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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之女:开局强推救世任务穆友巧王又菱后续+完结

将十景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刹那。剑尖已经抵在人脖颈。男人低着头,阮蔚,“谁?”阮渐姜猛地抬头,他捂着肩膀喘气,“我才要问你们是谁?”“区区筑基,也敢来阮家闹事?”这二人绝不是阮家侍卫。难不成是贼。还是两个通晓阵法,蹲守在阮家防御阵薄弱墙角的贼?阮渐姜愤恨想着,若不是他的灵力与符箓都用作逃跑,此时也不至于被两个小毛贼拿剑抵着脖子威胁。阮渐姜喉咙处抵着剑尖,他悄然将指尖伸向那不远处被阮蔚一剑打掉的玉笛。哦哟,堂兄?阮蔚眼睫长长,从狐狸面具的空洞处掀起,“别动。”威胁人就要有威胁人的气势,她随手一掌灵气打去。阮渐姜身侧赫然一处掌印,他跟见鬼似的缩瑟了下。他狐疑的打量起阮蔚,这姿势是剑修不假啊,怎么现在的剑修还开始锻体了。阮蔚示意握瑜将那玉笛捡走了。随意用剑将阮渐姜...

主角:穆友巧王又菱   更新:2025-03-18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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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友巧王又菱的玄幻奇幻小说《天选之女:开局强推救世任务穆友巧王又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将十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刹那。剑尖已经抵在人脖颈。男人低着头,阮蔚,“谁?”阮渐姜猛地抬头,他捂着肩膀喘气,“我才要问你们是谁?”“区区筑基,也敢来阮家闹事?”这二人绝不是阮家侍卫。难不成是贼。还是两个通晓阵法,蹲守在阮家防御阵薄弱墙角的贼?阮渐姜愤恨想着,若不是他的灵力与符箓都用作逃跑,此时也不至于被两个小毛贼拿剑抵着脖子威胁。阮渐姜喉咙处抵着剑尖,他悄然将指尖伸向那不远处被阮蔚一剑打掉的玉笛。哦哟,堂兄?阮蔚眼睫长长,从狐狸面具的空洞处掀起,“别动。”威胁人就要有威胁人的气势,她随手一掌灵气打去。阮渐姜身侧赫然一处掌印,他跟见鬼似的缩瑟了下。他狐疑的打量起阮蔚,这姿势是剑修不假啊,怎么现在的剑修还开始锻体了。阮蔚示意握瑜将那玉笛捡走了。随意用剑将阮渐姜...

《天选之女:开局强推救世任务穆友巧王又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刹那。

剑尖已经抵在人脖颈。

男人低着头,阮蔚,“谁?”

阮渐姜猛地抬头,他捂着肩膀喘气,“我才要问你们是谁?”

“区区筑基,也敢来阮家闹事?”

这二人绝不是阮家侍卫。

难不成是贼。

还是两个通晓阵法,蹲守在阮家防御阵薄弱墙角的贼?

阮渐姜愤恨想着,若不是他的灵力与符箓都用作逃跑,此时也不至于被两个小毛贼拿剑抵着脖子威胁。

阮渐姜喉咙处抵着剑尖,他悄然将指尖伸向那不远处被阮蔚一剑打掉的玉笛。

哦哟,堂兄?

阮蔚眼睫长长,从狐狸面具的空洞处掀起,“别动。”

威胁人就要有威胁人的气势,她随手一掌灵气打去。

阮渐姜身侧赫然一处掌印,他跟见鬼似的缩瑟了下。

他狐疑的打量起阮蔚,这姿势是剑修不假啊,怎么现在的剑修还开始锻体了。

阮蔚示意握瑜将那玉笛捡走了。

随意用剑将阮渐姜的下巴挑起,很是轻佻。

她看向了自己血缘上的堂兄,见他衣袍处略有燎黑,额间有汗,浑身都是尘土。

阮蔚讶异,“你炸的?”

“哼,”阮渐姜宁死不受辱,他立刻正气的将头扭开,沉声道,“是我炸的又如何?你再不松开我,他们就要追来了。”

“到时咱俩一个也跑不了。”

他说的理直气壮。

又分外心虚。

毕竟是炸自己爹的屋子嘛,能理解能理解。

阮蔚听了直笑。

握瑜甚至觉得师姐面上的狐狸面具实在与她相衬,她恍惚间都觉得师姐快长尾巴了。

阮蔚收剑。

阮渐姜立即从地上爬起,怒视着她,“将我的玉笛还来。”

哦?

这么理所应当。

这是谁惯的少爷脾气。

总归不是她惯的了的,就是她大师兄也不敢这么冲她吼。

阮蔚轻轻呢喃,“你实在,不像阮河。”

她那大伯,可不会把心事都写脸上。

吐息间,她一闪到了阮渐姜身后,阮渐姜反应不算慢,他立即扭身要躲。

只是音修对剑修。

不若蚁力撼树。

阮蔚化拳为掌,她抬手捏住阮渐姜肩胛,用力间听见清脆声响,随即风声袭去、掌风劲劲。

她一掌劈晕了他。

晕眩袭来之前,阮渐姜隐约听见她说,“区区金丹。”

有本事把他法器还来啊。

赢肯定是——

赢不了,但起码输的不会这么没尊严!

阮渐姜彻底昏沉。

他猛地砸在地面上。

巨响。

阮蔚收掌,微笑,像拎菜一般拽起了阮渐姜的胳膊,“走吧,先把他搬回去。”

握瑜忙点头,将玉笛收进芥子袋中就要上前帮忙。

忽然。

阮蔚神识猛地一抽。

一道黑暗如倾倒式向三人涌来。

她立即喊道,“跑!”

刚喊完,一道无比深重的灵压彻底的将她神识碾住。

是领域!

元婴期才能有的领域。

神识被压,阮蔚额前瞬间冷汗密布。

握瑜猛地向地上坐去。

阮蔚反应迅速,她立即调动起周身灵气,腰际灵剑瞬出,她却只来得及挥出一剑。

阮蔚紧闭双眼,领域里的灵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少女周身几乎随着空气震颤着,四周的灵气疯狂运转,这一处天地间水汽开始翻涌,她手里只一柄普通灵剑,却闪出了浓郁的湛蓝光华。

她双唇颤抖,这是阮蔚自握剑以来,浑身最凝滞的一次。

也是她必须挥剑的一次。

“……第一式。”

她运息间,璀璨光华凝成剑型。

漫天剑光划下。

寂静中闪起的蓝色剑光格外夺目,是劈开了空间的一道剑。


面前这位大师兄面色冷峻,好似山间融不开的雾凇般凝着,如松柏般清俊,看着就叫人心里发凉。

“为何?”

阮蔚站定,不进山门也拉住阮萳之,就这样看着萧玄同。

朝见适时的安静,想看看萧玄同要如何处理阮蔚这突然炸起的戒备。

萧玄同拧眉,声音也轻了几分,“你停什么,难不成还怕蓬莱骗你上山做苦力不成?”

阮蔚闻言只笑,仍不动作。

“他们上不了蓬莱,一是因为他们没有念,修士若没有此生的念,便上不了蓬莱。二是因为念太多,修士念多,便会生欲怖,欲怖环伺,也上不了蓬莱。”

萧玄同看了一眼阮萳之,似是顿了顿,但还是开口,“你的兄长原也上不来,是你将他托上来的。”

“是,因此仙尊只收了你。”

朝见也点头,插了这么一嘴。

阮萳之闻言,心下也明了,躬身行礼道,“多谢仙尊,烦请仙尊善待蔚蔚,晚辈便下山去。”

阮蔚心下有些发酸,拦住阮萳之拽着他衣袖,不让他走。

“哥。”

她看过剧情,她知道阮萳之是一定会下山的,可万一呢。

系统拉她来救世不就是改变剧情吗,为什么阮萳之非要下山不可,这也是一个剧情改变节点啊。

“慢着。”

萧玄同扶额,不轻不淡的扯出一抹笑来,“你们兄妹怎么都是急性子,师尊并没有让阮公子现在下山。”

“师妹能爬上蓬莱,是因其天生灵体,故而七窍玲珑,七窍玲珑无爱无怖,此仍是无念,她能上山,是因为你告诉她要上山。”

萧玄同抚了抚额间的乱发,他自然也是不愿意让阮萳之下山的,阮家的修士一得消息,早就潜伏进了岛上,只等他兄妹二人下山了。

朝见拂尘又是一甩,阮蔚只觉得浑身一轻,风簌簌而来,再一睁眼,她人竟已经进了蓬莱正殿,只见满堂白璧墙,脚下踩着的是青碧石砌的砖,四周八个雕柱上盘旋着游动似的蛟龙模样的雕刻。

蓬莱,真有钱啊!

阮蔚目瞪口呆,啧啧咂舌。

“进了正殿,你们便被盖上蓬莱弟子的戳了。”

萧玄同悠悠然开口,也学着朝见甩了甩并不存在的拂尘。

强买强卖?阮蔚的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起来。

见这个大师侄满口逗弄小孩之语,朝见又是一甩,萧玄同哎呦一声就向前翻滚而去。

幸得他身手敏捷,连着翻了两个跟头才堪堪止住冲劲,锦绣黑袍的前摆却不可控制的乱糟糟的团吧在腰间。

大……大风车?

阮蔚的手忍不住朝阮萳之腰间的芥子袋探去,阮萳之眼都不眨的止住她,眼神示意她想都不要想。

阮蔚幽幽然收回手,没法打赏,可惜了。

在他们阮家,看了这样精彩的翻跟斗,不给点什么出去都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

坐在大殿中央等待了许久的丰无涯忍不住大声咳嗽。

“师兄。师尊。”

朝见和萧玄同向着丰无涯行了个礼。

“见过仙尊。”

阮萳之拉着阮蔚也拜了一拜。

似清风般的一阵灵力突然托起了阮萳之,却没有托起阮蔚,任阮蔚恭敬的拜到了底。

阮蔚再起身看自己这个师尊。

丰无涯年轻时很有名,在整个修真界他那一辈里,他是能称得上头两位的剑修,还有一位是万剑宗的宗主岑临息。

蓬莱弟子金丹时,便会隐姓埋名出岛去修心,丰无涯当时便去了通州地界修心。碰见了也是下山历练的岑临息,二人结伴而行了许久。

“阮公子,我命有五劫,你不在其中。”

阮蔚听了忍不住撇嘴,五个徒弟说成五劫,虽然但是,说的很准确。

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劫。

“我知道的,”阮萳之闻言,将身上的月白色袍子理了理,再郑重的向丰无涯拜了一拜,“我没有要拜在蓬莱门下。家父仍在沼林处,未有人敛其尸骨,我原本打算将蔚蔚送入蓬莱修行后便下山为父收尸。”

阮蔚垂着眼睫不愿说话,她知道阮萳之的打算,她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留在蓬莱,她知道,阮萳之是一定要回阮家肃清因果的。

因为她中的是阮家的毒,所以阮萳之是一定会回去的。

丰无涯点点头,“阮蔚既已拜入我门下,她身上的毒,蓬莱会拖到阮公子来。”

聪明的万恶的大人们说话便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哪怕孩童们已经都知道事情经过,人们仍然会选择粉饰太平。

阮萳之谢过丰无涯之后,朝见便向他招手。

“蔚蔚,”阮萳之看着自己扎着两个花苞头,堪堪抵到自己前胸处的妹妹,鼻尖有些抽动,“我要下山去,我要带爹爹回家。”

他说着话,又将腰间的芥子袋卸下,转而系在了阮蔚腰上。

阮蔚抬起头同他相视,她模样太过清冷,颦笑间皆是稠丽,天工几近雕琢,才恐怕出了这么一张天生的美人脸,浓发雪面,太过姝色。

“金丹,我金丹后便去阮家找哥哥。”

阮蔚盛着月光似的眼眸里满是执拗,她从芥子袋里掏出一沓传讯符,塞进了阮萳之的月白色袍子里。

“到那时,哥哥要穿着窄袖来迎我回家。”

“好。”

朝见那边见二人告了别,拂尘一甩,他与阮萳之就都不见了身影。

不必感伤,他没了你更能大施拳脚。

系统这干巴巴的,说不上是安慰还是讽刺。

阮蔚在脑海里回他,“刚不小心给我哥立了N个flag,感觉自己现在满脑袋必死箭头了。”

“阮蔚?”

丰无涯小心翼翼的唤她,这是他头一回收小姑娘做徒弟,有点忐忑。

阮蔚回过神,揣着小手踱步到了丰无涯身前三尺处,“师尊。”

“哎,”丰无涯应声,扒拉扒拉从自己怀里扒拉出一个芥子袋来,“拿着玩吧,里头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的要么丢给你师兄,或是丢去后山喂鸡也成。”

阮蔚猝不及防接过了个芥子袋,向内探视,立刻被满袋子的灵石灵器珠宝仙裙晃花了眼。

不是,师尊,早点给啊不是。我哥还把家底儿都留给我了,传讯符都得揣着兜里走。

“多谢师尊,我都很喜欢,还有师尊,您能不能将这个给我哥啊?他连一颗灵石都没带走,我怕他身无分文,得靠脸流浪回去。”

阮蔚举着刚才的芥子袋问。

丰无涯挑眉,“他还在后山呢,让玄同跑一趟吧。”

一旁的萧玄同接过芥子袋,“渡鸦。”

霎那间,他腰间铮鸣,一柄闪着黑色光华的灵剑便浮在萧玄同跟前,他踏上剑,咻的一下飞出了大殿。

阮蔚正要说话,却听见远处一声巨响,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屋外一片粉尘四溢。

“没事,你师兄摔了而已。”

丰无涯淡然道,“来了个师妹,他心里激动,前些日子才学的御剑,想在你面前耍个帅。”

噢,我的傻白甜直男师兄啊。


同这样的师兄,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阮蔚放下碗筷,认认真真的向萧玄同解释清了自己昏倒的缘由,和眉心印记的作用等等。

片刻,萧玄同听完,只嗯了一声,添道,“那你下不了山了。”

“你也不能。”

他筷子可疑的颤抖了下,随即又说,“如果那人真的找到你,要记得给我传讯。”

“行。”

阮蔚大方应下师兄的好意。

过了会,她又说,“说不定到时我自己也能将他打开智。”

“好,”萧玄同掀起眼皮看她,叮嘱到,“用粉色的灵剑。”

“……”

“粉色的打完,我再用渡鸦打一遍。”

阮蔚想了想,“再叫师傅用木剑打一遍?”

萧玄同没有应她。

反而继续专心吃起了饭。

阮蔚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她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片刻。

萧玄同凉凉的声音响起,“我还是希望。”

“你不要碰见他。”

“此生都不要。”

他生了一双世人看了都称凉的丹凤眼,瞳色又浅,这双眼看人时,像是世人都不在眼底,又有些学了师尊的包容万象之意。

萧玄同很认真的看着阮蔚,他刚刚在构想阮蔚碰见那人的模样,不论最后是赢是输,总归是不爽快的。

很平淡的,从这位面瘫的师兄嘴里说出来的话。

太平静了。

阮蔚忍不住又想起萧玄同的结局。

“你也不要碰见。”

阮蔚说。

那只雀鸟。

她只希望萧玄同这辈子也不要再碰见、不要救他。

女孩的声音太小,清灵的飘过,让人听不真切。

萧玄同也没听清,但他应道,“好。”

他昨日初见这个师妹,便觉得奇怪。

阮蔚的模样太出众,天赋也太好,今早第一次学剑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起手式,师尊也夸她有蓬莱剑修的模样。

可为什么。

初见她忽而闪着雾霭的眼,萧玄同只觉得心悸。

再然后。

萧玄同只觉得她脆弱。

好像人小力气小,剑都握不太住,早功时被风裹挟着,好似仙人座下童女般,会随时的随风而去。

再想到这枚红痣。

他并非不知师妹多智,可他莫名心疼。

好像前世今生,他冥冥之中见过阮蔚的狼狈模样,惹得他这位大师兄徒生怜心。

……

下午,阮蔚又被大师兄提溜着去朝见那。

“诗书、地理、论理、乐理、命理、草药、符箓……”

藏书楼太大,一个进门一眼望不到头的屋子里,一排接着一排的置书架。这是第一层,摆放的全是世间大道的各门基础知识。

阮蔚看着朝见,眼底流露出些茫然,“二师叔……全,全都要学吗?”

远处,席地而坐在一处书架前的萧玄同已然翻开了他上次的进度,距年底小测也不远了,他这年闭关筑基,少了不少时间温书。

“当然,”朝见从第一个置书架抽出第一本,温声道,“多学,总没坏处。”

“定个小目标,三年争取上二层。”

天老爷!

几乎叫人两眼一黑。

还以为剑修不用学习呢,谁知道蓬莱培养方针是全方位人才啊。

前后踌躇间,最终阮蔚还是接过书。

内心泪流满面。

似乎回到了上学时的恐怖期末考试周。

朝见,“在家中,可曾启蒙?”

“家……先父曾请名师为我与哥哥启蒙。”阮蔚答道。

闻言,朝见还算满意,小点儿没事,识字就行。

像萧玄同,也是他从三岁启蒙,一直带着学到现在的。

“开始吧,先从诗书讲起,我讲经,你听道。”

朝见将手中拂尘放置一旁,竟不用书。

阮蔚捧着书跟着看。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你可以理解为,可以言说的道,已非寻常道途……”

阮蔚是聪明人。

聪明人学习总不会太费力。

现世的一些巧记方法,在修真界似乎更适用了。

头一本书听下来,阮蔚甚至不需要花什么精力去记,除去她学习方法得当,也有赖于她识海的广阔。

虽做不到朝见那样完整的背录,却也是已融会贯通。

当然,也属朝见讲的十分好。

他博闻强记,阮蔚的思维常常跳跃,自身也有一定的主见,以至问出的问不像萧玄同般循规蹈矩,常常是根据自己的情况发散提问。

但朝见还是能够迅速的结合典籍,给她回答。

阮蔚是擅长学习的。

她比萧玄同更沉得下心些。

萧玄同像她这样大时,一个时辰里能有半个时辰都在跑神。

朝见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的学生教起来毫不费劲。

恍然间,钟声响起。

“到这吧,阮蔚,明日交个感悟上来。玄同,画三张下品符箓。”

朝见起身,拂尘自动的搭回他臂膀处。

“呼——”

阮蔚长出一口气,合眼。

再睁开时,目中一片神清。听经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轻松些,尤其现在,她甚至不需要死记硬背,只是闭眼回想,方才学过的经书便自动回想。

“走吧,还有三师叔那。”

萧玄同抱了两本砖头厚的书,过来看阮蔚。

少女坐在书堆中央,面如桃李,闻言侧身看过来时,眼底一片被知识浸染过的澄澈。

“好,走吧。”阮蔚也学萧玄同的模样整理书,将方才朝见讲解过的书都摞在一起,装进了芥子袋里。

看她一下装了那么多书,萧玄同面上终于抽了两下,“二师叔一下午给你讲了这么多?”

“嗯,”阮蔚点点头,“师叔说,贪多嚼不烂,今日就讲这些了。”

“都记住了?”

萧玄同手里两本书捏的死紧。

这有什么难的?

“记住了啊,也不多。”阮蔚说完,催促道,“师兄快些,走了。”

萧玄同深吸了口气,半晌没说话。

可恨。

恨死你们这些聪明人了。

朝见是不会无的放矢的,他每讲一本,便会提问,确认弟子融会贯通后,才会开始讲下一本;他一下午给阮蔚讲了一大摞,说明阮蔚真的用一下午时间,将这些都记住了?!

想起自己不断被返工的痛苦回忆。

萧玄同罕见的,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来。

还想回头催促的阮蔚正对上师兄的怨气。

额……

阮蔚迅速转头。

没看见没看见,道祖在上,我什么也没看见,保佑保佑保佑……

二人行至崔晏君的小院处。

跟着崔晏君分拣草药,又是学了些医理知识,还跟着师兄去后山山泉给崔晏君挑满了灵泉水。

不知是不是丰无涯的恶趣味,阮蔚挑水用的桶,是类似儿童们现世挖沙子玩的小桶。

粉色的。

崔晏君看了都摇头的粉色小桶。

——

等回到自己院里,阮蔚绷了一天的精神总算得了片刻松懈。

她揉着早功时摔打的青紫的腿弯,还有指节处的各种擦伤,阮蔚自己嘶哈嘶哈的上药,上完药又翻出一摞书来奋笔疾书。

充实的一天。

忽然想起什么,正打坐着的阮蔚突然翻起芥子袋来。


阮蔚看着常怀瑾摔倒后立刻捂住肚子。

爬起身就扶着树干哇哇的吐。

啧。

师尊这个喜欢痛击敌人腹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等他吐完,萧玄同也将浮猋捡回给他。

三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飞行。

……

“行了,”丰无涯打腻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说完,他便关了阵法走了。

走之前,他也将蓬莱剑法丢给了常怀瑾。

“是……”

“呕——”

三人一身狼狈,满地的灵剑碎片,寒光四射。

阮蔚一张仙人芙面上布满尘土,浑身也脏的不成样子。

萧玄同靠着山壁,闭目粗喘。

常怀瑾还是扶着树干吐得天昏地暗。

天才……这就是天才的养成方式吗?

回忆着。

丰无涯而后再没换回木剑,他一柄灵渊,打的三人顾头不顾尾。

像常怀瑾,他今日就没撑过第二剑,每每同丰无涯一个照面,人就已经飘在空中了。

若他手里的不是浮猋,丰无涯还收了力,恐怕普通灵剑就会跟师姐的那几把灵剑一个下场。

常怀瑾腹部又是一阵绞痛,偏头又要吐。

阮蔚歇了会,这才有余力问,“师兄那招,是新悟出来的吗?”

“嗯。”

萧玄同点头,周身灵力恢复了后,他也不藏私,将灵力版本的霜冻又演示了一遍给师妹师弟们看。

“老祖教的,”萧玄同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拍了拍腿间的土屑,“明日就该你去了。”

阮蔚闻言,两眼一黑。

“怎么就到我了?我还没结金丹呢!”

师尊打她打多了,她好歹已经摸索出了些不那么疼的法子。

这要忽然给她换个经验条从头刷起。

完了。

萧玄同摇摇头,“不知道,听说五师叔要回来了,到时候他还要检查我们符箓课业。”

比挨老祖打更不好的消息这不就来了吗。

阮蔚蹲下身子抱头,双目无神道,“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吐到虚脱的常怀瑾倒回神来,常家是符箓世家,他从前其实是修符的,是后来常家发现他一身正罡之气,极其适合做剑修,这才转了剑道。

阮蔚是个全面走可持续发展模式的小天才,诗书礼乐她样样都学得不错。简单的卜卦、药草她多少都会点,连锻体都学了。

只是和火稍微沾边点的,例如炼丹、炼器这种的,实在是同她体内水灵根相斥,那是她努力也学不了的。

除去剑道,她辅修阵法与乐理,按理说,会画阵图的修士符箓都画的挺不错的。

只有阮蔚不同。

阵图都是精密计算的,一笔一划都有定数,阮蔚只需记住各个阵法的算法就能够按照规制完整画出。可符箓不同。

它主要看命。

一笔连成、灵气灌入,成不成的都看命。

倒不是说阮蔚画不出符箓。

画是能画,就是丑点。

按道理说,水灵根与符箓是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阮蔚画符的成功率挺高的,十有八九都能成,只是她想来不敢使用自己画的符箓。

无他。

只因五师叔论真曾远程教学过她与萧玄同的符箓。

论真是个娃娃脸,在灵镜里看着一直笑眯眯的纯良模样。

当他看见阮蔚画的符箓时,一双圆眼瞪得极大,论真失声问道,“这,这符箓成了?”

阮蔚知道自己画的丑,诺诺道,“师叔,丑是丑了点,但从灵气感应上看,是成了的……”

“这丑东西也能成?!”

那头震撼。

这头无言。

从那之后,论真看着阮蔚的符箓,总是一副凝噎的模样。

他有种为了师侄努力克制想认真教导、但又实在觉得这丑东西着实碍眼、还有些实在不知从何教起的无力感。

一张娃娃脸上满满挫败,阮蔚都有些不忍心。

她也不想的,线也是这么个线,线的走向也是那么个走向,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张符箓组合下来,几乎糊成了东一团西一撇一捺的。

阮蔚画功,实在差劲。

对于这种偏艺术性的东西,她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论真第一次看见阮蔚画的符箓时就想质问天道,天生灵体是天道宠儿不假,但你丫再宠也不能这样宠啊!

那么丑的鬼画符居然也能得到认证。

叫他们符修见者汗颜。

哪个符修不是力求美观来保证自己的符箓成功率的。

常怀瑾凑到阮蔚跟前,一双含情眸湿润着,“师姐师姐,我会画符,我帮你呀。”

阮蔚看他呕的泪花连连,忍不住笑,逗他玩,“真的?”

“真的。”

常怀瑾拍着胸脯保证。

“若是五师叔罚我二十道,你帮不帮?”

“帮!”

“四十呢?”

“也帮!”

“哇哦,若是百道呢?”

“只要师姐需要,怀瑾一定帮!”

实在是有意思,有个师弟还是件好事来着。

只是,话说出了口,可一定要做到呀。

阮蔚面上温柔笑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萧玄同看阮蔚这样好兴致,默默在心里给常怀瑾点了支香。

少年啊。

莫要被美色糊住双眼。

他同阮蔚一起长大,深知阮蔚这副清泠泠馥郁观音皮下是个什么闹腾性子。

这么说吧,从小到大阮蔚撺掇着他一块干的所有坏事,最后被师尊抓住的人总是他。

偏偏师妹还总能将自己摘的干净。

然后阮蔚就会瞪着一双似水眼眸柔柔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呀?”

萧玄同闭眼,不敢再想。

为被二师叔盯上的新学生、被阮蔚套路的新背锅侠,点香。

——

午后。

藏书楼内。

阮蔚,“二师叔,我先上二层了。”

萧玄同也熟练的坐在了他目前正奋力攻克着的一层一处书架前。

常怀瑾目光呆滞,望着一眼也望不到头的书架,缩瑟了下。

不是。

全部吗,这一层真的全部都要看完吗?

他原本是没有晕眩的毛病的,从今日起他宣布,他晕书!

“怀瑾,”朝见笑意浅浅,“那我们就开始吧。”

常怀瑾手捧着书。

满眼金星。

——

半日下来,朝见不免有些蹙眉。

常怀瑾,也不算个读书料子,叫他端庄看书,实在是难。

一下午,一不注意就开始跑神,然后就一问三不知。

唉。

朝见叹了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常怀瑾的记性与萧玄同几乎是难分伯仲了。

萧玄同在一层读了将将二十年,好不容易快读完了。

也不知常怀瑾又需多久。

朝见走之前留下课业,“玄同把今日学的阵法默下,明日画给我看;怀瑾你……你就把今日这本书记熟吧,有余力就写个感悟;蔚蔚,你,四十遍阵法还差多少,带上东西,跟着。”

原本以为二师叔已经忘记的、正在悄悄偷笑的阮蔚,面上灿烂笑容戛然而止。

笑容守恒定律。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萧玄同面瘫脸甚至都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他立刻要走。

走前,萧玄同轻拍阮蔚肩膀,声色清越。

“师妹,保重啊。”

阮蔚被他激得咬着一口银牙,扭头愤而瞪他。

常怀瑾探个头,目光澄澈,“师姐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朝见一记冷刀扎了过来。

不是哥们你der啊。

看不见二师叔还杵在这儿吗?

帮忙个鬼啊,昨天晚上不来帮忙画。现在当着二师叔的面说帮忙,这是污蔑啊苍天大地啊救了大命了!

阮蔚被他两人背刺,嘴唇颤抖着,甚至说不出话来。

对上常怀瑾清澈、愚蠢的双眼。

很好,阮蔚相信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单蠢罢了。

她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常怀瑾就点了点头,追着嘲讽完就逃离现场的萧玄同去了。

朝见,“画的阵图都拿出来,让我查着他俩谁代笔的,一张翻十番。”

阮蔚悲愤极了。

青天大老爷呦,道祖在上,只求二师叔明鉴啊!

得师弟如此。

虽千万人,吾必取其首级!

她恨。

阮蔚颤颤巍巍递上昨夜赶工出来的二十张阵图。

朝见瞥她一眼。

心知她能赶出这一半来已经是顶天了。

粗略看了看,确信是她自己的笔法。

朝见神色渐松,将阵图卷作筒状敲了敲阮蔚脑袋,“既是修了阵道,万不可失了勤勉。也不可偷奸耍滑,知道了吗?”

阮蔚,“知道。”

有气无力,很是萎靡。

她若是真投机了挨这训倒还好,问题是,她这回还没折腾起来就挨训了。

三师弟,实乃克星也。

阮蔚眼睫垂顺,一派善良平和模样。

心里:今晚就去暗鲨他——


环顾四周,这是她的住处。

“……三师叔。”

缓过了神,阮蔚才道。

崔晏君嗯了一声,走出屋外将丰无涯唤了进来。

两位长辈齐齐坐在屋内桌椅处。

“我怎么昏了?”

阮蔚坐直,自己给自己晃了晃脑袋。

怪疼的。

崔晏君讶异,“你自己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阮蔚摇摇头。

“怪事,”崔晏君皱眉,上前按了按阮蔚眉心的红痣,“这个,是印记。”

“三师叔,什么是印记?”

阮蔚讶异,诚信发问。

崔晏君张口就要答。

丰无涯突然打断道,“不是什么稀奇玩意。”

“好了师妹,既然蔚蔚身体没什么事,人也已经醒了,就到这吧。”

很明显的,不想再让崔晏君继续下去的语气。

为什么。

阮蔚看向他。

师尊,在隐瞒什么。

崔晏君懂了丰无涯的意思,她想了想,也认为告诉阮蔚并没有什么帮助。

“那我先回去了。”

崔晏君起身,离开前像是想起什么,添了句,“蔚蔚,身体好些后来找我一趟。”

“师尊……”

阮蔚想再问。

“不必。”

丰无涯总是带着和煦的眉眼这时有些棱角,他似是有些动怒,“印记一事……你不要多想。”

阮蔚,“为什么。”

“师尊,你不告诉我,我总会想办法的。去找去猜,看三师叔的态度,这谜底想必不会太难。”

她不是个会拐弯的性子。

与其什么都不知道的迎来当头棒喝,她更愿意长久规划。

阮蔚太执拗。

丰无涯忍不住想,真的太小了。

她还这样小。

可又太聪慧,这样的孩子总是慧极必伤的。

过了一会。

“你眉心红痣,是生来便有吗?”

还是抵不过她,丰无涯率先问道。

“是。”

记忆里,原主从出生就有这颗痣,阮家人还将此认作是天生灵体的象征。

那么,只能是从前种下的因果。

“人有前世今生,”丰无涯淡淡开口,“你的红痣,是其他人此生来寻你的标记。”

他难得的怒极,阮蔚这样的天生灵体,前世怎么也会是拥有大功德之人。

可这枚红痣,并不是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

崔晏君探查过,这是单向的印记。

这是有心之人向阮蔚打下的一个标记。

尤其此生的她,身负灵体,又是天品水灵根。

“蔚蔚,这印记不是好意。”

丰无涯补充道,阮蔚是孩子,可也聪慧的不似孩子,这样的叮嘱,她是听得进的。

“所以,有人会凭痣寻我?”

想到了自己如今的灵根和这一戳就倒的身骨,阮蔚不由得也有些恶寒。

她忽而犹豫。

前世今生。

跟到今生的红痣,再想到原主的早逝白月光身份,总不能是气运之子吧。

“恐怕不止是寻,”提及,丰无涯更有几分担忧,“这是红痣,还跟随你降世。其中因果纠缠,疑是以其心头血下咒。”

“也许能凭气息定位。”

阮蔚默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眉心红痣。

GPS啊。

“那我怎么会昏过去?”

听她问到这,丰无涯也有些摸不准,“师妹说,印记存了太多因果循环,或许你也能凭着印记感应到另一人。”

“再加上你早上……练剑,身体亏空了,一时不支。”

练剑?

呵,那不是挨打吗。

师徒二人讨论了会,也没谈出个对策来。

“不如封了吧,”丰无涯突然一拍脑袋,“先叫朝见给你打个封印进去。”

阮蔚愣神,“往脑门,打封印?”

“……”

“……”

丰无涯摇了摇头,“不好打,算了,那处是你的识海,封久了影响神识寸进。”

“先放着吧,前十年也没人来寻过我。”

阮蔚倒是比丰无涯看得开。

照剧情走,原主到噶之前也没被人找上门啊。

“原本还想等你筑基,叫朝见领你和玄同去通州一趟,罢了,金丹前你还是呆在山上练剑吧。”

“师尊!”

没等阮蔚闹起来,丰无涯衣袖翩飞,直接原地消失。

片刻后,阮蔚凝神去探眉心的红痣。

灵力勾起丝丝细线,在红痣外一触一点的试探着。

没有。

没有任何异样。

它安静的沉寂着,在她的识海里。

思前想后并不是阮蔚的风格。

只是变强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为了自身的安危,为了阮家的复仇,更为了这个似乎与自己千丝万缕关系着的世界。

——

好在,阮蔚并没有昏过去太久。

她拖着一身疲软,找到了刚刚锻体结束的萧玄同。

和那段记忆里的大师兄不同,这时候的萧玄同还没有长成七尺男儿,他的渡鸦也还是挂在腰际,脸上也没有因为抽条瘦出凌冽下颌来。

“听说你累晕了?”

萧玄同一见面就道。

“对,太痛了。”

看来师尊他们不想让印记的事传的太多。

阮蔚也顺着应下。

萧玄同了然点头,师妹这身板还不如他八九岁时硬朗。

个头也是。

早上练剑时,拎着扔起来都不费什么力。

“走吧,后山抓只灵雏,中午给你加餐。”

阮蔚就跟着师兄去后山。

看他熟练的抓灵雏,烫水,拔毛,切块,入锅。

葱姜蒜,调味料。

样样不少。

端上桌时,色香味俱全。

萧玄同又去炒了两盘素菜。

阮蔚道了谢就大快朵颐。

却见萧玄同的筷子伸也不伸向这灵雏。

阮蔚疑问,“师兄不吃吗?”

“嗯,”萧玄同扒了口饭,目光坦荡,“我吃不下荤腥,会吐。”

“师尊说我前世剃度了,得了佛传,这一世还没消去。”

他这样坦荡,想起刚才自己瞒着的印记一事。

阮蔚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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