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咱们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反正你去了那么多次,早该摸清楚地形了。”
她算盘打得啪啪响,拿我当猴耍。
“两年前你害的我和顾行之结怨,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我深吸一口气,质问道。
“什么害你?
我听不懂。”
周如烟微微一愣。
“天天装抑郁装傻,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我冷冷一笑说道。
周如烟犹豫几秒,嘴角掀起一抹挑衅弧度,得意道:“那又怎么样?
你没证据,顾行之认定你是罪魁祸首。”
“况且,世联也百般信任我,常说你的不是。”
“你无聊无趣,像个木头疙瘩。”
“你妥协忍让,是个蠢女人。”
“在世联心里,我排第一,你排第二。”
她越说,嘲讽意味越浓。
我拳头攥的咯吱响,很想把周如烟那张脸揍烂。
但还没来及,陈世联就从卧室出来了。
“不是让你帮周如烟洗脚吗?”
他皱眉问道。
“别为难沈幼楚了,她现在心情不好,刚刚说……”周如烟一改前态,装出一副快哭的样子。
“说什么?”
陈世联眉头锁的更紧了。
“沈幼楚说……说要把洗脚水倒我身上。”
周如烟抖着身子撒谎。
好似被我欺负了。
“什么?”
陈世联气得胸口起起伏伏,转身进浴室接了一盆滚烫的热水,狠狠泼向我。
烫的我惨叫。
水透过纱布,浸入被狼狗撕咬的伤口。
疼得我连连倒吸凉气,浑身不住发抖。
陈世联满不在乎,反倒吼我道:“立刻向如烟道歉!
婆婆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房间打圆场:“吵什么呀,差不多行了。”
“沈幼楚身上也有伤,周如烟那么大个人,哪需要沈幼楚帮他洗脚。”
周如烟见此,在旁边假惺惺的附和:“是啊是啊,世联你别生气了。”
稍微冷静下来的陈世联,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仍然嘴硬道:“下不为例!”
我心寒至极,一声不吭的转身走进书房,拿出药箱重新包扎伤口。
原本我不用受这个罪,陈世联听从周如烟的建议,非要在臭名昭著的赌场玩炸金花。
身为赌注的我,正在睡梦中,被赌场拽下车塞进狗笼,惨遭撕咬。
若非顾行之送我去医院,恐怕一条命就要交代了。
伤口处理到一半,陈世联进来了。
“你的伤……”他紧紧盯着我满身被撕咬还在渗血的痕迹,表情连续变了变:“我不知道你伤的那么重。”
换做以前,陈世联来关心我,那我肯定很感动。
如今我了解真相,只觉得他虚伪至极。
所以,我没说话。
当时在赌场里,我衣服被鲜血染红,脚下一滩血迹,整个人有气无力。
傻子都能看出我岌岌可危。
陈世联能看不出?
不过是好面子,同时怕周如烟受不了刺激,急着带她离开罢了。
“我帮你。”
陈世联拿起纱布,继续说道:“刚才你要是不对周如烟恶语相向,我也不会反应过激。”
“毕竟她有抑郁症,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