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只是站在我表姐身边才显得优秀而已,没了我表姐,你黯淡无光,可笑至极!
你就是那种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爱我表姐,又没办法从一而终,勾搭了我,又开始怀念旧人。”
“自以为深情可抹去对我表姐的所有伤害,简直太可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已经把安安的以后安排好了,你们要抓我就抓我吧!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无所谓!”
在薛敏敏的怒吼声下,谭柏鸣失魂落魄,连质问的声音都没了。
没多久公司又传来消息,说海外股市上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陌生对家,一直在对着谭柏鸣公司的股票穷追猛打。
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此刻仿佛陷入了漩涡巨口,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而漩涡还想把公司彻底置于死地。
三个月后,谭柏鸣的公司宣告破产。
六个月后,谭柏鸣父亲二次中风完全瘫痪,全身上下只剩两个眼珠子能转动。
九个月后,薛敏敏被抓,因挪用公款罪锒铛入狱,被判刑八年。
薛敏敏在被抓之前,就把儿子送出了国,谭柏鸣的爸妈死活不同意,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子与谭家永无来往。
谭柏鸣的妈失望透顶,望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再也没有一丝留恋,望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她实在太累了,感觉了无生机,就选择在一个雨夜,将瘫痪在床的丈夫用绳子勒着,一步步拖向阳台。
当丈夫失去惯性从十七楼坠下的时候,她也被连带而下!
砰——沉闷的两下响声,结束了他们两个的一生,鲜血融合在一起的时候,生命也在倒计时,宝贵的时间内,她却在心里许下与丈夫再也不要相见的愿望,不要在和谭家有任何关联。
雨继续下,冲刷了他们的鲜血,直到第二天才被小区业主发现报了警。
第二天,小区物业敲响了谭柏鸣家的门。
谭柏鸣却宿醉不醒,整日买醉颓靡,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家里等死,警方被迫叫来消防破开了门,提着谭柏鸣的衣领去殡仪馆认领了尸体。
他木讷的在一张张纸上签字,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知道机械的重复签字。
曾经这个名字只出现在各种合同上,帅气又具有笔锋,一看就不同凡响,以至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警方让谭柏鸣掏钱付火化费,可是掏来掏去,还是差很多。
谭柏鸣急了,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突然手足无措,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脸尴尬的杵在那。
这时,有人站出来付了火化费,还买了两个昂贵的骨灰盒,丢在谭柏鸣面前。
谭柏鸣顿了顿,咧出一个笑容,刚要道谢,抬起头却僵住了,表情突然变得很惊恐!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菲儿?
菲儿!
真的是你吗?
菲儿!”
谭柏鸣疯了一样扑上去,却被警察拦住了,他激动的向警察解释起来。
“这是我妻子!
是我妻子!
叫叶菲!
我认识她的,我和她结婚十年了,她没死,她没死,一直还活着呢,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