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鲁元霜苏凌萱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被人嫌的继女,开局就在河里鲁元霜苏凌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凉风有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氏朝外头走,临开门时又回头,“世间女子,譬如你我,皆如草芥一般。没了来处,不知归处。娘好不容易给咱们母女找了一处可安身立命之地,你要珍惜如今的日子。干点粗活不会死人,娘不也没闲着?可你想要吃得饱,还要吃得好,总得付出比常人多的东西。再不情愿,你也想想现在这个爹,是怎么对你的。昨晚,他还顶撞了老太太,不让她应了那头,把老太太气了个倒仰。如此……你还忍心和老太太闹,让他夹在中间难做?”顿了顿:“……等会儿去给老太太磕个头,认个错吧。”吴氏说完就出去了。常欢站在光线阴暗的角落,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换着衣裳。眼里无波,嘴脸的弧度却冷着。给老太太磕头?想得真美。世间女子皆命如草芥?别包括她。她可稀罕着自己这条刚得来的性命呢。印象中,常老四对吴氏...
《穿成被人嫌的继女,开局就在河里鲁元霜苏凌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吴氏朝外头走,临开门时又回头,“世间女子,譬如你我,皆如草芥一般。
没了来处,不知归处。
娘好不容易给咱们母女找了一处可安身立命之地,你要珍惜如今的日子。
干点粗活不会死人,娘不也没闲着?
可你想要吃得饱,还要吃得好,总得付出比常人多的东西。
再不情愿,你也想想现在这个爹,是怎么对你的。
昨晚,他还顶撞了老太太,不让她应了那头,把老太太气了个倒仰。
如此……你还忍心和老太太闹,让他夹在中间难做?”
顿了顿:“……等会儿去给老太太磕个头,认个错吧。”
吴氏说完就出去了。
常欢站在光线阴暗的角落,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换着衣裳。
眼里无波,嘴脸的弧度却冷着。
给老太太磕头?
想得真美。
世间女子皆命如草芥?
别包括她。
她可稀罕着自己这条刚得来的性命呢。
印象中,常老四对吴氏母女俩都是不错的。
也对原主说过,外头的活干不了那么多,就让他来。
但是,原主为了照顾亲娘在老常家的地位,自愿节衣缩食,降低存在感,尽量避免老太太对自己产生恶意,闷头委屈自己。
常欢可是不会。
爷爷说过,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首先一定要先保全自己,照顾好自己。
才有力气说别的。
她拍了拍身上发皱的粗布衣裳,心里终究酸涩难当起来。
她爷爷回到家,没看到孙女,不知会急成什么样。
奶奶有高血压病,真怕她听见孙女不见了,会出点什么事。
希望孝顺的叔伯们能好好安慰两个老人家。
要是能有机会回到现代去,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回去。
谁喜欢在这里对着一屋子极品。
只不过,如今两眼一抹黑。
常欢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动静。
她摸摸几乎贴着后背的肚皮。
这是一天都没进食了吧?
肚里的空城计唱得这么响。
这当口,老常家的院子一阵嘈杂。
常乐竖着耳朵听。
是常老二和常老四回来了,似乎还有几个村里的人。
村里几个后生,是被里正喊来确认常欢已经找到了的。
常老四好言好语谢了村里帮忙找人的各位,非得让人进去堂屋喝口水。
几人得了消息,也不多待,就走了。
常老四站在篱笆院外头,重重喘了口气。
回头看见一起送人出门的吴氏站他后头,笑着挠头:“可算把人找着了,欢姐儿现在可还好?”
“还好,无碍的。”吴氏又用眼神示意他看看正房那里。
一直到村里人离开,屋里的人都没出来露个面。
常老四才笑着的脸瞬间又垮了下去。
他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吴氏母女,从吴氏进门那会儿开始,就没好脸色给二人。
连同他这个做儿子的,在老太太面前,也常是被数落的。
只是常老四是个孝子,老娘虽然各种嫌弃斥骂,他听听就过去了,并没放在心里。
吴氏却是在生下龙凤胎之后,才得了老太太几分好脸。
吴氏为老常家添了一对儿女,老太太再不喜欢她,却也不能把她前头的那些事再拿出来刺常老四,这等同于默认了吴氏是常家儿媳了。
可老太太对这个便宜孙女可没改过观。
活该干还得干,甚至加倍地干。
吴氏勉强融入了老常家,却也令常欢的身份更加尴尬。
好像整个老常家就她一个外人一般。
本来和亲娘吴氏还有些亲近的,因为龙凤胎的出生,也渐渐被吴氏忽视了。
常老四也察觉到吴氏这番变化,提醒了几回。
可吴氏觉得,她已经凭着龙凤胎在老常家有了稳固的地位。
她姑娘在这个家里多干活,勤快些,老太太早早晚晚会接受她。
她就是这么一天天给常欢灌输着这种说法。
说得久了,自己都觉得是真理了。
老太太至今仍不待见她,那就是姑娘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我再去给娘说说。”
常老四抹了一把脸,他也是昨天刚知道这事,也在跟老娘据理力争。
这叫个什么事,老太太娘家的什么大侄子,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就那样一个人,年纪差他这个做后爹的也没多少了,怎么能说给刚十五岁的姑娘?
常老四想得简单,儿女的亲事,总得过父母的眼,他们夫妻俩不应,姑娘不应,这事就行不通。
总不能逼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姑娘已经替她自己做了抉择。
常欢听着院子里夫妻俩的对话,想着,原主听吴氏的话,去“偶遇贵人”的时候,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心中或许已经对这个亲娘没了期待吧。
什么好好干活,乖乖听话,老太太早晚会接受她。
都是吴氏给她画的饼。
可那有什么办法,原主除了吴氏这个亲娘,什么都没有。
亲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听话的工具人,谁不想要啊。
“欢姐儿?”
门口有人试探着唤她。
常欢听着声音,而后开了门。
门外正站着一位身着灰布衣裙的妇人。
面容沉静,目露关切。
手里还端着一碗飘着生姜味的红糖水。
“二伯娘。”
“虽天还热着,可坡下那段,日照短,河水凉得很。姑娘家的身子受不得凉,欢姐儿先把这碗糖水喝了,去去凉气。”
常欢舔舔有些冰凉的嘴唇,抬手接过了碗。
“谢谢二伯娘。”
陈氏笑道:“你三哥从镇上带回来给我的,你阿奶没收走,你放心喝。”
常欢知道这位伯娘,是老太太几个儿媳中,性情最好的一个。
常老二是个古板守旧又严肃的,因为兄长常年在府城里住着,反而常老二更像家里除了老太太以外,最有大家长威严的人。
陈氏嫁了这么个男人,从来也是夫唱妇随的,只是性情比丈夫温和。
常欢听话地抿着红糖水,姜味很淡,舌尖甜丝丝的。
她感叹这位二伯娘甚至要比原主自己的亲娘还要贴心意。
大半天了,除去呛了几口沁凉的河水,肚子里空荡荡。
一碗温热的糖水下肚,感觉得胃都舒坦了些。
常小五一直巴拉巴拉跟他四姐拉话题。
常欢时不时地回应一下,算是尽量不让气氛冷场。
耳朵也听着前头二人的谈话,她瞥了一眼常小三的后脑勺。
老常家能再起间屋的地方,只有柴房外面那一块空地,在篱笆院子范围内。
还真是,这会儿不磨老太太,把这间房给起了,拖到明年这会儿,新人都要进门了。
常小五这会儿正说着村里的时事。
“村里的五奶奶家要给孙子办满月宴啦!”
馋货常小五舌头舔了舔上下唇,“到时阿奶会去吃满月席的吧?我一定要赖着跟过去……”
常欢:“ …… ”
他这是生性爱吃,还是被顿顿野菜粥逼的?
常欢想了想,“今天帮我收好板栗,晚点给你做好吃的。”
常小五眼睛一亮,蹭过来,“四姐,什么好吃的,还是肉吗?”
“村里也没肉买吧?……板栗饼吃吗?”
一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吃的,人却瘦得跟个猴子似的。
野菜稀粥造的孽。
看把孩子馋成什么样了。
板栗是解锁过的食材,随便用它解锁食谱,一道食谱换10个积分,何乐而不为。
常小五哪有说不要的,都说是饼了,还是板栗这种甜丝丝的东西做饼,会难吃?
他连连点头,“吃吃吃,四姐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指定都给你弄来。”
说得自己多神通广大似的……
常欢给他出了一道题:“糯米粉弄得来吗?”
常小五:“ …… ”
他以为有水有锅有柴火就可以了,糯米这种食材不是他四姐自己要解决的吗?
他到哪去给他四姐弄什么糯米粉?
要有这能耐,他就不用常饿着肚子在梦里找吃的了。
常小三回头瞅了几眼两个弟妹,给他俩支招:“奶那里,你们就不用肖想了,大奶奶那里倒是可以去问问。”
“不过你们可不能空手去问,拿点板栗去换,或者别的,都行,咱别占便宜没够。”
常欢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大爷爷家的人口比老常家少,田地比这边多,自留的粮食估计也比老常家多。
虽然当年分家,老常头这房的地多分了些,但经过这么些年,卖着卖着,渐渐就只剩了这么些了。
除去开荒的八亩荒地,也是只有十五亩好地,现在又卖了一亩。
好地,是卖一亩就少一亩。
她现在有点钱,她可以花钱买,不占便宜,也没那脸。
老常家勒紧裤腰带,也要供着常老大父子三人去念书。
常老大读了大半辈子连个童生也没考中,倒是写了大半辈子的字,现下便宜了书铺,成了一家书铺的“抄书先生”。
一家子在府城生活了好几年了。
府城那是什么地方?
比在镇上的消费还高。
可想而知,他的两个儿子在那里念书,束脩和生活费用是个什么昂贵数字。
光靠他一个人抄书赚的银子,怕是不够花销。
租房,吃饭,样样都是钱。
老太太可不得补贴着。
常欢捂了捂荷包的位置。
昨天那三两银,几个知情的都默契地一字不提。
至于半只兔子哪来的,陈氏去正房的时候,老太太问起肉的来处,陈氏才说了几句。
大概这会儿老太太还在庆幸她的狗屎运,去趟山上就恰好遇上陆园的人。
常欢一时思维发散,逮着常小三问起镇上的行情。
到了山下,常小五被他爹提溜到前面,“带路,往哪儿走?”
常小五顶着他爹没得感情的眼神,缩写肩膀在前面带路。
常欢把昨晚收起的板栗饼也拿了出来,用炉子里还有的余温热了下。
陈氏看她忙得手脚并用,也看出了点门道。
这是,要搞事去了。
陈氏给常欢找了个竹编的深口提篮,说也是常小三手工编制的。
常欢实实在在夸了几句,这提篮做得真是结实好看。
常家小三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瞅瞅,人家不靠家世不靠爹娘,只凭自身实力就得到镇上铺子掌柜的喜爱,定做女婿。
谁不说一声常家小三有个两下子?
提篮深大概有三十厘米左右,长也四五十厘米。
家用的东西,没有固定的尺寸,也已经能装不少了。
在篮子底部垫了干净的粗布,把板栗饼码在一边,有二十几个。
口袋饼开了口子,往里头塞几筷子鸡枞菌,也装了三十个。
口袋饼给老两口和常宝儿留了一份,二房一份,四房一份。
都帮了忙,常欢也不是那十分护食的。
建立在自己先能吃饱的基础上。
分了以后,饼胚还剩了一些,常欢收起放在了自己睡屋里,晚上回来还能饱餐一顿。
三房那里,一个赛一个地懒,一个饼都不给留!
六七点的时分,老常家老老少少都陆续起来了。
而常欢已经啃着口袋饼,听着小o的语音播报,往小杨村的村口去。
一早解锁了新食材——小麦面粉,也就是白面。
又解锁了两个食谱,鸡枞菌炒鸡蛋,鸡枞菌口袋饼。
现积分:70。
今早的心情还是美丽的。
陈氏两手搓着围裙,站在老常家的院子外头看着父女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村道上,送常欢去村口的常老四,一手一只大提篮,一手兜着熟板栗的布袋,忧心忡忡地,“欢姐儿,你好几年没出远门了,一个人能行?”
常欢不能理解有了孩子以后的老父亲什么心态,“坐牛车去的,回来也是坐牛车回来,怎么不行?”
想想是没什么不行,也不是小娃娃的年纪了。
“那去了镇上,别四处乱走,那些巷子横七竖八,连爹都走不明白。”
“你就在东大街那片转转,在那儿,就啥都有得买。”
常欢听着,一概点头就是了。
大街上,又不是在山里,想要把人丢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诶不是,欢姐儿,你有银钱吗?去镇上不得买点啥啊?”说着还想放下提篮,去摸口袋。
常欢:“……你手上的那些能换些银钱吧。”
又说:“陆园那一趟得的银子也带着的。”
常老四才点头,那天的确看见陆园的那位姑娘给了常欢一只荷包。
几房虽说存不到多的银钱,但各方的女人姑娘有那手艺的,打打络子绣绣手帕荷包,除了上交的大半,还能留一些在手上的。
吴氏的女红是拿得出手的,所以她是有存了几个体己银。
但常欢可没想过从她手里拿到钱花。
她想要什么,自己会挣。
反正跟着她到了老常家以后,吴氏除了一个常姓,也没为她争取过其他。
也不是……
有的,有为她争取过,争取到了更多的家务活!
常老四跟在后头无不遗憾地想,这母女俩怎么一起过了这么些年,反而疏离了去?
***
村口的牛车已经停在那里,木板车上有两个大娘坐等着。赶车的是位老汉,杨春花的爷爷。
常老四叫人一声海伯,小杨村大多人都姓杨,叫一声杨伯,路上应的人都不止一两个。
老太太见她进来闷声不吭蹲回脚盆旁边给她搓脚,轻哼了一声。
“踢到铁板了吧?老四要是护起犊子来,可不管你高不高兴,你是他嫂子没错,可那丫头可是叫他一声爹的。”
老太太说起这个,又想起她那差点就到手的十两彩礼,捶胸一顿,“这憨儿子!可气死老娘了!”
吴氏低头给她用干布擦净了洗脚水,眼里闪过怨愤。
不中用的老太婆,一个外来的继孙女都拿捏不好,还有脸说自己?
她拧干了布巾,抬头的时候已经一脸委屈。
“儿媳也是为娘不值啊,四叔这样,也没顾得娘心里难不难受。”
“孩他爹虽然人有些混不吝,可哪回不是把您哄得高高兴兴的……”
老太太眯着眼,前面有听没听不知道。听到常老三这里,她就挥着手赶人,“去去去……别跟我提那遭瘟的,今天一早出去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又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你说你,自个儿屋里的男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柳氏端着洗脚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就出去了。
一出堂屋,又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不小。
她倒了洗脚水,又踱到厨房门口观望。
“这么热闹啊,饭都吃过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陈氏和常云本就在厨房忙活,常欢提着半只兔子进来的时候,两人都不少吃惊。
家里头饭桌上多久没见着肉了,这么肥美的兔子,一下子令平时沉稳的陈氏眼底也都活了起来。
这会儿常小五已经把他哥剪了口子的板栗从锅里捞起来,和常云靠在案台上剥壳。
陈氏把留给他们三人的野菜粥从锅里拿出来,灶炉里已经重新烧起了火。
常欢接过灶头活,从还没来得及锁起的橱柜取出油盐罐子。
老常家的厨房只有油盐,其他的糖醋和大酱,极少拿出来做菜,只有府城那头常老大家的人回来,或者逢年过节,才会用一些。
在正房里放着,没老太太吱声,没人敢动。
橱柜里的猪油罐子和盐巴,还是交代了省着用的。
陈氏有些愁,老太太知道了她们额外动用了油盐,指定会骂人。
她要去堂屋向老太太报备一声的时候,常欢拉住了她。
“二伯母不用去说,等兔肉做好了,给老太太送去一碗便是。”
陈氏一听,想了想便不说话了。
老太太那脾性,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但是,会哄人如常老大和常老三那样的,几句话就能把老太太忽悠得五迷三道。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一碗肉加几句好话或许真能让老太太稍稍熄火。
“刺啦”一声,常欢挖了一勺猪油搁油锅里。
厨房门口的柳氏立时就闻到一股猪油的香气。
她跳起脚,“要死啦,你们几个搁这儿开小灶呢?还敢动家里的猪油罐子,我看,二嫂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不怕娘知道了,抽你一顿的?”
“三婶,用不了多少油,等会儿我们给奶吃兔肉,奶不会打人!”
常欢不管门外的柳氏怎么咋呼,油锅一热,扔了野姜片,和剁成小块的兔肉倒进去翻炒。
再次遗憾什么配料都没有的烹饪体验。
不过也聊胜于无。
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还挑什么一二三。
柳氏已经嫌事不大,又跑回正房找老太太去了。
常小五皱皱鼻子,“三婶是告状精!”
她在村里走了一趟,就有几波人拉着她。
有让她做人要厚道的。
有让她别把事做绝。
最让她心惊胆战的是,她们还说欢姐儿从山上摘了毒蘑菇,要用来毒死他们老常家的人!
老太太这两天正憋屈着。
往日虽说不怎么理会这个继孙女,但人家自己也会看眼色,老实干活,勤快得很。
老太太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家里头多个勤快人,她也能轻省些,几口野菜粥,老常家也不是供不起。
到了年岁上,随意给她说个乡里汉子,还能换一笔彩礼补贴家里,两全其美的事。
可这几日闹得,眼看彩礼无望,人老实性子也无踪影了。
你瞅瞅这跟她要东西的架势,比她府城里的大儿跟她要银子时还理直气壮!
你再瞅瞅这锅香得让人迷糊的蘑菇汤水,它是有毒的!
啊啊啊!!
她怎么敢的啊??
常欢看她那样就知道,这又一个以为鸡枞菌是毒蘑菇的,“煮了,放点儿猪油能更好吃。”
老太太眼一黑,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蘑菇不能乱吃,这是要死人的,你自己想死别拖着……”
“知道。不过,我真没有想要毒死你们。这种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常欢怎么会做?老太太你多心了。”
她给碗里舀了半勺汤,吹了吹,自己先抿了两口,“还欠点儿盐巴,老太太?”
“欢姐儿!!”
才发现锅里物事的吴氏跄踉地跑过来夺走她的汤碗,砸向地面,“你疯了吗?疯了吗?不要命了?”
汤碗应声而裂,她惊魂未定看着锅里沉浮的鸡枞菌,眼泪瞬间从眼窝里滚落下来,“欢姐儿,娘错了,错了……”
她恍惚着,要去抠常欢的嘴巴,“吐出来,你快吐出来!!”
常欢躲着她的手,心累极了,“没毒!真的没毒!”
常老四忙过来拉开吴氏,“媳妇儿……你冷静,冷静点,这蘑菇它没毒性!”
吴氏对他的话状若未闻,“我知道,她是不想要我了,不想要了……”
常欢定定地看着她,想说是吴氏自己把闺女推出心门之外的,怎么还倒打一耙。
可旁边这么多人在,她就把话吞了回去。
说不说都一样。
门口不知情的几个也被惊吓到了,看着那一锅汤水,面面相觑。
柳氏:“咱们真是好大的福气,欢姐儿想毒死咱,还给咱找了这么香的毒蘑菇……”
“闭嘴!”老太太怒喝。
“娘。”
堂屋门口,常宝儿刚从正房出来。
她照旧是衣裙整洁,神情淡漠。
除了老太太,其他人她是一个都没搭理。
走路时一双脚隐隐藏在裙子里头,两手交放在腹前。
头上那只平平无奇的素银簪子,生生被她戴出了点值钱的气息。
这么个人托生在老常家这样的人家里,也不知是福是祸。
正好,常宝儿劝好了老太太,扶着她要往外头走时,也朝她了看过来。
常欢微微颔首,“老姑。”
常宝儿回了她一个后脑勺,无比傲娇。常宝儿朝门口的陈氏道:“二嫂到正房来拿橱柜的钥匙吧。”
陈氏还没作反应,老太太已经惊愕地跳起来,“宝儿你说什么呢?”
常宝儿抚着老太太的后背,“娘,欢姐儿大概是要做了好吃的孝敬您,您也莫要再斤斤计较了。”
“可,可,那,那是毒……”
“她自己不是喝了?在这锅蘑菇汤端上饭桌之时,她还活着,那大家就能吃得。”
“说得倒也是……可是,老婆子凭什么要把东西给她啊?你看她这两天干的都是什么事!现在,外头的人都说你娘我是个恶毒婆子,说我不给她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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