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沛珊廉盼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夜钓:谁才是我的钓友!全文》,由网络作家“熊猫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许还是老样子,一路上光吹嘘自己今年守了多少巨物。看着他那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模样,我其实是心酸的。他是为数不多,守在村子里的年轻人。说是年轻,其实也三十好几了。不了解他的人,只会说他天天就知道钓鱼摸虾,不务正业。其实要不是老父亲卧病在床,无人照顾。十多年前他就该上大学,然后像许多年轻人一样在城里奋斗拼搏。然后娶个媳妇,生几个娃。——他在村里,没有朋友,只有这口水库了。“你是不知道,那条大鲶起码得有60斤!今年杆子我都抽断十多根了,愣是没能把它扯上来!”讲到激动处,老许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浑然忘了小腿上的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叫。可我现在的心思,却半分不在鱼上,更不在老许身上。“老许,你发没发现,我们好像走很久了?”“嗯?还好吧,...
《夜钓:谁才是我的钓友!全文》精彩片段
老许还是老样子,一路上光吹嘘自己今年守了多少巨物。
看着他那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模样,我其实是心酸的。
他是为数不多,守在村子里的年轻人。
说是年轻,其实也三十好几了。
不了解他的人,只会说他天天就知道钓鱼摸虾,不务正业。
其实要不是老父亲卧病在床,无人照顾。
十多年前他就该上大学,然后像许多年轻人一样在城里奋斗拼搏。
然后娶个媳妇,生几个娃。
——他在村里,没有朋友,只有这口水库了。
“你是不知道,那条大鲶起码得有60斤!
今年杆子我都抽断十多根了,愣是没能把它扯上来!”
讲到激动处,老许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浑然忘了小腿上的伤势。
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叫。
可我现在的心思,却半分不在鱼上,更不在老许身上。
“老许,你发没发现,我们好像走很久了?”
“嗯?还好吧,这估计还在半山腰上呢。”
老许环顾四周,脸色茫然。
“不对!我们9:30上的山,现在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脸色大变。
再看眼前的山路,路还是那条路,却莫名感到一股强烈的陌生感。
“这...会不会是我这个瘸子,耽误了时间?”
“那也不可能耽误这么多,我们并没有比平常慢多少!”
我的声音略显沙哑,鬼打墙这种事情,以前听别的钓友说过,自己18年来还是头一遭!
“不会吧....”
老许咽了咽口水,神情也开始慌张起来。
“你用拐杖戳点记号出来,我们再走走看!”
老许默默地点了点头,每走一步,手里的拐杖便重重地戳在地上。
“这路看着眼熟,总感觉不对劲。好像走了这么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十分钟后,老许也沉沉地说道。
我看着雾气弥漫,树影摇曳的山路,停了下来。
略显颤抖地点上一根。
“要不,我们回去?”
我看向老许,询问道。
老许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神色郑重道:“晚了。
没事,我有法子。你在这等我!”
老许说罢,拄着拐杖就往前走。
“老许!”
“别跟来,就在原地等我!”
我深吸一口,看着老许的背影担忧不已。
没听说过老许还会啥本领啊!他一个人能行?
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山风夹着雾气袭来,吹得我鸡皮疙瘩直冒。
山上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许在念叨着啥。
我索性就地坐下,又抽上两根取暖。
可这精神头,却抽越来越低迷。
坐下没几分钟,我就开始哈欠连连。
一双眼皮仿佛重若千斤。
耳边偶尔刮过的山风呼呼作响,仿佛在再说....
“睡吧,睡吧....”
一双眼皮缓缓合拢,身上仿佛感觉到一股柔和的风把我缓缓包裹。
“贤哥,贤哥!”
就在此时,老许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后背冷汗直冒,顿时被惊醒。
抬头看,老许正拄着拐杖,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怎么了?找到路了吗?”
我长舒一口气,略带茫然地问道。
“没事了,快走吧,我已经拜过了。
以后钓上来的鱼,给他们留一半就行。”
老许笑眯眯地说道。
“还钓啊?”
我想回家.....5555
o(╥﹏╥)o
“咋滴!?看你面子上,我瘸着腿都来了,你可别怂啊!”
老许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看起来有点生气。
怂?
我眯着眼睛看向老许,吸上最后一口,随后便把烟头狠狠丢在地上,用力一踩。
“走!”
老许闻言,这才嘿嘿一笑。
我扶着他继续登山,这次果然顺利了许多。
“黑漂了!我等会再来和你说!”
老许刚想说什么,瞟了一眼自己夜光漂的方向空空如也,便急匆匆地跑了。
虽然身在钓位,可我的心早就被今晚的种种怪事钓得七上八下。
屁股下的马扎好像长了针一样,让我坐立不安。
我又点上一根,扭头紧盯着老许夜光漂的位置。
他如果起竿的话,我一定能看到!
可三分钟过去了,那边却毫无动静!
“操!”
我把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脚踩熄,就要过去找他。
却看见老许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贤哥,你还有夜光漂吗?我那个没电了!”
我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老许。
“贤哥?”
“老许,这是咱今晚第几次见面了?”
“第二次啊!咋了?”
老许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今晚,我已经看到老许三次了,这是第四次!
他说第二次?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老许,就是刚才那个老许?
如果这个老许是真的,那么最开始那两个老许,是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脸色煞白,两腿发软。
双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到底咋了贤哥?你可别吓我!”
老许见我这副模样,也吓得不轻。
“老许,我们多少年没玩王者了?”
“呃...有四年了吧?无端端问这个干嘛?”
“我王者的id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甄姬拔菜嘛!当年你跟人家solo,父子局,打五局输了六把。
不仅得叫人家爹,还得把ID改成甄姬....”
“行了行了!我去给你找漂!”
这丢人的事也就只有老许知道,虽然糗。
但总算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老许是真的老许了。
“贤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得买个救生衣穿着比较安全?
毕竟我那里虽然大鱼多,水是真的有点深呐...”
老许接过我的夜光漂,喃喃自语地走了。
水深??
我猛然想起第一个来找我的老许,就提到过水深的问题!
难道说,这个老许,是第一个老许!?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我今晚见到了三个不同的老许!!?
轰隆!!!
我的心脏骤然狂跳!
事情仿佛开始往越来越可怕的方向发展!
“老许!”
我鼓起勇气,大喊一声!
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行了!
不管哪个才是真的老许,我相信他听到我在喊他,一定会过来!
哒哒哒....
“咋了贤哥?喊得这么凄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赶来,老许略带焦急地问道。
“你是真的老许,还是假的?”
我略带恐惧地看着他,我实在是分不清了!
“....贤哥,你没事吧?还是说....遇到脏东西了?”
老许的神色从疑惑逐渐变成惊疑,见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贤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一五一十告诉我!”
“我....”
我抓住老许的手,凝实的肌肉让我心里多了几分踏实。
于是便从登上水库,我俩分开之后开始跟他讲起....
老许听完,脸色阴沉无比。
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
贤哥,跟你上来之后,我爸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直在跟他聊,压根就没抛过杆!更没来找过你!”
“什么!!??”
我大惊失色,恐惧地看着老许说不出话来。
难道说,从我看到抛竿的那一刻开始,我所见的一切,就都不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
我的声音尖锐无比,几乎破音。
“你看,这是我跟我爸的通话记录。
他担心我,一直不肯挂电话。
直到听到你喊我,我才挂了跑过来的。”
老许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果然有他与父亲的通话记录,足足一个小时!
“你不信我现在就给我爸打个电话!”
老许说完便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
“喂?”
对面传来一阵苍老而衰弱的声音。
“走!老许,回家!”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太渗人了!我只想早点回家!
“好!我先去收一下东西!”
老许也不含糊,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回去收东西。
这荒郊野岭的,要真出什么事情,那可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也赶紧收拾东西,这鬼地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诶?贤哥?咋收东西了?
呐!明天早餐是你的咯!”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缓缓抬头。
一双掉漆的水鞋,缠着白布的左腿,熟悉的脸庞笑眯眯的。
左手夹着拐杖,拿着海竿,右手提着一尾五六斤左右的大鲤鱼。
鱼嘴还在一张一合,眼睛是怪异的猩红色,鱼肚很涨、很大。
“滚!!”
全身僵硬的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才吼出这一个字来!
“贤哥?你怎么了?”
这个老许似乎很诧异我为何会这样对他,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我一把将他推开,他痛呼一声,跌到在地。
不可思议地看向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
“老许!老许!!”
我一边走,一边喊老许。
可当我赶到老许的钓位时,却空空如也。
人呢!!?
咋又不见了!!!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头晕目眩。
我已经无法分清,到底谁才是我的钓友!
打电话!对!打电话!
我连忙掏出手机,慌乱中好几次掉在地上,幸好没有摔坏,更没掉进水库里。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屏幕上赫然冒出两个大字。
老许!
“喂....”
我接通电话,声音颤抖无比。
“贤哥,不是说山下等吗?
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你人呢!?”
“什么山下等!?不是说收拾东西回去吗?你这么快跑山下了!?”
我真的快疯了!
“什么啊贤哥,你不是约我上山钓鱼吗?
我在山下等你一晚上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到?
电话打了几百个了你都不接!”
听着老许责怪的声音。
我连忙打开手机的未接来电,一排下来全是老许的电话!
为什么手机没响?就算是开了免打扰,连续来电它也会响的啊!
为什么没响,到底哪个老许才是真的!?
崩溃了!!
不管哪个真,哪个假,我现在只想回家,回家!!
“贤哥,收拾好了,咱快走吧!”
老许忽然从傍边的小树林钻出,拄着拐杖,背着海竿包。
“今晚太诡异了,咱还是早点回去吧!”
老许说着就要过来拉我,可我却被他吓得后退连连。
“滚开!你滚开!”
我挥舞着手中的鱼竿包,想要把它赶走,一边不断后退,拉开距离。
忽然左脚后脚跟踏空,身体失去了平衡,就要摔倒的时候。
“小心!!”
老许的声音猛然传来,他紧紧地抓着我。
我往后看去,才发现自己站在水库边上,已经半只脚踏空。
要不是老许,我就要跌进这深水屯里喂鱼了!
“你才是真的老许吗?”
被老许救了一命,我无比感激地看向他!
本以为电话那边才是真的,可现在看来,眼前这个,才是真的!
“贤哥,咱快回家吧,小心点!”
老许说完,受伤的大腿已经开始渗血。
为了拉住我,他不得不用受伤的腿借力。
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神,我心里愧疚不已。
“老许....对不起,走,我背你回家!”
说罢我便把老许背在身上,连忙往山下赶。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手机响起,一看果然是老许打来的。
我冷哼一声,按下免提,倒是要看看又有什么古怪!
“喂,贤哥,对不起啊!
我腿受伤发炎了,这几天都在发烧。
刚刚才睡醒,今晚陪不了你钓鱼了,抱歉抱....嘟!”
没等他讲完,我就把电话盖了。
“老许,你就说这事渗不渗人吧!”
我边走边问,身后却久久没有回应。
“老许?老....老许!!”
我扭头看去,却发现背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也是假的老许!?
那他为什么要救我!!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低头朝地面看去,借着月光拼命寻找。
原本上山时老许戳下的洞,此时全都不见了!
“贤哥,你咋跑了啊!才钓这么一会!”
一个老许忽然出现在上山的路上,提着海竿包,朝我不断挥手。
“贤哥,你看我这救生衣咋样?深水钓鱼必备呀!”
一个老许忽然从旁边的小树林窜出,笑眯眯地问道。
“贤哥!你咋先上来了,害我在下面等了一晚上!”
一个老许自山下走上来,满脸责怪地望向我。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是老许打来的.....
我好乱!
这么多个老许,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如果全都是假的,那这真的老许又在哪!?
.......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个老许?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个老许!!?”
某病房里,一名患者身穿约束衣,被牢牢地束缚在病床上。
嘴里喃喃自语。
病床边,站着一名秃头医师,两名护士。
“加大药量。”
医师摇了摇头,说罢拎着病例便走了。
“红姐,这个人是咋回事呀?”
“嗐!听说有一年春节,他跟朋友上河坝水库夜钓。
他朋友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从此之后,每年过年,他都会发病。
前几天过年的时候,就是在河坝水库的半山腰上找到他的。
当时他整个人都疯了,背着钓具蹲在地上,也一直在嘀咕着老许老许啥的。
据陈医师的诊断,是他自己过度内疚导致的。”
“啊?就是那个淹死过很多人的野库吗?”
“对!就是那!听说那里可邪门了!”
“那他朋友淹死了,他内疚什么呀?”
“听说他朋友本来腿有伤,不想去,耐不住他反复诱惑,这才跟他上了山的。
结果他朋友因为行动不便,不小心掉水里,又游不动。
他听到声音赶紧赶过去,可水库又高,水又深,他想救也没法子撒!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被淹死!”
“啊!难怪,这应该给他心理带来不少阴影。”
“那也是他活该!
他那朋友家里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呢!
孩子这么一死,家里老人都不知道咋办了!”
“哎哟!那可真是造孽啊!”
“可不!”
两名护士的声音逐渐远去,病房的大门也徐徐掩上。
.......
有人说,我每年春节都会发神经。
真的是我病了吗?
我不知道。
我对此毫无印象。
我只记得,我仿佛做了一个十分冗长的梦。
是关于老许的。
好像有点恐怖。
又好像有点悲伤....
老话常说,上得山多终遇虎。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作为一名资深夜钓佬,我在河边走了有18个年头了。
这些年来,遇过银环蛇,救过落水者,甚至还钓起过一具浮尸。
浮尸而已,问题不大。反正人也没了,急也没用。
但我的窝子不能白打呀!
索性钓完鱼,等天亮了才联系帽子叔叔。
比起这些,还是8年前钓上那尾69斤的野生大青更让我念念不忘。
只差一斤就到70了呀!
嗐!
但自从三年前遇上那档子事后,我就把夜钓彻底给戒了。
说是戒,其实就是怕了!
......
那是2020年初,我回老家过春节。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必然会约上同村的钓魔老许,一起上河坝水库夜钓。
这是一个荒废的水库,空了有十多年了。
由于山路陡峭,加上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
水库无人打搅之下,也就成了各种鱼类野蛮生长的天堂。
大青、巨鲶、肥鲤鱼....
各种大物应有尽有,数之不尽!
“喂?老许,你TM来了没有?”
我蹲在山下,已经点上第八根了。
初春的夜风夹着寒凉,吹得我鸡皮疙瘩直冒。
四周树影婆娑,山上立满了坟包。
旁边的小竹林,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地响。
一个人待久了,多多少少有点渗人。
我顶着摩托车的灯光,忍不住给老许打了个电话。
按说钓鱼这种好事,身负钓魔之名的老许从来只会来得比我早,不会比我晚。
今晚有点反常啊!
“来了!”
电话那头,轻飘飘地冒来两个字,随后便把电话给挂了。
“操!”
我搓了搓手,只好继续等。
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一具白色的身影,远远地站在树丛里,仿佛在盯着我看。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鼻孔里吸进来的空气都是拔凉拔凉的。
身体僵在原地,仿佛一切都被按下暂停键。
只有旁边的竹林还在吱呀、吱呀....
这是脏东西吗?
这是我此刻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看过去的时候,那道白影忽然消失。
我连忙扭头看过去,除了一片黑压压的小树林外,什么也没有。
幻觉?还是....
“卧槽!!”
就在我惊疑不定之际,那道白影忽然明晃晃的出现在我面前。
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只见一个白色塑料袋,正挂在远方的树林里迎风招展。
我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嘴里万马奔腾。
“看什么呢?”
就在我惊魂未定之际,一道声音忽然自我身后响起,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扭头一看,只见老许拄着拐杖,身背钓具,穿着一双掉漆的水鞋,直愣愣地站在我面前。
腿上似乎受了不轻的伤,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上面鲜红的血印十分亮眼。
“卧槽,你小子走路没声啊?腿咋地啦?”
“昨晚钓完鱼,下山的时候摔的。”
老许面无表情,风轻云淡地说道。
仿佛这点小伤不值一提。
“这么野的山路,你晚上一个人走?”
“一个人?这我不太确定...”
老许忽然咧嘴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听了忍不住后背冷汗直冒,这吊毛,开玩笑是真不分时间场合!
“你这卵样,还上得去?”
我指了指几近45度的山路,略显担忧地问道。
“走得比你都快!”
老许说完,一瘸一拐就往山上走。
“手电都不带,你还走得快,难怪摔不死你!”
“切!走了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上去!”
......
山路不短,得有40分钟左右。
一年没见,路上少不了多聊几句。
以我的经验判断,这绝对是一条大鲤!至少8斤以上!
这次比老许早上鱼,而且还是大鱼!
哈哈,等会羡慕死他!
“哗啦!”
一阵出水声传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一只水鞋顺着鱼线破水而出....
一只灌满水的水鞋被我缓缓勾出水面,心情顿时从天堂跌落地狱。
“操!”
我把这只水鞋用力甩上岸,却扭头看到老许正直挺挺地站在我的身后。
脸上笑咪咪的。
“卧槽!你小子咋没声音啊!吓死老子!”
“嘿嘿,这不是看你钓的起劲,不想打搅你嘛!
你这运气,实在不咋地啊!”
老许指了指地上的水鞋,贱兮兮地调侃我。
“切!运气再差也会比你先上鱼,你就等着请我吃早餐吧!”
我白眼狂翻,解下鱼钩挂上钓饵,继续扬杆。
“咦?你好像黑漂了,还不回去看看?”
我瞥了一眼老许夜光漂的方向,发现那边空空如也,一片漆黑。
可当我扭头提醒他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不见老许的身影。
“这小子....跑得真快。”
我嘟囔一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只掉漆的水鞋。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只水鞋....怎么这么像老许那对!?
巧合,一定是巧合!
泡了这么久的水鞋,掉漆不也正常?
再说了,老许刚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呢!
我忍不住往老许夜光漂的方向望去,那边仍是漆黑一片。
没看到夜光漂的身影,湖面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没理由这么久还不起钓啊...
我心里一阵打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索性放下鱼竿,过去瞧瞧。
反正也是几步路的事情。
可当我绕过小树林,来到老许的深水屯位置时。
却根本没看到老许的身影!
人呢!!?
我顿时吓得亡魂皆冒,鸡皮疙瘩从脚底一直爬到头顶!!
这整个晚上,该不会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吧!?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老许打电话。
手指颤颤巍巍,连拨好几次都按错了联系人。
“你咋跑这来了?”
忽然,老许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水库里。
“操!你他妈的死哪去了?”
极度恐慌的心理忽然有了着落和安全感,那种心理落差让我忍不住大吼出声。
“拉屎啊!”
“拉屎那你杆也带走?你杆也要拉屎?你鱼竿包也要带走?”
我指着左手杆右手包的老许,气急败坏道。
“瞧你说的,这里鱼多大啊!万一把我杆给拉走了呢?
纸巾都在包里,等翻出来屎都崩了,肯定直接扛走边拉边找啊!”
.......
“算了算了,我先回去了。”
我挥了挥手,长舒一口气,扭头便走。
坐在小马扎上,我的心却一直安稳不下来。
总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让我觉得处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鱼漂,又看了一眼老许的方向。
那边还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他的夜光漂。
怎么还没下杆?
我心中暗自嘀咕。
“来,贤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老许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已经习惯了他悄无声息的出现,这次倒是没能吓我一跳。
“你咋又来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饭团,一口塞进嘴里。
“瞧你说的,我就来了这一次呀!”
老许笑眯眯地说道,我却被吓得差点噎死。
“咕噜...这明明是你第三次来了啊!!”
我要疯了!
我可以确定,以老许那种木讷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戏耍我!
“什么?第三次?这.....”
老许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我们之间从来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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