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冰蓝于之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谁懂!开局绑了天命男主孙冰蓝于之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第五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贱婢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建兴帝愤愤道。赵沅嘉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不就是你自己安排的吗?灭口兼背锅。装什么装!“可知她为什么要害我儿?”沈贵妃又把赵沅嘉往怀里紧了紧,心疼死了。她家阿沅受苦了!李忠顿了顿,接受到建兴帝的眼色后才道:“于嬷嬷死前曾大喊大叫,说是之前被五公主当众掌嘴。那之后她便怀恨在心,起了报复的心思。”沈贵妃哼了一声,“她一个做奴婢的难道还想骑到主子头上不成?我儿罚她,肯定是她做错了!”这位娘亲,重点错了啊。赵沅嘉呜咽了两声,故作天真地问:“她一个嬷嬷能有多少银子?怎么能收买我身边伺候的人?”沈贵妃眨了眨眼睛,也隐隐意识到了不对。袁朗倒是从知画那里审问到了答案,正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被建兴帝冷冷扫了一眼,“朕...
《穿越:谁懂!开局绑了天命男主孙冰蓝于之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贱婢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建兴帝愤愤道。
赵沅嘉在心里呸了一声。
这不就是你自己安排的吗?灭口兼背锅。装什么装!
“可知她为什么要害我儿?”沈贵妃又把赵沅嘉往怀里紧了紧,心疼死了。
她家阿沅受苦了!
李忠顿了顿,接受到建兴帝的眼色后才道:“于嬷嬷死前曾大喊大叫,说是之前被五公主当众掌嘴。那之后她便怀恨在心,起了报复的心思。”
沈贵妃哼了一声,“她一个做奴婢的难道还想骑到主子头上不成?我儿罚她,肯定是她做错了!”
这位娘亲,重点错了啊。
赵沅嘉呜咽了两声,故作天真地问:“她一个嬷嬷能有多少银子?怎么能收买我身边伺候的人?”
沈贵妃眨了眨眼睛,也隐隐意识到了不对。
袁朗倒是从知画那里审问到了答案,正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被建兴帝冷冷扫了一眼,“朕知道北镇抚司事情多,你先去忙吧。”
“……是。”袁朗躬身应下。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也看出了建兴帝对此事的态度,自然不会多这个嘴。
后宫争斗,他不想掺和。
暗害五公主的究竟只是个嬷嬷,还是七公主或者阮才人,都不是他应该深究的。
袁朗走后,建兴帝才对着李忠道:“这嬷嬷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李忠咚的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道:“说起来都是奴婢的错,把这么一个恶毒之人安排在了七公主的身边。
奴婢搜了她的住处才知道她这些年竟欺七公主年幼、阮才人懦弱,奴大欺主,大肆敛财,屋内藏着的黄白之物颇为可观。”
话里话外都把赵锦欢和阮才人摘了出来。
建兴帝摸了摸唇畔的胡子,“想来这贱婢一定是以钱财为饵,驱使沅嘉身边的丫鬟为她所用。”
“陛下英明!”李忠赞道。
沈贵妃凝眸不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李忠哀叹一声,“知道事情的真相后,阮才人愧疚不已,哭得眼睛都肿了,认为是自己没管好下面的人才让五公主殿下遭了无妄之灾,如今正跪在殿外请罪呐!”
“哼!她作为主子自然难辞其咎!”建兴帝沉着脸,冷冷道:“让她滚回自己宫里好好反省!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
狗皇帝与他的狗腿子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很快就把这事处置好了。
沈贵妃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心里本也不觉得这事和阮才人有关。毕竟这人在宫里并不显眼,也不得圣宠,为人胆小沉默,这些年都本本分分,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爱妃,我们的女儿这次可受了大委屈……”建兴帝一脸痛心地说了很多安抚人的话,又赏赐了不少东西作为补偿。
“那臣妾先告退了。”沈贵妃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只想快点回宫让太医给好好检查检查。
希望没留下什么病根儿。
赵沅嘉也没想通过这件事就把赵锦欢和阮才人怎么样。开玩笑!那可是狗皇帝的心肝宝贝,她若不依不饶把狗皇帝惹急了,之后也麻烦。
出了殿,赵沅嘉就看到不远处跪着一个的白衣飘飘的瘦弱女子。
应该就是狗皇帝的真爱阮才人了。
她忍不住多瞥了两眼,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皮肤倒是很白,但长相只能算清丽,远远比不上沈贵妃这种明艳大美人。
狗皇帝真是够瞎的!
大概是赵沅嘉的目光太直接,阮才人似有所感,抬眸回望。
眼里有泪将落未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赵沅嘉忽然又有点理解狗皇帝了。
这眼神真的挺勾人的,像会放电一样,她的心都忍不住怦怦跳呐!
大殿里,建兴帝满脸心疼,“让她再跪一会儿,等贵妃走远了,就找个借口送她回去。”
李忠小心应下,又善解人意地补充:“才人今儿跪了这么久,膝盖肯定受罪,奴婢过后会派人偷偷送药膏去,也会多留些人在小主宫外看顾着,绝不让贵妃和五公主去找她麻烦。”
作为陛下的心腹,他早就摸清楚了如今殿外跪着的那位才是陛下真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建兴帝唔了一声,心里憋屈得厉害。他可是皇帝啊!为什么就不能随心所欲,想宠谁就宠谁?可一想到边关的局势和肃王的虎视眈眈,他又冷静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
贵妃身后的永平侯府,他还用得着。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琼华宫。
沈贵妃几乎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请来了,众人逐一给赵沅嘉把了脉,面色都很凝重。倒不是五公主病得多严重,而是他们根本看不出什么毛病啊!
赵沅嘉靠在榻上,一副虚弱的模样,“我最近总是头疼,很多事也记不太清了,脑子像浆糊一样,乱糟糟的。”
“我可怜的阿沅!”贵妃哀嚎一声,眼泪就簌簌往下落,“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想想办法医治我儿啊!”
众太医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公主体内应还有五石散的余毒。”黄院使斟酌着开口,作为太医院的老大他不得不站出来。
这事的内情他有所耳闻,五公主既然有这些头疼脑热的病症,那肯定就是五石散造成的。
反正也没有人能证明不是。
“老夫这边先开一个解毒的方子,再配合药膳调养,过段时间应该就能有所好转。”
沈贵妃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她生怕女儿脑子坏了,之后会变疯变傻。
“那就劳烦各位多上心了。”沈贵妃命人给众太医都封了厚厚的红封,又安排人去煎药、做药膳。
整个琼华宫上下都因此忙碌了起来。
沈贵妃眼睛红红的,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都是娘疏忽了,让你吃了这么大的亏。”
看到她如此自责,赵沅嘉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不是装过头了?
“母、妃,跟你没关系,别自责。”赵沅嘉安慰道。
沈贵妃的美目霎时就蓄满了泪水,“你叫我母妃?可是生娘的气了?”
阿沅只有在闹别扭的时候才会在私下这么称呼她。
赵沅嘉:……
她在现代活了快三十岁,还真无法把三十多岁的沈贵妃当成母亲。但看着面前的人快哭了,还是难为情地叫了声“娘”。
沈贵妃果然破涕为笑,连忙又把她抱到怀里心肝肉的宝贝。
找他算什么事儿啊?诏狱很忙的好不好?
“汤生的父亲是工部侍郎,汤弘。”陆阔的面上浮出些担忧,“这事若闹到府衙或朝上对双方都不好看,不如还是袁大人带回去小事化了。”
袁朗果然动摇了,为的是他前面那句话。
他最近正好在调查工部贪墨的案子,这个汤弘可是关键人物,他正想找个机会暗暗查一查他呢。
“带走!”袁朗断然道。
说起来他们锦衣卫也有城防治安的责任,这些人在路上打打闹闹的,他把人带回去也不算越俎代庖。
赵沅嘉傻眼了。
锦衣卫管得也太宽了吧?帮她审丫鬟还不够,还要帮忙劝架?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了?
吐槽归吐槽,赵沅嘉还是跟了上去,同时也赶紧让人去沈家报信。
锦衣卫北镇抚司。
沈归舟和汤守业这两个当事人被带到了一边喝茶。他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自然不会动用锦衣卫的审讯,不过是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家里来人。
赵沅嘉和陆阔则被领到了待客室,由袁朗亲自作陪。只是三个人心思各异,一时都没人开口说话。
赵沅嘉起身推开窗,往四处张望了一下,觉得这里看上去和正经衙门差不多,不是她想象中那种一进门就会不寒而栗的恐怖地方。
大概是她没去诏狱参观吧。
“啊!”赵沅嘉猛地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袁朗,“我的丫鬟,知画现在怎么样了?”
袁朗拧了下眉头,一张黝黑的面上露出些顾虑的神情。
陆阔看出来了,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我去汤生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阔走后,袁朗才开口回道:“你的丫鬟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赵沅嘉的心绪还是有些起伏。但她也并不后悔把人送到锦衣卫,知画敢给公主下毒,就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就是在书里,原身倒台后,赵锦欢这个幕后黑手难道就能容得下知画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再说谁又会重用一个背主的人?杀人灭口是迟早的事。
“她后来还有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赵沅嘉问。
袁朗顿了顿,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无。”
其实是有的,知画的口供对七公主赵锦欢很不利。那日在宫里,陛下没让他继续说,回来之后佟指挥使就亲自把人提走了,然后没两日,他就得知了那个丫鬟的死讯。
再之后,对他向来冷淡的父亲还专程来提醒——让他以后少掺和沅嘉公主的事。帝王之心未必就是眼前看到的那样。
“下官无能,有负公主所托。”袁朗公事公办地说道。
赵沅嘉摆了摆手。
知画的死明摆着是狗皇帝要灭口。
“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她道。
赵沅嘉走出这个待客的跨院,绕上连廊转了几个弯,就有种迷路的感觉。古代的这些院子修得就跟迷宫似的,又没个指路标识,她还真不知道往哪儿走。
赵沅嘉抬眼四望,蓦地看到了一片青色的袍角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陆阔今日就穿了一件青色的袍子。
赵沅嘉抬腿追了上去。
陆阔长得就很会认路的样子,找他问一问总没错。只她刚跑到转角处,还没来得及收脚就猝不及防地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这还没完,她之后去国子监的举动又被解读成了以势压人,想借此逼陆大人屈从委身,引起了监生们的强烈反感。更有仗义的学子勇敢地站出来为他们敬爱的师长抱不平,也因此被她命护卫丢到了湖里,差点没了命。
后来还是官府的人到了,她才有所顾忌,灰溜溜地走了。
赵沅嘉:!!!
她知道以讹传讹、捕风捉影、三人成虎的威力,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种事的受害者。
“编的这么离谱,应该没什么人信吧?”赵沅嘉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小荷和小桃对视了一眼,都耷拉下脑袋。
街头巷尾如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说起来都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看到一样。普通人听后还能一笑置之,可那些酸腐的读书人就真把她们公主当眼中钉肉中刺了。
看到她们的表情,赵沅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谣言虽然离谱,但大家相信啊!
原身的名声这是有多差啊?!感觉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她在现场,那肯定都是她的错。
妥妥的背锅侠。
“前几日让你们把我被人下毒的事传出去了,外面怎么说?”赵沅嘉问。
她可是受害者,总不能再嘴她了吧。
小桃瘪了瘪嘴,又快哭了,“公主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大家都不信!还说、还说公主是因为被御史弹劾了,为了逃避责罚,才自己杜撰了下毒事件。”
赵沅嘉懂了。
在大众眼里她就是个十足的恶人,离“人人喊打”应该也差不远了,反正坏事都是她做的。
想一想书中的内容,贵妃一脉在百姓那里的口碑都不怎么样。
狗皇帝对此功不可没。
比如贵妃身上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名声就是建兴帝刻意树立又散播出去的。还有一些他做了,但对名声有碍的事,他也会暗戳戳推到贵妃身上。
书里面,贵妃死后,百姓们都觉得大快人心,觉得这祸国妖妃终于得了报应。
至于永平侯府,嚣张霸道的外戚之名早已广为人知……
狗皇帝这盘棋下得很大,大概从很早之前就在偷偷摸摸为之后翻脸铺路了。他对永平侯府、对贵妃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
赵沅嘉叹了一声。
道阻且长啊!
她没有那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能力,也不能直接跟狗皇帝对上,那就只能见招拆招,防患于未然了。
首先,改善自身形象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在这个时代,有个好名声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至少狗皇帝再想要做点什么,还会顾忌一下是否会影响他“明君”的形象。
赵沅嘉正思忖着要如何转变大众对她的认知,外面就有人来报——宫里来人传话,狗皇帝又要见她。
赵沅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进了宫,狗皇帝这次倒没让她在殿外等。她一到,就被传了进去。但狗皇帝的态度还是那么狗,“听说你前两日跑去国子监闹事了?还逼人跳湖,闹到官府的人都不得不出面?”
果然是为了这些无稽之谈。
赵沅嘉撇撇嘴,“父皇,这都是谁在您面前胡说八道啊?快把他抓起来,这可是欺君!”
“你的意思是你没去国子监,也没人跳湖了?”建兴帝忍着怒气问。
赵沅嘉觉得他这话问得有毛病。怎么她不去国子监就没人跳湖了?她去国子监和有人跳湖之间又没有必然联系!
江松立刻斜过身子挡住,警惕地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目光在扫到周文钦脸上时,蓦地一怔。
这男子乍一看和他家公子有点像啊!沅嘉公主这是故意带着他到公子面前显摆来了?
呵呵!真是白费心机,他们公子才不会争风吃醋呢!
“公子,我们走!”
江松满心不屑,一转头,才发现陆阔早就走远了,又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赵沅嘉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吃饱喝足后就准备打道回府。关于图书馆的发展运作她还有很多事需要考虑,得早点回去写个计划书啥的。
听说还要跟着回公主府,周文钦彻底慌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鼓足勇气道:“公主的错爱小人实在承受不了。书肆小人不会收下,还请公主放小人回家。”
刚刚见到陆大人后,他就明白公主为什么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赵沅嘉:……
略想了一下,便猜到他误会了什么——这是觉得自己要用书肆当诱饵,威逼他给自己当面首?
“你误会了。”赵沅嘉有些啼笑皆非,赶紧解释:“我没有想过要把书肆送给你,我买来是有大用途的。我只是见你对经营书肆有些经验,便打算让你帮忙打理。”
“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周文钦愣住,脸上的表情一点点从惊讶变成了惊喜,“我愿意!小的愿意!”
能留在书肆做事,他就有能力照顾母亲和妹妹了。
赵沅嘉又道:“你以后可以住在书肆的后院。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得在留在公主府听候我的吩咐,因为书肆要做一些很大的改变。”
“是!”周文钦站起身作了一揖,“小的定为殿下肝脑涂地。”
赵沅嘉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起身走人,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十二爷!”小荷惊讶喊道。
赵沅嘉从窗户望出去,就见一红衣少年纵马而立,他浓黑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还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看着有些欠揍。
这人便是有着京城小霸王之称的沈家十二爷,沈归舟。
看着打马而来,弄得街上怨声载道的某人,赵沅嘉嫌弃地撇了撇嘴。
沈家在坊间流传甚广的嚣张跋扈之名,这人大概能领一半功劳。
赵沅嘉这便不急着走了。刚想让小荷去把人叫来叮嘱几句,就听到沈归舟扯着嗓门喊了起来——
“给我打!小爷今儿就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话落,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就立马一拥而上,对着一个穿着国子监学生制服的男子拳打脚踢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被打监生的同伴白着一张脸,忍着心里的惧意高声质问起来。
“王法?”沈归舟勾唇轻蔑一笑,态度散漫极了,“小爷今儿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会怎么样!”
赵沅嘉听得一脸黑线。
这完全就是给沈家、给贵妃拉仇恨啊!
果然,沈归舟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对他无一不是怒目而视,只是碍于沈家和贵妃的权势,大家都只能含恨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都给我住手!”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小爷的——”
看到来人,余下的话都被沈归舟憋了回去。只他也没有被人抓到干坏事的心虚,还乐呵呵地招了招手,“表姐,你今儿又来这边蹲陆大人啊?”
赵沅嘉:……
谁去把他这张破嘴给缝上!
临窗的榻上躺着一个手脚被绑着的年轻男子。
他衣襟微敞,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紧实的肌肤,转头看过来时,狭长的眼尾因为隐忍和愤怒而略微泛红,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之感。
赵沅嘉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
这男人长得可太好看了!
“殿下,陆大人已经被掳来了,一切都按计划安排得妥妥的。”
身旁的婢女小荷骄傲的扬着下巴,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掳?掳!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赵沅嘉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又听到小荷说:“殿下放心,小桃已经给他吃了秘药,到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殿下只管尽兴就是!”
依旧是那副骄傲的口吻。
赵沅嘉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脑子仿佛被炸开一样乱成一团,顿了顿才呐呐开口,“掐我一下。”
“公主?”小荷面露不解,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公主,这不是做梦。榻上的人真的是您朝思暮想的陆大人,不信您上去摸摸!热乎着呢!”
赵沅嘉当然不会上去摸,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
小荷觉得自家殿下这是害羞了,“公主,奴婢出去守着门,您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着,小丫鬟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赵沅嘉半晌都没有动,看着榻上面色潮红,对她怒目而视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应该是穿书了!
穿成了《清冷权臣上位守则》这本书的同名炮灰女配。好消息是她身份高贵是书里最受宠的公主,坏消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母亲只是皇上的挡箭牌宠妃。
而狗皇帝对她这个假宠妃的女儿自然也只是装出来的疼爱。
但原主却被这表象迷惑,被养得骄纵蛮横,行事冲动又无脑,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比如说眼下。
原身因为两年前的惊鸿一瞥,就对男主陆阔情根深种,那之后不仅一直对人家死缠烂打,还求皇上给他们赐婚。
不过皇上并没有答应,毕竟男主可是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的六元及第状元郎,未来的股肱之臣,若是尚了公主限制了仕途就实在可惜。
原身哪能就这么罢休?为了得到男主就想了这么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馊主意。
如今赵沅嘉穿过来了,自然就不会再做这种强取豪夺的事。她叹了口气,走到榻边,准备给男主松绑,可刚伸出手,这人就挣扎了起来。
“别碰我!”
他死死咬着唇,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哑。
怪勾人的。
赵沅嘉尴尬地咳了一声,解释,“你别怕,我不强迫你,只是想给你松绑。”
陆阔蹙着眉,略显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把头别到了一边。
赵沅嘉也没再多说什么,利落地解开了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好了,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
陆阔却没有动,依然背对着她躺在榻上,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喉间还隐隐夹杂着痛苦的闷哼。
赵沅嘉蓦地想到了什么——原身不仅把人绑了,还给人下了药!
“那个,我去问问她们给你吃了什么,说不定有解药。”
赵沅嘉拔腿就往外跑,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小荷一脸惊讶地看了过来,“殿下,这么快就好了?”
陆大人这才坚持了几息啊?!够脱衣服吗?
“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药?”赵沅嘉现在可没心情解释什么,只想快点把原身留下的烂摊子解决了。
小荷有些懵,“是药效不好吗?要不要再吃一粒?奴婢这儿还有!”
赵沅嘉无语,正想继续追问,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好像有很多人往这边过来了。
是了!
赵沅嘉猛地想起了书里的内容。
原身今儿不仅在赏花宴上把男主绑了要和他这样那样,还自己安排了人过来撞破,试图以此逼迫皇上给他们赐婚。
然而依照书里的发展,原身不仅没有如愿以偿,还惹来了一身祸。虽然她没有真正睡到男主,但掳人下药的事实不容否认。
士可杀不可辱!
若男主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男主是朝廷命官。原身此举不仅得罪了男主,还惹怒了站在他身后的那群文人仕宦。
虽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他们是“卖艺不卖身”啊!
公主那样对陆大人,可是把他们当成那花楼的姐儿了?
反正原身这次可是捅到马蜂窝了!
那以后,弹劾她的奏折就没有间断过,公主府外天天都有读书人抗议,还有气性大的甚至去了宫门口撞柱明志,要皇上给他们做主。
皇帝本来也不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这件事后对她更是厌弃。为了平息众怒,直接把原身送到了皇家寺庙里清修,后来又把她打发出去和亲……
赵沅嘉越想越心惊,沉声吩咐:“去把院门关上!不能让人知道陆大人和我在一起!”
小荷愣了一下,很快想到了公主改变主意的原因——
肯定是陆大人中看不中用,公主嫌弃他了!
没想到他竟是个银样镴枪头,白白浪费了自家公主这两年的一往情深。
小荷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把院门掩上了,“哎呀,殿下。这院门没有锁。”
赵沅嘉:……
原身为了让人来撞破,真是处处都用心安排了啊!
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赵沅嘉在这个小院子环视了一周,此时跑路也来不及了,略一踌躇,还是转身回了屋内。
床上的人已经被药性折磨的有些迷糊了,可当赵沅嘉触碰他的时候,还是迎来了他的激烈反抗,“别、碰、我!”
一字一句,冷厉决然。
赵沅嘉从他猩红的眼里看到了杀气,却还是硬着头皮把他扶了起来,“外面有人来了,你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我去打发他们离开。”
陆阔喘着粗气,用力挣脱开了她的手。
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说辞。
赵沅嘉也没时间为自己辩解了,拉着他就往外走,然后和小荷一起费力把人按到了假山下面的水池里,又把旁边的荷叶扒拉过来遮挡,低声叮嘱:“你如今这样泡在水里会舒服一些。别担心,等人走了,我就拉你起来。”
话音刚落,院外就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你看,那院子的门虚掩着,郡主的猫说不定往里面去了,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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