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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开局,我把男主囚禁了咋搞韦丹珍元翠萱小说

厢花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素馨并没有多说,她只是不想让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今日早朝上临原州之事她也略有耳闻。这些年来,皇兄与母后在朝堂上常常意见相左,最后多以母后的意见作为最终的决定。她知晓皇兄心中不甘,同时也恨自己从小身体孱弱,不能帮上皇兄什么。阮贤安慢慢转过头来,目光一点点聚焦在来人身上。“皇妹?”他有些诧异,随即又怅然地轻笑起来:“皇妹你来了……”“皇兄,”阮素馨原本柔和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皇兄莫急,且等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相视的二人却是心有灵犀地明白了话中之意。阮茵茵用完早膳后便进了书阁,一直在书阁中待到了傍晚。不是为了旁的,而是为了给容瑾画出“更好”的一幅肖像!书案画卷上,一个风姿卓然、模样清贵的男子跃然纸上,甚至连男子眉眼间似有似无...

主角:韦丹珍元翠萱   更新:2025-03-18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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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韦丹珍元翠萱的其他类型小说《地狱开局,我把男主囚禁了咋搞韦丹珍元翠萱小说》,由网络作家“厢花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素馨并没有多说,她只是不想让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今日早朝上临原州之事她也略有耳闻。这些年来,皇兄与母后在朝堂上常常意见相左,最后多以母后的意见作为最终的决定。她知晓皇兄心中不甘,同时也恨自己从小身体孱弱,不能帮上皇兄什么。阮贤安慢慢转过头来,目光一点点聚焦在来人身上。“皇妹?”他有些诧异,随即又怅然地轻笑起来:“皇妹你来了……”“皇兄,”阮素馨原本柔和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皇兄莫急,且等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相视的二人却是心有灵犀地明白了话中之意。阮茵茵用完早膳后便进了书阁,一直在书阁中待到了傍晚。不是为了旁的,而是为了给容瑾画出“更好”的一幅肖像!书案画卷上,一个风姿卓然、模样清贵的男子跃然纸上,甚至连男子眉眼间似有似无...

《地狱开局,我把男主囚禁了咋搞韦丹珍元翠萱小说》精彩片段


阮素馨并没有多说,她只是不想让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今日早朝上临原州之事她也略有耳闻。

这些年来,皇兄与母后在朝堂上常常意见相左,最后多以母后的意见作为最终的决定。

她知晓皇兄心中不甘,同时也恨自己从小身体孱弱,不能帮上皇兄什么。

阮贤安慢慢转过头来,目光一点点聚焦在来人身上。

“皇妹?”他有些诧异,随即又怅然地轻笑起来:“皇妹你来了……”

“皇兄,”阮素馨原本柔和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皇兄莫急,且等等。”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相视的二人却是心有灵犀地明白了话中之意。

阮茵茵用完早膳后便进了书阁,一直在书阁中待到了傍晚。

不是为了旁的,而是为了给容瑾画出“更好”的一幅肖像!

书案画卷上,一个风姿卓然、模样清贵的男子跃然纸上,甚至连男子眉眼间似有似无的漠然神韵都画了出来。

为了能符合容瑾对于“更好”的要求,阮茵茵还找来了各色颜料,按着勾勒出来的线条一点点为其上色。

原本栩栩如生的画作更加多彩华美,仿佛下一秒那灵动的人物便能从画中走出来。

阮茵茵生一边生无可恋地做着收尾工作,一边动了动自己已经僵硬的脖颈。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都跑到这异世做公主了,竟还能梦回当初兼职画师连肝几宿的感觉。

“殿下,奴婢来帮你按按肩吧。”婉安实在看不得殿下这般疲惫之态。

“好啊!”阮茵茵笑了笑,“还是你最贴心。”

婉安的按摩手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轻重得当,又酸又舒服。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僵硬的脖颈不再酸痛了,反而轻快地很。

“你这手艺,定然是练了有些年头了!”阮茵茵开玩笑似的道。

“奴婢们都是自小学这些手艺的,也正是因为奴婢学得出众了些,才有资格伺候殿下。”

关家对下人管束甚为严格,她们自懂事起便在关家接受教导,自然是旁家不能比的。

阮茵茵一边享受着大师级的按摩,一边专注地完成最后的上色。

“殿下,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身后传来婉安小心翼翼的声音。

阮茵茵手下动作未停:“你说。”

婉安神色纠结,她作为殿下多年的贴身婢女,自诩对殿下还算了解,但最近两日她愈发看不懂殿下所为了。

“殿下,您对容公子如此用心,可是真的因为动了真心?”

婉安本以为殿下更偏爱祝公子,可这段时日看来,殿下为容公子破例太多,实属罕见。

虽然殿下难得地不再往南风馆跑,但以容公子的出身,也是万万配不上殿下的。

阮茵茵捏着毛笔的手一顿,心道:的确是真心,只不过是真心想活下去……

可这种事也无法为外人道,她只说:“容瑾…的确有几分姿色不是吗?”

这话倒也合理,虽然容瑾身体有疾,但模样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俊俏英朗。

他不似祝渊之永远温柔何和煦的清隽,而是带着些许冷漠与厌世,处处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但那俊朗的脸却又让人生不出厌恶来。

婉安不知该说什么,殿下一向喜欢模样俊俏的男子倒也没错,但……

“殿下会不会太过骄纵容公子了?”婉安只是心疼殿下。

殿下何曾为了别人做到如此地步,又是送人送物,又是下厨,更过分的是,容公子似乎还不那么领情。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连廊尽头,祝渊之才离开。

……

阮茵茵进宫时恰好碰上下早朝,大臣们三三两两往宫门外走着。

路过大臣看到驾进宫门的车轿都微微惊诧,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看来是长公主进宫了。

于是几个同行的大臣不由得聊起来:“听闻最近太后在私下探听各家适龄才俊,好像是预备着为长公主择婿。”

“竟有此事?!本官家中二郎尚未成婚,这这这…本官还是早日为二郎定门亲事吧!”

“你家二郎才过束发年纪吧?长公主就算择婿也要从及冠的世家子弟之中啊。”

“此言差矣,听闻民间传言,长公主曾从南风馆收了两个小倌进府,这般荒唐事都做得出来,长公主又哪里是那般规矩的人啊?!”

“慎言、慎言!这还是在宫门之中,各位同僚,这话可万万不敢传到长公主耳中啊!”

从前便是有一大臣弹劾长公主的荒唐行径被长公主所知,不出半月便沾染上大罪,满门覆灭。

长公主处事荒唐、贪色荒淫也就罢了,关键这驸马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朝中都是明眼人,当下朝堂局势变化莫测,虽说当今太后势大,兵权又被关家掌控,但谁也说不准日后如何。

若是与长公主攀上姻亲,便再无选择,只能与太后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若是日后陛下收权,太后一朝失势……那长公主驸马一族恐怕就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

几个大臣各自上了马车,纷纷回府商议如何应对此事去了。

阮茵茵还不知自己只是进宫一趟,便在众位大臣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马车行至未央宫外。

还未进去便瞧见常嬷嬷守在房门外。

常嬷嬷见殿下前来,匆忙上前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阮茵茵看向紧闭的房门,疑惑道:“母后可在房中?”

常嬷嬷神色有些不自然:“太后娘娘在房中,陛下也在,殿下稍等片刻,老奴前去与太后通禀一声。”

阮茵茵虽不知母后与皇兄在房中聊什么,但也乖顺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常嬷嬷从房中出来,“殿下,请进。”

阮茵茵一进去便察觉到房中的气氛怪怪的。

母后与皇兄各坐在一侧,但两人的面色却一个赛一个的黑沉。

两人的威压沉沉落下,空气中莫名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后的窒息感。

怪不得常嬷嬷刚刚的神情怪怪的,原来是两人起了争执。

阮茵茵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上前行礼问安。

“明珠来了。”太后脸上的冷意有所缓和,“坐吧。”

阮茵茵暗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僵滞也只能是她来从中调和。

这是阮茵茵第一次见东昌皇帝,她的皇弟。

阮贤安应当是随了他去世的母妃,五官清秀柔和,虽有了些一国皇帝的威严,但眉眼间仍有稚气未脱,看起来少了些成熟稳重。

他穿着一身明黄朝服,显然是一下朝便来了未央宫,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按着原主的记忆,她虽与这个皇弟算不上多么感情深厚,但毕竟从小一同在太后膝下长大,感情倒也与旁人不同。

阮茵茵坐到太后身侧,扯出个笑来:“陛下怎的这么早就来未央宫了?”

阮贤安知道阮明珠的疯癫性子,他从不主动招她,所以即便心情不佳,也忍着脾气淡淡回道:


一张人像速写而已,对她而言算是信手拈来。

祝渊之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看着她专注认真的神色。

女子微微低头,身前的烛火耀在她的身上,连发丝都披上一层柔和圣洁的光晕。

那嫣红的唇瓣微抿,似在思索,但一双眸里却异常的明亮。

她手中的炭笔在她指尖挥动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那草纸上竟真的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祝渊之不由得又凑近些许想要看得清楚。

这绘画的技艺实在新奇,他从未见过此种画制的方法,却也不得不惊叹于这画作的神奇。

长公主竟还有这样精湛又奇特的画技?

祝渊之恍然意识到自己从前根本半点不了解阮明珠。

从前他只知她喜好美色又跋扈蛮横,如今却觉得她更像一个取之无尽的宝藏。

阮茵茵将画好的人像递过去。

婆婆接过画完的草纸,惊呼:“哎呦,姑娘还真是心灵手巧,画出来的人儿倒像真的似的!”

阮茵茵浅浅一笑:“哪里比得上婆婆捏得像。”

一旁的祝渊之沉吟良久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从前都不知小姐还有如高超的画技,小姐是师从何人啊?”

即便是从前在南季国也从未听闻过此种画技,他不由得有些好奇。

“这是幼时与一画师所学,但是后来他年纪大些便告老还乡了,我也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而已。”阮茵茵说得滴水不漏。

祝渊之点了点头,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那画中人物上……

不多时,婆婆便照着画像将面人捏了出来。

阮茵茵将准备好的半块碎银子递了过去,“多谢婆婆了。”

“哎呦,姑娘,用不了这么多啊!”婆婆拿着那半块碎银,惶恐地手足无措。

她在这摆摊一整日也赚不到这些钱啊!

阮茵茵只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您捏的这样好,值这些钱的。”

如今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外头越发寒凉,阮茵茵也希望婆婆能早些归家。

很快,府中的车轿驶过来,两人上了车轿一道回了公主府。

一路上,阮茵茵始终将那两个面人握在手中,十分喜欢地左看右看。

进府后下车后,阮茵茵道:“今日多谢你陪着本宫逛街,早些回去休息吧。”

告别后她正想转身离开,却又被身后清朗的声音唤住了脚步。

“殿下!”

阮茵茵回头看过去,八角宫灯下,男子长身玉立,嘴角噙着浅淡笑意:

“若殿下日后有空,可否也帮在下画一张那样的肖像?”

阮茵茵愣愣点了点头:“当、当然可以。”

“多谢殿下,渊之告辞。”祝渊之微微拱手颔首,而后往所居院所的方向去了。

阮茵茵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拍了拍自己泛红的脸,心中讷讷:

怪不得书中男二是南季万千闺中少女的暗恋对象,实在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扰人心弦。

阮茵茵摇了摇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她随手唤了个小丫鬟,将属于自己的那个面人送回寝殿,而后径直去了听竹轩的方向。

冬日天暗得早,不过酉时而已,已是明月高悬于夜空。

不过处处挂着宫灯,便也不觉路难走。

阮茵茵到时,正是容瑾用膳的时辰。

进门后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明显清淡了许多,多是些易消的食物,看来厨房的确是已经得了吩咐。


南风馆离皇宫的距离并不算近,即便是坐马车也要两刻钟,车厢里的两人各坐一侧,气氛诡异的寂静。

阮茵茵小心翼翼抬眼打量着靠在车厢一侧的男子。

刚刚在房间中容瑾形貌狼狈,她多看一眼都怕是冒犯,如今坐下来细细瞧,却觉得书中对男主的描述还是有所保守。

男子五官俊美硬朗,眉眼深邃,剑眉星目,幽深的眸子中总是蕴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警惕与冷傲。

虽然身形有些清瘦,但即便身着灰旧单衣,也掩不住通身矜贵傲然的气质。

也是,若是没有经历那些构陷,他也应当是锦衣玉食供养长大的。

阮茵茵不知不觉便看得入了神,直到看到容瑾的视线转过来。

她迅速将头转向车窗,装作若无其事地掀起了车窗的帘幕,掩饰般看向窗外。

几朵雪花裹挟着刺骨的凉气迎面吹进来,冻得阮茵茵打了个寒颤,慌忙将帘幕放了下来。

好冷……

容瑾看着她古怪又滑稽的举动,眉头紧蹙,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阮茵茵能感受到一道审视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垂着眸子不敢再轻举妄动。

没多时,那道带着压力的视线似乎消失了。

她悄悄抬起头看过去,却看到刚刚还端正坐着的男人此刻神色痛苦地斜靠在车厢上,脸色明显不常。

像是……像是喝解药前的样子!

阮茵茵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你怎么了?”

容瑾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现在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是药效发作。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无端赎下他,现在还未到公主府便已经藏不住虚伪的面具了。

阮茵茵好不容易刷了点好感,现在看到他这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怎么能不紧张。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她直接两步跨到他的身边坐下。

难道刚才的解药没有用?不可能啊……

容瑾本就被身体节节攀升的温度折磨得头脑发昏,女子的娇躯伴随一阵馨香倏地靠近,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他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明明他讨厌面前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但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他狠狠将阮茵茵推开,那勾人心脾的香气消散在鼻尖,他短暂地获得了几瞬的清醒。

阮茵茵没有防备,一下被他推倒跌坐到软毯上,脑袋结结实实撞到了车厢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差点就口吐国粹!

她捂着撞疼的脑袋,又扶了扶撞歪的发髻,提着裙摆费力地站起身来。

真以为她没有脾气啊!

阮茵茵刚想开口骂他不识好歹,却看到靠在车厢上的容瑾眉头紧蹙,狭长的眼尾泛着红,嫣红的薄唇微微张开。

阮茵茵双眸瞪大,才升腾起的那点怒火被眼前的景象尽数熄灭。

她有些犹豫问道:“你不会是……”

说话间,容瑾的状况愈发糟糕,她看到他身体开始发抖,像是要昏迷的前兆。

该死!

也不知那老鸨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竟然如此来势汹汹,喝了解药都无济于事!

依现在的状况,若是她放任不管,恐怕容瑾真的会有性命危险。

阮茵茵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若是男主死在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人会威胁到她未来的性命了?

可这想法立刻被她否决了,她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死在自己眼前,更何况,容瑾是男主,若是他死后引起世界崩溃……

阮茵茵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索性心一横,紧靠着容瑾坐下来。

“将马车驾快些!”她朝着车厢外的方向大声吩咐道。

而后趁着容瑾神志不清醒,阮茵茵将他双捆绑到车窗雕花栏杆上。

她母胎单身二十二年,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阮茵茵心跳如擂鼓,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伸出去的手都在颤抖。

她只是为了救人,只是为了救人……

阮茵茵在心中给自己默默洗脑。

指尖刚触碰到男子的肌肤,阮茵茵便感受到烫人的温度,那温度似乎顺着她的手指传到四肢百骸,灼得她面色绯红。

阮茵茵大着胆子将手从他的衣摆探进,纤细的柔夷如灵蛇一般游走在肌肤之上。

片刻后,她不禁被那灼人的温度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传闻中的男主标配吗……

“唔——”

容瑾被她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浑身一颤。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睁眼却看到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正俯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在他的衣袍之下……

他猜到这个女人或许会趁人之危,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还在车轿上她就敢如此荒淫大胆!

容瑾面色阴沉下来,这样的羞辱无异于将他的尊严踩进泥中碾碎。

若是真的顺从阮明珠,他与供人玩乐摆弄的物件还有何不同?!

“别碰我!”容瑾无力地挣扎,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这个女人绑在了车窗上的雕花框上。

阮茵茵见他醒过来,有一瞬间的心虚,但随即想到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别的办法,随即又多了几分底气:

“你以为本宫想要这样啊?若不是情况危急,本宫何必如此自轻自贱……”

看着容瑾眼中的凌厉与仇视,阮茵茵恶向胆边生,指尖微动。

细微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容瑾而言却是巨大的刺激,他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微微昂起头来。

他抵抗了这么久的药效,阮茵茵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反抗的力气。

果不其然,不过几瞬而已,刚刚还口出狂言的容瑾此刻头靠在车厢上,满目春色,喉咙间也无法抑制地溢出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发丝被汗水濡湿,紧贴在下颌处,天地颠倒的体验让他失了魂一般。

他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着,再说不出半句狠厉的话来。

阮茵茵听着耳边的男子的声音,感受着异样的温度,耳尖不禁红了一片。

容瑾眼前的视线朦胧,只能看到满目张扬的红色,不可一世东昌国长公主的此刻却像是妓子一般取悦着他。

这样身份上的颠倒让容瑾感受到一阵无名的快感。

一刻钟后,伴随着一阵难以自抑的闷哼声,一阵酥麻顺着脊柱攀上,让他的灵魂都随之战栗。

旖旎靡乱的气息充斥了整个车厢。

阮茵茵涨红着脸将发酸的手掌收回,后知后觉地有些不敢去看容瑾的神色。

她慌忙拿起一旁的手帕,手忙脚乱地擦净手心。

好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阮茵茵不知如何面对容瑾,红着脸逃也似的下了马车。

“将里面那人随便找间客房安置!”

容瑾听到马车外远远传来阮明珠的声音。

看着被丢在软垫上的那块脏污的帕子,他想起女人刚刚红着脸擦拭手掌的画面。

他本应觉得厌恶,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别的情绪。

他第一次觉得,比起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或许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卑微求饶,将她公主的尊严一点点拆碎才更有趣。


容瑾只觉自己像是被人架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上炙烤,一道渺远朦胧却温柔轻缓的声音悠悠传入耳中,可他怎么都听不清那人说了些什么。

不知是在混沌中挣扎了多久,他终于渐渐恢复意识,身体的热度似乎消散了许多,不再有炙烤般的煎熬。

他睁开双眸后有一瞬间的迷蒙,床榻边已经空空如也,没了那女人的身影。

容瑾突地想起什么,紧张地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好在那件薄到近乎透明的纱袍没有被人解开的痕迹,他松了一口气。

旋即又斜过头去自嘲地笑了,他如今竟沦落到只能只剩这副残躯。

脑海中浮现刚刚阮明珠对他所做冒犯之举。

若不是他费尽全力用手肘将正欲行事的阮明珠推到地上,扫了她的兴致,恐怕今日便是连这副残躯也不剩。

想到阮明珠,那双冷眸中迸发出刺骨的寒意。

他不经意地动了动手腕,但手腕却没有传来熟悉的痛感,他顺着金属链条向上看去。

原本被磨破的两只手腕此刻被人系上了白色的丝巾,刚好护住了伤口,也隔开了铁铐的割磨。

容瑾凝视着白色的锦帕有些出神,这定然不会是那个蛇蝎心肠的阮明珠所为,可这些又会是谁做的呢?

自从他五岁母后离世后,便再未感受过任何人的善意,那些铺天盖地毫无缘由的侮辱贬低与攻击才是他最熟悉的。

难不成,他时至今日还能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连他自己都想不出。

正在他看着那锦帕出神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原本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你醒了?”阮茵茵笑着走进来,看他的状态明显比刚刚好了许多。

看容瑾还是对她那副排斥厌恶的神色,阮茵茵也不急,“我…本宫准备赎下你,你可愿意?”

容瑾警惕地看着他,沙哑的喉咙费力发出声音:“为什么?”

他在南风馆中待了半月,来这里的大多是性情扭曲又喜好男风的男子,他白日要遭受老鸨的毒打和药物的折磨,夜间又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里于他而言,无疑是炼狱一般的所在。

但阮明珠,东昌国臭名昭著荒淫跋扈的长公主,突然大发善心说要赎下他,他并不觉得这会是解脱。

“为什么……”阮茵茵若有所思,但想起原主蛮横不讲理的性子,便强硬道:“本宫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吗?!”

“那公主又为何问我是否愿意?”容瑾讽刺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眸中满含轻蔑之意。

阮茵茵好不容易才强撑出的气势陡然没了三分……

若是旁人她还能拿出公主的架子,可这人可是手握她未来小命的人,她实在很难不怂。

阮茵茵心虚地轻咳两声,“你说的没错!本宫想要将你带到宫中无需征求你的同意!”

容瑾嗤笑一声,这女人终于不继续装模作样了。

他就知道,以阮明珠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是今日未在他身上讨到好处,是以心气不顺,要将他带回去细细折磨。

听闻长公主府中有一间专门置放刑具的房间,里面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只是不知道他这副残躯能在刑具下支撑多久。

阮茵茵将老鸨唤了进来,当着容瑾的面问道:“我想要赎他,多少银两?”

那老鸨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显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入了长公主的眼。

老鸨讪讪笑道:“公主说笑了,要什么银两,您想要谁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阮茵茵被这话说得喉头一哽。

这不拆我台吗?!你这么说我还怎么在男主面前刷好感啊!

“不行!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本宫没必要占你的便宜。”阮茵茵“义正言辞”道。

一句话就将人带走和亲自掏银子赎走能一样吗?!

那老鸨一时左右为难,看看床上的男人再看看长公主,“要不,要不您说个数儿?”

“一百两。”阮茵茵开口报了个价格。

那老鸨松了一口气,虽然以这位的姿色留在馆中绝对不止能赚这些银子,但若是敢触了长公主霉头,恐怕他们整个南风馆都得被连锅端。

“黄金!”

还未等老鸨说出一个“好”字,长公主后面接的两个字差点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阮茵茵无视老鸨脸上的震惊,再次重复了一遍:“一百两,黄金,就这么定了,你差人去公主府取银两便是。”

若说东昌国最富裕的地方,长公主府绝对榜上有名。

阮明珠从小受尽万千宠爱,传闻公主府中更是称得上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

这一百两黄金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却能叫容瑾欠她一个大人情,何乐而不为。

老鸨没想到公主开口就是这么大方,登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那长公主您稍等片刻,我现在就给您取卖身契去!”

“去吧!”阮茵茵大手一挥,而后环抱着手臂回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的男子。

容瑾的确在思考,这恶毒的女人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既然要将他带回去折磨,又为何要白白浪费百两黄金?

阮茵茵只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到了,“今日我花了百两黄金将你救出苦海,你可千千万万要记在心中。”

这可都是她未来的保命符啊!

容瑾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她,苦海?难道她觉得公主府就不是苦海了吗?

老鸨办事十分利落,没多时便将装着容瑾卖身契的匣子端过来。

阮茵茵知道老鸨没有胆量坑骗他,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将他的镣铐打开。”阮茵茵转头吩咐道。

“公主,”老鸨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要不还是绑一会吧?”

阮茵茵霎时便想明白了,也是,若是这时候解开,容瑾一个反扑当场给她了结可就真的玩完了。

“好!那就换个……柔软些的帕子绑。”阮茵茵眸光闪烁,“本宫可不想要花钱买个满是伤痕的人!”

阮明珠出门总是张扬,即使来南风馆也带着七八个护卫,这倒是方便了阮茵茵。

她唤了几个体格壮实的护卫,很快就将虚弱的容瑾扛下了楼。

长公主明目张胆地从南风馆赎出一个清倌,大堂的小倌和客人们纷纷好奇地侧目。

这事放在长公主身上算不得新鲜,但众人还是难免议论,纷纷打赌这人被带进公主府能活多久。

阮茵茵对那些看客的议论充耳不闻,提着裙摆抢先一步走到门外:“将人放到马车上!”

容瑾现在的双腿还受伤未愈,又刚刚中了烈性的药,正是虚弱地紧。

书里就这么一个男主,可不能叫她给养死……

容瑾满心疑惑地被人送上了马车厢中。

长公主府的马车奢华至极,宽敞的车厢上铺着整块的皮毛,暖玉做成的座椅上铺着厚厚的锦缎软垫,甚至旁边还生着一个取暖的小铜炉。

整个车厢中暖融融的,似乎完全将外面冬日的寒凉隔绝开来,他只着单薄的秋装也不觉寒冷。

容瑾心中冷笑,长公主还真是与传闻一般,奢靡至极。

阮茵茵随后一步上了马车,便是看到他摸着自己身上单薄破旧的衣衫出神。

“是本宫粗心了,”阮茵茵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解开身后的大氅,“这个你先披上,毕竟才刚解了药。”

她想要站起身来为她披上暖和的大氅,手伸到一半便对上容瑾警惕又抗拒的神色。

阮茵茵识趣地坐回去,“好好好,本宫不靠近你,本宫就放在你旁边,你要是觉得冷就自己穿上。”

容瑾神色倨傲,连看都不看那件大氅一眼。

他才不会穿这个女人的衣服,谁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

华丽招摇的马车渐渐驶离了南风馆。

在马车驶离后,一个男子长身玉立站在门外,看着马车驶去的方向。

身边的小厮心有不甘,忿忿道:“公子您也真是的,作何要与长公主斗气?这下可好了,叫旁人捷足先登,您还平白得了老鸨的骂。”

“要我说啊,长公主是与您置气呢,只要您向长公主服个软,您不就不必在此处受辱了吗?”

“元贺,慎言!”男子即便动怒,也声色清润温和,让人听之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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