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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散梦里人全文

蓝无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指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我疼得受不住,猛地推开他。“那个……我手疼。”“阿荷不是给你止疼药了吗?”季元白关切地看着我,并未生气。他不知道,周荷给我的根本不是止疼药,而是让伤口更疼的盐巴。“止疼药用没了,我再去买些。”离开季府,我找到晕倒那日救我的郎中,把手腕上的伤口呈给他看。“大夫,您能帮我开个诊断证明吗?”郎中很快认出我,得知我被割伤取血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是胡闹吗?要命喽!你夫君不管,那你没有娘家人吗?”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有拿到诊断证明,我才能脱离苦海。郎中立刻同意帮我,写证明之前,还不忘端一碗红枣桂圆羹给我。郎中清楚记录了我伤口的成因和时间,以及出血量有多少。如愿拿到诊断证明后,我回了府。头晕得厉害,打算进...

主角:季元白阿荷   更新:2025-03-18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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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元白阿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散梦里人全文》,由网络作家“蓝无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指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我疼得受不住,猛地推开他。“那个……我手疼。”“阿荷不是给你止疼药了吗?”季元白关切地看着我,并未生气。他不知道,周荷给我的根本不是止疼药,而是让伤口更疼的盐巴。“止疼药用没了,我再去买些。”离开季府,我找到晕倒那日救我的郎中,把手腕上的伤口呈给他看。“大夫,您能帮我开个诊断证明吗?”郎中很快认出我,得知我被割伤取血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是胡闹吗?要命喽!你夫君不管,那你没有娘家人吗?”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有拿到诊断证明,我才能脱离苦海。郎中立刻同意帮我,写证明之前,还不忘端一碗红枣桂圆羹给我。郎中清楚记录了我伤口的成因和时间,以及出血量有多少。如愿拿到诊断证明后,我回了府。头晕得厉害,打算进...

《风散梦里人全文》精彩片段

手指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我疼得受不住,猛地推开他。

“那个……我手疼。”

“阿荷不是给你止疼药了吗?”

季元白关切地看着我,并未生气。

他不知道,周荷给我的根本不是止疼药,而是让伤口更疼的盐巴。

“止疼药用没了,我再去买些。”

离开季府,我找到晕倒那日救我的郎中,把手腕上的伤口呈给他看。

“大夫,您能帮我开个诊断证明吗?”

郎中很快认出我,得知我被割伤取血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胡闹吗?

要命喽!

你夫君不管,那你没有娘家人吗?”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告诉他,只有拿到诊断证明,我才能脱离苦海。

郎中立刻同意帮我,写证明之前,还不忘端一碗红枣桂圆羹给我。

郎中清楚记录了我伤口的成因和时间,以及出血量有多少。

如愿拿到诊断证明后,我回了府。

头晕得厉害,打算进屋休息。

可刚推开卧房门,就见季元白在帮周荷画眉。

铜镜里,周荷涂满脂粉的脸上扬起得意的笑,满眼挑衅地盯着我,“妹妹别见怪,早晨发现你屋的镜子比我的亮,我借用一下。”

“借什么,她甚少打扮,一会儿你拿走就是。”

季元白小心地帮她画完一边,才正眼看我。

“你这屋怎么这么冷,去搬点炭火来,阿荷都打喷嚏了。”

我强忍着不适搬来炭火,身子虚的厉害,正想去躺会,周荷咳嗽起来。

“妹妹想呛死我不成,赶快扇一扇啊!”

算了,再坚持一会儿他们也就走了,我拿出扇子坐下扇火。

周荷突然眼眸一亮,笑着说:“妹妹这扇子真好看,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我递给她,她盯着扇面上的画,笑容渐渐僵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还给我时,她的手停在炭火上方。

没等我接住,她便松了手,扇子掉进炭盆瞬间起火。

刚成婚时,季元白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做成这把扇子。

扇面上,是他推着我荡秋千的画像,曾经他爱不释手,可周荷来后,他把扇子仍在这,再没拿过。

季元白有些慌张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色如常,将未燃尽的扇柄从炭火中巴拉出来,扔进渣桶。

见我毫不在意,季元白神情有些复杂,凑到我耳边柔声说:“若惜,知道你很在意这把扇子,明天我再画一个给你。”

我摇摇头,正要说不必了,周荷突然拉住我的手,眼泪糊了一脸。

“对不起,妹妹,我以为你已经接住了,都怪我不该看你的东西,这可怎么办,你一定很生气吧?”

她趁机狠狠掐住我的手腕,伤口撕裂引起剧痛,我忍不住想要抽回。

拉扯间,周荷惊叫着跌向炭火。

只裙摆被烧焦一点,她却捂着腿不住地喊疼。

季元白登时变了脸色,对着我怒吼:“一把破扇子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恶毒吗?”

明明恶毒的是周荷,他却来指责我。

她的腿怕是连皮都没破,可我的手已经在滴血。

我一声嗤笑,季元白彻底被激怒。


周荷说信不过粗苯的丫鬟,要我处理完伤口后去帮她熬药。

灶火炙热,我却如坠寒冰,浓烈的血腥味让我止不住地发颤。

季元白不知道,昨日帮周荷买药时,我因过度劳累,气血不足在街上晕倒,郎中说我必须喝药调理。

可自从周荷来到府中,家里开支比平时多出好几倍,她吃的药又十分名贵,我根本没钱给自己买药。

当时想着捡周荷熬剩的药渣补补气血,谁知气血没补成,反倒拿血煨了药。

季元白过来催药,看见我脸上挂着泪,声音陡然变弱:“怎么,手腕还在疼?”

我没看他,平静地说:“烟呛眼睛了。”

季元白松了一口气,用衣袖帮我擦泪:“看你脸色不好,熬完药早点回房休息,晚上不用给阿荷洗脚了。”

很久没被关心,我心下微动,再抬眸时,他已经盛出一碗药,正着急地帮周荷吹凉。

意识到他并非真在关心我,而是在乎周荷的药引子,我黯然一笑:“放心,我不会耽误她吃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元白想解释,但看见周荷进来,马上又冷了脸。

“你放心,阿荷是大夫,她说这点血不影响身体,你就不会有事的。”

强撑着走出灶房后,我回屋瘫倒在父母的牌位前。

“爹娘,对不起,女儿花光了家产,却没换来幸福,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放心,我不会任由他们伤害的。”

其实,当年官府强制给大龄男女配婚,季元白配到的是一个痴傻女子。

是我为季元白可惜,感念他曾在河边救过我,托官府的熟人把我改大三岁,才加进名单与他搭成一对。

为了季元白,我推掉了好几个想给我说亲的媒人。

可他却误会我是父母病逝,无依无靠才被提前配婚。

我不知道他在等周荷,傻傻相信他因为读书才耽搁了婚事。

我倾尽全部积蓄帮他买了个官,陪他进京。

甚至卖了娘留给我的首饰置下这间府邸。

这般付出,还是没能换来想要的幸福。

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是季元白。

“若惜,阿荷看中一款胭脂,快拿点钱给我!”

我皱了皱眉,破天荒的拒绝了他。

“不行,钱都给周荷买药了,剩下这点一会儿还要给下人发月钱,让她等你发了俸禄再买吧。”

季元白不满地瞪着我,语气十分不耐烦:“等不了,那家铺子只剩最后一盒,再迟就买不到了,阿荷生着病,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东西,你故意跟她作对是不是?”

我拿出钱匣子,试图跟他解释清楚:“你算一下,这些钱要分给周荷的十个丫鬟,灶房的两个,还有我身边一个……够了!”

一向温和有礼的季元白猛地拍了一下供桌,我父母的牌位被震落到地上。

我小心地捡起牌位,双手颤抖着擦拭爹娘的名字。

却听季元白劈头盖脸的指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是嫌我没本事赚的少吗?

家里的钱交给你管,你不知节俭,急用钱的时候拿不出,难道还要阿荷迁就你不成?”


“说什么商贾之女,连钱都管不明白,从明天起,把你屋里那个丫鬟也分给阿荷,你这样无能的人就不配有人伺候!”

最后,季元白拿走钱匣子里所有钱,愤然离去。

我愣在原地,透过窗纸,看着他奔向周荷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记得他第一次发例银的时候,给我买回一个丫鬟。

我嗔怪他不该乱花钱,他却道:“看那些官员的夫人都有人伺候,就你没有,我心里难受。

若惜,就算我不吃不喝,也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言犹在耳,如今,他连我唯一的一个丫鬟也给了周荷。

算上我,周荷已经有十二个丫鬟了。

泪意席卷心窝,我咬紧嘴唇,固执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黎若惜,不要再为季元白哭,他配不上你的眼泪。

翌日,我在睡梦中惊醒,见季元白沉着脸站在我床前。

他身后站着周荷,还有一个拿着刀碗的丫鬟。

季元白开口又是责备:“你一向喜欢早起,今日怎么迟了?

阿荷为了等你,早晨的药都没吃。”

“是不是昨天说你无能,你故意摆脸色?”

他不知道,有个丫鬟的母亲病了,家里急用钱,我不忍拖欠她的月钱,熬夜绣了一夜的画让她拿去换钱,这才起晚了。

我不打算解释,自嘲一笑:“你说的对,我的确无能。”

眼下,我没钱给自己买药,没钱给下人开月钱,败光父母的遗产,还要看着季元白对他们的牌位不敬。

甚至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欺凌,怎么不算无能呢?

周荷扯了扯季元白的袖口,委屈地说:“怪不得昨晚给妹妹送红枣羹她不要,一定是生气了,元白哥,都是我买胭脂才惹妹妹不高兴,这药我还是不喝了。”

她这样无中生有我早已习惯,可季元白却黑了脸。

“若惜,你身体康健,的确不用吃红枣羹,但也不能拒绝阿荷的好意啊。”

“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快点给阿荷道歉,要是她因此不吃药,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我扶着床沿下地,恭敬地给周荷行礼:“姐姐,是妹妹错了,别误了你吃药的时辰,取血吧。”

我主动取下纱布,露出昨晚的刀痕。

许是没睡好眼花了,丫鬟割下去那一刻,我竟瞥见季元白眼中有深深的疼惜和不忍。

等我再抬头确认时,他已带着周荷离开。

没有丫鬟,我只能忍着疼,独自包扎伤口。

因为昨晚绣的太急,手上全都是水泡,不敢用力,纱布被我扯得歪歪扭扭,勒不紧,血再次渗了出来。

“怎么自己弄?”

见季元白再次折回,手里还拿着个盒子,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怯怯望着他:“你怎么来了,是血不够吗?”

他身形一僵,叹了口气,扯过我的手帮我包扎。

“你的丫鬟还是留给你吧,我发例银了,还有不少赏赐,都在这个盒子里,缺什么也给自己买些。”

掌心的水泡被纱布勒到,我疼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季元白以为我被感动,俯身亲我的眉心,“若惜,别哭,我一直都是关心你的。”


我接受官府配婚,嫁给了穷秀才季元白。

彼时我并不知道,他已有心上人。

我倾尽全部积蓄帮他买了个官,陪他进京,实心实意过日子。

直到他将青梅领回家,要我像妾室伺候夫人一样伺候她。

季元白提醒我:“要不是阿荷替我去从军,哪有你今天的好日子,别不知足了。”

“如今你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又没有钱,除了乖乖听话,还能怎么办?”

后来,见周荷喝了我十碗血,季元白又心疼了。

“放心,你永远都是季夫人,就算一直卧床不起,我也不会休了你。”

但他不知道,很快,我就会休了他。

……季元白带周荷回来的第一天,当着她的面跟我讲规矩。

“阿荷性子傲,不愿意为人妾氏,我刚做官不久,也不好休妻。”

“所以,在外面,阿荷依然是我表妹,但在内宅,你要以阿荷为大,处处听她的话,就像妾氏伺候夫人一样,万不可惹她生气。”

见我愣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元白的语气变得温和:“这有什么好难过的,阿荷替我去从军,在边关做了七年军医,你应该感谢她才对。”

“若不是有人传回她的死讯,我当初抵死都不可能娶你。

你在家安稳度日的时候,阿荷差点死在战场,若惜,这是你欠她的。”

可是,直到今日我才知晓她的存在,怎么就欠了她?

怪不得季元白要在卧房里养那么多荷花,原来他心里始终装着周荷。

我不甘心地抬眸看他:“这五年,你心里是否有过我?”

他别过脸,拧眉叹息:“黎若惜,你已经是我夫人了,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只要你日后对阿荷好,我不会亏待你。”

我垂眸道了声好。

季元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带着周荷拂袖离开。

想到这些年他待我的确很好,我忍下所有,决定跟他好好过日子。

他只是感激周荷的付出,见她平安归来,太过高兴,才对我说了重话。

之后的日子,我照着他的话去做,对周荷毕恭毕敬,无微不至地伺候她。

无事时,尽量不打扰他们在一起。

直到这天,周荷说她腿疼。

“元白哥,这是我在战场做医女时烙下的毛病,也算顽疾了,必须用人血熬药才管用。”

“且一天三次,每顿都要现取。”

季元白向府中下人买血,周荷都不满意,说味道太淡,起不了药效。

直到季元白割开我的手腕,周荷终于点了头。

“妹妹不愧是商贾出身,这娇养出来的血比我们这些粗人强百倍呢!”

“只是,拿来给我做药引,妹妹不会舍不得吧?”

我晕血,颤抖着扎进季元白怀里,希望他能护我一二。

却听他惊喜说道:“太好了,能用就多放些,若惜养尊处优惯了,血肯定比别人多,就算你一天吃五顿,我们也供得起。”

脑中的弦骤然崩断,剧痛蔓延至全身。

血在流,眼泪也在流。

我以为只要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季元白还会向从前一样待我。

可惜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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