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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朝公主,殿下她又出嫁了结局+番外小说

亦如初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令桐眉头一挑,她嗤笑一声,“误解?从前的事历历在目,贵妃和我说是误解不觉得可笑吗?”庄贵妃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她一时语塞,良久,她缓缓开口,“当年公主还小,许多事情你了解的并不真切,我无意害陛下与文懋皇后离心,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公主若想听,我当知无不言。”令桐深吸一口气,幼时的记忆不断涌现,在她三岁之前,她的父母不说恩爱非常但也是相敬如宾,直到有一天她的父亲当年的萧侯萧厉从令桐的堂叔家中带回了一名伤痕累累的女子,扬言要纳她为妾,这个女子是她父亲的青梅竹马,如今的庄贵妃任容娥,其实在勋贵人家纳一个妾室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任容娥是罪臣之后,早年被贬为奴,后被令桐的堂叔买走,囚为禁脔。令桐的祖母周太夫人大怒,她指责萧厉不该与...

主角:高充萧贤妃   更新:2025-03-17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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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充萧贤妃的其他类型小说《四朝公主,殿下她又出嫁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亦如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令桐眉头一挑,她嗤笑一声,“误解?从前的事历历在目,贵妃和我说是误解不觉得可笑吗?”庄贵妃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她一时语塞,良久,她缓缓开口,“当年公主还小,许多事情你了解的并不真切,我无意害陛下与文懋皇后离心,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公主若想听,我当知无不言。”令桐深吸一口气,幼时的记忆不断涌现,在她三岁之前,她的父母不说恩爱非常但也是相敬如宾,直到有一天她的父亲当年的萧侯萧厉从令桐的堂叔家中带回了一名伤痕累累的女子,扬言要纳她为妾,这个女子是她父亲的青梅竹马,如今的庄贵妃任容娥,其实在勋贵人家纳一个妾室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任容娥是罪臣之后,早年被贬为奴,后被令桐的堂叔买走,囚为禁脔。令桐的祖母周太夫人大怒,她指责萧厉不该与...

《四朝公主,殿下她又出嫁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令桐眉头一挑,她嗤笑一声,“误解?从前的事历历在目,贵妃和我说是误解不觉得可笑吗?”

庄贵妃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她一时语塞,良久,她缓缓开口,“当年公主还小,许多事情你了解的并不真切,我无意害陛下与文懋皇后离心,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公主若想听,我当知无不言。”

令桐深吸一口气,幼时的记忆不断涌现,在她三岁之前,她的父母不说恩爱非常但也是相敬如宾,直到有一天她的父亲当年的萧侯萧厉从令桐的堂叔家中带回了一名伤痕累累的女子,扬言要纳她为妾,这个女子是她父亲的青梅竹马,如今的庄贵妃任容娥,其实在勋贵人家纳一个妾室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任容娥是罪臣之后,早年被贬为奴,后被令桐的堂叔买走,囚为禁脔。

令桐的祖母周太夫人大怒,她指责萧厉不该与人争夺一个罪奴,坏了兄弟之好,但奈何萧厉执意如此,周太夫人也不能阻拦,任容娥就这样进了府只是没有名分,对外宣称只是一个侍女,她入府没多久就怀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并未外传,可周太夫人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疑心这个孩子并非萧厉血脉,便命人冲进任容娥的院中,强行打下了这个孩子,任容娥也险些丧命,萧厉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令桐的母亲王暄,认为是王暄向周太夫人告密,故意除掉这个任容娥和这个孩子。

那时的令桐才刚三岁,她跟在母亲王暄身后看着暴怒的父亲。他怀中抱着柔弱的任容娥,王暄的一番解释在萧厉听来的都是砌词狡辩罢了,王暄看向任容娥,一字一句道,“容娥,真的不是我,对于你的身孕我从不知情,更没有散播谣言向母亲告发你。”

任容娥依偎在萧厉怀中,她死死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她沙哑着嗓子声音昏沉道,“我不知道,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没了,我……”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味的抱着萧厉哭泣。

王暄了然的笑笑,她知道再说已经无意,便自请带着令桐移居别院。

任容娥靠着萧厉的愧疚和怜惜,从周太夫人那里争取到了名分,而王暄和令桐在郊外的别院安居乐业,虽然不比侯府富裕但也过得舒心自在。可惜,不过一年多,王暄便被重新接回侯府,理由是萧王两家需要一个带有王氏血脉的继承人,没有人在意王暄的意愿,王暄怀上令决后身子一直不好,生产时更是因为稳婆临时出了意外,耽误了时间,导致王暄在生下令决两天便撒手人寰。

令桐眼中充满恨意,她扭过头看向庄贵妃,“当年你有孕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舍弃掉一个不知生父是谁的孩子换来萧侯妾室的名分,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只是,母亲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她?”

庄贵妃有些焦急的摇摇头,“不是的,消息的确是我自己放出去的,那个孩子也的确是你父亲的,可是,我当时没有名分又衣冠不整的从你堂叔府中出来,又有谁会相信我,德宪太后不喜欢我,她知道了一定会动手的,但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是谁把这个传播消息的罪名安在文懋皇后头上,我真的不知,我当年那样说,也只是顺势而为。”

“你没想到,那为何在母亲质问你时,你不置一词,还默认了是母亲所为,好一个顺势而为,庄贵妃,你为了自保没有错,可你不该这样牵连无辜之人,尤其是牵连整个萧侯府除了父亲以外唯一对你好的人。”

庄贵妃一向维持的端庄大方的形象在此刻彻底崩塌,她神色激动的站起身,歇斯底里道,“对我好,谁对我是真的好,陛下对我好吗?他曾许诺过的誓言还不是成了空?文懋皇后出身世家,她的好是浮于表面,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她永远不会体会到我的痛苦!”

令桐沉默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庄贵妃,她被逼到疯魔,却还是把其他无辜之人拉下水,让大家一起体会她的痛苦。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庄贵妃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让公主见笑了,公主马上就要出嫁了,这些话本宫不能与陛下说,就只能与公主说说了,好在,本宫现在过得很好,令宇如今也很孝顺,陛下只有两子,无论如何,来日我都能安享荣华,乐成公主,你可不要像渊城长公主一样受不了奇漠的风沙,早早的香消玉殒了。”

庄贵妃说罢笑得前仰后合,头上的步摇都不住的颤抖,令桐冷眼瞧着她离开了广明宫。

“春雨。”

春雨收回看向与素日判若两人的庄贵妃的目光,从殿外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令桐指了指对面的座椅,“把庄贵妃用过的垫子和茶具都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

春雨点点头,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一切,不让这些东西碍着令桐的眼。

三月十六,令桐自广明宫出发前往乾安宫拜别皇帝与诸嫔妃。

令桐一袭大红色华丽嫁衣,逶迤拖地,头戴赤金凤冠,两侧垂下长长的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她甚少穿着如此鲜艳夺目的颜色,更显得她的肤色白里透红,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一旁的碧沁同样身着一身红色宫装,她扶了扶头上一对的赤金镶宝石点翠梅花步摇,抱怨道,“好重呀,比起当年入兆宫封芳仪时的还要重。”

令桐笑着替她整理了下两鬓,“熬过这一阵也就好了,往后到了奇漠,也不必再饰宫装了。”

春雨敲了敲门,她今日打扮的也很是喜庆,“公主,徐娘子,该去乾安宫了。”

乾安宫中,皇帝身着朝服,庄严肃穆的坐在高处。

令桐端跪在殿中,“儿臣此去奇漠,不能侍奉陛下身侧,愿陛下保重龙体,儿臣令桐拜别。”

皇帝抬抬手,他的眼中带了一丝不舍,虽然早早的就知道有这一日,可当令桐真的跪在这里向他拜别时,他的心中还是难免酸涩,“此去奇漠,定要保重自身,更要维系好两国和平。”

令桐点点头,她恬静一笑,“儿臣知道了。”

一旁的庄贵妃起身来到令桐身边,她接过宫人手中的项圈,小心的戴在了令桐脖颈上,“本宫祝愿公主一切顺遂,如意平安。”

“儿臣谢过贵妃。”

站妃嫔们身后的皇子公主们,也一一出来向令桐道别。

令决是令桐亲弟,皇帝特意准许令决送令桐到两国边境,因此二人并未闲话太多。倒是庄贵妃所出的二皇子湛王萧令宇,在与令桐道别时神情颇有些不自然,他已经十三岁了,对于庄贵妃和令桐她们之间的恩怨也有所了解,他与令桐虽不亲近,但想到此后再难相见,令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他对着令桐行了一礼,“皇姐万事多保重。”

令桐颔首,笑容亲切,“多谢二弟。”

令桐由春雨扶着端坐在马车上,令决骑马在队伍的最前方,他回过头见一切就绪,便下令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宫门驶出,她掀开帘子,思绪万千。看着生活了将近八年的皇宫,眼前的情形愈发模糊,心中的眷恋却愈发清晰,或许,她此生再没机会踏入这片土地了,她这样想着,眼泪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嫁衣。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硞伦的弟弟铉王祜伦站了出来,他见硞伦沉默不语,对着硞伦一拜,言辞恳切,“王兄,若奇漠真有妖孽存在,还是速速请神使铲除。”

硞伦听罢目光望向神使,“不知这妖孽是何人?”

神使掐起手指,闭上眼睛,她忽得睁开双目,对硞伦道,“回可汗,月神告诉臣,以香灰铺撒便能使妖孽现形。”

硞伦挥挥手,“那就请神使施法吧。”

神使点点头,她围着神庙转了一圈,拿起香灰抛向空中,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神使,生怕这“妖孽”的名头落在自己身上。

只见那香灰像是活物一般,没有在半空散开,反而一溜烟似的落在一处,顺着灰烬的方向看去,那香灰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渊城长公主兆妱的牌位之上。

碧沁身后的卫馨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眼神刀子似的落在神使身上,神使恍若未见,她小跑几步上前,仔细端详着,发出感叹,“难怪,难怪,这妖孽的妖力不强,否则在奇漠多年早就该被月神神力所发现,原来是已经故去之人,只是……”

硞伦神色严肃,他上前看着渊城长公主的牌位,眉头紧锁道,“只是什么,神使尽可明说。”

神使点了点头,她用法器指向牌位,“妖孽虽已经故去,但肉身尚在,对奇漠仍有威胁,若要尽除。”

神使顿了顿,故作为难的看向硞伦,“可这妖孽投身之人乃是先可敦,臣实在不敢施法,望可汗恕罪。”

铉王祜伦是个急性子,他见神使吞吞吐吐,忙上前几步,“神使,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要如何做,神使说了,可汗才好下决断啊。”

神使躬身一礼,对着硞伦道,“可汗,妖孽投胎转世为渊城长公主,现下妖孽还有一丝气息存在于渊城长公主的肉身之中,但长公主故去多年,肉身已毀,唯剩一副白骨,彻底除掉只能是,挫骨扬灰!”

神使不顾众人的脸色,她焦急道,“将妖孽用火炉烧成灰烬,再将其放置在神庙之下镇压,七七四十九天后将其抛洒,另外妖孽生前所用之物也要尽数封入坛内以作封印,如此便可彻底铲除,保我奇漠百年无忧。”

不等硞伦发话,卫馨便上前几步跪在硞伦脚下,她扶住硞伦的小腿,苦苦哀求着,“可汗,鬼神之说从古至今从未有人真的见过,长公主是您的妻室,她嫁进奇漠六年,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奇漠之事,可汗不可以因为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就这么对待长公主啊。”

旁边的祜伦愤怒的指着卫馨,“北帐阏氏,神使是月神亲自指定的使者,你怎么可以对神使不敬,本王知道你与渊城长公主情笃,但这也不是你对神使口出恶言的理由。”

硞伦脸色冷漠,他想要扶起卫馨却被卫馨推开,他伫立在原地,俯看着卫馨的脸庞,“馨儿,不许对月神和神使不敬,兆妱既然是妖孽转世,那本汗也留不得她了,夫妻一场,本汗也没有办法。”

令桐心中不忍,她走到硞伦身前,劝慰道,“可汗,渊城长公主是个和善温婉之人,这其中定有误会,卫阏氏她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出言不逊。”

令桐转过头对着神使,她没有像卫馨一般冲动,她态度温和,徐徐道,“神使,渊城长公主当真就是那个‘妖孽’吗?会不会有错漏之处,除了挫骨扬灰便没有旁的办法了吗?月神慈悲护佑奇漠百姓,还请神使再想想办法。”


碩哲抽噎着,他虽不知伏玉戈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他自觉刚刚惹了母亲生气,自然是伏玉戈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回母亲,孩儿去大哥的帐子里时,他的后院种了许多月丹,且都是红色的月丹,和可敦院里的一样,孩儿还见大哥私藏了一支花签。”

伏玉戈意味深长的笑道,“花签?是什么样式的花签?”

碩哲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也是月丹花吧,刻画着红色的月丹花。”

月丹花虽是奇漠独有,但大多是白色,极少有红色的,伏玉戈扬了扬下巴,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种植月丹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深意,想想阂尹年纪也不小了,却迟迟没有娶亲,身边连个侍妾也无,令桐初来奇漠时落入陷阱貌似就是阂尹所救,伏玉戈不禁笑出了声,有意思,这两个人可真是有意思呀。

她摸了摸碩哲的脑袋,“好了,哲儿,你回去歇着吧,母亲有事要做。”

碩哲懵懂的点了点头,他不忘捡起地上的糕点,这是可敦给的可不能浪费了可敦的心意,他乖巧的行了一礼就退出了帐子。

碩哲走远了,伏玉戈才叫来阿莯,她阴冷的笑着,“阿莯,哲儿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萧令桐,这次可是你自己把把柄送到我手上的。”

阿莯点点头,“阏氏说的极是,只是此事事关大王子,咱们须得谨慎。”

伏玉戈不在意的昂着脑袋,“和大王子有关不是更好,除掉了他,碩哲就有可能成为奇漠的储君。”

阿莯眉头微皱,她低声提醒道,“阏氏,因着可敦的事您已经被禁足数年,好不容易可汗看在高淮的份上,解了您的禁足,您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

伏玉戈抬起头,她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阿莯目光落在不远处,她轻笑一声,“阏氏忘了,从前在您手底下听从您的还有旁人呢。”

伏玉戈的眼睛转了转,她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掌,“哈哈,怎么把她忘了,阿莯,你去把此事告诉迩隐珠岫,她不是忠心于我吗,如今到了她表忠心的时候了。”

阿莯了然的笑笑,“是,奴婢定会找人告诉迩隐阏氏,想必迩隐阏氏知道该怎么做。”

伏玉戈得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次可千万不要再连累到我,不过迩隐珠岫可不像是从前那个贱婢,三言两语的就背叛了我,害得我与哲儿母子分离多年。”

硞伦最近因着两边的战事忙得不可开交,他虽然有心进攻大兴,但奇漠如今的实力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高淮是奇漠的盟友,但是高淮国主是个阴险狡诈之徒,他一向唯利是图,万一哪天倒戈了大兴也未可知。

“可汗,可汗!妾身有要事求见可汗!”

硞伦耳边乱糟糟的,他望向帐外,不悦道,“谁在外头喧哗,不知道本汗正与诸位大臣商量国事吗?”

门口的侍从听到硞伦的声音忙走进帐内,“回可汗,是迩隐阏氏有事求见。”

硞伦眉头一锁,迩隐阏氏是谁,他只觉得耳熟,却想不起这个女人的面貌。

他看向底下的众臣,无论是谁,哪怕是卫馨,在他商议国事时来吵闹,那也是犯了硞伦的大忌。

硞伦摆摆手,不耐烦道,“不知道本汗在做什么吗,把她给本汗拉下去。”

侍从站在原地,看了看诸臣,左右为难道,“可汗,迩隐阏氏说此事既是国事又是家事,一定要讲与可汗听。”


令桐点了点头,她冷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翘玲有些讶异她的平静,翘玲抬起头,“可敦,奴婢现在还称呼您一声可敦,只是不知这战事真的打起来后,您还能不能保住可敦的位置,这中帐您还能住几日也是个未知数了。”

令桐眉毛一挑,她放下手上写了一半的字,缓缓走了下来,令桐揉了揉酸涩的手腕,随手拿起一旁的团扇,对着翘玲的脸就劈了下去,翘玲没有防备,她被扇的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令桐目光凌厉的剜了翘玲一眼,她丢下手里的团扇,翘玲的发髻已经松散,样子颇为狼狈,令桐俯身半蹲在翘玲面前,“我是不是可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无论何时都是个两面三刀背主的贱婢,难道你以为我不是可敦了,可汗就会立你当可敦么?”

翘玲怒火中烧,她到底顾忌令桐的身份,忍住不去还手,只是一双眼刀子似的看向令桐。

令桐捏起翘玲的下巴,另一只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簪子的尖端指向翘玲的右眼,“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当心我立刻剜去你的双目,我想,可汗再厌恶我,也不会在没有正式开战的时候就为了一个贱婢责难我吧?你说呢,翘玲?”

翘玲见簪子距离自己愈发近起来,她恐惧的闭上眼睛,“奴婢知错,是奴婢口不择言了,可敦恕罪。”

见翘玲已经求饶,令桐一把撒开她的下巴,她站起身,肃声道,“那就快滚出去。”

翘玲恨恨的瞪了一眼令桐的背影,连礼也不曾行过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中帐。

晨起,硞伦号召大军整顿行囊准备出发前往边境,直取大兴都城,令桐和碧沁的行动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她们虽还能出门,但走到哪里都有人暗中报告给硞伦。

而一旁的高淮国也是铁了心要与大兴为敌,他们得到消息便立刻出兵支援奇漠,全然忘却了硞伦曾经对他们插手后宫时发出的警告。

奇漠大军整顿完毕,浩浩荡荡的直逼大兴而去,令桐心中忐忑不安,大兴的实力她是有一定把握的,眼下大兴建国快十年了,早就不是建立之初人心浮动的时候了,可硞伦来势汹汹也是难以预测。

奇漠大军为首之人是硞伦的亲弟弟铉王祜伦,他英雄善战屡立奇功是硞伦的左膀右臂,方一到大兴便取得一次小胜,奇漠士气高涨,对大兴这块肥肉更是当做囊中之物。

而大兴都城距离边境路途遥远,主将还未赶到,全靠边关戍守的将士们在死撑。

嫁来大兴的女子们人人自危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倒是卫馨,她是前兆之人,前兆与大兴有灭国之仇,众人都默认她会对这场战争支持不喜,她又曾是硞伦多年宠妃,因而没有人会管她去哪里。

卫馨掀开令桐房内的珠帘,令桐与碧沁把兆妱的骨灰偷给卫馨后,卫馨对她们的怨恨也减轻了几分。

卫馨拿出准备好的食盒放在令桐跟前,“可敦,这是小厨房新做的,我特意拿来给你尝尝。”

令桐笑笑打开食盒里头的点心都是前兆皇宫的样式,她不禁感叹道,“若是碩哲在,他一定会喜欢的。”可惜碩哲现在大了,伏玉戈看他看得又紧,碩哲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来中帐。


令桐拨过人群,春雨蹲在卖兔子的摊位上小心的抚摸着兔子的耳朵,见令桐满脸焦急,春雨心虚的站起身,“公……娘子,我是看这兔子可爱,才,让娘子担心是奴婢的不是。”

令桐上下扫视着春雨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她俯身看向笼中雪白的兔子,无奈道,“你若是喜欢,便买一只回去吧,莫要乱跑了。”

春雨欣喜的点点头,她掏出铜板交给老板,从兔笼中选中那只她早早看中的,爱不释手的抱在怀中,“娘子,你看它,好可爱,奴婢好喜欢呀。”

卖兔子的商贩见春雨喜欢,他也笑着搭话道,“小娘子喜欢的话,不妨再买一只,您这只是母的,再来只公的,凑成一双,您就会收获许多小兔子了。”

令桐嘴角抽了抽,她幼时随母亲在别院时也曾养过一双兔子,后来他们的院子里兔子比人还多,令桐晃了晃脑袋不去想那一堆堆的兔崽子,不由分说的拉走了蠢蠢欲动的春雨。

阂尹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在得知大兴许婚公主时,他一直以为令桐是个一板一眼规矩死板的皇族公主,但在边境他窥探到令桐纵马时,到如今短短几面之缘,他觉得她也是一个灵动鲜活的女子,奇漠的风沙并不会摧毁她的坚韧。阂尹摸了摸手里的花签,方才他鬼使神差的买下了这一支签,他将花签放入怀中,翻身纵马远去。

奇漠秋狝声势浩大,他们于王帐前集合,奇漠与大兴不同,女眷们不会只安守后方而是会一起骑马追随狩猎,但并非人人都会参与其中,譬如有旧伤在身的东帐阏氏岄崎和身子一向柔弱的北帐阏氏卫馨。

硞伦不顾旁人的眼光,他主动走到卫馨身前,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卫馨身上,满目柔情道,“馨儿,你身子弱,不要受了风寒才是,待本汗回来猎得猛兽为你置一身好的皮料。”

卫馨的手抚了抚袍子,她垂下眼帘,语气不冷不热的谢道,“多谢可汗关怀。”

伏玉戈站在卫馨身侧,她素日的娇媚神情全都不见,脸上只有对卫馨的厌恶和鄙夷,她看着硞伦的侧脸,暗想卫馨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若说美貌,她与卫馨风格不同,也算旗鼓相当,可偏偏卫馨整日里板着一张脸,真是不知可汗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她们的神色尽收于令桐眼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硞伦与卫馨,大抵就是得不到总是不一样,硞伦自负,一个对他冷脸冷情的女人远比献媚讨好的更让他怦然心动。

硞伦安置好卫馨,他坐在马上,目光凛凛,一双眸子闪着嗜血的寒光,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秋狝,谁猎到的猎物最多最好,便能得到本汗随身的宝刀!”

底下的将士们呼声阵阵,硞伦高举马鞭,伴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策马朝着林中奔去。

硞伦身后的阂尹、延冽紧随其后,阂尹自从十二岁起年年都是秋狝的魁首,只是此刻他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年年如此,他对硞伦那把宝刀的兴致不大,阂尹借着与延冽说话的间隙总是不经意看向女眷们。

碧沁兴奋的骑着逸风,她朝着身后的令桐喊道,“令桐,我先去前面了,你自己小心。”

令桐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中间,她点点头,回应道,“知道了,注意安全,莫要往林子深处去了。”

众人很快就拉开了距离,令桐从身后掏出箭来,她力气不够,用的弓自然也不足以猎捕大的猛兽,好在她的准头一向不错,令桐眯起眼睛,将箭头对准一只独飞的野鸽。

随着箭矢的发射,不偏不倚的射中鸽子的咽喉处,那鸽子扑腾两下就一命呜呼了,底下人麻利的上前拾起令桐射中的野鸽子。

“公主好厉害啊!”春雨在后面发出赞叹之情。

令桐笑笑,“我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若说女中豪杰还得是碧沁。”

“可敦竟然也会射箭,还以为你们中原女子都和渊城长公主、卫阏氏那般弱不禁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呢。”

硞伦与岄崎的长女,大公主朵勒骑着马走到令桐身前,她已经猎得了许多猎物,算得上是满载而归了。

令桐瞧着眼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女,朵勒今年十三岁,与令桐入兆宫时一般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个子小小的,包裹着一身宝蓝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上头不饰任何首饰,唯独脖子上戴着一串金黄色的琥珀项圈,她的皮肤在烈日的照射下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朵勒容貌与硞伦有些六分相似,同样挑起的丹凤眼显示着她的桀骜不羁。

令桐调转马头,淡定道,“原本也没人规定女子该是什么样子,无论是文弱还是英勇,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大公主骑射具佳,我既嫁入奇漠也当入乡随俗。”

朵勒昂着头张扬自信,她傲娇道,“可敦说的是,不过刚才您说的碧沁可是南帐阏氏?”

令桐点点头,“正是。”

朵勒扬起鞭子,“好,那我可要去会会这位‘女中豪杰’。”

朵勒身手矫健,转眼就消失在令桐的视线里。

碧沁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周围的猎物都已经被一网打尽,她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一只小鹿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小鹿眼神惊恐,碧沁跃跃欲试的策马上前,一箭射向小鹿,与此同时,延冽的箭也中在小鹿腿上。

延冽一怔,他走到碧沁身侧看着鹿劲上的伤痕,讷讷道,“见过徐阏氏,这鹿,罢了,便算是您的吧。”

碧沁秀眉一拧,她不悦道,“什么叫算我的?这本就是我的猎物,你只是射中鹿腿而已,我的那一箭才是最重要的。”

不等延冽说,碧沁故作大气道,“这样吧,终归有你这弓的作用,这鹿肉归我,皮就给你了,回去叫你的妻妾们给你做个手围。”

延冽脸皮一红,他伸着脖子看向碧沁,话也变得不太利索,“什么妻子,臣还尚未娶妻,帐里连个侍女也无,徐阏氏是除了母亲妹妹外唯一与臣相熟的女子了。”延冽深觉失言慌慌张张的行了一礼,就匆匆跑掉了。

碧沁不解的摇摇头,这个延冽扭扭捏捏的,莫名其妙的就跑了连声谢谢也无,真是没有礼貌,碧沁歪着头,脑海之中蹦出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延冽难道暗示要她为他做个手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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