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女频言情 > 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后续+全文

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后续+全文

麓湖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夫人怎么这样,明明和卫世子订娃娃亲的是小姐您~”薄荷心里藏不住话,尤其是小姐受欺负的时候。因这个习惯,没少被挨打。“不说了,回屋,吃早饭。”邬漾拉着薄荷往自己屋里去,脸上云淡风轻,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没发生,只是去给父亲母亲请个安似的。可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这位继母,当真是厉害,轻易毁掉一个女子的名声,还片叶不沾身。牢牢把握丈夫的心,至今这丞相府也只有她一位夫人。可说破大天,女子在这以夫为天的古代,要是没有丈夫的宠爱和偏心,又怎会从一个商女摇身一变稳稳成了丞相府的大夫人,现如今这华京谁还记得陆可儿的出身。拥有现代人灵魂的邬漾,不是说商女不好。只是感慨上一世的邬漾为何斗不过陆可儿,因为她没有靠山。只能离家,离开这个豺狼之地。邬漾住的院子叫清...

主角:昌初夏季尔岚   更新:2025-03-15 14: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昌初夏季尔岚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麓湖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怎么这样,明明和卫世子订娃娃亲的是小姐您~”薄荷心里藏不住话,尤其是小姐受欺负的时候。因这个习惯,没少被挨打。“不说了,回屋,吃早饭。”邬漾拉着薄荷往自己屋里去,脸上云淡风轻,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没发生,只是去给父亲母亲请个安似的。可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这位继母,当真是厉害,轻易毁掉一个女子的名声,还片叶不沾身。牢牢把握丈夫的心,至今这丞相府也只有她一位夫人。可说破大天,女子在这以夫为天的古代,要是没有丈夫的宠爱和偏心,又怎会从一个商女摇身一变稳稳成了丞相府的大夫人,现如今这华京谁还记得陆可儿的出身。拥有现代人灵魂的邬漾,不是说商女不好。只是感慨上一世的邬漾为何斗不过陆可儿,因为她没有靠山。只能离家,离开这个豺狼之地。邬漾住的院子叫清...

《小叔子邀寡嫂出墙,聘以天下求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夫人怎么这样,明明和卫世子订娃娃亲的是小姐您~”薄荷心里藏不住话,尤其是小姐受欺负的时候。

因这个习惯,没少被挨打。

“不说了,回屋,吃早饭。”邬漾拉着薄荷往自己屋里去,脸上云淡风轻,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没发生,只是去给父亲母亲请个安似的。

可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这位继母,当真是厉害,轻易毁掉一个女子的名声,还片叶不沾身。

牢牢把握丈夫的心,至今这丞相府也只有她一位夫人。

可说破大天,女子在这以夫为天的古代,要是没有丈夫的宠爱和偏心,又怎会从一个商女摇身一变稳稳成了丞相府的大夫人,现如今这华京谁还记得陆可儿的出身。

拥有现代人灵魂的邬漾,不是说商女不好。

只是感慨上一世的邬漾为何斗不过陆可儿,因为她没有靠山。只能离家,离开这个豺狼之地。

邬漾住的院子叫清心阁,很偏僻,其实就是东南角的一个厢房改的。离主远和弟妹的庭院都有一段距离,这样也好,清净。

到了清心阁,薄荷就迫不及待的又开始询问,“小姐,您当真不嫁给沈公子了吗?”

薄荷心想,小姐追了沈公子整整三年,好的坏的,苦的甜的,小姐都受了。这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嫁给沈公子,怎临门一脚退缩了。

她替小姐委屈。

邬漾进屋,坐到餐桌前,端起小碗一边喝粥一边开口道:“不嫁。”

“为什么?小姐不是很喜欢沈公子吗?”薄荷歪着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邬漾又不能把上一世的经历告诉薄荷,她嫁给过沈从诚,可最后呢。嫁给沈从诚,只不过从邬家这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邬漾放下碗,拉起薄荷的手放在掌心,温柔而坚定道:“薄荷,我现在不喜欢沈从诚。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提起他了,好嘛。”

“还有,自由和幸福,不是靠依附他人来得到的。这辈子,我会护好你,也护好我自己。我们一起平平安安的长大,好不好?”

薄荷虽然还是没能明白,小姐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沈公子了。但小姐说,她会护好我。薄荷双手紧紧抱住小姐的腰,哽咽的在她耳边出声,“好,薄荷记住了。小姐,我也会保护好您的。”

陆可儿这边,送走了沈夫人和媒婆,回了自己的锦绣园。

“去把二小姐叫来。”陆可儿一坐下就吩咐身边的刘妈妈。

片刻后,邬澜终于来了。

她身着粉色纱裙,发上一对金翟发簪,后面又插着一对步摇,随着走动轻轻摇晃。十四岁,少女的羞涩稚嫩早已褪去,模样和陆可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很是挑拨人心。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邬澜是姐姐呢。

“母亲。”邬澜走到陆可儿面前行礼,随后坐到她身旁。

陆可儿屏退了下人,屋子里只剩下邬澜两个人,这才开口道:“怎么回事!邬漾设计和沈公子有染,这事怎么到现在没动静呢?”

“那天不是让你去现场抓奸了吗?”

邬澜被一连问的有些发懵了,这两天一直想着要怎么跟母亲说这个事。

“说话呀。”陆可儿催促着。

“母亲,那天咱们派去的人,都被沈公子杀了。”邬澜到现在还有些害怕,一想到天香楼那天,血染红了楼梯。

“你说什么?杀了!一个翰林学士,他岂敢,岂敢动剑~”陆可儿一听到杀了人,手中端着的茶杯一抖没拿稳摔碎在地。

“阿澜,那沈公子有发现你吗?”

“没有。那沈公子只把咱们派去的人都杀了,没有再往下追查背后之人。所以,捉奸有染这事,只有邬家和沈家知道,没有一个外人知晓。”

“咱们贿赂派去的那些人,本就是市井混混。给了他们家里人钱财,谁还管他们的死活。”

“那沈公子应也是猜到了这处,所以就都杀人灭口了。”

邬澜越说越觉得生气,要不是有沈公子这一出,邬漾的名声还能更臭更烂一些,最好让她浸猪笼。

这样,邬家只有一位小姐了。

陆可儿这才松了口气,“你没有被发现就好。”

“不对,那这没有和沈公子有染,没有被人抓住把柄,沈夫人今日上门提亲又是为何?”

“前几日他家公子还这样护着邬漾的名声。”

“难不成,这沈公子还当真喜欢上邬漾了?”

邬澜巴不得自己那个姐姐没人爱没人疼,一听到沈公子护着邬漾,心里膈应吃醋,挂了脸。

陆可儿瞧着闺女这个表情,自然明了,“你可是要进镇国侯府的人,岂是他一个翰林学士能比的。卫世子早晚都是你的人,等着瞧吧。”

邬漾吃饱喝足,也不闲着,就让薄荷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拿来,她要先清点一下自己的财务。

无论什么社会,女子立足的根本,就是兜里有钱,胸上有肉,脸上有颜。

后两者就先算了吧。

沈家,沈府。

沈夫人一进门,就开始哭天喊地,哭声从大门一路传到沈从诚的书房,震耳欲聋。

沈从诚有个书童从小跟在身边,叫沈六。

沈六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书房,看着满眼期待等了一上午的公子,不忍心开口。

“怎么了?是母亲提亲回来了吗?亲事成了。”沈从诚一脸高兴的开口。

“公~公子,夫人是一路从丞相府哭着回来的。聘礼也都退回来了,邬家没同意这门亲事。”沈六越说声音越小,低着头,观察着公子的表情。

“没同意!是邬丞相没同意,还是邬漾没同意?”说着,迈步朝母亲房里而去。

一进母亲房间,沈夫人就好像终于看到了出气筒似的,抓着沈从诚的上衣就开始打。“你这个不争气的,我怀胎十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

“华京那么多官家女子,为什么非要那个邬漾!”

“你父亲好歹也是国子监司业,就算品级再低,也是朝廷任命的。”

“你个翰林学士,为什么非要娶个名节败坏的女子。不活了,我不活了!”

沈夫人哭了一路,看见自己儿子后,哭的更是越来越凶。

沈从诚搂着母亲任他大骂,只言片语中得知,提亲这事没成功。


方漾过去,同侍卫说了两句,然后手伸到薄荷的衣袖里接过一根金条。转身小心的塞到那侍卫长的手里,“这位大哥,她是我的小丫鬟,被邬家轰出来后无路可去,只能跟着我去西南受苦。您行行好,就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吧。”

“您也是有妻儿之人,也知道这女子在华京没了主子不易,您就融融融融~”

那侍卫将今天放进怀里,看了眼四周没人发现,小声地说道:“赶紧让她上马车,切莫声张。”

方漾立马拉着薄荷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薄荷本来还想抱着小姐哭鼻子,看到还有一个人,还是男子,立马低下头。

“小姐,这位是谁呀?”薄荷小声道。

“卫起。”

“卫小侯爷!奴婢拜见~”薄荷后面的话,被卫起伸手打住了。“我现在已经被贬为庶民,和你是一样的,以后莫要再向我叩拜,也无需叫我小侯爷。”

薄荷瞪着一双眼,看着卫起,又看了看自家小姐。

方漾拿下薄荷的包袱,就开始在车上清点银钱,哪有时间看薄荷。给卫起买药一百两,刚刚又痛失了一根金条,再加上火灵石也没了。

手里的银钱满打满算九千两,还有一些发钗首饰什么的。

方漾掰着手指头算,开个铺子或者做个小买卖还是可以的,刚刚够本钱,可不能再乱花钱了。

薄荷没有继续叫卫小侯爷,但是也没开口。因为她总不能像小姐那样,叫他卫起吧。

不行,薄荷赶紧摇了摇头。

这时,外面还想有人说话,方漾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于是,掀开车帘,看到沈从诚向她走过来,还有后面给侍卫塞钱的沈六。

方漾没放下车帘,原本想着要不坑沈从诚一笔再走。但一想到上一世自己活的有多憋屈,就连沈从诚的钱都嫌恶心。

她才不要花恶心之人的钱。

那样买来的吃食都不香。

“你来干嘛?”方漾没好气的开口。

“漾儿,跟我走吧。西南边境不比北境强多少,那里贫瘠穷苦,我不想你去那里受罪。我心疼你,漾儿。如今你已经不是邬家姑娘,我可有资格娶你了?嫁给我吧,漾儿。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

沈从诚满眼的不舍和难过。

眼睛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方漾一时不知身在哪里,因为刚刚沈从诚的那句话,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方漾上一世在成亲那晚同沈从诚说过。

可后来,却是沈从诚洞房花烛夜,踹门而进,一顿羞辱方漾,然后摔门离开。

留方漾一个新婚妇独守空房,第二天,还被公婆,小姑子沈确连番责骂。

“你没资格!沈从诚,你记住了,我再说一遍,你这辈子再也没有资格娶我了!”说完,放下车帘。方漾刚刚回忆着上一世的自己,心里的悲痛还没有消散,所以整个人阴郁悲伤。

对沈从诚更是,仇人般的眼神和态度。

沈从诚不甘心,一下子跳到马车上,想要将方漾拉下来,他不想让她走,也不能放她走。

薄荷见状,立马扑到小姐身前护着。沈从诚的手还没碰到方漾的胳膊,就被一只手跟拦下,是卫起,“沈公子,你当我是死了吗?”

说完,手上一抬,将沈从诚扔出了马车。

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了锦影卫和吏部的官员,沈从诚被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

沈六见状,立马跑过来拉着公子,“公子,不可呀!”


沈从诚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方漾扯又扯不开,于是朝着他的手腕处咬了一口,很用力,应该出血了。

方漾这才挣脱出来,跳下马车,朝着主路跑去。

坐在外面的沈六听到公子的叫喊声,和方漾擦肩而过:“公子,您没事吧?这手,怎么弄的都出血了?”

沈从诚抬起被咬的那只手,看着那牙印,渐渐地笑了。心里暗暗地想,最好是能留下伤痕,一辈子留在身上,这样就可以和漾儿纠缠一辈子了。

沈六瞧着自己公子看那伤口笑,好像看见鬼了,浑身发凉。

方漾这一天折腾的,真是历经磨难,眼看着马上就要到镇国侯府了。突然停住,回想着沈从诚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有卫府外面围着的锦影卫。

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皇城里那位,把镇国侯府围的水泄不通,外人进不进,里面消息传不出来。全府上下二百多人,就留下卫小侯爷一人活命。是因为他年纪小,不舍得杀?

显然不是。

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就不会差卫小侯爷这一人。方漾虽然有着现代人灵魂,但学过历史,知道古代的皇帝是一言堂,不乏杀伐果断,狠厉残暴之人。

他把卫小侯爷困在这座孤坟一样的府中,与府中家眷的尸体夜夜相伴,这是要困死卫小侯爷。

还有最重要的,是逼交出手里的东西。也就是沈从诚所说的那个筹码。

方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对卫家和皇帝来说,都一定非常重要。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让方漾带着草药进入府中。

那不是和皇城里那位对着干嘛,人家要卫小侯爷死,你偏要救回他。

方漾想明白后,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还好有这聪明的小脑瓜!

方漾最终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类似胡同,环顾四周没有人。拆开药膏,一件件脱了衣服,一直到只剩下一件肚兜。从里侧裙摆撕下布条,将那药膏一圈圈贴着身体缠在胸前,然后再把衣服穿上。

药膏解决,那这汤药呢。

竹筒太大,又显眼,缠在身体哪里都能看出来。而且那门口的侍卫,会让撩起裙摆检查的,早上进门的时候就让撩起来了,就怕下半身夹带什么私物。

方漾急的小脑瓜都开始冒汗了,这汤药钱都花了,要是带不进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就在方漾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方漾准备好一切后,大步朝着镇国侯府走去。

到了门口,如早上一样,检查包袱。还是那几样东西,不过就是多了一个烧饼。

方漾开心的撩起自己的裙摆,在原地转圈:“我刚刚玩的好开心呀!都不想回来了呢,谢谢这个大哥!”

门口检查的侍卫长看了一眼方漾撩起来的裙摆后,脸色漆黑。

因为方漾里面的裙子是湿的,这样一群大老爷们站岗的都红了脸,好像看到瘟神一样的躲着方漾,都怕沾染上什么疾病。

方漾自然明白他们眼里的嫌弃是什么意思,内裙湿透,他们想象成了欢好。

所以,方漾屁颠颠,顺顺利利地就进入府中。

她把刚刚那两竹筒药汤都倒在了自己内裙上,一滴不撒。

方漾进来后,直奔堂厅。

卫起躺在地上,还是离开时那个样子,不过方漾摸了一下他的脖子,好像比早上离开时更凉了。


第二天,丞相照常上早朝。

临近中午的时候,丞相回府,一起回来的还有宫里的大太监肖忠心,连带着一道圣旨。

皇帝今日早朝,赐婚邬家和镇国侯府卫世子。

陆可儿接完圣旨就晕了过去,卫世子已死,这是要让她的女儿和死人成婚吗?这赐婚的圣旨,跟赐死有什么区别。

邬漾和薄荷是中午接食盒的时候,听侍卫说的。

说是太子在今日早朝上参了丞相一本,意思就是丞相多年毫无业绩,没有献策解决大燕多年的国库空虚问题,也就是丞相德不配位了。

陛下也没有帮丞相缓和两句,太子就乘胜追击,提到了邬家和卫家婚约之事。

想着要补偿卫世子为国捐躯,所以,陛下就下了这道赐婚圣旨:两日后成亲。

邬漾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吐槽:“这哪里是成亲,分明就是去送死!”

“镇国侯府,里面什么情况知道吗?”

“大小姐,您可快别说了。镇国侯府被锦影卫层层围住,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大小姐,拿了食盒,赶紧进去吧,奴才告退。”邬漾给了那侍卫一锭银子后回了屋。

薄荷发现小姐从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一直不爱说话了。

晚上这餐,更是吃的不多。饭后一直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天。

“小姐,你饿不饿?我让人给您送些点心~”薄荷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侍卫的声音,“大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

邬漾回过神,从窗户边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对薄荷说道:“别等我了,早点睡,今晚还睡我的床。我要是回来,就给你带些果脯。”

邬漾交代完就跟着侍卫大步走了,留薄荷一个人在后面一边哭一边喊着小姐。

邬漾走进书房,邬天济背身看着窗外。

“给父亲请安。”邬漾行礼。

邬天济转身看了邬漾一眼,随即坐到案前,缓缓开口道:“今日陛下下了道赐婚的圣旨,邬家和卫家联姻。”

“女儿听说了。”

“你母亲和妹妹不懂事,磕伤了头,正在昏迷中。这个婚阿澜是结不成了。但邬家和卫家联姻,是陛下赐婚。邬家不能抗旨。”邬天济面无表情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以,后日,你代替你妹妹出嫁。这本来也是你和卫世子的婚约,理应你去。”邬天济说完,不是商量,而是再跟邬漾下命令。

邬漾扑哧一下笑出声,也别站着了,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

“还真是让我猜着了。我中午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在想。你和陆可儿得像个什么损招儿来护着邬澜,没成想,还真是我。”邬漾瞧着二郎腿说的轻巧,脸上也挂着笑。

可这笑,怎么就是想哭呢。

邬漾擦了一把眼睛,叹了口气:“父亲,我可以嫁。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

邬漾坐直身体,往日里的软弱模样退去,现在的她清醒又强大:“第一,给薄荷卖身契和一千两银票,明日送她出府,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邬家的丫鬟。第二,给我火灵芝。”

“你为何要火灵芝?”邬天济不解。

“我为何不能要?我母亲的嫁妆,我是她的女儿,我为何不能要本就是我的东西!”邬漾一字一顿的讲出来,铿锵有力,眼里压了怒意。

“火灵芝已经被我送人了。”邬天济一时不敢看邬漾的眼睛,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邬漾也不着急,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父亲,您是什么人不用我提醒了吧?这火灵芝是我外祖父家的传家之物。别说华京,整个大燕国都知道的。您会用亡妻的嫁妆,送礼?哈哈,打死我都不信。您还要脸面的人,就算是抄了方家,也不会把火灵芝送人的。”

“那样别人得多戳您的脊梁骨呀!这不,今早不就被太子戳了!”

“丞相,要么给我火灵芝,要么把我的尸体抬进花轿,您选吧。”

“陛下是没说赐婚,赐的是邬家哪个女儿。但这可是皇家赐婚,您要是敢抬个死人糊弄陛下,太子也不可能放过您的。”

“邬漾!”邬天济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朝邬漾砸了过去,幸好邬漾躲开的及时,不然就真成冥婚了。

“混账!”邬天济指着邬漾,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时间竟不知要骂她什么。

邬漾站起身,作揖状:“我知父亲现在头脑不清醒,我先回清水阁了。等父亲什么想明白了,我再来。”

邬漾说着就要离开。

“你站住!你是何时开始算计这个火灵芝的?”

邬漾觉得好笑,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哎,从上一世。”

邬漾没有说错,上一世邬漾最后病入膏肓时,曾写信给邬天济,请求父亲将火灵芝给她救命。可邬天济看过信后,直接烧了信当做没有看到。

邬漾其实写信的时候,就猜到了,父亲不会给她。但她等了父亲好久连一句关心慰问的话都没有。

邬天济以为邬漾在开玩笑,还上一世。

邬漾大步离开,回了清水阁。

回来的路上,路过厨房,把里面的点心、烧鸡、熟食拿了一堆,还拿了一坛酒。

“薄荷,我回来了!”一到清水阁门口,邬漾就开始喊着。

薄荷从屋里跑出来,哭着扑向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

“进屋,有好吃的。”邬漾将带回来的吃的,摆了一桌。倒了两杯酒,“来,咱一起喝一个。”

薄荷着急问老爷叫她出去什么事,但小姐急着喝酒,就先喝了这杯再问吧。

“小姐,老爷找您什么事呀?”薄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后日替邬澜出嫁。”邬漾又倒了一杯,这古代的酒还真是好喝,比她之前饭店的好喝多了。

“哇!”薄荷一听到,哇的一声哭出来,手里的鸡腿瞬间不香了。

“小姐,我们连夜跑吧!为什么让您去替嫁呀!卫家好的时候抢您的婚事,现在卫家出事了,就让您顶包!陆可儿,你个死贱人,臭婆娘,你不得好死!”薄荷一边哭一边骂。

逗得邬漾放下酒杯,专心听她骂人。

薄荷是个丫鬟,在邬家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更别提骂人了。今天看来是真被气着了,不过骂的不错,以后出去了不会受欺负。

“小姐,别吃了,我们现在就跑!”薄荷说着就放下鸡腿,准备穿好鞋子跑路。

邬漾一把拉住她,按在凳子上,握紧她的手:“薄荷,别哭,听我说。”

这时,侍卫应声来报:“大小姐,您要的东西,丞相让我给您送过来。还有这婚服嫁衣一起给您送来了。丞相说,后日一早您出嫁!”

邬漾听到后,开门,解下侍卫手中一个大大的木箱,“知道了。让父亲安心,我后日一定如他愿。”


邬漾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夜里烛光跳动,头伸到铜镜前,仔仔细细地瞧着镜子里的人。

白皙如瓷的肌肤,眉目如昼,一头及腰的黑发松松垮垮的半挽着。不是寻常大小姐的鹅蛋脸,脸型又有一点圆圆的,毕竟才十五岁,还带着些未退去的婴儿脸,眸清可爱。

此刻虽然不施脂粉,但邬漾看得出来,镜中的自己是个生得极美的小美人。

脸还算凑合,就是这小身板。

邬漾伸出胳膊抬起裤腿,端详着,这也太弱了。堂堂丞相府的嫡长女,没有个好身体,怎么去对付那些个妖魔鬼怪。

丞相父亲,邬天济。

继母,陆可儿。

妹妹,邬澜。

弟弟,邬烨。

邬澜和邬烨,都是继母陆可儿所生。

这一大家子,牛鬼蛇神,什么心都有,就是不长好心。

她那个父亲,邬天济。现在还能想起他自己的来时路吗?

邬漾的亲生母亲方梨,是江南首富方展博的独女。当年还是礼部主事的邬天济,破天荒的娶了商贾之女为妻,这在华京的世族大家眼中成了异类。

可岳父方展博,甚至整个江南方家,为了这个女婿的官途,出钱又出力。

让他从一个小小的礼部主事,平步青云,一路官至礼部尚书。可邬天济狼子野心,为了往上爬,诬陷方家私挖铁矿,亲自抄了岳父的家。

方家连同商铺,整整两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部斩杀,钱财上缴国库。

第二年,邬天济上任丞相之职。

邬漾右手握着木梳,一想到邬天济这个人连带着这些事,似乎情绪就不受控制,折断了一根梳子齿。

邬天济,这个丞相之位,你坐的可还安稳!

邬漾六岁丧母,母亲死的第二天,继母陆可儿便带着小自己一岁的妹妹邬澜进门。

合着这早就在外面过起了日子,就等着当家主母方梨死呢。

刚一闭眼,立马带着老婆孩子进门。

邬漾拿起手中的木梳,嘴角轻挑着,一下下梳着黑发。原以为这陆可儿是个什么大家闺秀,竟是个商女。

邬天济哪里是看不上商贾之女的方梨。

他是早已有了心上人。

为了仕途,不得已娶方梨罢了。

一家子上不得台面,难怪邬漾上一世说什么也要离开邬家。

不过,邬漾上一世嫁给沈从诚,也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冰窟窿。一生孤苦,爱而不得。遭人陷害,含恨而死。

其实想想,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二十一世纪现代人邬漾,会魂穿到古代这个邬漾身体里。

邬漾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地开口道:“我们上一生都太苦,太苦了。穷其所有,也没能逃离。”

“小姐,饭已经备好了。”薄荷清脆的声音响起。

邬漾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放下木梳,走向餐桌。

坐下,因为是烛光,不是太亮。邬漾还特意身体前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每一碟中的食物。

迟迟未动筷子。

“薄荷,今天是什么礼佛日嘛,怎么全是素菜?”

一下把薄荷问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小姐,您从三年前起就特意嘱咐过,为了保持好身材,顿顿吃素,不沾一滴油水的。还说,这样穿衣服才好看,沈公子才能多看您两眼。”

邬漾握着自己这一尺小蛮腰,叹了口气,“薄荷,从今天开始,不,从这顿开始,以后我的吃食顿顿都要有肉。肘子、排骨、牛肉、海鲜,一个都不能少。”

薄荷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自家小姐。

不放心,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邬漾的额头,小声道:“也不发烧呀。”

“去吧,现在就去准备。”邬漾抬手让薄荷去了。

没一会儿,邬漾要的那些菜一碟碟的端上来。毕竟是丞相府,再有,陆可儿那个继母,在华京的贵妇圈里可算得上是花钱如流水。

她一个商女,哪有什么挣钱门路。光靠邬天济那点俸禄,哪里够她一身身的珠光宝绿,还天天填补娘家。

这些钱哪儿来的?还不是吞占了邬漾母亲的嫁妆。

好吃的好喝的,通通给我端上来,一个都不能少。我花自己母亲的钱,心里舒坦。

薄荷站在一旁,给小姐布菜。

“薄荷,你坐下,咱们一起吃。”邬漾指着旁边的座位。

“小姐,不可以的。您是主子,我是奴婢,不能跟您同桌而坐的。”薄荷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

邬漾本就饿的发慌,也没什么耐心,伸手一把将薄荷拽坐在身旁。

右手压着她的左肩膀,“你看,这凳子也不吃人,怎么就不能坐了呢。”

说着,左手拿起一个鸡腿,放到薄荷面前的碗中,故作命令的语气开口:“吃。你家小姐命令你,必须吃。”

薄荷向来很听小姐的话,即使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小姐让做的,她都会做。

于是,拿起筷子,端起碗慢慢的吃着鸡腿。

邬漾见状,慢慢松了右手,撸起袖子,朝着那碟中的肘子,一整个拿起。

两手抱着放在自己面前,狠狠地就是一口,肉香四溢,肘子皮软糯不腻,这丞相府的厨子可以呀。

一旁的薄荷被小姐这吃相吓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鸡腿不比蔬菜好吃吗?”

“好吃!小姐,我跟着您已经吃了三年素了。有时半夜做梦,都会梦见偷偷去厨房吃鸡腿呢。”薄荷也学着小姐的模样,用手抓着鸡腿啃,可开心了。

邬漾一边吃,一边瞧着薄荷。

薄荷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让她跟着邬漾吃三年素菜,真是作孽。

“薄荷,你尝一口这个肘子,很烂糊的。”邬漾像个大姐姐似的,开始投喂薄荷。

一顿饭,主仆两人开开心心的吃完,已经丑时。

邬漾没有让薄荷回丫鬟房休息,而是睡在了外间的小塌上。这一天醒来,对邬漾来说冲击太大,陌生的环境和人还没有让她适应。有薄荷在房里,能安心些。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