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责备:“你怎么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星星刚刚还好好的。”
我正想解释,却他的手机铃声打断,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是两个母子相拥在一起。
傅喻斯有些不自在,尴尬摸了摸鼻子,接了一通电话后便离开了。
星星再一次浑身插着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
我哭着站在玻璃外看着他,眼睛一刻都不想离开。
突然,我有些怨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星星终究还是没能敌过病魔,在医生第八次下病危通知书时,我麻木地拨通傅喻斯的电话,电话那头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看着儿子的气息一点点变弱,我抱起他,在他耳边唱起他最爱的那首摇篮曲。
我抱着星星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捧着儿子的骨灰回到别墅,将他交给傅老爷子。
老爷子佝偻着背,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他颤抖着嗓音道:“心月,是我们傅家,对不住你,是我的错,让你承受这一切。”
“星星这孩子就葬在我们傅家,你妈妈就继续留在医院治疗。”
我没有出声,只红肿着眼睛,转身离开了这里。
星星一岁时,我意外知道了傅喻斯和南青月有一个孩子。
那时,我抗争过。
当时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傅老爷子,傅老爷子将南青月母子送出了南城。
而傅老爷子对南青月的出手让傅喻斯的反抗更加激烈,在他一次又一次用厌恶恶心的目光看着星星后,我终于妥协,却没有换来傅喻斯的关心。
也让星星更加渴望可以得到傅喻斯的关注与疼惜。
而现在,我们再也不需要了...出门后,我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喂,阿澜,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当地最好的医院吗?”
“太好了,你终于放弃那个渣男了,我这就帮你联系,咱们到时候见?”
我“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阿澜是我的大学舍友,当年我们都被导师看重,邀请去国外最大的金融交易所做研究。
而当时的我为了傅喻斯放弃了这个机会。
也因此,阿澜怒其不争之下和我断了联系,告诉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做回朋友。
想到这里我唇角弯了弯,准备回房间收拾衣服,在客厅中恰好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傅喻斯。
看到我提着行李箱上楼,傅喻斯皱着眉走到我面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星星呢?
出手术室了?
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我不想回答,绕过他准备离开,却被拉住了手腕。
“付心月,你在闹什么,不就昨天没接你电话,至于吗?”
“星星要出院了吗,我去接他。”
我拨开他的手,有些不耐道:“不用了,星星不在医院了。”
“不在医院了,那好啊,我正想和你说,明天祁祁生日,我想在别墅给他和星星办一场生日宴会。”
我的心更沉了两分。
“随你。”
第二天早上,我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却看到楼下一片热闹与欢呼。
中央放着一个小男孩叉腰站在那里的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