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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戚满月乔七前文+后续

由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日的功夫,段府内不似往日平静。本该母子和睦的夫人和大爷,竟一个受伤卧床,谎称生了重病不再日日给母亲请安。另一个几日闭门,若非吃喝断然不会放任何人入内。“夫人,老夫人回来了!”戚满月站起身,望向前来禀告,却身子在颤的忍冬,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好,很好,你这就敞开芙蓉苑,备好茶,恭候我这位婆母。”“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说话间,忍冬气息不稳,声音都没了平日里的稳重。今日后,段家必翻天。戚满月嘴角微勾,抱起了一侧正吃糕点的小石头,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温柔极了地询问:“小石头可喜欢?”小石头跟着蹭了蹭脑袋,眼睛亮亮地回答:“喜欢。”说着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举起递到了戚满月面前:“吃,外祖母吃。”戚满月眼底化不开的水,温柔道:“好,外...

主角:戚满月乔七   更新:2025-03-17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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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满月乔七的其他类型小说《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戚满月乔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由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日的功夫,段府内不似往日平静。本该母子和睦的夫人和大爷,竟一个受伤卧床,谎称生了重病不再日日给母亲请安。另一个几日闭门,若非吃喝断然不会放任何人入内。“夫人,老夫人回来了!”戚满月站起身,望向前来禀告,却身子在颤的忍冬,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好,很好,你这就敞开芙蓉苑,备好茶,恭候我这位婆母。”“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说话间,忍冬气息不稳,声音都没了平日里的稳重。今日后,段家必翻天。戚满月嘴角微勾,抱起了一侧正吃糕点的小石头,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温柔极了地询问:“小石头可喜欢?”小石头跟着蹭了蹭脑袋,眼睛亮亮地回答:“喜欢。”说着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举起递到了戚满月面前:“吃,外祖母吃。”戚满月眼底化不开的水,温柔道:“好,外...

《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戚满月乔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

三日的功夫,段府内不似往日平静。

本该母子和睦的夫人和大爷,竟一个受伤卧床,谎称生了重病不再日日给母亲请安。

另一个几日闭门,若非吃喝断然不会放任何人入内。

“夫人,老夫人回来了!”

戚满月站起身,望向前来禀告,却身子在颤的忍冬,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好,很好,你这就敞开芙蓉苑,备好茶,恭候我这位婆母。”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说话间,忍冬气息不稳,声音都没了平日里的稳重。

今日后,段家必翻天。

戚满月嘴角微勾,抱起了一侧正吃糕点的小石头,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温柔极了地询问:“小石头可喜欢?”

小石头跟着蹭了蹭脑袋,眼睛亮亮地回答:“喜欢。”

说着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糕点,举起递到了戚满月面前:“吃,外祖母吃。”

戚满月眼底化不开的水,温柔道:“好,外祖母吃……”

忍冬看着夫人抱着小公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若说前几日,她恐怕还会有惑,可时至今日,她心中已确信了夫人的话:小娘子定然是夫人的女儿。

她所查的种种,皆是为真。

是段家蒙骗了她家夫人!

……

段府堂内,段老夫人正面色凝重地望着跪在脚下禀告的下人。

“你说什么!她不出来迎我,皆因院内收留了双母子,那农妇还欺负污蔑了若舒!”

朱姨娘跟着跪下,脸色煞白,眼底皆是不忍:“是啊,方才归来听闻,大爷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被夫人责罚跪了两日的祠堂,手又挨了板子,已然不能拿笔了。”

“夫人向来严厉,如今竟这般对大爷,又不是杀了人竟罚得这般重,老夫人你瞧如今的若舒,我们不过才离去了几日,竟清瘦了许多。”

段老夫人满眼心疼地看向站在一侧低垂着头的孙儿,只觉得他是受了太大的委屈,抓着他的手,关切询问了起来:“孩子,你母亲当真重罚你了?”

段若舒看了一眼包着帕子的手:“孙儿犯了错,母亲罚儿是天经地义。”

段老夫人目光正巧落在了那包裹着的手上,气得发颤:“好孩子,祖母的好孙儿,祖母定会为你做主的。”

说罢,段老夫人猛地站起了身,一拍桌子,望向门外:“婆母归来她不亲自迎接且算不孝的小事,而今竟如此狠心,不知轻重伤了若舒!我儿不在,她还真以为整个段家就是她一人说的算,当老婆子我死了不成!”

“来人,同我去芙蓉苑!”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芙蓉苑。

包括大爷和大娘子,朱姨娘以及被众人拥簇着的段老夫人。

可众人抵达芙蓉苑时,本以为紧关着的门竟意外地大敞着,似早已得知是要许多人来。

而探头看向院内,便可发现,那梅花树下的石头凳子上,正端正坐着一位抱着孩童的夫人。

眼尖的皆能看出,那抱着孩童满脸笑意的正是段夫人,戚满月。

段老夫人看到此景,脸色骤变,上前一步呵斥了一声:“好你个戚满月!”

“见了婆母不迎,不敬,我看你是当真没把我放在眼里。”

石凳上的戚满月抬起了头,揉了揉怀里外孙儿的脑袋,将他放在了地上,手牵着,朝前走了几步,面色清冷地看向来者不善的几人,冷笑了一声。

见戚满月此等模样,段老夫人大为震惊。

这戚满月是真疯了不成?竟敢如此不恭敬,平日里只要她稍加怒色,这戚满月便会想着法子恭敬待她,送珍宝玉石哄她开心,如今她竟这般不急不慌,似没看到她脸上的怒气。

疯了,她真是疯了!

“戚满月,你怎可,怎可对我不敬,若你再如此不知悔悟,我便命我儿休了你!”

戚满月垂头看了一眼小石头,安抚一般冲他笑了笑:“小石头莫怕。”

小石头仰着头,满脸好奇地看着这一群人,肉嘟嘟的小脸叫人看得想揉一揉。

段老夫人这才瞧见矮个子小石头,脸色骤变:“他是谁家的野孩子?”

戚满月呲笑一声:“我家的。”

段老夫人皱眉:“什么你家的,你戚家不过独有你一女,怎会有此子,难不成亲家公又……”

戚满月轻笑,眉眼上挑看向段老夫人:“母亲难道不知吗?这孩子当唤我一声外祖母。”

段老夫人脸色刹那间惨白,死死地盯着戚满月手牵着的孩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说什么?”

“这孩子怎会是你的孙儿?我看你是疯了,你只有一个孙儿,就是麒儿。”

不只段老夫人脸色骤变,就是搀扶在段老夫人左右的朱姨娘,也瞬间面色煞白身子往后缩,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努力稳住身子,堪堪说出了一句:“老夫人说的是,夫人您唯独一子,大爷虽成了亲,可也只与夫人生了一个孩儿啊。”

戚满月眼神凌厉,上前一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手高高扬起,只听一清脆的巴掌声。

众人震惊看去,才见朱姨娘被打得险些栽在地上,生生受了一巴掌,一侧脸通红满面的泪。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尊贵的夫人亲自动手打人。

先是反应过来的便是段老夫人,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朱姨娘,随即又看向戚满月,怒气了道:“你,你打她作甚,你此行哪里还有半分大家主母的风范?”

戚满月:“一个低贱的妾,我便是打了她又何妨?”

段老夫人面目狰狞:“你,你就不怕我儿得知了此事休了你?”

戚满月眼底含恨:“他休我?是我不要你段家,不要他!”

说罢,戚满月便命身后的忍冬上前,只见忍冬手举托盘,上头有纸有笔,眼尖识字的能明晃晃看到一封和离书。

段老夫人自然看得清楚,眼瞪成了鱼目,手都在颤:“你,你疯了不成,我儿正在京都城科举夺魁,往后定会是朝中大官,要封侯拜相的,你一介商户之女,胆敢与我段家和离!”

“疯了,你是疯了!”

戚满月拉着小石头,转身去到了石凳子前坐下,这才抬眸望向前头错愕的众人。

“段柏晖不在,母亲便早早替他签了吧,也省得儿媳行不孝之事。”

“母亲不是嫌儿媳的商贾之身往后有碍夫君的仕途之路,今日我便叫你段家如愿!再也沾染不了半分铜臭之气。”

段老夫人捂住胸口,险些气差了过去,指着戚满月,说了好几个‘你’字。


本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段若舒傻了半晌,呆呆地望着那边似变了个人的母亲,想到了什么,段若舒连忙松开了朱姨娘的手,跑到了母亲面前,跪在地上:“母亲,母亲可是在与儿子玩笑,你与父亲夫妻恩爱,有了孩儿,如今儿子也有了子嗣,你可是观儿的祖母,是我的母亲,你怎能开此等玩笑?”

戚满月垂眸望着段若舒,眼底皆是复杂之色,几番对视,只剩下恨意:“我怎配当你的母亲。”

“段若舒,我不是你的母亲。”

说罢,戚满月挑衅地看向段老夫人和朱姨娘:“母亲来说,他是谁的儿子,是谁的骨血?”

段老夫人往后退去,神情错愕,反应过来后心虚避开了目光:“若舒自然是你的儿子,当初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不就是若舒嘛。”

戚满月毫不掩饰地冷笑:“是嘛,原是我的好儿子。”

段老夫人连忙道:“是,他正是你的骨血,也只会是你的儿子。”

段若舒似越发的慌了:“母亲,母亲在说什么?我怎会不是母亲的儿子?母亲怎能如此说?”

“母亲若是气我前几日未曾来请安,罚我就是,莫要胡言乱语吓唬孩儿。”

戚满月低头望向跪在地上,似乖顺孝敬极了的段若舒,只觉得心口阵阵痛,她对这个孩子是真的疼爱怜惜过。

可这孩子天生顽劣,不好教养,她是严母,多是罚他训他,就算如此,也碍不住他欺辱他人倨傲行色,暗地里行卑劣害人欺人之事。

前世,她费尽了心力,训他成才,请了最好的先生教他读书识礼,到头来终于科举中榜,有了几分成熟君子气概,到头来,竟并非她戚满月的孩子。

段家,所有人都在诓她,连段若舒自己都早先得知了朱姨娘才是他的母亲。

段家一边圈着她戚家的钱财,一边将她当傻子哄骗,害死了她的女儿她的外孙儿……她怎能不恨!

重来一世,她怎会糊涂地继续费心教导段若舒,又怎会在段家当牛作马,更不会将她的女儿推入这段家的深渊无底洞。

谁都不能阻碍她和离回京都城。

戚满月不紧不慢开口:“我既说了你并非我的孩儿,你便不是,你的母亲另有其人,正是朱姨娘,我可不配为你的母亲。”

只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便叫院内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连着本跪在地上的段若舒都往后仰去,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

戚满月却并不想理会,她不欠段家的任何人,更不欠段若舒的。

她唇角一勾,望向由人扶着才能站稳的婆母,段老夫人:“这几日我才知,原我从前生的并非男婴,而是个女儿。”

“我且问母亲,我怎会有儿子呢?段若舒又怎会是我的儿子?”

“母亲连同朱姨娘合谋,硬生生丢弃了我的女儿,将她丢在山野,害她流落在外吃尽苦头!母亲为何就丢了她?丢了她对你们有何好处?她也是你的孙女,也是段柏晖的女儿!她不过是个婴孩,你等怎就忍心的。”

段家老夫人双眸睁大,向前了一步:“她,她还活着?”

戚满月神情冰冷至极:“她是死是活你还不知?”

只见段家老夫人使劲摇了摇头:“不!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会有女儿?若舒是你唯一的孩子!”

戚满月并未与段家老夫人多费口舌,命刘婆子从外头带来了几人,一一跪在了前头,个个被捆着手脚。

“来人,将朱姨娘拿下!”

很快,就有健硕的小厮上前,丝毫不顾奋力反抗的朱姨娘,以及阻止大叫的段老夫人,制伏住了朱姨娘,将她压在了一侧。

段老夫人:“戚满月,你怎敢,怎敢无故绑她?”

戚满月冷笑一声:“我怎么就不敢?我父亲母亲曾说我从小胆子大,万不能压,若是压了,早晚有一日是要全部吐出来的。”

“依我看,今日便是吐出来的好日子。”

“忍冬,叫这些证人挨个地说,也好让母亲和朱姨娘,好生回忆一番十八年前的事。”

只见忍冬先松开了一个脸被打得红肿的婆子,嘱咐了两句,得了吩咐那婆子这才敢出声:“我是那日的稳婆……朱姨娘先发动,夫人后生,我早早收了钱财……等夫人生子累极了昏厥,便调换了两个孩子。”

随后,一个肥头鼠脑的男子紧跟着开口:“朱姨娘命我将那孩子悄悄送出的段府,给处置了,那日我到了山头,原想掐死那孩子,却在山中碰到了群狼,便扔下孩子偷跑了回去,对朱姨娘说那孩子已死,那孩子也应当是狼群吞了。”

“饶命,夫人饶命,我等也是拿钱办事!若是不成,我等便会没好日子过。”

“我是朱姨娘的贴身丫鬟,帮姨娘办了事,她便赶我离开,暗中命人截杀我,若非我命大,早就死了。皆是朱姨娘的算计,从前那一批丫鬟定全死于朱姨娘之手。”

戚满月望着那地上跪着的众人,眼神锋利,若她手中有一把刀,怕是会一刀刺去。

似想到了什么,她望向了一处微敞开的窗处, 目光落到了接生婆子处,冷声询问:“我女儿,身上可有独特印记?”

双面红肿的婆子还未开口,一个丫鬟便连忙挺起腰板道:“姑娘颈部有红色雪花胎记,左脚腕处有颗青痣!”

肥头鼠脑的男子紧跟着点头:“是,她说得没错,我也瞧见了。”

除了戚满月,并没有人注意到东厢房的窗户在隐隐动着,不是风吹,而是有人影映射。

“胡扯!都是胡扯,你们这些卑贱之人,敢谋和诓骗我们母子,我是母亲的儿!我不是谁是?唯独我是母亲的儿!我才是母亲的亲儿!”段若舒脸色发紫,嘶吼着,作势要殴打那些胡言乱语的,却被护卫擒住动弹不得。

见到段若舒此模样, 朱姨娘急得要挣脱,可费尽了力气也无法。

段老夫人更是脸色煞白,紧紧地抓着胸口,似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一命呜呼。

戚满月不紧不慢地命人将小石头带下去,随后命忍冬拿着那和离书,递到了段老夫人面前,道:“今日母亲便替 段柏晖签下这和离书吧,我与他和离,你们段家也能好好过日子。”

段老夫人狠狠地瞪向戚满月:“我绝不会签!段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就算若舒并非你的骨肉,也是我段家的骨肉,他也要叫你一声母亲!你连庶出的孩子都不能容忍吗?”

戚满月冷笑一声,伸手拿起了和离书,只见和离书下面还有一封休夫书。

“既如此,你便签下休夫书吧。”

段老夫人气得使劲咳了两声,捂着胸口咒骂:“疯子,疯子,你生不出儿子,我们段家送了你儿子,你还不知感恩,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婆母,难不成你是想趁着我儿不在,杀了我不成?”

戚满月嘴角依旧上扬,靠近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若非你是我女儿的祖母,还有几分用处,我已然杀了你了!”

“你要想清楚, 若你不签,我便杀了朱姨娘杀了你的好孙儿,为我的女儿报仇,现如今他们可都在我手里。”

戚满月字字句句清晰,在段老夫人耳畔更是震耳欲聋。

只见段老夫人面皮一紧,险些彻底晕过去。

“不,不可!”

戚满月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向朱姨娘和段若舒,片刻就有两名护卫,手持着刀,架在了朱姨娘和段若舒的脖颈上。

“母亲当真觉得我不敢?我总是疯了,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放开,放开我的孙儿,放开他!”只听到段老夫人凄厉的叫声,似那刀已然抹掉了她好孙儿的脖颈,再也接不上。

不只是段老夫人被吓得不轻,就是朱姨娘,也吓得浑身僵直,不停挣脱着,她似没看到自己脖颈上的刀,只看到了段若舒脖颈上的刀。

戚满月讽刺一笑,果然,这一招最为管用。

“母亲是签还是不签?”

段老夫人扯着戚满月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除了担忧却还带着几分试探:“若我签了,你的嫁妆可会……”

戚满月冷哼一声:“你既不想签,儿媳便无需再留情面,来人,送这母子二人……”

“签!我签!”段老夫人抖着手握笔,戚满月指向哪,她便签署在哪里,她头脑已乱被吓得不轻,已然顾及不了什么了。

拿到了和离休夫文书,戚满月看了许久,轻笑了一声望向了前方,感叹此事倒是比她想的还要顺利。

前世,她竟被这些纸老虎诓骗了一生,何其可笑。

段老夫人已全身脱力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满月,我已然签了,放了若舒,放了若舒可好?”

戚满月唇角残忍一勾:“别急,来人,将这些人统统送去衙门。”

……


可她的外祖母就不同,说要赶走崔家母女就是真的赶,没顾忌什么也没可怜他们。

“七七过来。”外祖母在叫。

戚柒听到后连忙过去,仰头钦佩地望着祖母。

戚老夫人见外孙女这般眼神,也被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这般看着外祖母干嘛。”

戚柒摇头:“外祖母比好些女子都要聪慧。”

戚老夫人眼底一片柔和:“我这哪里是聪慧,分明是年纪大了见得人多了,就识得好人坏人了。”

“你要知道,亲情是可贵,可倘若是对你不好,处处算计你的至亲之人,同样没必要再维持。”

“快刀斩乱麻才能痛得少些,斩得尽些。”

外祖母的话还在耳边,戚柒将字字句句皆记在了脑子里。

而这边被赶出了戚家的崔家母女,衣衫凌乱,落得一身的灰,此刻正在少有人路过的侧巷子里整理着衣裳。

“母亲这该如何是好?你不是说我若能与那老婆子亲近,往后就能分到戚家的财产吗?如今倒是好,她根本不肯收我!”

朱秀珍安抚地整理着女儿衣袖上的尘土,咬牙切齿道:“好她个老太婆,竟敢如此对我!”

“我从前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想到那戚满月还能回来同我争家产!她怎么不死在段家?若非是她回来老太婆有了依仗,怎会如此对我,还带回来了个女儿,抢占了你的位置指使老太婆赶我们出去!”

崔如珠抿了抿唇:“都是表姨母的错,怎还带回来了个女儿。”

见女儿如此气愤,朱秀珍连忙安慰道:“你莫要将那个戚柒当回事,她虽生得好些,却和她娘一样是个没脑子的,不会看男人如此年纪就被男人抛弃了。”

“况且她的身份也古怪,我明明记得戚满月生得是个男孩,怎会忽然变成了女娘?想来定有蹊跷。”

“她虽长得美,还不是没人要,你可比她的命好,你是官夫人,不值得和那个狐媚子一般计较,指不定她比狐媚子还不堪,未曾婚配就和男人苟合才有了孩子也说不一定。”

崔如珠听了心情大好,只觉得母亲说得在理,若非如此,她怎会这般就灰溜溜地来了戚家,听闻她孩子的名字还是戚老爷子起的,也跟着姓戚,这样不守妇道,淫.荡的女子怎能配与她相提并论?

朱秀珍见女儿面容缓和了,才继续道:“就算没有戚家又如何?皇后娘娘已然开始给衡王选妃了,京都适龄的官户女皆要入宫参选,你妹妹可是正巧赶上!”

崔如珠眼睛一亮,抓着母亲的手:“是啊!小妹生得好,性子也好,说不一定会被衡王看中,待到那时……”

朱秀珍笑着继续道:“但凡你小妹能争个侧妃回来,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我们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了,戚家说不一定还会反过来求到我们家。”

“一个小小的商贾戚家,往后也别妄想攀附我们崔家,你夫君也能高看你一场。”

崔如珠满脸兴奋,面颊通红,似她小妹崔似玉已然成了衡王妃。

“我这就回去,寻绣娘给似玉做一身最好看的衣裙来,保证让她艳压群芳,将京都贵女都比下去。”

朱秀珍:“好,好!你能为她想,她往后也不会忘了你。”

母女两人携手离开,似全然忘了被赶出戚家的丑事。

……

黔县宁燕城段家宅。

段柏晖擦了擦头上的汗,仰头看着熟悉却有些陌生宅门,陷入了沉思。


戚老夫人也被女儿说动了, 唤老头子过来,她又把了脉,把完了左手脉把右手,分毫不落,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们多虑了,他没事,你父亲怕是比你的身子都要好。”

戚满月皱眉不信:“母亲你再看看,再看看!”

戚老爷子听着不舒坦了:“你个孽障,盼着你爹出事?”

戚满月有些急,却也不知该如何说。

“香,外祖母,祖父身上有断心草的香。”

突然的一声,堂内刹那间安静。

只见戚老夫人猛地起身,瞳孔瞪大地看着戚柒,紧紧地拽着:“孩子你说什么?断心草!断心草无色无味,极难寻,你外祖父怎会……”

戚老夫人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抓起夫君的手,掀开了他的胳膊,露出了那胳膊上的几处黑漆的斑点。

“去药房,随我去药房!”

几人未曾询问,连忙跟着去了药房,见戚老夫人翻腾着草药,脸色煞白,却手脚极快,全然不似个五旬的老人。

熬药要些时辰,戚老夫人却并未闲着,她扯过戚老爷子,命他翻身在床榻上,在他身上连施了二十来针。

熬好了药,她才拔针,命戚老爷子全然喝下,一口不落。

戚老爷子似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夫人说什么,他便听着做什么,不敢违背,他很是惜命,一丝一毫都不敢错。

能让自家夫人这般紧张,想来他是得了什么大病,他可不能死,更不想死,女儿外孙女刚回来,他又有了曾外孙,若他此时去了,留下他们几个孤儿寡母的,他便是到了地府也不会安心,是要死不瞑目的。

他绝不能死啊。

见老婆子又给他把了脉,还收了针,戚老爷子和女儿对视了一眼,才敢开口弱弱地询问一声:“知微啊,我这是何病?你忙碌了这般久,可缓和了些?可能治好?还能活多长?”

戚老夫人孙知微狠狠地瞪了戚老爷子一眼,大有想打他的意思:“你胳膊上生了黑点,为何不同我说?”

戚老爷子一个缩脖子,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也就是前日才有的黑点,我想着不过丑了些,能有何事?这才没报。”

戚老夫人几乎咬牙切齿,狠狠地点了点戚老爷子的头:“你可知倘若再耽搁几日,你的命我就留不住了!你不是还想多挣些银子留给女儿,多活些时日给女儿外孙女当依仗,你死了如何挣?满月和七七如何靠你?”

“若非今日满月留意你的身体,七七提醒,我不知……”

说着,戚老夫人眼睛便红了,似忍了许久。

戚老爷子也急了,连忙道歉,险些跪地上:“是我的不是,往后我的身子有何不对,我定然及时告诉你。”

戚老夫人扯了扯他:“你站好了,女儿孙女都看着呢,都是当曾祖父的人了,还如此不知轻重。”

“也是我医术不精,竟未曾察觉到你身上的异样,不过幸好,有七七提醒,如今你喝了药应该无大碍了。”

戚老爷子这就不爱听了:“你的医术便是宫中的太医都比不得!若你是男子,已然是太医院的主事了!”

戚老夫人:“……”她说的要点是这些吗?

听闻了戚老爷子无碍了,戚满月和戚柒皆松了一口气,戚满月来到母亲的跟前搀扶:“母亲,父亲可是中毒了?可是被人暗害的?”

戚老夫人脸色一暗:“断心草,是这天底下最贵最难寻觅的,要害你父亲的,当是早有图谋,中此毒之人,多数殒命。”

戚满月手一紧:“什么?你是说父亲……”

戚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此毒毒在它无色无味,中毒之人脉象不显,与平日里的伤寒基本无异,此毒毒心,悄无声息毒害全身后片刻就能要人性命,好些郎中根本未曾见过,就是见过也看不出这是断心草。”

说着,戚老夫人就看向了那边同样焦急的戚柒,伸手拉住了孙女的手:“可此毒并不难治,只要提前发现,一碗药就能化险为夷。”

听到了此话,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戚老爷子更是感叹自己命大。

这边的戚老夫人探究地看向了外孙女戚柒,慈爱地询问道:“七七怎知道外祖父中了断心草?”

戚柒顿了片刻,看了一眼母亲,这才转向外祖母,答复道:“我自幼住在山野,有幸见过断心草,听闻过它的厉害,闻过后便记下了。”

戚老夫人:“可这草本是无色无味的,你如何闻得?”

戚柒:“……我自小鼻子就比旁人好用些,能闻出断心草。”

戚老夫人一惊,抓紧了外孙女的手:“……外祖母活了这些岁数,倒是也听过有些人眼睛好用些,亦或耳朵好用些,没想到我的外孙女竟有如此本事。”

戚柒脸色微红,她还以为他们不会信她的话。

戚老夫人:“外祖母一身医术,你有这般的本事,可愿意跟随外祖母学医?”

“学了这本事,总没有坏处,有一身医术再加上你这鼻子,旁人便是想害我们都不行。”

戚柒满脸惊喜:“我愿意。”

她怎会不想跟随外祖母学本事?倘若她会了医术,有这样的本事,也可安身立命。

戚老夫人满面红光:“好,明日起,七七就跟随在外祖母左右,你母亲是个医混子,你定是比她强。”

戚满月扬了扬头,不以为耻:“七七有此本事,还不是女儿生的,我的女儿自然厉害。”

戚老夫人:“你啊你,倒是会顶功。”

戚满月似想到了什么,表情严肃:“不过说来,会是谁害的父亲?”

前世,她并未查出所谓给父亲下毒的真凶。

听了此话,连同戚家二老都沉默了下来,思索着真凶会是谁。

“我家向来与人为善,就是生意场上都少有仇人,断然没有要命的仇恨。”

“依此毒当是三日前所下,你父亲来回奔波,吃过许多东西,说不好哪一样出了错。”

戚满月眉头紧蹙,此事是件棘手的难事,这人这回不得手,下一回不知还会想出什么阴狠招数,她必须处置了这个祸患,重来一世,她绝不能让父亲母亲再出差池。

正细想着时,忽地传来了一声。

“我……”

戚家二老以及戚满月同时抬头看去,才见是戚柒开的口。

“我有法子。”


刘有才不忍地看了段柏晖一眼,急忙移开目光,周围已然围上来了许多邻里,皆对段柏晖指指点点小声谈论着,没一个敢上前发声的,似看戏一般,观望着他这个主动凑上来倒霉蛋。

“是,戚夫人并没去赎贵公子,况且据我所知,您已与戚夫人……和离了。”

刘有才说罢,周围的邻里纷纷看向段柏晖,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花来。

而这边的段柏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眯紧了左边的眼,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有才:“听闻进士老爷已和戚夫人和离了,戚夫人也已回京都娘家去了。”

段柏晖声音拔高,满面怒火,一手推开了刘有才:“你胡说什么!我一直都在京都城,怎会和戚满月和离?你简直胡言乱语!”

刘有才往后后撤了几步,逃到了人群里,对着街坊邻里道:“你们说,我说得可对,我哪里敢骗进士老爷?”

许是人多力量大,有人附和着刘有才的话。

“进士老爷还是别说这些了吧,赶快想法子去救你儿子吧,若是晚了,你怕是只能收尸了!”

“是啊,是啊这才是最要紧的,旁的回头再说,人命为大。”

段柏晖嘶吼着:“不可能,戚满月怎么会和我和离?她疯了不成?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众人提醒:“刘老爷不是说了吗,戚夫人回京都了。”

“你们的确是和离了,连官府文书都过了,是你娘做主和离的,倒也算数,你与那戚夫人可无干系了。”

段柏晖双眼赤红,神情恍惚:“为什么,我娘为什么要做主和离?她是疯了,是疯了不成?戚满月为什么会同意?她是不管我们的儿子了?是不管孙子了?”

忽地有人高喊:“戚夫人真有儿子吗?我怎么听说段大公子不是戚夫人所生,是您妾室朱氏所生。”

本是摇头晃脑的段柏晖浑身一僵,远远地望着那说话的人,紧跟着,更多的人道:“说的人挺多,好似戚夫人临走前也说了。”

“说是段家的妾室朱姨娘杀了戚夫人的亲生女儿,调换成了自己所生的庶子,故而戚夫人才会和段家决裂,为死去的女儿报仇。”

“听说戚夫人得知了真相伤心欲绝,人都糊涂了,随便在乡野寻了个女子认作了女儿,带回了京都。”

有阿婆仰着脑袋惊叫:“竟真有此事?我本以为是旁人编排来哄骗我的。”

有人继续道:“若非如此那戚夫人这般好的脾气,在段家任劳任怨,拿钱出力,怎会就这般心灰意冷决绝地和离归娘家去了。”

“说得在理,就是可惜了这段家,没了好儿媳,没了戚家的帮衬,似墙倒树歪,可没从前风光了,就是没想到自家中发生了这般大的事,进士老爷竟还不知。”

“谁知道呢?旁的不说,也不知进士老爷可知晓嫡出女儿被妾氏谋害……”

“是呀,进士老爷您可知晓真相啊?”有人站在人群中发问。

那人话说到这就不再开口了,周围窃窃私语,三言两句都是谈论荒废的段家、离去的戚夫人、死去的段家嫡女和如今在此傻站着的进士老爷……

段柏晖就站在那里,面目狰狞,由着李四扶着,开口反复说着一句话:“怎会,她怎会知晓,她怎会……”

“她给我生女育儿,满心满眼是我,如何会这样离开……”

“不会的!不会的!”

刘有才正在此时高喊了一声:“进士老爷,赶快归家去吧,与段老夫人好生商议一番如何将亲生儿子救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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