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怀树沈曼婗的其他类型小说《追花不辞期全文》,由网络作家“言清大魔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意扔在地上的是我给陈怀树绣的荷包。被沈曼婗踩了一脚,满是灰尘。而她手上,正拿着我的嫁衣。我脸色一沉。“沈小姐,请你还给我。”“红色的嫁衣?这么粗制滥造,怀树会喜欢吗?”我有些生气。沈曼婗抿唇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怀树喜欢这样的。”沈曼婗拿出几张照片。上面是她身着白色婚纱,旁边站着陈怀树。我想起三年前我想和怀树去相馆拍照。“这不合规矩。”“传出去像什么?”他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沈曼婗眨了眨眼。“我们留洋时,他陪我去拍的,你不会生气吧?”我定定看她:“沈小姐,你不是不想结婚?”沈曼婗无辜道。“不结婚就不能穿上婚纱吗?我为自己而穿,你思想封建是不会懂的。”她瞥眉翻看着我的嫁衣。“不过呀阿梨,你的审美,真的需要提升一下。”“这种档次的...
《追花不辞期全文》精彩片段
随意扔在地上的是我给陈怀树绣的荷包。
被沈曼婗踩了一脚,满是灰尘。
而她手上,正拿着我的嫁衣。
我脸色一沉。
“沈小姐,请你还给我。”
“红色的嫁衣?
这么粗制滥造,怀树会喜欢吗?”
我有些生气。
沈曼婗抿唇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
“怀树喜欢这样的。”
沈曼婗拿出几张照片。
上面是她身着白色婚纱,旁边站着陈怀树。
我想起三年前我想和怀树去相馆拍照。
“这不合规矩。”
“传出去像什么?”
他义正严辞地拒绝了。
沈曼婗眨了眨眼。
“我们留洋时,他陪我去拍的,你不会生气吧?”
我定定看她:“沈小姐,你不是不想结婚?”
沈曼婗无辜道。
“不结婚就不能穿上婚纱吗?
我为自己而穿,你思想封建是不会懂的。”
她瞥眉翻看着我的嫁衣。
“不过呀阿梨,你的审美,真的需要提升一下。”
“这种档次的实在是太土了。”
她睥睨着,露出轻蔑的笑。
我顿时急了,想上前夺回我的嫁衣。
争抢间,沈曼婗却向后忽地跌倒在地。
下一秒,她表情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好痛,好痛……”我反应过来刚想上去扶她。
陈怀树出现将我猛地推倒在地。
“温梨!
你疯了吗?”
我的额头磕在桌角,流出了血来。
好疼。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我的脸上。
“温梨!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妒妇!”
“曼婗怀孕了!
你不是知道吗?
你是想害死她!”
里屋被他们住下。
我在客厅歇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我烧得浑浑噩噩。
陈怀树出来说我们的婚事要再等一等。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我爹娘去世后,我就搬进了他家。
我们结婚的启示被他一拖再拖。
他念书,我田耕劳作,服侍他的衣食起居。
他离家,我打理他的家,安顿二老,照顾他十岁的弟弟。
我虽还未嫁给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新娘。
“阿梨,你这辈子生是陈怀树的人,死是陈怀树的鬼。”
我爹娘染上疫病去了,临终前这样嘱托我。
我牢牢信奉着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陈怀树的声音淡淡响起。
“等我帮曼婗度过这次难关再谈我们。”
“你能理解吧?”
我脑袋浆糊,答应地含含糊糊。
陈怀树这才抬头看我,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嫌弃。
“你注意点,别传染给曼婗了。”
模糊间,我看着陈怀树和沈曼婗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他眼里的光,是从不曾给我的。
最后,隔壁的王嫂来串门把我送去了医院。
她恨铁不成钢地为我支招。
“要我说,你态度强势一点,一哭二闹到陈怀树学校去,他要想再教书,就得顾及体面登报和你结婚!”
王嫂有声有色地给我讲如何拿捏住男人。
我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又没什么。
我不想逼他。
王嫂不住地叹气。
“你啊,不把他死死捏牢就算了。”
“还让那么个水灵灵的大小姐窝在家里,是个男人都心猿意马,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怀树留洋归来,带回家一个时髦洋装的女人。
她未婚先孕,我悉心照料。
外面的风言风语都说我给第三者陪产。
我据理力争,维护彼此体面。
等来的却是陈怀树登报和我解除婚约。
他朋友把我拽去百乐门找他。
陈怀树提起我时说。
“我和她就是恶心的包办婚姻。”
“与其和这样没趣的封建女人度过一生,还不如迎接新生给曼婗一个家。”
—陈怀树要回来了,我高兴坏了。
我穿上大红袄子守在门前等他。
他师从北平,又远赴重洋留学。
所有人都说我好命,和这样一个大才子定下了婚约。
我的心里满是甜蜜。
直到陈怀树进门,我脚步一顿。
他已脱下长褂,穿上西装。
而他的身前是一个烫卷头发的女人。
我不敢问是谁。
“阿梨,你怎么穿成这样?”
陈怀树一见我就皱了眉。
沈曼婗红唇半扬。
“怀树,她们都习惯了这样穿,哪里会觉得土里土气呢?”
“我倒有件洋装,不如让她试试?”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我素来田耕劳作,倒不需要新衣服……”沈曼婗却强行将衣服塞在我怀里。
等我换好出来。
两人已经自然落坐在屋里。
陈怀树给她夹着菜,有说有笑。
“怀树,好看吗?”
我极力扯出微笑,繁琐的洋装把我勒得慌。
陈怀树极其不耐烦地让我换下去。
“这都能穿反了,别绷着个脸丢人现眼。”
沈曼婗在一旁捂嘴嗤笑。
我终于反应过来,她是故意让我难堪。
我心中羞耻,再出来时桌上的菜已经凉了。
沈曼婗住进了我为陈怀树收拾了三遍的屋子。
我心中发涩,不由哽咽。
“怀树,她是谁?
莫不是你的心上人?”
陈怀树烦躁地抽了支烟。
“妇人之见,脑里只有情爱,你根本不懂曼婗的才华。”
陈怀树提起沈曼婗时,语调不自知地放软。
“她是美名远扬的大才女,新世纪的牡丹,我的soulmate!”
在他的滔滔不绝里,我知晓了沈曼婗是他同在海外的女同学。
“曼婗为反抗家里的婚约逃了出来,这是自由意志的胜利!”
我听不懂他说的些新词洋文,只当他们之间清白。
“那就让她安心住下。”
我柔柔道。
“对了,怀树,我才背了你发表的新诗,我改成了戏曲,我唱给你听。”
陈怀树却不耐烦地打断。
“你懂我写的诗吗?
你唱出来就是玷污我写的东西!”
他转身去找了沈曼婗吟诗作对。
我恍惚间想起他留洋前。
他拉着我的手听我唱《相思》。
“阿梨的戏腔让百乐门的头牌听了都自觉逊色三分。”
他含情脉脉地抚过我的眉眼。
“我要在最风光的时候上报刊登我们的结婚启示。”
“阿梨,你要等我回来。”
陈怀树那凶狠的样子我从未见过。
他的目光里透露着威胁和恨意。
我一下懵了,愣在原地。
耳鸣一阵一阵地响。
“怀树,你不要怪阿梨,她不是故意的。”
“我不过是碰了她的嫁衣,她就恼了。”
沈曼婗又歉意地看我。
“对不起,阿梨,是我逾矩了。”
陈怀树闻言更加盛怒了。
“曼婗,你用不着和她道歉!”
他上前愤怒地夺过我手上的嫁衣。
“就为了一件衣服,你就推了曼婗?”
我哑然失声。
那是我亲手缝制的嫁衣。
在陈怀树留洋的三年里。
我对他的思恋化作了一针一线。
白日忙于农活,只有夜里挑灯缝制。
我的手上,还留下了的密密麻麻的小口。
“我倒是要看看这件破衣服有什么好的!”
陈怀树二话不说用剪刀将嫁衣剪了个稀碎。
此刻,完整的红衣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我心中悲凉,说不出话。
他知道的。
在我们的书信往来里。
他知道这件嫁衣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沈曼婗柔声细语道。
“怀树,你这样不好,阿梨一个女孩子,脸皮薄。”
陈怀树怜爱地开口。
“曼婗,你不用为她说话。”
他冷冷睨了我一眼。
“她能在我家呆六年,又借着婚约困住我,她脸皮厚的程度你想象不到。”
他这是在埋怨我?
我干农活伺候他安心读书时,他不埋怨。
在我照顾他不能自理的爹娘时,他不埋怨。
在我每天接送他的年幼的弟弟上下学时,他不埋怨。
在我想要他实现给我的承诺时。
他怨我困住了他!?
那年他俯首吻我,写下与我们的情爱与时光。
这些又算什么?
我心寒彻骨,坠入崩溃边缘。
陈怀树却还在继续说。
“温梨,你爹娘死了,是我家接纳了你。”
“你应当心怀感激,如果不是我,你就是路边流浪的狗!”
如果不是陈怀树,我会拿着爹娘的留下的钱去北平读书。
而不是从十八岁开始在淞沪等了他三年又三年。
那些煎熬的日日夜夜,终究成了我的一场旧梦。
“我陪你去医院。”
陈怀树小心扶着沈曼婗,声音温柔。
可我的额头还流着血。
他看不到,我也不需要他看到了。
走至玄关,陈怀树忽地回头瞪我。
“你若再伤害曼婗,休怪我把你扫地出门!”
不用他来赶。
我已经有了自己想走的路。
我终于拨通了那通电话。
“二爷,我想好了,我来。”
陈怀树去留学的三年里。
我常去百乐门。
不过是想知道文人墨客喜欢的曲儿。
好学了唱给陈怀树听。
二爷是百乐门的当家。
我每次学曲儿,他就会凑巧出现在二楼。
他抽着雪茄,眉眼淡雅,不怒自威。
而在陈怀树写信说要回来的那晚。
二爷给我抛来了橄榄枝。
“阿梨,你戏腔惊绝,天生的唱戏的料。”
“来百乐门,我捧你做当家花旦。”
没过多久,我见沈曼婗的肚子显怀。
陈怀树这才不情愿告诉了我真相。
沈曼婗未婚先育,孩子的父亲不知所踪。
陈怀树警告我。
“你可别像个长舌妇一样,这对曼婗名声不好。”
我愣了愣。
我无名无分待在他家六年。
埋汰我倒贴上赶着要的风言风语倒是不少。
陈怀树在意过吗?
我忽地有些迷茫。
沈曼婗笑着开口。
“我当然要生下来,这是我作为女性的的自由和权利!”
陈怀树嘴角轻扬,溢出笑意点头。
她超前的思想我不懂。
但我怜惜她独身孕子的孤单。
我悉心照料她起居,不敢有丝毫分心。
而每日陈怀树从学校回来,第一时间一定是去看沈曼婗。
他会带一支花。
或一份糕点。
甚至一件新衣。
两人欢声笑语吟风弄月。
而过去我每每向他顺路讨要一盒烫伤膏。
他总疲惫地叹气。
“阿梨,我实在太忙了。”
“懂点事,嗯?”
我思绪复杂,站在门口看他们。
沈曼婗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陈怀树转头没好气道。
“你不会要跟一个孕妇较劲吧?”
我沉默转身。
沈曼婗叫住了我。
“我听怀树说你做的青菜虾仁粥很好吃,我想尝尝。”
虾在南市,寒冬冻虾难剥。
况且,刚刚沈曼婗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我正要回绝。
陈怀树极其不耐烦地出声。
“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
我垂眸答应了。
我走了许久到南市,回来的路上。
几个妇人在嚼我舌根。
“听说了吗?
温梨主动把那女的接到家里了。”
“要不然呢,陈大才子要把一个怀孕的接到家里,那传到学校名声多不好啊!”
“这温梨也是没本事,都六年了成老姑娘了,还没个结果呢。”
“我看就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可是沈曼婗明明是陈怀树带回来的。
为什么会被传成这样?
我觉得委屈,却无从诉说。
我失魂落魄地回家,却瞧见沈曼婗正翻动着我的衣柜。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