,是妹妹错了,别误了你吃药的时辰,取血吧。”
我主动取下纱布,露出昨晚的刀痕。
许是没睡好眼花了,丫鬟割下去那一刻,我竟瞥见季元白眼中有深深的疼惜和不忍。
等我再抬头确认时,他已带着周荷离开。
没有丫鬟,我只能忍着疼,独自包扎伤口。
因为昨晚绣的太急,手上全都是水泡,不敢用力,纱布被我扯得歪歪扭扭,勒不紧,血再次渗了出来。
“怎么自己弄?”
见季元白再次折回,手里还拿着个盒子,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怯怯望着他:“你怎么来了,是血不够吗?”
他身形一僵,叹了口气,扯过我的手帮我包扎。
“你的丫鬟还是留给你吧,我发例银了,还有不少赏赐,都在这个盒子里,缺什么也给自己买些。”
掌心的水泡被纱布勒到,我疼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季元白以为我被感动,俯身亲我的眉心,“若惜,别哭,我一直都是关心你的。”
我接受官府配婚,嫁给了穷秀才季元白。
彼时我并不知道,他已有心上人。
我倾尽全部积蓄帮他买了个官,陪他进京,实心实意过日子。
直到他将青梅领回家,要我像妾室伺候夫人一样伺候她。
季元白提醒我:“要不是阿荷替我去从军,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别不知足了。”
“如今你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又没有钱,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
后来,见周荷喝了我十碗血,季元白又心疼了。
“放心,你永远都是季夫人,就算一直卧床不起,我也不会休了你。”
但他不知道,很快,我就会休了他。
……季元白带周荷回来的第一天,当着她的面跟我讲规矩。
“阿荷性子傲,不愿意为人妾氏,我刚做官不久,也不好休妻。”
“所以,在外面,阿荷依然是我表妹,但在内宅,你要以阿荷为大,处处听她的话,就像妾氏伺候夫人一样,万不可惹她生气。”
见我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元白的语气变得温和:“这有什么好难过的,阿荷替我去从军,在边关做了七年军医,你应该感谢她才对。”
“若不是有人传回她的死讯,我当初抵死都不可能娶你。
你在家安稳度日的时候,阿荷差点死在战场,若惜,这是你欠她的。”
可是,直到今日我才知晓她的存在,怎么就欠了她?
怪不得季元白要在卧房里养那么多荷花,原来他心里始终装着周荷。
我不甘心地抬眸看他:“这五年,你心里是否有过我?”
他别过脸,拧眉叹息:“黎若惜,你已经是我夫人了,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只要你日后对阿荷好,我不会亏待你。”
我垂眸道了声好。
季元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带着周荷拂袖离开。
想到这些年他待我的确很好,我忍下所有,决定跟他好好过日子。
他只是感激周荷的付出,见她平安归来,太过高兴,才对我说了重话。
之后的日子,我照着他的话去做,对周荷毕恭毕敬,无微不至地伺候她。
无事时,尽量不打扰他们在一起。
直到这天,周荷说她腿疼。
“元白哥,这是我在战场做医女时烙下的毛病,也算顽疾了,必须用人血熬药才管用。”
“且一天三次,每顿都要现取。”
季元白向府中下人买血,周荷都不满意,说味道太淡,起不了药效。
直到季元白割开我的手腕,周荷终于点了头。
“妹妹不愧是商贾出身,这娇养出来的血比我们这些粗人强百倍呢!”
“只是,拿来给我做药引,妹妹不会舍不得吧?”
我晕血,颤抖着扎进季元白怀里,希望他能护我一二。
却听他惊喜说道:“太好了,能用就多放些,若惜养尊处优惯了,血肯定比别人多,就算你一天吃五顿,我们也供得起。”
脑中的弦骤然崩断,剧痛蔓延至全身。
血在流,眼泪也在流。
我以为只要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季元白还会向从前一样待我。
可惜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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