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怜梦窦易梦的其他类型小说《插翅难逃:民国恋爱日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挚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景禾将推荐信收好放进包里,又将杯子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后,便朝着人多的那边走去,再怎么样她得去混个脸熟,作为导演,最重要的就是拉拢人脉,和投资!拍电影,花自己家的钱?绝对不可能!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来了许多世家名流,不愧是傅家老夫人的80大寿,就是隆重,三京地区该来的都来了,来不了的也托人带了礼物。她找了个人不是特别多的地方站着,还拿了一块小蛋糕挖着吃,吃着吃着就听着旁边的人在一边说着,谁谁谁家有一座岛,谁谁谁家有飞机。“切,一个岛,我还是尊贵的第一批灵动岛岛主呢。”直接就是一个遥遥领先的大动作。她的声音小小的。但还是被自己身后的傅政廷听到了。“灵动岛,是什么岛?”阮景禾被他幽幽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嗔怪的看了一眼他。他没事吧?谁让人...
《插翅难逃:民国恋爱日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阮景禾将推荐信收好放进包里,又将杯子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后,便朝着人多的那边走去,再怎么样她得去混个脸熟,作为导演,最重要的就是拉拢人脉,和投资!
拍电影,花自己家的钱?绝对不可能!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来了许多世家名流,不愧是傅家老夫人的80大寿,就是隆重,三京地区该来的都来了,来不了的也托人带了礼物。
她找了个人不是特别多的地方站着,还拿了一块小蛋糕挖着吃,吃着吃着就听着旁边的人在一边说着,谁谁谁家有一座岛,谁谁谁家有飞机。
“切,一个岛,我还是尊贵的第一批灵动岛岛主呢。”
直接就是一个遥遥领先的大动作。
她的声音小小的。
但还是被自己身后的傅政廷听到了。
“灵动岛,是什么岛?”
阮景禾被他幽幽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嗔怪的看了一眼他。他没事吧?
谁让人家是三京地区的王,傅少帅呢,阮景禾还是笑着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灵动岛是我在国外认领的一个小岛,很小,很小。”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哎,要是有奶茶就好了,她吃蛋糕吃的有些口渴。
奶茶?她想起白天傅政言送自己的岭南单从,于是心中有了一个主意,看到傅政廷在自己身旁,于是乎,她很是顺手的就吩咐起他来。
“不知道傅少帅能不能帮我去拿一瓶鲜奶,一袋木薯淀粉,和一些红糖来。”
傅政廷不知道她要这些做什么,但还是叫来了佣人。
见到他吩咐佣人的样子,阮景禾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会自己去拿呢。
她自己则去拿了今天没用完的茶叶来。
傅政廷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倒有些像个跟屁虫。
而其他世家小姐公子见傅政廷跟在一个女人身后,于是都开始悄声议论起来。
得到了这几样东西,阮景禾看向傅政廷。
“还请少帅借我厨房一用。”
傅政廷自然不会拒绝,亲自领着她去了小厨房。
还好这里的厨具都是进口的与现代差不多,阮景禾也不至于不会用。
就见她将一个小锅炉打起火,将红糖倒入锅中,又加了一些水,将红糖煮化,过了一会儿又将木薯淀粉加入锅中搅匀,等微微冷却后又揉成团。
“你是要做馒头吗?”傅政廷问。
阮景禾觉得好笑,哪里有馒头用木薯淀粉做的。
她没有答他,将自己揉好的面团又搓成长条切成小颗粒。
“麻烦少帅给我洗洗锅。”她一边揉小珍珠,一边朝着身旁一直看着自己的傅政廷开口。
傅政廷勾了勾唇,拿着小锅去洗碗池中洗了起来,敢叫他洗锅的,阮小姐还是第一人。
准备好了珍珠,傅政廷的锅也洗好了,他还贴心的为她烧了热水。
等阮景禾回头的时候,看到已经快烧开的水,于是朝他抛去一个眼神,真有默契。
珍珠放下去煮了一会儿,阮景禾见都浮起来了,赶紧捞出来过凉水。
最难的一步做好了!她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喝珍珠奶茶的样子了。
她将红糖放进去和茶叶一起炒,发出阵阵香味。
“你这是,要做奶茶?”傅政廷问。
阮景禾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傅政廷噙着笑看着她,又解释:“你们英国的东西,在前几十年就已经传进来了。”
她惊讶的不止是傅政廷知道奶茶,还惊讶奶茶原来那么早就有了吗?
“不过,它最初还是起源于我国藏族地区。”他又继续补充。
看她有些发愣,傅政廷从她手上拿过牛奶倒进锅里。
“再不放牛奶,锅就糊了。”
阮景禾这才羞红了脸去搅动自己的奶茶,她还想在人家面前露一手,没想到早就有了!!
过滤出茶渣,一壶香喷喷的奶茶就做好了。
就见阮景禾舀了一勺珍珠放在咖啡杯底部,又倒入奶茶。
第一杯当然是给小苦力,傅政廷啦~
阮景禾将自己做的第一杯珍珠奶茶端给他,让他品鉴一下。
或许是茶好,又或许是加了红糖,阮景禾做的奶茶格外香甜,这倒让傅政廷有一丝的惊讶,嚼到了QQ软软的珍珠,他更是瞪大眼看着阮景禾,他怎么不知奶茶可以这么好喝?
“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阮景禾站在他面前,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好喝。”他低沉着声音开口。
见他没有什么情绪,阮景禾正想再给自己倒一杯,就见对方忽然拉住自己的手臂,将她拉近。
然后,一个柔软带着奶茶甜味的吻落了下来。
温热香甜,伴随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让傅政廷有些着迷。
他很快的就放开了她。
而阮景禾正发懵呢,什么?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被亲了?
“甜吗?”
反应过来后,她的脸立马红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嘴,然后满眼怨气的瞪着他。
“你是不是有病!”她忍不住了!今天非得骂他一句。
他居然好意思问!他怎么好意思的!
傅政廷没有回答,嘴角噙着笑,看着她那副小模样觉得甚是可爱。
就知道他傅政廷不是好!东!西!早知道应该叫傅政言来帮助自己!她在心中懊悔,但终究是碍于他傅少帅的身份,不敢朝他发火。
不过,他也挺帅的,自己亲一口也不亏,咱可是21世纪新青年,不能封建!亲一口不会掉肉;于是她在心中疯狂给自己洗脑,就当自己占便宜了。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羞辱傅政廷的绝佳方法,她摸遍全身,拿出了一块大洋放到他手上。
“这是何意?“傅政廷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她递给自己的一块大洋。
就见她眯着眼朝着自己做出了一个极丑的笑。
“嫖!费!”
这两个字一出,傅政廷差点没刚喝下的奶茶被呛死,他目光幽幽的盯着阮景禾。
见他放下咖啡杯,朝自己靠近,阮景禾下意识后退,直至退无可退,他将自己壁咚在角落。
就见他目光上下扫荡,将她整张脸打量了一番,唇角上还沾了方才亲吻留下来的茶渍。
他又是一个吻落下,比方才要蛮横一些,手还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待她有些喘不过气时,他才缓缓松开她。
“送你这位嫖 客的一吻,可还喜欢?”
阮景禾羞红了脸,回身推了他一把,他一时不注意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发出一声闷哼。
她又害怕,又害羞,最终逃离似的端着她的珍珠和奶茶走了。
而他看着她的背影,她害羞了,他勾了勾唇,只觉得这位阮小姐有意思。
这傅家跟斓家,那是把钱当水在洒!
她忽然想捂着心头痛哭流涕一场,世界上多她一个豪门怎么了?她真的是忍不了,和这些超级豪门拼了!
这时,斓心戳了戳她,又在她耳边耳语:“囡囡,够了吗?”
就见她还调皮的朝自己眨了眨眼。
噢,天哪!我的傻白甜,恋爱脑,豪门大小姐妈妈!阮景禾只能这样来形容她了。
“什么够没够?”阮景禾还是有些没听懂她那句话的意思。
“你叹气难道不是怕钱少吗?”斓心眼神懵懂的看着她。
好好好,一场误会你就坑了自家老爹十万大洋是吧!
她无奈,但斓心已经开口,事已成定局,那她就好好享受十万大洋带来的快乐吧!
阮景禾坐在这金丝楠木打造的椅子上,喝着后世失传的十里青柳,还有十万大洋的汇款马上到账,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烦恼了。
简直是,美滋滋!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笑出声来。
待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三个人齐齐看着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于是她赶紧收起笑脸,又正色道:“刚才,只是想起一件开心的事情。”
或许是爱屋及乌,斓老爷与斓夫人对阮景禾也很宠溺,一直同她攀谈,她杯中的茶水就没断过,全是斓老爷亲自所泡,斓夫人亲手所倒。
“囡囡喜不喜欢听戏的呀,等下吃晚餐,外婆帮你叫戏班子来。”开口说话的是斓夫人。
她一直靠近着阮景禾坐,还一直拉着她的手,或许是出于她与斓心最像的原因。
戏班子?阮景禾这才想起自己还要筹拍《董永卖身》这件事,于是她回握住斓夫人的手。
“外婆,是什么戏班子都可以吗?”她又问。
斓夫人点点头:“那是当然,我们斓家想请什么人请不到?”
太好了!阮景禾正愁去哪儿找会戏曲的演员和学习戏曲的地方,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斓家能办好一切,无非是斓家的钞能力!
“那外婆,我想听黄梅戏,可以吗?”
“行,外婆马上吩咐人去请蔡老板来。”
......
由着斓心回来了,斓老爷高兴,便一家人去戏台附近吃饭了。
此时,菜还没上齐,就见,家丁领着一行人进来了。
“老夫人,您瞧,蔡老板都来了。”家丁弓着身,又请斓夫人去看。
斓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黄梅戏才兴起不久,她听的次数少,只知道如今行业里出名的是个蔡姓男人,听说是自小跟着戏班学的徽戏,后来自己改了唱法才来的黄梅戏,从农村唱来京海的,说是这两年办了个科班,不少人跟着他唱,大家也爱听这时兴曲子,简单易懂。
“这蔡老板是?”阮景禾眼睛瞧着那中年男人,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走上前问道:“您可蔡国清?”
见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娃娃,蔡老板还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回答是。
我滴个天爷,碰上黄梅戏鼻祖了!阮景禾想掐人中,这一天天的简直了!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见一眼梅老板了?
想起正事,阮景禾将见梅老板的事情先放了放,又问他:“不知可否请蔡老板帮个忙?”
“小姐请说。”
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起来,《董永卖身》改编为《天仙配》,拍成影片,她需要一位戏曲指导,这位蔡老板就是最好的选择,她还需要除了冉轻茵以外别的黄梅戏演员,他们科班的人,恰好可以帮助自己完成这些。
“叩叩叩。”
一阵规律平缓的敲门声将本在睡梦中的阮景禾吵醒。
睁开眼后,她下意识查看周围环境,依旧是轮渡上那个不大宽敞的房间。
刚才的梦里,乱七八糟的,有自己在现代的,有那位阮小姐在民国的,可偏是没有任何线索告诉自己怎么来的,又该怎么回去,这让她心中烦闷。
想起她睡醒前,去翻了“阮小姐”的行李箱,以及整个房间,都没找到那个催眠自己的怀表,她又垂下头,心如死灰。
于是,她终于是接受了自己回到民国十二年的现实。
她一个还在大三的女大学生,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也不爱管她,她本该在家过上混吃逍遥的富二代生活,怎么就偏偏来到这里!而且此时正是军阀割据,时局动荡,别提有多危险。
她有些懊恼,当时就不应该答应李医生做这个催眠疗法。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虽然极其不愿,但在当下,她都要去面对这一切,并且扮演好这位阮小姐,否则她肯定会被人当成怪物烧死!
她起身用清水洗了把脸逼自己镇定,开门前又朝猫眼看去,见是陆恩年才放心的打开门。
此时,他的脖间多出了一条灰色羊毛围巾,左手上提着一个棕色皮箱,上面还有一个黑色毛呢帽。
看样子,是到京海境内了;她心中这样想。
陆恩年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朝她开口:“东西可还有落下的?”
他说这话时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又进她房间自顾将她的行李拿出。
阮景禾朝房间内看一眼,想起如今的天气,便拿了条丝巾系在脖子上,又去床边的架子上拿上一个粉白的卷边毛呢小帽戴上,这才满意。
毕竟无论在哪儿,都得保重身体。
还好,她将这位“阮小姐”的东西都打量了一番,才没露出破绽,当然,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伪装。
“走吧。”她同陆恩年说着。
又扫视了一眼房间,确定没有遗漏后,才跟着陆恩年离去。
来到甲板上,三月的风还是有些冷,刮的脸有些生疼。
她本白皙的小脸,在此刻被冻得有些发红。
船还没有靠岸,但远远的,阮景禾可以看到岸边站了许多人,不乏那些举着写有大名牌子接人的亲属,但距离还有些远,她看不清。
就这样,两人站在甲板上倚靠着栏杆,陆恩年为她拿来了一块面包和热奶,又站在她身前,尽量的为她挡住风。
“时间过得真快,一切不过眨眼之间,我们也认识四年了。”陆恩年双手交叠着,说这话时同着好像有些落寞之意。
如今时局动荡,回来也不知是否是明智之举。
风有些大,发丝被吹的有些附着在她的脸上,她好不容易才听清陆恩年说的话,正想回他,脖间一凉,就见方才系的丝巾被风刮跑,朝岸边飞去。
阮景禾想去抓,但奈何不住风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飞向岸边。
刚巧不巧,那边好似正有军人在整合,而自己的丝巾刚好飘到为首之人附近,就见那人反应极快的抓住自己的丝巾,又眼带警惕的朝自己这边看来。
那可是军人!说不定就是个什么当官的,阮景禾还是有些害怕的,想着能少一事是一事是一事,便眼疾手快的躲在陆恩年身后。
所以当那人回眸时,就只看见手撑着围栏看似一人吹风的陆恩年。
虽心中起疑,但也没多想,觉得是巧合后,就将丝巾塞进口袋,没再管他们这边了。
“好了,没事了。”陆恩年语气有些无奈。
听到他的话,阮景禾才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就见这时船也已经靠岸,阮景禾才看清岸边,原来自己的大名也被写在牌子上,被人高举着,同样如此的还有陆恩年。
陆阮两家站在一块,看出双方家长在交谈着。
就见身侧的他朝岸边挥了挥手,阮景禾也效仿他,朝那边挥了挥手。
二人依序从船舱下来。
一路上,阮景禾一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还好她都认识这些人,也不至于等会儿叫错。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恩年总觉得身旁的人有些紧张害怕,但是也没吭声,默默跟在她后面为她提着箱子。
刚到两家父母面前,做好心理建设的阮景禾还未开口,就见那位她名义上的母亲冲上前来抱住她。
“哎哟,阿妈的囡囡呀,都瘦了呀,让阿妈好好抱抱你,阿妈都要想死你了啦。”斓心操着一口极地道的京海话。
阮景禾被她的动作弄的有些猝不及防,但耳边的熟悉的京海话还是给了她一剂镇定剂。
既然要在这里存活下去,那么势必要当好这位阮小姐。
于是,她也回抱住这位阮太太。
“阿妈,我也想侬的啦。”她语气真切。
这也是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母爱,她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虽然没有再娶,但也时常留恋花丛没怎么管她,可以说,她从小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被保姆照顾大的。
斓心撒开手,又仔细看了看四年未见的小女儿,漂亮了不少,她记得前几年景禾离开京海时都还是一个小丫头。
待斓心撒开手,阮景禾才注意到眼前的阮太太身着一件墨绿色旗袍,外面是一件白色貂皮大衣裹着,看起来珠光宝气,许是保养得当,虽年近五十,却看不出什么细纹。
她在心中感叹,不愧是京海商会副会长夫人!
“哦!对了,快来看你大姐,还有你大姐夫,之前你写信说想见来的。”
说着,拉着她来到那两位面前。
她回忆着,陡然想起了这位大姐夫,是叫蔡元添;大姐到了成婚的年纪后,便是由阿爸指的婚。
就见出现在阮景禾面前的是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样貌有些平平无奇但也不丑,一旁的阮若水身着一件淡紫色旗袍,外面裹了件黑色毛呢大衣,身材高挑,姿色出众;和他看着实属不搭。
但听闻这位大姐夫,他父亲是北平北原政府的高官,财政司长。
“大姐,大姐夫。”阮景禾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好啦,阿妈,岸边冷,我们带着小妹回家说去。”阮若水一边挽住斓心的手臂,一边又挽住阮景禾的手。
听到要回家,阮景禾下意识看向那边的陆恩年,又注意到他帮忙提着的箱子已经被跟在身后的佣人提上了。
于是便朝他挥了挥手后就跟着自家人走了。
“阿爸怎么不来?”阮景禾问。
就见在场几人神色有些异样,但马上又恢复正常的神色
“别管你阿爸,他忙的很。”斓心的语气有些不悦。
阮景禾点点头,也不管那么多,想到刚才自己丝巾掉落的地方,于是抬眼朝那边依旧在整合的军队看去。
“阿妈,那边是在做什么?”她又不解的问。
然而这次回答她的不是她的阿妈,而是大姐夫蔡元添。
“看到为首之人吗?”蔡元添问。
阮景禾点点头,这也正是她想打听的。
“他阿爸是如今的三京军政府总督,傅启同,手握四十万大军,而傅督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傅政言从商,而二儿子傅政廷则跟了他从军。”
三京总督,京海,中京,京江,最富饶繁盛的三座城。
看来,这位傅少帅还真是惹不起。
不过,民国手握如此多军队的人,她为何从未听说过?傅少帅没听过很正常,傅启同这位督军为何也没听过?真是奇怪。
该说不说她还是在心中庆幸,还好方才没有被他看到,不然指不定被当成什么奸细抓去毙了。
隔着老远的距离,阮景禾也看不清那位傅政廷长什么样,只依稀看到他身量高挑,仪态具佳。
“我表姨妈是傅督军的续弦夫人,阿妈是他祖母的干女儿,若是攀扯来,我们还有些亲戚关系。”蔡元添继续说着。
干女儿?她怎么不知阮太太有一个干妈?于是她看向斓心。
就见斓心解释道:“前两年,傅家老太太在宴席中吃饭被鱼骨卡住,是我不顾危险的去为老太太抠喉咙,救了老太太一命,此后她就认我为干女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阮景禾点了点头。
为什么说危险?佣人害怕,其余贵太嫌老太太口齿有饭渣脏不愿去做那等事,而她铤而走险,要知道傅督军全程将手搭在腰间的枪上,若是老太太出事,第一个陪葬的就是自己。
阮景禾想到当时的场景不忍打一个寒颤,她可不想和这些军阀扯上关系,那样只会更危险。
驱使着小轿车,一行人回到阮公馆。
刚入门,就是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冲进众人鼻腔,几人齐齐捂住鼻子。
而阮景禾这位无论是民国还是现代都见过世面的大小姐,则有些略带嫌弃的意味。
随后,就听到屋子内一阵欢声笑语。
“阿爸,不要开这种玩笑。”
阿爸?阮小姐的阿爸还有别的女儿?
阮景禾回忆着曾经的梦境,留洋前都还是只有她与大姐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弟,而这个叫他阿爸的女儿又是哪里来的?
“母亲。”就见那女子甜甜的朝斓心叫了一声。
而斓心则是铁青着脸,明明出门前才跟阮钦商量好,带着他的这个私生女滚出去两天,别来污了景禾的眼,可刚回来就看到她还在。
“韵儿叫你母亲你都不知道应?真是比小辈还没规矩了。”阮钦出言训斥着斓心。
随后又看到站在众人身后的阮景禾,便朝她招招手。
“景禾,还不快来见过你二姐。”
阮景禾没有动,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二姐应该是私生女登门入室了,在现代时候,她爸也是这样,但她可不怕私生女,或者说她喜欢收拾私生女。
见她不动,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还是蔡元添先同岳父说话,让阮钦掉在地上的颜面挽回了几分。
“这位就是小妹,景禾吧,我是你二姐,叫我佳韵就好。”阮佳韵主动上前同阮景禾打着招呼。
屋内暖和,阮景禾脱下外衣递给佣人,里面是时髦的英式服饰,看的阮佳韵有些嫉妒。
只听阮景禾冷笑一声。
“我当是什么人,小眉小眼,长得这副倒贴钱模样,是不是我阮家的血脉哦,这么廉价的香水味是想熏死谁的啦?”说完,她还假意在鼻子前扇扇风,不假眼中的嫌弃之色。
她最烦这些蹬鼻子上脸的私生女。
阮佳韵被她的话气的握紧拳,但碍于自己一人在阮家,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只能求助于她的那位便宜爹。
斓心和阮若水都被阮景禾的突然嘲讽惊到。
其实阮佳韵长得并不丑,皮肤白皙,五官虽不是极美,却也不差,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刚好随了阮钦,不如阮景禾还有阮若水大气。
她今日穿了件新样式的粉色连衣裙,头发烫卷的,但与阮景禾还有阮若水站在一块不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时,阮钦拍桌而起。
“当初不让你送她去留洋,你非送!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刚回来就知道顶撞父亲,排挤姊妹!还说佳韵不是我的孩子!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阮钦指着斓心,斓心则是心里高兴,不去看他的动作;本来就是他阮钦的不对,竟有个比景禾还大一岁的私生女!
阮景禾也不怕,她记得这个阮太太娘家也不差,大概是近几年阮钦掌了家里大权才敢将这个阮佳韵接回来,否则前十几年他怎么不接?
“好了好了,今日小妹回来高兴,陈妈应该备好饭菜了,我们边吃边聊。”阮若水赶紧出来打圆场,不想两边为难。
说到底,斓心娘家势大,又是傅督军的干妹妹,他到底还是不敢对她如她,冷哼一声,只能接下了阮若水的台阶,自顾自朝餐厅那边走去。
阮景禾也跟着大家,擦肩阮佳韵时,有些轻佻的朝她看去,解气!
这顿饭没有想象中的热闹融洽,气氛反而有些怪异。
晚上。
大姐与大姐夫吃过晚餐后就匆匆回蔡家了。
阮佳韵知道阮景禾惹不起,便早早的溜回自己房间,不出来招摇。
洗过澡后,阮景禾躺在自己房间的小沙发上,擦拭着未干的发,睡衣的扣子开了几颗,有些若隐若现的汹涌暴露在空气中。
想起今日下午回家后怒怼阮佳韵的场景,她还是在心中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如果暴露了就不好了,好在无人怀疑。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笔开始画时间概念图。
现在是民国十二年,那么离那场大战还有八年之久的时间,她有些懊恼,为什么不多补习些近代史,也不至于现在只知道大战发生时间。
八年后无论是三京地区,还是中州,北原,西疆地区,会比现如今更加动荡!
正烦着呢,就听叩门声响起。
以及斓心的声音传来:“囡囡啊,是阿妈,方便给阿妈开开门吗?”
听到她,阮景禾赶紧将笔记本合上压在床垫下;又将身上的真丝睡衣扣好这才急匆匆的去开门。
“阿妈,怎么这么晚过来?”
听到景禾的声音,斓心有些觉得对不起她,其实当初送阮景禾留洋的真实原因就是当时阮钦闹着要接回阮佳韵。
她没办法,自己掏了钱,把才16岁的阮景禾和14岁的阮景山送出去读书。
而当时阮若水已经二十三岁,到了成婚的年纪,恰好当时阮钦又为她定了蔡元添,再送出去已经不切实际,所以就留了这么一个大女儿在身边。
“阿妈无事,来看看你。”斓心关上门,握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
这么些年,她的小房间一直没变的,怕她回来会不喜欢。
“小弟什么时候回来?”阮景禾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小弟,听闻是被送去了北航学校读书。
当飞行员,有些危险啊。
斓心还没答,就听她又继续开口:“要不还是让小弟换个学校?”
斓心有些不明白,当初送景山去北航学校读书她是知晓的,怎么现在又不同意了?
阮景禾当然不敢接,这镯子玉色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奶奶,这太贵重了,不行的。”
“哎,你这话说的奶奶不开心了,你是傅家孙长媳,这是傅家列祖送你的礼物。”
她的话无疑让阮景禾心下一死,看来这是真的将自己认定成孙媳妇了,她眼神无光的瞥了眼傅政言。
然而,傅政言并未接过她的眼神,只自己闷闷喝着茶。
那边傅政廷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怎么会这样,但是傅启同在这里他也不敢放肆,只能在心中盘算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两人退亲。
“给你你就接着。”傅启同发话了。
阮景禾是很害怕这位督军的,他的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血,虽然自己是他挑中的儿媳,但不妨碍他随时可以处置掉自己。
于是,她壮着胆子接过了镯子,又戴在了自己的腕上。
“奶奶,很好看。”
她抬眸时眼中隐隐有泪花,才刚到这个时代,命运就要被如此束缚了吗?
“好,改天寻个日子,让你们定亲。”傅启同很是开心,她也很是看好阮景禾能够成为自己的儿媳。
她调整好情绪后,起身走向傅政言,拿出合同递到他面前。
“大哥,合同。”
傅政言拿起合同随意的翻看了一下,便拿起钢笔随意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就见他起身到了傅老夫人身旁。
“奶奶,我带景禾去找拍戏的取景地,我想带着她去庄王府,还麻烦奶奶您帮写一个拜帖。”
王府?傅家还与皇室有关系吗?阮景禾有些好奇。
就看见佣人端来了纸笔,老夫人虽年岁已高,但写起字来仍旧手稳,不多时,一封拜帖便写好了。
“你拿着这封帖子去,王爷他应该会将王府借给你们的。”
傅政言接过拜帖又朝着老夫人一笑以示感谢,随后就看着阮景禾,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阮景禾只回眸看了眼傅政廷后,便跟着傅政言的步伐往外走去。
傅政廷心里着急,眼看他也抬起步伐就要走去。
就听傅启同的声音响起,阻拦了他的去路:“阿廷,阿爸有事情跟你讲。”
亦是上级,亦是父亲,傅启同的话终归不能不听,于是他收住了脚,回身跟着傅启同去了书房。
......
二人走了一路,还在傅宅里,她的手心早已全部是汗,看着傅政言的背影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她该怎么办才好?
傅政言或许是感应到她的不安,于是放慢了脚步,等她跟上自己的步伐时才缓缓开口。
“你是喜欢阿廷吗?”他问。
然而,阮景禾疯狂摇头,她现在谁都不喜欢,她只喜欢她自己。
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轻轻点点头,又是一副略微思考的模样。
“为什么是我?”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让傅启同对自己另眼相看,让傅老夫人一定要选定自己为孙媳妇。
“选中的不是你,是斓家。”他说出了事实。
二人继续走着,她还在心中揣测,就听他又说:“如今京海能与傅家相匹配的世家唯有斓家,斓家百年世家,你外公的学生大多走了革命道路,与斓家结亲想到与得到革命党人的支持,如今时局动荡,势力割据没有支持的人,走不了太远,你大姐早已嫁人,阮佳韵并非你母亲所出,所以,只有你。”
原来,是这样。
她抿紧唇,一言不发,她深知,不能随意谈论这种事,如果落进傅启同耳朵里,那么不管她站在哪边,她愿意与否,她的话都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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