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把昨晚收起的板栗饼也拿了出来,用炉子里还有的余温热了下。
陈氏看她忙得手脚并用,也看出了点门道。
这是,要搞事去了。
陈氏给常欢找了个竹编的深口提篮,说也是常小三手工编制的。
常欢实实在在夸了几句,这提篮做得真是结实好看。
常家小三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瞅瞅,人家不靠家世不靠爹娘,只凭自身实力就得到镇上铺子掌柜的喜爱,定做女婿。
谁不说一声常家小三有个两下子?
提篮深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长也四五十厘米。
家用的东西,没有固定的尺寸,也已经能装不少了。
在篮子底部垫了干净的粗布,把板栗饼码在一边,有二十几个。
口袋饼开了口子,往里头塞几筷子鸡枞菌,也装了三十个。
口袋饼给老两口和常宝儿留了一份,二房一份,四房一份。
都帮了忙,常欢也不是那十分护食的。
建立在自己先能吃饱的基础上。
分了以后,饼胚还剩了一些,常欢收起放在了自己睡屋里,晚上回来还能饱餐一顿。
三房那里,一个赛一个地懒,一个饼都不给留!
六七点的时分,老常家老老少少都陆续起来了。
而常欢已经啃着口袋饼,听着小o的语音播报,往小杨村的村口去。
一早解锁了新食材——小麦面粉,也就是白面。
又解锁了两个食谱,鸡枞菌炒鸡蛋,鸡枞菌口袋饼。
现积分:70。
今早的心情还是美丽的。
陈氏两手搓着围裙,站在老常家的院子外头看着父女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村道上,送常欢去村口的常老四,一手一只大提篮,一手兜着熟板栗的布袋,忧心忡忡地,“欢姐儿,你好几年没出远门了,一个人能行?”
常欢不能理解有了孩子以后的老父亲什么心态,“坐牛车去的,回来也是坐牛车回来,怎么不行?”
想想是没什么不行,也不是小娃娃的年纪了。
“那去了镇上,别四处乱走,那些巷子横七竖八,连爹都走不明白。”
“你就在东大街那片转转,在那儿,就啥都有得买。”
常欢听着,一概点头就是了。
大街上,又不是在山里,想要把人丢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诶不是,欢姐儿,你有银钱吗?去镇上不得买点啥啊?”说着还想放下提篮,去摸口袋。
常欢:“……你手上的那些能换些银钱吧。”
又说:“陆园那一趟得的银子也带着的。”
常老四才点头,那天的确看见陆园的那位姑娘给了常欢一只荷包。
几房虽说存不到多的银钱,但各方的女人姑娘有那手艺的,打打络子绣绣手帕荷包,除了上交的大半,还能留一些在手上的。
吴氏的女红是拿得出手的,所以她是有存了几个体己银。
但常欢可没想过从她手里拿到钱花。
她想要什么,自己会挣。
反正跟着她到了老常家以后,吴氏除了一个常姓,也没为她争取过其他。
也不是……
有的,有为她争取过,争取到了更多的家务活!
常老四跟在后头无不遗憾地想,这母女俩怎么一起过了这么些年,反而疏离了去?
***
村口的牛车已经停在那里,木板车上有两个大娘坐等着。赶车的是位老汉,杨春花的爷爷。
常老四叫人一声海伯,小杨村大多人都姓杨,叫一声杨伯,路上应的人都不止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