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鱼厉铭岁的女频言情小说《余岁无欢余鱼厉铭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霎时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皮肉的焦灼味,迎面扑来。厉铭岁的视野正中,是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血液浸透白布,将它染成了斑驳的红。一截焦黑的手臂垂落下来,五指皆是残缺。厉铭岁愣住了。“啊!!”沈怡一惊,连连后退。中年警察挡在她的背后:“上车啊!!为什么还不上去?”“不是说要救护车吗?车就在这儿呢。”沈怡用力地摇头:“不......我不用了......”“怎么就不用了呢?”中年警察一错不错地盯着厉铭岁,“厉总,是不是要我们把牺牲的同事尸体搬下来,好为你们腾位置?”许多道冰冷的视线同时扎到厉铭岁身上,哪怕他们没有其他的动作,也让厉铭岁骨子里冒出寒意。他不得不低下头:“抱歉,我不知道有人牺牲。”救护车上跳下来个满脸黑灰的特警:“你不知道?...
《余岁无欢余鱼厉铭岁完结文》精彩片段
霎时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皮肉的焦灼味,迎面扑来。
厉铭岁的视野正中,是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
血液浸透白布,将它染成了斑驳的红。
一截焦黑的手臂垂落下来,五指皆是残缺。
厉铭岁愣住了。
“啊!!”
沈怡一惊,连连后退。
中年警察挡在她的背后:
“上车啊!!为什么还不上去?”
“不是说要救护车吗?车就在这儿呢。”
沈怡用力地摇头:“不......我不用了......”
“怎么就不用了呢?”中年警察一错不错地盯着厉铭岁,“厉总,是不是要我们把牺牲的同事尸体搬下来,好为你们腾位置?”
许多道冰冷的视线同时扎到厉铭岁身上,哪怕他们没有其他的动作,也让厉铭岁骨子里冒出寒意。
他不得不低下头:“抱歉,我不知道有人牺牲。”
救护车上跳下来个满脸黑灰的特警:“你不知道?她是去救你们的!她原本可以不用参与行动,都是为了你们!”
厉铭岁猝然想起那个中了子弹的女警,神态恍惚了一下:“她......死了?”
没有人回答他。
空气中弥漫着哀伤和愤怒。
没人注意到沈怡脸上那一瞬间的窃喜,她垂着头颅,好努力才压下嘴角的笑意。
“铭岁,死者为大,我们就别耽误人家了,我能忍忍的。”
“别啊,忍什么,谁不知道你沈大小姐身份金贵,我们哪里敢怠慢,赶紧上车吧。”
满脸黑灰的特警拽着沈怡的胳膊往救护车方向拖。
沈怡目露惊恐:“不要!我不要跟死人待一块儿!”
厉铭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别这样,我们不需要救护车了。”
“那可不行——”
“刚子,”中年警察喝止了年轻的特警,“让他们走。”
“队长,他们——”
“丫头不会想看到他们的,”中年警察的声音在发颤,“让她安静地离开吧。”
车门重重合上,隔绝了厉铭岁的视线。
他的心口一阵发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救护车擦身而过,车窗内的数双眼睛,依旧直直地瞪着他。
厉铭岁被那些哀伤的怒火烧出了一身薄汗。
“他们为什么那么恨我?因为她是为保护我们而死的吗?可是,她明明有时间逃跑的......”
“难道是因为那颗子弹?”
厉铭岁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他的那一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沈怡从背后抱住他:“铭岁,你别多想,那一枪只是打在她的肩上,又没有伤到腿,她完全可以逃跑的......她既然没有走,肯定就是有其他打算,说不定是为了军功呢?只是没想到周奚他们有炸弹......”
说到周奚的名字,厉铭岁思绪一动:“不是说她也跟着一起来的吗?你有没有看见她?”
哪怕已经隔了段距离,爆炸的声浪依然让厉铭岁好一阵耳鸣。
他扭头回望浓烟滚滚的渔家乐,心脏没来由地抽了抽。
沈怡紧紧攥着他的手指:“铭岁,别看了,我们赶快跑,万一那群人追上来怎么办。”
厉铭岁依旧望着那浓烟:“小怡,你说刚才那女警,能逃出来吗?”
沈怡表情有些难看:“铭岁,你不用担心,她一定能脱离危险的,说不定那个炸弹就是她引爆的呢。”
厉铭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说得对。”
他们继续往前跑了一段,就被前来支援的警察拦下了。
救护车呼啸着驶过,直奔爆炸现场。
沈怡突然捂住肚子:“啊!好疼!”
厉铭岁紧张极了:“小怡你怎么样?”
“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南海渔村是个很偏僻的村子,附近只有简陋的卫生所。
沈怡拒绝去那里就医,摇着头痛呼:“不要......我不信这些赤脚医生......送我去市里的大医院......”
“可是你现在疼成这样,熬不到回港城啊。”
“叫救护车回来......车上有医生......让他们送我去......”
这个要求听来完全荒谬,就连厉铭岁也跟着怔愣住了。
沈怡仰起挂满泪痕的脸:“铭岁......救救我们的宝宝......”
厉铭岁一咬牙,朝旁边的警察提出要求:“我需要刚才的救护车先护送我太太去就近的市级医院,请你把他们叫回来。”
年轻的警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们的医护资源是用来救助案发现场受伤人员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你们占用?”
厉铭岁满脸郁气:“我太太也是现场受伤人员,怎么就没资格了?”
警察将沈怡从上看到下:“你管这叫受伤?”
厉铭岁冷冷道:“她怀孕了,她的肚子里有我的宝宝。”
他的目光扫向警察胸前的工作牌。
“港城来的?你知不知道你们市长有多想跟我达成合作?你知不知道我所掌握的AI技术是国内顶尖?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让我的太太和孩子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责任吗?”
威胁重重压来,青年警察看着他的眼里已经装满了鄙夷。
可他最终还是拿起对讲机,向上级汇报了厉铭岁的需求。
......让他等着,救护车马上出来......
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沙哑异常,似乎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厉铭岁不会去在意这个细节。
他专注地搂着沈怡,满心满眼都是她。
呜哩呜哩——
救护车在不远处停下,率先下车的,是个眉目沧桑的中年男人。
他三两步冲到厉铭岁面前,狠狠地吸了几口气:
“你就是鸣海科技的厉铭岁?”
厉铭岁能感受到对方的怒意,自知理亏地点了点头:“抱歉,事发突然,请您理解我身为父亲的难处。”
中年警察望了他许久,又把视线一点点挪向沈怡。
那目光,宛如冰棱。
他突然呵呵一笑:
“要坐救护车?好啊,那就上来吧。”
他扭身过去,哗一下拉开救护车的后门。
余鱼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别装了,”厉铭岁掐灭烟头,笑得嘲讽,“你不就是故意扮可怜?要不然干嘛不在会所叫辆车送你?”
余鱼张了张嘴,无声地苦笑。
她没法告诉厉铭岁,因为没有人愿意送她。
能在那种大型会所上班的,见过的贵客多了,捧高踩低是日常。
谁又会专门为了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牺牲宝贵的时间呢?
厉铭岁不知道这些,也没必要知道。
“我再说一遍,”他的语调带上了不耐烦,“上车。”
余鱼叹一口气,没再推辞。
车子里面铺着很可爱的地垫,就连靠枕也是毛茸茸的卡皮巴拉。
一看就不是厉铭岁的风格。
车前窗挂着个亚克力钥匙扣,上面是厉铭岁搂着一个女孩的照片。
余鱼控制不住视线,稍微多看了两眼。
厉铭岁却注意到了:“她是沈怡,我老婆。”
大约是脚底被碎石磕破了,余鱼觉得钻心地疼。
可她还是笑着说了句:“恭喜。”
厉铭岁似乎也笑了:“你是该恭喜我,沈怡温柔大方,家里也有钱,最重要的是,她不会为了200万就把我卖了,而你——”
厉铭岁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苍白的余鱼:“拿着诬陷我得到的200万,结果却混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给人当情妇,好玩么?”
“余鱼,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被人当众压在台球桌上艹啊。”
过去的厉铭岁,哪怕有男生拿余鱼开一句带颜色的玩笑,他也会沉下脸来喝止。
如今的厉铭岁,唇角带笑地吐出恶毒的字眼。
余鱼成了被侮辱的对象。
可她完全无法反驳。
余鱼索性笑了:“是挺带劲的,沈小姐是大家闺秀,厉总没体验过这种刺激吧?”
“呲——”急刹车下,余鱼的额头直接撞向了椅子后背。
一阵头晕目眩,还伴随着针扎般的疼痛。
余鱼的视线都模糊了。
厉铭岁咬牙切齿,宛如想把她嚼碎:“余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贱吗?你也敢跟小怡比?你算什么东西?”
余鱼抬手捂住额头:“您要是想试试,可以找我,不过得提前预约才行哦。”
厉铭岁勃然大怒,方向盘一打,往旁边的野路直冲上去。
车子最终停在了完全没有灯光的山道上,厉铭岁打开车门,拽着余鱼扔了下去。
她的脚边不远处,就是陡峭的悬崖。
如果厉铭岁再用力一点,她就该摔下去了。
不,她怎么能让他背负罪名呢?
余鱼害怕地往后退。
厉铭岁看见了,声音又狠又冷:
“原来你也会怕死啊,你这种人,竟然也有害怕的事?”
“为了钱,你连周奚都敢跟,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既然这么喜欢刺激,那就从这里走回去,山里夜路,说不定就能遇到段艳遇呢?”
厉铭岁的报复来得突兀又理所当然。
余鱼坐在雨里淋了半个小时,视力才恢复到正常。
她知道,这是脑袋里的那颗东西在作祟。
它无时无刻在提醒余鱼:你的时间不多了。
“不能倒下......还没结束......”
余鱼支撑着站了起来,在冷雨中不知走了多久。
久到她再也感受不到脚底的疼痛。
久到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她仿佛看到青涩的厉铭岁,带着腼腆的笑意向她张开手臂:“来,抱一个。”
“铭岁......”
余鱼向着他伸出了手。
“奚哥,今天不大方便......”
周奚面露不虞:“怎么?还要我求你?”
余鱼眸光颤动。
哪怕她早已将尊严踩在了脚下,也依旧为此刻的耻辱而浑身冰冷。
有人起哄:“周总,小鱼儿这裙子,怕是里面没穿内衣吧?这一脱,不就真空了?”
周奚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也就跳个舞的时间,被看两眼又怎么了?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
“周总大气,不如让我来帮妹子一把?”
那人恶劣地凑向余鱼,双手朝她衣领伸过去。
余鱼捂住胸口,求助般望向周奚。
周奚却不看她,还很惬意地招来侍者,要了杯红酒。
余鱼知道,她是指望不了这位金主了。
可她又能指望谁呢?
厉铭岁吗?
那更是天方夜谭。
余鱼死死地咬着嘴唇,手指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多想捡起球杆将这群人都抽一顿。
可她不能。
她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赶紧找出周奚的罪证,才算对得起这一辈子的颠沛流离。
厉铭岁要恨,就恨吧。
余鱼心一横,手指慢慢挪向侧边的拉链。
“行了。”厉铭岁的声音冷冷的,“看到这张脸就烦,赶走吧。”
余鱼的手指还停留在拉链上,神情透着迷茫。
周奚摆摆手:“还不走?”
余鱼压下情绪,小声向周奚告别:“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即将踏出房间时,她听到厉铭岁漫不经心的问:“看不出来,周总还有这种雅兴。”
“哈哈,养着玩的小玩意儿,床上表现不错,厉总要不要试试?”
“我有未婚妻了,下个月就结婚。”
“啊,我记起来了,是沈家千金对不对?那位可是全港城男士的梦,小鱼儿跟她比起来,确实太廉价了,你看不上也正常。”
“......嗯。”
余鱼站在门外,隔着门板听到了厉铭岁的这声承认。
一行泪水无声滑落。
不为他的轻贱贬低。
而是因为,她爱得刻骨铭心的男人,终于要结婚了。
从厉铭岁迈进门的那一刻,余鱼就看见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与她当年挑中的款式大相径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真好......”余鱼笑着,眼泪却越落越多。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踩着细高跟走到会所门口。
这里位置偏僻,因为有一段很难开的盘旋山路,根本打不上车。
周奚让余鱼先走,却完全没考虑过她该怎么走。
余鱼自嘲地笑了笑,脱掉高跟鞋,光脚踩着布满碎石的山路,走一段,歇一段。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后忽然有车灯照了过来。
随即就是两声沉闷的鸣笛。
余鱼往一旁让了让,那辆车却停在了她跟前。
车窗落下,露出了厉铭岁毫无表情的脸:“周奚没安排人送你?”
余鱼强撑着疏离的笑容:“谢谢厉总关心,是我自己想要散步。”
“嘁,”厉铭岁嗤笑,“那你慢慢走。”
车子擦身开过,尾气喷了余鱼一脸。
她忍不住呛咳两声,胸口处也是闷闷的疼。
余鱼两眼望着消失的车灯,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敢奢求你再次为我停下呢?”
她和厉铭岁的回忆,早就停在了六年前。
余鱼摇摇头,像是要把乱七八糟的妄念甩出脑袋。
天公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压来了沉沉的乌云,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余鱼不得不加快脚步。
绕过一个拐弯,前方忽然打来了两束远光。
一辆车就停在不远处。
余鱼愣住了。
厉铭岁倚在车边,手里夹着还没熄灭的烟:“上车。”
余鱼没有想到,与厉铭岁的重逢会是在这么一个难堪的场景。
彼时,她刚刚被周奚面朝下压在台球桌上。
裙摆被高高拉起,冰冷的球杆顺着膝盖内侧向上游移。
周奚暗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小鱼,喜欢吗”
余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知是被周奚吓的,还是被刺激的。
周奚向来玩得花,床上的名堂一套跟着一套。
她知道,他是想来真的。
“奚哥,别这样。”余鱼小声嘤咛,“客人马上来了。”
今天是周奚专门为某位归国新贵举办的接风宴。
作为花瓶陪同出场的余鱼,被要求穿上高定礼服。
她非常适合红色,深v领口下,露出大片白嫩,深邃的曲线引人遐想。
客人没等到,周奚就先忍不住动手。
“唔......”余鱼咬紧红唇,将呻吟忍在了嘴里。
厉铭岁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抱歉,没打扰你们吧?”
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放肆,敢在公共场合上演激情戏,所以并没有敲那扇敞开着的门。
余鱼本能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就和厉铭岁对上了视线。
时隔六年没见,他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和矜贵。
余鱼的心脏仿佛漏了半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周奚:“奚哥,人来了。”
余鱼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细颤,局促地拢着并不存在的衣领。
周奚已经向厉铭岁迎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余鱼瞬间苍白的脸色。
倒是厉铭岁,双眼根本没看周奚,只是一味地盯着余鱼。
周奚扬起眉头:“厉总认识我家小鱼儿?”
余鱼紧张地攥住裙子,指甲隔着布料,几乎要刺进掌心。
然后,她听见了厉铭岁轻描淡写的声音:
“乍一眼过去,有点像我一个故人,仔细看看,发现不是,周总见笑了。”
不知为何,余鱼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跟着空了一大块。
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为她挡过醉鬼大舅的棍子,为她挨过街头小混混的酒瓶;
他说,没有她,他会死......
余鱼轻轻晃了一下,朝看过来的周奚勉强扯了扯嘴角。
周奚眯着眼睛调笑:“哦?能让厉总记这么久的,是白月光吧?”
厉铭岁轻嗤:“错了,是仇人。”
站在角落的余鱼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厉铭岁恨她。
恨得理所当然。
六年前,厉爸爸的情妇自导自演了一场绑架,把黑锅扣到了厉铭岁头上。
余鱼就是证人。
厉爸爸暴怒,把厉铭岁和重病的厉妈妈都赶出了家门。
余鱼还记得那个雨夜,厉铭岁跪在雨幕中,崩溃地质问她为什么。
余鱼没法告诉他,因为她是警方的卧底,负责调查厉家的涉黑案。
因为厉爸爸已经动了心思,要用厉妈妈做威胁,把毫不知情的厉铭岁也拉上贼船。
她只能说:“因为钱,林姨答应给我200万。”
她决绝地转身,把痛哭的厉铭岁丢在了大雨里。
可她没想到,警方还没来得及收网,厉妈妈就病重去世了。
葬礼上,厉铭岁掐着余鱼,将她狠狠地掼在灵堂前:
“我妈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她就可以等到移植手术了!”
余鱼心里滴血,脸上却闷闷地笑:
“这就叫天意啊,只能说明,她本来就该死。”
厉铭岁双眼赤红:“一起死吧......”
整整六年过去,余鱼仍时常梦见那天的场景。
爱人错过,再遇已是仇人。
如今,厉铭岁成了商圈新贵,而她病入膏肓,顶多还剩半年可活。
“啧,”周奚的目光扫过余鱼,“那可真是扫了厉总的兴了,我让小鱼儿给赔个罪。”
他指指台球桌:“上去跳个脱衣舞,让厉总乐呵乐呵。”
四周响起一片口哨声。
余鱼一张脸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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