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绞。
出发前,我偷偷服下止痛药,希望能撑久一点。
赵婉清看到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心疼我,可我却无能为力。
念念被抱着坐在旋转木马上,而我偷偷坐在轮椅上,朝着镜头比了个“耶”。
赵婉清举着手机帮我拍照。
“时宴,看这里,笑一个,真帅。”
她的声音温柔。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咔嚓——”我和念念在同一时空拍下了最后一张合照。
然而下一秒,蚀骨的疼痛瞬间袭来,我重重地栽倒在地。
该死,止痛药失效了。
钻心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我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
赵婉清赶紧把我拦腰抱起,开车紧急送回了医院。
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我才慢慢缓过来。
晚上,我发了一张生日蛋糕的朋友圈。
一分钟后,林慕雪点赞并评论:
“老公,生日快乐,你瘦了,要好好吃饭。”
两分钟后,她给我转了六千块钱。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擦干眼泪,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在心里默默许愿:
“念念,爸爸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
2024-12.318:09
“时宴!”赵婉清慌慌张张地冲进病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压抑的哭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赵婉清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时宴,你还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婉清,念念……念念她离开了。”
我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赵婉清担忧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
“时宴……”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婉清,我想去送念念最后一程。”
殡仪馆里,赵婉清找人帮我支开了林慕雪。
我捧着一束白菊花,来到念念的灵堂前。
照片上的念念笑得天真烂漫,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照片里跳出来,扑进我的怀里,甜甜地喊我一声“爸爸”。
我跟念念说了会儿话,又上了三炷香。
心像被掏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