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勇毅侯勇毅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要跑路勇毅侯勇毅侯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飞天墨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明白了,她并不喜欢我,但是她有更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人要瓜分这份财产,找到我,是为了恶心那些人。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回到了万家。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既然能找到这儿,就表明她有的是办法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更何况我现在待产,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我一个女人家,挺着肚子没有丈夫,往日里那些小混混已经来骚扰过几次了。多亏了书生和郎中打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回到了,这个我从没有停留过的家。豪门大院,果真气派。有她这个官员嫡女把持,又有万贯家财撑着,万府,说是豪门可谓也不为过。嫡母名叫容烟,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老夫人身上才有的威仪,我想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仪。她召集了万府上下,宣告了我是万家大小姐的身份。我原名叫万玉瑾。老夫人曾问...
《通房丫鬟要跑路勇毅侯勇毅侯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听明白了,她并不喜欢我,但是她有更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人要瓜分这份财产,找到我,是为了恶心那些人。
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回到了万家。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既然能找到这儿,就表明她有的是办法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
更何况我现在待产,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
我一个女人家,挺着肚子没有丈夫,往日里那些小混混已经来骚扰过几次了。
多亏了书生和郎中打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回到了,这个我从没有停留过的家。
豪门大院,果真气派。
有她这个官员嫡女把持,又有万贯家财撑着,万府,说是豪门可谓也不为过。
嫡母名叫容烟,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老夫人身上才有的威仪,我想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仪。
她召集了万府上下,宣告了我是万家大小姐的身份。
我原名叫万玉瑾。
老夫人曾问过我的名字,我说叫玉瑾。
她觉着是个好名字,不俗气,所以保留了下来。
这个名字是我娘给我娶的,玉瑾玉瑾,如同无瑕的美玉一般冰清玉洁。
她安排了我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比我自己买的那座宅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给我配备了十几个丫鬟下人伺候。
“以后万府就是你当家,但你在孕中,且又快临盆,查看账目与家中的家产等你产子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先静养为宜。”
“他们不会服我。”我很清楚,我横空降临,就凭她空口白牙,说我是万府小姐我就是么?
更何况我没有任何根基,比不得她,上有荣退的父亲,下有上京述职的哥哥。
“当然,他们巴不得将你掀翻,好瓜分万家财产,可你有底牌。”她看向我挺着的肚子。
“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分娘家财产的。”
“多好,你刚好没嫁出去,只是通房,还被还了身契赶了出来,肚子里又怀着孩子,这孩子一出生就是万家子,谁敢说没有你爹的血脉?”
她倒是将我的以前打听的一清二楚,连我是通房,拿了身契出来都知道。
也对,她有个在京城为官的哥哥,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就这样,我在万府住了下来,下人们还算恭敬,毕竟他们只是拿钱干活。
可有的人就不安分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容烟说的想要瓜分万家财产的人是谁。
是万家的二叔三叔。
他们都是庶出,与我爹并不是一个母亲,老太太头一个就不待见他们,早早让他们分家出去单过了,只不过因为万家生意多且复杂,一直沟连着。
我爹死了才不过一年,他们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要分掉万家,赶走嫡母。
不过因为嫡母娘家的威势,一直没得手。
二叔三叔来的时候我正在祠堂上香。
三支香点燃递到我的手中我没有接。
容烟劝我:“人都死了,有些礼数还是要有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活着的人看。”
我才勉强接过香插上。
二叔三叔匆匆而来,指着我就是一顿诋毁:“你瞅瞅,老三,你瞅瞅,她哪一点像哥哥?她肯定是个野种!”
“大嫂,你不能为了万家的权利不旁落,随便找个人顶替吧?”
“再说,她一个女子,还怀着孕,弄进门来实在不知是如何贪图万家财产。”
他们一字字一句句,针对的都是容烟。
因为我是容烟找来的,因为,我站在容烟这一边,可以让他们得不到一点好处。
这样的场景她似乎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了,听着他们的指责,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哪里不像你们那个短命的哥哥了?不像你们短命的哥哥,难道那刻薄相不跟去世的婆母一样?这你们看不出来?”
我怀疑容烟在骂人,但没有证据。
两个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让我做万家掌权人。
“万家家产由万家子孙继承,这是婆母生前写下的规矩,她是万家女,腹中自然是万家子,生下来就可以继承万家家产,你们不同意,大可以泉下找婆母理论,别在这里,与我多费口舌。”
“好啊好啊,你仗着有为官的哥哥,有荣退的爹爹,竟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我憋不住了,蹦出来一句:“两位叔叔如果有这个本事,也可以颠倒黑白。”
两个人脸色别的青紫。
容烟也侧眸高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强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好使。
容烟可以把持万家,可以将我接回来直接放在万家小姐的位置上,可以给我管家钥匙,都是因为她有强权。
她不怕事,她有人兜底,别人斗不过她。
她就是这样自信。
可就是这样跋扈的女人,却有着让人心酸的过往。
我听贴身伺候我的碧儿说,其实容烟有个相好的男子,但是只是一个穷酸的秀才,她家看不上,她也不妥协,硬拖着十七八不嫁人。
随后祖母去世需要丁忧,她更是想要耗到二十好几老了再嫁给那个秀才,堵住她爹爹的口。
天不遂人愿,一场风寒就夺了穷酸秀才的命。
她在家乡跟随爹爹丁忧,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后来心如死灰,随着她爹安排嫁到了万家,却不想又是另外一个虎狼窝……
我爹多情,嫌弃她嫁入门已经二十好几,一年内就纳了两个妾,随着日子长远,妾室更是多了起来。
她的心已经死了,我爹纳几个女人都跟她无关。
她是为了她们荣家活着而已。
……
生下昭儿的时候是年底,寒风阵阵,府里的地龙烧的暖和。
容烟小心翼翼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的冰冷也都化作了微笑。
她说:“我也没有子孙福,这辈子没个自己的孩子,看着你生孩子我是真高兴。”
她许是在惋惜年少时的自己。
昭儿和在肚子里时一样省心,两个奶娘带着,一点都不闹人。
容烟喜欢他,陪着他的时候竟然比我这个亲生母亲陪着他的时间还要多。
我开始接手万家的生意,开始熟悉万家的运作。
其实这些我在生产前就有所接触,不过只是看账本,看店面,从来没去铺子里看过。
我走近她,模样倒是挺俊的,明媚皓齿,粉红小嘴,翘挺的鼻梁,皮肤胜雪。
她也看到了我,似是犹豫了一下,在思考我的身份,随后递出了油纸里头的糖。
我已经十六了,早不吃这小孩子的玩意儿,但祖母不爱我吃甜食,所以我一直很克制。
不知怎么,今日看她纤细的手指捧着的酥糖,一时不想克制了。
她似是看出我的隐忍:“吃吗?这是我舅舅买的。”
“你有舅舅?那为什么还会被卖身到府里?”被卖身为奴的不都是家里没亲人或者吃不上饭的?
她摇头:“不知道,大约是因为在他看来,金钱大过亲情。”、
“那你会恨他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继续摇头:“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她有反骨!
她跟那些低眉顺眼,骨子里早已经认命的人不同,这是我见她第一面时的印象。
后来我常去找她,给她酥糖,也知道了她就是祖母给我养的通房。
那时我是窃喜的。
可随着我在朝堂上走动,知道的越来越多,我才知道人有那么多的不得已,比如臣子的婚事,有时也由不得自己,几次出入祖母那里,没有看见她,祖母却老问我有没有中意谁家的闺女,最好是内阁的,内阁在朝中举足轻重,如若和内阁的重臣结亲可以巩固勇毅侯府的侯爵之位。
我才知道,如果想要她在我身边,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是需要我付出巨大的代价和努力的。
我又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她想要的,是不是我能给的……
所以那之后我就不去祖母那里了,但我也再没有和祖母谈论过婚事。
我一心想要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位置,爬到一个没有人可以干涉我婚事的位置,我甚至连怎么向皇上请旨都想好了。
她十六岁那年来了我的院儿里,举手投足间都是要跟我建立亲密的关系。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不能确定要了她之后可以短期内给她名分地位,我还爬的不够高。
可她端了下药的酒,她那么美,身段娇柔的靠在我的怀中,娇滴滴的模样终是让我没忍住。
我只是告诉她,别后悔。
别后悔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了我,不能后悔了又离开我……
我终于得到了她,她属于了我。
她很顺从,至少在我看来,我以为她是一心一意跟着我的,我以为她是爱我的。
那日我在宫中跪求皇上赐我一道圣旨,让我迎娶我的玉瑾,只有皇上下旨赐婚,这样的荣耀才能不让她受委屈。
皇上让我第二日带她一道入宫,倒是再赐婚,他要看看是谁把他臣子的心抓的这么紧。
她不知道那一夜我有多高兴,我是多么急切的回到府中,然后再也没找到她。
近来新上京述职了一个官员,叫容青,他那个妹妹嫁了个富甲一方的富商,听说还是个地方小官,可惜刚死了。
他非但没有愁容满面,还逢人就问有没有什么优秀儿郎般配他妹妹,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哥哥,给新丧的妹妹找郎君的。
一来二去,他听说我一直未婚配,竟找到了我身上,这大咧咧的汉子,笑起来跟乐的要咬人似的。
我本着不得罪人的态度搭话,一来二去,知道了万家许多事,比如,他那妹妹认回了万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叫万玉瑾的。
再比如,那万玉瑾刚被认回时挺着大肚子却没有郎君陪同。
再比如,她那孩子今年五岁了……
我忍不住了,我找了六年的人!
我现在就想要去见他。
我真是把这辈子的谎话都用在了容青身上。
我说现如今乱认亲戚的可太多了,尤其万家这么有钱,别是被骗,最好打听清楚来龙去脉。
于是我知道了玉瑾的身世,还有她十岁被她舅舅卖入勇毅侯府的细节。
我又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个仙女,于是将那个仙女的模样画了下来,让他看看好不好看。
他看了直拍大腿,说这和他妹妹那个认回来的女儿太像了!
我嘴角扯着笑,后槽牙咬的痒痒。
好啊好啊,玉瑾,我找你六年,日不能寝夜不能寐。
你却早已经偷偷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过起了新的生活。
我又谎称近日刚好有假期,不若跟他一起回他妹妹家。
容青乐的又拍大腿,说我见了他妹妹保准满意。
我满不满意他妹妹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满意他妹妹的闺女……
……
我终于见到了我六年来日思夜想的人儿,她比之六年前,风姿尤甚。
她还装不认识我,还装做孩子不是我的。
可她说她已与人生子孩子不是我的的时候我是真的慌了,我害怕她真的找了别的男人,那我怎么办?
于是我无耻了,在万老三的事情上我知道了昭儿是她的软肋,我天天对昭儿好,使劲儿对昭儿好,我赖在万府,我不走,我耗着,我总可以打动她的,总可以的。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碍我和玉瑾在一起,是我最敬爱的祖母也不行。
我可以被祖母打死在祠堂,但我不能不娶我心爱的玉瑾。
祖母妥协了,意料之中,我去请了那一道六年前就该下的赐婚圣旨。
不过上头的头衔要改一改了,我升了官,她也已经是富甲一方的万家掌事人。
劳烦了皇上动了动手,他就给我按了个太子少傅的差事,他那几个儿子,我是真一个都不想教,个顶个的调皮,没有一个跟昭儿一样乖。
但为了娶玉瑾,我忍了。
终于……终于……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我娶到了我十六岁那年就心悦的女子。
她现在就躺在我的臂弯里,温柔恬静,眉目柔和。
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轮廓,心脏被喜悦沾满。
我的玉瑾,此生,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完结
她坐在栏杆处,单手支着下巴,一向高冷的脸也变的柔和了些,带着小女人的意味,蹙着两条柳叶眉,看着顾少祀与昭儿,叹息:“我这辈子是没有孩子缘了,无论昭儿以后你是否带在身边,都答应我,让昭儿一定做我的孙儿。”
她这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不认她这个嫡母?
还是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悲春伤秋。
“你这辈子还长,走的人留不住,在身边的人总要看两眼吧?”我看向小门处站立的马夫。
他无事时总会站在那处,遥望亭子这边。
这亭子平日里容烟最爱坐着出神。
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我看到容烟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和脸颊上泛起的红云。
容烟还有大把的时光,她不应该如同朽木一般烂在这万府里。
我也是。
顾少祀在万府住了一个月后,终于被勇毅侯府的来信催促。
问及他不过告假半月,为何还没有回京述职。
原因自然是有的,不过他不便在信中明说。
我还是跟着顾少祀回了上京,带着五岁的昭儿。
万家的一切暂时托付给了容烟,我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争一次。
老夫人看见我带着昭儿出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不过不是高兴,她看着昭儿,又看了看顾少祀,对我道:“我是真没想到你有这份心机。”
她以为昭儿是我偷偷怀上的,我不卑不亢的行礼:“见过老夫人。”
顾少祀抢在我前头说话:“祖母,此番带着玉瑾回来是为了和她成亲,给她和昭儿一个名分。”
老夫人冷哼,站在大厅的门口,并没有要让开让我们进去的意思:“成亲?与她?少祀,你可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孙,以后世袭勇毅侯爵位,再加上你现在的荣耀,可谓是无比风光,她不过是个通房丫鬟,现在改名换姓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家,怎么可以当侯爵夫人!”
老夫人的态度我早就想到了,她不会同意我入门,因为她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让我留在少爷身边。
顾少祀长身站立,一手牵着昭儿一手牵着我,眸色沉定:“祖母,孙儿不过是通知,不是请求。”
“你!”老夫人被气的脸通红。
顾少祀将昭儿抱起来,牵着我的手,在老夫人的身侧走了进去。
旁边的人都没敢拦着,任由顾少祀将我们娘俩带到他的院子。
一别六年,院落却仍旧像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不多一丝点缀,宛如他这个人。
顾少祀不顾老夫人的反对,将我和昭儿安排在他的院子里。
宫里传旨将顾少祀召入了宫,他一走,老夫人便安耐不住差人喊我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祠堂等我。
顾家祠堂,列祖列宗的排位摆放着,长明灯点燃,整个祠堂满是烟火的味道。
老夫人捻着佛珠站在那里,见我来,睁开眼,却不转头来看我。
“老夫人安。”我盈盈一拜,全了礼数。
“玉瑾,你被买入侯府时是几岁来着?”老夫人状似嫌问,实则是告诉我我和顾少祀身份云泥之别。
“十岁,玉瑾十岁入得侯府。”
“若没我买你,你说你会被卖到哪儿去?是勾栏瓦舍还是高门大户的丫鬟?”
“不知道,没有老夫人,可能玉瑾现在不会活着。”
“所以,我对你有恩?”
“有。”
老夫人终于肯转头看我,六年不见,原本华贵的脸上也多了些许皱纹,白发已经长满她的头顶。
“我既然有恩与你,你又何必恩将仇报!”
“老夫人,我已经还您恩情了,六年前,您让我做的事我做了。”
“可你现在又回来了,你明明知道少祀是整个勇毅侯府的希望!你却要嫁给他,他如果娶了你,就是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的前程从来不是勇毅侯府给的,少爷天资聪慧,不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孙照样也可以一步登科,为官做宰。”
“没你,他可以蹬的更高。”
“总是,他不休我便不休。”这是我与顾少祀的承诺。
临来时他害怕我反悔,牵着我的手情动时,眼角微红着让我发誓,永远跟他站在一块儿,绝对不会抛弃他。
我承诺他,他不休我便不休。
老夫人没想到我以前的逆来顺受都是装的,我竟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骂了几句拿我没辙也没了办法。
她无法料理我,因为我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通房丫鬟,我现在是富甲一方的万家掌事人,有高贵的嫡母,朝中三品大员是我的舅舅,荣退的四品大员是我的外公,虽然都不是亲的,但这些关系已经足够了。
窗外风乍起,吹动院中的杏树树,杏树摇摆,花随着风飘然落下。
微风拂面,我微微愣神,脸颊传来温热,侧眸便对上顾少祀柔情似水的眼眸。
他抚动着我散下的墨发,语气温柔:“去见了祖母了?”
看来他知道了,我嗯了一声,心里隐约不痛快,怎么他躲了出去,我要受他祖母奚落!
“下次她叫你你别去,横竖是训斥你,干嘛要听?我今日已经奏请圣上分院别住,等到咱们婚期定下来,成婚后便搬过去。”
“成婚?”我怔愣,他叫我上京时可没有说这个。
“自然,孩子都多大了,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我记起来了,万府那边,还有个穷书生惦记着你呢。”他这话酸溜溜的,连同帮我捋顺头发的手都用了些力气。
他说的穷书生就是当日我雇了看书馆的那个书生,我去万家后给他找了个掌柜差事,照拂了他一下,他时常去万府看望我。
被顾少祀撞见过几次,他便不乐意了,说起那个书生他就酸溜溜。
“他现在大小也是个掌柜了,别一口一个穷书生,他说来年春闱他还要考的。”我对着铜镜,看他拿起一朵海棠花的金簪簪在我的头上,觉着不合适,又换了一个。
“是吗?今日圣上召见说的就是来年春闱的事,属意我为主考官。那我可要看好点儿。”
我笑着拿过他手中的簪子放下:“别醋了行不行?他对我不过感念之恩,真有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心中早有了他了。
“少爷,如今奴婢已经不是贱籍,也被万家认回,玉瑾还未多谢少爷当年照顾之恩。”我这是实话。
当年虽跟他不过数月,可他从未苛待我,对我温柔,不把我当下人使唤,时常教我练字画画。
我都记得的。
“所以你就一走了之,来报答我对你的恩情?”他凑得很近,灼热的气息洒在脸上,带着一股酒香。
我想要逃,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玉瑾不过是个下人,现如今已经产子,又何必再纠缠?少爷家中人知晓也定不会轻饶。”
这话果然有用,摁着我肩膀的手放开,身子一轻,是他退了数步。
“你好狠的心,离别六年,你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了,你找了别的男人,开始了新的人生,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我的心一痛,指尖颤抖,想要去拉他,最终忍住了。
他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我蹲下拿着被摔灭的灯笼去找人重新点燃。
再回到前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容烟和容青俩兄妹喝的还兴高采烈。
我派人去找顾少祀,万府确实很大,他第一次来,我怕他迷了路。
又上前去将两人的酒杯都放下:“夜深了,荣大人早些休息吧,嫡母,你也该去陪昭儿了。”
“对哦,兄长,我还要去陪昭儿,昭儿现在是我的命,是我儿子。”
说胡话了都。
“昭儿是你孙子!”还好容青没糊涂,他大着舌头,拍着容烟的肩膀:“不过,我这兄弟如何?你跟了他,就可跟为兄一同上京了。”
好的,并没有很清醒。
“哥哥,他看着小我那么多,都差辈了。”
“万一,他就喜欢你这种呢?反正顾少祀这个人,得咱们家女人得到才行!”
容烟摇了摇头,忽然指向了我:“哥哥糊涂啊,我不行,可以给我闺女啊。我闺女得了,也是咱们家的。”
越说越不像话。
容青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好!那就给你闺女,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时候,咱们家一个三品一个二品,我看谁敢欺负我们!”
我扶额,真是头疼,没想到容青和他妹妹是一个调调,不过也不奇怪,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我喊人来搀扶两个人:“嫡母,休息了。”
看她醉成这鬼样子,晚上也哄不了昭儿睡觉了。
好不容易安排了容烟和容青两个人歇息,我专门去了一趟昭儿的院子。
昭儿已经由奶娘哄睡。
我看着睡梦中的昭儿,心里隐隐不安。
昭儿和顾少祀太像了,哪怕他只有五岁,可他的聪明劲儿和样貌却都像极了顾少祀。
我怕日子久了他会看出什么来,幸好这一次容青回来看妹妹只在万府小住两日。
我思量了一下,还是打算明日让容烟安排容青和顾少祀回荣家。
……
第二日一早,为了避开顾少祀,我一早拉着昭儿出门,说是逛街寻铺面。
却不想正好遇见了顾少祀也来闲逛。
彼时我正在和万家的三叔掰扯。
万家的二叔三叔听闻容青回来了,以为容青要带容烟上京去,是以到时候我就没了靠山,所以故意来敲打我。
“好侄女,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最终你也留不住。”对上万三叔那一双芝麻绿豆的小眼,我脑子神游,幸好我的容貌像我娘,没有遗传我爹,不然……
“好侄女,我好说歹说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识相的就把万家财产拿出一半来,否则,等你嫡母走了,可有你受的。”
我蹲下身,抱着昭儿,道:“昭儿,可看清这张脸,以后你是要叫三爷爷的。”
万三叔听我这么说,以为我是服软求和,笑意爬满满是褶皱的脸。
我下一句:“记住,切莫和这种人有任何瓜葛,无甚用处不说,只会学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妇人,实在非大丈夫所谓。”
昭儿很激灵,认真点头:“我记住了母亲。”
“你说什么!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儿子的?果然……果然……野种生出来的小野种!”他气急败坏。
我脸色阴沉下来,正要反驳,下一秒,修长的身影步入店中,带着威严与愤怒:“谁说我昭儿无父?”
顾少祀身形修长,一身紫色衣袍,高贵清冷,他垂眸睨着万三叔,身上威势不减。
万三叔被他镇住,只一瞬又想起这是万家底盘,呛声:“你又是哪来的?给我这寡侄女撑场面的白面书生?”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现在,给昭儿道歉。”他过来,将昭儿牵了过去,对着万老三,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凭什么……”万老三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顾少祀伸手折住他的臂膀,一用力,就卸了他的膀子。
一惯养尊处优的万老三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当即疼的龇牙咧嘴:“你给我放手!哎哟我的胳膊。”
“若还不道歉,另外一个膀子也给你卸了,再不道歉便打断你的腿!”顾少祀,说到做到,下一秒便抓着万老三的胳膊将他摁在了地上。
“哎哟哟,好侄女!你三叔我不过是喝多了酒说了两句浑话,我嘴臭你也知道,还请侄女原谅了三叔吧。”
看着他狼狈求饶的样子,我心里的恨意才消一些。
我微笑着:“偶尔吃醉酒没关系,只有教训足够惨烈才知道吃醉酒有多么误事,你说是吧万老三。”
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我再也不愿意装的和顺平静。
因为他踩到了我的底线。
许是我的语气不好了些,顾少祀手下用力,还是将万老三另一条胳膊给卸了。
他骂的难听,还说要去官府告我们。
搞笑,顾少祀可是当朝二品,谁敢找他麻烦,如今,我也算是耀武扬威了一回。
我转头谢过顾少祀。
他却拦住了我的去路:“你真的打算让这孩子一直没爹吗?”
“他不需要。”我回答的冷淡。
昭儿却先一步站了出来:“叔叔,他们都说我是没爹的孩子,是真的吗?”
我的心跟着一痛:“昭儿。”
顾少祀蹲下与昭儿平视,笑的柔和:“没有爹哪来的孩子?是你爹对不住你娘,所以她才生气不让你认。”
眼看着天上了黑影,月光将树叶的枝丫倒影在窗棂上,我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他还在临摹。
“少爷,天儿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别累着眼睛。”其实是我自己受不了了,站在这里陪着他,连大声呼吸都不敢,昨夜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我也想早点回厢房去休息。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句,搁下了毛笔:“你伺候我休息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休息是从不让人伺候的,除了昨夜我使了手段帮他宽了衣服,这之前任何人都无法与他近身。
见我半晌没说话,他投过目光:“怎么?不肯?”
……
我去了他的房间将床铺抖开,他随后进来,关了房门。
自然又流畅。
我僵直了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倒是自然,双臂展开,等着我过去:“忘记怎么伺候我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解他的衣服。
可昨夜是因为知道势在必得又不得不做,今夜除了紧张我还生出一丝不愿来。
这算什么?今日他也被下了药不成?
手哆嗦着,连一个盘扣都解不开。
他的呼吸缓缓沉重,热气喷洒在我的头顶,空气变的暧昧不清,他的手搁置在我的腰上,慢慢收紧:“怎么不见你昨日这么害羞?”
脑袋‘轰’的一声,整张脸都变的灼热,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那他为何今夜……
我抬头,正巧他低头,柔情的唇碰触,带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往日这样一个清冷的人,此刻浑身却炙热的很。
他将我带倒在床上,声音如同羽毛拂过:“既然你选择了,就别后悔。”
后悔?我也要有可后悔的筹码才行。
……
这一夜之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每上朝回来都要叫我过去伺候。
直到第二日要上朝时才放我离开。
如果遇到休沐在家,他也会拉着我在书房里画一天的字画。
偶尔情不能自持时,差点就在书房越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我从一开始的惶恐到后来变成了顺其自然再到后来竟然有些喜欢每日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
不可否认,我有些喜欢,每每与之独处时我都不由侧眸去看他的脸。
却被他敲了头,让我专心临摹。
这个光风霁月的公子,如此出众,京中姑娘都纷纷倾心,而我又怎能免俗?
可我太明白我们之间身份带来的鸿沟。
老夫人从一开始的担心她孙儿不行,到现在又担心她孙儿太行。
眼见着少爷一日日沉溺在我这里,老夫人终于要摊牌了。
她将我叫去,先没说为何,而是让翠雀端了一木盘的金银首饰任我挑选。
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夸我事情办得好,让我看着选,我喜欢的都送给我。
我没客气,出了府,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拿了银子,首饰没要。
老夫人很满意,这才说明意图:“少祀年纪不小了,我做主给他说了一桩婚事,是内阁老董家的嫡孙女,今年十六,与少祀的身份也匹配。”
“是。”我低眉顺眼:“老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少祀也这般说,他已经点头应允了,但因为太后丧期,国孝三年未满,所以定在了明年这个时候行嫁娶。过两日便到他们府上去下订。”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怕被看出来,又缓缓放开,心里的酸涩如同每日喝的一碗碗苦药,侵入了骨髓里。
原来他已经定好了要迎娶的小姐,自然是我不能比的。
早知道了是这样的结局,可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心中酸涩,这可能就是人的自私心在作祟吧。
随即老夫人掏出了我的身契:“当初说好,若你办得好,等到新妇过门任你选择,现下你办的很好,这身契我提前还与你,是留是走,随你。”
我想老夫人是担心少爷的心思在我身上过多,而惹得新妇过门夫妻不睦。
所以想现在就打发了我。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不需要等到新妇入门那一天。
我诚惶诚恐的接过身契,看着这一纸将我定性为贱籍的身契,我恨到热泪盈眶。
“谢老夫人。”
当夜,听说少爷在宫中被绊住了脚步,我收拾了包袱,烧了身契,拿着老夫人赏的银子便出了府。
翠烟问我:“你当真决定好了?其实,我们都能看出来,少爷是及喜欢你的,你留下来,就算新妇进门,少爷也会给你个妾室做的,到时你已经不是贱籍,良妾的身份,再生个一儿半女,足够你享受一生了。”
我坚定了摇了摇头:“我志不在此。”
翠烟不再劝我,我却没想到这个跟我最不冷不热的丫鬟拿了一锭银子给我:“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出府了,钱多了也无用,你出去用钱的地方多,拿着吧,姐妹一场,别跟我客气。”
我没收,因为我们无缘再见,我无法还她这份情。
出了府的日子别提多自在。
我自小没了娘,便宜舅舅将我卖到了勇毅侯府,我自然也不会去找他。
山高水远任鸟飞,我现在就是一只有钱有闲想要远飞的鸟。
我想要先游山玩水,然后再找个最适宜的地方安顿下来,做做小买卖也好,坐吃山空也罢,余生由我自己来支配,最好不过。
可不过个把月,我身子就开始逐渐不舒服起来,是走也疲累,睡也疲累,还是我入住的客栈掌柜看不得我这个样子给我请了个郎中。
但郎中一句话直接惊得我魂儿都没了。
他说:“娘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怀了都有两个月了竟然还这般跋山涉水,完全不顾肚子里孩子的死活啊。”
手中的茶盏落地,打碎了一室寂静。
“怎么可能?”
我的质疑惹得郎中不快:“娘子,虽说在下愚钝,医书看了不少,也只是一个乡野游医,但娘子不过是喜脉,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却还觉得在下探的不准,不若再找个高明的大夫吧。”
我不是质疑他的医术,而是质疑我自己,在府中从服侍少爷开始,每天一碗避子汤,无论留宿与否。
高门大户,最忌讳的就是在新妇过门前家中有了子嗣。
夜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我也想早点回厢房去休息。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句,搁下了毛笔:“你伺候我休息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休息是从不让人伺候的,除了昨夜我使了手段帮他宽了衣服,这之前任何人都无法与他近身。
见我半晌没说话,他投过目光:“怎么?不肯?”
……
我去了他的房间将床铺抖开,他随后进来,关了房门。
自然又流畅。
我僵直了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倒是自然,双臂展开,等着我过去:“忘记怎么伺候我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解他的衣服。
可昨夜是因为知道势在必得又不得不做,今夜除了紧张我还生出一丝不愿来。
这算什么?今日他也被下了药不成?
手哆嗦着,连一个盘扣都解不开。
他的呼吸缓缓沉重,热气喷洒在我的头顶,空气变的暧昧不清,他的手搁置在我的腰上,慢慢收紧:“怎么不见你昨日这么害羞?”
脑袋‘轰’的一声,整张脸都变的灼热,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那他为何今夜……
我抬头,正巧他低头,柔情的唇碰触,带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往日这样一个清冷的人,此刻浑身却炙热的很。
他将我带倒在床上,声音如同羽毛拂过:“既然你选择了,就别后悔。”
后悔?我也要有可后悔的筹码才行。
……
这一夜之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每每上朝回来都要叫我过去伺候。
直到第二日要上朝时才放我离开。
如果遇到休沐在家,他也会拉着我在书房里画一天的字画。
偶尔情不能自持时,差点就在书房越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我从一开始的惶恐到后来变成了顺其自然再到后来竟然有些喜欢每日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
不可否认,我有些喜欢,每每与之独处时我都不由侧眸去看他的脸。
却被他敲了头,让我专心临摹。
这个光风霁月的公子,如此出众,京中姑娘都纷纷倾心,而我
又怎能免俗?
可我太明白我们之间身份带来的鸿沟。
老夫人从一开始的担心她孙儿不行,到现在又担心她孙儿太行。
眼见着少爷一日日沉溺在我这里,老夫人终于要摊牌了。
她将我叫去,先没说为何,而是让翠雀端了一木盘的金银首饰任我挑选。
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夸我事情办得好,让我看着选,我喜欢的都送给我。
我没客气,出了府,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拿了银子,首饰没要。
老夫人很满意,这才说明意图:“少祀年纪不小了,我做主给他说了一桩婚事,是内阁老董家的嫡孙女,今年十六,与少祀的身份也匹配。”
“是。”我低眉顺眼:“老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
“少祀也这般说,他已经点头应允了,但因为太后丧期,国孝三年未满,所以定在了明年这个时候行嫁娶。过两日便到他们府上去下订。”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怕被看出来,又缓缓放开,心里的酸涩如同每日喝的一碗碗苦药,侵入了骨髓里。
原来他已经定好了要迎娶的小姐,自然是我不能比的。
早知道了是这样的结局,可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心中酸涩,这可能就是人的自私心在作祟吧。
随即老夫人掏出了我的身契:“当初说好,若你办得好,等到新妇过门任你选择,现下你办的很好,这身契我提前还与你,是留是走,随你。”
我想老夫人是担心少爷的心思在我身上过多,而惹得新妇过门夫妻不睦。
所以想现在就打发了我。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不需要等到新妇入门那一天。
我诚惶诚恐的接过身契,看着这一纸将我定性为贱籍的身契,我恨到热泪盈眶。
“谢老夫人。”
当夜,听说少爷在宫中被绊住了脚步,我收拾了包袱,烧了身契,拿着老夫人赏的银子便出了府。
翠烟问我:“你当真决定好了?其实,我们都能看出来,少爷是及喜欢你的,你留下来,就算新妇进门,少爷也会给你个妾室做的,到时你已经不是贱籍,良妾的身份,再生个
按按肩松松筋骨吧。”
手腕被人攥住,力道有些大,我微蹙起眉,不解的看向他。
他像是被什么灼了一下,放开手,声音仍旧清冷:“说了不用,你下去吧。”
没成。
不过能成老夫人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我矮了矮身,行了礼便去了下人房。
我虽然跟在老夫人身边儿,但还是和府里几个大丫头住在一个屋里。
因为我不善言辞,她们与我都是淡淡的关系,唯独其中一个与我不睦已久,那就是翠雀,当年她容貌出挑,却因为太爱说话,老夫人不喜,她便失了做通房丫鬟的资格。
所以她记恨我,觉着没有我她就会是那个通房丫鬟。
“哟,今日听说你去了少爷房里了?怎么?什么都没办成就回来了?看来你也不行嘛。”翠雀出口讽刺。
旁边的翠烟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
可越是这样她越猖狂:“怎么?她不成还不能咱们说了?也不看看少爷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被她玷污?偏偏她觉着自己在老夫人跟前养了六年,比主子还金贵了,以为少爷能看上她呢。”
“住口吧你,玉瑾是老夫人定下的人,她是好是坏以后都会留在少爷身边,有些人做一辈子的梦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另外一个大丫头翠云帮着我说话,因为她是这丫头里资质最平庸的。
不知为何,她就特别喜欢恭维我,总是要拉拢我与翠雀作对的意思。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意思不要继续了。
翠雀如何说我都没关系,她们如何吵闹也与我无关。
我也并不想和她们打一辈子交道,总之这个勇毅侯府我是会出去的。
不理会她们,我甚至懒得张嘴反驳,理了被子便躺下。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我便起床,去了少爷的小厨房,给少爷炖银耳莲子百合羹,银耳及难出胶,我蹲在小炉子旁一边打瞌睡一边熬煮。
掐着少爷下朝的点儿端去了他的书房,他果然在,不过还有几个与他一起的同僚。
我放下羹汤,脸上有点发烫,低着头:“不知今日有贵客登门,是以奴婢只准备了一碗羹汤,
眼神,冷峻的脸庞浮现良两朵可疑的红晕。
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攥着我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将我的手腕折断。
“你在酒里下药?”他的声音气急败坏。
酒是老夫人让翠烟端给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老夫人的心思。
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孙儿行不行,无关乎我这个下人会不会因为触怒少爷而被乱棍打死或者发卖出去。
我颤抖着手,将他的外衣脱下,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抖:“少爷,奴婢服侍您睡。”
一阵头晕目眩,紧跟着我被压在软床上,炙热的身子贴着我,将我压的结实。
抬眸,他的神情仍旧冰冷,可因为药效的催促,他喷洒出的呼吸变的灼热,眸光涣散,声音却带着狠厉:“玉瑾,你就那么想做通房丫鬟吗?”
不是我想做,是我不得不做
“求少爷疼我。”
男人喉结滚动,眼中最后的一丝晴明也被遮拦,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好,你别后悔!”
我不是不想后悔,只是我没有后悔的资格。
身为被勇毅侯府买回来的贱籍丫鬟,别人能看到我最好的命似乎就是当个通房,或许有一日抬举做个妾室,永远一辈子做小伏低,看着自己也叫夫君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举案齐眉。
也许会生下一男半女,要么是庶出,要么便是连庶出都不如的通房之子,一辈子也只能在这个府里做着边缘人物,了此一生。
哪一个我都不想……
……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晌午,床旁的位置早已经凉透。
第一夜,他并算不上温柔,折腾的我浑身疼,明明那酒解一次就够了,他却又耐着性子故意折磨了我半宿。
起身时,浑身上下酸软的不成样子。
皙白的肌肤上多了好几块暧昧的痕迹。
我咬着牙,不声不响,收拾好了房间,将手帕盛给了老夫人,她很欣慰,让我休息几日,可不必去伺候少爷了。
正合我意,昨夜我算计了他,今日醒来时他应该很想掐死我吧。
要是我再在他面前晃悠,恐怕得不到什么好脸子。
因为我在少爷的房里留宿,
府里上下的丫鬟都对我恭敬起来,就连翠雀也不例外。
人啊,就是这样,拜高踩低。
我睡了整整一日,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没人喊我起来吃饭,我自然错过了饭点,我是下人,错过了饭点就没得可吃,只能饿着。
再躺下吧,躺下睡着了就不饿了。
想房门被人推开,是翠烟的声音:“你怎么还在睡?少爷差人叫了你几回了,你快去吧。”
“叫我?你没听错?”是叫我去骂吗?
翠烟点了点头:“是啊,翠云说少爷问了几次你在哪儿,怎么没去伺候。”
我忙起身,随意理了理衣服,拖着酸软的身子朝着少爷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前,我又觉得不妥,去小厨房煮了一壶菊 花梨茶端了过去,希望他喝了能消消火吧。
少爷在书房,点着灯,眸色认真,手中毛笔一点点描绘,好似在画什么重要的东西。
“少爷。”我轻声喊了一句。
他似是有些慌乱将画好的宣纸团做一团扔到了角落。
再抬眸看我时,已是清冷。
面前
“还知道来?一日没见到你,去哪儿躲懒了?”他一口气问我这么多,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他应该不希望看到我在他面前晃悠,可看他的样子,好似当昨夜的事情全然不存在。
难道那药还有抹去人记忆的功效?
我将菊 花梨茶呈在他的面前:“您喝盅甜茶。”
他垂眸看了茶盅一眼,又抬眸看我,眼中透出戏谑:“这茶总没有问题吧?”
我忙摇头:“没……”
老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再逼我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菊 花味清,梨子香甜,这道茶很合他的胃口。
然后他自顾自临摹书帖,只让我在一旁站着。
叫我来,不训斥却也不要我伺候。
眼看着天上了黑影,月光将树叶的枝丫倒影在窗棂上,我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他还在临摹。
“少爷,天儿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别累着眼睛。”其实是我自己受不了了,站在这里陪着他,连大声呼吸都不敢,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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