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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从直播带货开始全局

一晌贪欢one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意了!前世,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说声“bye-bye”。周敞再次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穿越了。下一秒,意识融合。陌生的身体却本能往角落里缩。昏暗中,一个黑黢黢、络腮胡子、粗壮犹如狗熊般的男人正逼近在眼前。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更挤着三女。一女正被狗熊男摁在地板上,一女已被摔晕厥,最后一女就是她自己。狗熊男一扭头就发现了角落中的周敞,嘿嘿一笑:“你还算老实,等着,下一个就是你。”周敞却被那一脸狞笑惊得一跃而起:“来人,救命啊......”这具身体十分轻巧,一步就“飞”到了门边。刚拉开了舱门,脚踝却被狗熊男攥住,猛地往下一拽。“咣当。”周敞一个大马趴,半个身子摔在门外。月光冥冥,挂于中天,河水潺潺,流于脚下,她竟然是在一艘船上。“救命...

主角:周敞杨姣   更新:2025-03-15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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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敞杨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从直播带货开始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晌贪欢on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意了!前世,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说声“bye-bye”。周敞再次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穿越了。下一秒,意识融合。陌生的身体却本能往角落里缩。昏暗中,一个黑黢黢、络腮胡子、粗壮犹如狗熊般的男人正逼近在眼前。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更挤着三女。一女正被狗熊男摁在地板上,一女已被摔晕厥,最后一女就是她自己。狗熊男一扭头就发现了角落中的周敞,嘿嘿一笑:“你还算老实,等着,下一个就是你。”周敞却被那一脸狞笑惊得一跃而起:“来人,救命啊......”这具身体十分轻巧,一步就“飞”到了门边。刚拉开了舱门,脚踝却被狗熊男攥住,猛地往下一拽。“咣当。”周敞一个大马趴,半个身子摔在门外。月光冥冥,挂于中天,河水潺潺,流于脚下,她竟然是在一艘船上。“救命...

《穿越古代:从直播带货开始全局》精彩片段

大意了!
前世,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说声“bye-bye”。
周敞再次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穿越了。
下一秒,意识融合。
陌生的身体却本能往角落里缩。
昏暗中,一个黑黢黢、络腮胡子、粗壮犹如狗熊般的男人正逼近在眼前。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更挤着三女。
一女正被狗熊男摁在地板上,一女已被摔晕厥,最后一女就是她自己。
狗熊男一扭头就发现了角落中的周敞,嘿嘿一笑:“你还算老实,等着,下一个就是你。”
周敞却被那一脸狞笑惊得一跃而起:“来人,救命啊......”
这具身体十分轻巧,一步就“飞”到了门边。
刚拉开了舱门,脚踝却被狗熊男攥住,猛地往下一拽。
“咣当。”
周敞一个大马趴,半个身子摔在门外。
月光冥冥,挂于中天,河水潺潺,流于脚下,她竟然是在一艘船上。
“救命啊......”周敞扯着脖子拼命叫喊。
静夜之中,除了她的呼救之声,竟不闻半点儿回应。
隔壁也装满了人,难道耳朵都瞎了?
但周敞既然已经知晓了如今的身份,心中也只剩绝望。
陌生古代。
贱籍身份。
即将被送往青楼的歌舞伎。
现在更是还没进青楼,就已经面临受辱的危险。
狗熊男一只手如拽个布偶般,把周敞从地板上拖回来。
舱内两个女子都已经一动不动。
狗熊男单手抓起周敞脑袋往地板上重重一磕:“再喊,就要你小命。”
周敞两眼一黑,头脑眩晕,再发不出声音。
狗熊男冷哼一声,回头去“啃”另一只手下的女子。
周敞扛过一阵天旋地转,这才能再次缓缓爬起。
要么拼死抵抗、要么同归于尽,她是宁死也不愿受辱的。
可惜,这个身体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细胳膊细腿,腿还没对方胳膊粗。
浑身上下一摸索,她拔下了头上的木簪。
把心一横,猛向狗熊男后脖颈刺去。
“啊......”狗熊男吃痛,暴怒起身。
转瞬,周敞整个人飞起,纸片般糊在了舱壁上。
“贱人,你敢扎老子。”狗熊男一手钳住周敞的脖颈,一手箍住她攥着木簪的右手,将她摁在舱壁上。
周敞双脚离地,如一只破败的布偶,决然一笑:“有种,你就弄死我。”
刚死一次的人也不怕再来第二次。
狗熊男一怔,他只想占点儿小便宜,可没想搞出人命来。
“咳咳......”这时,地上的女子缓过一口气来,剧烈咳嗽。
狗熊男回头,生怕哪个再喊出声。
周敞趁此机会,双腿由侧面踢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踢上狗熊男的太阳穴。
她穿越的这个身份虽然是歌舞伎,却是自小练柔舞的,身子可以软得如面条一般。
狗熊男手一松,往后躲去。
周敞一击不中,摔在地板上。
狗熊男一猫腰抓了个空。
周敞向旁边滚去,同时身子几乎向后对折,再次跃空弹起,撞向狗熊男。
狗熊男趁夜色摸进来,只想占点儿便宜,没预料会遭遇如此激烈的反抗,被撞个趔趄却也正好挡住了门口。
周敞被钳住双臂动弹不得,内心不甘又绝望。
穿越这么个身份,还开局不如一死,也许下辈子还能再换个身份。
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就要用头去死磕。
“叮!你想要升级身份吗?”
正在这时,一个清晰的声音于脑海中响起。
“嗯?”周敞定在空中,已蒙死志的心刹那活过来,“有系统?”
没想到穿越必备套餐——系统,虽迟但到。
“救命......”周敞终于又想起还可以大声呼救,同时奋力挣扎。
狗熊男立刻一脚飞起,揣她腹部。
“砰......”再次重重摔在舱壁上。
“你什么系统?帮帮我。”周敞七荤八素站不起来,把全部希望放在系统上。
狗熊男步步逼近。
“你帮帮我、帮帮我......”周敞直接大喊出声。
“......”不闻任何声音和变化。
周敞不禁怀疑刚才是个幻觉,再次绝望。
突然“咣当”一声。
舱室外,什么笨重的东西掉在甲板上。
狗熊男一惊回头。
一个伙计正慌慌张张,目光闪躲,不知所措:“没、没,我,我,什么,什么,也,也,也没看见。”
“既然什么也没看到,就赶紧滚蛋。”狗熊男低吼。
“可、可是,恭、恭桶......打、打、打翻了。”伙计说话实在不利索,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天生的结巴。
“晦气。”狗熊男立刻闻到臭气,顿时兴致全无,以手掩鼻,“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是、是、是......”伙计连声答应,情急之下,只好脱下外套当成抹布。
狗熊男再转回舱内,犹不甘心。
周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着舱壁站起身来,双眼赤红。
力有不逮,不如自殒。
她目光移向狗熊男身旁的舱室壁。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自甲板另一端传来:“那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狗熊男听到声音,愤恨瞪了一眼周敞,一闪身消失个无影无踪。
随着话音,一个手提着大木棒,长着一张马脸,面色阴沉的女人出现在舱门前。
“李、李、李掌事。”打招呼的是还在外面擦地板的伙计。
周敞根据身体原主的记忆,李掌事是船上唯一负责看管她们这批歌舞伎的女人。
李掌事用袖口一掩口鼻,语调陡然升高八度:“怎么回事儿?”
“没、没、没,小......的,什、什么都没看......”伙计不等话说完,拎着恭桶和衣服一溜烟也消失不见。
李掌事一张马脸拉得更长,这才扭头借着外面洒进来的月光,打量舱内三人。
李掌事一眼扫过去,不用问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不禁蹙眉。
沉吟片刻,一句话没说,抬手就打算关上舱门。
就在舱门关闭的一瞬,却又不知向谁说上一句:“唉,明天船一靠岸就好了。”
说完,舱门一拉,转身离去。
随着舱门关闭,周敞一屁股坐在地上,周身内外无一处不痛,苦笑自嘲:“什么系统,自己刚才是疯了。”
“在的,”系统的声音再次于脑海中响起,“请先确认绑定‘九流视点位面直播带货系统’,本系统是......。”

话刚说一半,就听屋外刀柄敲击门框的声音。
“当当当......”
“吵什么?”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想活了?”
“都给老子老实点儿。”
众人皆是一懔,顿时都没了动静。
账房吴却反身上前,贴在门边恭敬询问:“这位官爷,请问......”
“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们造化了。”外面官差不等说完,已知他要问什么,直接粗暴打断。
账房吴只好吞声。
屋中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刚才一闹,这些人都暂时忘记是身在何处,然而官差这么一吼,又把他们拉回现实。
“咕噜噜......”
“咕噜噜......”
更有人饥饿难忍,从昨天早上被搜查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两夜水米未尽了。
饥饿加上前途未卜,谁还有心思看热闹?
一时间大家又都站在了同一条船。
“老先生您看我们这情况......?”伍哥是这些人中地位仅次于账房吴,但心中难免惴惴,也忍不住要问年纪最长的上一句,求个安慰。
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什么消息也没有。
诸人心里早没了主意,都不免心下惶惶,跟着竖起耳朵看向账房吴。
“唉,”账房吴先重重叹口气,然后一脸痛心疾首,“我们东家断然不会干出私藏奸细、通敌叛国之事,这个大家伙肯定也都知道。”
众人纷纷点头。
账房吴拿眼一扫,缓缓摇头:“昨日事发之时,老朽本也没在意,只当是这些个府衙差役又缺了进项,找个由头填补,不过是名目越大,打点的银两越重罢了。可是现在嘛......”
“现在怎样?”有人忍不住催问。
账房吴也不是要卖关子,而是自己也疑惑,只能话锋一转:“不好说,实在不好说。诸位也该知道,如今是战时,但凡牵涉到‘蜃国奸细’四个字,尤其还是战时,谁能捞个好?”
“轰”的一下,众人更是惶惶无措。
昨日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反复讨论过。
那时,账房吴先生还保持乐观态度,安慰众人。
可现在不同,一夜过去,还是没个说法又不放人,也许事情就严重了。
一时间,有人颓然坐到了地上,有人抱膝垂首。
本来围观的所有人都跟着缓缓散开。
周敞眼尾觑着狗熊男,防他还要报复。
狗熊男在这种气氛之下也再顾不上计较,待要退回他刚才躺睡的墙角,又是一阵恶心,只好远远又重新找了个位置干坐。
周敞还是觉着多少便宜了这厮,但也只能就此打住。
转过头来,弯腰也给账房吴拢了一堆稻草,扶他重新坐回地上。
随着她也跟着坐下,忽然脑中系统声音响起:“叮,客户下单菩提手串一枚。”
“菩提手串?”周敞左右寻找。
一眼就定位在账房吴的手上。
账房吴正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串黄色圆珠手串,攥在手里捻动上面布满黑点的串珠。
“佣金多少?”周敞第一次就忘记问佣金了,结果费了那么大劲儿,就给了一两。
“八两。”视点系统直接报出数目。
八两?
比起第一单的一两佣金,已经不知翻了多少倍。
但周敞并不满意:“显示‘九流排行榜’,我要先看一下。”
她始终记不住这个鬼排行榜的全称。
这次视点系统也没计较,直接显示。
周敞还是十分务实,直接向榜单最下方找过去。
她现在的等级是“下九八”,“下九七”刚才也已经看过,并不能让她不满意。
直接又往上看两级。
下九六:杂事、跑腿、长随......
下九五:商贩、劳力、手工......
周敞上次就发现,每个等级,行业和职位都有重合之处。
“下九六”等级上的身份,还是脱离不了给人当奴才的命运。
“下九五”等级就又好上一些。
周敞第一眼就看中了“商贩”二字。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若是做个商贩,至少不用再给人打工。
周敞再往后面“价格”一列瞧去。
下九五价格:15-30两
也就是说,想要一个商贩的身份,最低得十五两佣金。
周敞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二六十二、二七十四、二八十八,不对......,八加八......”
前世就是个顶级“数学渣”,十以内的加减法口算都费劲儿,得靠数手指头。
至于九九乘法表,直到现在也还是含含糊糊。
“十六。”视点系统忍不住直接给出答案。
“对,十六,”周敞如释重负,“你刚才说,菩提手串佣金八两?”
“对。”如果视点系统有情绪,现在肯定已经不耐烦。
“那就是手串佣金得翻倍,”周敞本着“见面砍一半”的原则,现在反着用,“嗯,十六两、十五也行,就算十五两好了,正好够我升到‘下九五’等级。”
视点系统很是爽快:“不行。”
“那就把‘下九五’等级价格打个对折,八两佣金怎么样?”周敞等于又说了一遍废话。
视点系统也同样不废话:“不行。”
“这手串要到手,我自己也是要花银子的。”周敞摸了摸里怀。
结巴伙计身上倒还真有的银子,是前日早上,官差临上船之前,账房吴先生提前发给他的酬劳。
视点系统:“位面两边货币单位并不相同,并不能通行计算。”
“不行的话,我拒接此单。”周敞抱臂,语气坚决。
虽然急着想要换身份,但比起之前的歌舞伎身份,现在好歹是个平民。
歌舞伎随时都面临尊严和生命丧失的危险,甚至尊严重于生命。
而一个小伙计,不过日子穷了点儿,并无尊严底线和丧失生命的双重忧虑。
系统若是不肯,她也不必费劲儿,干等着从这里出去再想办法就是。
“成交。”视点系统似乎停顿了零点一秒用来思考,又似乎根本没有停顿。
“成交。”不管怎样,周敞心中暗喜。
初次试探,没想到这鬼系统还真能讲价,那么以后就是有更多机会可以商量。
敲定订单,她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把“货源”搞到手。
这并非正常买卖,即便是自己愿意出银子买,也要有个正当理由才行。
那边账房吴却已经盘膝而坐,捻着手串,口中念念有词。
人在困境的时候求神拜佛,可以理解。
忽然周敞眼睛一亮,她除了数学不行,在其他方面自认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确认。”周敞不等听完,立刻答复。
如今境况,她根本没得选。
“叮,恭喜绑定‘九流视点位面直播带货系统’。”
“以后可称呼我‘视点系统’。”
“叮,新手奖励佣金1两。”
随着视点系统的话音,黑暗中一行行字幕显示在周敞眼前。
等级:下九九
佣金:1两
订单:0
周敞没心思看这些,挪动身体向角落的草席一坐,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可以帮我升级身份?怎么升级,是不是就不用再当歌舞伎了?”
视点系统:“可以,不过需要佣金。”
“佣金?”周敞这才扫上两眼字幕,“等级下九九?”
视点系统:“这是本位面的‘九流视点等级排行榜’,采用视点算法得出,将此位面身份分为三级九等,二十七个等级。”
随着话音,周敞面前又展开一幕长长的等级排列榜。
视点系统接着介绍:“首先是三个大等级——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每个等级中又分从一到九,九个小等级,共二十七等。每升级一个等级,都需要支付相应的佣金。”
周敞从上到下粗略扫过,一眼就瞧见了最下面一行,那是她现在所处等级。
下九九:奴隶、贱籍、罪犯......
下九九价格:0
再往上一行。
下九八:乞丐、流民、仆从......
下九八价格:2-10两
“我已经有一两佣金了,”周敞习惯性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也就是说,只要再赚一两银子的佣金就可以脱离贱籍了?”
视点系统:“没错。”
“现在这个身份,上哪里去搞那一两银子?”周敞现在这个身份是兜比脸干净。
视点系统:“不用你找,等客户下单即可。”
“客户下单?”周敞大脑迟钝才回过味来,“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位面直播带货系统’?”
视点系统纠正:“是‘九流视点位面直播带货系统’。”
“下单的是位面另一边的客户?”周敞心里一阵画魂,不敢相信,“还是直播?”
视点系统:“没错,位面客户与你同一视角。”
“同一视角?”周敞下意识看向对面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视点系统:“放心,不适宜画面,本系统算法会自动屏蔽。”
“这......”周敞琢磨片刻,也就彻底明白了规则。
她给系统在位面这边直播带货,系统则帮助她改变身份,至于所谓“佣金购买身份”,不过是逼着她不得不干活的手段罢了。
“客户什么时候下单?”想明白这些,周敞在上班和上坟之间,果断选择上位。
“叮,客户下单桃花木头簪一枚。”视点系统直接甩出订单。
周敞心头一喜,旋即却发现问题:“桃花木头簪?在哪里?”
“你视线范围内。”视点回答。
周敞茫然向四周扫去,恍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光竟然已经大亮。
而身旁相拥的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头上插着一根棕黑色的木簪,簪首上正是一朵桃花。
“你是说下单的是别人脑袋上的簪子?”周敞盯着桃花头簪问系统。
视点系统:“正是。”
“难道她也是个带货主播不成?”周敞只能冒出这个念头。
视点系统:“每个位面只授权一人,不过货源确实需要你自己想办法,到手之后传输回位面。”
周敞还在发懵:“客户下单的是别人的东西,我有什么办法?”
视点系统:“那是你的问题,想赚佣金就得想办法把货源搞到手。
KAO......
大坑啊......
位面传输、空手套白狼。
这是什么疯子天才想出这样带货的馊主意?
呵呵,整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古董库,但没一件是她的。
周敞心中又是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要木簪,我也有。”周敞忽地又想起她自己的,昨晚被当做武器的木簪,划拉着从脚边捡回来。
视点系统:“客户下单指定物品。”
周敞下意识又扫向对面另一个女子,她头顶上也是一根棕黑色木簪,簪首一只飞鸟,样式不同。
“不是那只,客户下单是簪首桃花的。”视点系统立刻提醒。
“好吧。”周敞别无选择,只得揉揉脸,摆出“套近乎”标准笑脸,冲向对面二女,“二位姐姐,咱们一个舱室这么多天,还未请教二位姐姐大名?”
二女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纤腰束素,身段均是柔弱无骨。
周敞凭借现在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只知道,她们这批歌舞伎是从西南各地收罗来的,彼此并不相熟。
再加上刚才手提大木棍的李掌事约束严厉,上船之后并不许她们私下闲谈。
因此竟然基本没有二女更多信息。
对面二女被她“瘆人”笑容吓得一激灵,没敢出声。
“咳咳,我叫细巧,唱曲的,没有姓,是个孤儿。”周敞说的自然是她现在这个身体原主的身份,笑容平和了几分。
头戴飞鸟木簪的女子这才先开口:“我叫柳娥。”
“好名字。”周敞赞一句,又将目光移向旁边的“重点关注对象”。
桃花木簪不得不跟着怯生生回了一句:“杨姣。”
“好名字,杨姣柳娥,二位姐姐同样温柔婉约,都是美人中的美人,是一对姐妹吧?”周敞说这话倒也并不违心。
二女还真是柳叶弯眉樱桃小口,肌肤柔光雪白,气质神情温柔婉约,典型的古典美女。
比之前世那些科技狠活,浓妆艳抹捣鼓出来的所谓美女简直不知赏心悦目了多少倍。
杨姣柳娥互看一眼,却是摇头。
周敞则开启厚脸皮模式:“二位姐姐真是名副其实美姣娥,我见犹怜。今日我们一见如故,真是缘份啊,缘份。”
二女都奇怪觑着周敞,怀疑她是不是刚才被打坏了脑袋。
三人整日闷在逼仄船舱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已经十几日了,怎么到了今日才开始“一见如故”?
周敞铺垫完毕,直入正题:“小妹家乡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要好的姐妹之间会互换头簪,今日小妹与二位姐姐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也互换头簪,如何?”
说着她把手中木簪往前一伸。
杨姣、柳娥继续二脸空白。
周敞认准目标,专注桃花木簪的主人:“杨姣姐姐,小妹身无长物,这根木簪可是爱逾性命,就与姐姐换了吧。”
她的木簪是浅棕色的粗粗一根细木棍,簪首也只是粗粗的云纹,跟对面二位脑袋上的木簪比起来,实在粗糙了许多。
杨姣只瞧一眼,就紧紧抿起了嘴唇,明显嫌弃的态度。
“姐姐、姐姐,小妹知道自己的簪子比不上姐姐的,”周敞忍着腻歪,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齁甜,“不过礼轻情意重,贵在相知,就换了吧。”
对方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杨姣整个人看起来就是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那种。
周敞本以为这种人好说话,却没想到碰个软钉子。

翌日睁开眼,周敞已不在监牢之中,而是躺在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大敞屋。
坐起身来,立刻知道自己身份升级成功。
昨日,周敞任由官差推搡着押走。
强打精神才从“显眼系统”那里知道,想换身份,还要先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才行。
之后,周敞强忍着身体灼烧疼痛,等着官差把船上剩余人等都一一盘查清楚。
官差根据包袱的归属,又揪出两个歌舞伎。
然后男男女女也被重新分了类别。
男人被押去一处,女人被押去一处。
一番折腾,直到天色擦黑,一众歌舞伎才被押上几辆马车。
周敞头脑昏沉,虚弱无力,最后只留意到,李掌事是被同一群男人一并带走,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上,她更是烧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下了马车之后只能让人架着走。
周敞最终同着杨姣,还有几个被怀疑是蜃国奸细的歌舞伎被关押到了同一间牢房。
柳娥同那些被搜过身但没嫌疑的,暂押进另外几间牢房。
估计是天色已晚,她们被关进来之后,就无人问津。
周敞被放在铺了稻草的角落躺下,口干舌燥、浑身滚烫之下,直接彻底晕厥过去。
如今再次醒来,纸糊的破窗外,破晓的阳光洒进来,新的身体、新的状态,心情也好上许多。
“怎、怎、怎么是、是、是男人?”周敞一坐起身就觉出这幅新身体是个男人,且虽然只是脑中说话,并未发声,但还是结结巴巴。
再一扫四下,周围横七竖八,横倒竖卧也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结巴?
男人?
意识瞬间融合,周敞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竟然换成了前晚在船上,打翻恭桶的那个结巴伙计身上。
那结巴伙计原本只闻其声,后来遭官差盘问的时候许还瞧过一眼,但连长相也没记住。
没想到,好容易升了一级换了身份,却还在与这帮人为伍。
“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周敞郁闷。
视点系统的声音响起:“二两佣金,最低只够买这个身份。”
说着,一行行字幕信息显示在周敞眼前。
等级:下九八
佣金:0两
订单:0
倒的确是升了一级。
但周敞不可能止步于此:“给我看那个什么‘九流排行榜’。”
“是‘九流视点等级排行榜’。”视点系统依言显示。
周敞十分务实,先去看最下面几行。
倒数第二行显示:下九八:乞丐、流民、仆从......
倒数第三行显示:下九七:平民、仆从、劳役......
“我现在属于仆从喽?”周敞琢磨着上下两行又问,“这两行都有仆从,有什么区别?”
视点系统:“仆从地位千差万别,收入迥异。”
“......”周敞无力反驳,只能默默去看后面的价码。
若再想往上一级,至少还需要四两佣金。
且不用问,四两佣金能买到的,一定还是个最低等级的仆役。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糟心。
“嗷呜......”
一声怪异如鬼号的鼾声让周敞悚然一惊。
周敞循声望过去,猛然一张黑黢黢、络腮胡子的脸闯入视线。
狗熊男?
周敞起身,上前确认,同时去结巴伙计的记忆里寻找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这里是护城司的暂押房。
原本运送歌舞伎的船,分上、中、下三层。
最下层是被买卖的歌舞伎。
中间层是船工、舵手、镖师、护卫、伙计、账房等人。
最上层是掌柜、掌舵、掌事等人。
如今,掌柜、掌舵、掌事等但凡说了算的,都被直接押去了刑部大牢。
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中间层,初步被盘查过,认定是不相干的低层人物。
这么一屋子人昨晚担忧惊惧折腾了半宿,大多都是天快亮时才睡了过去。
一堆男人的鼾声起此彼伏,但唯有狗熊男鼾声如雷,是睡得最大声的一个。
周敞终于得以居高临下俯视这厮。
狗熊男斜靠在西北处的墙角里,睡得正香,一呼一吸,嘴巴一张一合,发出鬼哭狼嚎般的鼾声。
如此噪音,甚至连头顶上结网的蜘蛛,都被震得险些掉下来,却没吵醒周围的人,也实在不合常理。
常理?
周敞深恨,岂是常理?
简直是没有天理!
虽然她现在已经变成了结巴伙计,但还没忘记第一个穿越来的身份叫细巧,才只有十三、四岁的柔弱女子。
狗熊男前晚意图不轨,还将她打出内伤,以致高烧不下。
如今细巧还被关在大牢里,缺医少药,生死未卜。
可这狗熊男竟然可以如此高枕无忧,安稳大睡?
周敞还没有忘记前晚的痛,撸胳膊挽袖子,就想扑上去暴打他一顿。
一低头这才发现,她现在这个身体也没比细巧好上多少。
而狗熊男周围睡的都是跟他一样五大三粗的壮汉。
在结巴伙计的认知里,这些都是镖师,而自己只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伙计。
怎么打得过?
这时身后有人起身去窗檐下的恭桶放水。
周敞吓了一跳,目送那人放完水,又一头倒回去继续睡。
打不过就不打了吗?
天马上就大亮了,不一会儿这些人就会陆续醒来,那时可就没机会了。
周敞心里琢磨,忘记哪位圣人云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那么,有报仇的机会不用,就该天打雷劈。
眼瞧着,墙角房顶上那一根蛛丝吊着的蜘蛛,就要落到狗熊男脸上,周敞忽然有了主意。
再一抬眼,另一边墙上还爬了只巴掌大小的壁虎。
“嘿嘿,简直天助我也。”周敞差点拍手叫好。
一边盘算,一边蹑手蹑脚,先过去将壁虎抓在手中。
多亏前世她是个两爬宠物爱好者,敢于上手。
至于蜘蛛,她曾养过一只“智利红玫瑰”,但墙上这种黑乎乎看着恶心,即便是普通房屋里的蜘蛛大多没毒,也不想用手碰。
捡根木棍拿在手上,一会儿将蜘蛛挑下来就是。
狗熊男一左一右都还睡着人。
周敞左手壁虎,右手木棍,轻手轻脚才在不惊醒周围人的情况下,站在了狗熊男身边。
“嗷——、呼——”狗熊男打呼噜的声音如野鬼哭嚎。
最大的“优点”是始终张着嘴,嘴巴干了就闭嘴嚼咕嚼咕嘴,也不知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
周敞数着狗熊男打鼾的节奏,先伸出木棍将蜘蛛挑下。
再往狗熊男嗓子眼儿里一怼。
木棍撑着嘴巴合不上,掐在左手中的壁虎,头朝下也塞进嘴里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呜......”狗熊男猛然惊醒,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
本能翻身呕吐。
周敞连退三步站定,顺便丢开手中木棍。
“呕呕呕......”
“啊啊啊......”
“咳咳咳......”
狗熊男一番折腾,成功将屋中所有人都吵醒。
“咋啦?”
“什么事?”
“怎么?”
......
周敞冷眼旁观,心中快意。
她没有躲,也躲不了。
就在狗熊男睁眼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到了“她”,更准确说是结巴伙计。
她避无可避。

狗熊男呕心呕肺了半天,再一扭脸直接暴怒而起。
周敞一直警惕戒备着,先一步朝斜后方,一个看起来年纪最长,已经花白头发的老者身后躲去。
“吴、吴先生......救、救命......”伙计是结巴,她就也不能幸免。
周敞现在可算知道,每换一个身份,她都等于自动套在了那人的人设里。
花白老者适时站出来,伸臂挡住。
另一边,一个穿着灰衣长袍,腰系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也是刚被惊醒,则起身拦住了狗熊男。
“呸呸呸......”狗熊男无奈住手,又连吐好几口。
蜘蛛的味道什么样,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怎么回事儿?”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沉声。
这人一看就知同是镖师,但语态自带几分威仪,该是个小头目。
狗熊男果然不敢造次,但也不耽误怒火中烧,一指周敞:“伍哥,这小崽子趁我睡着,往我嘴里塞东西,戏耍于我。”
“塞东西,塞什么东西?......”
众人立刻好奇,他们可是已经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睡在狗熊男旁边两人更是张头张脑,左右寻找。
果然,狗熊男腾出的那一块儿地界上,大大一滩口水之中,浸了半只蜘蛛的尸体。
蜘蛛塞去嗓子眼,肯定活不成。
至于壁虎,既有断尾逃生的本事,被吐出来之后,早就不见了踪影。
“蜘蛛?”其中一人声音都变了调。
另一人直接跟着干呕起来。
却不知还有哪一个不开眼的,砸吧着嘴问:“蜘蛛啥味?”
“不只蜘蛛,还有壁虎,呸呸呸......”狗熊男双眼冒火,嘴巴咧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啊?”众人目光齐刷刷又都落在周敞身上。
然而,此时周敞直接现场表演一个弱小、无助、可怜。
结巴伙计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身材瘦弱矮小,看起来还比实际年龄小上那么一两岁。
一双细眼,尖尖下颌,躲在老者身后低眉顺眼,活脱脱温顺羔羊。
任谁看,都是那种典型邻家乖顺、老实的男孩,定不会做出那等捣蛋、整蛊、戏耍他人之事。
一些人就微微摇头,表示不信。
一身文士青灰长袍的老者,也就回身问周敞:“你真的把蜘蛛塞进这位镖师嘴里了?”
他是结巴伙计的邻居,人称“账房吴”,已在元家做个三等账房多年。
这次出外差,账房吴年纪大了,身边就想带个人照应。
向来出外差的活计都能比平日赚得多一些,因此他便推荐了结巴伙计上船做个临时杂役。
结巴伙计一路在船上做杂务,同时侍候账房吴起居,可谓鞍前马后。
在结巴伙计的记忆里,甚至前晚出去倒恭桶而撞见狗熊男意图不轨之事。
那恭桶都是给这位账房吴先生倒的。
现在有人为难结巴伙计,账房吴必要出面维护,更是他了解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并不相信他能有胆量干出这等事来。
周敞则不承认也不否认,缩着身子,一副怯懦不敢说话的样子。
“王八羔子,别想否认,老子亲眼看见你就站在老子头顶,当时手里好像还拿着根细木棍。”狗熊男说着话又要扑上来。
那被称作“伍哥”的中年男人一把拉住:“听他怎么说,要是真的,我不拦你,我们这么多弟兄,难道还能跑了他的不成。”
“你莫怕,慢慢说,若是有人冤枉了你,我也不答应。”账房吴也给周敞壮胆。
周敞怯怯点头:“是、是我,但......”
“你承认了?”狗熊男一蹦三尺高,又要冲过来暴打。
“但、但、但我是、是好意。”周敞都嫌自己说话费劲儿。
结巴?
狗熊男这才意识到,猛地想起了什么,不免心中发虚,也就按下三分火气:“好,你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我一定打死你。”
周敞好怕怕,大力瑟缩了两下,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账房吴又拍拍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背:“不怕,我们也有这么多人在呢。你慢慢说,要不唱着说也行,总能说清楚。”
唱着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
周敞前世还是卡拉OK票友,起了个《新白娘子传奇》的调子,唱了起来:“青城山下白素贞......,啊,不......”
“咳咳,我、我早上去放水,突然看到一只蚊子飞进这位大爷嘴里,我想帮忙把蚊子弄出来,正巧一只蜘蛛爬到这位大爷头顶。小人知道,蜘蛛向来吃蚊子,于是就抓了蜘蛛放入他嘴里,希望蜘蛛把蚊子吃掉。可是眼看那蜘蛛吃了蚊子还往嗓子眼里钻,本想用手抓出来,可惜已经够不到。幸运的是,墙上正好爬来一只壁虎。小人知道,壁虎是吃蜘蛛的,于是......”
这番话拖长了音,到后面根本已经没了调子。
但咿咿呀呀已经足够众人听个明白了,后面的话也就不用再多唱下去了。
众人却都不免唏嘘。
蜘蛛吃蚊子,壁虎吃蜘蛛,一气呵成,没毛病。
虽然,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怎么琢磨,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
周敞也使劲儿揉了揉脸,实在是忍笑辛苦,腮帮子都要抽筋,还不忘补上一句:“小、小、小人是一心帮、帮、帮忙,为、为、为这位大、大爷好、好、好......”
“好你大爷,”狗熊男羞愤交集,暴跳如雷,“这种鬼话谁信?”
“我、我、我说的都、都、都是实情。”周敞只管紧紧抓住账房吴的衣袖,已经有恃无恐。
在船上时,船工是船工、镖师是镖师、掌柜掌事随从,是三伙不同的人马。
即便他们都同给一个东家打工,但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利益,彼此互不干涉,也谁都不必服谁。
如今,三伙儿人的主事都不知被关押去了哪里,剩下这些,若论资历,还就属账房吴先生资历最老,身份最尊。
账房吴伸臂一横,挡在周敞身前:“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从不说谎,笨是笨了点,但的确憨厚有善心,不会害人的。”
“伍哥,”狗熊男求助于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你要给我做主啊,这小王八羔子存心戏弄我。”
伍哥摸着下巴强忍着笑,更要摆出一脸为难。
账房吴不等伍哥开口,先又退一步:“如今大家身陷囹圄,还不知接下来会如何,不如以和为贵。这孩子与你无冤无仇,定然不是故意的,不如让他给这位镖师兄弟赔个礼,也就是了。”
“无仇无怨?”狗熊男心中泛起嘀咕。
前晚天黑他又只露个侧脸,按说结巴根本认不出自己。
瞧着那一脸傻相,倒也不似作伪。
不过就这么算了,又怎能甘心?
伍哥也不想生事,且平素狗熊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是不清楚,又见狗熊男也没什么事儿,也想小事化了:“是啊,这次事情严重了,还不知会怎样。这结巴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存心害你?我看让那结巴给你赔个不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揭过去就算了。”
周敞继续装无辜,也赶紧跟着道:“对、对、对不起,这位大、大爷,我、我、我不是故意......”
“气煞人也,”狗熊男到底咽不下这口气,爆喝一声,“小兔崽子,你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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