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乐丹伏冰蓝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岁小孩了不得!踹了渣爹带人暴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养猫的coc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欣雯:“洋衣服?”江姥姥:“嗯,听说是从国外来的旧货,就像以前的当铺,谁家没钱了,把好衣服当成死当,当铺再把衣服卖成钱。”江欣雯:......姥姥唉,这是洋垃圾,这可不是当的衣服,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她急道:“姥儿,您可不许买那些洋衣服啊,好多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卖到咱这里来的,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呢。”江姥姥大吃一惊:“你听谁说的?不可能,卖洋衣服的可说是西洋当铺的衣服。”江欣雯气的直跺脚,一急眼就把上一世,一个同学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哎哟,姥儿唉,这衣服再便宜也不能买,真的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运到咱们这里的。那衣服上不知道沾着什么病菌呐,可真的不能买。这些衣服都是走私来的,我一个同学的妈妈在海关,专门就是抓这个的。”江...
《七岁小孩了不得!踹了渣爹带人暴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欣雯:“洋衣服?”
江姥姥:“嗯,听说是从国外来的旧货,就像以前的当铺,谁家没钱了,把好衣服当成死当,当铺再把衣服卖成钱。”
江欣雯:......姥姥唉,这是洋垃圾,这可不是当的衣服,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她急道:“姥儿,您可不许买那些洋衣服啊,好多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卖到咱这里来的,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呢。”
江姥姥大吃一惊:“你听谁说的?不可能,卖洋衣服的可说是西洋当铺的衣服。”
江欣雯气的直跺脚,一急眼就把上一世,一个同学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哎哟,姥儿唉,这衣服再便宜也不能买,真的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运到咱们这里的。
那衣服上不知道沾着什么病菌呐,可真的不能买。这些衣服都是走私来的,我一个同学的妈妈在海关,专门就是抓这个的。”
江姥姥一下子傻了眼,她原还想着这几天拿点钱,给江姥爷买一件呢子大衣回来。
百货大楼的呢子大衣一件卖一百多块,这洋呢子大衣才要50块钱,便宜一半多呢。
但外孙女这样一说,她也害怕了,可别为了省点钱,再给自家老头子穿死的的衣服。
这叫啥?这叫活人穿寿衣呀,江姥姥打了一个哆嗦,幸亏外孙女提醒的快,要不然买回来还不膈应死?
周日 ,江欣雯照例没睡懒觉,江姥姥没做早饭,她带着江欣雯402厂那边逛早市了。
江欣雯背着一个小书包,她摸着包里的头花,心里琢磨着等一会在早市卖一下试试,如果卖的好,就让姥姥每天早上来这里摆摊卖头花。
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挤上一趟公交车,江欣雯脑海里浮现出上一世挤地铁的情形。
也是一样的人挤人,也是一样的脚不沾地,唯一不同的是,地铁在上班高峰过后,便能松快一些。
而在这个时代,不管是不是上班高峰,都一样会双脚离地的被挤上车,或者双脚离地的被挤到车门外。
因为在这个时代,汽车,汽油的供应非常少,为了节省汽油,过了上班高峰期,良心一些的车队,会半小时发一趟车,不良心的车队,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才会发一趟车。
到了402厂的西墙早市,江姥姥掏钱买了两张油饼,这时的油饼哪有塑料袋装的?全是一张草纸裹一张油饼,手拿着去吧,可没袋子给你装。
江姥姥递给江欣雯一张,自己吃一张,娘儿俩就这样边吃边在这个早市里逛了起来。
冷不丁听到一个小伙子大声吆喝着:“卖国光苹果了,山东来的,又脆又甜,快来买呀,3毛钱一斤喽。”
江姥姥带着江欣雯挤进人群,柳条编的一米多高的大筐里盖了一半的草帘子,另一半露出了半红半绿的国光苹果,挨着墙根摆了两排筐。
一个小伙子拿着一杆老秤,正在称一网兜苹果:“得勒,这可是三斤半,高高儿的,您给我一块钱得了,内5分钱我就不要您的了。”
江姥姥大声说:“也给我来一块钱的。”
小伙子:“好勒,好太太,您自个儿挑。”
大嗓门的江姥姥开始给小伙子宣传:“嘿,你这儿可比合作社强多了,合作社不让挑,你这儿让挑?”
小伙子:“老太太,您挑,拣个儿大的,漂亮的拿。”
这一老一少的大嗓门,瞬间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又围上来不少大爷大妈。
江姥姥笑道:“进不进清大我不清楚,看这学习的劲头,将来上个大学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钟老师特意跑了一趟江家,将101中学的录取通知书送到江姥姥家,并叮嘱江姥姥给江欣雯准备被褥以及生活用品。
因为101中学在京都海淀区的西北角,而江家在朝阳区的东南角,距离太远,江欣雯开学后肯定是要住校。
江欣雯也将自己总结的一至六年级的知识点,拿了出来。她原本就誊抄了两份,一份准备过几天,老师们都返校时,她也去一趟学校,交给卢校长,算是自己对他知遇知恩的一点回报。
另一份准备给李洪海和宋向东,也算还了他们这几个假期的送钱之恩。
正好钟老师来了,江欣雯就将这两册知识点交给钟老师,请她带回去给卢校长看看,如果有用,也算是自己对白庄小学的一份心意。
拿着两册字迹工整的知识点,钟老师百感交集。她随手翻了翻,眼前一亮,这些知识点确实总结的非常到位,有些内容自己都没有总结的如此精细。没想到,小小年纪的江欣雯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送走了钟老师,江姥姥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不少票据,带着张波和江欣雯就去了合作社。
江姥姥非常大方的买两个新饭盒,一个搪瓷盆,拖鞋,毛巾,肥皂,牙刷,牙膏等生活用品。又应江欣雯的要求,给她买了一支新钢笔和圆规,尺子等文具。老太太临出合作社,又给她买了两盒蛤蜊油,让她带去学校擦脸。
江姥爷回家,听江姥姥念叨住校的东西后,第二天下班回家,就给江欣雯带回来一个暖水壶。在这个时代,暖水壶可是要票的,也不知道江姥爷用什么和别人换的这个暖壶票。
江欣雯感动姥姥、姥爷对自己的关爱,她暗暗下定决心,再过两年,一定要让两位老人不再像上一世那样凄惨。
上一世,姥爷为了给姥姥多攒点养老钱,退休后还返聘上班,吃苦受累好几年。
他的腿在解放前冻伤过,一到冬季就又疼又痒,江姥爷就听了单位一个人介绍的偏方,把蝎子焙干了吃。结果没过几个月便查出了肺癌,早早的去了。
这一世,姥爷退休后,绝不让他再回原单位上班,也绝不让他听什么偏方,就在家里种种花,钓钓鱼,过悠闲的生活。
虽然想法很美好 ,但现实却出乎了她的意料,江姥爷不仅退休后没有过悠闲的生活,反而忙的脚不沾地,这都是后话了。
江欣雯一拍脑袋,种花?种花?君子兰,对就是君子兰这东西将来会炒到天价。
江姥姥喜欢养花,家里的阳台养了各式各样的花。江欣雯跑到阳台,看老太太养的那些花。
家里有仙人掌,虎皮兰,米兰,普通海棠,死不了的太阳花,榆叶海堂,甚至还有一盆茶花,居然还有两盆朱顶红,豁,看到了,这像是君子兰,两盆小苗。
江姥姥跟着来到了阳台:“你平时也不养花?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欣雯指着那两盆小苗问:“姥姥,这是什么花?”
江姥姥说:“这叫君子兰吧,是朱颖的老娘送我的,他家的大花分出来的小苗。这玩意浇水多了不行,烂根,水少了干死,我还要好好学学怎么养。”
江欣雯眼前闪过一沓一沓的大团结,她目光闪闪的盯着江姥姥:“姥儿,你可要好好养,这花这么难养,一定特别贵。”
天气越来越热,江欣雯的期中考试成绩依然是双百。
这个成绩在四年级很少见,因为从四年级开始,语文考试有作文,而作文多多少少都会扣一点分。但是钟老师实在舍不得给江欣雯扣分,她写的太好了,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这文笔简直没的挑。
徐辉似乎已经认命的做了老二,不再嫉妒,不再争强好胜的和小豆芽比较,钟老师也找他谈了一次话,他的内心似乎已经释然了。
学习狂热份子江欣雯,依然隔那么一两天,就要挨老爸张裕的一顿胖揍,她已经习惯了:反正精神病在线,没事人家还要杀个人呢,挨顿揍就挨顿揍吧,只要不打死打残,总还是有希望不是吗?
不过,江欣雯也没饶了张裕,这几个月下来,她已经偷了张裕十来块钱了,张裕根本没有发现,可见张裕平时是多么的大手大脚。
偷钱的事,还要从春节时老家的一封来信说起。
信是小姑代笔的,信里,张裕的老娘哭诉:娶了城里姑娘,忘了农村老娘,有了城里娃,不顾农村情。他大哥,三哥的孩子要上学,四弟在当兵受苦,大妹,二妹,三妹虽然嫁人了,但也需要娘家时常补贴,并说每月张裕寄回去那四十块钱根本不够一家人花的,再加上老娘这次又生病了,归里包堆,那意思就是:钱,再多给家里这寄点钱。
江欣雯偷看完信件,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呸,一家子吸血鬼。
这时代的药根本不用花钱,都是自家老妈从医院开回来,寄回老家去的。
现在可不是90年代末期,现在可是纯纯的公费医疗时代,俗称医疗包干时代。看病拿药那是一分钱都不需要花,即便在县城看病挂号也只有5分钱,药也便宜,奶奶说什么生病要钱,简直是讹诈。
大伯和三叔的孩子要上学,关张裕什么事?难道是张裕把大伯娘和三婶娘都给上了不成?
这两家的孩子全是张裕的种儿?凭什么要张裕出钱上学?
如果这两家孩子真是张裕的种,她现在就把这个混蛋爹给举报了去,流氓罪,怎么着也得弄个枪毙。
再有,大姑在县的医院做收费员,二姑是村妇女主任,三姑嫁了个好人家,三姑父在城里供销社当采购,又把三姑调进了一个合作社当临时工,这三个姑娘每个月都有收入,需要什么贴补?唯独那个又丑又肥的小姑没上班,因为长的丑,根本嫁不出去,还在家当老姑娘呢。
上一世,小姑在奶奶死了一年后结的婚,而江玲也是在张彩凤结婚后,才发现,张裕居然背着自己,又给了小姑张彩凤五百块钱的陪嫁,五百块钱呀,这是江玲不吃不喝一年的收入呀。
张裕为了他自己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可没少背外债,江玲也是左支右补的,才把这个家撑了过去。
江欣雯暗恨:这个奶奶这么作妖儿,一定是家里的那几个坏姑姑怂恿的。
江欣雯记得,82年夏天8月份,自己的奶奶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的死讯传来,张裕也对江玲坦白了,他为了给自己老娘看病,偷偷的在外面拉了800多块钱的饥荒,当时江玲气的要和张裕离婚。
而一年后,死性不改的张裕又因为自己小妹结婚,背着江玲在外面借了500块钱,两口子又是大吵一架,江玲在那一年,气的崩漏,出血不止,脸上也长出来好多斑斑点点,变的不再那么漂亮了。
长大后,她才明白一个道理:贫贱夫妻百事哀。
反正也都是张裕偷偷在外面借的钱,不偷白不偷,江欣雯每天夜里,都会趁着两口子睡熟,悄悄的去偷张裕的钱。
张裕的钱很好偷,他是一个不爱整理内务的人。回家后,外衣,外裤都会脱下来,挂在饭厅的衣架上。
而他的钱,也经常会乱七八糟的一大把放在裤兜里。
第一次,江欣雯从张裕的裤兜里偷了4毛5分钱,她忐忑了整整两天,但是,张裕没有什么反应。
第二次她偷了3毛钱,张裕还是没有反应,从此,小欣雯夜里经常去翻张裕的裤兜,遇到一大把钱的时候,她就多拿点,钱少的时候,她就拿个一毛,几分的,慢慢的,也偷了十一块多。
江欣雯暗想:莫非张裕现在就在外面有人了?他为什么每天都要花钱?
直到有一天,张裕递给她五毛钱,让她去合作社买一盒三毛五的大生产香烟回来,她才明白。
张裕平时就往外发烟,虽然钱有数,但是烟没数,没烟了就去买一包,再加上张裕自己抽,当然他的钱没数了。
过了六一儿童节,天气热了,江姥姥明显忙碌起来,她开始糊纸缸。
纸缸的制作很简单,就是把废报纸泡在水里做成很稠的纸浆,再用面粉打成稀浆糊,把稠纸浆和浆糊混合起来,贴在一个缸的外面,晒干后脱模,然后用报纸,把干透的纸缸,一层一层用浆子粘好,再晒干,就成为一个可以装东西的纸缸。这种纸缸可以装大米,面粉,棒子面(玉米面)等粮食,也可以装家里的杂物。
说实话,这种纸缸,可比后世的纸箱可结实多了。
江欣雯知道,江姥姥这是准备搬家了。在大文化时期,江姥爷原来住的房子被没收(公房),一家人被赶到这个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小阁楼里。
江姥爷平反后,单位又新盖了房子,按照工龄和职称,江姥爷可以分一套59平米的三居室。
看着江姥姥一脸的幸福,江欣雯想起上一世。也是79年夏天,江家搬到了朝阳区慈云寺那边的新房,距离现在住的地方有八站地,大概六公里左右。
新家的附近有三个大型的国营棉纺厂,自己的妈妈江玲,就在棉纺集团的医院工作,离姥姥,姥爷的新家相当近,走路也就五分钟到家。
江姥爷就是在慈云寺去世的,安平哥也是在那里被赶走的,而那里的房子被张裕换成了张波的名字。自江姥爷去世后,老太太一直到死,都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天天都被张裕挤兑。
江欣雯在江姥姥的鼓动下,跟着江姥姥在周日的上午,去了新家。
这是一个有地下室,东西朝向的楼。江姥爷要的是二单元一楼101号房。
这时的59平米可没像上一世黑心开发商那样算建筑面积,59平米可是实打实的使用面积。
江姥姥拿钥匙开了门,正对着门口是一个饭厅,进门右手是厨房,挨着厨房是一间小卧室,再向前走直对着大门的是厕所,厕所两边各有一间卧室。
三间卧室的面积分别是15平米,12平米和10平米,小饭厅也就8平米左右,厨房是个长条形,大概有4平米的样子,厕所也就3平米的样米,主卧还有一个阳台有四平米左右。
江姥姥干活相当麻利,祖孙两人很默契的开始打扫。江欣雯向水泥地上撒水,江姥姥先用笤帚扫了两遍,又用很湿的拖布拖了一遍地。
江欣雯看了看擦干净的水泥地面,感叹:这时代的人就是实在,这水泥一看就没有偷工减料,水泥细腻结实,和水磨石相比,也不差什么了,绝不是那种用手一搓就往下掉灰的水泥。
地上不起灰尘后,江欣雯开始用抹布擦门窗,暖气管,窗台等等。
中午,江玲也从通讯团来到新家,她从食堂打了饭,娘儿仨吃饱了,又开始洗洗擦擦,直到下午四点,这房子才打扫干净。
江玲问江姥姥:“妈,您和我爸商量好了吗?什么时候搬家?”
江姥姥说:“等孩子放了暑假再搬吧。”
江玲说:“您和我爸早点搬过来呗,我中午正好回家吃饭呢。”
江欣雯望着自家老妈对着江姥姥撒娇那模样,想到上一世,自从江家搬到慈云寺以后,这个漂亮妈也是天天回姥姥家里吃饭。
也就从那时起,张裕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因为江姥姥搬家后,张波也上学了,两个孩子中午都回通讯团,跟着张裕去食堂吃饭。吃饭就要花钱,这两个孩子吃饭花的可是张裕的钱。
当时通讯团在海淀区盖了团级干部的住房,所以张裕思来想去,宁愿天天坐班车跑腿,也不愿意花自己的钱给两个孩子吃午饭。
所以,他在1981年,向部队打了报告,要了团级干部的房。一家人搬到了海淀。
从此江玲女士过上了每天早上4点半起床,给两孩子做好带去学校的饭菜,顺便再把一家人的早饭做出来。
做完这一堆事情后,江玲女士还要骑二十分钟自行车去很远的车站,从那里,再坐2小时的公交车到单位。
所以,美丽,漂亮的江玲女士,得知丈夫借了大笔外债,再加上早起晚归辛勤劳作,连气带累,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迅速的三年内,枯萎,憔悴,身体也慢慢衰败了,彻底成了一个多病的黄脸婆。
而做为一家之主的张裕,只需要吃完老婆做好的早饭,在早晨7点前坐上班车,等着司机开车就好了。
而晚上,他通常会在6点多一点到家,到家就要吃江欣雯已经做好的饭菜,根本不会等8点才到家的江玲。
而江伟和张波两个孩子,彻底成了没人管的状态,也造就了两个孩子以后的悲惨命运。
刘猴子是江伟的班主任,潘胖子是张波的班主任。这两人是十年大文化的产物,无知,粗俗,恶劣,人品极差,却做着教书育人的伟大工作。
为什么姐弟俩会去农村小学上学呢?因为张裕在单位得罪人太多,院里的小孩们全都不和姐弟俩玩。
在搬到海淀后,张波被院里的大孩子们扔石子,打破过一次头。
江玲知道院子里孩子们因为家长的原因,不好在明面上报复张裕,就教唆孩子们欺负自家的小孩。
但是夫妻两人平时都在朝阳区上班,白天也不在家,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江玲就让张裕想办法,把姐弟俩转到了远离大院里其他孩子的这个农村小学上学。
刘猴子和潘胖子两人是狡猾的,她们一点一点,循序渐进的试探着张裕和江玲底线。
等她们发现这对父母无条件信任老师,没有任何底线的时候,江伟姐弟的苦日子开始了。
第一次的试探,是在姐弟俩转学进校的第五天,刘猴子怂恿班里的男孩子抢了姐弟俩的书包,把书全撕碎扔到了垃圾站。
在城市里长大的江伟,哪里有农村的小男孩有力气,再说那些孩子都是成群结队的。
书包丢了,江伟和张波哭着回家请张裕做主,江伟却被张裕暴打了一顿 ,理由:一定是江伟犯贱惹了当地的孩子,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无缘无故欺负你们,连张波这个好孩子的书包都被抢走。
张裕第二天带着江伟来到学校,不仅没有找抢书包的孩子算帐,还对刘猴子表示,让老师好好教育江伟这个撒谎精,惹事精 。
第二次试探是在姐弟俩转学进来的第二个月,江伟的小姨父从法国回来给了她一件新衣服,刘猴子又怂恿村里的孩子(同学)把她的衣服扒了。
这一次张裕连学校都没来,江伟第二天顶着红肿的脸到了学校,刘猴子和潘胖子两个恶魔,从此对姐弟俩开始了无底线的欺压。
要问江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因为她从五年级开始,寒暑假在紫竹院公园,跟着一位董师父练武术,在她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已经有点本领了。
她把欺负过她们姐弟的一个男孩儿堵在校外,一顿暴捶之后,那个男孩什么都说了,从姐弟俩转学进来第一周开始,刘老师就指使他们欺负姐弟俩到他们如何抱团给姐弟俩下绊子的事全招了。
但是,当时的江伟受张裕和江玲的洗脑,只认为是男孩撒谎,她又暴捶了那男孩一顿才放他回家。
当时的社会,运动刚结束,国家百废待兴,老师这个职业是被人们崇尚的。老师是天,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个印象根深蒂固。
直到她四十二岁,患了癌症以后才知道,自己被张裕和江玲PUA了将近四十年。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人,长辈们做的事情也不一定全对,亲生父母,不一定真心会对自己的子女好,但那时,她醒悟的太晚了。
因为离家远,姐弟俩每天都带饭。刘猴子和潘胖子没少骗(抢)姐弟俩的午饭。
她们吃了姐弟俩的饭,还说:“城里人的生活真好,这么小的孩子吃细粮,你们就应该忆苦思甜才对。”然后就把他们带的贴饼子咸菜疙瘩扔给姐弟吃。
刘猴子和潘胖子怕姐弟俩向家长告状,便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欺压江伟和张波。
以学习成绩不好为由,把四年级的江伟拉到三年级去“游学”,并威胁江伟,不许告家长,如果告家长,就不允许他们再上学,使姐弟俩害怕,根本不敢回家告状。
江伟在白庄小学,年年都是双百,到了向东小学以后,每次考试成绩都不超过90分。遇到刘猴子心情不好,江伟和几个女生更是她发泄的对象,挨骂是家常便饭,十天半个月的便被打的头破血流。
江伟的鼻子不直,有些歪,就是在她五年级的时候,刘猴子对她下了狠手。一拳打到她的鼻子上,一个小时都没有止住血。刘猴子害怕了,把江伟送到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江伟的鼻子骨折了。
刘猴子和潘胖子两个人仗着是老师,联合起来对张裕数落江伟的不是,把责任全部推卸在江伟身上。
而奇葩的张裕夫妻,却一致认为是江伟不听话,老师才“教育”她,根本不听江伟的,更没有追究刘猴子和潘胖子的责任。
为此,江伟没少挨打,就这么说吧,如果今天江伟挨了两顿揍,一顿是张裕心情不好,另一顿必定是刘猴子又对她进行了诬告。
潘胖子吓唬张波更绝,她让她的儿子骑在张波身上打,还让他儿子在张波的头上撒尿。
别看张波在家里横,可去了外面,他就是一个怂包,他被潘胖子的儿子吓破了胆 。江伟有时候反抗潘胖子儿子的时候 ,张波都帮着那个混蛋打她。
江伟打了一个激灵,想到上一世的惨状,她咬牙心里想着:必须尽早跳过小学这个槛,必须考个好初中,尽快考上大学,逃出张裕的魔爪,绝不能再进那个地狱一样的学校。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响,江伟估摸着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半。她急忙收拾好书包,斜挎上就向家跑,她要早点回去,找张裕要一毛钱买菜呢。
回到了大院,一口气跑到办公楼的二楼,在楼道里就听到张裕的大嗓门,他正和谁嚷嚷着什么。
江伟摇摇头,这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也就赶上了这个时代,换做开放后,估计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名年轻的军人,红着脸从副主任办公室里出来,他看到江伟愣了一下,微笑着说:“江伟放学了。”
江伟认出来了,这是张裕将来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事处长,也是害张裕早早退休的罪魁祸首。
江伟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甜甜一笑,说:“洪叔叔好。”男人点点头,转身,低头快步走了。在洪富忠转身低头时,他的笑容变成了狠厉的模样,他紧咬着嘴唇,仿佛要把张裕给他的羞辱咬碎。
江伟敲了敲门,然后推开,说:“爸,我回来了。”
张裕竖着眉毛,凶光从两条缝里射了出来了,他从兜里翻出三毛钱,放在桌子上,对江伟说:“回家拿副食本,去嘎(割)两毛钱肉,再买一簸箕菜回来。”
江伟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年代,虽然冬天没什么好菜,但是供销社偶尔会供应蘑菇,她回家路上看见有大妈拎着蘑菇回家。
江伟在十五岁以前根本没吃过蘑菇,因为那东西贵,一斤要五毛钱,张裕和江玲为了省钱,从来不买论斤称的菜,全是买搓堆菜,也就是五分钱,或者一毛钱一簸箕的那种不太好的菜。
江伟拿起桌上的三毛钱,笑嘻嘻的问:“爸,肉是切片还是切块?”
张裕不耐烦的说:“就两毛钱肉,能切块吗?你简直蠢的不是一星半点。”说罢,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江伟揣上钱,转身跑出办公室。
自己这个女儿一看书就嚷嚷头疼,现在居然知道上进了?主动要什么知识点?这一听就是和学习有关的东西,不仅要送这小姑娘回家,还必须要和人家拉好关系。
丁莉一共有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很聪明,这个女儿是她三十二岁那年生的。
当时条件艰苦,孩子跟着她受了不少罪,挨打,挨骂,吃糠咽菜,大人劳改,孩子在肚子里也得不到营养。
最让人担忧的是,这孩子出生后还发了一场高烧,差点死掉。
等赵帆渐渐长大,她和丈夫才发现这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比别人慢一拍。
说话晚,走路晚,学什么都慢。多少个老师隐晦的表示这孩子反应慢,唉~不就想说自己这个闺女是个弱智嘛。
现在这个小的姑娘愿意帮助自己女儿,那当然好了,不管孩子学习能不能进步,最起码,有愿意和她一起玩的朋友了。
江欣雯介绍了江姥爷和丁莉认识,司机帮忙把江姥爷的车放进轿车的后备箱里捆好,便一路疾驰,一个多小时后,到了江姥爷家。
下了车,司机在帮江姥爷卸自行车,赵帆下了车,踢了踢腿:“江欣雯,你家可真够远的。”
江欣雯没理这位娇小姐:“阿姨,去我家坐一坐,喝口水,正好我还要把学习材料给帆姐姐。”
丁莉点头,带着赵帆跟着江姥爷一起进了江家。
江姥姥听说江欣雯的同学和她的妈妈来了,热情的沏了糖茶水,三个大人坐在小饭厅聊天,江欣雯带着赵帆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册小学知识点,把数学那一本递给赵帆:“帆姐姐,你最好抄一遍,这一本我还要呐。”
“啊??”赵帆看着这一本“书”有些犯愁。
“啊什么啊?”江欣雯没好气的说:“这里面都是重要的基础,你把这些弄明白了,你的小学数学也就过关了。”
说着,她翻开这本知识点,拉赵帆坐在凳子上 ,开始给她讲。江欣雯总结的知识点和课本上的不太一样,她总结的东西浅显易懂,用最简单的道理,把数学公式的原理讲的很透彻。
喝了两缸子糖茶水的丁莉看了看表,她和江姥爷、江姥姥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了,自家赵帆怎么还不出来呢?
她对两位老人示意了一下,便起身向小屋走去。
赵帆满脸笑容加惊喜的模样,让丁莉有些吃惊,江欣雯正对赵帆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着线段,不时的问赵帆一些问题,赵帆高兴的回答着。
江欣雯说话的声音有些低,丁莉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但是赵帆的大嗓门她可听清楚了:“哎呀,江欣雯,这个我又对了?一定不是我变聪明了,是你比老师讲的好,你这么一讲,我就懂了,老师讲了好久,我也不明白。”
江欣雯的余光瞥见丁莉站在门口,她知道丁莉想要回家了。
于是她说:“帆姐姐,你先回家把这些知识点全部抄一遍。等下周回了学校,我再给你补补,咱们补完小学数学,你就不会感觉现在的代数难了。”
即便江姥姥头一天一再叮嘱江欣雯多睡一会,但生物钟早已形成,江欣雯在6点钟便准时起床了。
江姥姥早在五点半就起了,她做好了早饭,打扫了屋子,见江欣雯洗漱完,便喊她快点吃饭,一会还要去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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