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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离家后,全家跪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

天狗赤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银行的工作不比小保姆体面一百倍。从亲闺女回来那一刻起,张萍就想好了园园以后的路,好人家的姑娘就应该是老老实实读书,然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出去。将来稳稳当当的过一生。“妈,我知道了,我全听你的。”乔园园低头吃饭。张萍看闺女低眉顺眼的样子,于心不忍,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她碗里,“妈知道你读书辛苦,再辛苦也就这半年了,你看芳芳没有学历也没有户口,能选择的工作是什么?”“你是妈的亲女儿,将来一定要过得比她好。”乔园园一直觉得跟周雅芳没有什么可比性,从她出现在乔家的那一刻起,她就赢了。低头又扒了几口饭,便站起来要上楼,“妈,我去收拾东西了!”“去吧!”张萍挥挥手,端起饭碗也没了胃口,她做得这几盆菜吧,不是咸了就是糊了,用筷子拨弄来拨弄去,也吃...

主角:乔园园周雅芳   更新:2025-03-15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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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园园周雅芳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离家后,全家跪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天狗赤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银行的工作不比小保姆体面一百倍。从亲闺女回来那一刻起,张萍就想好了园园以后的路,好人家的姑娘就应该是老老实实读书,然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出去。将来稳稳当当的过一生。“妈,我知道了,我全听你的。”乔园园低头吃饭。张萍看闺女低眉顺眼的样子,于心不忍,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她碗里,“妈知道你读书辛苦,再辛苦也就这半年了,你看芳芳没有学历也没有户口,能选择的工作是什么?”“你是妈的亲女儿,将来一定要过得比她好。”乔园园一直觉得跟周雅芳没有什么可比性,从她出现在乔家的那一刻起,她就赢了。低头又扒了几口饭,便站起来要上楼,“妈,我去收拾东西了!”“去吧!”张萍挥挥手,端起饭碗也没了胃口,她做得这几盆菜吧,不是咸了就是糊了,用筷子拨弄来拨弄去,也吃...

《假千金离家后,全家跪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银行的工作不比小保姆体面一百倍。

从亲闺女回来那一刻起,张萍就想好了园园以后的路,

好人家的姑娘就应该是老老实实读书,然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出去。

将来稳稳当当的过一生。

“妈,我知道了,我全听你的。”乔园园低头吃饭。

张萍看闺女低眉顺眼的样子,于心不忍,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她碗里,“妈知道你读书辛苦,再辛苦也就这半年了,你看芳芳没有学历也没有户口,能选择的工作是什么?”

“你是妈的亲女儿,将来一定要过得比她好。”

乔园园一直觉得跟周雅芳没有什么可比性,从她出现在乔家的那一刻起,她就赢了。

低头又扒了几口饭,便站起来要上楼,

“妈,我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

张萍挥挥手,端起饭碗也没了胃口,她做得这几盆菜吧,不是咸了就是糊了,用筷子拨弄来拨弄去,也吃不下一口。

看着对面园园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张萍叹了一口气。

还是得早点将芳芳弄回来才行。

而刚上楼的乔园园锁上门就往床上一躺,幸好她明天就能回学校了,不然乔母做得饭菜真是吃不了一点。

她就说乔家全家脑子都有坑,明明那么大一个司令员,硬是为了清廉过得苦哈哈。

这几年每年过年都有下属给乔振华送礼,她见过将一叠叠的大团结装到水果篮里面,也见过用茶叶盒装大团结

可无一例外都被乔振华给送走了。

现在家里过年也就收个农副产品,这些东西她前十八年都吃得够够的了,偏偏那个死鬼老爸,穷了八辈子似的,就稀罕个野菜野果子。

真是蠢蛋一家!

——

外交大院,

周雅芳干完一天的活儿,洗漱完回到房间也没休息,而是翻开了来之不易的机会,账本!

保姆房里面也配了书桌,原木色的长方形书桌,还有一张不久不久的凳子。

只是台面上没有台灯,大概大姐也没想到小保姆还会挑灯夜战。

周雅芳借着月光看书本上的字,还好,今晚的月光够亮,不用浪费电费。

字也够大,看起来不费劲。

窗外蝉鸣蛙叫声连绵不绝,屋子里满满的暖意,不知不觉夏天就快要到了。

账本大约看了一个小时,周雅芳还真从这里面看出了一些东西,不得不说,这账本比村里面那些偷存粮的书记要做的漂亮的多。

她也不敢在上面乱写乱画,将有问题的另外用一张纸标注,连同页码还有问题的地方都写写清楚。

写完,她再抬头,又大又圆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

周雅芳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端着杯子准备去倒杯水喝,穿过回廊,走到最外面的套间的时候,发现这屋子里居然还有灯光。

她实在没忍住,凑近门边听了听,门里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

呀,大哥这大晚上还在努力吗?

果然,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

周雅芳心虚直起身子,加快脚步,厨房有暖水壶,也有白天她放凉的开水,在杯子里怼好温开水,她靠在厨房里研究明天要做的早餐的。

大姐明天早上到家,回家喝点暖胃的粥比较合适。

可以先把煮粥的大米泡一泡,这样煮出来的粥水更加浓稠。

她是个实干型的人的,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将清洗好的锅翻出来大,又去舀米,


可周雅芳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

周雅芳眼神玩味的去看乔园园,就见后者神色慌张,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装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来!

她在心底好笑,他们的婚事关她什么事?

张萍看见两人望向乔园园,往前一步挡住了园园的身体,生怕周雅芳会像从前一样对园园大打出手!

就是这一简单的动作,让周雅芳本来已经无坚不摧的内心,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了一下,狠狠地刺痛了!

她铁青着一张脸,转了转头。

从前她在学校里被人污蔑,张萍也曾这样毫无理由的站在她这边,可现在她身后已经换了人。

人心到底是肉长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完全不在意。

只是现在就算在意,也没人会理会她的情绪。

说话间,乔航也走了出来,眼神复杂的往齐宏业的方向看了一眼,去国外培训的事他知道,基本上都是单身的小伙子。

齐宏业都要跟园园结婚了,他是什么时候报名的?

再说他俩的事,问芳芳做什么?

“宏业,这事儿你不用问她……”

才张口,就被齐宏业固执的打断了,“三年前,我以为结亲的是芳芳,现在换成了园园,那这件事自然要征求原来那个人的同意,如果芳芳觉得婚事草率,我会回去跟父母再商量!”

话落,周雅芳下意识的皱眉!

见状,齐宏业眼底升腾起了希望,她还是在意的是吧,两次见面故意装作不理自己,完全就是因为他跟乔园园的婚事。

既然是这样,那说清楚,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就能恢复到从前了?

以为找到症结所在的齐宏业面带喜色,就连等会从乔家出去后要给去哪一家店铺买糖葫芦哄都已经想好了。

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周雅芳短暂的错愕过后,面上又恢复到了平静无波,她抬眸看向齐宏业,

“齐同志,我哥说的没错,你这婚事不用问我,我又不会给你随份子,你爱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结!”

齐宏业握紧拳头,一股巨大的愤怒席卷全身!

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她为什么不在意!

三番四次的试探在她始终置身事外的态度面前变得可笑至极。

好,是真的不在意是吧,那他倒要看看你周雅芳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齐宏业再也忍不住,跟张萍寒暄两句,甩手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瞧躲在张萍身后泫然欲泣的乔园园一眼。

只是齐宏业一走,乔家母子把肚子里的那点怨气全都撒在周雅芳身上。

特别是张萍,本来她今天是想跟这个养女好好聊聊回来的事。

可经过了刚刚的事,张萍就觉得若是让这个祸害回来,说不定还会搅和掉园园跟齐宏业的婚事。

以她的直觉来看,齐宏业看芳芳的眼神绝对算不上清白。

“芳芳,不是妈说你,女同志要懂得矜持,宏业将来是要成为你妹夫的人,你俩过去就算关系再好,现在也该保持距离。”

周雅芳呛声,“这话你也应该跟齐同志说!”

张萍身后的乔园园双眸早已经通红,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齐宏业离去的方向,

她喜欢齐宏业,要不是为了能够配的上他,不会答应去读这个破大学。

可刚刚齐宏业的态度让她觉得委屈,

难道他们相处的这三年真的抵不过青梅竹马?


为什么没有考大学?

周雅芳不知道怎么回,咬着唇不说话。

这是她跟乔园园的事,没有想过要告诉别人。

“成绩不好?”刘野一边拿着笔将烂账誊抄到新的本子上,一边问着周雅芳。

“我成绩挺好的!”

周雅芳没说谎,高考500分的满分,她考了424分,分数很高,所有的老师都说这个分数就是京市的大学也可以随便挑,但是当时因为不想离开父母,就报了一个本省的大学。

只是没想到……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从刘野脸上看到了质疑,

周雅芳也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理,看了一眼刘野誊抄在本子上数字,直接给出了一个答案,

“2341.5元。12月亏损。”

刘野抬头,眼底写满了疑惑,“什么?”

周雅芳笑笑,“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去洗漱睡觉了。”

还没等刘野反应过来,周雅芳就小跑着离开了客厅。

刘野回味着刚刚小保姆的话,又低头看了一眼数据,他对数字有敏感度,直觉告诉他小保姆说的答案是正确的,重新将纸上的数据整理了一遍,得出最后的数据。

2341.5!

是亏损,跟成本价差不多,可工厂要请工人,还得租房,使用机器各种磨损,跟成本价一样那就是亏损!

刘野转头看着小保姆离开的方向,眼里的光闪了闪,

成绩还真挺好的?

——

陆军大院,

张萍在客厅等着晚归的乔振华,心里那口气从外交院回来就没有舒坦过。

还有这户口本的事儿,早点送出去早点安心。

等了半晌没等到老乔,倒是等回来了晚归的乔园园,看着小姑娘穿的花枝招展,大冷的天胸脯子都露了半截在外面,张萍下意识的皱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吗?我跟你何阿姨商量了,宏业跟你的事儿等到毕业就办,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

她的意思是就趁着这个假期,让孩子们订婚。

但是那头何娟回去后又改了口,说是宏业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园园又在毕业季,等孩子毕业工作稳定下来,就干脆把婚给结了。

张萍思来想去,觉得何娟就是心气儿高,是想看看园园毕业后能分配到什么工作,然后再定彩礼的事儿。

多年的好友,那也抵不过家里的儿子。

这是看不起谁呢,哼,虎父焉有犬子。

她张萍培养出来的女儿不说多好,但顺利毕业进入一个好单位肯定是可以。

养女周雅芳都能考上大学,园园是他们的亲闺女怎么可能不行。

“妈,我这不是快毕业了,出去跟院里的好朋友联络联络,到时候有好单位让他们记着点我。”

乔园园满身酒气的凑到沙发上,头靠在张萍的肩膀上撒娇,她知道乔母就喜欢这一套,

张萍那颗本来被养女气的突突的老心脏,听到亲生女儿的话,通身舒坦。

亲生的就是亲生的,骨子里就亲近。

张萍抿着嘴将亲闺女往外推了推,“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学习你也上上心,你爸前几天还问我你成绩怎么样,看样子是想给你使使劲儿进机关单位。”

别看老乔这人官做的挺大,但是家里孩子是一点没沾到光。

老大乔航是自己考上的飞行师,

老二乔商勉强读了一个中专,分配的工作不满意,人直接办理停薪留职,没得到老乔半分助力,反而是得到了一顿鞭子。


张萍这边知道了丈夫将芳芳的户口移出去,心里那口堵着的气总算是出来一点。

吩咐扬婶子买了一只鸡给园园炖汤喝。

园园这边眼看着半年就要毕业了,她要给园园补补脑子,让她顺顺利利的大学毕业,然后安安稳稳的进入银行系统。

这样她的一颗心也就稳当了下来。

虽然说这个大学是芳芳考的,但是踏踏实实在学校里读书的可是园园,学的知识都在园园的脑海里。

读大学多累啊,园园这几年熬得头发都变少了。

就这么苦,孩子每个星期还知道回来看自己,要她说这就是血缘神奇的地方,不是亲生的,就算养了她十八年,说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就说寒心不寒心。

也幸好当初这个大学是让园园读了,若是让芳芳去读,她现在指不定多趾高气昂呢。

亲兄弟还分个远近亲疏。

芳芳都占了园园十八年的人生,她牺牲一个大学名额怎么了。

越想越气,直到家里老二乔商回来,还在客厅里唉声叹气呢,

“我美丽的老母亲,今天又是谁得罪你了?”

张萍瞪了吊儿郎当的儿子一眼,“老二,你说说里整天穿的跟个二流子似的,那一屋子的皮鞋就能卖出去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乔商也不舒服,

“昨天芳芳把我的鞋都弄坏了,我让她陪我点钱,她死活不肯,妈,你就说咱们养她这么大,图什么!图做好人好事吗?”

“我这些鞋可都是从羊城进货,小牛皮,一双鞋得一百多块钱了。”

这一百多块钱都能相当普通人家三个月的工资了。

张萍也是今天才听说儿子进的皮鞋竟然要一百多块钱,本来就不稳定的血压,这往上直彪,

“你说什么?你个瘪犊子!一百多块钱的皮鞋里给我进了一屋子的货,眼看着夏天就要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乔商将外套往肩膀上一甩,

“妈,你放心,这东西放不坏,你等我想想办法。”

也是寸,你说当时去进货的时候就想起来自己穿的码数,人家售货员一问拿什么码数的,他顺口就报了自己的码数。

真不是存心的,就是纯运气不太好。

回来以后跟东大门那边摆个地摊就能嘎嘎出钱,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从去年冬天进货到过了年开春,统共就卖出去两双。

一双是哥们买的,另外一双是大哥买的。

还都是成本价。

家里的杂物间压着的得有一万多块钱的货,他天天出去跑,就是想跟商场合作一把,将鞋一次性甩卖出去。

——

外交大院,

跟张萍扯清楚后,刘媛还安慰周雅芳了几句,但大姐的性子实在太直白,周雅芳觉得还不如不安慰呢,更心塞了。

“小周,我相信你的为人,虽然离开那个家你获得了一个农业户口,但同时也拥有了自由啊……”

大姐这,是好话吗?

要真是自由,她现在手里的拖把跟抹布又是怎么回事?

地板好黑,她使劲儿的擦擦擦。

刘媛自知在劝人上面有短板,她吃完早饭就带着豆豆去上学了。

周雅芳化悲愤为力量,买完菜,就开始给家里搞大扫除,从天花板开始,到窗户,到地板,家里被她擦得程光瓦亮,

干完活儿,正准备喝口水缓口气,客厅里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周雅芳吓得一个机灵,嘴里刚吞下去的水都差点喷出来,稳定好情绪才对着一楼喊,

“大哥,有电话,电话响了!”

“你接!”

门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周雅芳苦着脸,吸了一口气瞬速的接起电话,

“您好,这里是刘媛同志的住宅,请问您找谁?”

“……”

就在周雅芳以为对方是打错电话的时候,对面出声了,

“转告那个兔崽子,那是他姐的家事儿,别在里面掺和,我让他姐夫带着文件过来了。”

说完,那边也没给周雅芳丝毫喘气的机会,直接撂了电话。

周雅芳站在客厅嘟囔了半晌,

兔崽子?

这应该是凡指男性?

这个家里的男性只有豆豆跟大哥,豆豆那么可爱,不能是他,那就是……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门边,清了清嗓子,直接背出原文,

“大哥,电话里的人说,转告那个兔崽子,那是他姐的家事儿,别在里面掺和,我让他姐夫带着文件过来了。”

她原话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趴在门上,轻轻叫了一声,

“大哥,是电话里的人说的哈……”

这话真是原话,她一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但也怕大哥误会不是。

又等了好一会,屋内总算是有了动静,

“麻烦你去帮我把东西拿回来,谢谢!”

周雅芳老老实实的放下抹布,丢掉围裙,谁叫她干得就是保姆这个活儿呢,再说人家不但付给你报酬,还跟你说谢谢。

还怪有教养的咧!

门岗反正也不远,一路小跑着来回,那封文件袋很快就到了刘野的手上,但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自称是刘野姐夫的李红旗,

“大哥,这人不知道怎么跟门岗说的,还拿出了通行证,我真没想带他进来……”

周雅芳拿着信封着急得都快哭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屋内,

刘野看了一眼穿鞋进来的李红旗,眼皮子微微上掀,看一眼手表,

“我姐还没下班,请你离开。”

李红旗吸了一口气,他就是讨厌刘家姐弟这副总是高高在上的态度。

怎么,两人还没有领离婚证,他是这个家的主人,还不能回来了!

这一天天的,还得看小舅子的脸色!

你说这日子怎么可能过得下去?

李红旗将提过来的东西都放在地板上,勉强挤出笑脸,

“小野,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你姐夫,知道你受伤了,买了点补品给你!”

他就是挑了刘媛不在家的日子才上门的,想着小舅子肯定是不希望他姐成为一个离婚的女人。

你说说,你一个女人干那么大的事业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生几个儿子有价值。

过去他们老李家是没有条件,现在他李红旗大小也是个副总。

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

就该让刘媛辞掉工作,在家多生几个孩子,把他爸妈出伺候的舒舒坦坦的,那这个家才有奔头!

“小野,你跟你大姐说说,她上次看到的那个女同志真是我的秘书,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要是有二心,还能一直想跟你姐要孩子吗?”

刘野垂着眸子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是姥爷下游分厂的账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李红旗没瞧出来不对劲,继续絮絮叨叨,

“小野,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姐夫肯定一直都有意见,那你也是男人,咱们男人在外面有场面上的应酬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的心一直在你姐这儿。当初她一句不跟公婆住,我就搬到她这里来,我们结婚七年,我什么都依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红旗一脸哀怨,他不过就是想多要个儿子,怎么就是不行了。

非得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1981年,

大西北,

“雅芳,你再使点劲儿!再晚怕是要赶不上回城的火车了。”

迎风雪里,一辆从场部拉树苗的板车陷入了雪坑里,周雅芳拼命的往前拉着老态尽显的驴子,可是车轱辘陷得太深,压根就拔不出来。

“回城”两个字,是周雅芳下乡支边三年里心底的执念。

她本来是金陵城军区首长乔司令家的小女儿,可在自己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同志找上门,自称是多年前被医院报错的真千金。

那天她穿着价值不菲的水手裙,抱着大哥送给她的手提包,戴着二哥送给她的水晶发箍,精致的像是一个洋娃娃。

而她这个洋娃娃当时正在唱生日歌,幸福的浑身冒泡。

是真千金乔园园的出现搅乱这一场本该开心的生日宴会,

记得当时也是一个下雪天,乔园园赤着脚站在大门口,发丝凌乱,嘴角还挂着斑驳的血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乔母,委屈的让人瞧了就心碎。

看见热闹穿着光鲜的一家人,

乔园园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雪地里,

她哭着说,父母临死前才告知她不是亲生的,而那天出生在医院里的女娃娃就只有周司令家小女儿。

几经辗转,乔园园才终于从当年的接生的小护士嘴里打听到了亲生父母的消息。

周母看着柔弱的乔园园,眼眶倏的就红了。

没多做细问,便是已经抱着她哭得泣不成声。

她那好大哥跟好爸爸倒是谨慎些,问清楚了生日,出生的医院,也默认了乔园园的身份。

周雅芳一下子从被宠上天的宝贝疙瘩,变成了无人搭理的咸菜疙瘩。

手里的礼物还热乎着,可刚刚还围着她的父母兄弟就已经跟别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

为了弥补在外面受了18年苦难的真千金,父母瞒着她偷偷将户口调换过来,真千金乔园园便顶着她的身份,去上了她辛苦考上的大学。

而作为假千金的自己因为是家里多出来的人口,被街道办请去当支边英雄!

事情都发生的太仓促。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穿着补丁棉袄被父母送上了支边的火车。

而乔园园则是在离家不远的大学里,享受着美好的大学生活。

从火车上下来,她便懂了,从此以后便是自己一个人了。

一去三年!

今天正好完成任务要回城了。

周雅芳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牙一咬,将身上那件三年前穿过来的碎花棉袄脱下来,垫在了车轮处,朝着拉扯的大叔喊道,

“叔,我在后面推,你拉驴,咱们使使劲儿。”

赶驴车的大爷心疼的看了那碎花袄子一眼,

“行!”

周雅芳在驴车后面使足了劲儿,赶车的大爷配合着一甩鞭子,刚刚懈怠的驴终于撅起了蹄子往前跑。

驴车动了,周雅芳捡起地上的碎花袄子,随手拍了拍,哆嗦的穿上。

大雪的天,零下十几度。

周雅芳坐在车上冻得人都是懵的,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嘴唇发紫。

可她不敢懈怠,给了驴车大爷五毛钱,转身提着包裹就往人山人海的火车站挤。

从她所在的城市回金陵城,要坐三天三夜的火车。

火车上什么味道都有,脏袜子,臭脚丫子味,对面小孩窜稀的味儿和在一起,周雅芳强忍住胃部的难受,用馒头就着冷水,愣是眼皮子都没有合一下,生生熬到了下车。

“呜……”

“金陵城火车站到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齐行李下车。”

她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背包,从火车上下来,周雅芳的脚步还是虚浮的,出了火车站,她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男人穿着绿色的军装,肩膀上的星星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是军官大哥乔航!

三年的支边生活,周雅芳从一个事事不会的城市娇小姐,成为了治沙英雄。

这其中流失的可不光光只有时间,还有她与周家人的情感羁绊。

刚去大西北的时候,她的脸被风沙吹得裂开,躲在地窝子里哭着给大哥写信,说只要接她回去,她便不再计较乔园园抢了自己大学名额的事。

满怀希望的将信寄出去,可收到的却是乔航冷漠的寥寥数语,

他说,“那本该就是园园的!”

可明明小时候自己被欺负,总是大哥乔航背着她去打回欺负她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做了十八年的大哥,怎么可以说变就变?

过往种种浮现在眼前,她将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压下,眸色平静的看着走过来的人

“乔同志!”

乔航听着这疏离的语气,怔愣了数秒,目光在实在算不得上光鲜亮丽的周雅芳身上来回打量,

随即他眉头一皱,

“芳芳,回去以后可别耍小姐脾气了。”

说罢他似是觉得语气有些生硬,挥挥手,

“算了,你能回来也不容易,我知道你还记恨园园顶替你去上大学,不过当初你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园园身子那么弱 ,你不应该故意推她下水。”

“还好园园心底善,不然就凭你故意伤人这个罪名,可是要蹲笆篱子的。”

“回去好好跟园园道个歉,咱们以后还是一家人。”

周雅芳心中冷笑一声。

乔园园在沅水边长大,能不会游泳?

乔家有三个孩子,她是最小的闺女,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乔家人却是拿她当成眼珠子来疼。

一向不假辞色的大哥乔航,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笑容。

可自从乔园园到了周家,一切都变了。

乔园园因为在乡下长大,身体柔弱,吹个风都会着凉。

那天乔园园站在大院的荷塘前面,拉着自己的手笑嘻嘻的问,

“芳芳姐,我跟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等会我们都跳下去,你看大哥是会救我还是救你?”

周雅芳听到这话,气得一甩手,“疯子!”

乔园园拉着她的手,诡异的勾起唇角,

“游戏开始了!”

说罢她用长长的指尖划破脸颊,

白嫩的脸颊鲜血直冒,

乔园园变脸似的瘪嘴,眼神变得柔弱无助,冲着她大吼道,

“不要啊,芳芳姐,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跟你抢哥哥爸妈的。”

“园园!”

当时正巧乔父的车从池塘边经过,

周雅芳眼睁睁的看着吉普车停在自己面前,眼看着乔航疯了似的跳下车,撞开自己 ,毫不犹豫的跳下池塘。

而因为乔航的撞击,周雅芳没站稳,也掉进了池塘里,

她不会游泳,绝望的看着大哥乔航将池塘里的乔园园抱了起来,头也没回的走了。

而她则是在水下扑腾了好久,才终于抓到一根竹竿,爬回了岸边。

事后,

乔航跟她大吵了一架,说到激动时还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失望,

“芳芳,我想不到周家养育你18年,竟然养出你这样恶毒的性子。”

当时她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飓风中心,被言语的疾风撕裂,痛的绝望恨得彻底!

……

想起三年前,周雅芳捏了捏拳头,本以为平静无波的心,却还是会因为这些事密密麻麻的疼痛。

“快上车吧!全家人都等着你了。”

乔航打开车门,催促道。

周雅芳朝着四周望了望,火车站附近离家里很远,她没有车,走回去也不现实,只能是拖着脚步去拉车门。

“对了,把你那件花棉袄丢掉吧,一身泥巴,别弄脏了单位的车,我明天还要还回去呢!”

乔航在车上等了半天,发现人还在外面磨磨蹭蹭的,心中不免怒火横生,

“怎么,丢一件破衣服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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