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霜荔傅斯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出轨后说后悔?抱歉,祝小姐独美祝霜荔傅斯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烟烟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的护士喊住他们:“哎,等一下!”两人站住脚,护士将一张单子递到傅斯越手里,“你是准爸爸吧?这是孕期忌口的食物清单。回去仔细一些,记得定时带准妈妈来检查哦!”傅斯越自然接过,点头道谢,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准爸爸......祝霜荔只觉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连呼吸都快凝滞了。两人刚转过身,抬头那一瞬,傅斯越嘴角的笑意瞬间一僵。他迅速松开扶住夏忆心的手,“荔荔?你怎么在这里?”见祝霜荔没吭声,脸色惨白,纤细的手指还死死攥着一个药瓶。傅斯越心下一沉,快步到她身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病又复发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祝霜荔的病虽然无法根治,但这些年按时服药也算稳住了病情。如今她只身一人出现在医院,手里还捏着药瓶,傅斯越自...
《出轨后说后悔?抱歉,祝小姐独美祝霜荔傅斯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旁的护士喊住他们:“哎,等一下!”
两人站住脚,护士将一张单子递到傅斯越手里,“你是准爸爸吧?这是孕期忌口的食物清单。回去仔细一些,记得定时带准妈妈来检查哦!”
傅斯越自然接过,点头道谢,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
准爸爸......
祝霜荔只觉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连呼吸都快凝滞了。
两人刚转过身,抬头那一瞬,傅斯越嘴角的笑意瞬间一僵。
他迅速松开扶住夏忆心的手,“荔荔?你怎么在这里?”
见祝霜荔没吭声,脸色惨白,纤细的手指还死死攥着一个药瓶。
傅斯越心下一沉,快步到她身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病又复发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祝霜荔的病虽然无法根治,但这些年按时服药也算稳住了病情。
如今她只身一人出现在医院,手里还捏着药瓶,傅斯越自然是担心的。
面对傅斯越肉眼可见的紧张与关心。
祝霜荔强压住心中的悲凉,语气平静回:“没有不舒服。”
傅斯越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那你来医院做什么?”他目光落在药瓶上:“这药瓶......是什么?”
祝霜荔将手别到身后:“我的维生素吃完了,过来拿点。”旋即话锋一转,她故意问:“你呢?怎么会和心心来妇产科?”
傅斯越面色一僵,“心心不舒服,所以我——”
“哎呀哥哥,霜荔姐又不是外人,咱们就别瞒着她了。”夏忆心手抚着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道:“嘻嘻,霜荔姐,我怀孕了!”
祝霜荔放在身后的手指渐渐收紧。
她牵强地扯了扯唇,“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刚检查出来的,已经三个月了。先前例假不稳定我没当回事,结果来了医院才知道怀孕了。”
“孩子的爸爸呢?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话音落下,傅斯越的表情骤然一紧,他垂下眸,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夏忆心。
“孩子的爸爸呀~”夏忆心笑容甜蜜,刻意扫了傅斯越一眼,而后慢悠悠道:
“他今天很忙,没过来。不过听说我怀孕了他很开心,二话不说就送了我两套豪宅。他还说他很看重这个宝宝,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平安生下来,就再送我二十个亿呢!”
看着她洋洋得意还略带挑衅的神情,祝霜荔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揪紧。
她轻笑了一声,“是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男朋友?既然已经怀孕,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还没等夏忆心开口,傅斯越打断:“她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交男朋友也正常。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他一把揽住祝霜荔,语气格外温柔:“荔荔,这里风大,我先陪你回车里?”
“不用。”祝霜荔从他怀里退出来,“心心怀了孕,你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得照顾。我约了朋友逛街,先走了。”
说完,她掐紧手心,平静转过身离开。
望着祝霜荔纤瘦却又格外决绝的背影,傅斯越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正欲追上去,夏忆心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声委屈道:“人家都怀孕了,你又想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傅斯越有些纠结,眼见祝霜荔越走越远,“一会儿让秘书送你回去。”
夏忆心死拽着他的手不放,眼圈越来越红,“我不要秘书送,我要宝宝的爸爸送!”
“你还有十天就结婚了,多陪陪我不好吗?”
看着怀里人红彤彤的眼睛,傅斯越再次抬头。
那抹纤瘦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
*
祝霜荔独自一人回到别墅。
卧室里,她坐在化妆桌前,看着左手腕上那串编织手绳发呆。
深色的皮绳编织精巧,将一块象牙白的小骨串成了一条极其漂亮的手链。
抬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枚小骨。
思绪飘回六年前。
她跟随学校一起去野外写生,中途意外与同行人走散,独自迷失在大山里。
傅斯越知道后,亲自带人搜山,爬山的时候还不慎摔断了腿。
那晚大雨倾盆,祝霜荔又冷又饿缩在山洞里,耳边不时能听到野兽的嚎叫,濒死的绝望和恐惧令她浑身都在战栗。
直到她看见,傅斯越高大的身躯仿佛带着光,一瘸一拐朝她走来。
他将她拥进怀里,忍着摔断腿的疼,温声安抚她:“荔荔乖,不哭了,有我在。”
每每想起那一刻,祝霜荔总觉得那时的傅斯越就是她生命里的光。
只是这光,在他背叛她那一刻,变得晦暗不堪。
后来傅斯越因腿伤被送去医院,做了接骨手术。
他将取下的碎骨做成了手链送给祝霜荔。
他说,霜荔就如同那枚软骨,是他一生的软肋。
祝霜荔看着那抹象牙白,自嘲地掀了掀唇。
软肋吗?
可她不稀罕当了。
她将手链摘下,从工具箱里取来铁锤,一锤又一锤,毫不留恋地将那串手链砸得稀巴烂。
*
祝霜荔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再醒来,便看见傅斯越握着她的左手,面色复杂盯着她。
“荔荔,我送你的软骨链怎么不见了?”
祝霜荔心头微微一震。
视线落在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想来应该是傅斯越拉她的手发现的。
她抿了抿嘴,随口糊弄道:“送去养护店清洗了。”
闻言,傅斯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放下握着祝霜荔的手,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炖盅,口吻讨好道:
“听佣人说你今天都没怎么吃饭,所以我特意给你煲了汤,是你最喜欢的淮山薏米土鸡汤。”
“一直温着的,来,喝一点。”
祝霜荔垂眸,看着他低眉,舀了勺汤又小心翼翼吹凉的模样。
心中只觉得悲凉。
这汤是她最喜欢的一间老铺子的招牌菜,她几乎隔几天就要去喝一次。
后来铺子倒闭,傅斯越为了讨她欢心,不惜跨越几千公里去其他城市,亲自学了手艺。
只为回来让她喝上她喜欢的靓汤。
曾经令她感动不已的事,到现在想起,却只让她觉得可笑。
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甚至还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这盅汤,不过是他心虚时的弥补罢了!
调羹贴上唇,祝霜荔别开脸,“先放着吧,我这会儿不想喝。”
傅斯越听见这话,也不好强求,“那我去给你接杯温水?”
“不用,我有点困,想再睡一会儿。”
“好吧,那你先休息,到饭点我再叫你。”
傅斯越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入眠,这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
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
屋子里灰蒙蒙一片。
祝霜荔裹了件外袍,刚下楼,就听见客厅传来一阵欢笑声。
傅母远远瞧见她,立刻露出和善亲切的笑:“荔荔醒了呀?”
“阿姨好。”
傅母迎上来拉住她的手,“一段时间不见你,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斯越这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祝霜荔扯着唇,摇了摇头。
祝霜荔对傅母一直都有好感。
当初傅家因为她生病可能无法生育的事刁难她,整个家族的长辈将她围住,不断言语折辱她。
只有傅母站出来为她说过话。
和傅斯越在一起的这些年,傅母待她也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她呵护备至。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按时去医院复查?”傅母关心询问的声音在耳边。
祝霜荔回过神,微笑着应:“有的,谢谢阿姨关心。”
她陪傅母又聊了两句,而后起身去洗手间。
走到一半想起手机没拿,又折返回来。
刚靠近客厅,就听见傅母对傅斯越警告道:“你跟心心的事最好小心点,要是被你爸爸知道,可就——”
“妈!我知道的,结婚前我就会跟她断!你小点声,别让荔荔听见!”
“知道就好!还有,心心肚子里那个孩子我考虑过了,让她生下来。正好荔荔不能生,到时候就说是领养的,让荔荔做孩子的妈妈就行。”
祝霜荔的心口瞬间猛地一跳。
见她没有吭声,傅斯越神色变得更加慌张,他快步上前紧紧抓住祝霜荔的手:
“荔荔,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祝霜荔静静看了他一眼,平静牵起一抹笑意,“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是姑姑让我帮忙去咨询一点事而已。”
闻言,傅斯越脸色稍稍缓和下来,半信半疑问:“姑姑让你帮她咨询签证?是打算回国吗?”
“应该是吧,具体我没细问。”祝霜荔随口糊弄道。
见她始终面不改色,语气淡然,傅斯越这才松了口气,他将祝霜荔揽进怀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瞒着我偷偷办签证,要离开我呢!”
祝霜荔被迫靠着他呼吸起伏的胸口,自嘲地掀了掀嘴角。
只是办理签证的消息就令他如此惊慌失措。
她开始有些期待,三天后当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又会是什么反应?
傅斯越还是有些不放心,抱着祝霜荔的手收得紧紧的:
“荔荔,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你知道的,没有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祝霜荔抬起眸,静静看着傅斯越神情紧张的脸。
害怕她离开吗?
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要背叛她呢?
为什么要联合他身边所有的人,将她当傻子一样戏耍呢?
她从傅斯越的怀里退出来:“只是去了趟签证处而已,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再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离开你?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这么心虚?”
此话一出,傅斯越心头猛地一跳。
他脸色明显白了一下,立即再次拉住她的手:“怎么会?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而且,我答应过你的,绝不会让你走阿姨的老路。你是我傅斯越此生唯一挚爱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祝霜荔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原来他都记得,记得自己曾经许下过什么诺言。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选择背叛,选择说一套做一套。
“既然没有,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祝霜荔淡淡抽回自己的手,“好了,我有点困,先去休息了。”
看着祝霜荔平静转身,傅斯越心中那股不安不减反增。
他紧了紧手指,深呼吸一口气,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就是他和荔荔的婚礼。
到时候,荔荔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荔荔不会离开他的,一定不会!
这一晚,傅斯越紧紧攥着祝霜荔的手,翻来覆去到深夜才渐渐入睡。
后半夜,他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声。
他小心翼翼侧着身子看完,犹豫片刻后起身,在祝霜荔的脸上亲了亲,才轻手轻脚离开。
咔哒——
房门被拉上的声音响起,祝霜荔缓缓睁开眼。
不出意外,夏忆心又给她发来了挑衅信息。
只要我愿意,他任何时候都可以撇下你来找我。你还厚着脸皮霸着他不放手,有意思吗?
祝霜荔没有回复,平静摁灭手机,起身下床。
她找来一个大号垃圾箱,将屋子里所有跟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收起来。
一起买的情侣牙刷、印有她和傅斯越头像的水杯、精心挑选的情侣拖鞋......
凡是她用过的,无论大小,全都被她毫不留恋统统扔进垃圾箱,丢了出去。
既然要走,自然要走得彻彻底底。
哪怕一点回忆,她都不会留给傅斯越!
*
傅斯越回到家里时,已临近中午。
看见祝霜荔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餐桌前用餐,他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这段时间,他似乎总是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丝丝绕绕的愧疚漫上心头,他快步上前从背后抱她入怀:
“抱歉荔荔,这段时间因为太忙有些忽略你,甚至没有好好陪你吃顿饭,对不起......”
衬衣上传来那股熟悉又刺鼻的玫瑰香。
祝霜荔不着痕迹推开他,仰头看他时淡淡启唇:“没事,工作重要。更何况婚礼将近,除了工作你还要筹备婚礼,忙也是应该的。”
这样善解人意的口吻令傅斯越心头一软。
他垂眸看着祝霜荔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心中那份愧疚感越来越重。
荔荔这样对他无条件信任,可他却频频冷落她。
不过还好。
还有两天,两天之后他会跟夏忆心彻底结束。
至于养胎和生产,都由母亲全权跟进,他不会再跟夏忆心来往。
到时候他会好好弥补荔荔,和她安安心心过日子,绝不再冷落她分毫!
“荔荔,我跟你保证,最多再忙这最后两天。等我们结婚后,我会适当推掉一些工作,专心过好咱俩的小日子。”
祝霜荔平静一笑:“好啊。”
两天之后,你要如何过你的日子,都跟我无关了。
......
午餐后,傅斯越殷勤陪着祝霜荔回卧室,打算午休。
进门没多久,傅斯越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荔荔,怎么屋子里少了很多东西?我们的情侣水杯呢?还有其他的情侣用品,怎么全不见了?”
祝霜荔轻描淡写答:“我打算换新的,所以把旧的丢了。”
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该丢掉了。
“原来是这样。”傅斯越松了口气,他将人抱住,“新的款式选好了吗?要不要老公陪你去商场逛逛?”
“不用,现在网购方便,这种小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吧,钱够不够花?等下给你转一些?”
“不用了,你先前给了我一张黑卡,你忘了么?”
“瞧我.......”傅斯越无奈扶额,“太忙了,差点忘了这个事。”
祝霜荔没再说话,而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夏忆心发来的。
我打算出去玩两天,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借你未婚夫用用,你不会介意吧?
握着手机的手指默默收紧。
傅斯越察觉出她有些怔愣,侧过身欲看她的手机,“怎么了?谁发的信息?”
“没什么。”祝霜荔迅速摁灭手机,“垃圾广告而已。”
与此同时,傅斯越的手机也跟着响了一下。
猜都猜得到,必然是夏忆心发来的。
傅斯越低眸扫了一眼,脸色微变,很快摁灭。
没过多久,电话响起。
傅斯越为难地看了看祝霜荔,到底是没接,迅速挂掉。
而那电话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挂完又再次响起,周而复始。
祝霜荔目光淡淡睨着他,“电话响了,你不接吗?”
“工作上的电话,不重要。”
“既然是工作电话,怎么会不重要呢?接吧,万一有急事。”
傅斯越犹豫片刻,“好吧,那你先休息,我去听电话。”
说罢,他快速握着手机去了阳台。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传来夏忆心委屈的声音:“哥哥......”
傅斯越压低嗓音警告:“我跟你说过,我在家的时候不要打电话!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夏忆心立刻抽抽噎噎,“人家也是太想你了,后天你就要结婚了,人家很舍不得......”
“哥哥,你再陪陪我好不好?就两天了,陪我去邻市的温泉再放纵两天,好吗?”
“就当是陪陪我们的宝宝,宝宝也想他的爸爸呀!”
傅斯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祝霜荔侧身而卧,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着。
他微微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罢了,就剩两天了,反正两天之后什么都结束了。
那时候再好好陪荔荔,好好弥补她也来得及。
“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挂完电话,傅斯越握着手机回到卧室,才发现祝霜荔不知何时已翻过身,正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傅斯越心口一跳,僵硬扯起唇,“荔荔,分公司有点事,必须得出差两天,我——”
“哦,那你去吧。”
祝霜荔平静别开眼,打断了他的话。
在夏忆心发来挑衅信息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眼前女孩如此懂事,傅斯越心怀安慰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他快速上前,在祝霜荔脸颊亲了又亲,“宝宝,我答应你,最后两天!结婚之后我保证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忙了。”
“我先走了,婚礼当天我会准时赶回来!”
祝霜荔点点头,“好。”
就算不准时,也不重要了。
因为等待傅斯越的,注定是一场没有新娘的婚礼。
*
接下来的两天,托夏忆心的福,祝霜荔即便在家也能实时知晓傅斯越的所有动态。
我们来泡温泉了。
性和爱是分不开的,他有这样对你食髓知味过吗?
忘了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他的。他很喜欢这个孩子,还说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你要是真有良心,就应该早点放过他。毕竟跟你这只不能下蛋的母鸡在一起,他只会断子绝孙。
......
那些信息祝霜荔一条都没回。
她给别墅里所有佣人放了三天假,独自在家整理了一天。
她将傅斯越这些年给她写的所有情书全部用碎纸机碎掉。
八年来傅斯越送的所有珠宝礼物,也全被她低价折现处理。
等她做完这一切,别墅已然变得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祝霜荔的痕迹。
好似她从来都没出现过一般。
*
婚礼当天,天还未亮。
祝霜荔收拾好行李,正要出门,手机再次收到夏忆心发来的信息。
这次是视频。
画面里,没有露脸的女人穿着属于祝霜荔的婚纱,小腿紧紧锁住傅斯越的腰。
“看我穿着她的婚纱,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小心点,别弄脏了。荔荔还要穿的。”
“人家知道啦~”女人花枝乱颤抱紧傅斯越,哭声越来越柔 媚,“这套婚纱等她穿完你要好好保存哦~”
看着那件所谓为她量身定做的婚纱逐渐变得肮脏。
祝霜荔一颗心早就凉透了。
她平静关掉视频,将手机卡取出,丢进马桶冲水,将准备好的信放在梳妆台上。
而后拉着行李离开别墅,坐出租车去往茶花山——
那座傅斯越为讨她欢心,买下后为她种满山茶花的山。
抵达后。
祝霜荔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山茶花,久无波澜的眼眸渐渐变得温热。
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傅斯越卷起裤脚,躬身亲手为她播种山茶花的场景。
烈日当头,他的汗珠大颗大颗滴落在泥土,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祝霜荔哭着抱住他,说不用那么辛苦,找工人来种也是一样的。
他却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这是我对你的爱,一分一毫都不能假手于人。”
而现在,这份爱,祝霜荔她不要了。
眼泪模糊了双眼。
祝霜荔握着燃烧着的火把,紧了紧手指。
下一秒,她决绝地将火把丢进娇艳盛放的花海里,连同这六年的感情,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火光中,祝霜荔眼泪划过脸颊,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傅斯越,永生永世,不复相见。
*
温泉山庄。
傅斯越刚结束完一场酣战,他看了眼手表,立刻起身穿衣服。
夏忆心伸出白 皙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再陪我半个小时,好不好?”
“不行,婚礼快迟到了。”
“最后一次嘛......”夏忆心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这一走,可就彻底结束了,你舍得么?”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直起上身紧紧贴着傅斯越的后背。
男人声音渐渐暗哑,“陪了你一整夜,还不够?”
“跟你在一起,怎么样都不够。”
傅斯越眼眸一黯,转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深吻。
下一秒,门外突然响起慌乱的敲门声。
“傅总!出事了!茶花山着火了!祝小姐......祝小姐也不见了!”
“姑姑,我答应你半个月后去德国接受实验治疗。”
听见电话那头祝霜荔的话,祝书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迟疑:
“研究所的教授说虽然这种实验治疗的治愈率极高,但也存在一定概率失忆的副作用。霜荔,你真的想好了吗?”
祝霜荔应了声嗯,“我知道的。”
“那,斯越那边你跟他说好了?是他陪你过来,还是你自己过来?”
“我自己去。”祝霜荔打断了祝书云继续往下问的可能,“我会处理好的,这件事您先帮我保密。”
祝书云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姑姑马上帮你安排相关手续,尽快接你来德国。”
挂完电话,珠宝店的工作人员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捧着一个墨绿色丝绒珠宝盒走进来:
“祝小姐,这枚钻石戒指是傅总亲自参与设计,上面镶嵌的是价值7000万美元的粉红之星,全球仅此一颗呢!可见傅总对您真是用心极了!”
“何止呀!听说傅总十八岁就对祝小姐一见倾心,为了追祝小姐,情书都写了上千封!知道祝小姐喜欢山茶花,傅总就亲手为了她种满整整一座山!傅总对祝小姐用情至深,光是求婚都求了九十九次。据说半个月后他们的婚礼,傅总斥巨资直接买下了一座岛,说是要给祝小姐一个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呢!祝小姐,我们都快羡慕死您了!”
听着店员羡慕的语气,祝霜荔垂眸扫了眼戒指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粉钻,自嘲地掀了掀唇。
海城流传着一句话,投胎要投祝霜荔,嫁人就嫁傅斯越。
所有人都以为,傅斯越爱惨了祝霜荔,甚至连祝霜荔也曾对此坚信不疑。
因为经历过爸爸出轨,妈妈伤心过度烧炭自杀,祝霜荔对婚姻和爱情并不抱什么希望。
即便从小到大追在她身后的追求者不计其数,她也从未有过动摇。
直到遇见傅斯越。
追她的那两年,傅斯越用尽了办法。
即便屡次被拒绝也不肯放弃,反而越挫越勇。
大雪天他抱着糖炒栗子在楼下等两个小时,人都快冻僵了也不挪步,只因她随口一句想吃。
听见别人嘲笑她的家庭,他便不顾自己天之骄子的身份,跟人打得头破血流只为替她出气。
在一起后,傅斯越对她的爱意只增不减。
牢记她的所有喜好习惯,大到她的生理期,小到她喝奶茶要几分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会因为她生病,而放下所有工作,衣不解带守在床边整整一个月。
也会因为只是在电话里听见她哭,就心如刀绞,立即推掉百亿合同回来哄她。
祝霜荔被查出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医生告知这个病会令她的身体免疫系统变弱,可能会影响生育。
傅家人因此大为光火,逼祝霜荔离开他。
傅斯越得知后立刻赶回傅家,义无反顾将她护在身后,并信誓旦旦道:
“我这一生只认荔荔一个妻子,哪怕从此不做傅家人,我也无怨无悔!”
“你没听医生说吗?她可能生不了!”
“生不了就不生!我娶荔荔是因为我爱她,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谁要是再敢逼她离开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为她倾其所有,不惜为她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竟然背着她跟其他女人搞在一起!
甚至,那个女人还是寄养在傅家,与傅斯越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
想到自己亲眼看见的那些肮脏不堪的画面,祝霜荔眼中划过一抹绝望。
傅斯越曾说过,祝霜荔是他的氧气。离了祝霜荔,他就跟离了水的鱼,会搁浅,会活不下去。
既然如此,那她就接受研究所的实验治疗。
哪怕冒着被抹去所有记忆的风险,她也要离开他,永生永世都不复相见!
正在失神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傅斯越在祝霜荔身旁坐下,将人揽进怀中,“抱歉荔荔,刚刚接了个工作电话。戒指怎么样?喜欢吗?”
祝霜荔没有说话,只是掀眸静静看了他一眼。
与平时面对外人的淡漠冷沉不同,傅斯越看向自己时,眼神永远深情款款,盛满爱意与柔情。
祝霜荔不明白。
为什么他刚刚才接完那个女人调/情的电话,转头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对着自己表演深情?
人的心和爱真的可以分成两半,给两个不同的人么?
店员在一旁热情搭话:“祝小姐还没来得及试戴呢!傅总,您看要不要亲自替祝小姐试戴?”
傅斯越闻言,拿起盒子里的戒指,正欲替她戴上,他手顿了一下:“这戒指直径多少?”
“这款戒指尺码为7号,周长47毫米,直径15毫米。”
傅斯越瞬间脸色不虞:“我不是说过荔荔的手指直径14.6毫米?你们怎么办事的?”
“对、对不起傅总,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会立刻重新调整!”
“我和荔荔的婚礼还有半个月,在这之前如果没有调整好,我饶不了你们!”
祝霜荔没有出声,垂眸敛去了眼中的嘲讽。
你看,他甚至能细心到记得她手指的直径,却偏偏不记得当初求婚的誓言。
明明说一生一世只爱她的人,是他!
从珠宝店出来,傅斯越快步上前,体贴替她拉开车门,手还不忘虚虚撑在上方,生怕她会被磕撞到。
上车后,他没着急让司机开车,而是拿出保温杯和随身携带的药盒。
“出来这么久,差点耽误了你吃药的时间。荔荔,来,先把药吃了。”
祝霜荔的病属于慢性病,国内暂时没有医疗手段可以彻底根治,所以生病至今她一直靠药物维/稳。
傅斯越对待她的确格外上心,甚至连吃药这种事,他都记得比自己清楚。
可这也不妨碍他背着自己跟其他女人偷情。
人心啊,还真是讽刺!
祝霜荔吞下药片时这样想。
......
司机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傅斯越却迟迟没有动作。
祝霜荔偏过头,才发现他一直握着亮着屏幕的手机。
不知是在看什么,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眼中流露出的那股欲/望,祝霜荔曾在他和夏忆心的床照里看见过。
察觉到投来的视线,傅斯越迅速摁灭手机,紧了紧她的手,“荔荔,公司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你先回屋休息,一会儿我就回来,好吗?”
说完也没等她回答,他匆匆忙忙下车,急不可耐拉开了祝霜荔这边的车门。
黑色宾利开出去的瞬间,祝霜荔的手机响了一声,一条匿名信息跳了出来。
你猜他跟我在哪?
隔壁试衣间传出的动静愈发激烈。
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锋利的冰刃,一声一声凿在了祝霜荔的心脏,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她再也听不下去,迅速脱下婚纱换上自己的衣服。
不顾店员疑惑的目光,冲出了婚纱店。
坐在回家的计程车上,祝霜荔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滚落。
原本以为,看多了夏忆心发来的那些床照,她的心已经趋于麻木不再有什么感觉。
可真当亲耳听见,她还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回到家后,祝霜荔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刚走进卧室,傅斯越就打来电话,祝霜荔迅速摁下静音,任由来电提示在屏幕上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最后,她干脆将手机丢到一旁,裹上毛毯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发呆。
半个小时后,傅斯越匆匆忙忙推门而入。
他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快速走到祝霜荔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荔荔,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先走了?满大街都找不到你人,打电话你也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祝霜荔的脸贴在他的衬衣上,那股刺鼻的玫瑰香立即闯入她的口鼻。
她不着痕迹推开他,淡声应:“手机可能不小心开了静音,没留意。”
“那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先走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祝霜荔抬头望了傅斯越一眼。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眼中还是有一闪而过的不确定与慌乱。
他也会慌吗?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呢?
祝霜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随口找了个理由:“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办点事,所以就先回来了。”
闻言,傅斯越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略显嗔怪道:“走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是想吓死老公吗?”
祝霜荔强压住心中的酸涩,没吭声。
傅斯越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绿色丝绒盒,讨好道:“乖荔荔,看看喜不喜欢?”
“是什么?”
“刚刚去拍卖行取回来的珠宝,你最喜欢的粉色钻石,不知道款式合不合你心意?”
“无缘无故送我珠宝做什么?”
傅斯越满眼爱意,躬身替她试戴,“送老婆珠宝还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买下全世界所有的珠宝。”
他今日穿着白色衬衣,最上面的纽扣解开。
弯腰的同时,领口微微敞着,祝霜荔清楚看见他锁骨及下方皮肤上布满的吻痕。
密密麻麻,犹如一根根绵长的细针,直直扎进祝霜荔的心脏。
这所谓的礼物,不过是他心虚时的弥补。
可是傅斯越,不管你再送我什么,哪怕为我摘下天上的星星。
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永远不会。
......
这一晚,傅斯越如往常一样,从身后将祝霜荔搂进怀中,哄她入眠。
直至半夜,祝霜荔被渴醒,正打算起身接水,才发现原本睡在身旁的傅斯越不见了踪影。
刚拉开房门,她整个人立即僵在了原地。
正对面的书房里,此刻大门微敞,橘黄色的灯光从内往外泄了一地。
傅斯越背对着房门,身上衣衫半褪,夏忆心白 皙纤细的双腿牢牢勾住他,肆无忌惮。
“小点声,荔荔在睡觉。”
“哎哟,荔荔~”夏忆心刻意学了下他的语气,口吻酸溜溜的,“哥哥,你老是荔荔前荔荔后,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不重要吗?”
“你不重要我会半夜冒着被荔荔发现的风险,在这里陪你?”
“你要真是看重我,干嘛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纱店?”
夏忆心哼了一声,语气嗔怪,“我可听说你今天去拍卖行给霜荔姐买的那套珠宝价值上亿,也不见你买条项链来哄哄我!”
“先前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傅斯越停下动作,“荔荔是我今生最爱的人,不要拿你跟她比!”
夏忆心的嘴角肉眼可见往下掉。
“况且之前说好了,等我结婚那天这段关系就结束,以后你我只是兄妹。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这话还需要我跟你重复?”
夏忆心脸色一白,藕节般的双臂立刻勾出傅斯越的脖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过要跟霜荔姐抢的。”
“我知道你最爱的人就是霜荔姐,人家也只是有点舍不得你嘛。算起来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十四天了。难道你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舍不舍得都必须断!十四天后我要回归家庭,好好和荔荔过日子。”傅斯越试图拉开她的手,“夏忆心,这是我们先前就说好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夏忆心直起光洁的上身,往他身上用力贴住,“我不闹了。我们继续......好不好?”
“知道听话就好。过两天自己去选套喜欢的珠宝,找我报销。”
傅斯越眼眸渐深,再次将她压在桌上,渐渐疯狂。
“......就知道你最好了。”
祝霜荔看着满地的钢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掐住。
酸涩揪心的痛令她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
后半夜,祝霜荔睁大了眼睛,目光空洞一直望着忽明忽暗的窗外。
直到天快亮了,傅斯越才轻手轻脚回到房内。
他爬上床,从背后将祝霜荔揽进怀中。
即便他洗过澡,那股刺鼻玫瑰仍然若隐若现充斥着祝霜荔的口鼻。
听着身后人很快渐沉的呼吸声。
祝霜荔想起那会儿,听见两人在书房里说的那段话。
傅斯越说,还有十四天就要跟夏忆心结束,回归家庭。
祝霜荔悲凉地勾起嘴角。
可惜啊傅斯越~
到你们这段肮脏关系结束的那一天,也是我彻底消失在你生命里的时候。
至于这日子,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吧。
祝霜荔闭了闭眼,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而后,她拉开了抱住她的,傅斯越的手。
*
接下来的几天,祝霜荔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傅斯越带她出门的安排。
她待在家里,将离开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声,是姑姑祝书云发来的信息。
说是参加实验治疗前需要先服用一些准备药物。
让她去医院,找合作医生领取,并沟通好后续相关事宜。
然而,等一切办妥。
祝霜荔拿着药瓶从办公室出来,刚路过妇产科,她的脚步顿时一僵。
傅斯越一只手捏着一张检查单,另只手小心翼翼扶着夏忆心,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是匿名信息,但祝霜荔知道,这信息是夏忆心发来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
之前夏忆心也发过不少和傅斯越的床照过来。
她很聪明,每张照片都不会露出自己的脸。
除此以外,其他一览无余,包括傅斯越的样貌。
祝霜荔知道她的目的,无非是想挑衅自己,逼自己让位,主动取消婚约。
信息她没有回复,只是摁灭手机,抬腿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祝霜荔打开灯,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合照。
二十二岁的傅斯越左手捧着一束山茶花,右手揽住祝霜荔的肩,笑容腼腆青涩。
那天是祝霜荔二十岁生日,傅斯越迫不及待跟她求了婚。
他说他在碰见祝霜荔的第一天就想这么做了,等了整整四年,等她到了法定年龄才付诸行动。
当时祝霜荔拒绝了他。
因为家庭的关系,她惧怕婚姻,恐惧自己会跟母亲一样遭遇背叛。
傅斯越却说:“荔荔,没关系,我会等你,等到你真正做好准备的那一天,做我的新娘!”
后来他的确这么做了,从祝霜荔二十岁到二十四岁,四年时间,他求了九十九次婚。
最后一次,祝霜荔被他的真心打动。
傅斯越抱着她,哭得声音都在发抖:“荔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走阿姨的老路!我会永远爱你,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当初的承诺犹然在耳,可傅斯越终究还是失信了。
祝霜荔牵强地扯了扯唇,眼泪无声滚落,大颗大颗滴在了照片上。
她抬手,擦了擦泪水。
起身将整间屋子里,所有与自己有关的照片全部取下,丢进铁桶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既然要离开,她自然不会给傅斯越留一点念想。
她要无声无息不留痕迹,永远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完成这一切,祝霜荔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夏忆心发来了三张的照片,祝霜荔紧了紧手指,顺着照片一一看下去。
第一张是满地用完的避孕 套,以及地毯上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的西裤、女人的内衣。
第二张是夏忆心没有露脸的自拍,她穿着性感惹火的女仆装,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第三张,夏忆心坐在不着寸缕的男人身上,一只戴着情侣对戒的男人的手,正握着她的胯骨。
那戒指祝霜荔认得,是他们六年前刚在一起时,她买的。
他今天特别疯狂,薄荷味用掉了好几盒。姐姐,他跟你在一起时有这么尽兴吗?
人家前天才陪他陪得几乎要散架,还没恢复好,他就又等不了了。他还说对我上了瘾,一天不碰就难受。
他陪你这样玩过吗?应该没有吧?毕竟你那么死板,放不开。
祝霜荔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关节因过分用力已经微微泛白。
她死死盯着屏幕,将那三张照片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
直到深夜。
傅斯越回来时,发现祝霜荔蜷缩在床上,眼眶通红握着手机,瘦弱的双肩颤得厉害。
他心中猛地一惊,立刻快步上前,将人搂进怀中,“荔荔,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发生什么事了?”
祝霜荔目光空洞看了他一眼,微微扯了扯唇,眼中多了股无法言尽的悲凉。
“没事,可能是没睡好。”
闻言,傅斯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将祝霜荔抱得更紧,“是不是因为老公不在身边所以睡不好?抱歉荔荔,下次我会早点回来。”
祝霜荔贴着他的胸口,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香,胃里瞬间一阵翻涌。
她推开傅斯越,“你先去洗漱吧。”
“好,你先睡,老公一会儿就来。”
祝霜荔没说话,傅斯越吻了吻她的发顶,刚要起身去浴室,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荔荔,你的照片怎么都不见了?”
这间屋子里原本放满了祝霜荔和他的照片。
可如今打眼一看,只剩了他自己的单人照,关于祝霜荔的所有照片全都没了。
他心中突然没来由的有些恐慌。
祝霜荔平静扫了眼四周,淡淡道:“我打算重新换新的相框。”
闻言,傅斯越才稍稍放松下来,他无奈地握住祝霜荔的手,“这种事让佣人做就行了,何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祝霜荔牵了牵唇,没有应声。
这一晚,傅斯越紧紧拉着祝霜荔的手,将她哄睡。
期间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立刻摁灭,生怕吵醒了祝霜荔。
然而没过几秒,手机再次响起。
傅斯越蹙眉,微微侧身将手机拿到身侧,是夏忆心发的信息,让他现在去找她。
他没回,摁灭手机。
毕竟祝霜荔今天状态不太好,他想好好陪她休息。
只是没多久,手机又响了一声,夏忆心的文字多了分委屈。
你说结婚的时候我们就要彻底结束,算起来只剩十五天了,这么点时间你都不愿意来陪我么?
傅斯越紧了紧手指。
几天前他跟夏忆心说好了,到结婚那天他们俩这段见得不光的关系就彻底结束。
结婚之后,他要收心,好好和祝霜荔过日子。
算起来,的确只有十五天了......
出神之际,夏忆心再次发来信息,这次她还拍了张性感的照片给他。
看着那张图片,傅斯越血液瞬间逆流,直冲天灵盖。
他回头小心翼翼看了眼祝霜荔安静的睡颜。
手指不自主收紧。
罢了!
只剩十五天,十五天之后,他有的是时间陪荔荔!
他这样想着,轻轻松开握着祝霜荔的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接着轻手轻脚下手,开门,关门,离开。
直到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
祝霜荔微微睁开眼,攥在掌心里的手机还亮着屏幕。
夏忆心说: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会乖乖来陪我?
这一夜,眼泪浸湿了大半个枕头。
傅斯越赶在天亮前回到家,一进卧室就发现祝霜荔坐在阳台,膝盖搭着条毯子,望着灰蒙蒙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头微微一紧,立刻快步上前将人圈进怀里,“荔荔,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嗯。”祝霜荔平静看着他,心脏却早已被利刃割得四分五裂,“你去哪了?醒来没看见你。”
“我出去给你买早餐了。”傅斯越提了提手里的食品袋,“你喜欢的玉锦记广式早茶,专程给你买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先放着吧,一会儿再吃。”
祝霜荔没有接,看着桌上的食品袋只觉得可笑。
他真的很会隐藏,为了不让她发现,偷完情还不忘驱车二十公里去买早餐。
也是,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直到夏忆心坐不住,偷偷用匿名号码给她发信息,她才知道原来她爱了六年的人,已经跟其他女人睡了足足半年。
洗漱完,傅斯越左手拎着食品袋,右手牵着祝霜荔下楼。
刚走进客厅,一道窈窕有致的身影娉娉婷婷飘到他们身前。
“斯越哥哥,霜荔姐姐,早上好呀!”
傅斯越原本噙在嘴角的温淡笑意瞬间一僵,揽着祝霜荔的手明显紧张抖了一下。
他沉下脸,眼神充满警告:“你来这干什么?!”
夏忆心若有似无睨了祝霜荔一眼,弯起嘴角:“我打算来你们家住几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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